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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花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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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鹊不再多言,毫不拖沓的就将自己的手中的那个光球递给了笛九香,“如此,我自然信任少主,东西奉上。”
原来觅月是被拿来做了交易了,龙鹊把那光球给笛九香,为防笛九香事后不诛杀鲛族自己就被抵押给了他。
笛九香看着已经被自己握在手中的东西咧嘴一笑,瞬间他整个面容就都邪佞了起来,眼中隐隐有嗜血的煞气。他并不在抬头看着觅月,只是说道:“那鲛族老二已经是在寡佢牢中了,你自可前去。”
说话间笛九香已经是松开了挟制住觅月的手,将她朝着龙鹊的身边一送。
龙鹊看了觅月一眼,脸上无甚表情,仿佛只是在看一具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死物。
觅月心中感叹,各个都是演戏的高手,自己在其中不过是被人安排着从一场戏到另外一场戏中,偏偏她还不曾看清。
她微微了叹了一口气,目光清明且坚定的朝着笛九香说道:“将白小狐还给我。”
笛九香嗤了一笑,他抬起那双幽深的眸子,笑着道:“自然是可以,我不但给你,还会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小畜生。”说完,他心念一动也不见做出任何手诀,那被碧灵笼在半空中的白狐就飞向了笛九香虚托着手上。
小白狐白色皮毛上已经是布满了血污,凝结成了血色冰珠。
见笛九香这样举动,觅月心中一惊,身子一动朝着前面倾去,但到底是被无形的力量拘着,再不能动弹。
笛九香唇角寂寥,幽幽的说道:“你到底是不信我了。”说完他又张狂的笑了起来,“其实你那时又何曾信过我,大抵也和白莲是一样的吧。不过……不信也好。”说着他就将握在手中的光球朝着白小狐上方催动。
“住手!”觅月大感不妙,几乎就是暴喝了起来。
笛九香冷笑丝毫不以为意,那东西落下了一滴血来,恰好落在了小狐狸背上的皮毛上。血色嗖就没入,消失不见。
“我说了将这畜生完好的还你,你看,不是都好了?”笛九香唇角带笑。
觅月心中狐疑,但是小狐狸确实是在以可视的速度变化着,连皮毛也变得如先前一样的光洁,再没有先前的狼狈。
“下去吧。”笛九香淡淡的吩咐道,将手中的小狐狸也抛向了觅月。
觅月接过低头查看,小狐狸虽是闭合着眼睛,但那精神看起来已经是要比先前好上很多了。
不过是在这一低头间,觅月就已经被龙鹊带着朝着远处飞去了。先前只是匆匆一瞥,现在觅月视眼开阔才发现,这天上当真站满了乌压压一片,目极之处都是。她咬着下唇,心下骇然,居然有这么多人。
以前的惜仪是魔君独子,刚才又听龙鹊唤他少主,那……那这些人肯定就是魔族中人了。
觅月低头笼着小白狐默默不语。
龙鹊将觅月带到了一处嵌入在冰山中的黝黑宫殿中,这宫殿正和觅月先前来那个白色宫殿遥遥相对,只是不似那座宫殿一样祥和圣洁,倒像是阿修罗界一样狰狞可怖,外面固然是外形高大的怪物在守着,里面正中间是一座玄铁牢笼。
除此之外四周皆有嵌入墙壁或者是悬于半空的牢笼。虽无骨骸,却已经是叫人觉得阴森森的。
正中间那巨大的牢笼发出轻微的响动,里面有个身影撑起身子,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他们。那人亦是通身都是玄色,隐在四周的暗色中,若不是不动,根本看不出来有人。
那人喉中发出嘶哑的笑声,“想不到……是你。”
龙鹊瞥了一眼他,并没有理会,只是施术法将觅月朝着其中一个牢笼关了进去,那牢门缓缓放下,龙鹊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好好呆着,我自然不会做伤害你事情,若不然……”
其中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觅月静默的看着全封闭牢门缓缓合上。那壁牢极其的狭窄,不过是堪堪能容得一个人坐在里面。
四周绝了光源漆黑一片,静得觅月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师叔……师父……
觅月脑子乱得很,现在唯一思及的就是元芳,不自觉口中就已经是念叨出声来。
“元芳……”
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来,现在一松懈觅月反而没有了露出了先前没有的软弱来。
“觅月。”
……觅月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了,直到那声音隔了片刻又缓缓响了一记。就在此时,“啪啦”一声,极其清脆的在幽闭中炸响起。
觅月朝着自己的腰间一摸,发现那时刻伴着自己的绿腰现在已经不在了。她有些慌张,伸手颤颤的朝着朝着身边地上摸过去,指尖果然是触碰到了那冰凉的玉石一般的东西。她的手一带动,玉石就好地面清击出了清脆的声音。
觅月心中一片冰凉,脑中翁乱。
突然的,一人将她纳入了怀中,有些急迫的在她耳边说道:“觅月,我在,我在。”
那声音再熟稔不过,觅月忍不住落泪,她浑身上下还在瑟瑟的抖着,哑着声音唤道:“师叔……”刚落,她又唤了一声,“元芳。”
牢中狭窄,现在容下两个人,几乎是缝隙的相贴着。她怀中小狐狸早已不再。
“觅月,我在。”黑暗中,元芳抚摸着觅月后背,企图以此来安稳觅月此时情绪。
容不得觅月不胡思乱想,绿腰断了……“呜呜,我以为……”觅月哽咽着说道,所有的坚强都在顷刻间覆灭,她只想软弱到躲在眼前这人的怀中,什么不去想。
“我在,不用担心。”他的声音低哑,且有些隐忍,好像在压制什么似的。
觅月在他怀中细细的哭泣着,她不敢大声,怕惊扰了外面的人。她一边揪着元芳前襟,一边枕着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心才渐渐安心。
“可是绿腰……”觅月凑元芳的耳边压着声音说道,她提着心,仍然是惊疑不定。黑暗中,她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只是听见他稍顿了顿才说道:“是外力所扰,绿腰锁仙为人,现在你重新为仙,自然是……况且当时华煞虽然也曾经带过绿腰,不过后来重获了仙身?”
元芳见觅月仍是狐疑,声音低柔的安慰道:“我在。”
——我在,我并没有……出事。
觅月抱着元芳好似是溺水时抱着唯一一根浮木一样,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面。“你说过永生永世不负我。”
“嗯。”元芳简短用力的说道,他抚着觅月的背。
隔了一会儿,觅月松懈在他怀中昏昏欲睡的时候,元芳却轻声唤道:“觅月……”好像是有话想说,却又在担心着什么。
“唔?”
“你想起从前世了吗?”
觅月吸了口气,咬着牙说道:“是。”
“那你也明白了吧……”黑暗中,元芳闭上了眼睛,面色有些青白不定。
觅月并不能看见,只觉得周遭空气都凝固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元芳身体僵硬。觅月半垂着眼睑,轻轻吐道:“是。”
“我……并不是天极昊坎帝君的轮回转世……”这话说得艰涩,殊不知是元芳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说的,他双手握拳,已经是发白。作者有话要说:年底好忙 T T ……相信某唐木有偷懒,真的是好忙还有谢谢amityice菇凉的雷,么么
121 两肖似 公主魂
牢中所有的声响在这一瞬间都已经是戛然而止了,静谧的能听见时间的流转。
觅月眸子清亮,目光坚定的看着元芳,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从来喜欢的从来都只是师叔,都是……元芳,再无旁人。”
她的声音绵软,却有着不可转圜的坚持,神情真挚的说着这一番绵绵的情话。
她说,她喜欢的从来都只是元芳。
似乎是见证了自己的成长一样,觅月由初出青丘的懵懂呆憨到糊里糊涂的变成女身,从一开始么莽撞到最后和师叔执手,似乎在她的回忆中充满了元芳的身影,他渗入到她生命中的每一个的场景。
甚至是觅月在还没有“看透”自己身子的时候就已经的是看遍了他的身子。
情爱二字对于常人或许简单,但对于她这个原本不见红鸾星的人来说却是异常的艰难,但却是他哄骗着步步陷入其中。
觅月倾身上前抱住了元芳,好似想用自己现在的体温来融化他的僵硬。她攀着他的脖子,口中一遍遍喃道:“师叔,师叔……”
元芳在那一遍遍的低诉中放松了僵直的后背,微不可没的吸气。他低下头,光洁的下巴抵在的觅月头顶,一手托着她的腰,一只手扣着她后脑,紧紧的相拥着。
怀中是她细碎的啜泣声,软软的哭腔。
元芳低下头来,看着她。虽然刚才是在黑暗中,但他似乎也能感觉到那双盯着他的眼睛是那样的灼灼逼人。元芳忍不住低头吻着觅月的眼角,浅浅吸着略带咸味的泪珠。
如此暧昧亲昵的动作,在此刻却显得温存细腻。
“你……当真不在乎?”元芳忍不住悄声问道。
——真的不在乎他是不是天极昊坎帝君的轮回转世?
现在,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虽然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的僵硬,却还是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轻颤,仿佛在小心掂量着一件极为重要珍贵的宝物,只要一个不当心那后果就已经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是。”觅月异常肯定的说道,这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清晰而有力,丝毫不显得拖沓。
元芳显然是放松了一口气,他抱着觅月手又箍紧了几分,声音低哑的唤道:“觅月……”
觅月在他怀中轻轻的应着。
如此安静腻在元芳的怀中,觅月只觉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缓缓的舒展开来了。她确实不在乎师叔是不是前世师父的轮回转世。只是前面华煞说的师叔是九天上天神的转世,又因为她前世的师父和的元芳涨得一模一样,觅月才会有这样的自然而然的想法——师叔就是天极昊坎帝君的转世。
然而,刚才看见了真正帝君的仙身在的冰中封着,若是仙根尚没有回到她体内的时候,她可能还想不明白。但是在仙根重新回到自己身体中之后,觅月就一切都的看得通透了。
她前世的师父天极昊坎帝君只是剔除了仙根让仙身在万仞山受到磨砺、重新涅槃重生。既然魂魄没有重回六道轮回,那么元芳就只能是元芳,不可能的天极昊坎帝君的轮回转世!
只是,为何师叔和天极昊坎帝君这样肖似?
觅月心绪繁杂,她细细的回忆了一遍,似乎在前世也并没有看见和帝君如此相似的人,更别提如此相似的人轮回转世了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元芳和天极昊坎帝君长相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真的是巧合?
觅月皱眉,左思右想却又踌躇着不知如何将这个疑问问出。
为何,为何师叔也会知道自己并不是天极昊坎帝君的轮回转世?
难懂,师叔已经是知道了些什么?
前段时间,觅月在自己频频梦见那些前世情景的时候,师叔似乎有些不愿意听见,更是对她说前世的事情不要多想。觅月现在想想,确实是有古怪的地方。
觅月心中憋不住话,想了想还是开口,她小心翼翼试探般的说道:“师叔……?”
她在他的怀中,微微抬着头,望着他的侧脸。
元芳声音柔软说道:“元芳,唤我元芳。”
“唔,元芳。”觅月很是乖巧的应了一句,然而,就只是这样无关紧要的打断,觅月就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再问先前问题了,脑中飞旋着——好像……好像师叔很忌讳自己前世的事情。
觅月低下头,转而问道:“师叔是变了小白狐进来吗?”她刚问完,就突然想到了一件顶要紧的事情,先前的“小狐狸”可是被笛九香伤的不轻!
觅月伸手上下摸了摸元芳,并不见身子上有任何的伤处,纵然是这么长的时间,觅月也没有嗅到有半丝的血腥味儿。
元芳见觅月这样紧张,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握着了在他胸前的手,缓缓的说道:“我没事。”
觅月蹙眉,咬着下唇问道:“是不是因为笛九香最后使用那东西?”她分明是亲眼所见在那东西的作用下,原本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小白狐”迅速的变好了起来。
觅月这样想着,不免又心惊肉跳了起来,以笛九香现在状态来看,确实是有可能做变态的事情,尤其是在见了他如此冷血的对待“小白狐”后。
“呃……”突然传来一阵极其低的闷响。
觅月不禁屏气扭头朝着牢门的一侧看过去。
“你……如今我落在你手中最痛快的不过就是一死了吧。”外面那声音未落又响起来了一串破碎的笑声,夹杂着咳嗽声。
“是鲛族的二皇子!”觅月在先前进入大殿的时候曾经看过他,就被困在当中的那个大铁笼子里面。
先前一瞥,觅月却已经是能看出这人是谁了?那年龙宫嫁女,觅月曾经见过他一面。
仅仅是一面就已经是让觅月觉得十分震惊,世间上有如此俊美得能让人模糊性别的人,饶是觅月现在拥有了前世的记忆,天上的仙君也没有几人的容貌能比他更加秀美的。
龙鹊竟然和他有这样大深仇大恨,竟然当年就已经是把自己也算计在里面了。遥想当年觅月和龙鹊的相遇,虽然很是诡异离奇,但她当时只认为自己运道差得很,竟然是遇到了这样秉性奇特的龙太子。到如今才恍然明白过来,若不是刚才自己真正亲眼所见,恐怕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你该死,不过你也说对了,我如何能舍得让你一死了之?”龙鹊的声音透过牢门传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很微弱了。
“咳咳……我那可怜的哥哥恐怕现在还在给你们做牛做马的吧?”另一人声音响起,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好像口中含着什么。
“哼。”龙鹊冷冷哼了一声,“你先前的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过也会有今日吗?”
隔了一会儿,那鲛族二皇子的声音才响起来,“你这是为了谁?白拢吗?”他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竟然是比哭还要难听上几分,“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白拢而要诛杀我?”
“我可是……你的姐夫。”二皇子语调奇异的说道,好像还带着些许嘲讽。
“是吗?”龙鹊悠悠回答道,也不见动怒。
觅月被这狭窄的空间拘束得有些难受,轻缓的挪动着自己身体活动了一下。这番细小的动作已经是落在了元芳的眼中,他用手在觅月腰上揉捏着,觅月脸红,但确是觉得要比先前舒适上许多。
“那个……真的是姐姐吗?”龙鹊突然开口,不是疑问,而是结结实实的嘲弄。
“原来你已经知晓了。”那人笑了起来,也不再估计其他。
“我只问你,你到底是将我姐姐弄到哪儿去了?”龙鹊声音里面浓浓的怒意,就好像一个压抑不住就能冲上去凑他的“姐夫”。
邵阳公主不是真的?那又会是谁?觅月听闻龙鹊这样做竟然是为了找真正的邵阳公主,不竟吃惊。
“当日我曾知晓姐姐和鲛族男子有往来,却不想最终,最终……最终那躯壳里面的却不再是我的阿姐,却是……却是白拢!”龙鹊到后面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你们如此相负我和阿姐,我如何能不报仇?”
一声重重鞭挞声。
“快说,姐姐到底去哪儿了?”
没人应声,那鞭子的声音就一下想过一下。觅月听得心中打颤。
“哈哈哈。”居然是二皇子响起的一阵笑声。
鞭打声也停了下来。
“原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喘息,“当年你姐姐相往来鲛人男子未必就是我……”
“咳咳,我还能告诉你……其事,我根本就不认识邵阳公主,自开始我见到邵阳,她的体内就没有魂魄,不过确是我叫白拢进去代替她的,要不如何能以西海公主身份嫁给我?”
觅月回头看向元芳,朝着他的怀中缩了缩,而元芳也很细致将她搂住。她此刻算是明白了过来,为何那时候白拢看起来那样的空洞,原来她的魂魄离开却到了邵阳公主体内。
这似乎也能解释得了,为何那时邵阳公主成亲要带着白拢一起去。那时候,她从来没料到竟然有这样曲折的原因在里面。
外面的两人似乎仍是对峙着,鲛族二皇子迟迟不肯说出邵阳公主真正相交的男子是谁,而龙鹊就好像是发了狠似的一定要他开口。
许久,元芳凑在觅月的耳边轻声说道:“或许,我们见过那邵阳公主。”作者有话要说:嘤嘤,留言回不上伦家明天回~西海龙宫七七八八交代了 离着完结迈进了一步……那啥 真的看不懂咩?
122 魂何处 出壁牢
觅月侧头,一脸的不解,“是谁?”
“邵阳公主身份尊贵,能见到她并与之相交的必定不会是寻常的鲛人,再者这鲛族的二皇子在邵阳公主离魂后就能立即安排了人进入她的身体代替,可见他老早就已经知道并且是注意到这件事情了。只怕当时他留着白拢这一手未必等邵阳公主离魂占身的,应该是有另外的打算,没想到最后竟是误打误撞了。这除了鲛族中除了晔水太子还有何人能如此让这二皇子这样留心准备的?”
觅月听了觉得甚是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但又兀自摇头道:“那也只能证明晔水太子和邵阳公主接触过,唔……”她思虑了一番说道:“那个残疾的太子我也只见过那一次,当时天宫并没有其他女子。”说着,她不自觉咬牙颤了一下,仿佛那时候晔水伸手入自己身躯的疼痛骤现。
元芳将她揽入怀中,他总是能如此细腻的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并及时的安慰。
“我们见过的。可还记得晔水太子的青璃珠?”
觅月喃喃自语:“青璃珠?”那珠子在月光下会显现出曼舞女子的黑色剪影,“难道……那里面的是邵阳公主?”
觅月胡乱推测的话刚说出口就叫自己大吃一惊,“青璃珠不是在传递的鲛族信息的吗?难道还能困住魂魄?”
元芳长眉微皱,隔了片刻道:“青璃珠是鲛族东西,他们一族甚少与外族沟通,也不在三界六道的管控之中,若真是要说青璃珠是何种用处,只怕非是鲛族的人谁也说不清楚,代替文字来传递信息只是其中一项作用而已。”
“魂魄离身体一定时日后三魂七魄必然会消散,继而肉身腐败,天上司的命星辰暗淡寂灭。现在邵阳公主肉身完好,星辰未坠,可想她魂魄必然是在一个特别的地方,但却也不好说一定是在青璃珠中。我曾听闻,邵阳公主是西海最善歌舞之人,涅罗舞更是冠绝天地。我刚才想了一想,那日在青璃珠中出现那舞正是涅罗舞了。”
觅月沉默了一会儿,不觉问道:“师叔……”她刚一开口就吐了吐舌头转口说道:“……元芳,你……曾经见过邵阳公主的涅罗舞吗?”
元芳愣了愣,好像自己也陷入了沉思,轻喟一声道:“是啊。”
觅月悻悻,反而不知说什么,她放软了语调:“喔。”邵阳公主是仙人自然不会轻易出现在人间,更何况是这样的惊世舞姿?那时候师叔见到青璃珠中舞蹈并没有异常神色,现在却是知道了。觅月隐隐觉得,师叔好像知道了很多东西,变了很多,从……似乎是从那时她和他在蜃渊帝陵的天宫分别后。
“只是那青璃珠现在也不知道是到哪儿去了。”觅月敛了敛心绪,叹息了一句。最后那天宫崩塌,到底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却是半分也不知道。
觅月还在仔细的回想着当日的情景,突的她心头一跳,不经意间竟然是想起了明黎说那时说的一句话来。他对着晔水太子说,“白拢那丫头,怎么会在你的青璃珠里?”
白拢既然是被有意安排入龙宫并且进入到邵阳公主的体内,又能如此顺利过了这么多年而没有被人怀疑,那说明真正邵阳公主的一些习性和特长必然是被她琢磨练习过的。若……当时明黎认为其中的是白拢的话,那恰恰能证实真正邵阳公主的魂魄在青璃珠里面。明黎极有可能以前就认识了白拢,知道白拢会这种舞,才会认为其中的魂魄是她。然而实际上白拢在邵阳公主身躯中,青璃珠中的恰恰应该是真正的西海邵阳公主才对!
觅月一番左思右想,总算是通透明白了许多,只是那颗珠子已然是不知所踪了,现在就算是有十足的把握邵阳公主在那颗青璃珠中,也于事无补。
外面的鞭挞之声从未断绝,觅月听得心生畏惧。那鞭子极重落下,嘹亮的声响一声紧着一声,却再没有听见两人之间有任何的交谈。
“咱们需想个法子出去。”元芳轻握她的手指。
觅月不由喃喃,苦恼的说道:“我虽然是有了前世的仙根,但似乎浑身仙法都被笛九香那厮给拘禁了。”
她眼中略带着焦虑,“外面有龙鹊,他拿我抵押,又岂会轻易的放过我,况且这儿整个都有笛九香手下的妖怪,怕是不容易。”
元芳微微眯起眼,“既然我们知道邵阳公主在哪儿,那就是最好筹码。现在只要鲛二皇子死咬着不知道,那我们就是龙鹊能知道邵阳公主下落的唯一途径。”
觅月咬牙点头,思忖片刻又道:“然后呢?”
元芳看着前方,意味深长的说道:“为着这个秘密,他不至于会带我们离开的这儿,毕竟我们手中没有那颗青璃珠。我们要做的其实是带着他一起去找那颗青璃珠。”
觅月微微诧异,一双清亮抬头看着他,讷讷的吐道:“青璃珠不是找不到了吗?”
“并不一定要真的找到青璃珠,其实我们的目的是去到鲛人那儿。”元芳说的甚为详细,又道:“鲛人人身鱼尾,若是想变化出双腿就必须如那日明黎一样用刀破开鱼尾。但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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