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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花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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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被逼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从答应他开始到现在,他的反而不像一开始这么的急迫了呢。冯妈一个劲的在赶他们走,难道冯妈知道什么?
觅月拉了拉笛九香的袖子,示意跟着过去看看。
要是晚上搞跟踪,还稍微容易些,现在大白天的,觅月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12 桃木笼 美人舌
冯妈紧紧搂着瑶光快步朝前走,时不时的朝后面眺望,提防有人跟着,小心谨慎的很。瑶光虽然动作迟缓,但是并没有反抗,任由着冯妈拖拽着,一路上也只是压低着声音哼唧,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觅月躲在树后不敢探出头来,生怕被冯妈瞧见。笛九香站在觅月的身边,单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轻笑着上下打量觅月。觅月瞪了他一眼,压着声音道:“你还不躲过来点。”
笛九香不甚在意,嗤的笑了一声,觅月炸了起来,慌忙扭头去看,但冯妈好像没听到什么响动一样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觅月仔细一想就知道了眼前的男子肯定是施了什么术法。
诚如觅月所料,笛九香大大方方的站了出去,而冯妈并未察觉。觅月心里嘀咕,果然是用了术法,刚才不表明,偏要等自己鬼鬼祟祟的跟了半天才表露,不是和自己有仇,是什么?
笛九香将那把不知何处摸来的鎏金镶边的纸扇慢悠悠的摇着,朝着觅月看了一眼,屈指朝着她一弹,举步像冯妈去的方向跟去。觅月心想,怨不得啊怨不得,人家是修仙的,自然隐身这个简单的小事情。
冯妈拉扯这瑶光进了一间偏屋,那屋子正与厨房是连在一处的,只是这间里里外外都封得严实,窗户上横七竖八的钉了好几根木条,门上还挂着一条手腕粗的铁链子。她将瑶光一把推了进去,立即将门一掩,朝外面探了一眼,才迅速将门严严的合上了。
觅月见冯妈回头,做贼心虚般的吓了一跳,慌忙跳到了笛九香的身后。
笛九香嘲笑着又提醒了一遍道:“你身上有我下的息影术。”
觅月不理他,上前了几步,正要推开条门缝去看里面怎么回事情的时候,冯妈已经匆匆的拉门出来了,她低垂着头,将拴在门上的铁链子一圈圈的缠在门环上,又解下腰间一大串钥匙间的一把仔细的将大铁锁锁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她才快步的离开了。
觅月心中纳闷,冯妈把瑶光锁起来干什么?难道是昨天晚上和师叔幽会被逮到了,一顿毒打,致残了瑶光,不敢让被人别人知道,才幽禁瑶光的?要真是这样的话,冯妈手段也太毒辣了。
笛九香倒是果断,拉过觅月的手腕,径直走向了那扇挂着铁链子甚是坚固的门,眼看着就要生生的撞上去。
觅月眼睛一闭,直至耳边传来笛九香一声调笑,她睁开眼睛,看见周围是一片昏暗,偶尔有几丝光亮从窗户木条间的缝隙中透进来。原来已经是在屋子里了。这样神奇的事情,要在以前她肯定是要惊奇好一阵子的,现在看到也只尽量劝自己以平常心看待。
屋子空空荡荡,除了墙角的地方有个半人高的木笼子,笼子内黑影绰绰。
难道……觅月走近几步一看,果然,是瑶光。她缩在笼子里的角落,尽可能的缩着身子,环抱着自己的膝盖,直直的看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
“冯妈……为什么要这么做?”觅月侧过头呆呆的看着笛九香。
“啧啧,还是用桃木做的。”笛九香上前,伸出手指摸了摸木笼子,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还涂了好东西呢?”
觅月好奇,脱口问道:“什么好东西?”
“黑狗血。”笛九香口中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觅月一惊,但转念又笑着问道:“你说狗血我还信,可你怎么能辨别是黑狗的血还是白狗的血呢?”
笛九香闻言一诧,有点意外,甚是满意点了点头,笑着道,“不错不错,你果然和我心意。”
“但我就是知道这是黑狗的血,非但如此我还知道这黑狗多大了,是公是母,有没过交合过……”
觅月正要打断打断笛九香的胡诌,就感觉到耳边一阵暖暖的气息,正式笛九香压低了声音诱惑似地说道:“我还知道,你怎么会失忆的?”
觅月转过头,正色的看着笛九香,张口问道:“哎?你是算命的?”
笛九香“唰”的一声合上了扇子,用扇柄轻敲着觅月的额头,沉着脸道:“脑子里胡想什么?”
觅月摇了摇头,看向瑶光,心中疑问。
“我昨天瑶光还瞧着好好的,晚上还看见师叔和她一块儿喝酒的呢,怎么今早就成这个样子了?”她低喃道。
笛九香挑起了眉,饶有兴致的“喔”了一声,问道:“是吗?”
觅月微微诧异,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男子,只觉得这两字都含了太多的意思。
笛九香像是意识到了觅月的注视,转过头来,抬起手用扇柄一下下的敲打着自己的后颈,“这笼子可是有段时间的了。”
觅月不语,回过神来时,笛九香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到了外面笛九香倒微微有些吃惊,问道:“怎么没有出手将那姑娘救出笼子,你心里就不可怜她?”
觅月缓缓的摇了摇头,“冯妈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虽然是低着头,但是我还是看见了她眼角带泪,我想冯妈这样做必然是有她的道理,这院子肯定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在我们不知道了解实情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去打破原状。”
笛九香不禁多看了觅月一眼,眸中再无轻浮华躁,神色深邃,乍一看过去倒也是个出尘绝世的人物。二人还没走几步,又看见昨天见到的那个叫英英的婢女,她手臂间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是红扑扑的一片。
觅月看向笛九香,他朝着自己点了下头,觅月会意,术法已除,英英可以看见他们了。
英英一只低垂着头前行,一抬头猛然看见觅月和笛九香吓了一跳,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着二人见了个礼,“英英见过公子、小姐。”
觅月笑眯眯的看着英英,“怎么这么多樱桃?”
“夫人知道小姐喜欢樱桃,特意让奴婢送过去的。”
笛九香修长如玉的手往英英篮子里捞了一把,末了还颇为顺手把盖在上头的一块花布从新盖好了,动作潇洒流畅。
英英脸一红,声音细弱蚊丝,“多谢公子。”
(fsktxt)觅月脱口又赞了一句:“你家小姐真是有福气,有个这么疼她的嫂子。”
(笛九香挥了挥扇子,兴趣乏乏的样子,对觅月道:“我们回去吧。”
(书)待英英走得远了,觅月见笛九香将手中的殷桃一颗颗往嘴里扔,正要不屑的说几句,谁知他拉过她的手,分了一半的殷桃给她,眼中带着狡黠对觅月眨了眨。
(fsktxt)觅月努了努嘴,也将一颗殷桃送入了嘴中,滋味甚好。
回到客房的时候,看见小狐狸正可怜兮兮的趴在门口,一见觅月就颠颠的跑了过来。觅月俯下身捞起小狐狸,问道:“师叔呢?怎么又不和师叔呆在一起了?”
“以后小狐狸是要和我的碧灵在一块的,整天跟着元芳做什么?”笛九香在身后戏谑的笑道。
觅月没有体会出笛九香的意思,径直往元芳的屋子走去。虽然门是开着的,元芳却不在里面,但那被觅月命名为元一的纸片儿少年,却正抱着他那把短剑坐在元芳的屋子里。
“元芳师叔呢?”
小少年淡淡的瞟了一眼觅月,眼神往那桌子上一看,“喏。”
觅月看过去,脸色刷白,指着桌子颤声问道:“师叔怎么会变成了条舌头?”
不错,那桌子上除了一套茶具,还有一条鲜嫩嫩、红艳艳的舌头。茶具是寻常都有的,那觅月只能想到是师叔变成了那条舌头。
少年轻哼了一声,面上已是十分的不屑,“我哪里说他变成舌头了。他不过是去外面打听点事情,留我下来跟你们说一声的。”
觅月这才定了定心,但是看那根齐根切断鲜活无比的舌头,仍是心有芥蒂,不敢靠近。怀中的小狐狸也是一个劲得埋着头不敢抬头看。
“啧啧,还是一条美人舌呢。”笛九香对着那条舌头看了半天,装作吃惊的样子。“怎么来的这条舌头?”
元一看了一眼笛九香,闷闷道:“一个怪老头送来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二人,“我要打坐了,你们不要再和我说话。”
觅月则全心全意的盯着那条舌头,生怕它能突然卷起身体,蹦出几句话来。她又想,这难道真是个姑娘的舌头?按着舌头的鲜活程度来看,舌头割下来还没有多久。谁丢里舌头?觅月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嘴唇,心有余悸的想到了霓鬼寄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还一无所知的事情。立即的,她又在心里狠狠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是自己丢了舌头呢?自己的舌头还好好的呆在自己嘴里呢,更何况师叔一直在自己身边的。
怪老头是谁?是伯叔吗?为什么发现这个东西不先去给家主定夺,而是送给元芳师叔?那个霍缄也太怪了,明明是以死相求,现在反而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人,从昨天到今天都不露面了。
13 瓷风铃 伯叔言
笛九香那厮倒是十分的悠闲,撩起元芳床头的一本书就看了起来。胡乱的翻了几页,就听见他慢声道:“元芳连这书也能看得下去,果然无趣的很。”说完随手就讲书扔了回去。
觅月看着那一条舌头,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感觉出来了。偏偏又觉得看不见更加觉得没底,不肯挪开视线,越看越觉得恐怖。
一炷香的时间下来就觉得头昏脑涨的,实在是坚持呆不下去了,蹭的站了起来,对着笛九香道:“我东西掉在舟上了,我去拿回来。”匆匆说了一句,逃似地抱着小狐狸跑了出去。
虽然只是昨天来的时候走了一次,但是她还是能勉强能记得路线,因为这院子的布局不算曲折繁复。
白小狐趴在她臂间,精神有些萎靡,大概也是被刚才的那条舌头吓坏了。一路上真是一个人也没有遇着;宅子的大门也只是由一个木栓拴着,并不见有守门的下人。觅月抽开门栓,走了几步就到了渡头。小舟随着水波微微摇荡着,紧靠着那艘画舫。
觅月倒真的是要去拿东西的,她快步走到了小舟上,在自己的包袱中翻倒出一只风铃。那只风铃小巧精致,正好能被握在掌中,细腻通透的白瓷上面用朱砂画了几篇艳丽的花瓣,旁边题了一行小字:别是东风情味。觅月将风铃上端的红绸带系在自己的腰系。
刚跳上岸正打算朝着绿园去,觅月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艘画舫,想起了昨天的那个疑问,这么大的画舫,怎么昨天下船来的就霍缄和伯叔两个人,觅月也坐过这个的画舫,往往是船舱的最底下一层有六个到十个人相互配合着摇橹划水才能使这船在水中行动得起来的。还有的就是,元芳师叔昨天是上了画舫看见了怎么才致使他决定和霍缄一起回绿园的呢?
画舫里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觅月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又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一步步挪着上了画舫,正做贼似地探头探脑从船头往船舱里面看,全身上下像是被绷直的一根弦。突然这根弦被轻轻拨了一下,引的觅月全身剩下都激荡了起来,搂着白小狐的双手更是一紧。小狐狸呼哧呼哧,表示不满。正是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声,“你在这儿做什么?”
觅月缓缓的转过身来,阴惨惨的说道:“师叔,你吓死我了。”
元芳一袭白袍,负手而立,神色淡淡的看着觅月,立即的眸光在瞥见觅月腰间的瓷风铃的时候一变,指着它斯条慢理的问道:“哪里来的?”
觅月顺着元芳手指的方向低下头看过去,“我也不清楚,只是一直在身边,昨天没带上岸,想到了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所以就出来取了。”
元芳愣了一会儿,对着觅月招了招手。
觅月三两步走到了元芳的面前,扬着头,她一直觉得师叔温雅含蓄,此刻凑近了看他唇角微翘着,泻出一个内敛的笑来,像是照进自己心里的阳光,温温暖暖的。
元芳伸出手,揉了揉觅月的头发,终是温言出声道:“觅月……如今胆子怎么这么大了?”
觅月细细揣摩,认为这话说得既是温情又是中肯,比起正儿八经的训骂她以后不许多管闲事,觅月觉得这样的话自己更容易接受。当下心里更是对师叔多了几分感激,师叔这么心思曲折的为她好、教导她、引导她,她怎么能不领情呢?怎么能不感动呢?
觅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允诺道:“月以后一定乖乖听是师叔的话。”
元芳低低一笑,对着觅月点了点头,沉吟道:“如此甚好。”
觅月回头看了一眼画舫,快步跟上元芳,“师叔早上出去是打探消息去了吗?”
“嗯。”
觅月想到那条舌头,打了寒碜,问道:“是谁丢了舌头?”
元芳看了觅月一眼,问道:“你以为呢?”
觅月嘟着嘴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瞧着每个人都可能丢了舌头。”
元芳轻喃一句,“还没见到绿园的小姐……”
觅月闻言,心中一怔,难道师叔是暗示舌头是霍缄妹妹的?“师叔……”
元芳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觅月继续,侧过头去,“怎么了?”
觅月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迷惑的问道:“那个笛九香是师叔的朋友吗?”
“他在晚栖山修行,与祭云山相隔不远,已经是道号晚栖的地仙了。”
“地仙啊。”觅月轻诧了一声,“我没有看出来……”
到了客房,纸片儿少年张开眼看向元芳,神情不像元二姑娘和元五那样的恭敬,带着少年的张扬和傲气,起了身走向元芳,化作一张白纸片正飘向元芳的手掌。对于这个元一,觅月不得不说是很好奇的,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拼命的抓紧一切时间要变身回纸人呢,做个有血有肉的人不好吗?
哪知元芳屈指一弹,将那张白纸片生生的弹开了,元一又化出人形落地。他惊讶的看着元芳,一脸不解。
元芳轻描淡写的吩咐道:“去外面扎三个时辰的马步去。”
元一有些不服气,扬着小脸,心不甘情不愿的问道:“为什么?”
元芳淡淡的睨他一眼,冷冷的开口“我嘱咐你的话可有好好去做?”
元一哑言,咬着下嘴唇,恶狠狠的瞪了觅月一眼,跑了出去。
觅月一脸无辜。这个事跟她有关系吗?
笛九香半眯着眼睛依着床,昏昏欲睡的样子。
觅月眼睛瞥向那条搁在桌子上的舌头,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的,感觉落在桌面上的一滩血已经要比她出去的时候多了些。
笛九香嗓音微微沙哑,目光古怪的掠过觅月看向元芳,懒散的问道:“得了什么消息了?”
“霍缄是江涯城中大户霍家的嫡传长子,绿园原本是霍家给霍缄的妹妹霍丝安置的宅子,几年前霍缄迷上了软红阁的头牌伽音,这才和家里决裂,搬到绿园来的,而霍丝也跟着住了进来再没有回霍家。”
“难怪,难怪……她有这样的丽色。”笛九香恍然大悟,低低自语的赞叹道。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身形佝偻,相貌鄙陋的伯叔,他看了众人一眼,龇着牙冷笑道:“我说的不错吧,高人。”
元芳皱了皱眉,声音平淡如水,“大致一样,只不过……”
他微微一顿,眉梢微挑,“你哪里看出你家少夫人是吃人的妖?”
伯叔冷哼了一声,“那种地方出来的会有什么好货色,无非是捡了人家用旧了的,要不是她太夫人怎么会气死?她还以为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哼,我看你们大概都已经被她狐媚住了!”
他说话越发的没有遮拦了,元芳已经隐隐有些怒意,突然“啪”的响了一声,随着这一声的闷响,伯叔的头已经是甩向了一侧。
“打贱奴,不解释。”笛九香轻飘飘的说了句。
伯叔抬起头,看着众人咧开嘴笑着,口中已含血,像一只张开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样,喉头耸动的大笑了几声,面容扭曲声道:“都瞎了你们的狗眼。”说完转身离开。
觅月站在一旁看得微微张开了嘴,果然着宅子里的下人一个比一个有气势。她转过头来,脸上凶狠的看着笛九香,“谁让你打他了,现在好了他跑掉了,桌上的……舌头谁领走啊?”
谁知笛九香直接忽视掉了,淡漠的把头往旁边一扭,与往常行为态度大相径庭。
元芳也点了点头,“的确是。”
笛九香慢慢回过头来盯着桌子上的东西,抿着唇,神色纠结几番,“可不要遣我去做这事,估摸着要好几天吃不下喝不下的。”
就在这时,那舌头下流出的血水越来越多,汪了一大滩,觅月这回可以确定了,这条舌头一直还在流血。她往元芳身边缩了缩,拉了拉元芳的袖子,眼睛却一顺不顺的盯着那条舌头,“这条舌头里的血也忒丰富了点……”
“呀,怎么会这个样子?”觅月惊呼了一声。那条舌头的血越涌越多,最后竟然像是一泓小泉一样,娟娟的流淌着,不如一开始的鲜亮,朱红色的血顺着桌腿往地面淌,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条舌头难道是活的?不会就是一只舌头妖怪吧?
元芳拧着眉,微微屈指捏诀,那顺着桌腿流下来的血并没有淌到地上,就好像那些血沿着桌腿流向了另一个地方。手势一变,那只舌头以及桌子上的那些血迹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桌子上多了只碟子,上面搭着一条白布头。觅月胆寒,不会师叔将舌头挪了地儿放那里面去了吧。不过能遮住总比没有遮要来的好。
“姑娘……”一声温柔的女声响起。
英英站在门口单手挽着竹篮子,“我家夫人请你去说会儿话呢。”
“咦?你这殷桃还没用去给你家小姐?”觅月指着她的篮子问道。
“不……不是,已经送了,这是刚才……采了给……给你们的。”英英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脸色通红,说完还偷偷瞄了屋内一眼。
14 少夫人 描色偶
觅月想,笛九香真是太荡漾了,不过了随手抓了人家姑娘一把殷桃,顺带着还把姑娘的芳心给抓了过来,忒是不厚道了。
再回过头来看他一眼,还是半冷不淡的模样,今儿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呢。
英英将一篮子殷桃递给觅月,窘迫的转过身去,“姑娘,我在前面等你。”
觅月上前两步走到元芳的跟前,笑容可喜,“师叔,我去去就回来。”
元芳点点头,嘱咐道:“万事小心些。”
觅月搁下篮子出去,见英英两颊绯红,正站在不远处等着她,不觉抿嘴一笑。英英略微侧着身在前面带领着觅月,吱吱呜呜开口问道:“那两人是姑娘的兄长吗?”
觅月缓缓摇了摇头,“一个是师叔,一个是师叔的朋友。”
英英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觅月,“姑娘的师叔这么年轻啊……”
觅月默言,只怕师叔不年轻了吧,虽然具体的年纪她不清楚。她胡乱的点了点头,真心的赞道:“我师叔相貌生得好。”想了想人家姑娘的婉转心思,又添了一句,“额,另外一个也……好。”
英英羞涩一笑,扯开了话题,“好久都没人来绿园了,要是可以的话,姑娘陪少夫人多说话儿。”
渐渐的,鹅卵石路两边多了一人多高的花树,花事酴釄,重瓣的花朵挂在枝头,压弯了枝条耷拉着垂在半空,觅月随手攀折折了一串,捏在手中把玩着,随口问道:“为什么没人来绿园?”
英英扭头正要说,看见觅月手中的花枝,急忙道:“姑娘快丢了手中的花。”
“啊?”觅月还没多大反应过来,英英已经上前一把抢过觅月手中的花扔在了地上,又谨慎的用脚尖将花踢进了一旁的花草丛中。
觅月一脸惊讶,怎么这么个端秀的姑娘在刚才一瞬间变得这样的暴躁呢?
英英自己也意识了过来,大为尴尬,红着脸嗫嗫道:“我不是……这花……碰了会让人昏睡……”
觅月听得迷糊起来,左右看了看,这种花种满了一路,“那谁要种的?”
英英踌躇了半天才一字一字往外面吐道:“是少夫人让种的,说这花长得好看……哎呀,姑娘你不要问了英英了,英英知道的也不多。”说完就快步向前走去,指着前面的一座小阁楼,“呐,那就是少爷和少夫人住的流萤阁了。”
英英带着觅月进了二楼的一间屋子,布置别致,透过流苏隔挡能看见里面有个红衣身影,她撩起流苏对着里面轻声道:“少夫人,人请过来了。”
“姑娘快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婉转的女声。
觅月从英英撩起的帘子下钻进去,里面正是昨天见到的女子。她一身红裳,发髻间垂着一只简单的银簪子,脸上脂粉未扑,却难掩天生的丽质,是个眉眼精致到极致的美人。她微微撑着桌子侧坐在那,手上拿着一把鱼鸟团扇,别有一番娴静优雅。
觅月语音温软,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少夫人好。”
女子抿嘴一笑,拿着扇子对觅月招了招手,“你喊我伽音或者姐姐就好了。”
觅月向来是个讨喜的姑娘,以前在家的时候,二姐也时常提点她的礼仪行为,果然,现在还是用得到的,她双手叠在腿前慢慢的做了下去。
伽音一双眼睛打量着觅月,突然伸出手轻轻放在了觅月的手上,轻笑着说道:“你不必拘谨,我本来就不比你大多少,就像寻常姊妹一样的说说话,好吗?”
觅月点点头,脱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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