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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贱成欢(高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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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厉正式进入郑氏已经一年半了,和萧桓、纪若白一样开始公司大股东的身份出入,虽然已经退伍,但是他身上的军人气质依然保留着,不见一丝一毫的松懈。
  “完成百分之八十了,之后做好总结就可以完工。”言厉最近着力于培训郑氏和言家暗部的死士,如今郑家手下的暗士也交给了言厉管辖和训练,所以工作上的事情也缓了缓。
  “今天还要去叶家?”詹遇宸好奇了。
  这两年来言厉每天上叶家,受到的刁难和冷眼外人不知道,可是他们几个可是一清二楚,真把自己当做人家女儿了,为那个离开两年的女人尽做子女的义务?
  言厉不理睬他,收拾好文件上了楼。
  郑凛叙若有所思。
  “大哥,我们真不把弟媳的消息告诉他?”萧桓问。
  其实在几个月前,叶辛越和薛皇玄的行踪就已经报告给他们了,只是都给郑凛叙压着,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办法,你嫂子再三叮嘱我不能告诉他。”郑凛叙散漫地伸了个懒腰,一副“我有老婆我完全听老婆话”的模样走了出去。
  “阴险阴险太阴险!”萧桓啧啧有声。
  大哥自从娶了嫂子之后是完全担当了昏君的名头了,你说宠女人就宠女人吧,你为毛要宠地自家女人非要跟弟兄们过不去呢?不说这件事,但是大嫂口令一出,他们几个就得屁颠屁颠地跑到郑宅去给嫂子当陪练,大哥也不看看嫂子那身手,是个一般女人吗?偏地他们打不还手,手只要下重点都要被大哥瞪回去。
  “昏君啊昏君!”萧桓再感叹。
  “暴君啊暴君!”詹遇宸附和。
  “就是就是……”
  纪若白给了他们一个白眼,下班陪女人去了。
  “嗳!二哥,听说家里给你娶了一嫂子,不是真的吧?”趁着人都走了,萧桓才道。
  詹遇宸忍不住咳嗽了下,瞪大眼睛看着他。
  萧桓得意了:“别以为瞒得过我!你和那女的被压着去领结婚证的时候,我一朋友刚好见着的,还说你的表情黑着呢,包公脸!”
  詹遇宸骂了一句妈的,然后走过去掐着他的脖子狠狠摇:“你别给我乱说听到不?!敢乱了爷儿的行情!看我不用你子孙后代赔命!”作势往下做了一记手势,萧桓忙嘤一声护住自己的小兄弟,不敢再说话。
  看着自家二哥用领结婚证般的脸走出去,萧桓忍不住悲叹一声:“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这下惨了,连风流二少都结了,他要不要也去结一下?是了结的结!!
  来到叶家,言厉拢了拢风衣,走过去敲门。
  习惯了没声音,言厉就这样站在门口,不声不响地等着。
  直到半个小时后,一个温和的女人走出来开门,还不忘微笑着向他点头。
  “谢谢嫂子。”言厉呼了一口气,走进去。
  开门的女人是叶景然大学时候的女友,如今在叶家的地位几乎已经定了,叶景然一个外热内冷的人都听说为了她禁欲了几年,可想而知如今她的归来意味着什么。
  叶景然站在楼梯口,见到秦安安进来,便看也不看跟在她身后的言厉,伸手搂过她,又责备又埋怨地瞪着她,十足一个学龄前儿童的模样。
  只是秦安安也习惯了,言厉一来就是两年,她早就听人说过郑氏五少爷和叶辛越的事情,也知道言厉两年前来到叶家,叶景然解领子就把他言厉往死里打了一顿,害的言厉军演后受伤的地方全部绷线,一条命险险没了半条。
  叶辛越她是见过的,大学的时候叶景然带她回过家,她知道这个名声听起来虽不怎么样,但是却坚强地让人心疼的女孩是这个家的宝贝,起初她也不予理会,但是到了后来,她也忍不住了,就每天给他开门。
  “好了。”安抚了下叶景然,秦安安很成熟地笑着,对言厉说,“把东西放下吧,我迟一些拿去叔叔的房间里安着。”
  言厉满眼感谢地点头,然后把一些补身体的贵重品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叶青华自打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就很少给他好脸色,但是充其量不过是坐在客厅上不闻不问,却也足够让他好受。
  而言家这次也知道是他理亏在先,都狠心地闭起眼,不去管自家儿子如何丢人。
  言厉还记得父亲在他伤口绷线住院的时候来探望过他,那个时候他连呼吸都疼痛,每一下每一下,心底都在呼唤叶辛越的名。言皓进来见到儿子这副惨状,眉也不皱地就道:“你这次就是瘸了爸妈也帮不了你了,你妈这会儿都被你弄得又气又心疼。这次是叶家的女儿因为你出了事,我不会出面,你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收拾吧。”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哎,厉儿,你这次真的让爸爸妈妈很失望。”言皓走了。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明月光,言厉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是不是每一次,她受伤的时候都痛得说不出来,所以才招来那么多的误解,和他的误解。
  那么如今,他也尝到了。
  这种痛得说不出来的感觉。
  其实言厉一直都知道叶家一定知道叶辛越的行踪,不然以薛皇玄对她做了那么多事,叶青华和其他人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放心地待在家里,连找人的倾向都没有。
  他也不问,默默地做事。
  放下东西,言厉看了看坐在软沙发上的叶青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离开。
  叶欢在楼梯上看着言厉离开,忍不住向着叶青华道:“爸,这都两年了,你还让他和姐这样混下去?”
  叶欢其实之前是气得最厉害的一个,也是她催促着叶景然打言厉一顿的,不然以叶景然的忍耐能力,叶青华不发话他哪能那么快出手。
  但是正因为最气,所以才最能看清言厉的真心。
  她有些心软。
  叶景然冷哼一声,抱着秦安安不撒手。
  叶景然抬头,看着抱着楼梯杆子不撒手的女儿,只说了一句:“你要帮他?”
  狠狠一颤,叶欢一个冷战打起,然后快速溜进房。
  老爸这个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连叶景然也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这样才对,其实叶景然最害怕的就是叶青华心软,如果连他都心软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活儿了。
  他言厉也不看看,他叶家的人是这样被他糟蹋的吗?
  “叔叔……小越几年不在家,这样也不是办法。”秦安安理智地道。
  叶青华酌饮了一口茶,才道:“是不是办法,但是在外面的话小越更能学会怎样保护自己,景然啊……”他忽然瞥了自家儿子一眼,见到叶景然打了个立正才接着慢悠悠地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安安改个称呼了?听着叔叔都听腻了。”
  秦安安微笑,不作答。
  只有叶景然一身冷汗地站在秦安安身后,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做的那会儿混账事情害的两家老爸老妈都责怪着自己,如今讲到结婚,他倒是万分地愿意啊,可是安安的爸妈……
  这老爸,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要真那么容易,他早就光明正大地把安安接回家里睡了,哪还用在一夜销魂后还要算着时间把人送回家啊?
  “现在开始筹备着吧,一年后就定下,安安,这臭小子虽然以前对你是不太好,折磨折磨他也就算了,有空我和你父亲说几句软话,就和景然一块儿住吧,至于孩子……”叶青华字字定音,最终落在他这个儿子造的孽债上,“我们家不保守,孩子什么的都是缘分,既然无缘,两夫妻凑合着过也能一辈子,最要紧的是你们相爱,其他的不用管他人怎么想。”
  听到叶青华如同父亲一般的感叹,一直压抑在秦安安心头的结松了松,她红着眼睛点头。叶景然一看心疼了,忙伸手拥着,还不忘给了老爸一个白眼。
  “就算您老不说,她我也是娶定了的。”叶景然默默用力,把秦安安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婚礼的事情我去筹备就成,今年年尾提上来,到时候您老就坐等着当公公吧。”
  叶青华笑着点头。
  如今他家里的大大小小都好了,只差那个最心疼的大女儿。
  勾起一抹笑,叶青华靠坐在上好的梨花木椅上,放松了眉角。
  他叶青华的女儿,哪能受那么多的委屈都不讨回来?既然她无心讨这一丁半点,那么就让他这个当老爹的来讨了。
  一年后,一切尘埃落定,他要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亲手把幸福捧在手心。
  一年后,叶家的婚礼。
  温馨简单,却不掩其奢华。
  传统的中式婚礼,大礼堂内布满的是上等的红绸,新娘的旗袍远在半年前订做,纯手工丝绸分成十多套一层层叠加,每一层都是价值百万。
  婚宴还没开始,新郎新娘却不在现场招呼客人,本来是叶家的人一个都见不到。
  休息室内,叶辛越安静地坐在纯白色的软沙发上,瘦削了的脸庞衬得她愈发的沉静,本来妖娆的五官如今出落地更加成熟,带了些淡静的色彩。
  三年未见,她本来健康的红润肌肤变成了牛奶般的白色,微微地笑着,全然没有了以往嚣张跋扈的气焰。
  “你这个死小孩,滚了三年竟然电话都没一个,靠着这些明信片就能睹物思人的话我们早不知到哪儿去挖你了!”叶景然一身中式正装,表情肃然,却难掩脸上的心疼。
  今天正式成为叶辛越大嫂的秦安安也是红了眼,当初记得见她的时候还是那么活泼动人的小女人,如今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握住她纤细的手,秦安安只能哽咽着说出一句:“回来就好,你都不知爸爸和你哥每天每夜地为你担心,总算是回来了。”
  她们都知道她受了委屈,言厉对她所做的混账事情他们都知道地一清二楚,要不是叶青华看在言家的份上,早就向军区大队投诉去了,哪能让这小子那么轻易就逃避了责罚。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其实出去三年了也挺好的,那个时候我需要安静,而……薛皇玄能带给我,而且出去转转见识了整个世界,还算是一大收获。”叶辛越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说的话听着不像是勉强说出来的,叶景然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以后有什么委屈了都往家里吐,整天找个外人像个什么样?”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算了,景然,出去宴客吧,别失了礼数。”叶青华一直坐在角落里不说话,等他们两兄妹差不多说完后才淡定地道。
  心知父亲有话要说,叶景然也不得不离开,牵着秦安安的手,他们带上门离开。
  叶辛越乖乖地在叶青华的示意下走到他面前,没等他说什么,便径直坐在地毯上,头枕着父亲的腿。叶青华舒了眉头,才伸手摸着女儿的头,道:“傻孩子……”
  “爸,我没事,真的。”叶辛越眨眼,眨去了眼眶的湿意,她以前都不懂,对着叶青华虽然爱,但是还有怨,她总想着自己的母亲,是那般可悲地死去,孤身一人。所以她总是若有若无地无视掉他对自己的疼爱,不希望借助他的力量,更不需要他的帮助,让自己一直以来都忘记了父亲已经变老的事实。
  三年后再见,在看到角落里头发已经有些白的叶青华,叶辛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以前的固执,惹来了多少的悔不应该。
  “这次回来,不走了?”叶青华感觉到叶辛越对自己的依赖,不禁柔和了唇。
  这次叶辛越回来,他能看出来,她已经成长蜕变,不再是以前那个敏感,容易受伤的女孩了。她变得沉稳,懂事,晓得进退有度,不再因为别的人和事让自己受伤。
  他只是苦涩,女儿的成长必经的过程中,少了他。
  但或许,真的是命。
  他还记得那一年他刚刚在总部开完会,公安局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毫无理智可言地闯到医院,见到的是已经无力回天的……爱人。
  她身上的血都被清理,一直强忍着等待他来。
  忍不住哽咽,那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流泪。
  第一次是与她分别,告诉她他将要迎娶他人。
  第二次便是那个时候,她安静地躺在他面前,白衣如雪,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如初见时般温文恬静,是他最爱的模样。
  她吃力地张嘴,告诉他,求他找到他们的女儿。
  那一刻,狂喜,苦涩,难受,通通在心底徘徊。
  这个无缘嫁予他的女人,却愿意为自己诞下一个孩子,他流泪,热泪打在她的手上,他看见她的眼神逐渐涣散,便忍不住如困兽般呼喊着她的名字,求她留下。
  只是她不肯,眼睛慢慢合拢,似乎听不见他痛入心脾的呼唤。
  “小雯……我爱你……我真的……我会找到我们的女儿,我会爱着她,会看着她幸福……下一辈子……我一定先去遇到你,然后你可以不爱我,让我也等你一辈子……”
  他吻着她的手,直到她永远地闭上双眼。
  痛,狠狠地痛,那是叶青华人生中最痛的时刻,没有唯一。
  他答应过她,会好好爱着他们的女儿,只要是她要的他什么都能给,包括幸福。
  那是他与她最后的誓言,他必会遵守。
  叶辛越是挽着叶青华的胳膊出场的,华氏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终于成家立室,一向孤清的脸上也泛起了几分动容。
  在见到叶辛越和丈夫出现的时候,她才收回视线。
  “妈妈。”叶辛越走到她面前,轻声呼唤。
  闻言一愣,华氏的眼底悄无声息地泛红,她看了看叶青华,直到叶青华向着自己微笑,才抿着嘴唇笑了:“孩子,你受苦了。”
  叶辛越摇摇头,改而挽着华氏的手臂。
  其实在十四岁回到叶宅的时候,华氏虽然因为她是私生女的身份而沉默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关于叶辛越的饮食起居,她虽没有露面,但是叶辛越一直都知道那是她在筹划准备着。
  她欠她一句“妈妈”,这个总是默默在矛盾中关爱着自己的女人,虽然不是生下她的人,但是却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来到家属的这一桌,叶景然和秦安安对她们微笑,随即抬起酒杯拉着一家人去敬酒。
  叶青华那边的干部来了几十桌,都是政场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与叶青华私交颇深,叶青华便脱离了他们一伙人到那边去敬酒。
  走了半圈,敬了一半人,在离门口最近的一桌上,叶辛越才陪着哥嫂敬了一杯,酒店大厅的门却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或许是因为赶得太急,所以模样有些狼狈。
  初春有雨,男人的短发有些微湿,却还是一身精致的白衬衣,明显有些斑驳。
  叶辛越看着他,言厉屏着呼吸停在门口。
  周围有人面面相觑,都是政场或商场上的人物,自然认得那是郑氏的五公子,言家的大少爷。
  两年前叱咤风云,在C市把薛家连根拔起的一个厉害人物,当年风头正劲,可他却低调不露面,成就了C市的又一传奇。
  叶青华安顿了一下伙伴,言峻和妻子看到自家儿子出现似乎并不意外,也不出面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微笑着。
  胸膛剧烈起伏,言厉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女子,眉目如画,墨发红颜,是这三年来自己唯一心痛的病原。
  “这里不欢迎你。”叶景然挽着妻子淡定地走过去,微笑的瞬间,眼神却是极冷。
  在叶辛越出场之前,她回来的消息一直是保密的,他不知道言厉是如何得知,但见到他出现,虽然做了十多年的兄弟,还是难掩压抑的愤怒。
  连秦安安都淡然地对言厉说:“言厉,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先过了婚礼再说。”
  见他一身狼狈,C市传奇人物的气质如今不知减弱多少分,秦安安也不想叶辛越刚回来就不顺心,才这样说。
  “嫂子……求你,让我和她说句话,好吗……”不等两人作反应,言厉一步一步走到叶辛越面前,两两对视,她的眼底有他的倒影,可他的眼底,除了有她,还有那么多痛的感情。
  叶青华玩味地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女儿,她的反应让他放心,他相信她。
  “小越……”其实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刚才连走向她的时候脚都是颤的,如今声音更是,她的反应无怒无惧,更无恨,一无所有地让他心神俱裂,“给我半个小时……不,半刻钟……十分钟也可以……小越……”
  叶辛越抬头看着他,近看,当真瘦了不少,两边颊骨微凹下去,让那原本坚毅的脸变得有些憔悴。但是心底什么反应也没有,叶辛越对此感到很满意。
  “十分钟。”她端着酒杯率先走出去,在路过哥嫂的时候道,“你们先敬酒,我很快回来。”
  叶景然脸色不佳,但还是被秦安安拉着走了。
  言厉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远离了人们的视线,在一个转角,猛地把她攥住搂在怀里。
  是真实的!
  他的肩膀忍不住剧烈颤抖。
  “小越、小越、小越……”他拼命地呼唤她的名字,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带着急切,手臂也越箍越紧。
  “放开,你只有十分钟。”叶辛越的声音平静地如春水,妩媚成熟的声线,似乎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言厉咬牙,才险险放开她,让她转过身子。
  眉,是横烟眉,听别人说有这种眉的女人天生倔强;小挺鼻,如月般的唇形,还有那双眼……言厉忽然僵住,他在那双眼里看见了错愕的自己。
  她的反应似乎他只是一个朋友。
  似乎他对她的伤害,她早已忘却。
  眉间染上一缕痛,然后慢慢扩散。
  “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每时每刻不在找你,起初是恨你,恨你为何不告而别,恨你竟然在扰乱我的生活后决然离去,我恨不得上天入地把你抓回来让你不能再离开……然后就是悔,悔我为什么对你做那些事,悔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让你一个人承受一切……但是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什么都不说,让我独守三年,这三年里我只要一想起你就失眠,找你找得人都要疯掉,然后你的一切都如噩梦般缠着我……”
  他深喘着,无力地靠在墙壁,痛苦地看着她,似乎是试图寻找着她一丝动容,却是满腔的失望,“然后我想,三年就三年吧,不管多少年,只要你肯再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小越,是我不好,是我轻视了你的真心,是我对爱太过防备……我甚至连薛皇玄都不如……你等我五年,我等你一辈子,值了……我告诉自己,这样就值了……”
  “小厉哥,”叶辛越开口,止住他已经口齿不清地呢喃,“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各自现在好好生活,不好吗?”
  他的呼吸滞住,双眼顿时瞪大,呼吸不稳:“各自、好好……生活?”
  “嗯,这三年来我才发现,原来之前我对自己真的很不好,我为了你一再地放弃自己平静的生活,甚至放弃了尊严,以前我的天平上只有你,所以我很辛苦。既然如今我终于得到了平衡,那么又为什么要破坏掉现在这样的平衡呢?”她走过去,按着他的心口,“心口会疼,但是始终会过去的,我已经过去了,相信你也可以。”
  她终于不再是以前的她。
  学会了平静,学会了真诚的笑,学会了享受那无人时的寂静;
  学会了不再独守一个人,学会了如何让自己过得更好,在没有他的前提下;
  也学会了如何压抑心痛,如何变回十四岁以前的自己。
  她终于学会了,但是他呢?他怎么可能学会?
  “我做不到……”他嘶哑着声音,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力道不重,但是却似乎是千斤的大石,压得那里喘不过气,“我爱你,所以我做不到……”
  如果是那么简单,他又怎么会三年来每每午夜梦回遇到她,就会惊醒,然后独守到天明。
  是上天让他赎罪,惩罚他对爱的不知。
  “你……爱我吗?”问出来,才知道是多么困难。
  她抬头,最终一切化作唇边一笑,她的头取代了她的手,轻轻靠在他怀里。“我爱过你。”
  只不过多出来一个字,他便险些站不稳。
  “爱……过……”他忍不住抬头,紧咬的牙关险些把牙根咬断,忍不住抬手覆在自己的眼上,似乎这样就可以当做刚才的又是一场伤他的梦。
  如此的痛,让他觉得这几年的魂牵梦绕,都不足一提。
  “小厉哥,以后,你就只是我的哥哥了,好吗?”叶辛越听着他絮乱的心跳,一下一下,用力而压抑,她能感觉到里面的哀泣。
  他没有说话。
  她便离开他的怀抱,摸摸他的脸,然后离开。
  十分钟刚好。
  他僵直在原地,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座雕像。
  连伸手,都做不到……
  回家后的几天,叶辛越才整装去了地下酒吧。
  现在是晚上,但是走进去的时候整个大厅却只有一个人。
  “哟!”周勖笑着,嘴角还是那样邪魅的弧度。
  她有些诧异,他竟然没有在包厢,真是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
  但是却没有多问什么,三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习惯。
  正如她以前的习惯,叫做言厉。
  最难戒的毒,虽然不能根治,却不会再发作。
  “还是老样子。”周勖给了她一句评价。
  叶辛越不置可否:“你倒变了很多。”
  所谓的变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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