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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花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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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月气急,脸上红扑扑的,恨不得立即将这男子扒开,但她还是耐着性子一字一字的道:“你可仔细着看清楚了!我真的不是你要等的人。”
少年抬起头,当真是神态端正的细细打量着觅月,然后却意真情切的说道:“小姐放心,以后奴家再不会忘记你的。”
觅月退后了几步,眼光在屋中打量了一番,见床头的妆台正竖着一面铜镜子,忙去拿了来照自己的脸。看着镜中的人,觅月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明明是自己的脸啊,也没有易容,怎么会就会被人认错呢?”
少年在身后婉转一笑,声音细细的,像个还没有完全长得开的女孩,有种雌雄莫辩的美。觅月回过神,对他甚为可惜的摇了摇头,抬步向房门走去。
没两步,觅月低着头,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腕,心中郁结,转过头来,对着少年苦劝道:“你认错人了。若只是任错我当你姐姐,我倒是不介意多你这么个弟弟。可你现在认错了人却关系大了去了,万一要是连累的你的清白,到头来悔恨的也是你自己啊,怎么就不听我说的话呢?”
少年好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儿,抿着唇低低的笑着,“只要小姐你留足了银子,奴家也不会觉得吃亏,更何况你长得这样漂亮,就算是我给小姐钱,奴家也是乐意的。”
觅月听完少年的话,微微的张开了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卖身?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踢了开来。青衣的男子正一脸郁色的站在门口,觅月看了一眼少年拉着手腕,下意思的就甩了开来,喜气洋洋的跑到了元芳的身边,娇嗔道:“师叔来得正好。”
元芳淡淡的看了一眼觅月,开口道:“我若不来,你也不打算出去了?”此时,一个衣裳凌乱的少年从外面追了过来,愤愤的看着元芳,敢怒不言,眸中犹着一丝泪痕。
觅月笑靥如花,“料想师叔不会撂下月的。”
“原来是从悉吟哥哥那屋出来的呀。”少年看了一眼门口的三人,慢悠悠,饶有兴趣的说道。
元芳并不搭理,对着觅月,轻缓的点了下头,“走吧。”
觅月依言跟着元芳出门了,眼神瞥见那少年正环着臂一脸得意的笑看着他们。
出了门,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一处不正经的地方,从她所处的二楼去看一楼灯火通明的大厅,只见里面一部分男子打扮的很是妖艳,裸着身子只在外面罩着一件薄纱,若隐若现的香艳。觅月心中一乐,心想着总算是见识到了活生生的小倌馆,正想细看,突然眼前景致突变,待看清四周,原来已经是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整条巷子都不见人影,些微有几丝从人家院子里映出来的残光,昏暗异常。
“怎么半分女孩子家的矜持也没有了?什么都敢胡看!”元芳平淡的说道。
觅月吐了吐舌头,岔开话题道:“师叔也是在一个……醒来的吗?”刚说完,觅月就觉得这个话题提得甚是不好,与那样妖艳的男子同塌而眠,若是再有什么她不晓得额事情,师叔非立即翻脸不可。失策啊失策。
元芳出乎意料地微微一笑,“倒是香嫩,比寻常女儿还要娇弱。”
觅月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我那个倒是力气忒大,抱着我死活的不撒手。”
元芳脸上虽还是一般的表情,可是眸色已经微微一变,觅月不知怎得心中一突,好像脑子中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师叔是生气了,悻悻的闭了嘴,心中纳闷,也不知道是哪个得罪了师叔?是怪他那个小倌没有抱他?
二人无声沿着小巷子走入了大街。街上人潮往来,热闹非凡,觅月随便抓了个人问了下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在江崖城里。
觅月实在忍不住,问道:“师叔,笛九香呢?还有伽音他们呢?”
“出了魁天鼎,并不一定就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当时我们挨得近。”
觅月点了点头,非但是挨得近,她根本就是吊着师叔了。
“尚且出来了没有在一处,笛九香又离我们远了点,这会子也不知道落到哪了,至于伽音……你以为她遇到了这事儿,还有求生的念头吗?”
觅月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系在腰间的瓷风铃,瓷声清越,她却沉默不语。
元芳眸光温润似水,默默的看着觅月,轻声道:“你不必难过,这是她命中该渡的劫难。”
觅月微微一叹,认真的点了点头。
“驾……”街上一架马车疾驰而来,横冲直撞的,行人惊闻纷纷避让。
觅月忍不住向着那疾驰的马车埋怨,也有行人在扯着嗓子咒骂着。街两旁都点着五色的灯笼,亮堂堂的。觅月跟着元芳默默走着,到了一处巷子口的小摊子,元芳招呼觅月也坐下来,随即又点了两碗馄饨。
这时,觅月的饿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双手握着筷子,张望着铺子里支的锅子和炉子,有气无力的说道:“老板,先上两个馒头来垫垫。”
老板正围着锅子前做汤料,闻言赶忙道:“姑娘,馒头倒是没有,要不来两个茶叶蛋?”
觅月摇了摇手指,说道:“先来五个!”
老板吓了一跳,看见觅月这个萎靡的神情,心中升起一些同情,这姑娘,也不知道被饿了几天了。
元芳平淡的对着老板道:“来两个就好了。这东西干,别吃了噎着。”后面是对着觅月说的,仿佛是料定了她会噎着一般。
觅月撇了撇嘴也没有出口反驳,看着老板端了一个放着茶叶蛋的盘子来。其实她平时素来不喜欢吃这些东西,还要剥壳什么的,甚是麻烦,还不如直接吃卤蛋呢。
元芳轻车熟路的伸手剥了一个茶叶蛋放回了碟子中,顺手又拿了另一个剥了起来。他手指细长,指节分明,指甲修整得恰到好处,肤白如玉,感觉只要这双手触碰到哪儿,就能让哪儿沾着微微沁骨的冷香。
觅月感慨,师叔这双手,不但是纸人儿剪得逼真,连剥个鸡蛋也要的灵活,甚有美感。觅月看着元芳微微下垂着的睫毛,无由来的思量起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模样的。
当她抬头时,正好撞见元芳抬起的那双琥珀色的幽深眼睛。
22 赠发簪 水中殿
元芳轻笑,捏捏觅月的鼻子,“盯着我做什么?不是饿了吗?”
觅月一怔,点了点头,默默低着头,很是斯文的小口小口的吃着,琢磨着师叔刚才这样亲昵的动作,做的这样流畅,居然她也很是受用。
这边,老板已经上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上面飘着葱花,色相诱人。觅月用勺子舀出了一个,边吹着气边问道:“师叔,我们接下来往哪边去?是去柴源郡找二姐吗?”
元芳凝神一想,温言道:“在柴源郡的弟子已经有消息了,你二姐现在好得很。”
觅月呼哧呼哧将一碗馄饨捞得精光,连带着汤水也喝得见底了,很是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笑眯眯的正要说话,却微微扬起了头,看向天空中,五彩的烟火在空中炸开了,一下子映亮了觅月扬着的脸儿。
如白瓷一般的脸上,一对漆黑的眼珠子流转的光亮,微微张着嘴有些惊叹,觅月头也不低就去摸索着拉住元芳的衣袖,摇了摇说道:“师叔,多好看的烟花。”
元芳一顺不顺的盯着觅月,茶色的眼中,眸光有些灼灼,透出与往常不一般的情绪,英俊儒雅的脸上现在挂着一分笑意,更加显得温情,他声音低悦的说道:“去逛逛?”
觅月眉眼弯弯,笑着点头,将小狐狸搁在自己的肩头。
元芳丢了小块银疙瘩在桌上,反手握住了觅月的手腕,挤入人潮中。
觅月爱热闹,却很怕挤。所以以前在家很少逛夜市的,现在却反而觉得在师叔的带领下,倒是一路上穿行的很顺畅。觅月眼睛时时刻刻都转着圈儿,打量着两边小摊小户上的新鲜玩意儿,她眼尖,看到了有意思的,就晃了晃手,带着师叔拼命的朝着人群圈子里面挤。到底是生猛了些,居然挤到了最里面,觅月举着手里的东西对着元芳得意的笑道:“师叔,好看吗?”
说着就踮起了脚尖,将那只做旧的银簪子别在了元芳的发髻上,觅月看了两眼,满意的点头,夸赞道:“我就知道很配师叔。”其实同元芳头上原本的那只束发的簪子颇为相似。
小狐狸刚才随着觅月一起挤了进去,晕乎乎的,忒是精明的跳上了元芳的肩头趴着。
元芳脸上有些不自然,抿着唇看着觅月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觅月有心了。”
觅月笑了笑,借机又讨好了几句,“是师叔长得端秀俊美,再说觅月孝敬师叔也是应当的。”
元芳脸色又微微一变,一丝异色划过脸上,沉声问道:“仅仅,是因为师叔?”
觅月以为元芳看出了自己的讨好奉承,忙一脸真挚的看着元芳,认真的说道:“自然是的,月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念想。”
元芳脸上淡淡却眸色一深,将脸别向了别处,不看她。
觅月失落,这又怎么了?哪里得罪师叔了?明明师叔刚才还是挺高兴的。难道是刚才说谎被师叔看出来了?她有些悔恨交加,悔恨刚才送簪子的时候不该借机奉承的,看吧,师叔还以为自己别有企图了呢!
觅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手指着正前方。
只见前面的大街上,一辆宝光流转的马车徐徐而来,车窗上的帘子被悄然掀起,车子里的人在打量着街市。这样贵气逼人的马车,居然没有人侧目观望。
元芳顺着觅月的眼光看过去,脸上沉着,一如往日里的清淡。
觅月再没有见过比这个跟精致的车来,仿佛整个车子都是晶莹剔透的宝石制成的,有五彩华光围绕着转动,宝相天成,庄严肃穆。
元芳转过头来,眸色幽深,仿佛是一滩不见底的潭水。
“师叔,你看见了吗?”觅月张着嘴吃惊的问道,手下悄悄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背,吃痛的抽气,“我是见到九天上的神仙了吗?”
这派头,定然是天上的神仙了。
觅月盯着那缓缓驶来的马车,蹭的站了起来,元芳一把按住了觅月的手腕,沉声道:“你做什么去?”
觅月神情兴奋,“我要到街对面去,说不定能能看见那神仙是什么模样的。”
元芳唇角带着笑,说道:“笛九香不就是地仙,你怎么还怎么好奇。”
觅月脸上挂着一个鄙夷的神情,摇了摇头,“真是半分也看不出他是神仙,师叔,你确定他是吗?”说话的当口,那驾宝光流转的就从身边缓缓使了过去,觅月脸上挂着失望,显然是十分惋惜没有见到仙人的天颜。这也是确然,能撞见神仙的机会又怎么会少呢?她这也算是淡定的了,若是旁的人能见着,估计就要直接去扑向那车了。
元芳脸上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拧着眉。
觅月诧异,心中暗叹,师叔果然是在祭云山修炼见过大世面的人。现在这个当口也表现得这样怡淡,果非常人。
元芳突然微微一笑,收回眼神低着头看着觅月,伸开双手,张开的十指穿过觅月有些松散的头发,带着微微的凉意,将梳理的头发笼出了一个小髻垂在脑后,用伸手拔下了自己头上的一只簪子固定在觅月的髻上。
觅月脸上羞赫,“多谢师叔。”其实心中却不大乐意,以为师叔实在是严重打击了她身为一个女子的自信。
觅月刚一这样想着,突然华光一闪,眼角的余光正好看见那驾琉璃宝石车正悄无声息的停在了自己的身边。这事什么回事情?还没反应过来,这边的车帘子就被缓缓的掀了起来。一只白玉似地手搁在窗台上,车内传来若有似无的缱绻旖旎的轻笑,一晃眼的功夫,觅月已经在那车厢内了。
觅月一惊,下意思的将后背贴靠在了车厢上,车中昏暗,待适应了才看见,那车子的另一边正横卧着一个人,撑在白皮裘上,青丝纵横散落。
“奴家想,若是今日之内能在和姑娘再遇上,定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奴家是再也不愿意松开手了。”昏暗中一个暧昧的声音响起。
觅月原本就认为这世上最最狗血的就是“缘分”二字。然而现在,她觉得最不靠谱的,就是神仙,笛九香这厮算一个,现下又出现了一个阴阳失调的货!
她一撩帘子,冲着外面准备像元芳师叔呼救,顿时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四下夜空浩瀚,繁星璀璨,低头,是万家灯火,如同散落在的火星子。“我们是在天上飞?”
少年嘤咛着回了一声,声音很是妩媚。
觅月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问道:“你这是带我去哪?”
“自然是带小姐回家欢好去。”少年说完,闷笑着问道:“难不成小姐是想要现在在车上就……”
觅月哑言,摸了摸自己的脸,附和着叹息道,“未曾想我竟然长得这样的貌美,若是以前有人这么夸我,我也只当是他玩笑。”并且肯定会冲上去暴躁的打一顿,登徒浪子,不可不打!
少年失笑,黑暗中悄悄的伸手过来搭在了觅月的手背上,“小姐唤奴家鹊郎就成。”
觅月讪讪,抽回了手,“我叫觅月,寻觅的觅,月亮的月。”
“觅月,觅月……”那人在口中低低的吟念了几声,又用绵软的声音对着觅月道:“小姐也唤奴家几声……”
觅月嘴角嗫嗫,“鹊”字在喉中打了几个转儿,就是说不出那个“郎”字来。遂黑着脸,摊了摊手,无奈的对着少年说道:“要不我喊你小鹊吧,一来与旁人而言显得特别,二来……”
“二来什么?”少年惊奇的问道。
“……二来嘛也能显得我们亲厚。”觅月咬着牙牙齿打着抖儿,说道。
一阵沉默之后,少年声音很是欢快的赞同了。
觅月抱着膝坐在角落里,心中郁结,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招惹到了这货的。但出于自己是被劫持的,实在是应该有身为人质的觉悟,不该如此话唠,也不该和对自己有企图的男子亲昵。
觅月想了想,觉得大为惊讶,师叔是怎么了,见到她被人劫持了,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当时他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会一点都没有被惊动?
觅月对此只能下的结论是,敌人太强大。立即的又给自己下的计划了:此段期间,要端着心仔细伺候着,不可有言语上的冲撞和行动上的鲁莽。
“恭请小少爷下车。“车外一个女声恭敬的说道。
“恩。”少年轻哼了一声,帘子被撩了起来。
昏红的灯光涌了进来,觅月看见车里的少年身上披着一件嫩黄的袍子,胸口并未系上,里面也没有穿中衣什么的,直接罗出了胸前大块雪白的肌肤,一双玉腿更是在袍子下半隐半现。觅月脸上一红,用手遮着自己的眼,指着少年义愤填膺的指责道:“不要脸。”
鼻前暖香一涌,少年已经将头搭靠在了自己的肩头,黯然的喃道:“觅月怎么这么说鹊郎,不喜欢鹊郎这样?”
觅月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身子抖了几抖,“蹭”的跳下了车。心中不断呼喊道,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谁知道刚跳下了车就觉得怪怪的,四面八方居然有液体涌向了自己的七窍,觅月一时被呛到,口中的大口空气被咳了出来,水又奔涌着钻进了口腔和气管中。
少年被觅月一撂,跌在了车上,单手半撑起上身,另一只手上捏着一颗白色的珠子,微嘟着红唇,神情凄婉,痛心惋惜的看着觅月。
觅月恨极,认定他是故意的!
少年跳下了车,飞快的将细小的白珠子按入了觅月的掌心,用手抚了抚她的后背顺气,弯下身将胸膛中的一口水吐了出来,仍是连连咳了十几声。
觅月怨恨的看了一眼少年,心中感伤,当真是被他弄死也毫无还手的力气。可是仍然是气得发抖!
四周水草蔓蔓,斑斓的鱼儿并不忌讳人,在她们身边游来游去,觅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掌心被嵌入的那颗细白的小珍珠,大概就是这个东西让自己在水中也能畅快的呼吸吧。
“这是思归珠,虽然能避水,却决不能离开这座宫殿,觅月儿,你切忌切忌。”鹊郎看着觅月呛得发白的小脸儿,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觅月咬着牙让自己镇定镇定再镇定,忍耐忍耐再忍耐。终于在脸上强堆出了一个笑,声音细细的对着少年道:“多谢你的关心。”暗中感慨,果然是心思歹毒、扮猪吃虎的货!
身后那座堂皇宫殿是用莹白色的贝壳搭砌成的,有些贝壳正随着潮汐一张一合的吐息着,里面圆润的珍珠就放出夺目的光华来,一闪一闪的,浑然一体,就像是伏在水底的一颗巨大明珠。
23 龙王宫 殿下爷
鹊郎得意一笑,妖娆的扭着身子走向了前去,身后跟着那名侍女。觅月黑着脸,慢吞吞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现在正是在那宫殿的一个偏僻小门处,四周空旷宽敞,眼睛稍一瞄就能看见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丫头踮着脚,趴在墙上努力的朝着上面瞧。从上外下,再一点点的往旁边挪一下步,再仔细的一点点看过来。专注的很,以至于一点也没发现正离她不愿的觅月他们三人。
少年停下了脚步,侧身看着小女孩,好笑的唤道:“柿饼,你在这儿做什么?”
小女孩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仍旧是一心一意地扑在了那墙上。在数墙上一共是缀满了多少珍珠吗?
鹊郎无奈,又高着声音连连喊了几声,才见那小丫头“吓”了一跳的转过头来。
她小脸上泪眼婆娑的,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鹊郎……”飞快的跑过来,扑倒到了少年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少年边揉着小女孩的头发,一遍不忘提醒道:“我不是让你叫我鹊哥的吗?你一个小姑娘,鹊郎鹊郎的叫,也不害臊的嘛?”
小女孩在他的怀中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觅月,嘟着嘴瞪了一眼,转过头抽抽搭搭的说道:“我偏要叫……”那话颇有些强硬的味道。觅月觉得非但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你在这儿做什么?”
被少年唤做事柿饼的小女孩,脸上一急,眼眶中的泪水在打着转儿,“找姐姐。”
鹊郎“哧”的一笑,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找姐姐,你盯着墙做什么?”
小女孩嘴一瘪,眼中泪花儿眼见着就滚落了下来,哽咽道:“我去看姐姐,发现姐姐已经不在锦色盆了,我想到这几天龙王陛下让把所有的长珍珠的蚌都砌到宫墙上,就想是不是那个那些人将姐姐也凑数堆在这墙上了。”
觅月倒是十分的好奇这样富丽堂皇的珍珠墙,不禁上前摸了摸。咦?小姑娘的姐姐是会长着珍珠的蚌?
鹊郎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傻丫头,海神阁是谁都有资格进去的吗?”
小女孩愁着脸说道:“那姐姐怎么会不在锦色盆里的呢?”
鹊郎微微一笑,“堂堂西海龙宫有的就是珍珠,怎么会去拿你姐姐来凑数呢?咱们再回去找找。”
小女孩听了脸色也缓了缓,点了点头。
觅月本来实在是不想在他们间插嘴说话,可是听到“龙宫“二字,还是忍不住诧异的喃了一遍,“龙宫?”
鹊郎媚眼如丝的看着觅月,正想要开口已经被身边的小丫头也抢了先。
“这里是西海龙宫,姐姐是和鹊郎一起回来参加邵阳姐姐的亲事的?”小丫头用袖子胡乱的摸了摸脸上的太水,睁着一双大眼睛一派天真纯真的模样,看着觅月。
觅月心中逗乐,还真是个鬼灵精的小丫头,随即点了点头,“你果然聪明,一猜即中。”
少年听着这话,却是不太满意,无可奈何的对着小丫头道:“柿饼,你不许胡闹,以后只能喊我哥哥,不许“郎”啊“郎”的叫。”说完,他又一手指着觅月道:“你这姐姐非但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相好,这“鹊郎”二字现下只能由她一人喊得,记住了吗?”
觅月心中嘀咕,“现下”?这货倒是打算的通透,说得明白,精妙恳切。
柿饼小姑娘的眼睛在二人之间打着转儿,“你们都是坏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跑着从那扇唯一的小门跑了进去。
“觅月儿?”少年上前挽住了觅月的手臂,娇柔的微靠着她,“你可要记得,进了这龙宫,就是我龙鹊的人了,你可想仔细了,要不要随我一起进去?”
觅月闻言眼波一转,面上挂着讨人欢喜的笑容道:“我一个凡人能进龙宫是几世修来的好运气,怎么可能不想进去?”事实上,觅月就是想选也没得选啊,不是说思归珠不能远离龙宫的嘛,现在还是挺将底细打探虚实了再说。
龙鹊脸上笑得更加明艳,仿佛对觅月的回答很是满意,伸手将觅月稍显得凌乱的刘海拨了拨,得意的笑道:“我大姐不日就要和鲛族的二皇子成亲了,天上大小的神仙都会来道贺,到那时若是有缘见到太上老君,我也定会给你讨粒仙丹。”
觅月虽然心中无甚感觉,但面上却是一脸的感激,很是谄媚地连连道谢。
龙鹊身姿摇曳的挽着觅月从那扇小偏门进了去。那里面果然是布置的与凡间亭台楼榭没有一丝的差别,只是树什么的都变成了海藻,更有一些五彩斑斓的珊瑚,游弋在其中的各色的鱼,玄妙得很。
也时常有只有半膝高的虾兵蟹将拿着叉戟列队巡逻着,见了龙鹊纷纷行礼。觅月觉得失望到不行,明明是龙子最应该有阳刚之气的,怎么二人站在一起,反而是她更像男人一点呢?觅月对他那个龙王老爹倒是颇感兴趣,居然能□出这么个不寻常的儿子来!
“喏,那这就是我的宫殿了。”笼鹊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前面扎着彩绸发带的姑娘,风风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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