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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花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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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儿姑娘抿着嘴不说话,倒是青年乐呵呵的打圆场,“元二不是接受你的名字了?”
觅月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思量什么。正在这时,船身晃了晃,原来那艘一直不近不远跟在后面的那只画舫贴着跟了上来。
“在下霍缄,求见高人。”画舫里走出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银簪束发,锦带玉袍,那张脸也真是剑眉朗目,棱廓分明。虽然是富家公子哥,也不缺少年侠客的英气。
觅月见他的船虽然贴得近,他却不冒失的就跳上自己的船,可见是守礼克己的人。
“可不知道你要找的是哪位高人 ?'…fsktxt'”觅月带着笑问道。
元芳和笛九香此时也出了船舱,不同的是元芳站得挺拔,笛九香像是没有腰一般的倚着。
自称霍缄的男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沉声道:“求高人救我们一家。”
微风习习,吹乱了男子的束发,几丝发在空中凌乱。
元芳稍稍侧过身,算是回避了霍缄磕头的方面,口气清淡道:“想来你是认错人了。”
笛九香在身后轻笑了一声。
只见那男子身体一颤,抬起眼睛紧紧的盯着元芳,眸光中决绝:“在下并未认错人,高人船上奇人辈出,就见那兄弟撑了一上午的船不但神速,而且不做休息,现在这位姑娘也是异于常人,神力无穷。” 他的眼光扫过纸片儿两兄妹。
觅月看了一眼元五,耸了耸肩肩,好像在说,看吧,就说你太招摇了,果然被人盯上了。
元五被觅月看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几声。
“在下愿意已死相求。”说完男子就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一把扒开匕鞘,白光一闪,就要抹去。
元芳眉头稍拧,一股力道格开了划向男子欲自刎的手,将他手中的匕首震落掉在了河中。
笛九香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呀,匕首掉了,我这里正好还有一把,我就好心借给你用,千万不要耽误了上路的时辰。”
霍缄闻言,神情一震,惨然笑道:“只要高人答应去我家,在下一死又何妨。”
觅月瞪了一眼笛九香,这人忒是毒舌,面目可憎,不劝人生反倒是劝人去死。觅月仿佛已经能预见到,笛九香下到拔舌地狱的惨状。
“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做?”觅月疑惑,开口问道。
霍缄脸色一白,只道:“你们到我画舫上来就明白了。”说着起身向那画舫里面去。
元芳略一迟疑,刚要越过去,就侧身对着觅月说道:“你呆在这里,不要跟过来。”
觅月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元五跟着元芳踏上那画舫进去了。她回头看着笛九香道:“你不去看看吗?”
笛九香摇了摇头,脸上的讥笑一闪而过,复又笑得没心没肺,毒舌的说道:“最是怕这些已死相逼的人,以为自己的死能博得或是换取对方的什么似的,真是可笑。”
觅月想了想,说得倒是有几分的到底,这样的相求,被求的人到底是太过无奈被动。但是,刚才那个人大概也是逼到了极处吧。
元芳和元五一前一后的出了来,觅月见二人的神色较进去前稍有些不同,就开口问道:“怎么了?师叔你们见到什么了?”
元芳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你二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又对元二吩咐道:“跟着霍公子的画舫前行。”
觅月奇怪,再询问似地看向元五,他脸色微白,尚未恢复回来。
10 进绿园 宅子冷
觅月他们的小船由那画舫拖着逶迤而行。
其实那艘画舫行的并不算快,这哪里是像要死要活的急着去救人的速度?期间,元二姑娘手脚麻利的做好了一顿饭,饭后又给元芳和笛九香沏了一壶茶。元芳这才不紧不慢的将元二和元五化成白纸人收回了怀中,又拿着一本书来看。笛九香正在船里打着盹儿,小白狐也依偎在觅月的脚边昏昏欲睡。
觅月琢磨着,也不知道在太阳下山之前能不能到那地方!师叔回来后半分也没有提起,到底在前面那艘画舫里见到了什么东西,觅月好奇,支着脑袋使劲的瞧着。
他们已经不在大运河里,转而进了内河。窄窄的河道旁是成片成片的树林,显得幽深安静,已经完全的见不到人家了。又过了一会,转过一个弯,就看见了一座白墙黑瓦的宅子。
那河水正好流过门前,还有个专门泊船的小渡头,小巧精气,上面挂着块小木牌写着“思归”两个字。一个壮实的四五十左右的大婶站在岸上遥遥张望着。她手脚麻利的捡起画舫上投过去的绳子,身子往向后倾,使着劲拉着画舫靠向岸边,又将绳子套在木桩系绑紧。
霍缄从画舫上跳上了岸,那妇人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请安。画舫中又跟着走出了一个老汉,佝偻着身子,不足半人高,眼神阴郁的朝着觅月他们看了一眼就回过头去。觅月心中一颤,这个怪老头的长相倒是能和祖祠里的镇尸人有得一拼,全都是怪异的让人难以描述并忘记。而那个大婶的那一张脸板得铁青,像千年不化的冰块,对着自己的主子都是这么个冷淡的态度,果然也是特立独行的很。
元芳当先上了岸,伸手拉了觅月一把,觅月不禁又在心中对师叔的好人品加了几分。笛九香紧随其后,一双妙目打量着宅子,扑哧笑了一声,低下头逗弄着腕间的碧灵。
觅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回过头去看那艘画舫。果然,那艘画舫上再也没有下来什么人。
这么艘画舫,难道在舱中摇橹掌舵的就刚才那个佝偻老汉一个人吗?
霍缄站在最前面引路,看着乌漆大门大门,停在哪里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才对着觅月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阔步走了进去。而另外两人竟然悄无声息的先行离开了。
门上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字“绿园”。
进了大门,先是一段通幽的曲径,用鹅卵石铺成,道旁是一排白梨树。
走了没多少会儿,就看见一座精巧的小亭子,檐角飞翘,四周挂着铜铃,风一吹动,就铃铃作响,不但不会显得闹腾,却越发让人感觉幽静。
觅月觉得奇怪,怎么这个大的院子一路过来都不见半个人影走动呢?
亭子旁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樱桃树,树上红绿夹杂,有一名月绯色袍子的女子正踮着脚,仰着头,举着一根青竹竿敲打着树枝。树下有个丫鬟似地小姑娘双手提着裙摆兜着树上落下的果子,一边跑去接,一边又跳着躲避樱桃砸到头。
“英英,快接住啊……”女子笑着说道。
霍缄停在原地,既不上前也不回避,眸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像是不忍上去破坏这样的欢快。最终,他还是上前走去,微带着呵斥道:“英英,怎么能让少夫人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那婢女闻言,惊了一惊,手上一抖,都在裙子里的果子全都滚了出来,声音微颤:“少爷……”
绯色裙衫的女子回过身来,未施粉黛的脸上,肌肤有种吹弹可破的光泽,两颊透出淡淡的红晕来,腹部已经殷实如饱满的果实,她看着男子露出笑来,满口的吴侬软语,轻轻唤道,“律之?”
霍缄上前去揽过女子的腰,用袖子替她擦去了额上渗出的汗,柔声低语,“要是不当心脚下踩到了什么滑了一跤这么办?”
女子低头一笑,“在屋子里实在是乏了,好嘛,下次不会了。”
“他们是……?”
“你不记得了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丝丝年纪也不小了……”霍缄略一顿,对着女子温言说道。
女子低低的笑起,眉眼间风情动人,她朝着霍缄柔声道:“那我先回房了,你忙。” 女子又朝着觅月三人矜持的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见礼了。
霍缄“嗯”了一声,默默看着婢女英英将白衣女子扶回了房中。
觅月心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看霍缄现在这样一幅夫妻恩爱、鹣鲽情深的模样,完全不像会有早上在画舫上有那样激进行为的人。
觅月跟着元芳上前几步,正好从后面能看见霍缄的侧颜,忍不住微微打量着,却发现那一张脸毫无血色,垂下的手双拳紧握,身体绷得笔直却在微微的颤抖着。
“你在怀疑她吗?”元芳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缓缓的问道。
霍缄一震,转过头来看着元芳,喉头耸动,最终却是蹙着长眉,一脸的纠结迷惘,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觅月探上头来问:“师叔在说什么?”
“再说给你师叔许一门亲事呢,傻姑娘,人家是拐你师叔来做姑爷的。”笛九香在后面幸灾乐祸的说道。
霍缄苦笑一声,“迫不得已的搪塞之语,诸位高人不要放在心上。”
觅月奇怪,难道刚才表现的这样恩爱的夫妻竟然有一方是在演戏的吗?不禁又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眼前的这个男子以死相逼来相求。
“师叔你不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觅月嘟着嘴问道。
元芳尚未言语,就被霍缄匆匆的打断了。
“各位高人先去厢房休息会儿吧。”霍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三人送到了偏厢,又欲言又止的嘱咐三人在用膳的时候不要食用任何的汤水。
觅月坐在堂前,小狐狸趴在她的肩头,蹭着那一段露出的白瓷般细腻的皓颈,她略颦着眉,“师叔真是小气,也不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元芳看了一眼觅月,淡道:“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为妙。”
觅月撇了撇嘴,又问道:“那这里有妖怪吗,师叔?”
笛九香轻声一笑,“妖怪倒是没有,有一个绝顶的大美人就是了。”
觅月一脸鄙夷,“人家有相公有身孕……”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绿衣衫的俏丽少女,一张微微圆润的脸上带着还未退去的天真稚气,圆溜溜的眼睛兴奋好奇的打量着三人。她跨进门,将木托上的三盏茶逐一的搁下,“三位请用茶。”
“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绿衣少女笑着问道。
觅月笑嘻嘻的问道,“你们家,人怎么这样少,这么大的园子真是冷清啊。”
绿衫少女眼中一亮,像是被觅月说中了心思一般,用力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园子里就少爷、少夫人、小姐、冯妈、伯叔、英英和我这么几个人。”
觅月想先前遇到的两个人就应该分别是冯妈和伯叔了吧,也难怪这姑娘能见到个生人就这么兴奋的。
“看你们家的做派也是大户,怎么会就这么几个人呢?”
绿衫少女咬着下嘴唇,吱吱呜呜的说道:“其实……也不是……那个……这里是霍家在城外的置房。老宅子在城里呢。”
“你们喊我瑶光就好,少爷刚才吩咐了,以后我来服侍各位。”绿衫少女灿然一笑。
“你家少夫人真美……”笛九香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幽幽的说了一句。
绿衫少女神色一黯,“那是自然,要不然少爷怎么会不顾家里反对……”少女用手轻轻堵住了嘴,看了大家一眼,吐了吐舌头,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不远处,那个在外面就见到的老嬷嬷转身就走。
笛九香用指腹摩挲着茶盏的杯沿,低喃道:“真是香。”
“哎?是吗?”觅月低下头凑过去闻氤氲的茶气,“还好吧。”
元芳低低的笑了一声,别过头回避了觅月不解的目光。觅月这才反应过来,笛九香说的是女儿香并非茶香,不禁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再仔细一闻,果然,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种特别的香味儿。
这香味觅月从来没有闻见过,细细去闻就会觉得全身上下每个地方每个毛孔都舒畅了,好似在大热天的时候有人给了你一捧清冽的泉水,让你忍不住想去嗅一嗅,再嗅一嗅。
“真好闻。”觅月猛吸了一口赞道。她虽然身为女子,却从来不懂得香,也从来不在身上佩戴着香袋。
觅月转过头对着元芳一脸思索的模样,乖巧的问道:“师叔,你能不能也给我剪个纸人防身啊?”
元芳一笑,摇了摇头,“你现在身上没有半分修为,就算是纸人在你身上也只是普通的白纸,并不能化成人形。”
笛九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看你还是努力一下你那种苗的术法。”
觅月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在心中早已把笛九香这只毒舌给抽打了好几回。她不禁暗暗发誓,笛九香本姑娘要榨干你的修为。
觅月回过神来,见元芳正用那种心胆俱裂甚是悲壮的神情看着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无辜的问答:“怎么了?”
笛九香此刻正发癫似地大笑起来。
觅月脸上一黑,明白过来,刚才心里想的已经脱口而出了。
11 夜相会 傻姑娘
觅月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隔月也会请戏班子到靳府来搭台唱一两天的戏。多看了几出,觅月自己也开始琢磨起戏本子来,后来也自己私下里偷偷写了几折子戏,以肆生代名卖了出去。她依稀记得,以前写的一出戏正好契合眼前此情此景,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公子小姐,影成三人。
不错,正是三人。二人把酒相欢,一人躲在树后。
啧啧,觅月不禁心中暗叹,怎么运气这么好能撞见□呢?她不过是睡不着,推开了窗想透透气罢了。
元芳一袭青色的衣裳背对觅月坐在院中,绸缎般的黑发披在身后,能看见一只莹白的手握着青瓷杯。对面坐着的是那位白天送茶来的绿衣姑娘。她稍稍的垂着眉眼坐在那儿,不同于早上的活泼大方,多了几分恭顺羞涩。瑶光手边的石桌子上放着一个竹编的篮子,盖子微微掀开,白瓷瓶子正放石台在正中间。
而再远处,就是就是那个高壮的冯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盯着二人。
觅月纳闷,这是个怎么样的情况?按说师叔也应该看见冯妈那并不纤细瘦小的身影了,果然,瑶光猛的一抬头,慌慌张张的回过头去看,立即如坐针毡的站了起来,一双手错乱带倒了一旁的竹篮子,滚到了地上打了几个转儿。
瑶光顿了顿,咬着下唇,提起裙摆跑开了,经过冯妈的时候看也不敢看,闷着头跑了过去。冯妈的目光好似鹰爪子一般抠进了瑶光的肉里,一寸不松的死死盯着,目送着瑶光跑开了就转身离开。
觅月单手支在窗台撑着脑袋,见元芳起身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淡淡月华下,款款而来,七分清雅,三分出尘。
元芳站在觅月的窗台前,低声问道:“怎么还没睡?”
觅月打量着元芳,当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本来心里还为偷瞧见了师叔幽会直打哆嗦,现在看来当时人表现的都这样自然,她自己又何必扭扭捏捏着呢?大大方方的说道:“睡不着。”
元芳哧的轻轻笑了一声,“睡不着就能偷看别人幽会?”
虽然这一声笑极轻极浅,却听得觅月心里苏苏麻麻的,像是真的被别人捅破了自己干的坏事一样,心虚起来,“师叔约会佳人也不找个隐蔽点的地方。”
元芳不语,从袖中掏出一颗滚圆的珠子摊放在掌心,赫然是那颗晔水太子的青璃珠,“你瞧瞧这珠子有什么不同?”
觅月捏起那颗珠子,放在眼前仔细的翻来覆去的看,只觉得珠子的青色在不断的流转,再没有其他,怔怔的问道:“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元芳微微侧过身,握着觅月的手腕,将青璃珠对准了月亮,青色的珠子竟然变成了半透明的。一缕缕类似于雾的薄气在珠子里面流转着,渐渐的珠子中出现了一位身段婀娜的女子剪影,翩翩起舞,折腰甩袖,样样拿捏着刚好。
“师叔大晚上的在外面就是研究这珠子吗?”觅月讶然问道。
元芳颔首,又道:“鲛人常会在月圆之夜浮出水面,在礁石上唱着古老的神曲。原本只要将青璃珠在月圆之夜放入水中就能听到里面存着的话。只是,这颗珠子里面的话好像已经被抽空了,只剩下一段舞。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晔水太子最后所见的肯定有这跳舞的女子。”
“晔水太子呢?他的珠子掉了,自己怎么也不急着找?”
“晔水太子已经失踪一百多年了……”
觅月吃了一惊,赶紧问道:“鲛人的寿命又多长啊?”
“鲛族的寿命都很长,在两千岁以上。”元芳解释道。
觅月诧异,眼中羡慕,“那岂不是很美妙?”
元芳微微一笑,“以后带你去南海见识一下鲛人的南宫。”
觅月喜滋滋对着元芳到了声谢,又甚是无赖的道:“师叔,那我们尽快把时间确定一下吧。”
“师叔,刚刚瑶光和你说什么了?她怎么这么怕冯妈?”觅月好奇的问道。
元芳想了想,微挑着眉,“没讲什么。”
觅月不信,她骨子里还是十分八卦的,但是不好明着问师叔,兜兜转转迂回的问道:“师叔,酒好喝吗?”
元芳闻言,莞尔一笑,揉了揉觅月的头发,“她不过是见我正好坐在外面,就拿了瓶酒给我尝尝味道的。”
觅月一撇嘴,显然不信。
窗前清隽的男子摆了摆手,轻声道:“快回去睡吧。”
觅月乖巧的点了点头,在这种无关乎原则的事情上,觅月一向是持着能卖乖就卖乖的顺从态度,所以果断的对着元芳请了个晚安,就转身往床上蹭去。
元芳伸手,从外面将窗子关了起来。又从怀中抛出了一片白纸,语气清淡的吩咐道:“守着。”
那白纸儿化成的小少年打了个哈气,大不乐意的睨了元芳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背着一把剑坐在觅月的门前。
第二天一早醒来推开门,觅月就看见纸片儿少年坐在门前,觅月心想这是第二次见到着他了,遂高高兴兴朝着他挥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少年白了觅月一眼,口中轻喃,“无聊。”
笛九香正好睡眼惺忪的走来,看见了这一幕,花枝乱颤的笑了一通。
觅月昨天已经被他笑得十分窝气,终于忍不住了,眉毛一挑,抖了抖兰花指,起腔做势的捏着嗓子唱到:“九香伯父,小侄这厢给您请安……”
笛九香的笑瞬间垮了下来,一来,他最听不得别人将他喊老了;二来,也是十分的讨厌唱戏。故而,今日觅月将这两点合在一处更加是戳到了短处。笛九香首先是恨恨的瞪了一眼元芳,脸色黑白不定。觅月不禁得意了,昨天被那条毒舌头笑了一通,师叔撂下的两个字“看戏”果然很好用。
元芳“啪啪”拍了两声,面带笑意,“甚妙。”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冯妈提着食盒面面无表情的站不远处,说完就果断的进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搁在了桌子上。
冯妈的动作并不轻柔,放个碗碟乒乒乓乓的,觅月眼见着有的碗硬生生的被磕了一块瓷下来。最后一样放下来的时候,冯妈恨不得将碗直接扣子桌子上。
她板着的那张微微泛着青灰的脸,声音低低的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你们吃完赶紧离开。”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觅月觉得奇怪,昨天瑶光不是说以后是她照料,怎么今天突然就换了冯妈来呢?觅月幽怨的看了一眼元芳,大抵的意思就是看吧看吧,就是因为你昨晚上幽会家人,闹得人家思想不开通的长辈不同意了。
笛九香不甚在意说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人家不待见我们。”
元芳低着头,将白馒头捏碎了,小狐狸蒙头大吃。
觅月不禁惊讶,连自己都不乐见的白馒头,小狐狸居然喜欢,难道狐狸不是吃肉的吗?
吃完早饭,笛九香问道:“要不要在院子里逛逛?”
觅月想了想反正也无聊,点了点头,就和笛九香去了。院子里的花其实很少,入目的基本上是绿色的植物,觅月心想这园子还真是贴合“绿园”这个名字。
还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绿色的身影缩在地上垂着头。
觅月心想,“这不是瑶光嘛?”
和笛九香面面相觑,觅月大声喊了一声:“瑶光?”
低着头的绿衫少女慢慢的抬起头来,一脸呆滞的看着觅月,扬起一个痴傻的笑来,拍起手啦,口中一遍一遍在念念叨叨着什么。
“大虫子,软塌塌;
大虫子,臭烘烘;
大虫子,软塌塌;
大虫子,臭烘烘;
……”
头发凌散,衣裳脏乱,眼神涣散,痴痴呆呆。这个……还是昨天那个天真活泼的瑶光吗?
觅月一时有些不敢确定……但是,她确实和瑶光长得一模一样。
突然,一个身影快步从觅月身边擦过去,上前一把将那个少女搂到了怀中,她手臂间挽着一只食盒,正是可能刚才去收碗碟的冯妈。
冯妈微微侧过头,恶气十足的对着觅月和笛九香道,“我劝你们不要再蹚这趟浑水。”说完就搂住那少女离开了。
笛九香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食指拉回摸着自己的下巴,思量了片刻道:“刚才那个姑娘不对劲……”
觅月不禁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只是觅月觉得奇怪,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摸样?
觅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难道瑶光是昨晚上会去后被冯妈打的?手段也忒过残忍了吧!为什么昨天晚上都,瑶光态度这么差,今天瑶光这样了冯妈反而是对她体贴起来的了?
霍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被逼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从答应他开始到现在,他的反而不像一开始这么的急迫了呢。冯妈一个劲的在赶他们走,难道冯妈知道什么?
觅月拉了拉笛九香的袖子,示意跟着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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