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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花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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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月猜他是不是看出了自己的怀疑和不信任呢?为什么不开口反驳或是愤怒的质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呢?
觅月突然觉得害怕,却又觉得莫名的心安,像是长久以来的倚仗一样。
元芳突然抬起一只手,摩挲着觅月的脸,面上温情。那只手稍稍有些凉意,倒真的像是白玉雕琢的一样完美无瑕,动作轻柔却熟稔,像是贯作的举动。
觅月自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脑中就万般思绪,心中第一个反映就是……乱伦!师叔和师侄?难道自己以前和这位师叔有□?或者是这个冒牌货知道自己的行迹败露,故意试着这样的美男计?
觅月一直吃不准,只是觉得不管是哪种情况,此时自己脸上挂上痴迷的神色是绝对不会错的!
元芳幽幽叹道:“真是与从前不同了。”说完,手就毫无留恋,干脆利落的放了下来。而这一句话也变得意味深长,耐人寻味了起来。
觅月不知道怎么的也没有了再琢磨师叔是真是假是敌是友的心思,这一句话好像带着好多的感慨,她从前很少回去想那段记忆失去的生活会是光景,现在却被挑起了好奇。
以前在祭云山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
月下无言。
元芳捞了一本放在枕边的书随手翻开看了起来,倒是读得入神,也不再搭理正坐在他面前的觅月。
觅月想,师叔这样是不是送客的意思?她是个乖觉的人,如此就悄然起身往外面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平仄无奇,寡淡如水的声音问道:“我只说一条,你仔细想想看有无可能。”
“嗯?”觅月扶着门栏,侧转着身。
“这件事原本就不是你的亲历,不过是刚才有人强加于你的记忆。”
元芳依靠着床,双指捏着那本书搁在膝盖,眸色幽深的看着她。
这个……算是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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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含羞带愤点呢?觅月低着头默默的想。
“表……表妹,你意下如何呢?”沈集一脸紧张的看着觅月,面上一片潮红。
“啊。”觅月回过神来,很想娇羞的垂下头,可是那双眼睛却只直愣愣的盯着沈集,脱口道:“你是不是想和我私定终身?”
沈集脸涨得通红,像是被觅月戳中了短处一样,慌慌张张的说道,“不……不是的,我会和姨夫说的。”
“可是你说想搬到我外间来住也不妥吧?”觅月微微抿着嘴嘟囔道,面上有些不乐意。
沈集的脸越加的红了,“我……我想着和表妹住在一起,能……照看着的点。”
“表少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你想当我们家姑爷,也不能还没成亲就想着占我们小姐的便宜啊!”露水将一束新摘的花放入瓷瓶中,凉飕飕的说道。
“我……我……”沈集更加的窘迫,不知道怎么回露水的话,恨不得当下就跑出去,只能惴惴不安的看着觅月,希望她能理解自己,“表妹,你不记得和我说过的话了吗?”
觅月被他说得稀里糊涂,问道:“我和你说什么话了?”
沈集见觅月这个表情,含羞带愤的瞪了觅月一眼。不错,正是娇羞的表情,眼角含情微垂着眉眼,不开口说话。
觅月见状,心中吓得如一只炸开毛的猫,一个想法在心中渐渐的形成。可是她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挂起一个讨好的笑,忙不迭说道:“我记得了,记得了。”
“不如先去找我祭云山的师叔说说这事,他虽说是我的长辈却也年纪与我们一般大,也好给我们拿拿主意。”觅月目光真挚地看着沈集,她现下的这幅模样,像是恨不得将自己的一片赤子之心都挖出来给眼前的少年看。
“小姐。”露水站在一旁,气得跺脚。她心里一直坚信着小姐和重秀王爷才是一对儿的,如今半路杀出个表少爷来,已是十分的不待见,现在见觅月居然还答应了沈集的示爱,更是不痛快,气得不行。
觅月两道目光过来,狠狠的剜了一眼露水。
沈集羞赫的看着觅月,“还是表妹想的妥当。”
元芳彼时正在前院,当下二人往前院去,露水虽然不乐意,还是规规矩矩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可是脑子里就一直在祈祷小姐自己能幡然醒悟,断然拒绝表少爷。
觅月和沈集二人是比肩而行的,觅月频频侧颜对沈集露出明艳的笑来,沈集也悄然伸出手去握住了觅月的手。
露水看见,几乎就要克制不住上前一把将那双牵在一起的手给拆开。
“表妹,怎么掌心都是凉汗?”
“甚是激动紧张。”觅月一脸镇静的回答道。
露水在后面听见,心中更加是难受。小姐,你怎么就被这么个书呆子的表少爷勾去了魂了呢,重秀王爷该是多么的难过啊。她竟是越想越自责,都怪自己没能看好小姐。
到了前院,觅月见元芳正背着身子,负手而立,站在一堆小石子前。
“师叔……”觅月声音软糯糯的唤道。
年轻公子回过头来看着,心思敏锐,淡淡的扫了一眼觅月和沈集十指相交握在一起的手,冷淡的说道:“师侄来此有何事?”
觅月踌躇,不知怎么开口,看来师叔是生气的,昨天晚上的怀疑他还是看出来了?
身边的少年突然嗫嗫道:“想师叔为我和觅月……”
“表哥!”觅月突然高声打断沈集,脸上红扑扑的,额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抿了抿唇道,“你……让我自己和师叔说。”
沈集以为觅月害羞,遂答应,松开了一直交缠在一起的手指。
觅月羞涩的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唤了露水一起快步到元芳的跟前时,她突然抓着露水的胳膊转身藏到了元芳的身后,大叫道:“师叔,他就是霓鬼!”
觅月这一嗓子着实嚎得忒响,露水愣愣的看着她,一时没有反应得过来,沈集也是怔在原地。
仿佛这一喊之下,时间也随之停止了,众人默默的愣在原地,连她自己也仿佛被这一嗓子震住了。
“表妹,你在说什么呀?”沈集颇为尴尬的看着觅月,一脸茫然。
“还说你不是,我明明就没跟说过那些话。”觅月咬牙切齿道,“哼,若是真表哥怎么会说这话……调戏我。”
沈集窘迫,急忙辩解,“明明是表妹你和我说的呀,说你喜欢我的……”
元芳一直面上淡淡,闻言,侧过头,微挑着眉毛看着问道:“是这样吗?”
觅月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霓鬼肯定在表哥的身上。”
“表妹,你不记得了吗?明明是亲口和我说的啊。”沈集见觅月这么说,越发的焦急,脸色发白渗出汗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表明自己的清白。
元芳看了一眼两人,默默不语。突然反手将觅月往一边一拉,堪堪让她站在可几块石子中间。
只见觅月站在那,像是魔怔了一样,呆呆的站着,不说一语。随后她又嘟着红唇娇蛮的笑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修炼出了灵识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团气,修为不还是要白白加到我的身上?”
又拧着一双秀眉,声音略是低沉,“一生长安?一生长安比我重要?”
“过来陪我,我想你想的紧。”
一会儿又化作小孩儿的声音,哭哭哭啼啼的要糖吃。
露水见觅月突然这个痴状,急得快哭了,沈集见了也是十分的慌张,质问元芳道:“你给表妹下了什么道?”
“这是吴极厉墟阵。”
元芳微一拧着眉,但见此时觅月体中一股白烟漫出。他脚尖迅速挪动几粒石子儿,伸手将觅月捞了出来。
觅月仍是一脸痴痴呆呆,稍稍回过神来,茫然无辜的看着大家投来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露水被吓得哆嗦,“小姐,小姐刚才……一个人学了好多人的声音,又哭又笑的。”
觅月闻言,惊了一跳,稍一思量就明白了过来,脸已经白了几分,回过头来正见那一团白烟正袅娜在那个小石子堆的上方。
不曾想,霓鬼居然在自己的而身上!觅月不禁讶然,她一点异常的感觉都没有,真是被它吃了自己都不知道。觅月脑子一转,又觉得脸都丢光了,一开始以为沈集那些话是胡说的,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自己实实在在去勾搭沈集……
“请元芳先生将这霓鬼交与我。”突然身后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
黑衫女子抱着花狸猫,裙摆回旋未落,正是从别处匆匆赶来。
元芳看着乾罗一阵,缓缓道:“瑶姬上仙座下山鬼的吩咐,在下自然是要遵命的。”他看了觅月一眼,话音突然一转,“但是,这混货对觅月做的,在下这个师叔必要替她讨回来,山鬼无需强拦着。”说吧,手指微曲,向着那白烟弹出一诀,白烟撕扭着,挣扎得厉害。
觅月扶额,最近怎么这么多鬼鬼怪怪的,姨娘居然是山鬼。山鬼,她是知道的,看露水和沈集的神色,显然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传言,巴蜀多山,山鬼就是当地秉承着山气所孕育而生女妖,替瑶姬上仙管理着巴蜀的山峰。并非是通常所指的那种鬼物,虽然并未位列仙班,却被视作山林之神。
记得很久前有个诗人写过一段关于山鬼的诗。
……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
诗是二姐读给她听得,也顺道讲了这么个传说来着。现在看来姨娘不离身的那只狸花猫极有可能就是她坐骑之一的神兽文狸了。
元芳将白雾折磨了一阵,封入了掌中的五彩光球中抛向乾罗。
黑衫女子接过朝着元芳略一点头,歉然的看着觅月,“霓鬼是我带来的,本来是怜它在山林中修习实在不易,可是到了凡间反倒是玷污了它的根基灵台,做出这等子悖逆的事来。到后来明知它有恶心我却总想着它能悔改,三姑娘,对不起了。我会带着它回蜀中和瑶姬娘娘请罪的。”
乾罗怀中的花狸往地上一跃,瞬间变得像虎一般大小,色彩艳丽明亮,动作矫捷。
“乾罗。”靳老爷匆匆赶来,目光停在乾罗和文狸间。
6 青璃珠 别靳府
乾罗坐在文狸的背上,回过身来看着靳善道,脸上流光回转,一双微微上翘的凤眼虽然冷清依旧却略带着几分的感慨,“乾罗是时候该回巴蜀了,也是时候该对以前的事向瑶姬娘娘请罪了。”
“这些年来多谢你的庇护。”
靳善道点了点头,脸上神情并不激动,像相交多年的好友离别,反而有种豁达,“也好也好,既然你已经想开了,你就去吧。”
乾罗低下头思量一番,脸上挂着迷惘不解的神情,“昨日里二姑娘失踪,我正在府中,并未感受到有妖气,另外……”她看了一眼觅月,“三姑娘半夜遇到的水鬼是谒蜃,一种能吐出幻象迷惑人的怨灵。”
元芳拧着眉不语。觅月心想,二姐难道不是白猿妖怪抓走的,而是有人在从中搞鬼不成?自己昨晚上突然有关于三著灯的记忆也是那水鬼谒蜃所为?
乾罗眼光掠过众人,略一点头,侧坐在文狸背上飞向天空,烈烈英姿。
靳善道收回目光,对着惊讶不已的众人并未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此事莫要对外人透露。”
沈集已经是震惊不已,看向觅月,又觉得先前那一番亲昵不过是一场荒诞,又羞又愤,匆匆应了一声,就先行离开了。
靳善道对着觅月招手,“觅月,你跟我来书房。”
书房中,靳善道坐在楠木圈椅中,身子倾靠着扶手,有些力不从心,“觅月,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你跟着元芳先生回祭云山。一来,绣心被掳,你方便打探到消息,二来,你留在祭云山也安全些。”
觅月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拿脚尖小幅度的来回蹭着地面,“我走了,爹和大哥怎么办?”
靳善道的手不经意的颤了一下,“觅月,你可知乾罗怎么会在靳家生活这么多年的吗?”
觅月微微诧异摇了摇头,怎么又说道姨娘的身上来了。不过,她也是非常的好奇,为什么身为山鬼的姨娘怎么会在自己家的。
“我们靳家世代制的茶都为贡茶,遇到乾罗也是在我们家深山里的一片茶田中,当时她与太湖恶蛟私斗,蛟龙死时,她也已经是重伤。我凑巧与几个长工上山看今年的春茶长势如何,纵然知道她绝非凡人也上前去将她带回了家。后来我也知道了,乾罗就是山鬼,那时她爱上了太湖边上吴姓的男子,但太湖蛟龙为恶,一口吞了他,乾罗只得回去求瑶姬娘娘出手相救,瑶姬娘娘非但没有出手相救,反而是呵斥她此事作罢、速回巴蜀。乾罗恨极,就想去与那恶蛟同归于尽,后来就是我目睹的那一场恶斗。我那时慕恋她,求她留下来,她本来也是不愿意再回巴蜀,就答应了下来,但只愿意做妾。那时,我便知道了,她只是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再没有其他。后来我也看开了,遇到了你娘,乾罗的身份你娘也是知道的。她虽然居着靳家姨娘的身份,却不过是我和你娘的好友而已。”
“我思来想去,靳家并没有什么祖传的宝贝,唯有那日我在恶蛟身边捡到的一颗天青色的珠子——青璃珠。”靳老爷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丝丝凉意从指间透上。
“青璃珠?”觅月好奇的问道。
“南海有鲛人,鲛人一族没有自己的文字,这青璃珠就相当于我们的笔纸,青璃珠虽然少见却也不十分的稀奇,关键就在于这颗是鲛族晔水太子的青璃珠。”
“那岂不是那个太子的秘密都在里面吗?”觅月又问道,“爹,那青璃珠在哪?”
“当日我知道了这珠子的情况,不敢将它留在身边,可也做不到将它随意扔掉,所以就将它扔到了家中的碧曵池中。”
“那个池子里有水鬼的!”觅月一听到那池子就有点惊犹未定的感觉,惊呼道。
“我正是听乾罗说你昨晚上遇见水鬼才想起这么回事情的。”
觅月有些犹豫,但还是抵制不住诱惑一般的悄声开口问道,“爹,我们家就没有个叫三箸灯的宝贝也扔那池子里去了?”
靳善道见小女儿问得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心头一松,宠溺的笑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要真是个宝贝,爹怎么会把它扔掉呢?”
觅月也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乖巧的笑道:“爹是想要我把青璃珠物归原主吗?”
“你放在身上,随机应变。”
觅月会意,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靳善道,靳清流,元芳和觅月四人来到了碧曵池边。
靳善道和元芳并立在前面,觅月躲在靳清流的身后,看着这不大的一汪池水,心中怯意犹在,死死的紧盯着,唯恐水面下再探出一张苍白的脸来。
元芳和靳善道低着声音说了几句,就姿态轻盈的跳入了池水中,潜了下去。
大概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元芳才浮出水面。期间的等待是漫长的,觅月觉得自己都快急死了,水底下会不会还有第二只水鬼?那叫谒蜃的水鬼似乎真是有些本事的。
元芳只露出个头,游到岸边,伸出手掌摊着,赫然是一颗拇指大小宝光流转的珠子。他的青丝贴在脸颊,一张脸更加是白皙如玉,觅月心中大赞,好一个出水美人。
“师叔真是好身手。”觅月狗腿般谄媚的夸赞道。
一跃间,元芳已然在岸上了,他伸手欲将青璃珠交到靳善道手上。靳善道却没有接,“这个原本就是要交给觅月的,不如先由元芳先生收着,也稳妥些。”
元芳看了一眼觅月,将珠子纳入自己的袖中,才缓缓地开口道:“池子底有条水脉和外面是相通的,昨天那只谒蜃应该是通过它进入靳府的。”
靳府先人布下了阵,又经靳家后代修道习法的人巩固维持,除非知道何处是空门,否则是妖物根本没法子进的来。这似乎就解释了为什么靳府布了阵却水鬼能进得来。
觅月想了想,愁苦着脸:“真是倒霉,我昨日早上还看见的,没想到是只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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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月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当天的下午就和师叔一起离开靳府了。据师叔讲,已经有二姐的消息了,在柴源郡北部的山区有人看见的。靳老爷安排了船,沿着大运河能一路北上,可以直接到达柴源郡。所谓船不过是一叶小舟,行在运河上,实在是有些蹩脚不起眼,不过却是元芳要求的。
“哎。”觅月实在是无聊,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以表示自己的哀怨情绪。
元芳坐在舱口,手中握着一本书正是看的入神,觅月好奇是什么书能让师叔看得这样入神,探过头去看,只见书上写着《先天阵法》。
觅月想到上午捉霓鬼可不是就是师叔使了个什么阵法的,“师叔,你上午是哪里看出来霓鬼在我身上的?”
元芳放下书,抿着唇略一思量,“你们二人之中必定有人是说谎的,我瞧着沈集并不像是在骗人的。”
觅月被元芳这么一说,像一只一贯温顺的小猫突然乍起了毛一样,愤愤的嘟囔:“难道月就像是会骗人的吗?”
元芳唇角微微牵起,“如今是比以前圆滑多了。”
觅月神色恹恹,抱膝,脑袋搁在自己腿上,“以这么个行船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赶到柴源郡啊?”柴源郡距离阳羡城有三百里的路,觅月不禁思量姨娘说二姐被掳时并未感觉到妖气这话的可靠性,不是妖怪怎么能日行千里呢?
“你不用急,在柴源郡的祭云山弟子都已经向那里聚拢了。”元芳搁下书,看着觅月,宽声安慰。
觅月不语,突然正色回看着元芳,一本正经的问道:“师叔,您高龄?”
元芳一诧,看了一眼觅月,拾起书不在说话,默默的看起来。
觅月一副“看吧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果然关于年龄的问题,不论男女,只要涉及岁数都是问不得的秘密。
“我总是觉得不对劲,明明晔水太子青璃珠在碧曵池底,那水鬼应当知道,怎么会不拿这么个宝贝,反而是要来捉我呢?”觅月转开话题,愁苦的一张脸在哪苦思冥想,“我昨天早上就看见它跳入了碧曵池旁边的小树林里呢。”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罢了。”元芳轻喟道,“在你眼里是挺好的东西,在人家眼里或许就是避之不及的祸害了。”
觅月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可也没有继续下去,在船舱里蹭蹭蹭的挪到元芳的身边。她面容上挂着讨好的笑,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江南口音特有的娇气,轻快自然并不做作,“师叔,你教我一些术法吧。”
元芳闻言,挑着眉看着觅月,轻轻“喔”的一声,“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觅月叹了口气,“避免当炮灰,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够让我痛定思定了。”
元芳点了点头,考虑了一下,道:“我将简单术法的手诀和口诀都写在纸上,你先照着看,有不懂地方再来问我。”
觅月心中大乐,以后就有了自己的修仙秘籍了?可是一想到这船要日日夜夜的行在水上,就又提不起劲来了,“师叔,我们就不能改走陆路吗?”
元芳并未看觅月,伸出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你不必害怕,我已经在船上下了结界。”
觅月无语,默默坐回了原处。
7 白小狐 笛九香
张三小在这家客栈干了五个年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从他们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不禁快步迎了上去,殷勤的招呼起来,拿搭在肩上的布将板凳上的灰仔仔细细的来回掸了干净,才请那位姑娘坐下来。那姑娘笑嘻嘻的对他道了声谢,点了一笼包子和两碗清粥。
他心中一激动,转身向后厨去,觉得一定要让张大厨子将他们早饭的份量弄得足一些,才不辜负美人一笑。
湖绿色衣裳的少女,支着脑袋,愁容满面。张三小出来看见的时候,觉得自己心都跟着她揪了起来,恨不得将店里面左右的好东西都端到她的面前,只求她能像刚才一样朝着自己笑一笑。他见那姑娘对着对面的男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顿时心中一黯,这个男的,不会就是她的夫家吧?
这姑娘真是比镇长家的闺女小翠好看多了!
张三小抽下搭在自己肩上的布,走到邻桌装模作样的擦了起来,其实耳朵一直在留意着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觅月正心情不佳,见元芳拿着茶壶自斟了一杯,故作好心的提醒道:“师叔,早上吃凉茶不好。”她又微微歪着身对着邻桌的张三小笑着道:“小二哥,能给我师叔换壶茶吗?”
张三小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讲话还这么和气的姑娘,连声称可以的,当下就拎了桌子上的茶壶,夺走了元芳那杯刚刚送至嘴边的茶,一溜烟的往后厨去。
元芳倒是好脾气,声音低沉悦耳的道:“哪里来的火气?”
觅月摇了摇头。
这边张三小正好将茶和早点端了上来,热腾腾的一笼包子和两碗白粥。觅月看着这白晃晃的粥一点食欲也没有,看包子刚出笼,必定很烫,顿时觉得心中更加的郁结,支着脑袋看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发呆。
元芳拿筷子将包子一个个翻了个儿,张三小见状殷勤的从柜台那拿了一把扇子来,正欲扇,见男子瞥来的淡淡眼神,他只好讪讪的将扇子递了过。元芳拿着扇子对着包子扇了几下,又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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