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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一夕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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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根本没看见他是如何拔的剑,一道剑光已直刺黑衣人眉心,逼得他回刀格挡。
沐晨风一脸淡然,缓缓说道:“我都不急着一算三年前的旧账,你急什么?”
黑衣人偷袭不成,舞出一片刀光,大笑道:“那孽天幻蛊的滋味如何?要不要再尝一尝?”
我蓦然一惊,下蛊的人竟是眼前这黑衣人?那他是沐晨风的仇人啊?沐晨风所说的即将有私人恩怨要了断,就是说的这件事吗?三年前他就是受雇于格格,向沐晨风下手,那今日也是受雇于格格,要取我性命吗?可是又好像还有很多问题解释不清,越想脑袋越晕。
片刻间,他们已交手不下百招。沐晨风的剑轻盈灵动,似虚似实,不着痕迹,随心所至,意在剑先,犹如行云流水,即便是杀招,也带着令人赏心悦目的优雅。而那人的大刀则显得又沉又重,虽然不及剑快,却是以静制动,以刚压柔。
黑衣人哈哈大笑,“看来你真的不行了,还不及三年前酒醉之时的功夫。”
我一颗心又沉下去了,虽然我感觉沐晨风打得挺好的,但我这外行只是看热闹,那黑衣人的话想必才更有说服力。那这下岂不是他也自身难保了?
我脑筋飞快地转动,忽然想起那块铜牌来,说不定能从中看出些什么来,赶紧拿出来研究。铜牌打造得很精致,半个手掌大小,正面是一个凸出来的“拾壹”两个字,背面刻着“紫寞”两个字,似是人名,男子称女子“寞儿”,那应该就是她的名字,她姓林,林紫寞,这个名字?忽然好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就是那个与我同名的人,百里曦只提过一句的好姐妹!
脑子里又一片空白,呆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前因后果来。
空旷的地面尽头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似黑夜中燃烧的火焰,马上一条天青色的人影,凌空扬鞭,飞速而来。






第72章 第七十一章 倾心
沐晨风还在与黑衣人激斗,那匹枣红色的快马已冲了过来,马还未停下,他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奔走几步,几乎是扑到我身边。
  我还从来没在他面上见过那么紧张的神色,不止是紧张,甚至带着惊慌和害怕。那样的表情让我的心一痛,呆呆地看着他,本来千言万语,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陌儿,你怎么样?”他的声音急促中还带着一丝轻颤,忽然伸手来解我衣服。
  我吓了一跳,慌忙挡开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沐晨风不急不慢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八爷不用担心,真是胸口中了一刀,还能有这清醒的神智?她的伤应是在手足之上。”
  我这才醒悟过来,低头一看,满身都是血,尤其是胸前的衣服上,当时装死弄了好大一滩血上去,难怪将他吓成那样了,他肯定以为我要死了,才会那么担惊受怕。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还笑?”他微微皱眉,一副想责怪我但终是舍不得责怪的样子,小心搂过我肩靠在他怀里,柔声问,“伤在哪里?”
  我想抬一抬左手,这才感觉手已经麻了,软软地抬不起来,只动了动手指。他已立刻拉起我衣袖,我只看了一眼,慌忙转过脸将头埋进他怀里。虽然我不晕血,但这一眼,还是将我自己都吓傻了,包扎伤口的丝帕早已被鲜血完全浸透,整条手臂都是血淋淋的,还在流着血,难怪我头晕眼花,思维那么迟钝,连痛都已经麻木了,我肯定是失血过多了。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感觉他在我头顶上方的呼吸忽然加重了。任由他给我止血、上药、包扎,那一刻,觉得世界好宁静,什么都不理会,管那要杀我的黑衣人是谁,管那主上是谁,都懒得去想了。
  “还伤在哪里了?”他轻轻放下我衣袖,生怕碰到了伤口,语声虽急,却很温柔。
  我还是将头埋在他怀里,小声道:“扭到脚了。”
  “还有呢?”他语气放松了一些。
  “没有了。”我微微摇头,应是没有了吧,再有也是滚下山坡时一些小小的瘀伤。
  他忽然松开我,起身牵过马的缰绳,在马脖子处轻抚了一阵,那匹红鬃骏马忽然前膝跪下,顿时矮了许多,他转身抱起我,放到马背上,随即也翻身上马。
  骏马立了起来,我紧张地抓住他的手,生怕掉了下去,我在现代活了二十多个年头,还从来没骑过马,连被人牵着的小马都不敢骑,更别说这高头大马。
  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我的腰,我侧身坐在马背上,整个人都靠向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也渐渐安定下来,这才注意到沐晨风和黑衣人仍打得激烈,寒光飞舞,人影交错。
  他一拉缰绳,调转马头,马蹄微扬,我们就往山坡上而去。我回头看向沐晨风,急道:“沐将军他……”
  “晨风的事,不让人插手。”他搂紧了我,马跑得更快,细雨扑面,竟有一丝凉意。
  “可是……”我想到黑衣人说沐晨风是手下败将,还说他现在更不及三年前,心中就不免很担心。
  “我暗中有安排人接应的,”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听他这么说,我才放心了,忽然又想起福晋来,急问道:“福晋没事吧?”
  “她没事,我已经让人送她回府上了。”他松开缰绳,任马自己跑着,紧紧抱着我,良久喃喃低语,“陌儿……你就一点也不为自己打算?一点也不害怕吗?”
  我摇头笑道:“不怕,知道八爷会来救我啊。”那是假话,不怕才怪,我简直怕得要死。但是当时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也来不及想,无暇去想可能会死这种事。只是那真假难辨的历史提醒我,他是深爱福晋的,他一生都只娶了福晋一个女人,爱她疼她,大清王朝独她一人,享此荣宠,我只是突如其来、莫名其妙闯入他视线的人,打乱他一往平静的心,但历史上并没留下我存在的痕迹,我终是没有走入他生活的人。格格放火的那一刻,我唯一的想法只是,福晋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会很难过。唯一的想法,第一个想法,只是不想他难过。如果再给我多一点时间考虑,我可能会更多担心自己的生死,一直不相信我是可以把别人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的人,难道我真的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他?爱上了一个我所钟爱的古人?果然是那句话,女人的爱总是很盲目,没有理由。
  他将我抱得更紧,紧得像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仍是喃喃道:“可是我害怕……看到你浑身是血的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会就此失去你……陌儿,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到我府上来?”
  他害怕?害怕失去我?心跳又一瞬加快,可是对他再次提起的这个问题,我却无法回答。我也害怕,看不到前世今生,看不穿前面的路,却知道终点,知道那些隐隐约约的经过,但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改变他的命运,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他最好。不能轻易做决定,害怕那是错误的决定,会置他万劫不复的境地。我那欺君之罪的身份,终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陌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在怕什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不安,搂着我的手也轻微颤抖。
  他不会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我害怕跟他在一起不但帮不了他,反而会拖累他。那样我又怎么可以安心地享受和他在一起的甜蜜?
  “八爷让我再想想吧。”我终于开口,让我再想想,想清楚未来的每一步,夺嫡不是儿戏,就算做不到全盘计划,也不能再像现在这样。
  他搂着我的手松开了一些,沉默不语。半晌叹了一声,“你还要想多久?”
  想多久?怎么也得等到废太子以后,要看到他避过那一场牵连,我才能够放心。
  我抬起脸,看向他深黑的眼眸,微微一笑,“如果芷陌说心里只有八爷,八爷会不会就安心了?”
  “真的吗?”他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转瞬喜出望外,笑容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那是我眼前最真实的胤禩。
  我故意板起脸,轻哼了一声,“八爷不是等着我说这句话么?我现在说了,你又不信。”
  “我信。”他又拥紧了我,温热如昔的吻落在我眉心。
  我终于说出来了,我心里有他,只有他。
  回到道上,换了马车,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躺着了,从酉时去见格格到此时也才几个小时,但却好像几天几夜那么漫长,生死边缘徘徊,一直担惊受怕还要强装镇定,精神高度紧张,这一放松,立刻就睡得不省人事。直到他叫醒我。
  我以为已经回到宫里,揉着眼睛坐起,他已伸手来抱我,我慌忙往后缩了缩身子,小声道:“奴婢自己可以走。”
  他似乎怔了怔,声音温柔中又带着两分坚决,“等大夫看过你脚上的伤,要是没事才可以下地走。”
  我避开他那灼人的目光,心中却是一暖。但宫里是非多,要是被人看到贝勒爷抱着个小宫女,那又要惹出事来,微一迟疑道:“那八爷叫个其他人来抱奴婢就行了。”
  “你还想谁来抱你?这是在我府上,你要不要那么多规矩?”他的声音忽然一沉,不由分说将我抱下车。
  我心中一惊,还有些没回过神,他怎么把我带到他府上了?
  他似乎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淡淡道:“已经关宫门了,我让人去向太后说了,明早再送你回去。”
  我“哦”了一声,心中更是不安,这在他府上,就更要避忌才对。福晋是很爱他的吧?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居然最关心的是他有没有和我扯在一起,她紧张这个夫君胜过紧张自己的生命。当时情况危急我还可以不解释,要是再让她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那我还能怎么面对她?如果她也能像胤祯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那样容许我的存在,那多好。可惜她在整个封建社会也是个独一无二的人。
  “你又在想什么?”他抱着我走进后院一间屋子,就是上次留在他府上那晚住的那间屋子,好像还和那时一样,一切都没有变。
  “没想什么。”我搂着他的脖子,将头藏进他怀里。
  一名胡子花白的大夫挎着药箱,早已等在门外,这时走了进来,他将我放到外间的软榻上,一脸凝重,直到那老大夫说我的脚只是扭伤,没什么大碍,开了外敷的草药,他面上才终于有了一点笑容。
  这时两个小丫头已抬了一口大木桶到里间卧房,拉过折叠的屏风,便隔成了一间浴房,又来回提了水进进出出,忙上忙下。
  他坐在我脚边,微笑着看我,那目光仿佛带电,我装作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一颗心却已怦怦乱跳起来。
  “一定很累了,洗过澡好好睡一觉。”他的眼神温柔似水,似要将我也化作水柔。
  我不敢再看他,点了点头,一名小丫头走了过来,轻声道:“八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这就伺候姑娘沐浴?”
  他“嗯”了一声,我却顿觉不自在,往日伺候格格洗澡更衣,我都极不好意思,心中还时常庆幸,幸好我不是什么主子,没人来帮我洗澡穿衣服的,那多难为情,我立刻就想说不用谁伺候,我自己会洗澡,刚张了口还没说出一个字,他已起身,我生怕他又要来抱我,不敢再反对,赶紧抓过那小丫头的手,由她扶着,一只脚跳着进了卧房。
  两个小丫头恭恭敬敬地立在一边,一人帮我盘了头发,一人就来解我衣扣。本想叫她们出去,但又觉得肯定会让她们很为难,只得默不作声,自己快速地脱了衣服,她们倒是没什么不自然的表情,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看就看吧,反正被女人看两眼也没什么关系,小红的身材其实还挺傲人的。她们见我腿脚不便,还打算抱我进木桶,我慌忙两手撑在桶沿上,快速跨了进去。
  这一用力,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立刻渗出血来,痛得我差点把牙齿都咬碎,但想到他还在外面没走,又不敢叫出声来,那两个小丫头俱是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帮我重新包扎。
  泡在热水里,全身疲乏顿去了大半,腾腾热气蒸在脸上,出了一头大汗,说不出的舒服。
  正闭目养神,忽听到外间小路子的声音,“爷,四爷来了,说要立刻见您。”
  我心中一惊,四阿哥这么晚还来干什么?他会不会知道了今日的事?肯定知道了,沐晨风调动兵马那么大的动静,那他又要来找八阿哥麻烦了?
  还不等我多想,他已向里间吩咐道:“娟儿,蔻儿,你们小心伺候。”说完便和小路子走了。
  我这才不安起来,意识到今日的事实在是很严重,沐晨风调了一千兵马出城搜寻,虽可推说是找格格,找他的未婚妻,但皇上肯定对他更加不满,而今他没有兵权,没有带兵,都能随便召集千人兵马,那是什么概念啊?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上,这下更是不除他不行了。还有格格那疯人举动,肯定又会陷八阿哥于不利的境地,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瞒不了的,皇上太后对他又会是何感想?明日回宫,一定要有个好的说法才行。
  我又开始冥思苦想,不知过了多久,水只有温温热了,终于听到外间屋子有了动静,似乎他回来了。
  我迫不及待就想问他四阿哥来干什么,也不再泡了,赫然站起,竟忘了脚还扭伤了,这一着力,脚踝处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站立不稳,一下跌坐回桶里,大片水花溅了出去,我还没叫,蔻儿却惊声尖叫了一声。
不待我说没事,他已冲了进来。






第73章 第七十二章 红颜
空气似乎凝结,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诡异。
  我第一反应就是低头一看,还好还好,锁骨以下都还在水里。
  他却似没我那么多心思,紧盯着我,急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见娟儿和蔻儿都咬着嘴唇,一脸紧张,慌忙说道,“只是想起来了,没有站稳。”
  他自屏风上取来一块大的浴布,绕着木桶围了一圈,在我脖子处罩紧,柔声道:“那只脚不要用力,慢慢站起来。”
  我也没想那么多,他说怎么就怎么吧,站起身,浴布自然地裹在了身上,我还正在想怎么跨出这木桶,忽觉身子一轻,已被他抱了起来,顿时一颗心跳得飞快,热血上涌,羞得满脸通红。虽说这也不叫肌肤接触,但身上只裹着一块布,里面什么都没穿,被他抱在怀里,他还向着那张大床走去,不由我邪恶了,想多了,但是那暧昧不明的亲密,还是让我的心又沉沦了一分。
  他将我放到床上,转身绕到屏风后,透过朦胧青纱,只见他背对着我,负手而立。
  娟儿和蔻儿拿了干净的衣服过来帮我穿上,刚穿好里衣,就听见小路子的声音又在外间响起,“镇国将军府有人来报,沐将军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不待他说完,我已跳着冲了出去,颤声问,“你说沐将军怎么了?”
  小路子惶恐地看着衣衫不整的我,又向八阿哥看去,惴惴不安的样子,“爷……”
  “都出去。”他声音一沉,语声中竟带着两分寒意。
  小路子不敢再多话,转身退了出去。娟儿和蔻儿也低着头匆匆告退。
  他看向我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向我走来,又将我抱回床上。
  我耳边还响着小路子说的“沐将军危在旦夕”那几个字,急道:“八爷,沐将军他……”
  “你方才才说心里只有我,”他紧盯着我的眼睛,语声和他的眼神一样冷迫,“你说的是真的?”
  我愣住了,沐晨风生死不明,他不闻不问,却来质问我心里是不是只有他,他在吃沐晨风的醋?他怎么会吃沐晨风的醋?
  “怎么不说话?”他握住我的手,那丝冷迫更加凌人。
  委屈难过得想哭,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奴婢无话可说。”
  “你——”他的脸色瞬间暗到极点,似乎很生气,眼里凝起一层寒霜。
  我此刻担心沐晨风的安危,也顾不得与他赌气,软语道:“芷陌心里真是只有八爷,没有其他人。”
  “这不是你的性子。”他微微冷笑,“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晚你哪也别想去,尤其是将军府。”
  又被他看穿了,不想再理他,拿过外衣披在身上,就要下床,他却一把抓过衣服,将我按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下来,冷冷道:“我都说了你哪也别想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用力挣扎,却半点也推不开他,心中又气又急,一脚踢去,踢不痛他,我那肿起的脚踝却是一阵剧痛,忍不住轻呼一声,眼泪都痛得出来了。
  他惊得起身,满脸心疼懊恼之色,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坐起身,擦去眼泪,抬手才发现方才一阵挣扎,手臂的伤口又已裂开,有血浸出了衣服。他面上懊悔之色更重,转身拿了药来,拉起我衣袖,重新上了药,我将头扭向一边,也不理他。
  “你觉得我会不担心晨风吗?”他轻叹了一声,一边替我包扎伤口,一边缓缓说道,“他没有什么事,是我叫他故意伤在那人手下,这样才可以躲过皇上派他出兵北伐,你现在放心了?”
  我怔住了,我怎么会觉得他不担心沐晨风的?
  “你对晨风……”他迟疑着,欲言又止。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神色一黯,半晌微微苦笑,“为什么对他那么特别?”
  我又是一怔,我对沐晨风很特别吗?我自己却从未意识到,以为仇诺的秘密已被我埋在心底最深处,对沐晨风所有的特别,都是因为错当他是仇诺,原来在旁人看来,却是那么明显。尤其在他看来,在他府上的家宴上,我对沐晨风的举止不合时宜的激动,苦法寺求救找沐晨风都不找他,他是耿耿于怀的吧?我想解释,但却好像根本无从解释,我能怎么解释仇诺这个人?
  “我不是有意那样对你……”他神色更黯淡,长叹了一声,“今天发生太多事,我心中很乱,方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现在去晨风那里,你好好睡觉吧。”
  今天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我也已感觉出他的情绪与以往不同。他以为我要死了时方寸大乱,我说心里只有他时又欣喜得像个小孩子,我担心沐晨风安危时他是那么莫名的多疑善妒,到后来更粗鲁地将我压倒在床上,弄伤我后又是那么懊悔无助。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伪装,完全展现在我面前,站在我面前的,不再是那个任何情况下都波澜不惊、淡笑从容的八贤王,而是也会敏感、也会脆弱的胤禩,是最真实的胤禩,真实得让人心疼。
  我觉得怎么也得说点什么,可脑子却像短了路,越有话说越不知道说什么。
  他已起身往外走去,绕过屏风,就要出了卧房,忽然又停了下来,也未回头,低声说道:“其实我没有想过要你心里只有我,但你那样说了,即使只是骗我,我也还是很开心。”
  他走了出去,留给我一个黯然失落的背影,心一阵抽痛,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他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相信我?他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他自己?
  倒在床上,再也忍不住痛哭一场,我就那么不能给他信心吗?到底我和他的问题在哪里?我们明明是爱着的吧?
  哭得好累,心也好累,终于睡去。
  睡梦里,白日所有的恐惧才一股脑袭来,脑海里满是格格毒蛇般的笑容,冲天的大火,紧追不舍的王府侍卫,还有黑衣杀手冰冷的刀锋,仿似闪电一般向我落下。
  我蓦然惊醒,出了一头冷汗,睁开眼,四下里一片黑暗。但忽然,有灯光亮了起来。
  “八爷?”我吃了一惊,坐起身来,“现在什么时候了?八爷怎会在这里?”
  “三更刚过。”他坐到床边,替我擦去头上的汗水,淡淡一笑,“做噩梦了?知道你这丫头爱逞强,说不害怕,白天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会不怕?”
  怕我夜里会害怕,所以就一直不眠不睡地守着我?
  感动、欢喜、委屈、幸福……所有的情绪瞬间化作眼泪,再也不能控制,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傻丫头,”他抱着我,轻抚着我的头发,柔声道,“有我在这里,不用怕。”
  我不怕,什么都不怕,只怕他不相信我。
  这一刻的拥抱终于不再那么短暂,可以抱着他到天明,只是静享内心那分平和宁静,都已是最幸福的事。
  “现在还早,继续睡吧。”他低头吻着我的额头,“我在这里陪着你。”
  我还是赖在他怀里,“八爷也睡吧。”
  他微微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和衣睡到床上,百年才修得共枕眠,我们定是修过百年。十指交错,心也交付。
  “陌儿……”他握着我的手紧了些,“今夜以后,要多久才能再牵着你的手入睡?”
  我侧过身,将头靠向他肩头,轻声道:“就算不能陪在八爷身边,芷陌的心也是属于八爷的。”
  他的手一阵轻颤,语声中又充满难以抑制的欣喜,像个小孩子般激动,“真的吗?陌儿的心真的是我的吗?”
  “真的。”我伸手抱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
  也许,让他确定,不用老是来猜我的心,就可以全副心思都用来做他该做的事。而我,也应该相信他。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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