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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鸳同爱菊花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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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集市?”果不出然,铮儿玩乐性子一起,再大的事也得让着她。
残念叹了声。
苏然赶出琴馆,残念他们已经离开,他喘了下气,第一次开始对自己的身体产生厌恶,好不容易碰上的宿主,因为途中赶得急,引来一阵强烈的咳嗽,人也追丢了。
“桂花糕,桂花茶,桂花酒,桂花莲藕。。。。。。”铮儿在街边一一数着小贩卖的物品,几条黑线爬上姣好的面颊,“南公子,为何我们一路下来,这市集到处是跟挂花有关的,难道有什么特殊含义?”
“嫂夫人,你有所不知,我们天陌城说是古琴之都,但也是挂花之乡,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举行一次迎花活动。”
“活动?”
“恩,嫂夫人感兴趣,我们。。。。。。。。。”
残念走在铮儿与南棋身后,抬头望了眼天际,“二更天了。他。。。。一定到了”
“铮儿。”
铮儿与南棋畅言活动内容,正在兴致上,她回头问残念。“什么事。”
“方才匆匆路过,无意见到有人在卖琴谱,我去那看一会。”残念转向南棋,“南兄,内子有劳照顾。”残念特意加重“内子”二字,提醒他不要得寸进尺。
南棋失笑
铮儿苦着脸看着残念离开
“嫂夫人有何不开心的事?”
“残念他。。。。。。。自来到天陌,整天心事重重,却不肯跟我透露半句。这样的他,好陌生。。。。。。”
那晚御书房,苏然为了活命跟残念做了一笔交易,残念为了防止苏然变卦,强迫他吞下毒药,只要苏然能拿到他要的东西,解药自会给他。但是,每天夜里必须与他会和,以便了解情况,而且,那毒药若没有每天的临时药物控制,就会发作。
残念来到他们约定的树林,手中捏着小小的药丸。
他不是狠心的主,夜闯皇宫,他也只是为了盗取卷宗,起码,在他未寻找出灭他全家的凶手,他是不会滥杀无辜,至于那个男宠,可能骨子里就对这种人的厌恶,才忍不住想威赫一下,谁知道就发生后面的生死交易,也就顺水推舟,他既然是皇帝身边的人,盗取卷宗要比他容易多,也免去他无厘头的寻找。
二更。。。。。。。三更。。。。时间一点点过去,却不见那人。残念明显被耍,生气的一手摧毁了药丸。
风呼呼地吹,行人匆匆赶路,昨日晴朗,谁知今日变天,叫人措手不及。
残念坐在铮儿的客房内,喝着闷酒,直到外面传来上楼的声音,他放下杯子,门被推来,稍显狼狈的铮儿很吃惊的看着屋内的人
“你一夜未归。”
铮儿一听,莫名的怒气涌上来。“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残念起身“我去找小二帮你端些水来。”
铮儿拦住残念的去路:“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吗。”
“铮儿,你先梳洗一下,这事以后再说。”残念有种逃避的心里。
铮儿苦涩“我一直在等你,你说找琴谱,只是看一会,可是我却在集市上等了你一夜,甚至以为你出事了,而你。。。。。。。。”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
残念顿觉愧色,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抱住铮儿,“对不起”昨晚他又何尝闭眼,那个人让他等了半夜,回来又未见铮儿,担心的赶去集市寻找,也许他们错过彼此,才没有找到,后来去了一趟南府,管家说,他家少爷没有回来,残念难免想到南棋对铮儿热切的目光,有了不好的猜测。今日看来,他也算是正人君子,是自己误会他了。
铮儿抓住残念的袖子,分辨不清他的想法,她觉得非常不安,神情激动得看着他“残念,我们回去吧。”在天陌的残念开始离她愈来愈远,她不求能把他的心事告诉她,至少希望回到从前。
残念安抚“铮儿,不要任性,我们的玄音还没修好。”他的仇人也未找到,万万不能离开的。
“玄音。。。。。。”铮儿放开残念,一下子又清醒许多“是的,还有玄音要修复。。。。。。。”她认真的看着残念“我们可以先不回去,但是,残念,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
“我给你三天,三天时间,一定要修复玄音。”修完之后,他们就离开天陌。
“好,我答应你,就三天。”
呼啦哗啦,狂风大作,翠竹摇摆不定,敲打彼此,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犹如进行武斗的侠客。
苏然迎着风拉上窗户,关好门,又是一阵强烈的咳嗽,他弯着腰,泛青的双手扶着桌角,慢慢的坐了下来,咳嗽引发的絮乱心跳,稍稍平缓。
每当天气变色,他身上的伤口就会发炎,麻痒难忍,想去抓,又怕伤口弄破,再次腐烂。以前,他都以滚烫的药浴浸泡,缓解身体的奇痒。现在,他连烧水的力气都快殆尽,黑衣人给他吞下的毒药,因为没去拿临时的解药,以致药性发作,频频晕眩,全身皮肤也开始呈现青色。苏然不禁嘲讽“自作孽不可活,小苏,你还需忍到何时。”
桌上的明羽,寒骨冰澈,他划过琴身,语气哀伤:“我不懂弹琴,你即使在我身边,也是寂寞的。残哥哥,让我们等了十年,够了,真的够了,我不想再等,而你。。。。。。我的时日不多,只能尽快帮你找到新的主人。上次的姑娘我们错过了,可是,为何老天也不帮忙,这让我如何出去寻找下一个宿主。”
吧嗒 吧嗒,门外传来意外的脚步声,苏然回头,这种天气,还有谁会上门找他呢?莫非是宫里的公公,皇上要召见他?
木门被吱呀推开,风呼得从外面刮了进来,吹动苏然遮住面貌的纱笠。
居然是他!!!
六。赠琴
居然是他!!
残念与苏然打了个照面,双方不约而同的暗地惊呼,两者却是不一样的感情。
残念被铮儿逼迫无奈,带着玄音冒着狂风去找琴匠苏然,途中,或许还有些庆幸,一般人这种天气是不会出门的,苏然定是乖乖在家了。而自己不但可以完成铮儿交托的任务,也可以去实行另一件事,他没有忘记那天的雪莲,普通的琴匠怎么会有呢,想当然,只有身份高贵的皇亲国戚或者皇帝身边的红人才会受到贡品赏赐,所以,他如果能巴结到他,旁敲侧击,想要知道皇宫内的事也就轻而易举。何况,他还是那个人的徒弟,要是能打探到他的消息,更是一箭双雕,省去了他不少的弯路。各种总结,这个苏然就是他寻找仇人的一条重要明线。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在见到苏然本人后,就听到算盘散架的声音,一颗颗珠子叮叮当当的敲击他的大脑。
居然是他,为什么会是他,那个他自以为是皇帝男宠的人,那个与他定下生死交易,却又让他苦苦等了半夜的人。太多的疑惑漂浮在脑中,太多的问题想要亲自问他,可是,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解下肩背上的玄音,放到他面前,是冷淡也是命令。
“限你三日,修复此琴”
苏然始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刻还在责备老天,责怪自己没能找到明羽的宿主,下一刻,他就出现了。
这位身着玄衣,带着江湖意味的男子,不正是那位姑娘身边的男人吗。
他的明羽终于有栖身之地了。高兴归高兴,他没有忘记男人来此的目的。他轻轻的咳了下,看了一眼琴弦断裂的玄音,如果是平常,或许三天不是问题,可是,身体上的恶疾加之毒性的发作,此刻他虚乏无力,更不能保证黑衣人这三天会不会找到自己。
“如今,我恶疾缠身,命不久矣。只是三日……恕苏然心余力绌,若大侠不弃,我愿以明羽相赠。”
残念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真的体会到了。
苏然有病,他知道,但是,修复琴弦,还不成问题,问题就在,他给苏然吞下的毒药。这种毒药一旦发作,浑身无力,初显效果,全身青绿,如果转到紫色,不至于死人,也叫人全身瘫痪。罢了,他身上也未带解药,只能说人各天命。玄音实在修复不了,找其他琴匠。他本身就没指望要哪一位名匠去修好玄音,之前那些执意要名匠的话,也只是想通过玄音找到无尘而已。话说回来,这个明羽是。。。。。。。。
苏然看到残念眼中的疑惑,他从旁边将明羽取来,轻轻的摆在残念面前。
咯噔。这架琴。。。。。。。。。。。。。。长六尺,十三弦,淡色樟木面,面上是一副逼真的百鸟朝凤纹。残念忍不住伸手触摸,甚至小心翼翼的拨动琴玄,寂静的屋内响起一声清润的声音,悠远绵长。太熟悉了,抚琴的手禁不住的颤抖,叫人熟悉到心痛。。。。。。父亲最后的笑容,家门的被灭,还有那个朦胧的残影,一直叫着“残哥哥,残哥哥”
“大侠?”苏然轻轻的唤了声失神的残念,他的表情是痛苦吗?不行,毒性又发作了。。。。
“这琴。。。。。。。。。”残念想知道,这琴从何而来,可当余光注意到角落上镌刻的“明羽”二字,什么都明白了,“只是相似而已。”这不是他的琴。他嘲笑自己。
苏然站立不稳,找个地方坐下,头脑也开始有些混沌,听不清残念在呢喃些什么,只想把琴尽快送完,自己好去休息。
“大侠可否接受苏然一片赠琴之心。”苏然的声音越见气虚。
残念回神,想到方才自己差点失态,看向苏然,那人已经摇摇欲坠。他上前,叭叭几声,在苏然身上点了几处要穴。苏然吃惊:“大侠,你这是。。。咦?”眼前逐渐朦胧的画面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身体也好似有了些精神。
“你中毒了,我只能暂时控制毒液的扩散,帮你提神。”
“谢谢。”苏然打心里感激的说,他是个好人,琴交给他们,一定错不了。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话还没问完,你就晕倒。”笨蛋,对他说谢谢,他受不起。
“大侠想问什么。”苏然不在意残念故意装出来的恶言,诚心的问。
“明羽是谁做的。”
“我师父。”想到师父,苏然只想感叹人生的际遇太过巧合。在他躺在雨中几乎快没命的时候,是路过的师父救了他,不,确切的说,师父本没打算救他,后来他看到自己用身体护住残哥哥给他的琴,虽然,琴最终难免鱼池之灾被烧毁了一半,师父还是认出了琴,正是出自于他自己之手。所以,看在琴的份上,他救了自己。
“你师父可叫无尘。”
“外人是这么称呼的。”只有他和皇上知道,师父叫鲜于尘。
残念明了,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也难怪明羽跟那架琴十分相似。
“我听闻,无尘师傅素爱游玩,不知道你师父可有固定的去处。”
他是在打听师父的行踪吗?“师父喜欢散游,要说固定的去处,还真的想不出。不过。。。。。。大侠为何对家师这么挂心?”
又来了,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费心费力又费神。
要说他为何要找无尘,这得说到十年前,他师父殷常昊暗中调查余家被灭之事,齐备了一年时间,他们手中的种种证据已经开始转向皇城,因为证据不充足,暂且无法断定这位凶手是皇城内哪一个皇族贵亲,他们也不好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再说残念年纪尚轻,作为盟主的殷常昊又不能搅乱朝廷与武林互不往来的秩序,因此这事也就一直搁置了几年。待残念武学机智各方面都已经成熟,不再畏惧快意堂杀手,殷常昊才放心残念孤身继续调查。
一年前,也就是遇到铮儿之前,他来到天陌城,暗闯皇宫,无意走入一间杂乱的小院,院内有间小屋,残念原不打算逗留,可忍不住好奇,理应皇宫内不会有这般寒酸的院子,他踏进漆黑的小屋,点燃火折子,惊异得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看到残念,也不惊叫,只是口中开始胡乱的说着什么,残念仔细听,才听清她的话
“怀书,我恨你,尘的琴是做给我的,你个狐狸精,勾引了尘,还跟我抢琴,我不会放过你,不会。。。。呵呵,你等着。。。”
怀书。。。余怀书,这是他父亲的名字。。。。。。。。。
他父亲在他5岁去师傅那学武开始,也离开了余家,去了天陌城,种种因缘,成为了宫廷乐师。此后,每个月都会回家,有一次,父亲回家与母亲大吵了一场,写下修书,母亲一气之下,包袱款款,留下了他们父子,就在余家被灭的一个月前,父亲辞掉宫廷乐师的职位,告老怀乡,身上除了一架琴外,什么都没带就失魂落魄的回到余家。残念那时还小,不懂父亲抚琴催泪的悲伤,不懂那架琴父亲明明看的心碎,却当宝一样的留着。
再听到女人的话后,现在的他,大概懂了。
只要与他父亲有关的人,他都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所以,他一定要找到女人口中的尘,也就是无尘。
转到苏然的问题,他自然不能把真相告诉他,“无尘师傅制琴手艺振响天陌,我敬佩于他,却无缘得见真容,有些惋惜。”
残念的措辞,太过直板,苏然当然不会信以为真,只是,不信又能怎么样,他师傅虽然处事铁石心肠,但还不至于杀人放火,不管他见师傅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会对师傅造成不利。
“要见他,只是时间问题,你把明羽带回去,我师傅自会找到你的。”明羽对师父似乎很重要,从他帮他认真修复明羽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意识到了。只是,他怕自己等不到师傅回来,而这位大侠只要带着明羽,师父就一定会去找明羽的。
七。利用
在天陌城找个靠谱的琴匠是件很容易的事,残念没费任何工夫,就打听到一家制琴铺,留下玄音,满怀心事的回客栈
苏然那边虽然没能问到无尘的行踪,可是脑中对苏然的一些疑团仍然存在,他必须再见他一面。
回到客栈,料想铮儿也等急了,玄音的事他并不打算隐瞒,走向铮儿的客房。
“南公子,昨天夜里给你添麻烦了,害你陪我一夜未睡。”
“嫂夫人客气。残兄他没事吧。”
南棋?残念走到铮儿客房前,本是推门的手收了回来。
“他”铮儿有些赌气;“好着很呢。”
南棋为铮儿添了些茶水,和睦春风的劝说:“残兄不说的事,多数为嫂夫人着想。以免引起担心,嫂夫人何须动气。”
铮儿抿了一口茶,心情大好:“不管怎样,三天后,只要离开天陌,一切雨过天晴。”
“你们要离开?”南棋大惊
“恩,等玄音修好,我们就离开。”
。。。。。。。。。。
残念二话不说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明羽。
三天。。。。。。
“苏公子,皇上忙于公务,不见任何人,你还是请回吧。”
皇上对那天晚上的话,还是耿耿于怀的。虽说是为了解脱皇上危机才逼他离开御书房,可解决的方法并不是没有,自己果然鲁莽了。揭开伤疤的痛他明白,何况还是被深信着一起等待的人揭开,那是一种背叛的欺骗。细细想来,皇上不见他,是给他相当大的仁慈了,而不是判他个大逆不道。
苏然凄凉看着脚边袭卷的枯叶,一点一点的被风吹到未知的地方。这十年里,除了师父,皇上是他接触最多,给他关怀最多的人。遥想他们初见,一个孩子,一个男人,很奇妙的坐在御花园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小小年纪,怎么眼中竟是忧愁,孩子,你在哀伤什么。”
小孩转向男人,凌乱的发丝遮盖了小脸的一半,澄澈的双眼,聚满了破碎的泪珠
“我在等人。”他吸着鼻子,带着哭音;“我们曾经约定过要一起过中秋。。。。可是,一年了,我回去等他,他没有回来”
男人轻轻的搂着伤心的孩子,看向不知名的远处:“我也在等人。。。。。。”
不同的经历,一样的等待,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悲伤,宣泄不出的感情,成为彼此的依靠,那一夜,他成为了皇上最亲的人;同样,也被无法理解的人误会为男宠。
“哟,我说哪个奴才没事吃饱了撑着,跟个木头桩一样贮在御花园一动不动的。原来是苏公子。” 来人肤若桃红,眼含娇媚,唇如点绛,咋看竟是倾国倾城的佳人。再细看,梅花白玉簪松动的挽着一头长发,眉心一点朱砂胎印,雪绒披风恰当好处的衬突了一身的雍容贵气。
苏然恭敬作揖,“三皇子。”
来人正是鲜于圣四个儿子中最不待见的三儿子……鲜于淳,为人骄奢淫靡,阴晴不定,实难与他华美的外貌联想在一起。
“何事想不开在风中作践身体,如果父王知道了,还不心疼得紧?”鲜于淳操着阴阳怪气的调调看着迎风而立的人
“谢三皇子关心”作践吗?也许是有些自虐,身体的恶疾是承受不了风的摧残,背部的伤疤像跳蚤一样,想去抓,又不敢。那人帮自己缓解的毒性又开始漫延,自觉时日不多,他只是想见皇上最后一面,感谢他对自己多年的宠爱,日后,无法再陪他继续等待。。。。他站在风中,想借风力让自己昏沉的头脑更加清晰,以免还没走出皇宫,就晕倒在地。
鲜于淳握起他的手,啧啧道“手都发青了,冻得跟冰一样。”
苏然惊慌的收回自己的手“三皇子言重,苏然体质易冷,不算什么,惹三皇子担心了。”发青,因为毒素的征兆。
手上的冰冷感并未因苏然离去的手回温,一阵风拂过,鲜于淳卸下身上的雪绒披风,状似不在意的披上苏然瘦弱的身子骨:“要是受到风寒,父王就不开心了,父王不高兴,我们作为皇子的日子就不好过。所以,你的身体”他凑到苏然耳畔,吐着气,轻轻的说。“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三皇子若无事,恕苏然无礼,先行告退”苏然冷静的回复,转身离开。皇宫中,如说他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鲜于淳。这人的心思,他看不透。如果说他喜欢自己,可每次遇见总少不了各种的羞辱,如果说他恨自己,却又老是做些摸不着头脑的事关心着他。
外面的风似乎小了许,苏然揉着太阳穴,脚步有些虚浮,有种踏进云中的感觉,走向自己的小屋,门前的栅栏晃晃悠悠,从一排变成二排,三排。。。越来越模糊。还是没能忍到门口,就晕倒了。
苏然醒来,外面黑乎乎的,风也停了,他坐在榻上,静思了半会:他怎么回来的?
苏然拍着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余光扫到手背上的皮肤,他诧异得看着双手,青色不见了!难道。。。。是他!
下榻后,脚步稳健了许多,他走出卧房,果不然,看到一个黑衣人,背对着他坐在琴前发愣,琴?摇曳的烛火下,苏然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架琴,这不是他刚赠送出去的明羽?
“你醒了。”残念继续看着琴,感觉后面的人逐渐靠近自己
“明。。。。”
“想知道明羽为何在我手里?”
苏然错愕,不是他的话,而是他的声音:“是你!”那位修琴的大侠过来,他头脑正处在一片混沌中,没有细辩说话声音,这次毒性已解,头脑清澈了很多。
背对着他的残念转身面对他,他今晚留下就没打算隐瞒。
看着残念冷硬的俊容在烛火下阴暗分明,他才意识到重要一点,脸色苍白,他的纱笠呢?
残念伸出手,指尖轻轻的碰触到苏然遮着半边脸的长发,“不!”苏然受惊吓般的往后退去,“你不要碰我。”
残念不温不怒的收回手:“外貌的美丑不过是一副皮相,你何必执意这一点。”
他看到了。。。。。。他救自己回来,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苏然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外貌与否,他调节下自己的情绪,问“你为何救我。”
救他算是凑巧,为了某件事,残念找上苏然,碰巧看到回来的他晕倒了,好心救了他一命,顺带把他的毒也解了,难免他也会好奇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何要整天戴着纱笠,又不是大姑娘家的,自然多看了一眼,没有预料的惊艳,很普通的小脸,苍白消瘦,右半侧布满了疤痕,即使处理过了,隔得时间也长了,他依然能断定,那些疤痕是烧伤所致。
见他逃避,残念也不追问,毕竟,他也没兴趣知道别人的隐私。“我们的交易还没结束,我怎么能看着你死呢。”
苏然非常坚定:“卷宗。。。。就算我能拿到,也不会给你。”事关皇家的秘密文案,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会背叛皇上。
好,他就等这句话。残念噙着嗜血的笑,逼近苏然:“当初答应我的条件,是在耍我吗。”
苏然咬着牙,他能说吗,说了他还能接受明羽吗?
残念捏住他的脸,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当猴耍,当傻子一样等了他半夜,胸中难压气焰。“说啊,哑了吗”
苏然避开目光,坚定自己,不能说
不说是吧。残念放开他,回头看了下桌上的琴,故意道:“明羽的确是一架好琴,要是哪天被我不小心给。。。。。”
“你卑鄙”算他苏然有眼无珠,错把豺狼当好人,真不该把明羽交给他。现在悔恨也无济于事。“好,我告诉你。”
由于情绪激荡起伏,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渡到明羽旁。“我答应你,是因为这架琴。。。。明羽随我已久,感情深厚,不忍因我的离开而被遗弃,我必须在临死前,帮它找到下一位主人………”
“阴错阳差,我找你修琴,你把明羽交托给我,事后,自己生死毫无顾忌,你没赴约拿解药,也是考虑到这一点,说白了,就是想争取善理后事的时间,你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活下去。”
“对”
残念嗤笑,笑自己的愚蠢,居然就被一个爱琴胜于爱过自己的疯子耍了。
“你行。。。”残念指着他,转向琴:“这个琴……”
苏然挡在他面前,捍卫珍宝似的仰着脖子望着他:“你要毁它,就先杀了我”
残念愣了下,他可不是真要毁了这架琴,对明羽,他总有一种难以忘怀的感情。不过,既然苏然这么说,一丝兴味爬上俊容,他暧昧的欺近苏然“你真的很想死吗?”
“不是想,是一定。”
魅惑的声音带了点恶趣味:“你的命是我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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