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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一夕念-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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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似有些冻麻,半晌才站起来,还往旁一偏,我忙拉住她,她感激地看着我,低声道:“谢夫人。”
“说吧,什么事?”我继续问。
她有些委屈,又有些无辜地叹了一声,“奴婢明明记得大夫说加三碗水煎药,前一次沸了的不要,可煎好了端给二夫人,大夫却说药不对,说要等沸三次药性才出来,许是奴婢一时大意听错了吧。”
“她吃什么药?”我微微冷笑,这种在后宫都淘汰了手段她还拿到将军府上来使。
“安胎药。”她小心答道。
“安胎药?”我吃了一惊,“她有身孕了?”
“有了,”她点点头,面上还有些喜色,“大夫说有近两个月身孕了,这下将军终于要有后了。”她说完忽然意识到不该在我面前说这话,一慌张,脸竟红了,惴惴不安地道,“奴婢不是说夫人您……”
“行了。”我打断她,“下去歇着,拿热水泡一泡脚,二夫人有兰羽伺候,不用你跟前跟后。”
“是,多谢夫人。”她向我福了一礼,这才退下。
我一脚踏入西院大门,径直向着正屋走去。院里的奴仆神色各异地看着我,似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过来向我行礼,一人匆匆跑去正屋大门,伏在门上低声说着什么,片刻后兰羽从里面出来,满脸假笑地迎上来,“原来是夫人来了,夫人真是难得上西院来……”
我冷眼看着她,打断她淡淡道:“这里没你的事,退下。”
她似怔了怔,我已绕过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146章 第一四四章 家规
玉容在床上躺着,丫头可意小心陪在一边,见我进来,低垂着头(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整 理被子一角,一副忙得抽不出身给我行礼的样子。
我心中冷笑,也不太在意,可能之前我是表现得脾气太好了,人都是照着软柿子捏,而且外人看到的确实是晨风不理我了,恐怕都将那些谣言听进去了,觉得我红杏出墙,晨风甚至会休了我。
玉容假装很久才看到我,惊讶地道:“夫人怎的来了?”她说着急忙坐起,可意一个劲儿地道:“二夫人当心,大夫说要卧床养胎。”
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也顺着她的意道:“那就躺着吧。”
“那怎么行?”她慢吞吞地下床,向可意道:“快替我更衣,夫人难得来一次,怎能失礼了?”
可意拉开衣柜,转头问道:“夫人要穿哪一件?”她这时竟将前面那个“二”字也省了。
“红色的。”玉容径直走过去,抓起一件大红色的旗装。
可意终还是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也觉得她一个妾要穿大红不妥,而且还当着我的面穿,更是有些害怕,不敢替她更衣。
她向我悠悠一笑,“大夫说我体质不好,这头一胎一定要小心了,应多着鲜红的衣物带带喜。”
我快要没那么好的耐性了,向可意冷声道:“你退下。”
她一怔,犹豫了片刻还是退下了。
玉容面有愠色,“哼”了一声,“怎么这时摆起夫人的架子来了?你什么出身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就是个爹娘都不知是谁的野丫头,也配做镇国将军的夫人?”
“玉容……”
我还想和她心平气和地说话,她却冷冷打断我道:“你可以叫我子容。”
“玉子容?”我戏谑地笑道,“怎么连名字都改了?”
“赫舍里玉容有着嫁给太监那么耻辱的经历,我当然不会是她。”她将大红的旗装穿在了身上,走到床前坐下。
“换了名字也换不了心。”我淡淡轻嘲。
“这我当然不能和你比了,”她大笑起来,“你用过的名字比我多哪里去了。”
“我今日不是来和你说这些。”我其实早已对她失望了,从她向康熙密告我的身份,我就对自己说,如果那一劫我大难不死,一定不能再对她手软,可她提到嫁给太监这件事,我还是内疚了,可能是我累得她受了那么多非人的虐待,她的心才会渐渐黑暗扭曲,对我也才有了这么深的怨恨。
“那你是要说什么?”她冷笑着问。
“那日文素陪着晨风在练武场练剑,天冷晨风将披风给她披了,那是一个男人应有的风度,你不要想歪了。而且文素打小就跟着他伺候他,他对她不同于一般的下人,多些关心也是正常的,不要该不该嫉妒的都容不下。”
她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那日我也在场,半晌道:“你对我说这个做什么?”
“文素真是弄错了药被罚跪,还是你故意找事,你心里清楚,她是文伯的孙女儿,晨风一直敬重文伯,当他是长辈,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事就这样算了。”
“你说算了就算了?你叫我还要看一个丫头的面子?”她面上怒色加重,赫然站起,“我就要说是她弄错了药,你有什么证据说不是?”
“我不想与你废话,你给我听好了。”我声音一沉,也不想再与她多纠缠,冷冷道,“你不是今日第一次认识我,该知道我的脾气,你不想自讨没趣颜面扫地就给我安分些。不然,我赶你出将军府。”说完,我也不理她惊怒的神色,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警告多少有些作用,接下来几日她倒没怎么为难文素。月底的时候,胤祯派人来给我说,晨风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过几日就到,让我不要再担心。我这时才真的安心了。想起月底该去钱庄查户头的账,现在文伯一心只围着玉容母子,我也懒得找他,亲自去了钱庄。
回到府上,却不见了孟琳,问了院里几个奴仆都说没有瞧见,我不禁着急起来,立刻找了白柔来问。
白柔低垂着头,小声道:“二小姐回孟府去了。”
我这才发现她的那些东西都收拾不见了,心中疑云重重,追问道:“怎么忽然就回去了?什么事那么急?都不等我回来说一声。”
白柔还是垂着头,低声道:“二小姐说打扰夫人这么多天,又想家,该回去了。但她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奴婢瞧见二小姐好似哭过,脸上好像还有红印……”
“岂有此理,谁打她了?”我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这府上的人真是当我已经死了么?竟然敢对孟琳动手。
“奴婢那时去仓房领下月院里的物资,没有看着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说着说着语声里也多了一丝愤然,“这府上有那胆子的估计也只有二夫人。”
我也猜到是她,我还以为她听了我的警告安分做人了,原来她却是变本加厉欺到孟琳头上,这口气我还真是忍不下去。
“夫人消消气。”她过来扶着我道,“二小姐不敢对夫人说,自己悄悄走了,也是不想夫人生气。”
这也是我更气的原因,那个傻妹妹定是以为我现在被玉容欺着,有委屈也不敢给我说,不想我去冲撞了玉容,但我要是连她受了气都不理,还怎配让她叫我一声姐?
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冷静下来,想了想道:“去找西院的赵朋、将军府侍卫总领巴颜恒、内宅总管事乌苏琏、驻府兵马司副将周之南,叫这些人来见我,我倒要人瞧瞧清楚了,谁才是这将军府的主人。”
白柔面有惊讶之色,好似不认识我似的,说不定在她心里,我就一直是个软柿子受气包。我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将军一生几次大劫几番沉浮,但还有那么多的人舍命跟随,你以为是靠赏银财物收买的吗?你可见那些人里有道我是非的?”
她怔了怔,好似一下明白了,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办夫人交代的事。”
第二日,我让文伯将各院里大小管事和奴仆都召集起来,文伯不知道我的意图,不敢怠慢,很快将人通知到了,我让白柔去请玉容,她却姗姗来迟,还排场极大,十余人前后簇拥着抬着软椅进来,她一直神情倨傲地半倚在软椅靠背上,竟不站起与我见礼。
我也不急不忙,待大厅里安静下来,向文伯看了一眼,缓缓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看近日越来越有人不将老祖宗的规矩当一回事,文总管还是有必要把将军府的家法详细道来,让大家都好生记着。”
文伯怔了怔,这才意识到我今日要清理门户了,有些惊恐地看着我,半晌叹了一声,转向众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条一条背诵家法。
气氛顿时肃穆凝重起来,众人先前不以为意的神色中渐渐参杂了一丝害怕。玉容果然不耐烦地道:“这是干什么?吃饱了没事干么?”
我不理会她,向文伯道:“继续说。”
文伯无奈,只得继续背诵。玉容却已按捺不住,大声道:“没空陪你疯,我身子不适,需要卧床养胎。”
我向站在一旁的钟大夫道:“二夫人身子不适,你去替她把把脉,真有什么不妥,许她躺着。”
钟大夫向玉容走去,刚迈出两步,玉容却厉声喝道:“我有自己的大夫,不用他多事。”
我暗暗冷笑,向文伯道:“那就不用理她,继续说你的。”
文伯紧皱着眉头,苦着脸将家法背完了,我点头笑道:“很好,要是人人都记得像文总管这么清楚,那就最好了。”不等他松口气,我又沉声道:“文总管,你说说看,我有没有资格主持清理这后宅里的人事?”
他面上愁色更重,但还是正色道:“夫人是皇上亲册的嫡夫人,当然有此资格。”
我笑了笑,向内宅总管事乌苏琏道:“乌苏先生,那就劳烦你了。”
乌苏琏早已准备好,一脸严肃,沉声道:“何业私用珍稀药材却从未登记,而且多次采购鹿血私配药物也不留任何配药单;每次为二夫人诊脉安胎的处方都未交与第二人复审,更未上交本管事备查;以保胎为由误导二夫人着鲜红衣物更是大逆不道。错责有三,以家法论,当罚三十杖。兰羽经常以财物贿赂收买人心,败坏家风;四下散布谣言,诋毁夫人名节。错责有二,以家法论,当罚二十杖。二夫人……”
“住口!”玉容赫然站起,勃然大怒,“你还敢道我的不是了?”
“你以为没人敢处置你么?”我冷冷接过话,“到此刻,你都还穿着大红旗装,如此逾越,不知礼数,就这一点,打你二十大板也不为过。”
“夫人……”文伯急道,“二夫人也是太在意腹中骨肉,才会听信何业的话着红辟邪,夫人重罚何业便是,二夫人怀着将军的骨肉,无论如何也不能杖责。”
我知道他其实是对将军府忠心不二的人,就因为太紧张那两代单传的问题,明知玉容有什么不对也顺着她意。我淡淡笑道:“文总管毋须激动,我还没有说完。将军外出未归,文素算我房里的丫头,二夫人要罚她之前是不是也应该对我说明缘由?孟琳是将军让文总管请来在府上做客,就算摘府上几朵梅花也没什么大不了,实在错了那也自有我这个姐姐教导,还轮不到二夫人动手。二夫人处处逾越挑衅,真把自己看作了这当家的,全然不守礼数,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杖责可免,但要掌嘴十个以示惩戒。”
“林芷陌,你开什么玩笑?”玉容大笑道,“你与晨风成亲近三年都没有圆过房,你算他什么妻子?你有什么资格处罚我?”
她这话一出口,四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所有人面上都有惊疑之色。我仍是镇定地道:“算上你此刻造谣生事,掌嘴二十,立刻行刑。”
文伯手下的人都没有动,我院里家仆上前拉兰羽时,却被西院里的奴仆推攘开。我早料到是这样的情形,向侍卫总领巴颜恒道:“动手。”
巴颜恒大声道:“来人!”厅外立刻涌进来十几名巡府侍卫,那些家仆哪是对手,很快被推开,何业和兰羽被拖了出去,惨叫声立刻响起。
玉容顿时慌了,向文伯看去,叫道:“文总管……”
文伯一挥手,他的人便挡在玉容面前,侍卫们对他还是有所顾忌,一时不敢妄动,玉容得意地看着我冷笑起来。
我向门外道:“周将军——”
驻府兵马司的副将周之南闻声立刻走了进来,我指了指玉容,淡淡道:“二夫人的刑,就由周将军来执行。”
周之南环顾四周,高举一块玄铁牌,面色威严,“以将军之令行刑,若有违令者,一律交兵马司处置。”话音落,门外立刻走入十余名兵马司的将领。
文伯一惊,这时也不敢再护着玉容,无奈长叹了一声。
周之南一个耳光过去,玉容的脸就肿了起来,我站起身,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淡淡笑道:“你们都记好了,将军府可不是几个趋炎附势的下人搬弄是非的地方,有我在一日,只能是我说了算。”
第147章 第一四五章 离魂
没过几日,听文素说玉容的孩子掉了,文伯将账算到了我头上,对我更多不满,晨风一回府上,他就开始唠叨我的不是。晨风知道我拿玉容开刀立威的事后,没太大的反应,也没再追究,这事就那样过去了。
元宵的时候,我回孟府看望家人,本安排好让文伯晚上来接我,但都快到子时,仍是没人来,我只好坐孟府的轿子回去,到了将军府,大门紧闭,白柔叫了半天门,才有个小厮出来开了门,我一肚子气又不好对他发作,知道是文伯故意收拾我,只好忍了。
往后院去的一段路一片漆黑,白柔扶着我,慢慢探着路。还不说今日元宵家家户户都要点灯到天明,就算是平常,将军府也不可能跟个坟地似的连盏灯也没有,我知道文伯就是倚老卖老存心给我找麻烦,一气之下只想快些找他来说清楚,脚下加快,踢着一块大石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白柔抓紧我的手,急着道:“夫人慢些,奴婢去提盏灯笼来,夫人先在这里等一等。”
我心想也好,便叮嘱道:“那你小心些。”
她摸着黑去了,我站在原地等她。旁边的荷塘已经结了冰,冰层不厚,反着淡淡月光,从冰上吹来的风冷得刺骨,我拉紧了披风,对着手哈了几口热气,将手缩到兔绒织成的袖套中。但只这样站得片刻还是冷得手脚发麻。
忽然身后有了一点光亮,我喜道:“怎么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
正回头间,却见兰羽一张惨白的脸上浮起阴冷怨毒的笑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恐怖。我吓得退了一步,意识到不妙拔腿就跑,可她却更快,将手里灯笼一扔,两三步追上我,将我推入池塘。
我重重摔在薄薄的冰层上,只听“咔”的几声,冰层碎裂,我顿时落入水中。她已从身后抽出一根木棍向我挥来,我手脚都已僵硬,好不容易扶着碎冰避开,一口冰水呛入喉中,大咳起来。
她一棍接一棍向我打来,我往远处躲,她却步步紧逼,终于还是被她一棍击在头上,眼前的景象和意识一起模糊,好似沉入了水底,分不清是肺难受还是头难受,分不清是冷还是痛,只有黑暗,无边蔓延。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将我惊醒,睁开眼,身周迷雾轻飘,黑色的水在脚下潺潺流动。我此刻竟在一叶小舟之上,面前一条青灰的身影静立船头,压低的斗笠遮住了他的面目。
我四处张望,迷雾渐浓,水面也似没有尽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我觉得无比恐惧,往后退到船尾,与他保持了最远的距离,小心地问:“你是谁?”
“收魂侍者。”他死气沉沉的声音冷漠得不似人类能够发出。
“什么?”我惊叫道,“你是什么?”
“收魂侍者。”他重复了一遍,更加冷漠地道,“人死之后,我就会将他的魂魄接到地府,你也可以叫我接引侍者。”
“你说我已经死了?”我更加惊恐,看着自己的双手,是比往日更白,甚至白得有些透明。
“生人的魂魄来不了这里,你当然是死了。”他还是冷冷淡淡,不急不缓地道。
“我死了?我怎么就死了?”我喃喃自语。不敢相信,我还要守着胤禩,就算只到雍正四年,我也要守着他,我怎么能这么早就死了?
“有生就有死,有何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他背转身,声音更加冷漠,“何去何从,自有定数,不必惊慌。”
“那我要去哪里?”
“见过冥王,自会发落,为人为畜,六道轮回。”他指了一下水面,道,“你也可以现在就跳入忘川河,千年以后你能带着记忆轮回。”
我看着那深黑却透明的流水,其下无数魂灵被铜蛇铁狗撕咬,发出声声惨叫。不少魂灵奋力爬出水面,围在小舟周围,却不敢靠近。
“我不能就这样回人间去了吗?”我心有不甘地问。
“回去你也只是一具孤魂野鬼,没人能看见你,没人能听见你说话,你就是一团透明的空气,回去又能做什么?”他冷冷一笑,“而且你不知道人界入口,也根本回不去。”
“我真的只能等冥王发落了?”我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已懒得再答我。
小舟继续在那无边无际的水面行驶,忽然天空一道亮光闪过,一声炸雷,震得小舟都似乎颤动了,水下的魂灵开始不安地攒动起来。
“怎么了?”我惊道。
“在此不要妄动。”他冷冷说了这一句,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他一走,四面的魂灵饿狼般向我扑来,我惊得大叫,忽然头顶撑开了一把青纱骨伞,打着旋儿飘落,沿着伞的骨脉射出道道金光,扑过来的恶灵都迅速躲避,退了开去。收魂侍者的声音自天顶传来,“呆在伞下。”
我乖乖地躲在伞下,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恶灵,一动也不敢动。忽然船底传来一个轻细的声音,“喂,姑娘……”
我吃了一惊,趴在船舷朝水下张望,那个声音又已响起,“我在船底,你看不到我。”
“你……你是谁?”我颤声问,却直觉这个灵魂对我没有恶意。
“我是孟菁。”
我更加吃惊,“你怎么知道我?”
“你忘了?小红死的时候,你看到那个离体的魂魄就是我,我也看到你附到那个身体上。”她的声音低了两分,“我们早就见过了。”
“是……是吗?”我愈发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声音竟有些发颤,“你……你怎么还没轮回?”
“我心愿未了,你能帮帮我吗?”她带着一丝恳求问。
“你要我怎么帮你?”我犹疑着问,我此刻都自身难保,不知何去何从,实在想不出能帮她什么。
“我想回人间去,我还想再见他一面。”
“你想见谁?”
“晨风。”她的声音忽然温柔了,“我和他许多遗憾,今生不能相守,我只求能再见他一眼。”
我顿时怔住,好痴的女子,可是晨风的身体现在住的却是仇诺的灵魂,不再是她念着的那个晨风了啊。
“我只是看他一眼,看过我就会回这里,你不肯帮我吗?”
我心念一闪,她只是想看看他,灵魂换了样子却还是没变,那还是能满足她的心愿,我立刻答应,“好,但是只有收魂侍者知道人间入口,你怎么回去?”
“我知道入口。”她轻声道,“你将伞收起来,等我上船你再撑开,就不怕这沿途恶灵了。”
“真的可以回去?”我顿时激动了,我也想回去,就算回到人间只是孤魂野鬼,我也想再看胤禩一眼,只要再看他一眼。
“你一收伞我就上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她的声音自船底往旁边移了去。
我紧张地握着伞柄,用力一收一撑,她已飞快地攀上船舷,翻身躲到伞下,周围的怨灵刚扑上来,又纷纷退回躲避那伞下射出的金光。
“你没事吧?”我看到她好似也有被金光射中,有些不安地问。
“没事。”她轻轻喘了几口气,湿漉漉的头发耷在脸上,遮住了秀美的面目。
“这船要怎么划?”我看那舟上也没有船桨,先前也没瞧出收魂侍者是怎么让这船动起来的。
“这船不是靠手划,是靠意念的。”她淡淡回答,“你是新魂,使不动这船的,交给我吧。”她说着,船已飞快地往回驶去。
我坐在伞下,不敢看水里和周围的怨灵,微微抬头望天,道:“你介不介意我问一个问题?”
“问吧。”她在我身边坐下,目视着前方。
“既然你爱着晨风,八爷拒婚不正是成全你和晨风吗?你为什么还要负气出走?”
“其实不是那样的,是我不好,因为我那时听说老将军有向裕亲王提亲的意思,以为他和珍格格有什么,所以一时气愤就走了,后来我到了杭州,丫头追来说明了原委,我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是我误会了他,本已打算回京,却遭了不幸,从此什么都不记得了,到小红被打死,我离开那个身体的时候,才想起我原本是谁,才知道……”她顿了顿,长叹道,“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永生的遗憾,再也没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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