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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一夕念-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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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住,不要过来。”她一边后退,一边示意身旁的那名护卫拦住我。
我停下不动,她才优雅一笑,缓缓道:“我并未想过害你的,是你自己要多管闲事,本来事前几日,我也安排了几个妇人去她上香的地方,故意将送子大仙的事说给她听,她就是个蠢妇,只要一提到求子有关的事,她就什么都信了。”
“人们对自己极为希求的东西,本就难以保持冷静,格格只是利用了福晋的弱点,并不能因此就说她是蠢妇。”我淡淡一笑,“其实福晋能怀着为心爱的人生孩子这样的愿望,是件很幸福的事,那不是人人都能希求的。”
“你还真是冷静,”她微微冷笑,接着说道,“本来一切都天衣无缝,她是真的相信了送子大仙的话,待她喝下迷药,与那些男人行欢作乐,我们就在一边看好戏得了,那都是她自己愚蠢做错事,胤禩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阻止她喝那圣水,你不是也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胤禩吗?她不是你的眼中钉吗?你竟然想救她?”
“你想错了,”我摇着头,向后退去,“我和你,不是同样的人。”
“所以你就是活该,”她的笑声更多了两分寒意,声音仍是又轻又细,“既然她不肯自己喝,那当然只好强灌,而你,也得给你一点教训。不过,好像倒是便宜了你,若不是那一碗催情迷药,你和四阿哥也不会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就好上了,那个‘血胭脂’可是很珍贵的东西。”
“这么说,可真是要多谢格格了。”我强压住火气,也不辩驳和四阿哥的事,只是看着她淡然一笑,“我就说格格是天下最精于算计的人了,在今日以前,我都还一直以为迷药一事是福晋在搞鬼,连四爷那么厉害的人都想不到格格头上。”
她有些得意地看着我,微微一笑,“那你今日又怎么一下开窍了,想通了所有的事?”
“因为今日格格似乎已经打算鱼死网破,丝毫不掩饰了,不像上一次,做了那许多事,还要让八爷将账都算到我头上。”我冷冷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福晋根本没说过要和你比谁在井沿上站得久吧?更没有将你推下去。是你自己跳下去的,你知道我会怀疑,你就是要让我怀疑福晋,才好实施你的第二步行动,是不是?去苦法寺路上暗中跟着我们的人,不是福晋安排来害我们的,是八爷安排暗中保护福晋的,可惜我不知道,但你是知道八爷一直有安排人时时刻刻跟着,就算用求子一事骗福晋去什么破庙,也没机会伤害她,你又不能让裕亲王府的人出面,所以就要借我之手甩掉他们,是不是?因为你之前那一出坠井的苦肉计,我认定福晋要害我们,所以无论如何也会甩掉八爷府的人,那样八爷一定会认为是我在暗中使坏,而你就可以始终高枕无忧地在一旁看好戏。格格真是太了解我了,坠井以后我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按照格格的意思进行吧?我对格格的佩服之情,实在是难以言表了。”
“你终于想通了?”她轻叹了一声,淡淡一笑,“其实你也不用冷嘲热讽那么不甘,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处地方,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能通知到晨风,虽知你定有让人传信求救,但我以为你是找胤禩,因此早有防范,却未料到你竟会找晨风,实在没看出你对他会那么信任。”
我心头一震,听她这么一说,这时还有些后怕,还好我当时是向沐晨风求救了,她当然不会明白我怎会对只见过几面的沐晨风那么信任,因为那朵郁金香,我将他当作了仇诺,仇诺的为人,我怎会不相信?那个男子,就算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了,也不会见死不救。
“你就是一个到处勾搭,想左右逢源的人吧?从前是十四阿哥,现在又是沐晨风。你不会了解胤禩知道你找晨风救你都不找他的时候,心里有多伤多气,可是我了解。”她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带着哀伤,幽幽轻叹,“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好?又笨,又冲动,总是自以为是弄巧成拙,为什么他要对你那么好?他都查明了是你串通算命先生骗福晋换马车甩掉府上保护她的人,为什么一点也不怀疑所有一切都是你做的?”
她一说这话,我还真的又有些冲动了,大声问道:“格格还想怎么样?真要我死在八爷一剑之下才算满意?如果不是沐将军……”
“你果然一点也不了解他。”她打断我的话,眼里那抹忧伤却更深了,“不过,我也险些被他骗了。我没有想到他竟选择相信你,他认定一切都是我做的了,所以才要和晨风一起在我面前演戏,一个杀你一个救你,让我觉得已经成功嫁祸到你头上,一切都按照预期的那样在进行,他对你越绝情,我就越没有理由再加害你,在宫里我要害你简直易如反掌,他这都是在保护你,可惜你这傻丫头转身就投向四阿哥的怀抱了,他还真是悲哀。”
我心头大震,原来竟是这样的,那他之后每日都到宁寿宫陪格格,也是怕她伤害我了?忽然间,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尽上心头,竟说不出话来。
她看了我一眼,摇着头,很痛苦的样子,“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相信你,我与他青梅竹马,他都不信我。”
虽然她说出的这个真相令我心情一阵激荡,但面上还是要保持淡漠不惊,我现在已经将她视为死敌,输给谁也不能输给她,冷眼看着她,微微一笑,“格格也说了,因为我笨嘛,八爷当然不信我能想出这么复杂周密的事来。”
“其实他也真是太小看我了,以为我出了宫,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她轻哼了一声,微微冷笑,“今日的事,我早就策划好了,早就在等着这一天,我出宫的时候,太后也一定会让你跟着来打理,真在宫里,我还犯不着对付你,出了宫,连着你和福晋一并收拾。若没有你引开八爷府的人,我要抓了福晋也没这么容易。我还约了晨风,要将他支开,省得他坏事,没想到他被皇上叫进宫,这真是天都在帮我。”
我微微心惊,这下是凶多吉少了,虽然心下害怕,但还是要装作平静,继续拖延时间问道:“今日格格又策划了些什么?”
她看着我温柔一笑,“胤禩真是将你视作宝贝,生怕你有半点闪失,不但加派了人日夜监视裕亲王府,而且竟还抽调了八爷府大半护卫暗中保护你,这样更好,你走到哪,他们就会跟到哪,你跟着我出城,他们就正好落入我事先安排的陷阱,拦路的山贼是我王府的人假扮,故意追杀你也是为了引八爷府的人现身好一网打尽。现在这地方没人能找到,你已经明白自己必死无疑了吗?”
这些事我在路上已经想得明白,但此时还要尽量和她周旋,“其实格格对我说事情出了差错,那些山贼是真的山贼时,我就知道格格没安好心了,那些山贼分明是假扮,而且哪有王府的精英侍卫还敌不过山贼的道理?我刚说不跟你走,那个克塔就冒了出来,不由分说将我押上车,定要将我挟持到这里来,我就想不明白了,格格想让我死,路上就可以叫克塔动手,还何必跑这么远来?”
“想等抓了福晋来陪你,黄泉路上你们也可以做个伴儿啊。”她咯咯笑了起来,“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但我死也不会嫁给晨风,而你们,统统都要给我陪葬,你们再也别想见到胤禩了。”
她越笑越疯狂,尖锐又轻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心下越来越急,这救兵怎么还没有到?努力让自己冷静再冷静,继续拖延,“既然必死无疑了,格格索性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格格在将军府坠井虽是苦肉计,难道就一点也不怕救不活么?要是救得晚一点……”
她得意地一笑,“我在水下可以闭多久的气,说出来怕是会吓到你,晨风救我起来的时候,我服了一种药物,可以暂时减缓心跳,减弱呼吸,在你们看来,我就好像要死了一般。”
这下我是彻底无语了,她连武林人士的假死药都准备了,真是没有她想不到的。就在我有些绝望的时候,外面忽然冲进来一个人,正是押我来此的车夫,他向格格走去,低声道:“格格,沐将军率了一千兵马在前面五里范围内搜寻了来,他们人多,恐怕很快就会找了来。”
听到这句话,我就像那垂死之人看到救星一般,兴奋得全身轻颤,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格格微微皱眉,冷哼了一声,“他胆子还真是大,皇上现在都看他不顺眼了,他竟还敢调动兵马。他还真以为这条命是捡回来了,什么都不怕。早知他这么难缠,我当初真该让人下更重的蛊。”
“你说什么?”我惊得声音一颤,“你说……他的蛊毒……”
“不错,是我做的,我约他喝酒,将他灌醉,然后让人下了蛊。”她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恨声道,“谁让他答应婚事的?他死了,我才可以不用嫁给他,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我终于明白了沐晨风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痛苦的表情,终于明白了,他那么好的身手,怎么会被人下蛊,都是因为格格,因为这个他从来都不怀疑的人。我本来想装作镇定,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怯懦,可是那一刻,眼泪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还想下更重的蛊,你不知道就这个蛊也是会要人命的吗?你怎么会想让他死?在你们认识的十多年里,他不够爱护你吗?不够心疼你吗?你知不知道,他醒来后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还愿意疼你惜你,愿意视你为结发妻子,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
“你住口,”她冷然地打断我,脸色一沉,“他愿意怎么对我是他的事,我从来都说的不会嫁给他。”
我愣住了,原来一个人的心肠可以那么冷,原来她不只是漠视我和福晋的生死,她连对她那么好的人,都可以践踏他的生命。她是爱八阿哥的,爱得可以无视其他所有的人。但那还是爱吗?我到今日才知道她的执著有多可怕,她完全已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了。
“格格,沐将军很快就会找来了。”那个车夫低声催促,“格格先走,属下留下处理。”
“我不走,”她厉声笑道,“我要看着她们死。”
我心中一凉,拼命想着还能怎么拖到沐晨风来,她已微微挥手,那个车夫就过来拉我,连拖带拽将我推到了另一间屋子,福晋披头散发,满脸惊恐,似乎来的途中受到了极大惊吓,这时看到我,忽然发疯了一般冲过来,扯住我的衣服嘶声叫道:“你说,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你和胤禩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有意思,这样才有意思。”格格令人将她拉开,大笑起来,“给她们一人一把匕首,将对方杀死的人,才可以走出这间屋子,不过也不用指望拖延时间等到沐将军,现在就放火烧了这屋子,记住了,这屋子满是茅草,燃得很快的,不想被烧死,就快些杀了对方。”
我已经惊得目瞪口呆,这么变态的事她也想得出来,她完全就是疯子。
哐当两声,两把匕首被扔在了地上,格格毒蛇一般的笑容消失在门外,房门紧闭,窗缝处火光闪现。
第71章 第七十章 旧怨
我知道屋子一旦燃起来根本等不到沐晨风来,唯一自救的机会就在杀了对方。福晋似也意识到这一点,冲上去抢匕首。不过还是我动作快了一步,将两把匕首都抢了去,她竟然扑了过来,将我推倒在地,伸手来掐我脖子,嘶声叫道:“你们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和胤禩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现在生死关头,她竟还和我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我甩开她的手,抽出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压低声音道:“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解释,你杀了我,格格也不会放过你。总之我与八爷清清白白,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果你还想活着见到他,就听我的。连格格在内,外面有七人,出了木屋往西边的方向跑,那里有一片坟地,我会帮你尽量拖延,你有足够的时间躲进去。现在天色已暗,又是阴雨天,那里随处可见鬼火,你不要怕,找个地方躲好就行,就算有人追去,他们自己也害怕,不敢深入进去找你。来的路上,我已将三串手链的珠子沿途扔下,沐将军的人马已快到附近,八爷应该也来了,一定可以顺着那些发光的珠子找到这里,等他们来了,你再出来。”
“那你呢?”她惊慌地看着我,眼里还带着怀疑之色,但那份敌意却在减弱。
“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脱身。”我将一把匕首交到她手里,沉声道,“自己拿着防身。等下装作你已杀了我,格格一定会亲自过来查看,你注意离她那些护卫远些就是。”
她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这时滚滚浓烟已经弥漫进来,我顾不得再与她多说,拉起衣袖,一咬牙,在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她惊得一声尖叫,跌坐在地上。
我忍着疼痛,将鲜血涂到胸前衣服上,又抹了些血在嘴角,快速拿丝帕暂时包扎了伤口,放下衣袖,将匕首夹在左肋与手肘之间,配合衣服的遮掩和那些鲜血,就好像被一刀穿心的样子,侧身在草垛上躺好。
她神情有些恍惚,但还是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将匕首藏在袖中,爬起来奔到门边,用力拍着门。
我一动不动,侧脸对着门外,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瞪着空白的墙壁。余光瞟到格格走了进来,疯狂的笑声向我移近。
本来装死最好是有她那什么假死药,能减慢心跳,停下呼吸,可我这紧张到极点的装死,却是一颗心跳得飞快,甚至都能感觉到胸腔中那一下下激烈的震动。好在光线很暗,而她此刻也基本处于疯癫的状态,竟未觉察出有什么异常。就在她伸手来探我鼻息的时候,我用了最快的速度抓住她的手,从草垛上一跃而起,顺势将匕首架上了她的脖子。
这个动作还是完成得干净利落,突发一变令几名护卫大惊失色,立刻就拔刀向我冲过来。我握紧匕首,尽量让手不抖,轻喝道:“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有格格这个人质在手果然就很安全,那些护卫满脸怒容,却又惊又怕,再无一人敢动。
福晋还未回过神,呆在门边,我冲她急道:“还不快走,记住我给你说的话。”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里似乎有感激之色一闪而过,微一犹豫,终于还是放腿跑了出去,立刻就有两人要追去,我厉声道:“谁敢动一下,我立刻杀了她。”
格格一个劲儿地尖声叫道:“快追,快将她抓回来。”
但那些人还是不敢动,为难地看着她,又愤怒地看向我。
火已经烧到了屋内,我身后的草垛更是一下就燃了起来,风助火势,颈后一阵赤烫,格格吸了两口浓烟,剧烈咳嗽起来。
先前那车夫示意所有人都退到一边,放柔了声音向我道:“屋子快塌了,你先带格格出去再说。”
我也知道要先出了屋子再说,但怕有诈,令他们全都退到屋角,这才挟持着格格往外走去。格格一边挣扎,一边尖声骂道:“饭桶,全是没用的饭桶。”
出了屋子,我才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时天已全黑,飘着细雨,空阔的天幕上挂着寥落寒星,月光甚是暗淡。
她拼命挣扎,口里不停大骂,“你们这群饭桶,是不是要等到沐晨风来了就好了?”
此时的她越来越疯狂,完全不在意刀锋已经在她脖子上留了几道细口子,厉声大笑道:“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我本就没打算活了,我们同归于尽。”她忽然双手抓住刀锋,用力拉扯想夺了去,鲜血就顺着指缝滴落一地。
我一颗心沉了下去,遇到一个不要命的人,我能怎么办?我可不想和她同归于尽。她拼了命的力量实在大得惊人,我已快要抓不住匕首,那些护卫见机几步抢上,我绝望地推开她,转身就跑。
跑吧,现在只有跑了,还好我没有缠足,还好我一直都有锻炼身体,可是我一时慌乱好像跑错了方向,身后不知是几人,紧追不舍,这次被抓住肯定就必死无疑了,我又不能折回去,只能不停往前跑下去。
身后的呼喝声越来越近,我心中更慌,未看清脚下,绊着一块大石头,向前扑倒,顺着斜斜的山坡滚了下去。坡度不陡,还很平缓,但手臂上的伤口摁在一路的碎石上,还是痛得我快要晕过去,五脏六腑一阵翻滚,头脑也越来越不清醒。
滚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侧过头一眼看去,追我而来的四条人影忽然变作了八条,准确地说,是八个半条,他们倒下去时,我才看见淡淡月光下,一个着黑色劲装的蒙面男子向我走来,他手中握着一把大刀,手腕一转,刀锋反着幽寒的月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暗暗心惊,要有多快的刀,才能将四个人瞬间拦腰斩断?这个人是来救我的?可是他的刀仍是带着浓浓的杀气,每向我移近一步,那杀气就加重一分。
我坐起身,想爬起来继续跑,却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人,恐怕也有沐晨风那样的身手,那我怎么可能跑得掉?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只希望他是来救我的人。他的面容隐藏在一块黑布之后,只能瞧见一个轮廓,尖瘦的脸,高高的鼻子,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寒光闪闪,鹰般锐利。
他一步一步逼近,手在渐渐抬起,刀锋的光芒也渐渐升起。
我绝望了,完了吗?这下真完了?谁叫我跑错了方向?不然早就遇到沐晨风了。
刀锋的寒光一瞬落下,我本能地侧身滚开,只听“铛”的一声,两道寒光交加,眼前已多了一条高挑的人影,同样穿着紧身的夜行衣,蒙着面,细手细脚,腰肢也纤细,看那身材,似是女子。
那高大的男子被她一剑逼退,声音中充满了困惑不解,“寞儿,你怎么来了?”
女子的声音清脆婉转,却带着一丝坚决,“你不能杀她。”
“别胡闹,”男子横刀于前,声音也坚决了两分,“这是主上的命令。”
“我说不能杀她就不能。”女子的声音虽冷,却又有些骄纵的意味,一剑递出,又将男子逼退了两步。
我迷糊了,我又招惹上什么人了?这两人看上去都像武林高手,他们属于杀手组织?还有那“主上”又是谁?从他们那短短几句话和语气,我只能判断男子在组织中的地位更高,但他对那女子似乎有某种特殊的感情。
若不是那刀光剑影带出的寒风划疼了我的脸,我还真以为是在做梦。不管那要杀我的男子是什么人,也不管这要救我的女子是什么人,趁他们打得火热,我还是赶紧跑吧。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刚一动,一道寒风就擦着我头皮过去,男子的大刀始终不离我身周寸许,但还好总是被那女子的长剑挑了开去。他们就围在我身边打斗,这简直比我自己动手更令我胆战心惊。打了许久还是僵持不下,那女子似有些急了,只攻不守,全然一副无赖打法,但果然如我料想的那样,男子半点也不舍得伤害她,一连被逼退数步,我也趁机爬出他们那刀光剑影中。
手下触到一块硬硬的铜牌,心念一闪,莫不是他们打斗时掉落的?想到这里,我又一阵莫名紧张,赶紧藏在身上。
刚藏好,就听到另一个声音惊叫道:“叶堂主,林堂主,你们在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才发现前面又多了一条黑色的人影。原来那两人都是什么堂主,不会是天地会吧?我满脑黑线,死盯着面前三人。
拿刀的男子又退了两步,反手负刀,停了下来,女子随即也停了手。
后面来的那人向那黑衣女子道:“林堂主,主上召你回去。”
女子还剑入鞘,冷冷道:“知道了。”
我的心又一下紧了,她这一走,我不是又玩完了?就在我又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夜色中,一匹银鬃骏马有如光影一般飞驰而来,马上一人,白衣如雪。
心剧烈地跳动,那一瞬,激动得快要哭出来,沐晨风,他终于找来了。所有的惊慌恐惧都没有了,看到他,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转瞬快马已到了面前十丈以内,他一松缰绳,飞身而下。修长的身影,潇洒俊逸。朦胧月色映上他如雪白衣,似罩了一层淡淡柔光。
拿刀的男子低声道:“寞儿,你们先走。”
黑衣女子却似乎有些不放心,轻声道:“叶大哥,你一个人……”
男子微微冷笑,“手下败将,何足为惧?”
我大吃一惊,他和沐晨风曾经交过手?是沐晨风败了?
黑衣女子看了我一眼,与来找她的黑衣人一起走了。
沐晨风伸手抚了抚骏马的银鬃,那马好似通灵,向我奔来,温顺地低了头。他也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向黑衣人走去,冷淡地道:“自己骑了马回去。”
我心里一口气堵得慌,我又不会骑马,而且我连怎么爬上这么高大的马都不知道。但是现在不是和他赌气的时候,逃命要紧,我还是甩火腿跑吧。刚站起来,脚踝处一阵钻心剧痛,脚下一软又摔倒在地,这才发现踢到石头滚下山坡时崴到了脚,此刻左脚脚踝已肿得老高。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眉,我一声“小心”还没来得及叫出口,黑衣人冰冷的刀锋已向他劈去。
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根本没看见他是如何拔的剑,一道剑光已直刺黑衣人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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