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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贱成欢(高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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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这次众人笑了。
一伙男人捧着肚子哈哈大笑,顿时向叶辛越竖起大拇指,然后一群人心满意足地把支票摔到桌子上:“好样的!五少,你女人嘴巴厉害地紧啊!”
“厉害是厉害,但是你们无福消受了。”言厉最见不得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卖弄风骚,紧了紧她的腰,抱着她在郑凛叙旁边坐下。
“认人,这是大哥。”言厉慵懒地倒在椅背上,手却占有性地放在叶辛越的身后,暗示意味极浓,周围的人纷纷笑了起来,也没有说什么。
从他们进来的时候郑凛叙已经笑了,也不得意于自己的未卜先知,见到老五开口见家长,他放下酒杯,难得地对叶辛越微笑:“你好,郑凛叙。”
“郑总,我认识你,这放眼C市谁不认识你啊!”叶辛越兴致勃勃地飞了个媚眼,见郑凛叙眼也不眨一下,顿时觉得这个C市龙头真的不是盖的,自己和他的功力相差甚远,当即就乖顺起来,从低腰黑色紧身裤的缝隙中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
最后几个字叶辛越咬地特别准,郑凛叙挑眉,看着自家五弟在她身后完全不理睬的表情,笑着用手指优雅地夹住卡片,放在了自己的口袋:“叶小姐不必客气,既然是老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反正她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吧。
果然叶辛越闻言眼底精光闪过,虽然转瞬即逝,却不能逃过郑凛叙的眼睛。
不禁心中低笑:这个小丫头啊,总是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必定是要吃亏的。
“美女啊,你和咱五少什么关系啊?看你们,嗯?打得火热?”都是一群出来鬼混惯了的人,自然不必忌讳也不需要忌讳那么多,尤其是见到叶辛越如此上道的模样,刚才一曲热舞让他们那是一个口干舌燥。
“哦?什么关系?”叶辛越媚笑着倚到言厉身边,微微低头,就着言厉的手饮了一口酒,风情万种地眨眨眼,无限神秘,“教官,和教员的关系吧……哦?”
最后那一声是看着言厉说的,接收到众人“好样的,兄弟你有福了”的眼神,言厉的眸微暗,不屑的轻哼:“怎么?你们也欠练?”
闻言众人立马作无视状低头喝酒——开玩笑!谁不知道036队特种兵都是万能变态,而这个男人就是训练那群万能变态的头!而且他们也没有被爆菊的打算!
轻哼一声,言厉继续喝酒,只是对某个女人警告的神色却愈浓。
可是叶辛越才不管呢,跟他过来本来就是要“扩大交往范围”的,顿时假装看不懂身后这个男人的眼神,叶辛越十分能耍地和一干众人玩起了猜拳罚酒游戏。
趁这个时候詹遇宸推开了腿上的美女,幽怨地靠上言厉的身侧:“老五啊……”
言厉遏制住内心的恶心,鄙视了他一眼,顿时詹遇宸更加委屈了。
“我好说歹说一晚最少七次啊,你怎么能让她这样诬陷哥哥我,是不是你没有喂饱人家家人恼羞成怒啊……看你的样子,也是欲求不满啊……”詹遇宸十分埋怨叶辛越对自己的“诬赖”,要是她不是老五的女人,他今晚一定让她知道自己行不行。
啧啧……被那双长腿缠上自己的腰,滋味一定很美好……
呜呜,早知道就不让给老五了,先吃了再说……
詹遇宸摸着下巴满脸可惜地想。
言厉哪能不知道这个满脑黄色垃圾的人在想什么,顿时酒杯一顿,在詹遇宸还没有回味完毕的时候一个侧肘击重重顶过去,詹遇宸猛哼一声,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这些个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理智!
于是詹遇宸搂着同样“为女所伤”的萧桓独自站角落去了……
等言厉回到酒桌上的时候,叶辛越已经喝了不少酒。在场都是混了小半辈子的人,照计来说叶辛越应该也不弱,但是遇到这群老油条当然是只有被打压的份。
眼见地又输了,言厉拦下了叶辛越拿起来的酒杯,夺过来毫不犹豫地喝了个干净。
叶辛越扯着笑意看着他,言厉瞟了她一眼,在她身后坐下,那个姿势的意思大家不言而喻。
“喂!五少!你这就不厚道了!”被郁闷了一晚上的白陌狸顿时不满地嚷嚷,他一向秉承“朋友妻不欺白不欺”的原则来玩的,谁知道还没把女人撂倒呢,女人的男人就来了。
“嗳!白少爷!哪那么多冤屈啊,要是不服气就放倒五少再说,不用怕,你倒了哥哥们在呢。”男人们起哄,仗着人多就想把两个人都弄醉。
叶辛越哪能不知道啊,刚才她虽然看见了那一伙儿男人在耍流氓,但是却不动声色地喝酒,虽然理由很简单全都是为了巴结,但是换了身后这个男人的话……
正当叶辛越考虑着“该不该护内”的时候,言厉就已经满脸不耐地道:“废话少说!还玩不玩了?!”
这样的语气在场的男人都当挑衅了,白陌狸第一个不服气,想起过几天自己就会受到怎样的报复,顿时有些义愤填膺,便扯开白衬衣上面几个扣子,挽起袖子就和叶辛越猜拳。
既然身后的男人都这么说了,如果不玩就好像他们怕了似的。叶辛越也不含糊,伸手就猜。
但是今晚叶辛越的运气都很差,输了一场又一场,见到言厉面不改色地喝下不知道第几杯烈酒,叶辛越皱了皱眉。
换了人,叶辛越的运气稍好了一些,但还是让言厉喝了不少酒。
虽然众人知道言厉在部队的时候练就了一身好酒量,但是却不知道他的酒量大得惊人的地步。眼见喝倒一个又一个,而言厉则只是眼睛有些微红之外,众人都觉得太非人了。
但是只有叶辛越知道,其实言厉已经醉了五分了。或许是军人的训练让他依然能面不改色,但是依靠他太近的她却能感觉到他摆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紧了又紧,酒香扑鼻。
“好了。”见到他们一群人玩得差不多了,郑凛叙开口了,“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两个人算什么本事,辛越,也晚了,你让言厉送你回去。”
叶辛越刚想说不用,顾及到言厉喝醉了不太安全,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腰间的手扣住起身,往门外走去。
“嗳!郑凛叙,不带你这样护短的啊!”见到目标没达成的众人不满了。
“你们难道不想看有趣的东西?”郑凛叙轻微抿饮,嘴角勾起一个恶魔般的弧度,“会比灌醉他们来得更有趣哦。”
“哦?说来听听?!”
“这个嘛……秘密。”郑凛叙笑了,一口气把酒饮得一滴不剩。
纪若白的侧脸在灯光下勾起一抹魅惑,听到大哥的话,稍一思索,就也学着低笑起来。
詹遇宸和萧桓挠头——这两个人精,又在捣鼓什么恶趣味的东西?笑得比他们还恶心!
言厉刚抱着叶辛越走出VIP包厢,一身西装打扮的周勖已经等在门口,见到言厉的脸色一沉,周勖笑着打趣:“喝得不少啊,玩得那么厉害?”
周勖侧头看着已经醉的双眼朦胧的叶辛越,摸摸下巴,在言厉发怒之前道:“我本来是应该不管她直接走的,无奈叶叔把小越交给我,今晚她的安全是我负责的,叶叔说过要我安全把她送到家,所以虽然我很想把人留给你,但是却也为难,想必你也不想我为难的是不?”
了解了周勖的目的,言厉却不敢轻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他一闻就能感觉出来的强大,一个能衣着整洁并看起来毫无戒备地就在这里混的男人,背后能有多大的势力言厉是知道的。
可是他却没有打算把怀中这个女人拱手送人,尤其对象还是他:“不必,我会送她回去。”
“哎呀,这可不好办啊。”周勖的笑容未减,“叶叔生气起来可是连我都怕的。”
“你确定?”言厉的眼神变得无比地危险,他竟然以此要挟他?
见到言厉的眼神,周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侧过身子去摆摆手:“既然你那么坚持,那就有劳了。只是……”周勖的语气缓了缓,言厉顿时就觉得空气似乎冷凝了几分,他的语气缓慢而认真,“劝你不要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做什么,不然……”
第九章
周勖并未抬头,但是言厉却能看到他嘴角那抹微笑的笑容。
心底一抽,这个男人,果然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搂紧了怀中的女人,言厉直接在周勖面前离开了酒吧。
若是他回头,必定能见到周勖眼底的冷意,在绚烂的灯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隐忍。
言厉面无表情地揽着怀中酒后劲上来的女人上车,叶辛越的酒品还算不错,不吵不闹不上吊,言厉的头有些疼,肚子里面捣鼓着的都是水,极力地隐忍下去,偏头见到的是一张让他忽然窒息的脸。
算不上有多美,和平常的叶辛越来说此刻她的脸红润地犹如能滴出水来,她的头紧靠在车窗上,那一双眼迷离却带着某种言厉看不清的……
皱起眉,言厉越过半边身子撑在叶辛越的椅子后面,看着那双眼底的情绪。
酒醉后的叶辛越,竟然看起来十分地……悲伤?
总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寂寥在她身上蔓延着。
言厉的眼底升起恼怒,不懂自己的心为何会对这个女人感到心疼。
想起刚才周勖对自己说的话,言语中都透着对这个女人的占有欲,言厉故意捏起叶辛越的下巴,在她茫然地收起刚才的眼神后恶狠狠地在她面前咬牙切齿:“真厉害啊,离开五年,勾搭男人的本事还是没退步。”
查不清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才是让言厉最火大的事情。
有背景资料上却是薄薄的一张纸概括的人,在C市通共也没几个,而那个男人却能够,并且以她的男人的姿态出现,优雅从容,如同他第一次在晚宴上见到他们,郎才女貌,而且……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五年,而那五年,彼此有多熟悉,发展到什么地步,他一概不知!
嘲讽地笑了笑,言厉忽然低头吻上去,粗暴地啃噬着叶辛越的唇。
起初是重重地咬吮,后来是身体压上去,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刚开始叶辛越还能不反抗,但是后来,不知为何她的动作竟然变得急切起来,用力地推搡着他的肩头,尖锐的指甲甚至嵌进他的肌肉中,言厉吃痛,微微放开了她。
言厉惊讶于自己见到了,这怀中本来放肆不堪的女人,此时正用一种嫌恶的眼神盯着自己,双手抱着双肩,动作带着明显的自我保护意识,见到他放开了自己,那张俊脸在昏暗的车厢内与自己如此接近,叶辛越终是没忍住,伸出手去想去触碰。
这时的言厉眼光一闪,随即准确无误地擒住她伸过来的右手,把她的手压在椅背上,声音紧绷危险:“你在装疯卖傻吗?叶辛越?”
他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神由混沌,逐渐变得疑惑甚至清明,她静静地抽回手,靠在椅背上闭目小憩,只是声音难得有些疲累:“我累了,送我回去。”
“你想这个简单就回去?”这个女人在撩拨了自己的欲·火后竟然厚颜无耻地说要送她回家?!言厉听见自己极力隐忍的拳头声音,他的身体已经紧绷,似乎只需这个女人再说一句话就能扑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只可惜这是叶辛越。“我跟父亲说过如果到时候还没有回家,天罗地网地他就会来找人。我今天真的累了,你先送我回去。”
此时的叶辛越对比起刚才胆敢挑衅他的模样实在相差太多,言厉紧紧攥住拳头抑制住要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随即抽身挂档,越野车在黑夜的高速公路上飞驰。
但是却忍不住想起刚才她靠在车窗上,那副看起来柔软无助的模样。
再去看看她,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一头秀眉微微皱着,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如此剧烈的反差,让言厉觉得她更加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
只是还没深入探究,车子已经停在了叶家楼下。
言厉看着睡着了的她,也不着急叫醒她。毕竟睡梦中的叶辛越比往常要无害地多了,也不会说些让他生气的话。
当兵那会儿磨练的是另一个言厉,一个隐忍,冷静,强大而自制的男人,而叶辛越,就仿佛是他又爱又恨的烟酒,碰了就是违反组织纪律,误事伤身,但是不碰却又心痒不已。
言厉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极深的挣扎,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没有抚上这个女人的发,脸……
他从来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五年前他被她逼得走投无路,第一次动手后却是她讽刺的不屑,他一走了之,为的是成为她想要的男人还是因为要强大地可以把她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言厉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午夜梦回,他恨的,念的,想要亲手解决的,都是这个女人的脸。
言厉心底嘲讽——是谁说只要不想见,便可不相恋?他咬紧牙关五年不回言家,亦没有去接触关于叶家的一切,但是到头来,这个女人却依然我行我素,似乎是证明了五年前她的话——她并不是非他不可,而他,不是她想要的男人。
那五年后呢?
言厉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在叶辛越转醒的时候言厉正站在车外吸烟,他节制而理智地执着烟,打开车门,地上没有一个烟头,但是他的模样看起来却像是等了很久很久。
叶辛越的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和苦涩掩藏在黑夜中——五年了,久不久?
她还以为,她将会抱着这份等待和绝望继续堕落下去。
可如今,他站在车外,她站在他身边,两人相离不过两步。
但是叶辛越却没有动。
她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酒精的麻痹让叶辛越难得地少了几分刻意的妖冶,她的双眼折合成最璀璨的星光,在她的注视下,言厉折了烟回头。
“进去。”只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个男人真的能把自己控制地很好,她该庆幸吗?叶辛越翘起嘴角,打了个哈欠。
“有劳了。”叶辛越打开院门就往里面走。
隔着铁制黑色栏杆,言厉忽然开口:“叶辛越,要不要,跟我处处?”
身为军人的言厉虽然一直以来都是拉着一张脸,但是骨子里的直爽还是没有消失,看着叶辛越呆愣住的模样,他在黑暗中目光灼灼看着她:“我不打算在这方面下多少时间,横竖都是要女人,而你相对其他人,最合适。”
话题一时间转换太快,以至于叶辛越愣愣地站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言厉踩熄烟头,一步一步走进。
“当然,我们只玩,不认真。”言厉居高临下地看着身前忽然没有了表情的女人,心底有那么一刹那的自我放纵,这是他又一次为她破例,“时间到了我们和平分开,而这期间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我也可以带给你良好的收益。你在我面前可以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才是生意人。”
言厉的意思很明确,做他的女人,当他的宠物,他也可以喂给她需要的粮食,只要她肯摆着尾巴撒娇,那么任她如何作恶他也视若无睹。
这是一笔很好地交易,最起码自从言厉涉世,玩了那么多女人后首肯了一个女人长期待在自己的身边。
叶辛越当然也明白。
她垂下头,看不清表情。
她不说话,言厉就等,他相信这个女人会为自己打算。
“好啊!”果不其然,很快叶辛越就眯起眼睛愉悦地笑,她攀上言厉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啃一口,“那么小厉哥……合作愉快。”
言厉伏下头,眼底有她看不清的昏暗。
好像每一次,他们之间的吻都是炽热而激烈的,不留一丝余地后退,仿佛要逼得对方放手才罢休。
叶辛越是看着言厉的车离开的。
叶辛越知道,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女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今晚上的一切挑逗都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是为什么……
心底偶尔熟悉的撕痛如此折磨着自己,叶辛越习惯性得抿紧嘴唇,把所有情绪通通吞进肚子。
进了门,等待着的是坐在大厅里的叶青华。
看见自己的女儿一身性感,而且嘴唇微肿地回来,叶青华也难得沉下脸。
叶青华是个聪明的男人,多多少少会懂叶辛越这样做的目的,他怒却并不是因为她的自我放纵,而是当初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
“爸。”叶辛越自知躲不过,只能撒着娇在叶青华旁边坐下,头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享受着只有父亲能给自己的短暂安心。
叶辛越不会让自己放松太久,那是一种危险。
这个世界上,能让她完全放松的人,不多,仅仅几个。
叶青华是第一个。
这是一个叫做她父亲的男人,是肯为了她而不惜外界压力,把她捧在手心呵护的人。她能在他眼底读懂这个男人对自己母亲的爱,和对她的怜惜。即使叶辛越警告自己,这完全不过是一场爱屋及乌,但是无所谓。
于她而言,宝贵,则足矣。
“傻丫头,不要做傻事。”叶青华忽然在静默中开口,打断了本该有的宁静。
叶辛越的脸色不可察觉地变了变,随即坐起身来拢了拢头发,强撑笑容:“爸,你说什么呢。”
第十章
她不信这个叶青华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年轻的时候纵横政场,举手投足间能够在最黑暗的地方保着自己的一席之地,必定有自己厉害的地方。
“我管不了你多少,只是你要掌握分寸。”叶青华给了女儿最后一个警告,她是他爱的女人给自己生的孩子,他不再希望看到她受伤,“言厉已经和五年前不一样了,你要利用他他未必不知道,可能他另有企图,也可能他是在忍耐你。但是越儿,男人有男人的底线,不论是谁触碰了,都要付出代价的。越儿,我不希望看到你自己成为代价,懂吗?”
叶青华很少会和叶辛越说那么多,她一直是叶青华的掌上明珠,但是她却和任何千金都不一样,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世界,甚至有自己独特的主见和主观意识。
但是叶青华的放纵却造成了当年……看着叶辛越一夜之间成长,最心痛的就是他这个父亲。
“……那你的?你的底线是什么?”叶辛越问道。
沉默半响,叶青华垂眸,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无限的寂寥,那是他每每思念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会有的情绪:“我早已没有底线。”
他的底线,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美丽地逝去。所以在那一刻开始,叶青华此生唯一的底线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他在政界狠辣无情,不计后果,只因,那个能让他有所顾忌的底线终于消失了。他此生亦可无所挂虑。
而叶辛越,是他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不是底线,是在那之下,只相差一点点。
他可以为了他们的女儿做任何事,把她想要的都捧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不要,宁愿自己夺取也不要他的。
这不是恨,不是埋怨,不是报复,而是叶辛越自我存在的方式——独立。
她不让自己犹如她母亲一般一辈子只依赖一个男人而活,像藤蔓般攀附着一个男人,如果他离去养分的不足就足以夺去她的生命。
只是越儿啊……你终究是她的女儿,她的柔情细腻和专情你都遗传了不止一点,即使这样却还倔强着的你,实则最容易受伤。
当然,这番话叶青华并没有说出口。
叶辛越在他的沉默中回房,徒留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无边的寂寞。
她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上楼的,只是每一步,脑海里都是那个或冷漠,或嚣张,或狂热的脸,还有那一日,他粗暴地把她按在墙上,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她。
紧紧地闭上眼,似乎在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却在紧闭双眼的时候一张邪肆的脸涌上脑海,惊得她扑腾一声站起来,一脚踩空跌在地上,软软的地毯虽然化去了不少力道,但还是跌得生疼。
但是叶辛越并没有因此皱眉,她就着跌倒的动作,忽然低下头,卷发挡住了大长脸,渐渐地,那柔弱的双肩在颤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悲伤而绝望。
双拳被死死握住,那一刻,叶辛越竟然觉得无比地恨,恨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叶青华、言厉……这个想法在那天以后总是会间歇出现,折磨着她苦苦撑起的理智。
而那些仇恨逼迫的蜕变,势必要她拉着一些人,陪她一起下地狱……
只可惜两人刚刚确立这个关系后,言厉就被部队销了假,直接回营。
言厉没有多说什么,他毕竟是个军人,对待这种状况言厉也习以为常,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并不会放地太久,毕竟C市那群家伙最欠练,不会放任他一个人去嚣张快活很久。
而且他也需要冷静一下,每每遇到那个女人的事情,自己就会做出不符合自己的举动。
开着越野车来到C市军区独立特种大队,远远见到大石紧砌的高围墙,言厉的车子停在了哨口处,有士兵小跑到车前,言厉打开车窗出示证件。
“队长!书记让我报告!五分钟内到指挥厅!”侦察兵当然是熟悉这个新调任过来的大队长的,言厉刚刚来到这里报道其实是早几个月以前的事情,特种兵虽然训练有素,但是傲骨铮铮,面对新上任的言厉是绝对的口服心不服,那个时候就连侦察兵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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