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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过奖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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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爱公主吗?
乌勒衮攒起两道眉头,心想“爱”这个字真是天底下最难以理解的东西,也让人无法区别……
不过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明白吗?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反问他。
待乌勒衮在思索这个问题之间,已经回到了驿站,却听说姮贞昨天夜里身体不适的事。
“公主病了?”他急急地问。
“是。”负责保护公主的侍卫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只好赶紧来通知他。
二话不说,乌勒衮立刻又跳上马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吴县知县的府里,脚步未停的走进姮贞的寝房。
“有去请大夫来看过吗?”乌勒衮粗声质问。
冉嬷嬷被他瞪得只能低下头。“大夫已经来过了,说公主只是染上风寒,喝几帖药之后就会没事。”
“所以她昨晚才会骗我说累了想要早点就寝?”乌勒衮不禁自责,他该早一点察觉姮贞的气色不太好才对。
“公主不想增添额驸的麻烦,才不让奴婢说的……”冉嬷嬷呐呐地解释,她也劝过主子不要出门,可是怎么也拦不住。
乌勒衮气恼姮贞对他这般的痴傻。“去多弄几个火盆,让房里暖和一点……还有公主的药喝了吗?”
“奴婢这就去煎药。”冉嬷嬷无声地带上房门。
轻轻地在床沿坐下来,乌勒衮忧虑的睇着晕睡中的娇颜,于是探出手掌,微凉的厚实掌心触碰到姮贞发烫的额头,心情也跟着沉重了。
此刻的乌勒衮知道这世上能让他这么忧心如焚的女子,除了姮贞,再也不会有别人了,而这样揪心的感受一定要硬分成是兄妹还是男女之情吗?这个念头让他整个人豁然开朗。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领会到呢?
他怜姮贞如妹,也爱姮贞如妻,姮贞之于他的意义,是妹妹、是知己、更是这世上最爱也最重要的女人。
没错!他何其幸运,能够得到这么好的女子。
“我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慢郎中,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想通这件事……”乌勒衮用拳头轻敲了几下自己的脑门。
就在这时,姮贞也从昏沈的睡眠中醒转过来。
“你……他们还是把你找来了……”姮贞掀开眼皮,瞥见近在眼前的男人,于是强打起精神。
“他们不得不这么做。”乌勒衮口气严肃。
姮贞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口气有些激动。“只不过是小小的风寒,还打不倒我的,你可别想乘机……咳咳……赶我回北京城……”
“你倒是很清楚我想说什么。”乌勒衮费力地维持怒容,不过还是先去拿了斗篷过来披在她的肩上。
“当然了。”姮贞自认相当了解他。
乌勒衮觑着她一头青丝垂放在因热度而泛红的面颊旁边,让整张小脸显得娇弱,还一心一意地替他着想,心头不禁拧紧了。“你想待在苏州可以,不过天气冷,就不要再出门了。”
“不行……”姮贞想到她得再更接近那名姓晁的男子,好确定对方的真实身分,才能告诉乌勒衮。“我已经跟人约好对奕……不能食言……”
闻言,乌勒衮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5章(2)
“我并不是故意要让你为难……”姮贞掩上眸子喃道。
“不是这样的……”乌勒衮知道时机不对,应该等她的身子好了再谈,可是又想要回报姮贞这份感情,所以还是决定现在就说出来。“我只是希望你把这机会让给我,让我能多爱你,多关心一点……”
姮贞怔愣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因为热度而头晕,才会听错了。
“我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或者该说和你相遇第一天之后,就为彼此的关系设限了,因为你是和硕公主,所以必须谨守君臣之礼,也因为太重视在乎你了,更不能允许自己有半点非分之想……光是这两点,就让我决定用『妹妹』这两个字来划分清楚……”
这是真的吗?姮贞觉得头更晕眩了,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乌勒衮的这番表白。
乌勒衮用掌心轻抚她的面颊,说出心底的迷惑。
“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分不清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直到你去求皇上指婚,接着你又向我坦白自己的感情那一刻起,才让我不得不认真去思索这个问题……你对我来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义?既可以说是亲人,也是最心爱的女人,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你真的这么想?”姮贞的嗓音哽住了。
“爱有很多种,有亲情、有友情、还有爱情,可是我却比其他男人的运气还要好,可以全部都得到……”在说出这番话的当口,乌勒衮也确切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身为一个男人,却只接受你的付出,这可伤了我的自尊心。”
姮贞噗哧一笑,笑中带着隐隐的泪光。
“让你等这么久,是我的不对。”乌勒衮用大拇指拂去从姮贞眼眶中滚下的一颗泪珠。
“你……已经不再气我去求皇上指婚的事了?”姮贞知道这个疙瘩始终在他心里存在着。
乌勒衮俊脸一整。“我当然还在生气。”
“是、是吗?”姮贞怯怯地低下头。
“……不过也因为有这个当头棒喝才敲醒我,否则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想通你我之间的关系。”乌勒衮接下来的话又让她转忧为喜。
姮贞吸了吸气,想哭又想笑。“只要你不再气我就好了。”
“我不气了……”见姮贞这么在乎自己的感受,乌勒衮又怎忍心再去介意那件事,只有满心的感动。
瞅着姮贞眼眶中的泪水,乌勒衮胸口一紧,俊脸一寸一寸地凑近她,直到四片唇瓣触碰在一起,仅仅是这样,却也让两人的心终于更靠近了。
“咳、咳。”姮贞因这杀风景的咳嗽,胀红了小脸。
乌勒衮也是一脸困窘,然后两人跟着笑了。“我去倒杯热茶给你。”
看来这种亲密的动作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可是他们也都明白彼此跟过去不再一样了。
待姮贞喝了口热茶,才又躺下来,也因为把话都谈开了,整个心情跟着放松,意识开始涣散。“你可以在这里陪我吗?”
“当然可以。”乌勒衮帮她盖好了锦被。
“昨天夜里……我病得好难受的时候……突然想到要是就这么死了……依照大清礼制,得孤孤单单的葬在北京城郊外……一个人躺在墓塚里……我真的不想连死后都这么寂寞……”姮贞闭上眼皮,嘴里兀自喃道。
听了,乌勒衮喉头窒了窒。“要是真的这样,我就算舍去一切,也会去求皇上破例让你葬在我的家族墓地里,等我死后,自然要跟你合葬。”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姮贞掀开眼皮,嘴角不由得上扬了。
“我保证。”乌勒衮握住她的小手说。
她是他的公主,他的福晋,不论生还是死,自然都不能和他分开……
这一刻,乌勒衮心中再也没有任何困惑,没有任何犹豫,早在两人相遇那一天起,姮贞便注定是他的。
过了一会儿,冉嬷嬷端了煎好的汤药进房,乌勒衮又叫醒姮贞,然后一口一口的喂她喝完,也因为有他在身边,烧很快地就退了。
由于姮贞这场病,让乌勒衮在吴县知县的府里住了几天,也让他们的感情在这个冬天里慢慢升温。
“咱们来下一盘棋吧。”乌勒衮拿了棋具回到寝房。
姮贞来到桌旁坐下,唇角抿着笑。“要我让你吗?”看来得等乌勒衮出门办事才能去茶坊,否则她是别想踏出房门一步。
“不需要。”乌勒衮佯哼道。
“要是你又输了怎么办?”姮贞在心里偷笑。
乌勒衮掀袍落坐,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赢过一次,还真是挺丢脸的。“随便你提出一个要求,我都会答应。”
“当真?”姮贞捂唇笑问。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乌勒衮以男人的尊严当赌注。“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毫无异议。”
姮贞挑起一道秀眉。“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这句话应该让男人来说。”乌勒衮朗声大笑。
“是,我记住了。”姮贞佯作柔顺地说。
乌勒衮接着又起身拿来玄狐毛斗篷,轻轻的披在姮贞的肩上。“虽然已经放了火盆,不过你的病才刚好,还是要多注意些。”
“嗯。”姮贞嫣颊一红,伸手拉拢了下斗篷,唇畔的笑意格外诱人,让乌勒衮突然觉得寝房里太热了。
“你笑什么?”乌勒衮轻咳地问。
姮贞仰起脸蛋,眉眼净是娇羞和妩媚。“因为知道你对我好,不再只当我是妹妹,而是个女人了,所以特别开心。”
“你真的这么确定?”乌勒衮故意逗她。
“呃……难道不是这样?”姮贞不禁又担忧起来。
乌勒衮慢慢地弯下身躯,吻着坐在凳子上的她,四片唇瓣轻轻地贴在一起,带了些酥麻滋味。“我可以用行动来表现给你看……”他希望这么做可以让姮贞安心,不再胡思乱想了。
当乌勒衮这么做的当口,也不再压抑着情欲,将她吻得更深,一旦打开那道封印,不再用“兄妹之情”来设定彼此的界线,欲望来得又急又快,也就燃烧得更为旺盛了。
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羞赧地承接着这个亲吻,姮贞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他愿意用一个男人的身分来亲近自己。
“嗯……”姮贞喉中不自觉地逸出娇喘。
听到这微弱娇细的喘息,让乌勒衮欲望益发的勃发,他索性将姮贞打横抱起,走向床榻,洞房花烛夜时错过的事,想要在今天好好的弥补她。
“姮贞……”乌勒衮头一回唤她的闺名。
“嗯?”听到他这么唤,姮贞整个身子都热了,还以为自己又在发烧。
乌勒衮拿开她肩上的玄狐毛斗篷,瞅着姮贞面颊上的红晕,让他情难自禁地将嘴巴又凑上前,亲吻着那片柔腻的肌肤,那动作是如此充满着怜爱。
“我……没抱过女人……”在这种亲密的气氛下,乌勒衮拥着怀中的娇躯,总希望给她最完美的初夜。
“我知道……”姮贞脸蛋更红了。
“你知道?”这下乌勒衮可好奇了。
姮贞柔若无骨地偎在他胸前。“因为我了解你,知道你不是那种会随便沾惹姑娘的男子,不会在没有承诺和名分的状况下,去伤害一个女人的心,所以当你说喜欢上苏州织造李大人的女儿,我心里真的好害怕,因为我知道你是说真的。”
“你真的完全看清了我。”乌勒衮笑叹道。
“因为我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我的心在看。”姮贞温婉地笑了。
乌勒衮亲着她的额、她的鼻,最后又落在姮贞的柔唇上,本能地将舌头滑进她口中,翻搅出更多的热情来。
直到姮贞被吻得娇喘吁吁,才让乌勒衮逐渐亢奋的身躯压在床榻上,她知道他们就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这一刻,他们之间不会再有距离。
欢爱过后,姮贞偎进汗湿的男性胸膛内,又累又酸疼地闭上眼皮。
“那里……还痛吗?”乌勒衮将锦被盖住两人,关切地问。
听他这么问,姮贞羞赧地摇了摇螓首。“已经好多了……”
“现在相信我不再只是把你当作妹妹了……”乌勒衮话中带着几分笑意地说。“我可不会对妹妹做这种事。”
闻言,姮贞喷笑一声。“我相信就是了。”
他们真的不再只是“兄妹”,而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是“夫妻”了。
缘分真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想起在漱芳斋相遇的那一天,他们可没有想到会相知、相爱,会共享这么亲密的一刻。
“对不起。”乌勒衮将她搂得更紧。
“对不起什么?”姮贞笑问。
乌勒衮轻叹一声。“就是洞房花烛夜那个晚上……我喝得那么醉,一定让你觉得很难堪吧?”
“倒不是难堪,因为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喝醉,或许也有一点松了口气,要是你抱着勉强的心情来跟我圆房,你心中的疙瘩会更大,对我所做的事也更无法轻易谅解了。”姮贞释怀地说。
“别老是这么帮我说话,委屈了自己。”乌勒衮心疼之余,也想念念她。
姮贞幸福的扬起嘴角。“可是我等到你的真心,所以一点都不委屈……在这座苏州城里,可以和你成为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可以早晚都在一起,不用碍于规矩,真的太好了……”
“是啊,真的是太好了。”乌勒衮不禁要想,等回到北京城,他们就没办法这么做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怀中的小女人已经睡着了,便将锦被拉得更高,就怕她又着凉了,乌勒衮心想皇帝既然跟姮贞的感情好,应该愿意首开先例,让他们夫妻可以住在一块。
回到北京城之后,第一件事要办的就是这个。
第6章(1)
到了第二天,天气放晴了。
姮贞透过窗缝往外看,由于积雪不深的关系,所以很快便融化了。“雪已经不再下了……”
“你还不能出门。”乌勒衮又把窗子关紧。
“我知道。”姮贞只是想着这几天没到茶坊,那位“晁公子”等不到她,只怕不再去了,那么就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日月会的副总舵主,白白错失了一条线索,因此觉得相当可惜。
乌勒衮亲昵地揽着她的肩头。“身子还好吧?还疼吗?”
“已经没事了。”姮贞面颊烧红地说。
“那就好。”乌勒衮将嘴唇贴在她的太阳穴上说。
姮贞一脸满足地倚在他的胸前。“昨天那盘棋,咱们到现在都还没开始,不如现在来下吧。”
“差点忘了这件事。”乌勒衮深吸了口气,想到她昨天才初经人事,不能太过急躁,于是将想再抱她的欲望硬压下来。“我去拿棋具。”
待乌勒衮将棋具摆在桌案上,于是坐到另一头。
“让王爷先手!”姮贞巧笑嫣然。
听姮贞叫他王爷,乌勒衮自然也回敬。“还是公主先请!”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姮贞开始下第一步。
乌勒衮试着把注意力放在棋局上,而不是姮贞眉眼之间的柔媚,免得又克制不住冲动了。
才下了几步棋,寝房的门扉传来两声轻敲。
“王爷!”哈朗在外头唤道。
“我去看看有什么事。”说着,乌勒衮便起身,来到房门口,哈朗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于是走了出去,并顺手带上门扉。
姮贞知道他还有正事要办,心想这盘棋多半又下不成了,眼角瞟见乌勒衮放在一旁的斗篷,于是想要拿出去给他。
待姮贞才将门开了一条缝,就听见外头廊下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不过几个敏感的字眼随即让她顿住开门的动作。
“苏州织造李大人……他的女儿……”哈朗禀报。
听完哈朗说的话,乌勒衮沉默了半晌。“跟他说有时间就会过去。”
“喳。”哈朗应了一声。
见他们谈完了,姮贞马上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虽然已经知道乌勒衮对她的心意,不过她也没有忘记还有苏州织造李大人的女儿的存在,那名女子是否也跟她一样深爱着他?心心念念就盼着能成为他的福晋?
乌勒衮回到寝房内,在姮贞对面坐下。“该轮到谁下了?”
“换你下了。”姮贞瞟了一眼他脸上讳莫如深的表情。“是有要紧的事吗?若是的话,就别为了我耽搁。”
“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乌勒衮走了下一步。
姮贞“嗯”了一声,知道乌勒衮不会老实告诉她的,看着眼前的棋局,想到之前说的赌注,知道该怎么做了。
片刻之后,胜负已定。
“我又输了。”乌勒衮大方地认输。
“别忘了你昨天答应的事,要是我赢了,随便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一定要办到。”姮贞眼底闪着黠笑。
乌勒衮大笑一声。“我没有忘。”
“那……我有个要求。”姮贞慢慢收起了笑靥。“我想知道,方才哈朗来找你,是不是和苏州织造李大人的女儿有关?”
“你都听到了?”乌勒衮收起笑意问。
姮贞并没有否认。“你跟她……她知道我下嫁给你的事,一定很失望很伤心吧?因为就连想当你的侧福晋,只怕也不可能了。”
“就算可以,我也不会再娶侧室……”乌勒衮正色地说。“李大人的确是有将女儿嫁给我的打算,不过我并没有给予任何承诺,因为指婚权在皇上手中,在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想耽误,更不想伤害对方……”说到这儿,乌勒衮拢起了眉头,让姮贞的心又往下一沈。
“可是她却认定了你?”姮贞不禁这么猜。
乌勒衮深吸了口气。“李大人知道皇上将你下嫁给我的事,于是打算把女儿许配给他人,不过……她还是不肯答应婚事,意志变得很消沉,人也跟着病倒在床,让李大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以为那天李湘能够听进自己的劝告,答应李大人安排的婚事,想不到他前脚刚离开,她就晕倒了,乌勒衮想到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原来是这么回事。”姮贞可以体会对方的心情,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女人一旦对感情过于执着,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因此李大人才派人来请你过去,希望请你多多开导他的女儿?”
“我也知道这不是个好方法,多见一次面,只会让她愈陷愈深……”乌勒衮也希望能做到无情,好断了李湘的念头。
姮贞看着他为难的表情,故作轻松地说:“或许我该去见她一面,然后用公主的身分警告她,你已经是我的额驸,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了。”同样身为女人,同样爱上乌勒衮,更能体会对方的痛苦,也希望自己能帮得了她。
“哈哈……”乌勒衮大笑几声。“这倒不失是个好办法。”
“那你呢?你对她是否……”忘得了?姮贞艰涩的问。
乌勒衮从凳子上起来,走到她身边,将姮贞拉进怀中。“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嗯。”姮贞安心地笑了。
而时间也随着这样的幸福滋味,一天一天的过去。
来到苏州快一个月,和乌勒衮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每每想到这儿,姮贞嫣红的唇角便忍不住的往上扬。
“公主这阵子的心情特别的好。”冉嬷嬷见主子这几天气色红润,人也变得更美了,打从心底为她高兴。
闻言,姮贞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羞赧地问:“是吗?”
冉嬷嬷为主子梳着长长的辫子。“奴婢就说只要圆了房,额驸的心就会放在公主身上,可真是一点都没错。”
“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姮贞红着脸蛋嗔道。
那是因为她和乌勒衮都已经完全了解彼此的心意,知道对方爱着自己,自然心胸开阔,不再胡思乱想了。
转身取来毡帽,冉嬷嬷不解地问:“不过额驸为什么不干脆住下来,还要回驿站去?”
“他有他的考量。”姮贞拉了拉身上的长袍马褂。
“公主今天还要去茶坊?”冉嬷嬷叹气地问。“万一又不小心染上了风寒可怎么办?额驸一定会马上要你回北京城。”
“我会注意的。”好不容易可以出门,姮贞不想多耽搁,只希望还能再遇到那位“晁公子”。
冉嬷嬷跟着主子踏出寝房,猝不及防地,后颈被用力地敲了一下,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就在这当口,走在前头的姮贞听到身后传来重物碰撞地面的声响,下意识地回过头,只见冉嬷嬷倒在地上,心头一惊,正要蹲下身来查探,这也是她在昏倒之前最后一个印象。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姮贞便已经让人劫走了,当那三名大内侍卫赶到,才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只能尽速通知乌勒衮。
而被劫走的姮贞从昏沈中渐渐清醒过来,她不确定自己晕过去多久,似乎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又好像睡了很久,只觉得颈后还有些疼痛。
“这里是……”姮贞摸了摸脑袋,毡帽早已不翼而飞了,她更发现自己斜倚在一张太师椅上,只能努力保持冷静地观察四周。
一名中年妇人用碗倒了杯水给她。“喝一点吧。”
“不用了,谢谢。”姮贞戒备地摇头,担心水里头放了什么。
“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分上,我可不会对你这么好声好气。”丁大娘重重地哼了哼,如果她是个男的,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只要你别轻举妄动,咱们还不至于会伤害你。”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来这儿?”姮贞揣测着对方的身分。
丁大娘两手叉在腰上。“因为你跟狗皇帝派来的那个钦差大臣有关系,你可不要否认,咱们监视了很多天,知道他这阵子都留在吴县知县的府里,没有回到驿站,而且还是待在你住的院落里,不过又无法靠得太近,没办法确定你的身分,直到今天才逮到机会下手。”
“我并没有要否认。”姮贞心想他们究竟知道多少事,又是否知道她是和硕公主的身分。
“你们是什么关系?”丁大娘质问。
姮贞想着若是一味的撇清关系,只会让他们更加起疑。“他是我的夫婿,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让我住在吴县知县的府里头。”
听了这番解释,丁大娘脸色稍霁。“果然跟我想的一样,那么只要你乖乖听话,咱们会让你回到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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