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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第9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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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广寒听今年贵庚?”
“不到五十”
“不到五十?”唐寅仰面大笑,摇头说道:“如果五个大长老合到一起都打不过他一人,那他的修为得高到何等地步?即便他像元让那样是灵武奇才,又打娘胎里开始修炼灵武,也不可能在不到五十年间修炼到这般地步”
任笑反问道:“殿下年纪轻轻,不也修炼到灵空境了吗?”
“难道广寒听他也是暗系内宗修灵者?”
“当然不是,不过,就算是光明系灵武,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玄之又玄的灵武密学,具体我也说不清楚,现在还只是猜测,不说也罢,不过,除去神池公子的身份,以朋友的立场上,我还是要劝殿下,放弃与神池为敌的想法,神池有太多太多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包括我也不了解的秘密任笑忧心忡忡地在心里补充一句
唐寅凝视他片刻,含笑说道:“所以我才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希望你能帮我”
“帮你打败义父?”
“你的义父有把你当成他的儿子吗?”唐寅反问道
任笑默然,他心里当然明白,自己以及其它的那些公子、公主们在义父眼中只是个候选,可有可无,义父的心中,只有太子,甚至可能连太子都没有,只有他自己
唐寅并不清楚任笑和广寒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问题或矛盾,但有一点他能感觉得出来,他二人之间绝非同心同德,这也正是他留下任笑的另一主要原因
不过,任笑毕竟是神池公子,他也不好*他太紧,经过刚才的试探,他对任笑和广寒听的关系已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此时看任笑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他见好就收,哈哈一笑,挺身站起,拍着任笑的胳膊说道:“总是呆在庭院当中,人都快呆傻了,任笑,我们出去走走”
任笑心中烦乱,倒是没有拒绝,也跟着站起身,点头应道:“也好自来了分水城,还没有好好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呢”
“我们一路走来,也看过得不少了”“这倒是,跟在殿下身边,确实长了不少的见识”“所以我就说嘛,依你的性格,就应该留在我的身边,哪都不要去”“……”
唐寅又用出无限重复的‘催眠法’,任笑也再次陷入默然
他二人便装出行,随从只带两位,阿三和阿四一行四人悄悄出了城主府,在分水城内四处闲逛
凭心而论,同样是莫地,安国的治理比风国要强得多,分水城虽说不大,地理位置也不佳,但城内却极为繁华热闹,农工商兴旺,百姓们也安居乐业,一派稳定祥和的盛况
如果没有微服出巡过,唐寅肯定会以为己国的莫地也是这样的盛世场面,但现在,他则打心眼里佩服安人治理地方的能力
他边走也边对身边的任笑感叹道:“风国多能征惯战的将才,但论治国,远不如安人啊”
呦想不到唐寅能认识到这一点,而且骄傲如他,还能主动承认有比不上安人的地方,这让任笑颇感意外
同样是莫地,一边在风国,一边在安国,但一路走来,就像到了两个天南地北的国家,风安两国分割莫地才过多长的时间,就有如此天翻地覆的不同,从中也能看得出来,一边完全是在破坏,而另一边则是在用心经营
“既然殿下能认识到这一点,想必用不了多久,风属莫地便能像安属莫地这样的繁华热闹了”任笑无法责备唐寅和风国什么,他也没有那个资格和立场,只能巧妙的以言语做鞭策
唐寅笑了,说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等吞并安国之后,我定要大量启用安国的治国人才只是,安人个性太软弱,长年无战事,怕战、畏战,贪图安逸,就是可惜了安国这强大的国力”
任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如此,以安人的性格,只适合生长于安定的盛世,而在乱世当中,实难长久
越是和唐寅接触,他越是能发现唐寅的想法有许多独到之处,一针见血,乎常人
他笑道:“如果我是雄心勃勃之人,恐怕也会忍不住追随殿下,随殿下去南征北战”
唐寅仰面大笑,拍下任笑的肩膀,说道:“你会的,只是时间问题”
任笑摇头而笑,他不清楚唐寅的这份信心是从哪来的,不过从内心来讲,他还真就觉得在唐寅身边很舒服,无拘无束,又精彩万分,远胜过神池那一潭死水又如履薄冰的生活
他打定了主意,只要义父没传书让自己回神池,他会一直留在唐寅身边,但义父若来了书信,传唤自己回神池,那他也没办法,只能再另想对策了'(m)無彈窗閱讀'
第十集 第七百一十五章
就在唐寅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听前面山神像的肚腹之内突然传出嘎嘣一声机簧弹动的声响,紧接着,由山神像的肚脐中连续射出三根弩箭,皆是射向唐寅的面门。
唐寅就站在香案前,与山神像近在咫尺,弩箭射来的又急又突然,即便是他也实在难以闪躲。
虽说他已生出警惕之心,也使出了全力避让,仍只是躲开了前两支弩箭,最后那一支实在闪躲不开,更来不及罩起灵铠护体,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他被这一箭射了个正着,弩箭结结实实地钉在脸上。
只见唐寅面部插着弩箭,仰面摔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变色。
因为是拜祭山神,大殿里只有唐寅、村长和巫女,阿三阿四等人都站于殿外,变故发生时,他们根本来不及出手抢救。
眼睁睁看着大王中箭而倒,人们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下意识地往大殿里面冲,而就在这时,又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天摇地动还有浓烟滚滚。
人们站立不住,纷纷摔坐倒地上,还没等他们站起身,再看山神庙的大殿,已轰然倒塌,支撑大殿的十多根顶梁柱尽折,棚顶塌陷下来,就连那尊巨大的山神像都被硬生生砸断。
等地面停止摇晃,尘土浓烟渐渐散去,人们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瞧,若大的山神殿就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碎砖烂瓦,散落满地,而现场哪里还能看得见唐寅的身影?
一瞬间,人们都感觉背后冒凉气,腿肚子直转筋,阿三阿四双眼立刻爬满血丝,二人大吼一声:“大王——”
他俩像疯了似的冲进大殿的废墟中,拼命地挖着地上的砖瓦,边挖边大叫:“大王?大王?”
其余众人也都回过神来,程锦激灵灵打个冷战,不过他还算冷静,第一时间向周围的暗箭人员喝道:“把这里的侍奉都给我擒住,一个也不能方跑!”
接着,他又向侍卫营那边喊道:“曾蝶,你立刻率侍卫营的弟兄去包围鹅羽村,同样不能放跑一人!其余人等,随我抢救大王!”
程锦连续下令,暗箭、侍卫营齐动,一时间,山神庙里乱成一团糟,人喊马嘶,尖叫声不断。
对于庙里的侍奉们而言,这可真是祸从天降,本以为风王前来山神庙拜祭,会让鹅羽山的山神庙名声更盛,香火更旺,哪想到竟会发生这等天大的变故?
现在不仅他们要遭殃,恐怕全村的老小都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山神庙内的侍奉以及鹅羽村的村民全部被侍卫营控制起来,同一时间,被炸塌的山神大殿也被暗箭和侍卫营的人扒开,搜寻唐寅的身影。
山神殿确实是被炸塌的,现场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要知道当时火药还属罕见稀有之物,并不是人人都能弄到手的,利用火药来行刺唐寅的事件还从没有发生过。
正当人们把碎砖烂瓦一层一层的移除之时,忽听地面上传来哗啦一声脆响,紧接着,一只罩着黑色灵铠的手臂从废墟的下面伸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同是一惊,还没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见废墟突然凸起一块,随后,又是一阵哗啦声,只见身上罩着灵铠的唐寅从破碎的砖瓦中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此时,他身上的灵铠并非完整的,而是呈块状,有的地方有灵铠,有的地方没有,头部完全是裸露在外,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满身的血迹,好不狼狈。
最为触目惊心的是,在他的口中还叼着一根黑漆漆弩箭,那正是刚才射中他头部的一箭。
原来在关键时刻,唐寅实在闪躲不开仰面而来的弩箭,只能被迫地张开嘴巴,以牙齿将那最后一根的弩箭死死咬住,不过受其冲力,他也仰面摔在地上。
令他也没有想到的是,行刺之人竟然还是后手,早以于山神殿的下面埋下大量的火药,危急之时,他也来不及多想,甚至都来不及吐掉口中的弩箭,就连灵铠化都没时间全部完成,头顶上方的棚梁已然塌陷下来,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他身上至少有十多处地方被砸得皮开肉绽,这还多亏唐寅罩起一部分的灵铠,不然他现在就得被活活压成肉饼,即便有暗之灵气护住心脉也保不下他的性命。
唐寅自成为风王以来,经历过那么多次的行刺,可以说这次是最凶险的一次,如果他的反应再稍慢那么一点,他的脑袋就得被弩箭当场穿透,如果他的修为再差那么一点的话,他此时业已是一滩肉泥。
看到站在那里身子直摇晃,鲜血染红大半边衣服的唐寅,周围众人的心已揪成一团,蜂拥围上前去,急声呼唤道:“大王……”
扑通!唐寅刚刚站起来的身躯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任笑手疾眼快,一把把唐寅的身子托住,而后,他回手入怀,快速地掏出一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丹药,塞入唐寅的口中。
“是什么药?”阿三阿四两眼通红,四目直勾勾地盯着他。
任笑怕他二人误会,直接把瓷瓶扔给他俩,说道:“是神池的护心丹,你二人应该认识。”
阿三接过瓷瓶,倒出一颗,放在鼻下嗅了嗅,而后面色一正,又小心翼翼地把丹药放回瓶中,必恭必敬地还给任笑,低声说道:“公子,属下抱歉……”
任笑摆摆手,打断他二人的话,说道:“殿下伤得很重,立刻把医官找过来!”
阿三阿四激灵灵打个冷战,二人扬头来,大喊道:“医官?苏医官现在哪里?”
随着他二人的叫喊,唐寅的贴身医官苏夜蕾快步走过来,分开面前的众人,走到唐寅近前,低头细看他身上的伤势,有些是砸伤,还有些是炸伤,许多处伤口周围的皮肉已经发紫,还冒着青烟,她看罢心头顿是一颤,说道:“大王得立刻急救,你们赶快去清出一块地方来!”
山神庙内已经不敢再多留,人们直接在山神庙外拉起帘帐,就地扎营,而后,在苏夜蕾的指挥下,由阿三阿四等人抬着,把唐寅送入临时搭建好的营帐之内。
进入营帐的人太多,除了阿三阿四、任笑、程锦、尹兰、刘彰等人外,还有不少的暗箭人员以及侍卫营的头领们,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让苏夜蕾连转身都困难,更别说做急救了。
她一点没客气,将众人一股脑地都哄了出去,任笑留在营帐里没有离开,正色说道:“苏医官,我对医术也略有研究,留下来或许能帮得上忙。”
苏夜蕾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说着话,她一边剪开唐寅身上的衣服,一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公子尽快备好清水。”
这位漂亮的女医官对自己还真不客气,任笑暗暗摇头,不过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准备好几盆的清水,放在一旁。
唐寅已经很久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苏夜蕾在剪开他衣服的同时,手指也不由自主地直哆嗦。
正在这时,看似昏迷过去的唐寅突然睁开眼睛,含着笑意看着她,低声说道:“不必紧张,只是小伤。”
苏夜蕾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声吓了一跳,持剪的手掌也随之一哆嗦,她惊讶道:“大王没有昏迷?”
“这点小伤,我还能受得了,刚才就是被震得头晕,现在好多了。”唐寅说着话,目光一偏,又看向一旁的任笑,禁不住问道:“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护心丹,有凝聚灵气、保护心脉之用。”任笑所学甚广,对医术可不是‘略有研究’,而是十分精通。
刚才他有仔细查看唐寅的伤势,看似触目惊心,实则大多是皮外伤,即便有伤到筋骨之处,对于唐寅这种级别的暗系修灵者而言也不算什么,只要保证心脉不损,他就无大碍。
唐寅笑呵呵地点点头,说道:“药效不错,服下之后舒服不少。”
那是当然。护心丹,神池圣药,外界千金难求,即便是神池内部,能持有护心丹的人也没有几个。任笑倒是居功,只是淡然说道:“区区丹药,不值一提。”
说话之间,苏夜蕾已把唐寅身上的衣服全部剪掉,只剩下一此时再看他身上的伤口,被砸断、震断的筋骨已重新长好,就连肿涨之处也都已消肿,身上只剩下一些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又是不医自愈,暗系修灵者的自身修复能力太可怕了。苏夜蕾虽然不止一次见识过唐寅的自愈能力,但即便是现在,她仍感到神奇和恐怖。
当然,连接并治愈自身断裂的筋骨,那也需要耗费唐寅体内大量的灵气。
苏夜蕾熟练地取出勾针和细细又坚韧的丝线,对唐寅身上的伤口进行缝合。
这时候,一旁的任笑倒是目露惊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治疗外伤的,竟然像缝衣服一样来缝合伤口,不可思议。
苏夜蕾现在缝合伤口的本事已然十分纯熟,捏着勾针的手指翻转如飞,对伤口的缝合又快又精密,等把唐寅身上的伤口全部缝合完毕,再涂上特制的金疮药,最后方把伤口一一包扎起来。
第十集 第七百一十六章
处理完唐寅身上的伤口之后,苏夜蕾长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随之松缓下来。她随手拿起放于一旁的弩箭,低头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前嗅嗅,喃喃说道:“箭上有剧毒。”
半卧在床榻上的唐寅恩了一声,说道:“是有毒,毒名叫‘见血封喉’,这种毒药会让人在受伤之后血流不止,直至失血过多而死,以前我有见过。”
“好残忍的剧毒。”苏夜蕾看着弩箭黑漆漆的箭头,低声说道。
任笑则笑道:“应该说好高明的手段。先是以喂过剧毒的弩箭射杀,紧接着再以暗藏的火药炸杀,可谓是双保险,令人防不胜防。”
“如果我没有突破修为的话,这次恐怕真就凶多吉少了。”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
苏夜蕾把弩箭放进托盘里,然后边向外走边说道:“将军们都在外面侯着呢,我先出去知会一声,省得他们着急。”
唐寅点点头,又冲着她感激地一笑,说道:“夜蕾,多谢了。”
苏夜蕾只是挑了挑嘴角,没有多说什么,走出营帐。
阿三阿四等人早已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人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营帐前烦躁地来回徘徊踱步。
看到苏夜蕾出来,人们眼睛同是一亮,一窝蜂地拥上前去,七嘴八舌地问道:“苏医官,大王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有没有危险……”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发问,苏夜蕾抬起手来,先制止住众人的问话,而后方心平气和地说道:“大王所受的只是小伤,现在已经处理完伤口,并无大碍了,大家也都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众人无不长松口气,人们面露喜色,再不理会苏夜蕾,又蜂拥往营帐里进。苏夜蕾急忙抬手,叫道:“大王还没穿衣服呢,你们先不能进去……”
她的话音越来越小,因为现场根本就没有人听她的,她无奈苦笑,缓缓摇了摇头,端着托盘转身走开了。唐寅现在已经没事,她所要做的是研究一下这个见血封喉的毒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药性,以后再碰上也好有个应急准备。
营帐之内,阿三阿四、程锦、尹兰、刘彰等人一股脑地拥到床榻前,看到唐寅脸色虽苍白,但却泛着光彩,人们的心总算彻底放了下来。
程锦正色说道:“大王,属下刚才已仔细搜查过大殿的废墟,不过,奇怪的是只发现一具尸体。”
唐寅眨眨眼睛,接话道:“是村长的尸体吧?”
程锦一怔,不解地问道:“大王怎么知道的?”
很好理解,山神殿的下面埋藏有炸药,这不可能是外人干的,肯定是他们的内部人所为,村长应该不敢这么做,他毕竟是一村之长,他的一举一动关系到全村人的性命,那么就只剩下那个巫女的嫌疑最大。
唐寅懒得解释这些,反问程锦道:“你打算怎么做?”
程锦正色道:“大王说得没错,尸体确是村长的,而同在大殿里的巫女却不见了踪迹,属下经过仔细查找,方发现在山神像的内部是空的,在下面,还有一条密道,属下推测,那巫女定是在炸药爆炸之前顺着密道逃走,属下已派人去追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恩!”唐寅点点头,幽幽说道:“区区一村姑,怎么可能会有炸药,此事绝非她一人能做到,她必然还有同党!”
“是的,属下也这么觉得。属下已让曾蝶去盘查侍奉和村民,务必把贼女的同党一并查出来。”程锦回道。
唐寅扶额,村姑不可能弄得到炸药,难道其他的那些村民就能吗?巫女的同党是村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目光一凝,喃喃说道:“究竟会是什么人所为呢……”
程锦垂首未语。尹兰接道:“大王,可能是任何人。”
是啊,任何人都有可能!唐寅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的仇家太多,可能是莫人、可能是桓人安人,甚至都可能是风人自己。
见唐寅陷入沉思,尹兰又说道:“不过大王不必担心,只要把那个巫女抓住,一切疑问都可迎刃而解。”
唐寅暗暗点头,对尹兰说道:“你去协助一下暗箭,随暗箭的兄弟一同追查。”他的言下之意,是借用暗影来打探那巫女的下落。
尹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拱手应道:“是,大王!”说完话,她转身就往外走,程锦立刻也跟了出去。
这时候,刘彰终于得到开口说话的机会,他沉声说道:“这次行刺,显然是早有预谋,先前请大王前来拜祭山神之人,也大有嫌疑。”
刘彰这话倒是提醒了唐寅,暗道一声没错,而后又觉得一阵头疼,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要致自己于死地呢。
他缓缓闭上眼睛,说道:“此事,就由你去查办吧,尽量少牵扯些人,动静也别闹得太大。”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唐寅也得顾及自己的脸面。
“大王请放心,末将明白怎么做。”刘彰拱手应了一声,而后向白安、阎炎、许悠、熊谷四人甩下头,带着他们快步离去。
好端端的一场拜祭山神的庆典,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唐寅心情也颇为低落和烦躁。他草草传令下去,封锁鹅羽山山神庙,仪仗返回分水城。
事隔一日,各路的消息纷纷传回。
经过严审,吴迁交代他之所以请风王到鹅羽山的山神庙,是因为鹅羽村的村长先来找的他,以最近闹鬼怪为由,请他出面,邀请风王到鹅羽山拜祭山神,消除鬼患,安稳人心。
吴迁觉得村长所言有理,便主动来请唐寅出面。
另一边,鹅羽村的村民也证实了吴迁的话,村长确实有去找过吴迁,也确实对风王的到来异常兴奋,但要说是村长蓄谋行刺风王,村民们全都认为不可能。
村长和风王无冤无仇,而且对风军攻占分水城一事还十分高兴,认为分裂的莫地终于又重新统一了,是件喜事,他怎么可能会蓄谋行刺风王呢?
再者说,如果村长真的是刺客,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呢,天下又哪有这么傻这么笨的刺客?
说来说去,好像吴迁和鹅羽村的村民们都没有嫌疑,最后的矛头只能指向那个神秘失踪的巫女。
又隔一日,尹兰终于传回了好消息,暗影已发现巫女的行踪,她并没有逃走,反而还藏身到了分水城城内。
谁能想到,她的胆子竟然那么大,藏到了唐寅的眼皮子底下。唐寅把尹兰带回来的地址交给程锦,令他率暗箭的兄弟去抓拿巫女。
长话短说。巫女的灵武并不弱,即便在晚间,又是在被众多暗箭人员包围的情况下,她仍伤了五名暗箭人员,这才被程锦等人拿下。
被俘后的巫女一言不发,程锦也不着急审问她,把她直接带到城主府,交由唐寅发落。
现在,唐寅有伤在身,在城主府的大堂里,他是侧卧于榻上,尹兰在旁像个小丫鬟似的,拿着扇子,轻轻的为唐寅扇风。
巫女被程锦带到大堂之后,举目怒视着唐寅,接着下巴一扬,立而不跪。见状,尹兰哧哧地笑了,低声说道:“大王,这贼女可是一身的硬骨头啊。”
唐寅淡然一笑,悠悠说道:“人们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你相信这种鬼话的话,可做大错特错了,因为最危险的地方究竟是最危险的地方,它九成九会变成你的葬身之地。”
扑!跪坐在一旁的尹兰又差点笑出声来。
巫女倒是不为所动,两只大眼睛仍眨也不眨地怒视着唐寅。
“你和我有仇?”唐寅收敛笑意,好奇地问道。
“是!”巫女冷冷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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