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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第9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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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有想到,一心只想着仕途前程的蔡圭竟然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私自放大王和自己逃走。李媚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她颤声说道:“大人……”
“别说了,快走吧!”蔡圭又从怀中胡乱地掏出一打银票,看也没看,直接塞进包裹当中,然后深吸口气,说道:“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赶快走!”
说完,他还用力推了下李媚儿,然后向左右的风兵甩了下头。
数名风兵们纷纷把早已准备好的装油的坛子拿了出来,打开盖子,快速地向寝宫的地上、墙上浇洒火油。
李媚儿眼含热泪,捧着包裹,边看着蔡圭边缓缓后退。
以前,她以为自己在蔡圭心中只是一件工具,摧毁安国供他飞黄腾达的工具,原来并不是这样,在他的心里,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突然停下脚步,撩起裙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向蔡圭连叩了三个头,而后再不耽搁,站起身形,转身走回内室,与越泽换起风军的军装。
蔡圭给她的这两套军装像是给他俩量身定做似的,一大一小,越泽和李媚儿穿起来正合身。很快,又有风兵上前,摘下头盔,解下战甲,交给越泽现在是彻底糊涂了,头脑一片空白,满脸茫然地穿起风军的军装和盔甲。
他想不明白蔡圭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这么帮自己,当初自己在镇江的时候,虽然和蔡圭见过几面,但也没怎么深交,可无交情可言啊!
等到越泽和李媚儿把军装和盔甲都穿戴好,蔡圭令两名风兵护送他二人出宫,而他自己则带着剩余的几名风军退出寝宫,点起火把,掷入寝宫之内。
寝宫里已被浇过火油,粘火就着,只眨眼的工夫,偌大的寝宫就变成了一片火海,大火由内而外,很快便顶开寝宫的棚顶,火苗窜到半空中。
蔡圭站在寝宫之外,看着越烧越盛的火势,他也随之长长嘘了口气。
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人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院墙上还蹲坐有一人,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唐寅。现在他的眼伤已经痊愈,只是眼眶的四周还有些微红,但已经不影响他的视力。
“原来,殿下也有心慈手软的时候。”随着一声轻笑,任笑也跳上院墙,在唐寅的身边坐了下来。
唐寅转头看了他一眼,故意装糊涂地反问道:“为何这么说?”
“蔡大人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私自放走越王和媚儿小姐,想必,这定是事先得到殿下的授意。”任笑笑呵呵地看向他。
唐寅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但也算默认了。
正如任笑所说,蔡圭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放越泽,这可不是件小事,要是传到朝廷那里,不止他一个人要脑袋搬家,全家老小恐怕一个都活不成,蔡家就得被灭族。
“安王曾对王妃有不轨之举,殿下竟肯放他一条活路,实在不合殿下平日里的作风啊!该不会是……”说到这里,他故意不把话说完,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等了半晌,也未见唐寅接话,他暗道一声无趣,只好继续说道:“该不会是殿下喜欢上了媚儿小姐,不忍看到媚儿小姐随安王一同赴死吧?”
沉默不语的唐寅突然说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见他满脸的认真,任笑收起玩笑之意,正色问道:“殿下所问何事?”
“灵武的修为境界是不是真的会影响心性?”唐寅皱着眉头,凝视着他。
“按理说,是这样的。”顿了一下,任笑紧接着又说道:“不过,我觉得殿下的心胸变得宽广,倒是件好事。”
唐寅白了他一眼,话锋一转,语气淡然地说道:“媚儿小姐于风国有功,放她和越泽一条生路,也算是我对她的回报,仅此而已,别无它意。”
说完话,他身子向后一仰,从院墙上飘身落到院外。
“呃……殿下还真是冷漠啊!”任笑越泽的寝宫被风军放火付之一炬,风军对外的宣称亦是越泽和李媚儿双双被烧死,别说安人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即便是风人,知道内情者也屈指可数。
要彻底断绝安人的复国之心,唐寅就必须得制造出越泽已死的假象。
不过,连蔡圭都不知道的是,越泽和李媚儿其实并未真正逃出唐寅的掌控。
他二人在悄悄逃出王宫之后,立刻被埋伏在外面的暗箭人员控制起来,唐寅令暗箭将他俩安置在一处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之中,住的地方,唐寅派人帮他二人建,吃的用的,唐寅也可无条件的提供,但是两人却不能走出半步。在他俩住所的四周,有专人驻守,可以说越泽和李媚儿是被唐寅永远的软禁起来。当然,这已是唐寅所能做到的极限。'(m)無彈窗閱讀'
第十集 第七百四十四章
唐寅弯下腰身,扣住那名安将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意念转动之间,黑暗之火生出,就听呼的一声,黑色的火焰瞬间扩散到安将的周身。
那名安将惨叫出声,双腿在空中急蹬几下,接着,渐渐停止了挣扎,整个人看上去如同被炸干了精魄似的,皮肤死灰,连瞳孔都变成了灰黑色,大量的雾气由他身上散出,而后又一丝不漏的被唐寅吸食掉。
他仰面吐出口浊气,然后像丢弃一只破布娃娃似的甩掉手里的尸体,冷哼一声,嗤笑道:“不知死活,不自量力,诸如此类,死不足惜!”
唐寅以黑暗之火吸食掉安将,在场的安国大臣们哪里见过这等恐怖的场面,人们想看怪物一般看着唐寅,身子突突直哆嗦,腿肚子一阵阵的转筋,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诸位,别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本王最后再问你们一次,到底是站左,还是站右?”
这回,他话音才刚落,便有一大群文官跑到对面的武将队列那边,一个个垂首而立,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唐寅,也不敢看其他人。
“恩,这样就对了吗,其实,站左站右也并不是很难选择嘛!”
唐寅虎目笑得弯弯,说话之间,他缓缓转过身形,看向右边,见还有几名文官没有动,他笑问道:“怎么?你们是执意要与天子和本王作对到底了?”
剩下的几名文官,官阶最高的当属御史大夫曾盛,他没有看唐寅,而是幽幽说道:“我等自然忠于天子,只是羞于与风人为伍!”
唐寅挑起眉毛,抬手一指曾盛,说道:“报名!”
“安国,御史大夫曾盛!”曾盛抬起头来,毫无畏惧地对上唐寅的目光。
哦?御史大夫!唐寅暗暗皱眉。安国的大将军尉迟玉在两军阵前被齐横所俘,死于己方营中,安国的右相吴思聪刚被投下油锅,左相高震亦一头撞死,现在安国的正一品大臣也只剩下曾盛一人了。如果再把此人杀掉,恐怕己方真就很难再去安抚安人了。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曾大人,安国并入风国已成定局,以后,安地也要由风人来治理,不过,曾大人心中应该清楚,风人并不善于治国,以后治理起安地来,也不知会危害到多少安地的百姓,本王想,曾大人也不希望安地的百姓受苦受难吧?”
“风王此话何意?”曾盛凝视着唐寅,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本王的意思是,安地由安人自己来治理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现在,能够担此重任者也只有曾大人,不知曾大人意下如何?”
听闻唐寅的话,在场的安国大臣们心中皆为之一动,安地由安人治理从私心来讲,他们也希望这样,如此一来,他们便不会被罢官,还可以继续吃俸禄,继续留在朝中为官。
人们眼巴巴地看着曾盛,皆希望他能答应唐寅,无论于公于私,能由安人治理安地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曾盛当然也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他还不清楚唐寅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是真的想用安人治理安地,还是打算以此为幌子做过渡,等到日后安地稳定了,再把安人一脚踢开。
似乎看出他的顾虑,唐寅正色说道:“如果你等安人能把安地治理的好,百业兴盛,蒸蒸日上,本王当然会继续重用你们安人,反之,本王也不会养些无用的废物,曾大人,你的意思呢?”
曾盛没有马上回话,低着头,又沉思了良久,最后,他深吸口气,仍是一句话未说,不过人已缓缓走到左边的那些大臣当中。
见到曾盛妥协,左边的大臣们无不长松口气,同时,右边剩下的那几名大臣也失去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跟随着曾盛,也站到了左边。
唐寅拊掌大笑,说道:“这就对了吗,与本王合作,对大家都有好处,与本王作对,受苦的只能是你们自己!”
“是……”有几名如释重负的大臣还讨好的去应唐寅的话,可下意识地看眼脸色阴沉的曾盛,他们又把下面的恭维之词咽了回去。
曾盛清了清喉咙,问道:“风王殿下刚才所说的由安人治理安地可是当真?”
“当然。”唐寅回答得干脆。
“那不知由哪位安人来执掌安地?”
“当然是曾大人你了。”唐寅想也没想。
“既然如此,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风王殿下能饶恕左相、右相的家人。”曾盛拱手说道:“风安之争到今日,亡灵已经够多了,还请风王殿下开恩!”
曾盛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保下吴思聪和高震的家人,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尽力而为。
唐寅看向曾盛的双目闪过一抹幽光,此人倒是很会打蛇随棍上,竟然拿自己的话反将了自己一军。
他凝视曾盛片刻,随即笑了,点头说道:“既然是曾大人求情,本王也不好再严惩他二人的家眷,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吴思聪和高震的家眷,皆发配到桓地边关为奴。”
曾盛心头一颤,桓地的边关相邻蛮邦,长年有战事,到边关为奴,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但他心里也明白,唐寅肯这么做,已算是给了自己十足的面子,再求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
他拱手说道:“多谢风王殿唐寅在王宫里*迫安国的大臣们表态,导致安国的左右丞相双双毙命,不过总算是收服了曾盛,也算是有所收获。
而后,唐寅当廷册封曾盛为安地总巡查使,另外还给他加派了两名副使,这两位皆是风人,说是辅佐曾盛,实际上是行监督之权。
至于其他那些安国的大臣,也是各有官职,虽然和他们在安国的官职相比要低了不少,但具体的职权和俸禄却相差不多。
对于治国、治理地方,唐寅对老风人的信心越来越不足,用安人治理安地,加派老风人行监督之权,这是他认为目前最实际可行的办法。
当然,这么做也会留下很大的隐患,就是这些前朝遗臣很容易包庇和纵容当地的反抗势力,支持他们和风国对抗,只是安国的情况比较特殊,安人生性喜好安逸,国家观念淡薄,被风国占领的郡县几乎没有反抗势力的存在,这也是唐寅能放心让安人治理安地最主要的原因。
风军在攻陷御镇之后并未急于南下去攻占安地其余的郡县,而是在御镇进行一次大休整,顺便补充新兵以及粮草和军备。
御镇在当时可是少有大城镇,其规模和繁华程度要胜过镇江,甚至都超过川国的都城吉仁,仅次于帝都上京。
唐寅在御镇住下来,是越住越喜欢,心中又萌生迁都的想法,可是风国才刚刚迁都于镇江,如果现在再迁都御镇,实在劳民伤财,风国的国力也支撑不起,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实际要做的话,并不现实。另外,安国紧邻上京,等风国彻底吞并安国之后,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上京,即便要迁都,也得是往上京迁才对。
一想到可以夺下上京,帝国之都城,唐寅体内掺满了好战因子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当然,现在上京还被川国牢牢掌控着,要占领上京,就如同是对川国宣战,在短时间内,风国还无法做到这一点。
风军在御镇的休整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安国朝廷又开始运作起来,只不过现在这个朝廷效忠的对象已换成了唐寅。
被任命为安地总巡查使的曾盛主管安地一切大小事务,两名风人副使相继到位,一位是文昊,一位是汤煜,都是老风人出身,也都是唐寅最信得过的大臣之一。
唐寅采用安人治理安地的政策很成功,这段时间,御镇没有发生任何乱子,在被风军占领后不久便又恢复正常,至少在安人感觉,日子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因为被风国吞并而发生什么改变。
一个月后,休整完备的风军开始向南进发,平原军、天鹰军、第九军、新军陆续开出御镇,兵分四路,进攻御镇以南的安地各郡县。
唐寅和直属军留在御镇没动,在唐寅看来,接下来的战事会变得很轻松,毕竟安国已亡,国君已‘死’,各地的守军不可能再具备顽强的斗志,己方大军一走一过之间便能将其收服。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连朝廷都已归顺风国,地方官府和地方军哪里还会去螳臂当车,独抗风军?
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风国的四路大军已相继攻占义和、高集、夏官、柳阳、白金五个郡,至此,安国的一十九郡已有一十六郡掌握在风国手里,最后只剩下朱阳、横水、川口三郡暂未被攻占。
此三郡,朱阳相邻上京,横水相邻川属贞地,川口相邻川国本土,皆属敏感之地。'(m)無彈窗閱讀'
第十集 第七百四十六章
~日期:~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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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刘彰身中数箭,栽下战马,可把周围的风军将士们吓得魂飞魄散。
人们一拥而上,把中箭的刘彰团团围护住,此时再看他,胸前、小腹、背后皆插有弩箭,白色的中衣瞬间就变成红色的血衣。
“将军——”众将士们肝胆欲碎,皆齐声叫喊。
这时候,四周的风军人群也变得更加混乱,到处都有风军的叫喊声:“刺客!这里有刺客,是他对将军放的弩箭——”
在叫喊连天的嘈杂声中,有三名身穿风军军装的汉子浑身是血的杀出人群,直冲冲地向刘彰所在的地方冲过来。
刘彰周围的风军将士有人看到,立刻喊道:“有刺客杀过来了,快保护将军!”随着喊话声,数名风兵抽出佩刀,迎上前去。
那三名汉子同一时间释放出灵气,灵铠化与兵之灵化同时完全,三人各持灵刀,当中的一人施放出灵乱?风。
嗡!混乱的灵刃漫天飞舞,几名冲上前去的风军士卒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对方的灵刃绞了个粉碎。而后另外两名刺客也双双施放出灵乱?风,目标是刘彰周围的人群。
“杀——”人群中也有风军的修灵者,数名风将大吼一声,同是施放灵乱?风应对。双方的灵乱?风碰撞到一起,嘭嘭的闷响声不绝于耳。
双方的灵刃互相抵消,接下来,三名刺客已冲到近前,其中分出两人缠住人群里的风将,另一人则持刀直取刘彰。
那些普通的风军士卒又哪里能挡得住修为精湛的灵武高手,那刺客几刀砍落下来,便将风军的人群杀开一条血路。
他直冲进去,三步并为两步,来到刘彰近前,片刻也不停顿,抬起手中的灵刀,对准刘彰的脑袋,恶狠狠劈砍下去。
嗡!一道又急又沉闷的破风声由刺客的侧面传来,那刺客知道在自己的侧方有灵武高手在出手偷袭自己,如果他再不收刀,自己肯定性命难保。
那刺客暗暗咬紧牙关,并没有收刀格挡,也没有侧身避让,硬挺着侧方袭来的一击,继续把手中的灵刀砍向刘彰的脑袋。
他这是以命换命的打法,要以自己的命来换刘彰的必死无疑。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刺客的刀并没有劈在刘彰的脑袋上,倒是他身侧飞来的一把狭长的灵刀先击在他身上。
这把在空中打着旋飞来的灵刀力道太大了,大到打在刺客的身上,直接把他的身躯撞飞出去。
灵刀的刀锋砍入他的太阳穴,灵刀的刀杆撞碎他的膀臂,等刺客摔落在地后,灵刀还深深嵌在他的身上,他躺在地上,只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甩来这把飞刀的正是白安,在她身旁还跟有阎炎。白安侧头说道:“炎,我来保护将军,你去擒下另外那两名刺客,一定要留活口!”
阎炎点点头,提着灵剑,直奔正与数名风将厮杀的两名刺客而去。
白安快步来到刘彰近前,低头一瞧他身上的伤势,她也被吓了一跳,刺客明明已经射中他,却还要拼命砍下他的脑袋,当真称得上是狠毒无比,非要致刘彰于死地不可。
她抬起头来,环视周围,大声问道:“军医!军医在哪?快把军医找来!”
“白将军,医官马上就到!”有风兵士卒回道。
“这里太危险了,赶快把将军送到附近的营帐,快!”白安指挥周围的风兵,把伤势严重、昏迷不醒的刘彰送到不远处的一座营帐内。
很快,随军的医官赶到,等医官们检查过刘彰身上的箭伤后,无不暗暗咧嘴,额头也渗出了冷汗。见状,白安急声问道:“将军的伤势怎么样?”
为首的医官小心翼翼地说道:“这……这并非普通的箭伤,弩箭之上还都涂有剧毒……”
“我只问你将军还有没有救!”白安杏目圆睁,大声喝道。
“小人尽力……尽力而为……”医官吓得边擦冷汗边连连点头。
在众医官抢救刘彰的时候,阎炎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先是看眼急救刘彰的医官们,而后来到白安近前,低声问道:“怎么样?”
白安握进拳头,缓缓摇头,说道:“恐怕……不太乐观……”
阎炎闻言,神情顿是一黯,他们这批从灵武学院出来的学生军,到现在已只剩下刘彰、白安和他三人,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都不消刘彰再有个三长两短。
白安转过头来,问道:“刺客都有擒住吗?”
阎炎点点头,说道:“乔装成我军的刺客共有一十三人,死了八人,还有五人被擒,现在都已被看押起来。”
“也许还有更多的刺客潜伏在我军之中,等明日天亮,必须得严查一遍!”说着话,她又下意识地看向昏迷中的刘彰,幽幽说道:“与外敌比起来,潜藏于我军内部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最令人防不胜防的!”
“这次是我们自己太大意了,没想到安军敢来偷营,更没想到偷营的安军还在我军营地中潜伏下这么多的刺客!”阎炎摇头叹气,现在他也更加能体会到,战场之上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十万对五千,看似毫无悬念、胜券在握,可是现在,连己方主帅都性命难彼,谁还敢保证己方一定能打得下亭口?
此时,齐横也闻讯从第九军的营地赶了过来,同时他也听说了刘彰遇刺重伤的事,还特意把第九军的军医也一并带了过来。
第九军是风军当中最珍贵的兵种,也可以说是造价最高的兵种,其随军的医官也个个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齐横赶来的及时,医官们到的更及时,众医官先是为刘彰解毒,接着是止血、上药、包扎伤口,在一番忙碌下来,刘彰的伤势总算是得到了控制,至于能不能保下性命,医官们也无法确定,只能继续观察,看他的伤势有没有恶化的趋势。
忙到现在,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新军营地的火势总算熄灭,可是,大半的粮草已烧毁,抢救出来的粮食已不足全军将士的三日口粮。
庆幸的是第九军的营地没有遇袭,可以分出一部分粮食给新军,只不过一军之粮供两军来用,也难以长久。
现在新军的情况是,粮草严重不足,统帅又遇刺,性命垂危,全军的士气跌落到了谷底。如此状况,别说攻城了,连留在原地驻扎都很困难。
刘彰伤重,新军的指挥权也只能由齐横代为掌管,白安和阎炎都向齐横建议,己方应立刻退兵,等到刘彰无性命之忧,粮草又补充充足之后,再图谋进攻川口郡。
齐横是打心眼里不愿意退兵,可是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不退兵又能如何呢?
安军神出鬼没,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花样,而己方士气低落,尤其是新军,将士们已毫无斗志可言,此仗也确确实实是无法再继续打下去了。
他想接受白安和阎炎的意见,暂且退兵,不过,第九军的两位副帅叶堂和高宇都表示反对。由第九军和新军进攻川口郡可是大王的指令,在没有接到大王的命令之前,私自退兵,那不等于犯下了欺君之罪吗?再者说,安军根本没有和己方做正面交战的实力,只能采用这些偷营、刺杀主帅等阴谋手段,只要己方加足小心戒备,也不难预防。
听了他二人的话,齐横又觉得他俩说的也有道理,他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立刻给大王传,实情上报,是打是撤,交由大王来定夺。”叶堂、高宇二将建言道。
齐横大点其头,最终决定,就按照他俩的办法做,全军暂时在亭口城外驻扎,并严防安军的偷营,而他自己则立刻给唐寅传送战报,在亭口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呈报给唐寅。
第九军和新军的飞鸽传很快送抵御镇,他们的这封战报,就如同是在一桌山珍海味当中摆放了一颗老鼠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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