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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风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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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远忙说:“老王,你消消火,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理他,一把扯住小李领口,咬牙切齿地说:“你听着,全部都给我改好,否则我跟你没完!”
小李连连点头,吓得脸面煞白,葛远急道:“老王你放手,究竟怎么了?”
“操!没一件省心事!”我甩开小李,大步离去。
正文篇 二第六十九章 小院内
开车来到城北老墙门,我二话不说,把我妈紧紧抱在怀里。
妈特别喜欢我的拥抱,尤其是我结婚后不能在家陪她,她倍感孤单,每次拥抱都令她陶醉,如同回到当年我们相依为命的时候。此时也反手抱住我,静静感受这份只属于我们母子二人的温馨。
我良久不语,妈终于察觉不对劲,抬头看我几眼,问道:“你不开心?”
“嗯。”我说,又连忙摇头,“没有。”
妈拉我坐下,摸摸我的脸,说:“别撒谎了,你脸上都写着呢,你丈人又要你生个男孩,是吗?”
“不是,”我说,“没什么,你别多想。”
妈说:“我给瑶瑶买了几件夏天的衣服,你记得带回去。”
我抽着烟,心不在焉地说:“哦。”
妈是个细心人,知道我有心事,就拉我起来,笑道:“很久没和你一起做菜了,帮我干活吧。”
我只好丢了烟,和她走进厨房,两人忙活一阵,做出几道菜,美美吃了一顿。看着妈美丽的笑容,我的心情逐渐好转,终于将之前的烦恶甩开,陪妈唠起家常来。
妈说:“隔壁小院那个女孩上星期过来向我问好,还送我一篮水果,说是谢谢我们对她的照顾。”
“谁啊?”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隔壁小院的女孩不就是花花么,我这段日子忙于对付女儿,都快把她给忘了,问道,“她现在怎样?有没开书店?”
妈说:“没有,她总是闷在院子里,很少出门,我也只见过她两次。”
我不由被勾起兴头,说:“我问问近况。”说着掏出电话,找到花花的号码打过去,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说:“喂?”我说:“花花,我是王明。”花花顿了顿,略微精神几分,说:“明明,你好吗?”我说:“我在我妈家,你在隔壁吗?我过去看看你。”花花说:“好的,你过来吧,我给你开门。”我说:“好,再见。”随后挂了电话。
妈小心翼翼地问道:“阿明,你和这个女孩……没什么吧?”
“当然,”我笑道,“一点事没有,只是朋友,你别想歪了。”
妈很认真地说:“你有老婆有女儿,就算陈家人对你不好,你也要做好自己,不能做错事。”
我搂住她亲了一口,说:“放心吧,我有分寸。你坐会儿,我去隔壁问个好。”
走出大门,绕着老墙门来到外围街边,只见两个门面依然如故,没有任何改造加工的迹象,看来这几个月花花毫无进展,我正要敲门,门轻轻移开,花花探出头来,说:“进来吧。”
花花一身白衣,素面朝天,依然是这副清爽干净的模样,只是脸色苍白,不像以前那么神采奕奕,眉宇间隐含一抹忧郁,情绪有些低落。
我走进小院,这里原本有几个房间,花花占用了两个,一个做卧室,一个做卫生间,厨房就在屋檐下,搭了个煤气灶,设施十分简陋,但很干净,院子被她打扫得一尘不染。我见屋檐下有张竹榻,就坐了下来,花花拉亮屋檐下的灯,从房里搬出一张凳子坐我身边。
我举目四顾,赞道:“没想到这么破的屋子也被你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墙上的青苔都没了。”
花花见我掏出烟,从我手里抢过烟盒,取出一支抽起来,自嘲般的笑了笑,说:“我除了打扫卫生什么也做不了,当然干净。”
我有些奇怪,她的样子很颓废,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问道:“你不开心?”
“没什么,”花花说,“对了,恭喜你喜得千金。”
我说:“是我妈告诉你的吧,都快两个月了,你怎么就不给我打个电话?”
花花说:“怕打扰你。再说了,你怎么就不能给我电话呀?”
我笑道:“天天忙着给女儿换尿布,连工作都顾不上,也不好意思打扰你。”
花花是机灵人,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我的处境,说:“你是陈家的上门女婿,却给他们生了个女孩,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有啊,能没有吗,烦死我了都!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我摇头道:“还好,我女儿特别可爱,谁见了都喜欢。”……这不是真话,这是我的期盼,我也只能这么期盼一下。
花花轻声叹息道:“哎,你是最幸福的,有一个好老婆,还有好女儿,我只有羡慕的份……”
我小心地问道:“花花,你开店的钱……筹到了吗?”
花花沉默良久,说出一段不知所云的话来:“十几年前……几年前……几个月前……或者就在昨天,我还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别人说我单纯幼稚,我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认为这是我独特的品质,可是现实总是那么冷酷,我被它从天堂打进地狱,我对生活的热情和憧憬几乎丧失干净,现在的我是一个最实际的女人,再也不会单纯幼稚,只是坚强地活下去……”
“停,打住!”我说,“怎么回事?那个男的又欺负你了?”
花花苦笑道:“什么算欺负?什么又不算欺负?如果按照我的思路,我确实被他欺负了,而且整整欺负了好几年,可是按照他的思路,我不但不能恨他,还要感谢他,是他帮我认清了这个世界,他揭开了天真无邪的面罩,让我看清现实,我在他的欺负中变得成熟……”
靠!这丫头说天书啊,干嘛呢这是?我忙说:“花花,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如果那小子对不住你,我这就找他去,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花花歪着脑袋看我,说:“我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叫我怎么回答?其实我只想找个人打架而已,因为最近心情郁闷。愣了半晌,说:“我们是朋友,我别的帮不上你,只能给你出出气。”
花花注视着我,神情有些古怪,说:“让我猜猜……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看上我了,对不对?”
我哭笑不得,说:“你到底怎么了?干嘛说这种话?”
花花笑眯眯地说:“你看上我了,想让我做你的情人,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示好,这叫幸福村中红旗不倒、老墙门内彩旗飘飘,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我头大如斗,说:“拜托,我才刚有一个女儿,哪有心思干那事?”
花花的笑脸立即消失,怔怔看着我说:“难道我就那么差劲?你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
我忙说:“当然不是,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
“你喜欢我!”花花插嘴说,“对不对?我和你老婆风格不同,你觉得很新鲜,想和我发生点什么事,对不对?”
我这人一旦心烦就不管对象是谁,脸色立马沉下来,不耐烦地说:“够了,别跟我胡闹!”
花花一愣,眼眶渐渐红了起来,颤声说:“我真的这么讨厌吗?连开个玩笑都惹你生气……”
我摆手说:“好了,别这样,我没生气。”
花花呆滞半晌,缓缓流下两行眼泪,说:“明明,我不快活,真的不快活……”
我叹息一声,心想我比你更不快活,只是心烦程度不同而已,伸手拍拍她的肩,正要开口,突然她一头扑进我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得,这就哭上了,我还能干嘛,安慰吧。
我轻拍她的背脊,说:“别哭了,会好起来的,别哭了,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翻来覆去就这几句,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汇。
花花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直到染湿我胸口的衣襟才渐渐停止,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明明,为什么我会如此的不走运?难道我就过不了顺心如意的生活吗?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妈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比你更不顺心,我生活在水深火热枪林箭雨中,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啊!
我说不出话来,只好一个劲地拍她的背。
花花依偎在我肩头,看我一眼,又看看上方黑暗的天空,幽幽叹息道:“这个城市被誉为人间天堂,我也以为我生活在天堂中,直到现在才发觉,原来这个天堂并不美好,就像此刻的天空一样,我根本看不见希望,因为……”她没能说下去,又轻轻抽泣起来。
因为天堂太黑。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正文篇 二 第七十章 我和女儿
次日来到公司,和葛远商量铝塑板之事,原来小李见这笔生意被我分走一半利润,心有不甘,就找了些劣质铝塑板代替,从中赚取一部分收益,不料这些货色质量太差,几天工夫就露出马脚来,连葛远也被蒙在鼓里,两人因此大吵一通,只好全部返工。只是这么一来会减少许多利润,葛远表示我依然能得九万块,损失由他和小李承担,我让他尽快处理,不可再有纰漏。
我心情不好,又有一件难以言表的心事,见公司没什么大事,下午四点就回家了。陈瑶刚睡醒,冯嫂正在逗她玩,我见天气很好,就推着陈瑶的婴儿车来到二楼平台上,带她呼吸新鲜空气。
这是我以前每天发呆的地方,我像一个旁观者,静坐着抽烟,观看村里村外的人和事,满脑子胡思乱想,今天也差不多,我像那时一样坐在躺椅上抽烟,只是身边多了个女儿。
小家伙渐渐显出形廓来,明显像我比像月萍多,身子比一般小孩胖许多,小手小腿上一圈一圈都是肉,嫩嫩滑滑的,像藕段似的,令人有咬一口的冲动。我抽完一根烟,趴在婴儿车边细细观看,小家伙也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看我,神情很严肃,一脸的深思熟虑,我不由好笑,看来她继承了月萍的神韵,这神态简直和月萍一模一样。
我和女儿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她越来越严肃,我也越来越严肃,这情形十分奇特,其实她还没有主观意识,未必认得我这个父亲,我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是我的亲生骨肉,她两只小眼睛传递着某种讯息,仿佛正在说:爸爸,对我好一点……
我是个天生冷感的人,很少有直截了当的感情宣泄,我的出轨、我的打架、我的烦躁很少因为某个既定的事件,而是一种转移后的发泄,比如我在陈家人面前受了委屈,会找个人暴揍一顿,那人可能根本与我无关,仅仅只是不幸承载了我对陈家人的愤怒。我总是这样,除非遇见特定情况,比如有人触犯我妈,才会淋漓尽致地发作。
最近我和陈家人的关系僵化到结婚以来最严重的地步,不是因为我妈,也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为了眼前这个小家伙。我到现在还难以说清这种感受,她对我的意义究竟有多深重?为什么我明明还不懂感情为何物、却为她做出如此激烈的反抗?究竟是出于对陈家人的不忿、还是一种借父爱之名的呐喊、只为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和陈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脸上都没有笑容,周围极其安静,可以听见风的声音。终于,陈瑶坚持不住,“咿啊”叫了一声,转开头去。我笑了,伸手将她抱起来,高高举在头顶,说:“小东西,跟我玩对眼游戏你还差得远,嘿嘿。”
陈瑶的小手小脚胡乱扑腾,嘴里“呜呜哇哇”地说了一通,也不知说些什么,看神情好像很愉悦,我躺下去将她放在胸口,她的小手在我脸上乱抓乱摸,咯咯直笑,我就陪她一起笑。
如果你不叫陈瑶,而是叫陈中航,我会不会这样和你玩闹?可能我想逗你玩也没机会,因为你身边一定围满了三姑六婆,离开视线半步都会引起巨大的恐慌。如此看来你身为陈瑶还是有好处的,因为你不用承担太大的压力,没有人会从小对你寄托厚望,你至少能获得较为广阔的自主空间。
陈瑶把我的胸脯当成了她的小床,在上面玩得起劲,好像一只小花猫,我终于涌起温柔的心境,吻了她一下,不料却弄巧成拙,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原来是被我脸上的胡子扎疼了。
我手忙脚乱地把她放回胸口,她很快对我的衣领产生兴趣,停止哭闹玩了起来。我摸摸脸庞,确实多了不少胡渣子,最近这胡子就像夏天运河里的水葫芦草,一晚工夫就发了疯地长,这都是烦的……
我斜躺在竹椅上,前方是老吴家的房子,老吴成功完成上门女婿的重任,为他老婆家添了个大胖小子,比陈瑶早几个月,如今的老吴就是标准好男人,成天在家陪老婆孩子,乐得合不拢嘴。我不由感到一阵疑惑,为什么别的男人如此深情,好像小说和电视里那些男人一样,对家人充满了感情,而我却做不到?我很刻意地表演着我的感情,不止身上这个小家伙,还包括我老婆,我对她们的好总有些演戏的成分,观众是虎视眈眈的陈家人,我却始终不能全情投入,演技因此显得生硬,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抓住把柄,我在这个舞台上演得越来越累。
我真是个失败的男人,很多正确的事我做得浑浑噩噩,没能让人看出我的正确,很多不正确的事却表现得格外激烈,让人深刻记住我的不正确,我坚持的东西往往不那么重要,而我漠视的东西却往往极其重要,我的厌恶、不忿、恼恨、反感总是换回一场闹剧,我自感在闹剧中被观众轰下台去。
“陈瑶啊陈瑶,”我喃喃道,“你摊上我这个老爸,也不知是福是祸……”
平台下传来汽车声,我转头看去,正是陈文贤的坐驾,驾驶室走出月萍,后座走出陈文贤,父女二人同时抬头向我看来,我对他们摆摆手,继续逗弄小陈瑶。
不一会传来脚步声,月萍和陈文贤出现在我身边,月萍眼中有一抹温柔,脸上却无表情,说:“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了解我老婆,她在老爸面前永远是一张冷脸,从小时候的摆酷到现在的习惯成自然,哪怕她极其关心老爸也不改这一本色,其实陈文贤也明白这点,所以从不介意女儿的冷淡,始终保持这种有趣的父女关系。我不禁有些走神,心想要是将来陈瑶也这样对我,不知我会有何感想。
月萍轻轻打我一下,嗔怪道:“怎么不理我?”
我瞥一眼旁边的陈文贤,一本正经地说:“我正在和女儿进行精神交流。”
月萍说:“交流暂停,让爸抱抱瑶瑶。”
我知道月萍一心要让陈文贤喜欢陈瑶,不然也不会带他上来,其实陈文贤比谁都固执,让他放弃陈中航而独爱陈瑶一人几乎不可能,即使他确实很喜欢陈瑶。我把陈瑶交给月萍,说:“拿去,别伤着我的小宝贝儿。”……假,真假,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演技怎么就那么差劲……
月萍把陈瑶交给陈文贤,陈文贤小心翼翼抱在怀里,我悄悄看去,明显看出他眼里的喜悦,只是在我身旁不好公然表示。我说:“爸,瑶瑶是不是很可爱?”
陈文贤没有否认,点头说:“她是幸福村最可爱的女孩。”
得,还强调“女孩”这个词,老头儿想男孩都想疯了。我笑道:“幸福村给独生女一百五十平方的房子,老吴的儿子只有一百方,毕竟还是咱们瑶瑶吃香。”
陈文贤伸出手指点点陈瑶的脸,陈瑶咿哩哇啦叫了几声,陈文贤浮现一丝笑意,又很快隐去,淡淡地说:“房子不是关键。”
月萍岔开话题,问道:“那批铝塑板换了么?”
“全拆了,”我说,“明后天贴新的,绝无问题。”
月萍从陈文贤手里接过陈瑶,说:“我给瑶瑶喂奶去,你们坐会儿。”说着抱起陈瑶回房去了。
我和陈文贤都明白月萍的苦心,但也都不愿配合,沉默半晌,陈文贤径自走了,我继续抽烟发呆。
正文篇 二 第七十一章 狂喜
我站在公司窗前放眼远眺,楼宇林立,车水马龙,夏日的天空满是云朵,不时变幻着形状,丝丝热风袭来,远处的天际线笼罩着淡淡的尘灰,勾勒出一幅燥热而又繁忙的景象。
我感到有点热,但为了抽烟又必须开窗通风,屋里的空调形同虚设,只好敞开衬衫领口,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热风拂不走我胸前颊角的汗珠,倒是把我的心吹得更为烦乱。
项目经理老杜走进办公室,说:“王经理,幸福村办公楼中期质检报告已做好,我这就送过去,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说:“那家监理公司对我们的评价怎样?”
老杜说:“还不错,魏宽的队伍比较过硬,不怕质检,不过想要监理公司评价更好的话,可能需要打点一下。”
我说:“你请他们吃顿饭,招待费回来报销,工程结束后还要验收,到时还找他们。”
老杜说:“好的,我先去幸福村房产开发公司,再请监理公司几个领导吃晚饭,就不回来了。”
我摆摆手,老杜出门去了。我继续抽烟,想到这份中期质检报告完全多此一举,只因陈文贵突然杀出找我的茬儿,害我浪费一笔监理费和招待费,不禁有些烦躁,恨恨地把烟头弹出窗外。
电话响起,那头是个陌生的女声:“王先生你好,我是中介公司业务员,你在我们公司登记了一套湖滨公寓,今天有位台湾同胞对这套房子表示兴趣,如果方便的话,请你过来商谈一下。”
我顿时兴奋起来,说:“好的,直接去我房子谈吧,一小时后见。”
挂了电话,我兴冲冲离开公司,开车去我妈家取了房产证,又去沈磊家把他喊上,两人一起来到湖滨公寓,稍微整理一下,中介公司人员就带着客户上门了。
来者是一对中年夫妇,年纪四十多岁,男的精瘦干练,女的丰满华贵,旁边陪同的是中介公司一位女业务员,我把他们迎进屋里,带他们观赏一遍,随后坐下商谈。
这对夫妇是台湾人,来大陆投资赚钱,开设高档餐厅,对本市的优良环境十分陶醉,想在湖滨区域买一套房子,既可用作投资又能居住。我这套公寓距离湖滨不过两百米,背靠一座山,前方不远处则是湖滨商圈,可谓动中有静,地段绝佳,除了不能直接看见湖面,其余条件都是最好的,夫妇二人满意之极,与我进入漫长的讨价还价过程。
那妇人说:“王先生哦,一千三百万人民币哩,放在香港和台北可能不算太贵嚯,但是在大陆哩,好像很少有这么高的房价哦,据我所知哩,前面那种直接临湖的顶级公寓也只要六万一平方,你这套房子哩,户型和环境当然很不错哦,不过看不见湖面哦,所以哩,我觉得这个价位是稍微偏高一点嚯,我和我先生是很有诚意的嘞,你看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她“哦、嚯、哩、嘞”地说了一通,把我听得一愣一愣,好歹明白过来,说:“这位女士,我这套房子绝对值六万一平方,隔壁有几套公寓户型设施还不及我,去年就以六万单价成功交易,这是稀缺性绝品房产,卖一套就少一套,价格只会上涨、不会下跌,你买下存放两年,肯定能升值到每平方八万以上。所以这价位是不会降的,最多抹去零头,呵呵,你们考虑一下。”
妇人说:“二百零八方面积售价一千三百万人民币哩,每平方六万二千五百元呐,这个价位哩,实在是有点高嚯,王先生哦,你看这样好不好嘞,你给我们减一百万,一千两百万成交,我们这就跟你办手续,绝不罗里罗嗦,好不好哦?”
哦,好嘞,我巴不得哩。我肚里这么说,嘴里依然不松口,说:“两位,我最低价位是每平方六万,总价一千两百五十万,不能再低了。”
妇人说:“王先生哦,你也帮我们想想嚯,一千两百五十万、加上百分之十的税金、你还要我们承担中介费,这样总共有……我算算嚯……天哪、一千三百九十万嘞!我们准备来大陆长期发展,以后常住这里,大家都是朋友,你可以来我们餐厅消费,我给你一张金卡,你也给我一点实惠嘛,对不对?再抹掉四十万,让我们花一千三百五十万全部搞定嘛,好不好哦?”
我笑道:“不好意思,真的不能再减了,我有个朋友也想买这套房子,早已说好一千两百五十万的价位,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我只好留着卖给人家了。”
妇人看出我态度坚决,就和那男子低声商量起来,我和沈磊也不打扰他们,坐进起居室抽烟聊天,那位中介公司小姑娘一个劲地在旁劝说二人,让他们别错过这种好机会,其实也是为了争取这笔中介费,一千两百五十万房价可得十八万左右的中介佣金,她自然来劲。
过了半个小时,夫妇二人商量完毕,那男子走过来说:“王先生,我们决定买你的房子,明天去办手续,一千两百五十万成交。”
我强抑心中的狂喜,和他紧紧握手,说:“谢谢,台湾同胞就是爽气,祝我们合作愉快,也祝二位生活美满,生意兴隆。”
沈磊说:“明天大家去中介公司签署合同,中介公司会搞定一切,包括房产证过户、银行结款和交纳税金,你们不用操心,几天内就能做好。”
业务员小姐笑开了花,连连点头说:“是的,我们会帮尊敬的客户办理一切手续,尽量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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