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相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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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海洋和祝香云在离开了“夜”酒吧后，又转往另一家酒吧豪饮。
　　“香云！很晚……很晚了。”牟海洋打了一个酒嗝。“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再……再给我一杯酒。”
　　“别……别喝了，我们回去吧！人家也快……快打烊了。”牟海洋虽然醉了，但仍保有一丝的清醒，他付了钱之后，扶着祝香云的娇躯，离开了酒吧。
　　等祝香云坐定之后，牟海洋进入了驾驶座，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模糊不清，如果硬要开车的话，恐怕会有危险。还是叫计程车好了！
　　待他欲起身，右手却被祝香云给抓住。“小春，告诉我，你是真爱我，而不是同情我，告诉我，你是真的爱我，你说呀！”
　　看着祝香云那哀伤的眼神，牟海洋怎忍心不作声响呢“我……我当然是真心爱你的。”
　　“是真的吗”祝香云自问自答着。“不，你是骗我的，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一定是为了替你姊姊赎罪，才会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你根本不是真心爱我的。”
　　牟海洋傻了眼，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小春一定是为了替美莲姊赎罪。所以才会和香云交往的。
　　但他这不等于是在欺骗香云吗可恶！别人欺骗她，他还可以忍，但小春……他们都快十年的老同学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这事他一定要阳小春给个交代才行！
　　“香云，我们坐计程车回去好了我……我恐怕无法开车。”
　　祝香云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只是一直喃喃自语着。
　　“好、好，我统统知道，我陪你回去，好不好”牟海洋自己都需要人照顾了，现在还得照顾既酒醉又情绪失常的祝香云，他都快乏力了。
　　还是先躺着休息一下。等酒力稍退后再走。
　　身旁的祝香云仍旧不停地低语，但隔没多久，声音停了，牟海洋几乎是要睡着了，但却被她凑过来的唇给吓醒。
　　“香云，你做什么”
　　“我爱你，深深地爱上了你，如果你也是如此，请接受我的吻；但若不然，请拒绝我，狠狠地拒绝我。”体内的酒精已点燃她心中的火焰，但她的眼底却是一片模糊，否则也不至于错将牟海洋看成了阳小春。
　　“我……”牟海洋的唇在颤抖，他该替小春接收这个吻吗万一小春不是真心爱香云，那……
　　可是啊！他如何抗拒得了她呢他曾经吻过的双唇，是否依然柔软他曾经吻过的颈项，是否依然细腻多少个夜里的渴望，不就是想再吻她一回吗
　　闭上了眼，他拥紧了她，凑过去的唇，是那么地急切探索。是的，它依然没变，仍是他吻过的柔软朱唇，只是她不再是羞怯的小女生，而是妩媚动人的女人。
　　她热切地回应。知道了“他”是真心地爱她，她的忧郁、她的烦恼，全都一扫而空。她是不该怀疑“他”的爱的；为此，她的吻更注入了深情无限，算是她对“他”的“歉意”。
　　在车内的人吻得狂热之际，站在车外的那个人，却带着一双绝望的眼——绝尘而去……
　　
三姐弟情事纷纭
　　１１６．三姐弟情事纷纭
　　祝香云一早醒来，头昏脑胀，头痛欲裂，她坐在床上好一会才下床。
　　这是怎么了她的头疼得苦不堪言。一抬头，墙边咕咕钟已指着十一点钟的方向。
　　糟糕！她还得去上班呢！
　　匆忙打开房门，黎亚静正坐在厅里看着杂志。
　　“亚静，你不上班吗”
　　黎亚静抬头看了她一眼。“今天礼拜天，干嘛上班呀”
　　“喔。”
　　她可不一样，礼拜天还是得照常上班。进到浴室梳洗完毕后，才踏出门，黎亚静叫住她。
　　“你那么急要出去啊”
　　“我今天还得上班啊！”
　　“别去了，我已经打电话替你请假了。”黎亚静合上手中的杂志。
　　“为什么替我请假”她没生病，又没什么大事，干嘛替她请假呢
　　“你可以上班吗”黎亚静反问她。
　　“为什么不……”天哪！她的头是怎么了竟然晕沉沉的。
　　“头痛，是吧”
　　“我是不是去撞到什么东西，为什么头这么痛呢”祝香云走到黎亚静身边坐下。“帮我揉揉，我整个头都快爆炸了。”
　　黎亚静伸手过去轻捶她的头。“知不知道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昨晚”
　　祝香云像失去记忆的人似的，拚命地想找寻片断的回忆。
　　“那你知不知道，昨晚是谁送你回来的”黎亚静又问了另一道问题。
　　“让我想想。”祝香云努力地在回忆着。
　　酒吧、海洋、美雪，她想起来了，她昨晚失约了。
　　本来是和小春约在餐厅见面的，但她突然念头一转，她不想去，他太让她失望了；原本她在等他，等他亲口告诉她，他的姊姊是她的婚姻破坏者这件事，但他始终都没有开口。照这么看来，他是蓄意骗她的，从一开始他就是在骗她，她这样认定着。
　　后来在酒吧里，她遇见了海洋，海洋又把美雪给气走，然后她和海洋一直在干杯，后来好像又转到别家去喝，后来……
　　她不记得了——
　　跳过那一段缠绵的吻戏，她完全对它没有记忆。
　　“是海洋送我回来的吗”如果没什么“意外”，应该是他送她回来的。
　　“你说呢”
　　“应该是吧！我不记得了。”
　　“你和小春是怎么了你为什么失约，跑去和海洋喝得烂醉如泥”
　　“我是失约，但我并没有约海洋，我们是在酒吧里巧遇的。”祝香云急着解释。
　　黎亚静定眼看她。“你就算不想去吃饭，好歹也得和人家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昨晚小春在餐厅等你等了三个钟头，他一步也不敢离开，就怕你到了餐厅找不到他的人。”
　　这是祝香云意料中的事，但她又何尝愿意这样呢如果相爱的两人，不能坦诚相对，那在一起面对着面，就只有痛苦，而没有欢乐可言。
　　她不愿意她的爱沦为这种情况。
　　“还有呀！”黎亚静又开口说：“他昨晚三更半夜还来找你呢！那焦急的模样，让人以为他是找他离家出走的妻子。”
　　祝香云默默不语，既然这么担心她，为什么要瞒着她呢如果他是怕她会因为他姊姊的事而离开他，那他就太傻了。对，她在初闻阳美莲是她婚姻的第三者时，是有那么些怒气，但——如果因为这样而离开他——她觉得不值得。
　　黎亚静还保留了一小段没告诉她。那就是在祝香云回来时，她曾打电话给阳小春，说香云回来了，原本她以为他会火速地冲过来看祝香云，但，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晚安。”电话就被他给挂上。
　　好奇　怪；书；网｝，她真怀疑接电话的那个人是不是阳小春，但不容置疑，他的声音依旧是低沉、浑厚，只是略带沙哑，她猜想，也许是他太累的缘故。
　　祝香云手按在额头上。“既然你已经替我请了假，那我还是回房再补睡，看能不能消除头痛。”
　　“嗯，有必要。”黎亚静站起身，将杂志摆在桌上。“好好睡一觉，我也要出去，中午回来时，再帮你带便当。”
　　“谢谢你。”
　　“都老同学了，还这么客气”
　　祝香云转回房，闭上眼，即刻落入梦中。
　　阳小春整日都沉闷不语，从昨晚回来到现在，一言不发，像是被人倒会似的。
　　“小哥——吃点水果。”阳美雪从厨房端出一盘水果，递到阳小春面前。“小哥——”
　　阳小春没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声：“我不想吃。”
　　“你终于还是说话了。”阳美雪拿起一颗葡萄往嘴里塞。“干嘛绷着一张脸呢昨天黎亚静不是已经打电话来说，香云已经回家了吗”
　　阳小春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太伤心了，一度以为香云是真心爱他的，没想到自己却成为她和牟海洋旧情复燃的踏板，他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已攫住香云的心，没想到……
　　那一幕她和牟海洋亲吻缠绵的镜头，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上前去“揭发”她，看她要对他如何交代——
　　阳美雪的话又传进他的耳膜里。“而且她又不是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去。”她说得极轻松，和昨晚的哭哭啼啼判若两人。
　　“海洋不是别的男人吗”他很想告诉阳美雪实情，但又怕她伤心。
　　“至少我相信海洋，他不会乱来的。而且你们三个是同学，他也知道香云是你的女朋友，所谓‘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他会懂。”阳美雪一向认定牟海洋是个正人君子，相信他懂得分寸。
　　“是吗或许你该当面问他这个问题。”阳小春冷冷地说。
　　“小哥——难道你看到了什么”阳美雪心中的警报正隐约地呜奏着。“是不是海洋他……他对香云做了些什么”‘酒后乱性”这四个字，从阳美雪的脑海里，窜了出来。
　　“我没找着他们，我哪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阳小春寒着一张脸。这个烦恼应该丢给海洋，做错事的是海洋，没道理要他来开口，他自己的烦恼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再看到美雪哭闹的模样，那只会让他更心烦。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三姊弟妹的命会这么坎坷，没了父母，没了亲情，难道连爱情也要躲着他们
　　先是大姊有一段不能曝光的爱，后是他和美雪一同被人抛弃，虽然时机未到，但只要香云和海洋公开他们的旧情已复燃，那他和美雪失恋的日期也不远了……
　　“害我吓了一跳。”阳美雪斜视了他一眼。“我可以保证，海洋绝不会对你未来的老婆，有什么逾矩的举动。”是吗阳小春只是冷笑，未语。
　　阳美莲从房里走出来，她今天特别打扮了一番，因为她要和吴迪辉带小蓓回乡下去。吴迪辉打算把小蓓送回乡下，托给他的三婶带，他的三婶无儿无女，自然也没有孙子，而且她向来疼吴迪辉，所以她一定会把小蓓当自己的孙子看待的。这些全是吴迪辉告诉她的，她也希望是如此，否则一个小孩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若再让人欺凌虐待的话，那不是很可怜吗
　　虽然小蓓不是她的女儿，但她也不希望小蓓会成为现代版的“阿信”。
　　“大姊——”阳美雪先是一阵惊呼，两眼发亮，随后走到阳美莲的身边。
　　“哇！你今天真漂亮，你要去哪里该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阳美莲抿嘴一笑。“又没人给我介绍对象，我去和谁相亲啊”
　　“那你……”
　　“我……我约了朋友，我们要去玩。”阳美莲支支吾吾的，相信小春一定已猜到是谁了。
　　“是不是和你那个本来要结婚又没结婚的男友啊”阳美雪一根肠子通到底，说话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阳美莲轻轻地点了个头。
　　“为什么你不把他带回来家里给我们看看呢我真的很好奇他长什么模样．是圆是扁是高是矮真的好好奇喔！”
　　“呃……他……他……”
　　阳美莲期期艾艾地说不出口，阳小春帮她接了腔。“你怎么那么笨，人家是老板，老板忙交际应酬都忙不过来了，哪还有时间来这里让你看人家可不是成天无所是事，等着当猴子给人看。”
　　“那他不来，我们总可以去吧”阳美雪提了一个建议，没想到又让阳小春给反驳。
　　“你如果想当猴子，那你就去，我可不想去。”
　　“算了。反正早晚见得到。”阳美雪本来已经灰心了，但又眯着笑眼问：“不看人，照片总有吧！”
　　“呃……照片……”阳美莲真是败给她了。也不知道美雪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兴起想看吴迪辉的念头。但她能让她知道吗要是美雪知道，她一向敬爱的姊姊，居然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那……那她颜面何存呢
　　“你若真的想看照片，我把我从幼稚园到大学的照片拿给你看，顺便麻烦你整（www。fsktxt。com）理一下。”阳小春作势要进房间，阳美雪连忙出声。
　　“喔、喔、喔！不必了！你这张脸，我还看不够吗看了二十几年，虽然是英俊了许多，但我还是觉得有些腻了。”阳美雪对他的提议，敬谢不敏。“你的那些照片呀！你还是堆着，等你娶了香云后，再找她帮你整（www。fsktxt。com）理吧！指望我别作梦了！”
　　“就知道你懒。”看着阳美莲还站在原地不动，阳小春催促着她。“大姊，你不是要出门吗”
　　“喔，对。那我走了。”感激地看了弟弟一眼，阳美莲旋身走出门外。
　　虽然对大姊和吴迪辉交往一事，不置可否，但阳小春却衷心希望大姊提起勇气去追求她的幸福；只可惜对象是吴迪辉，否则他一定“鼎力相助”，精神上的支持，但，可惜……
　　
谁背叛了谁
　　１１７．谁背叛了谁
　　“迪辉，你三婶人看起来不错，应该会很疼小蓓吧”在返回家的路上，阳美莲这样问。
　　“那还用你说。”吴迪辉完全放心把小蓓交给三婶，他仗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是的，他给了三婶一大笔钱。纵然三婶是疼他，也爱小蓓；最重要的是，在香云坐月子的期间，三婶还来照顾小蓓一个月。这些之外，吴迪辉还加了金钱攻势，相信这样，三婶就算想不疼小蓓也难。
　　丢女儿一个人在乡下，他是不忍心。但是他也没那个精力，每晚都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要是母亲愿意做这些事就好了，可是她宁愿通宵打麻将，也不愿意哄小蓓，她是他的母亲，吴迪辉也不好说什么。
　　车子进了“泰安”休息站，满天的星斗在他们的头上闪烁着。
　　“今天的星光好像特别灿烂。”吴迪辉抬头望着夜空，不知有多久没看星星了自从和香云离婚后，他的生活步调好像全都乱了，尤其又有小蓓在身旁吵闹，现在总算暂时可以轻松一下了。
　　“看，好明显的射手座。”阳美莲的手指向天际。“你说，为什么有一颗星特别亮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星星王子’。”吴迪辉的口气变得诙谐。“进去吃点东西再走。”
　　“嗯。”
　　吃完东西后，吴迪辉又把车开上高速公路。
　　“迪辉，你看——要不要把小蓓交给三婶带的事，告诉香云呢”阳美莲嗫嚅地问。
　　“为什么要告诉她她已经离开了吴家，没权再过问吴家的事了。”吴迪辉的口吻极冷漠。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了，他真想亲眼看见当祝香云知道小春是他女人的弟弟时，她脸上的表情。
　　他不用施展任何计划，就可以同时击倒祝香云和阳小春，没有什么比这种无投资的“报酬”，更令人心旷神怡了！
　　“可是……可是再怎么说，香云也是小蓓的母亲，应该让她知道她的女儿在什么地方啊！”想起刚才小蓓看着他们离开时，那满脸哗啦啦的泪水，阳美莲真是心酸。一个没有父母疼爱的小孩是可悲的，她能够体会那种心境，因为她也是失去了父母的人。
　　吴迪辉好半晌才又出声：“好吧！”
　　阳美莲面向着他，一脸的狐疑。“什么事”
　　“就你刚才提的那件事。”
　　“你是说……要告诉香云，小蓓在三婶那儿的事”阳美莲一脸的欢欣。
　　“不然还有别的事吗”
　　“那……那谁去告诉她”这又是个问题了。阳美莲知道吴迪辉不可能会亲自去跟祝香云说，他也许会认为多此一举。
　　“你。”吴迪辉偏了一下头看她。“是你提议的，当然由你去说喽！”
　　“我”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要不要随便你喽！我可没什么差别。”吴迪辉的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这可真是一举两得，既可“真相大白”，又可以让祝香云因小蓓住在异地，而哭得心碎，真是太好了！
　　阳美莲不语，因为一阵反胃，使得她刚吃下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吴迪辉见状，立刻把车子驶向路肩，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
　　“没什么，忘记吃晕车药了。”
　　又是一个呕吐；吴迪辉拍拍她的背。“先下车透透气，免得又吐。”
　　阳美莲迅速开了车门，往路边一吐，她心里该有个底了，她的月事迟了两个月没来，她一直不敢去看医生，今日这种情形——看来，非得去检查了。
　　在家里闷了一整天的阳小春，终于要打破沉默了，他无法再这样“坐以待毙”，他要先发制人，去找祝香云谈判，如果她爱的人真的是牟海洋的话，那他愿意成全她，顺便也会叫美雪退出。
　　他妈的！爱到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真是凄惨得可以。
　　爱到这种地步，他的真爱完全付诸东流水了。
　　来到了祝香云住的社区，阳小春将手中的烟蒂一丢，全豁出去了，他要她无言以对，但真的见了面时，他忍心这么做吗
　　先进去再说吧！
　　门铃响了好几声，祝香云才姗姗来迟地开门，她原本以为亚静在家，但显然没有。
　　门扉开启，阳小春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布着一层寒气。
　　“小春——”祝香云先是一惊，旋即让身。“对不起，我刚洗好澡，我以为亚静在家的，所以这么慢才开门，你……”
　　“我有事要跟你说。”阳小春仍杵在门外不动。
　　终于要向她坦诚了，祝香云作好了心理准备，她不会因他姊姊的事而怪罪于他，反倒会因他的坦诚而更爱他。今天，他们之间的爱，又会更深一层了，她是这么想的，于是笑逐颜开。
　　“先进来，有什么话坐下再说。”祝香云拉着他的手，满心的欢喜，喜形于色。
　　他真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难道是因为歉疚，而给他“好脸色”看吗不必了，他不需要，而且看她如此开心，他的心就更怒。
　　从她的身上飘来的阵阵香味，使得他紧紧地屏息着。不行，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刻被她诱惑，虽然她并没有做出什么撩人的举动，但只要看上她一眼，就会令人翩翩欲醉；尤其是她刚出浴的模样，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真是使人想入非非，恨不得过去咬她一口。
　　“你干嘛憋气啊”她注意到他连气都不吐一下，而且脸上的肌肉已呈绷紧的况状。大概是太紧张，不知该如何对她开口。“是不是沐浴乳的味道太刺鼻了没关系，我坐开一点。”
　　看她站起身，他真想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但他没有，只是任由她坐离了他。
　　“这样可以吗”
　　她的体贴温柔，真令他难以消受。
　　为什么还对他这么好呢他真想向她发一把火；但看到她那巧笑倩兮的模样，他心中的火又沉淀了下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你吃过晚饭了没有”她柔声地问。
　　“吃过了。”到底有没有吃，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今天一整天都像个游魂似的，就算真吃过东西，他也是食不知味。
　　“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谈吗”她在心里给他加油、打气，鼓励着他勇敢说出口。
　　她大概还不知道，他已经发现了她和海洋两人的事，否则她不会这么镇定，一点破绽都看不出。这太不像她了，她不是那种会演戏的人。
　　“你有事要告诉我吗”他反问她，也许她会主动地告诉他，他等待着。
　　她愣了好半晌，这种事应该是他来向她坦诚的，怎么反过来要她开口呢他又在搞什么了
　　“我想，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她收起了笑容不亢不卑地说。
　　啊背叛爱情的人是她，怎么会是要他开口呢这太不合理了，难道她是想和他先吵一架再谈吗吵架她会吵架吗她懂得该如何吵架吗他真怀疑，她这么柔声柔气的，吵得过他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隐瞒真相就能保住爱情吗”见他不开口，她真的有些失望，他不该是这么懦弱的人。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开口呢
　　哈！你自己也知道啊！阳小春就偏偏不说。要说，她得自己开口向他说，他自认自己是个宽宏大量、有风度的男子，要是她要求离去，他绝不强留。
　　但如果她不说，那她就得继续当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这就要看她选哪样了。
　　“你说话呀！”祝香云真不懂，他到底在怕什么“说呀！我不怪你的，真的！”
　　这话好像应该是他的台词才对，怎么她把它抢去说了呢真是莫名其妙。
　　“我要你说。”他挑明了话。“如果你不说，那我也不会开口。”
　　祝香云红颜大怒。“既然大家都不说，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请你回去。”
　　“如果你想分手的话，那我们就此作个了断。”他一脸黯然，心早已碎成千万片。要说这句话，是多么地难，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不让她和牟海洋的“丑闻”曝光，至少别人也许会认为她是在和他分手后，才和海洋又开始交往的，这样“移情别恋”的闲话，就不会加诸于她的身上，别人也才不会以异样的眼光看她。
　　他真是爱她爱得太深了，替她设想得这么周到，他不要她感激他，只要她能永远记住他的好，这样他就无憾了。
　　“分手”她蹙紧蛾眉。他居然连说都不说，就提分手她没想到他懦弱到这个地步，她真是失望透顶了。
　　狠狠地答应他吧！
　　但她的心啊！爱啊！情啊！满满地都挂在他的身上，她如何收得回来呢
　　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我不想分手。我再等一个星期，如果你不自己亲自来向我说，那——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