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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一夕念-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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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猛地摇头,又将我揽入怀中,声音里带着无法形容的痛苦,“清清,不要这样……”

  “晨风,只是哑药,没什么的,”我继续宽慰他,“你将眼睛一闭,不要看,那一刻就过去了。还记得从前在学校的时候吗?有一次学生会组织去K歌,你来晚了没有听到我唱,我说以后单独唱给你听,可是一直没有以后,我现在唱给你听。”

  他还是摇头,“如果这是最后一首歌,我不要听。”

  “因为这是最后,我想将最后留给你。”我轻轻推开他,转身向白柔走去,让她拿了我的琴来。

  调好琴弦,心无所想地弹响了铮铮琴音,目光自众人面上转过,停在沐晨风身上,微微一笑,有感轻唱:

  红尘路旁,一任风飘荡,白首岂相知,黯然怀伤。半杯残酒数尽迁流尘事昭彰,半局死棋看透满目繁华心酸尝。绿绮寂寥弦清响,悲歌谁唱,梦断琴殇。

  曲终,弦断。我微微一怔,指尖一道细红的伤口涌出一滴血来。

  沐晨风已经快步走上前来,拉起我的手,将割破的手指放入口中。

  “没事的。”我抽出手来,笑叹道,“把琴十余载,从未断过弦,或许今日是天意吧。”

  我起身向李公公走去,他端着毒酒的手抬高了两分,我轻叹了一声,问道:“公公可以私下里让我喝这杯酒吗?”

  他一脸正色,朗声道:“皇上赐酒,要夫人当着众人饮下以示谢恩。”

  我微微苦笑,康熙真是够狠,他还要沐晨风的朋友、部下亲眼看着,看着他们拥戴的大将军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护,他要让世人都知道,谁也不能违逆他,因为他是神,他是天。

  心中悲凉,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失掉声音之前,我有最后几句话,恳请公公带给皇上。”

  他好似怔了怔,垂眼道:“夫人请讲。”

  “清清自知一切祸因都是为人不知收敛,口舌惹事,心里明白,却总是管不住这张嘴,嫁入将军府,也一直担心会为将军府招罪,现在皇上要废了清清声音,是不想清清再惹祸,让将军府上下得保宁静平安,清清本也不想再因嘴罹罪,连累他人,多谢皇上成全。”

  他躬着身子,低垂了头,“夫人的话,奴才会一字不差地带给皇上。”

  我稳稳拿起酒杯,向众人看去,胤祯埋着头,双肩猛颤,胤禛死盯着我,不知是我眼中有泪,还是他眼中有泪,我已经望不进他眼眸深处。

  还好,胤禩没有来,即使事后他也会知道,但是不用亲眼看到这一幕,许是上天对我最大的垂怜了。

  不敢看沐晨风,闭上眼,举杯仰头饮下。





第138章 第一三六章 养病
  病痛中过去了半年。九月,天气渐渐开始转凉了,屋子里挂上了厚厚的紫绒帘子,代替了漂亮的珠帘。

  这半年,晨风找了很多人来治我的嗓子,想让我能恢复说话,服下毒酒后的三个月,我每天要喝十几次药,因为有两个江南名医说前三个月是治疗的最佳时机,有望治愈,但是要加大服药的量。那些药物有些像癌症的化疗,治着喉咙的同时,却将我的身体折磨得不成人样。那三个月我几乎没有下过床,大部分时间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吃什么吐什么,连水都喝不进去。后面三个月,药服得没那么勤了,但身子已经很虚了,受不得热,受不得凉,也几乎整日关在屋子里,将军府上下将我当国宝一般供养。

  其实我反而看淡了,并不强求能治好,习惯了不说话,有时觉得不能说话也挺好的,从前就是说得太多,听得太少,错过了很多动听的声音。当有人失去眼睛的时候,才会用心去看世界,会比有眼睛的人看得更深刻。

  不知是我乖乖服下毒酒让康熙很满意,还是他有另外的想法,竟然一直都未提过让晨风出征的事,而是派使臣去土尔扈特和谈。

  这半年见过胤祯几次,他常来找晨风切磋武艺,谈行军作战方面的事,有时傍晚我去荷塘散步,如果他们聊得晚,就能碰见。

  但是我没有见过胤禩,好像自我嫁给晨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将军府。不见也好,见面只是徒增悲伤,他选择遗忘,那是好事。

  月上枝梢,白柔将荷塘竹亭的灯笼一盏一盏点亮,文素将琴在案几上摆好。近一个月大补,身子好了些,晨风也允许我适当出屋子来,但是让这两个丫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不能说话,就将所思尽付瑶琴,想起从前许多痴傻,到头来只是繁华一梦,心心念念想的人,却已经将我遗忘。

  三两声,凌乱不成曲。万千烦闷,重重按下琴弦,呆呆望着洒满月光的水面,摇曳的银波仿似他眼里的清辉,刺得心中隐隐作痛,呼吸一瞬急促,忍不住咳了起来,展开捂着口的丝帕,上面又是点点鲜红。

  文素惊得脸色发白,急道:“夫人回房去休息吧。”

  白柔赶紧将拿在手上的披风给我披上,也是一脸愁色,“夫人身体刚有一点起色,别在外面呆久了,受了凉就麻烦了。”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紧张,我这身子自己清楚,那两个名医治了我半年,我倒觉得没什么好转,只是喉咙不像一开始那样火烧似地疼痛了,但是一咳还是会咳出血来,好多次我都想让晨风不要给我治了,那就是活受罪,又没有一点用,但是每当他一脸疼惜地问我好些了吗,我总是不忍打碎他的希望,总是笑着点头,看到他放心的样子,我又觉得受什么罪都是值得的了。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拨动了琴弦,这样的夜色里,适合什么都不想,只是嗅着那晚风中的清香,独自沉醉。

  身后木廊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本来脚下无声,故意踩得重了让我们听到,文素和白柔都转身恭声道:“将军。”

  我站起身,他已走到我面前,替我将披风拉紧了些,柔声道:“起风了,别在外面呆了。”

  我回避他似水温柔的目光,点了点头,和他回了房,文素端来每日最后一道药,伺候我服了,告退道:“将军、夫人早些歇着,奴婢退下了。”

  晨风留了一盏灯,替我盖好被子,然后在我身边睡下。上上个月天还很热,我夜里睡着了打被子着了凉,病情反复了半个月,钟大夫只能先治我的伤风,这又耽误了治喉咙的伤。自那以后,晨风就睡到了床上,小心照顾着我。

  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轻握着我的手,低声道:“清清,有件事我要对你说。”

  我睁开眼,转头看着他,他背着光的面目罩着一层阴影,好似考虑了很久,终于开口道:“我马上要离开一段时间……皇上让我出征土尔扈特。”

  我猛然一惊,这一天还是来了,提心吊胆半年,果然还是躲不过。一时焦急担忧,呼吸急促,又剧烈咳嗽起来,捂着口的手上满是鲜血,枕边也落上了血点。

  他急得扶我坐起,拿丝帕擦着我脸上的血迹,又去端水给我洗了手,我靠在他怀里,轻轻喘着气,口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他紧锁着眉头,“钟大夫说了你这病要静养,不能激动了,咳出血来又会加重伤势,平日朝堂里的事我都不敢对你说,现在这事瞒不了,才只得说了,从前南征北战,这又不是第一次,你就不要多担心了。”

  真正打仗,我自是一点也不担心,我就怕康熙背后暗算他,他好似看出我的心思,放缓了声音道:“之前没有对你说过,其实和谈的事早就失败了,和土尔扈特已经开战近四个月,皇上是让舒穆禄将军率军出战,巴尔思军训严谨,部下人人骁勇善战,又是以逸待劳,舒穆禄将军大老远赶去,人马疲惫,连吃败仗,皇上这才急了,所以让我赶去支援。你放心吧,皇上现在还是想赢这一仗,不会暗中对我下手。而且,统帅仍是舒穆禄将军,就算败一两阵,也是他担着后果。”

  听他这样一说,我稍稍放心了些,示意他让我下床。我走到桌边,拿了纸笔,开始给巴尔思写信。他替我披上厚厚的衣服,在一旁静静看我写着,良久轻叹道:“能停战当然最好,一将功成万骨枯,就算胜了,也会有无数的将士牺牲。”

  我与巴尔思接触过一段时间,也很了解他,他是将部族人民的安定放在第一位,并不想以战争解决问题,这次开战,应该也是他父兄的意思居多。虽然我说的未必有用,但是那个部族的人热情善良,我也不想他们饱受战乱,还是要试一试。

  封好信交给他,他扶着我上床,柔声道:“别多想了,睡吧。我现在找亲信的人将信立刻送出去。若是不用交战,我肯定还能赶回来陪你过新年。”

  我笑着点了点头,他替我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这一夜我都睡得不太安稳,脑子里总是浮现那些血腥厮杀、人马翻腾的场面,很早就醒了,他已不在身边。

  这时也睡不着了,穿了衣服起来,简单梳了头,准备去练武场找他。途经厨房,一股浓浓的药味儿顺风传了过来,不禁有些感慨,我从来不知道,文素这么早就在给我煎药了。

  径直走过去,门半掩着,里面却是钟大夫的声音响起,“若不是病情反反复复,夫人早已能够说话。”

  又听与他一起的苗大夫长叹道:“那有什么办法?都说了不能让夫人太激动,一咳嗽就前功尽弃,听那两个丫头说起夫人常常咳出血来,那真是急死人,想来夫人是有什么心病,平日都没让她和谁接触,根本也无人刺激到她。”

  这二人是在说我的病,我也很想听听他们私下到底是不是真觉得我有救,当下也不推门进去了,隐身在门后,只听钟大夫沉声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再拖得半月,就是华佗在世,她也不能好了,我看只能下猛药了。”

  苗大夫惊呼了一声,“你可是要加那味药?万万使不得。此事重大,怎么也得问过八爷再说。”

  我微微一惊,为何是问过胤禩?难道他们是胤禩找来的?

  又听钟大夫叹道:“我看八爷也不会反对,加了那味药,不出十日夫人就能痊愈,只不过……对以后怀孩子有影响,但是你看将军和夫人成婚半年,也没见夫人怀上,说不定她本就怀不上。再说了她能怀上也是怀的将军的孩子,又不是给八爷生,我看八爷不会在意的。”

  我又惊又怒,强压下心头火气,忍住了没有冲进去。却听苗大夫道:“你糊涂啊,你觉得八爷为什么要对夫人这么好?你看不出来八爷有多紧张她?”

  钟大夫压低了声音,“难道他们……?”

  “别在这说三道四的,心里知道就行了。”苗大夫打断他道,“你说那药一定得问过八爷,反正八爷就快来了,你也不急在这一时。”

  我又是一惊,胤禩等下要来?

  钟大夫又道:“我也是觉得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你说将军每天都这么早去练武场,而八爷又每日都半夜刚过这个时候来,守着夫人要醒的时候他又走,他明明是关心夫人的,却又从来不与夫人见面……”

  我已经惊得呆住,他再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我今日醒得早了,那要多久才会知道这个秘密?

  恍惚间只听苗大夫叹道:“夫人不见八爷都是这样了,见着了一难过激动,那她还怎么能好?我看八爷也是怕她心情变化影响病情,才避而不见吧。”

  原来竟是这样?我还怨他这半年一次也未来看过我,怪他就那么无情将我忘了,原来他一直都在。

  一阵心情激荡,大咳起来,屋内的人听到动静都疾奔了出来,苗大夫惊慌地叫道:“夫人……”

  我只感到喉头一甜,眼前渐渐模糊,融于黑暗。

  醒来这一天已经过去,晨风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八爷很想你好起来。”他应是已知道我晕过去的来龙去脉了,胤禩也一定知道半夜里的事了。

  那一天以后,胤禩是真的再也没有来过将军府,晨风还是出征了,带着三万兵马,往土尔扈特而去。

  一日,文素拿着一张帖子而来,面有忧色,“四福晋派人送来的,雍亲王第四子满月,请夫人去喝满月酒,现在将军不在府上,夫人身子又不太好,还是不要去吧。”

  我看着那帖子,暗暗思忖,办满月也是很平常的事,虽然和四福晋从来也没什么往来,但我现在是将军夫人了,她可能是出于礼节才请了我,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既然请了,我若找借口不去,又显得很失礼。

  文素小心翼翼地问,“夫人要去吗?”

  我点了点头,反正无事,那就去看看,我已经不能说话了,总不会再招来祸事。





第139章 第一三七章 满月
  去到雍亲王府,我才发现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四福晋并没有请多少人,倒像是他们自己家人的宴席。

  我去的时候离开席还早,由人领着入了座看戏,接着有人呈上几个红鸡蛋和米酒。我让白柔将鸡蛋收起来,因为不能喝酒,就只是沾了沾嘴唇意思意思。这时也未见着四福晋,是李氏在招呼客人,众人看我的眼光也都奇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怪的,我还听到有人低声议论我哑了之类的话,白柔担心我会生气激动又加重病情,刚入座就在我耳边小声问,“夫人,这好像是王爷家宴,你来似乎不太合适,要不奴婢去向四福晋赔个罪,夫人先回府吧?”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旁人说什么我也不会往心里去,若无其事地专心看起戏来。

  过了片刻,一个丫头快步走来,向我行了礼道:“福晋想和夫人单独说一会儿话,夫人请。”

  白柔顿时一脸紧张,扶着我的手不觉一紧,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就在这里等我,我则随那小丫头走了。

  四福晋今日打扮得很漂亮,新绿的旗装,套着米白的小马甲,头上珠花闪闪,艳丽又不失庄重。我刚进屋,她就很热情地迎了上来,牵过我的手,拉着我到椅子前坐下,她则在案几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了,向领我进来的丫头道:“玉珠,外面风冷,去将窗子关上。”接着转向我笑道:“小陌,听爷说你现在身子虚得很,受不得凉,你若是觉得冷,我让人再添一个炉子。”

  我笑着摇头,意思是不用麻烦了。这时先前在屋子内的丫头端了茶上来,给福晋的是一碗普洱,端给我的则是一碗雪梨汤。

  福晋让她退下,向我笑道:“我特意让人炖了雪梨,清肺润喉,你喝这个最好了。”

  我微微颔首表示谢意,她还真是周到,但就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了。我一边喝着雪梨汤,一边等着她说正事。

  她端起茶碗,揭开盖子吹了吹,又放下,淡淡然看了我一眼,“爷今日外面有些事要办,会回来得晚一些,宴席完了之后你再多坐一会儿,晚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我怔了怔,听她这意思,满月酒只是幌子,胤禛要见我才是真的?

  若还能说话,我肯定又脱口问出来了,但她却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眼神颇有深意地看着我,“不是爷要见你,他还不知道我今日请了你来,是我的意思。”

  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端了碗继续喝雪梨汤,借此掩饰内心的不安。只是短短接触,我已感觉到这个四福晋不简单,暗中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她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幽幽一叹,“我与他多年夫妻,他对你是何心思,我还是看得出来,明白人就说明白话,你也不要装傻否认,你还是知道他对你如何的?”

  这时候就体现了不能说话的好处了,她说什么我都不必作答,只埋了头继续喝水。

  “从前你是宫女也好,公主也罢,他每日入宫请安都还能见着你。现在他一时不习惯我也能理解……”她又叹了一声,“你嫁给沐将军,他还常往将军府跑,要是哪一日回来心情特别好,我猜想也是见着了你的缘故。”

  我更加疑惑了,这个四福晋到底打算怎么样?往日我也听说胤禛常来找晨风,但只是军政上的事,难道因为现在晨风出征了,他不方便再来将军府,福晋为了让他能见到我,就用了办满月酒这事将我请到他府上来?难道是现在钮祜禄氏生下了弘历,很得胤禛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她怕失了他的心,就做些让他高兴的事来讨好他?这个女人的举动实在是太难以理解。

  “我们一介女流,目光短浅,参不到政事上去,不像小陌你,还出入过朝堂。”她笑了笑,接着道,“沐将军出征未归,将军府只得一些下人,怎么照顾得好你?他与爷交情非浅,不如你就住到王府里来,也方便我好照顾你。”

  我惊疑地看着她,她在表现她的度量,还想我住进雍王府?这怎么可能?就算将军府无人,我也可以回娘家去,怎么也没道理住进四爷府,她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现在朝中局势紧张,我又帮不上他什么忙。看着他整日心烦气躁,皇上还责难他,你说我这做妻子的多心疼。”她话里又退了一步道,“将军府清幽怡人,让你来我们这真委屈了你,没关系,以后我常去将军府陪着你,就不怕下人照顾不周了。”

  我有些明白了,她前面做那么多铺垫,这句话才是真正目的。这个四福晋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女人所有嫉妒、狭隘的毛病她都没有,或者有也掩藏了,我先还以为她如此对我是为了和钮祜禄氏争宠,我真是小看了她。她要常来将军府看我没什么不妥,我也难以拒绝,她在将军府呆着,胤禛当然有理由来府上了,她觉得胤禛见着了我就会心情大好,不会心烦气躁,在这局势紧张的关键时刻不至于犯错惹怒皇上。一帝一后,果然不能小觑了,胤禛背后的这个女人的确有过人之处。其实有妻如此,还夫复何求?

  她见我没有反对,满意地笑了,拉起我的手道:“走,出去看戏吧。”

  我随她走出屋子,她又快速返身回房,拿了件披风给我披上,微微责怪道:“入秋天凉了,你身子不好怎还穿得这么单薄?屋子里还好,出了门可要多穿些,你府上的丫头真是不懂事。”

  她言下之意,就是更应该到府上去照顾我了。我微微一笑,跟着她往前走。出了这进院子,她忽然停下道:“我还要去看看小弘历,我让玉珠带你先过去。”

  我点了点头,她叫来玉珠,折入了旁边的院子。我们继续顺着小径往前院去,走了片刻,忽听身后一个洪亮的声音道:“玉珠,去哪里?”

  玉珠转身恭声道:“回大人,福晋让奴婢带将军夫人去戏台那里。”

  我转身一看,惊得退了一步,眼前这人竟是在发配路上诈死的隆科多,他竟藏在胤禛府上。

  他看着我冷笑了一下,向玉珠道:“我有一把匕首不见了,你去帮我找找,我也正要去看戏,我带夫人过去。”

  玉珠也未多想,答应着去了,他支退玉珠后,向我一步一步逼近,眼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脸颊上一道长长的刀疤随着他的大笑而扭曲,从前还算好看的面目此时显得特别狰狞。

  我心中害怕,向后退去。他好似盯着十拿九稳的猎物,目中带着轻视和戏谑,大笑道:“孟大人,别来无恙啊。”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孟清诺,知道当初他和年羹尧都是被我陷害的。

  我后面已经无路可退,背紧贴着石墙,惊恐地看着他。他继续逼近两步,恶心的刀疤就在我眼前一尺处晃动,嘲笑道:“对了,我还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皇上英明,废了你这张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嘴,看你还有何能耐?”

  我侧过头避让着他口沫横飞,他又狞笑道:“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已经见过皇上,禀明所有冤屈,皇上已经明白你陷害忠良、排除异己,所做一切,都是受八爷指使……”

  我一直知道他还活着,知道有一天他一定会出现,但这一刻,才是我觉得最恐惧的时候,他竟然已经见了康熙,还将所有事都推到了胤禩头上?可我现在却不能为胤禩辩白半句,心中又急又悲,气血上涌,咽喉一痛,咳出一口血来。

  他让开一步,看着我哈哈大笑,“你没有想过自己也有今日吧,孟大人?”

  我不停地咳嗽,一想到胤禩就心痛如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越是急促地吸气,咳得越厉害,丝帕已经被咳出的鲜血染透,喉咙好似撕裂,接着又出现火烧似的疼痛,就与刚服下毒酒那时一样。他近在耳边的狂笑和咒骂声变得模糊不清,轻微的耳鸣让我有阵阵恶心的感觉,跑出两步却被他拉住,他猛一用力,将我推向墙边,恶狠狠地道:“我脸上这道疤就是拜你所赐,这三年我一直清清楚楚记得你,接下来,你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我靠在墙上,只感到头晕眼花,身子一软,顺着墙滑倒在地,每咳一声,地上就多一滩血,他仍是指着我骂骂咧咧,这时忽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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