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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过奖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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姮贞却是在笑,因为她就要嫁给自己所爱的男人了。
这个晚上,姮贞了无睡意的坐在炕床上,想着睿亲王应该对她感到失望透了,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喜欢摆架子,用权势来压制他人的女子,只怕往后她连“妹妹”这个角色也当不成,更别说是交心的朋友了。
偏首看着漆黑的窗外,姮贞相信睿亲王此时一定也跟她同样无法入眠,只不过是气到睡不着吧……
如同姮贞所料,已经过了子时的睿亲王府里很安静,连奴仆们都睡下了,除了值班的侍卫,便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尚未就寝。
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乌勒衮还是无法接受,当年那个小丫头会是那样的女子,虽然相处不过短短四年,但姮贞的聪明早熟,以及时而天真、时而慧黠的一面,都让他由衷的喜爱,就好像早夭的妹妹又再度回到人世,所以才更无法相信她会为了私心,而选择利用他,或许该说他觉得自己遭到背叛了……
乌勒衮望着不见半颗星星的天空,下颚再度抽紧,他以为已经够了解姮贞的性子、及为人,所以在她面前,他总是可以坦白的道出心事,就连遇上心仪的姑娘,也愿意与她分享这个喜悦,想不到却被反将一军,连回击的机会都没有。
乌勒衮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真正的认识过姮贞,还是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己想像出来的?
两个月后,他与她……又该如何当夫妻?
两个月后——
公主出嫁是何等风光尊荣,可是伴随着从天上飘下的阵阵白雪,和冷得刺骨的气温,却也让这股喜庆的味道降低不少。
睿亲王府一早便是贺客盈门,就只为了等待吉时,这位先帝唯一册封的汉人和硕公主的花轿到来,排场更不用说,可不是一般格格出嫁见得到的,据说皇帝和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感情很好,因此下旨所有的仪仗皆与固伦公主相同。
终于,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和锣鼓声中,公主的花轿来到了王府门外,却见迎娶的新郎脸上只有凝肃,不见春风满面。
依照种种习俗,身穿凤冠霞帔的姮贞在经过一连串的仪式之后,被迎进了王府内,没有人知道红盖头下的她同样没有一丝笑意,因为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才是最难熬的。
直到坐在新房内,远离了外头的喜宴喧闹,姮贞才稍稍得以喘口气,想到她已经如愿嫁给睿亲王,这一生的愿望达成了,该觉得开心才对。
“公主累不累?”冉嬷嬷在身旁悄声地问。
姮贞轻摇了下螓首道:“我不累。”
“那么冷不冷?要不要让人再把房里弄暖和一点?”担心主子挨冻,冉嬷嬷不时嘘寒问暖。
“我不冷。”姮贞深吸了口气。“嬷嬷,喜宴还没结束吗?”
冉嬷嬷出去看了一下,又折了回来。“应该没这么快。”
“是吗?”姮贞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十指,原来她在害怕,怕睿亲王等一下会用愤怒或冰冷的态度来对待她,不过又想这是自己活该,就得要承受这样的对待。“嬷嬷若是饿了,就先去找点东西吃。”
“奴婢还没老到捱不住饿。”冉嬷嬷的话让姮贞难得地笑了。“只不过公主也别太过紧张,这周公之礼本来就是很自然的事,只要把眼睛闭上,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了。”
姮贞烧红了脸蛋,噗哧地笑说:“我会记住的。”
接下来的时间,只听到两根大红喜烛发出细微的爆裂声,而外头的贺客似乎也开始离去,整座王府渐渐归于平静。
不期然地,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来,穿着新郎蟒袍的乌勒衮被几个奴才给搀扶进房。
冉嬷嬷上前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喝醉了……”奴才支吾地说。
“怎么会让他喝醉了呢?”冉嬷嬷气呼呼地骂道:“今天可是他跟公主大喜的日子,醉成这样像什么话?”
听到他们的对话,姮贞心里也有个底了,知道睿亲王是故意喝醉的,好藉此逃避洞房花烛夜。“你们让王爷躺在炕上歇着吧。”
几个奴才只能七手八脚地把醉到不醒人事的主子抬进了内室,安置在大红的喜床上,并脱下他的靴子,这才赶紧退下。
“居然喝得浑身都是酒味,奴婢来把他叫醒……”冉嬷嬷气不过地嚷道,巴不得直接用水来泼。
姮贞柔声地制止道:“不用了,嬷嬷,就让他睡吧。”
“可是……”冉嬷嬷为主子抱不平。
揭下盖在头上的红巾,姮贞来到炕床前,为她的额驸覆上锦被,这才挨着床沿坐下。“终于可以这样看着他了……”
一直幻想着与睿亲王成为夫妻的这一天到来,却是在这样迫不得已的情境之下,姮贞深深地睇着熟睡的俊脸,深锁的眉头像是打了个结,只因为这桩婚事不是他要的,所以才逼得酒量不好的他硬把自己给灌醉了。
“嬷嬷……”姮贞唤道。
冉嬷嬷凑上前去。“奴婢在这儿。”
“明天一早,咱们就回自个儿的府里。”姮贞长叹一声,公主一旦出嫁,都会有自己的府邸,依照礼制,不能与额驸住在一起,她也不例外,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不要这个尊贵的身分,只当他的福晋。
“公主不等额驸醒来之后,再好好的训他一顿吗?”冉嬷嬷可是很不甘心,想听听看睿亲王会怎么解释。
姮贞涩涩一笑。“那又有什么意义?你下去歇着吧,这儿我来就好。”
“公主……”冉嬷嬷不依。
“嬷嬷。”姮贞加重了语气,才让冉嬷嬷走出了这间新房。
待房门关上了,姮贞便动也不动的坐着,只想再多看他一会儿,看着、看着,直到窗外的天色露出了鱼肚白,这才起身更衣,不到半个时辰,她已经回到了皇帝御赐的公主府了。
今天早上的气温似乎比昨天更低了,让人冷得牙齿都直打颤,乌勒衮才动了下头,就感觉到一阵剧痛。
乌勒衮吃力地掀开眼皮。“唔……这是怎么回事?这儿是哪里?”看着房里一片喜红,怔愕了半晌,才记起昨天是他迎娶公主的日子,这才慌忙地坐起身来。“呃……我的头……”
他真的喝醉了?
渐渐地,乌勒衮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一手捧着彷佛有只大槌子在敲打的脑袋,逸出痛楚的申吟,自己或许是有意,也或许是无心,一有贺客来向他敬酒,便照单全收,直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为止,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个应该是旖旎多情的夜晚。
她……生气了吧?自己居然在洞房花烛夜喝得这么醉,依公主的身分,只怕难以忍受这种对待,更依她的聪慧,必定猜得出自己是故意的。
乌勒衮见新房里没有半个人,便揉着太阳穴下炕,开口唤了奴才进来伺候。
“公主呢?”乌勒衮问了奴才。
奴才拧了湿面巾过来。“回王爷,公主一早就回自己的府里了。”
“她已经回公主府去了?”这个答案让乌勒衮有些错愕,还以为姮贞会等他醒来好质问一番。
在思索之间,乌勒衮很快地穿戴整齐,依照大清礼制,他还要到公主府请安,甚至……为昨晚的事请罪。
想到这儿,乌勒衮不再耽搁,大步地踏出新房,这才注意到外头还下着霭霭白雪,其实心里也明白就算逃避得了昨晚,却逃避不了以后的日子,还是得去面对彼此之间的新关系。
一路上,乌勒衮紧锁着眉头,前往距离王府不远的公主府。
第3章(1)
公主府——
乌勒衮解下披在肩上的斗篷,交给随伺在旁的奴才,接着便被请进大厅奉茶,他心里早有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姮贞还在气昨晚喝醉的事,不肯见他。
也许天真的人是他才对,乌勒衮不由得自我解嘲,他想要的福晋是那种没有阶级、身分和背景,只要心灵相契,可以携手过完后半辈子的女子,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娶个公主为妻。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冉嬷嬷才姗姗来迟,她就是故意拖久一点,好替主子出口气。“还以为额驸会以宿醉为理由,连来请个安都省了。”
“公主呢?”这还是冉嬷嬷头一回摆脸色给自己看,乌勒衮也只能默默承受,因为这是他自作自受。
冉嬷嬷撇了下嘴。“请跟奴婢来。”
闻言,乌勒衮只能起身跟着冉嬷嬷步出大厅,然后来到公主居住的院落,这座公主府不见奢华气派,而是属于精巧幽深,在白雪纷飞中,有着另一种静谧的美感,彷佛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额驸里面请。”冉嬷嬷表情有些不情不愿,要不是公主坚持要见这个男人,她真希望能赏他一记闭门羹。
乌勒衮才跨进小厅,便觑见坐在主位上的姮贞,身上穿着一袭充满喜气的桃红色旗装,相较之下,脸色却略显苍白。
“臣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乌勒衮朝她打千请安,在闺房之中是夫妻,可是一旦下了炕便是君臣,还是得依照礼数。
“额驸要是因为宿醉而身子不适,可以不必来跟我请安了。”姮贞费力地让语调不要显得过于关切,因为她可以感觉到和睿亲王之间多了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变得不再像过去那般亲近了。
“臣也是来请罪的,为了昨晚竟然喝醉的事,请公主恕罪。”乌勒衮依旧低着头说。
姮贞咬白了下唇,恨不得开口叫他不要再跪了,只因为他们不是一般夫妻,碍于她是和硕公主的身分,就算是自己的夫婿,是自己所爱的男人,也不能阻止他这么做。
“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姮贞强迫自己端起公主的架势说。“额驸请坐。”
乌勒衮绷着声说:“多谢公主。”
“给额驸奉茶。”姮贞交叠的十指不自觉地攥紧,多希望乌勒衮能像过去那般对自己微笑,而不是像这样沉着一张脸,彷佛来见她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被内务府派来伺候公主的几位宫女呈上刚沏好的热茶,然后姮贞便让她们都退下了,只有冉嬷嬷留在身边。
“我已经想过了……”姮贞艰涩地开口。“虽然按照礼制是不能这么做,可是总有个例外,皇上若是提起自有我来担待,你就把苏州织造李大人的女儿接进王府,让她来伺候你吧。”
闻言,乌勒衮才将目光调向她,口气却听不出半点喜悦。“多谢公主的好意,臣心领了。”
姮贞怔了一下。“为什么?你不是心仪于她吗?”
“既然公主已经下嫁给臣了,臣就得遵从大清礼制,不得有三妻四妾,既然如此,臣就得按照规矩来走。”乌勒衮自有他的行事准则。
“这点你尽管放心,我可以容得下额驸身边有其他的女人伺候,不会放刁撒泼的。”姮贞故作大方地说。
闻言,乌勒衮俊脸一沈。“公主还真有雅量。”
“额驸过奖了。”姮贞听出他语带讽刺,整颗心都揪紧了。“或许你是担心我会欺负她吧?”
“臣不敢。”乌勒衮口气显得疏离。
是“不敢”,而不是“相信”她不会这么做,这样的对话方式让姮贞不禁心如刀绞。“你就……这么恨我硬要下嫁给你吗?”
“臣不敢。”乌勒衮还是这句话。
姮贞攥紧十指。“若这桩指婚是皇上自个儿决定的,并不是我去求来的,那么你的态度是否会有所改变?”
“公主要听真话?”乌勒衮绷着声问。
“当然。”再难听她也要听。
乌勒衮缩紧下颚。“没错!”
“所以问题出在我身上。”姮贞小脸泛白地说。
“臣对自己信任的人可以连命都不要,但是却被公主当成棋子,这一点让臣心寒,也无法轻易原谅。”这个结已经在乌勒衮的心里打上,很难去解开。
姮贞眼眶倏地红了。“如果我说……求皇上指婚不是因为怕嫁到蒙古……而是因为我……”我爱你。
“公主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义?”乌勒衮冷冷地打断。
“可是我……”姮贞这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不该强求这段姻缘。
乌勒衮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他和姮贞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了。“若公主事先跟臣商量,臣会想出办法,让公主不要嫁到人生地不熟的蒙古,而不是像这样用权势来逼臣就范。”
“我……明白了。”说到底,乌勒衮就是恨她这么做,姮贞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额驸若还有事,可以退下了。”
“那么臣告退。”弯身行了个礼,乌勒衮便大步的跨出小厅,连头都没有回,自然没有瞧见姮贞眼底迅速凝聚的泪水了。
“公主别哭……”冉嬷嬷赶忙抽出手巾。
“嬷嬷,我错了……大错特错了……”姮贞茫然的低喃,她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得了乌勒衮的疏远和冷淡,却没想到是这么的痛彻心肺。“我一心一意想完成自己的心愿,却没有为他设想……我的自私害了他也害了自个儿……”
“错的人不是公主,是睿亲王太不懂公主了,都已经四年,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公主对他的心意,真不知道该说他是根木头,还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冉嬷嬷大声反驳。
姮贞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等今晚公主和额驸圆了房,成了真正的夫妻,相信额驸的心也会慢慢放在公主身上,不会去想别的女人。”冉嬷嬷努力的安慰主子。
“要他在这种心不甘情不愿的状况下,用权势来逼他跟我圆房?”姮贞一脸苦笑地喃道。“这么做他更不会原谅我了。”
冉嬷嬷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么公主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姮贞心乱如麻的说。
养心殿——
成亲至今已经半个月了,除了白日到公主府请安之外,夜里并没有召他进房过一次,这让乌勒衮不知该松了口气,还是纳闷,他真的愈来愈不了解姮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了,而他们又算什么呢?
既不像是夫妻,连想说几句交心的话,像对待朋友一样,也不可能了。
难道就只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
在寻思之间,乌勒衮已经进了西暖阁,来到皇帝面前请安。
“起喀吧!”皇帝见到这位“姐夫”,马上露出亲切的笑容。
乌勒衮依言起身,接着便呈上拟好的奏摺。“臣接到江南的探子捎来的密函,得知日月会的消息,请皇上过目。”他先将奏摺交给内侍,再由内侍递给皇帝,然后退到一旁等待。
“……这个日月会的副总舵主据说还很年轻,朕之前听毓谨提起过在苏州曾经和此人照过面,说到他功夫十分了得,想抓到并不容易。”皇帝看完奏摺,脸色凝重地沉吟。
“回皇上,此人在日月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如果能抓到他,便能削减其势力,日月会便等于断了一条有力的手臂。”乌勒衮铿然地说。“何况江南一带的汉人对朝廷向来有诸多的不满,也是由于这些乱党从旁煽动的关系,所以臣才以为擒贼不如先擒王。”
皇帝深表赞同的颔了下首。“那么这件事就交给爱卿去办了,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即刻前往苏州。”
“臣领旨。”乌勒衮甩下箭袖,跪拜着说。
待乌勒衮离开了养心殿,雪花仍旧没有间断的从天上飘下来,他围上奴才递来的紫貂斗篷,站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紫禁城内,想的不是如何铲除日月会的那些乱党,好为皇帝分忧,而是和姮贞的未来该怎么走才好。
不管姮贞用的手段对或是不对,她依旧是搁在他心头上,无法完全不去在意的女子,因为做不到漠不关心,更觉分外痛苦。乌勒衮攒起浓密的眉头,抬头望了一眼快要被白雪遮蔽的天空,这才再度举步。
由于皇帝要他即刻前往苏州,乌勒衮便打算明天一早便启程,也许可以趁离开北京城这段日子让自己的心情沈淀一下,想一想往后该怎么与她相处,毕竟他们不可能都不见面。
不过在这之前,乌勒衮还是得依照规矩,把去苏州的事跟姮贞禀明,于是又走了一趟公主府。
当姮贞听完睿亲王的来意,不由得心思大乱。“皇上要你去苏州?那么额驸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就出发,所以先来跟公主说一声。”乌勒衮说到这儿,便作势要走。“那么臣告退。”
“你……”一定要去吗?姮贞才想这么问,不过及时咬住舌尖,知道这是皇帝的旨意,是任何人都不得违抗的。
“公主还有何吩咐?”乌勒衮态度恭谨,却也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远。
“我……”姮贞屏退了身边伺候的宫女,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姮贞深吸了口气,然后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打从咱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处处关心我、心疼我,真的让我好开心,因为除了皇阿玛和嬷嬷,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就从那时起,我便喜欢上你了。”
“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在求皇上指婚之前,就该先告诉我,而不是让我措手不及。”乌勒衮略带嘲弄地说,因为这才是他最在乎的。
“如果我事先告诉你,我一直很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听了之后的反应会是什么?肯定是当我在说孩子气的话,并且说服我相信那不过是兄妹之情,更会要我打消请求皇上指婚的念头,因为在你心中一直还是把我当成刚认识时的那个小丫头,尽管宠我疼我,却从来没当我是一个女人。这些年来我能做的只是耐着性子等待,等你有一天发现我已经长大了……”姮贞倾诉着自己的苦衷。“可是还没有等到,你却说有了喜欢的姑娘,那种心情你能了解吗?”
“所以你就请求皇上指婚?”乌勒衮沈声质问。
姮贞昂起秀美的下巴,娇柔的双眸此刻闪动着光芒,用一个女人的身分来表达对他的爱意。
“如果我不这么做,到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娶了其他的女人,我不想就这样把你让给别人,要说我耍心机也好,利用权势也罢,我只想当你的福晋,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她的一字一句都掏自肺腑,没有任何虚假。
闻言,乌勒衮怔住了,原本还不相信她这番说辞,在这一刹那不禁动摇了,更被姮贞脸上强烈和坚决的神情给深深的撼动,这是他从没在她脸上看过的,而他也因这悍然而直接的告白而屏息了,听到自己的心脏传来咚的一声,彷佛有人投进了一颗小石子,引起了阵阵涟漪。
直到这一刻,乌勒衮才真正意识到站在眼前的姮贞已经是个女人,而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受尽委屈和欺负的小丫头了,而他从来没有思索过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他从未对她有过一丝“邪念”,从未用一个男人打量一个女人的眼光去看待过她,所以才会没有察觉到姮贞对他的感情。
“臣……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的乌勒衮可以说是千头万绪,一时之间无法厘清。
是他太迟钝了吗?
这四年来,一直以为姮贞也同样当自己是兄长,难道这个想法只是他单方面的认定?
乌勒衮忆起姮贞每回望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惹人怜爱的羞怯,他还以为那只不过是种单纯的崇拜。
“原本我不想说这些,就是不希望让你有负担,结果我错了,整件事都被我给搞砸了,让你这么痛苦,真的很抱歉。”姮贞惭愧地说。“我也不要你的谅解,只是想要弥补自己造成的伤害。”
乌勒衮此时此刻看着她,明白了姮贞的心意,感觉似乎也有些不同了,只是往后又该怎么看待她、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
“臣……始终当公主是妹妹……”乌勒衮口中低喃,要他一下子转变对她的感情,谈何容易。
“我知道,只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并不奢望你会有所回应。”姮贞露出一抹涩笑。“你……去苏州这一路上千万要小心……”看着乌勒衮脸上复杂的表情,她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他们终究还是无法跨出兄妹之情那一步。
说完这句话,姮贞便起身离开小厅。
不知呆立了多久,乌勒衮才回过神来,转身步出公主府大门。
他还能继续当她是妹妹吗?在明知道姮贞喜欢他、爱他的情况下,乌勒衮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如果真的当姮贞是妹妹,方才他的心就不会动摇了,乌勒衮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的心动是那么真实的发生过,不容许他去忽视。
自己真的只当她是妹妹而已吗?
就在乌勒衮这么问着自己时,回到寝房的姮贞捂着双唇,就是不想让哭声流泄出来。
“公主!”待冉嬷嬷进房见主子眼圈泛红,多半又是被额驸给惹哭了,心里更加不满。“别为了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掉眼泪……”
姮贞吸了吸气。“我没事。”
“只要公主能少爱他一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冉嬷嬷疼惜地抱着她,也跟着湿了眼眶。
第3章(2)
“……嬷嬷,我要去苏州。”姮贞脑中蓦地闪过一道念头。
冉嬷嬷失声叫道:“公主要去苏州?!”
“对,我也要去苏州……”又说了一遍,姮贞的心反倒沈定了下来。“明天早上我就进宫见皇上。”
眼看主子是认真的,冉嬷嬷可真是吓坏了。“公主从来没出过远门,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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