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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花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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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月点点头,脱口就道:“那你叫我觅月就好。”

伽音宛然一笑,应了声,她微微低着头,“你们昨天来,相公也没来得及好好招待……”

觅月拿眼睛安静看着她,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觅月还没见过丝丝吧。”伽音突然话锋一转,浅浅的笑了起来,“你应该和她差不多年纪,相公看上的人应该各方面都不会亏待丝丝。”

觅月微张着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昨天笛九香会这样幸灾乐祸的说师叔是被拐来做姑爷的。难道师叔是真的被拐来给霍丝做的夫君的?觅月缓过神来,“恩,这样啊?那霍丝小姐呢?”

伽音神情微黯,“她甚少出门,与我也不大热络。”

觅月心想,这小姐可真够奇怪的,与家里就这么多人,还不把握住有限的资源和亲嫂子亲近亲近,岂不是更加闷得透顶?她眼波一转,笑嘻嘻的宽慰道:“姐姐不用难过,我不正在陪姐姐说话着呢。”

外面的风吹动着树梢的枝叶沙沙的作响,伽音一双温柔妩媚的眼睛瞧着觅月,有淡淡的感伤,惆怅道,“你要真是我妹妹就好了……”

觅月深深的嗅了嗅,迷惑着打量着四周,“真香!”但是这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香炉,也没有什么奇花异草的。

伽音透过窗户朝着外面望了一眼,声音柔软,“是吹的东风啊。”她转过头来看着觅月,解释道:“丝丝的小楼就在东边,她喜欢调香,大概这香味儿就是风从她那儿送过来的。”

流苏帘子一动,一个身影一晃而入。伽音眸光似水波,一圈圈的荡出涟漪,绞缠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唇角微微上翘,缱绻的柔声道:“你回来啦?”

霍缄冷淡的应了一声。伽音略微有些惊讶,脸上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低低的问道:“丝丝怎么样了?还不肯不出房门吗?”

霍缄睨了她一眼,不说话,走到窗台边,手扶着窗柩,沉默不语的站在那儿。

觅月大为尴尬,这夫妻两个人闹矛盾,还夹着个外人,她素来识趣,默默的悄声离开。只是在下楼的时候,听见伽音的声音略微拔高了一点,哀婉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肯再信我?”

你为什么不肯再信我?

觅月想,或许这对表面看上去和美的夫妻,也许真的只是表面看上去举案齐眉,内在里早已是失了那份信任。

绿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香味太独特,觅月很好奇那个霍丝小姐是个怎样的人。她就坐在了流萤阁前的两阶台阶上,树影婆娑,透下细碎的阳光,空气中弥荡着那种奇异的香味儿让人忍不住去贪婪的大口呼吸。

“啪……”

那声声响并不明显,只是觅月正闭着眼睛准备全身心的去辨别这香味的种类,就一声响正好被听见了。不会是家暴了吧?觅月默默的想。要不要上去看看呢?

哎,上去吧。就在门外悄悄的瞧一眼,伽音这么个有孕在身的人哪里禁得起相公的家暴啊。觅月摸摸索索的上了楼,猫着身子朝着里面看,只见霍缄背对着门口,一手勾着伽音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微微俯身。

觅月心中澎湃,脸上红扑扑的,暗赞道,这两口子还真是有情调,这一俯一倾的姿势,可是又有看头又有难度。当日看戏,小生花旦不过是搂个小腰就能引来一众未出阁小姐趋之若鹜,今日这公子小姐的戏码岂非不是更加的贴切真实,虽然眼前的这对公子小姐早已修成正果了。

在回避与不回避之间,觅月稍一权衡,就打定了再看一会儿得主意。

只见伽音睁大了一双噙着泪珠的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她面前的男子。

惊恐?觅月自己给被这个词给弄得一愣?怎么会感觉伽音的表情是惊恐,而不是含羞带愤欲拒还迎呢?她正待着进一步的考证,突然眼前一黑。一只微凉的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耳边传来清淡的声音,“不许看。”

觅月在只手掌下眨了眨眼睛,只能无奈的叹气,师叔真是忒扫兴了。只觉得鼻尖前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气,原本挡在她眼前的手已经撤去了,眼前恢复了清明。

元芳站在觅月的身后,眉间微拧看着屋内。

屋子里,伽音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盯着前方地上的一滩污血。那是一个小婴孩模样的血人,小小的一团缩在那儿。

难道这就是刚才的“霍缄”?

觅月哆嗦着,脸色脸色青白,挪着靠近元芳:“师叔,这?”

“我觉得有古怪,赶过来一看,果然如此……是描色偶人。”元芳瞄了一眼地上的血婴,缓缓说道。

伽音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拽住元芳的袖子,扑在他的腿边,反倒是镇定了很多,但仍免不了一丝胆怯,“先生刚才的本事伽音刚才是看见的,求先生帮我找找相公,其实……相公从昨晚上就一直没有回来……”说道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好像一簇微弱的烛光,轻轻的一阵风就能吹熄它。

她的眼泪从眼角簌簌滚落下来,有至极的柔弱和哀艳,凄婉动人。

“不外乎就在这个园子里。”元芳淡淡的问道,“你知道他在哪边的是不是?”

这一句话,像是把伽音逼到了绝处,她惨白的脸,仿佛是被抽空了一身的力气,面上有些呆滞。挣扎,犹豫,她还是失魂般得轻轻喃出了一句话。

15  小姑子 述往事

“在……霍丝那儿。”

觅月觉得自己再没有听过别的更绝望的话。为什么这么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会给她带来这么浓郁的悲伤气息呢?

这几个字在眼前的这个女子心里又是个什么样的份量和意义呢?

伽音低下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间露出,纤瘦单薄的肩头剧烈的耸动着。

“少夫人 ?'…fsktxt'”英英气喘吁吁地从楼下咚咚咚一路跑了上来,看着伽音的模样一愣,她茫然的看向觅月和元芳,急忙蹲在伽音的身边想要去,但眼睛的余光正好瞥见屋子里的那一滩殷红,再待正眼一看,“啊……”

英英尖叫着连连后退,脚下一绊倒,跌坐在地上了。

觅月揪着元芳的袖子,挨着他,心中觉得那团东西恶心得要命,恨不得能让它立即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好,仰着头皱眉问道:“师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元芳微微低下头看着地上的伽音,声音镇定如水,“少夫人,依在下看,还是先去找霍缄来的要紧。”

伽音闻言,缓缓的抬起头,一张脸上泪水纵横,像是春雨打落在娇蕊,有种蹂躏下的娇弱。她咬着下唇,一片惨白,轻轻的吐道:“我带你们去。”

英英也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偎在伽音的身边,虽然看似是在扶着伽音,其实不过是在揪着她的袖子罢了。

伽音也顾不得其他,步伐仓促。

觅月不敢慢于元芳,也赶忙跟着走了。

出了流萤阁,果然是沿着朝东的小路走。伽音一手托着肚子,一手被英英扯着,走得越来越快,到后面那细碎的步子已成了快跑。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掩映在一片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树中的小楼,白墙上爬满了墨绿色的爬山虎,寂静幽深。

伽音定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小楼,不再上前。

英英带着哭腔,声音细细的问道:“少夫人,这……这是怎么了呀?”

伽音恍若未闻的样子。

觅月看见那小楼的门口正放着一个篮子,上面罩着一块白布。不正是早上那篮子英英说要去送给霍丝的樱桃嘛。怎么放在门口不拎进去?

“律之。”伽音喉头耸动,凄凉的唤了一声道。然后,伽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快步朝着小楼走去。

英英呆在了原地,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少夫人不是从来不到小姐的小楼来的嘛?从来给小姐送东西也只能放在门口的,少夫人这架势是要进去吗?

元芳朝着觅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跟上去。只见伽音举起手正要朝着门敲下去。

突然,门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握住了她将要落下的手。伽音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神色复杂,迟疑良久才开口道:“律之?”

霍缄微微拧着眉,脸上带着疑问,目光扫了一眼众人,伸手轻轻拂去了伽音脸上的泪水,才缓缓的开口问道:“怎么了?你来这做什么?”

觅月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个霍缄……她求解似地看向元芳,元芳点了下头。

伽音看着霍缄,苦笑着连连摇头,神情凄婉,却没有说一个字出来。

霍缄搂着伽音的脑袋,将她靠入自己的胸怀,温情脉脉。

“哥哥不过是陪了我一会儿,嫂子就不放心追来了?”突然屋子里传出一道女声音。明明这该是小姑子打趣的嫂子的玩笑话。可是却被这个字正腔圆的女声说得一本正经,反而有点刺耳的埋怨在里面。另外半扇门被一只白瓷般的手拉开。

一个身材高挑,容貌清丽的少女站在霍缄的身边。她和霍缄长得甚为相似,也有一双带着英气的眉毛,夹杂着英气和清丽在同一张脸上,不同于伽音的柔媚,是另外不同的味道。

伽音看见少女,挣脱开霍缄握着手,向后退了几步,喃喃道“丝丝……?”

少女嘴角挂着一抹笑,挑着眉看着伽音,口气从容,不甚在意的问道:“嫂子不为丝丝高兴吗?”

伽音闻言脸色更加白了,霍缄对着少女摇了摇头。他一撩衣摆,踏出门,上前几步伸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伽音的腰,看着觅月和元芳,歉然道:“是霍某怠慢了。”他怀中的伽音微微低垂着眼睛,脸上已是平静一片。

元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你自己估摸着……”

觅月奇怪,师叔怎么说了一句这么不相干的话来?不过,在这儿她觉得闻见的那一股子奇异香味果然浓郁了许多,看来这香味真的是霍丝调的了。她素来对新奇的东西上心,心中不禁连带着对霍丝也多了几分的好奇。

“那位就是哥哥给我看中的夫君吗?”霍丝突然抬手指着元芳,歪着头看着霍缄笑着问道。她说话发方自然,好像这原本就是件可以谈论的事情,并不因为不认识对方而扭捏。

霍缄微微一愣。

少女目光注视着霍缄,解释道:“是早上英英送樱桃来的时候提起的。”

霍缄看了一眼元芳和觅月,收回眼神来看着少女,略一迟疑就点了点头。

霍丝上下打量了元芳一番,语气有些奇怪的开口道:“哥哥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好。”

觅月侧过头来看着元芳,心中暗赞,师叔果然镇定自若,白玉般得脸上一点可疑的红晕也没有出现,当真是心静如水啊。

元芳眸色微变,抿了抿唇,“院中已经出现了描色偶人,方才化作了你的模样出现在了流萤阁。”

话音刚落,霍缄的脸色就一沉,抚了抚伽音的后背,低着头看着怀中女子,皱着眉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伽音抬起眸子,眸中泪光莹莹,“你昨夜离开,刚才那个,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一开始还没识辨得出来,可是后来它刚说了一句我就觉得不对劲……”

霍缄不可思议的看着伽音,脸色更加难看了,“我昨天晚上不是回去的吗?”

“怎么会?你昨晚上说要看看丝丝,然后就一直就没有回来!”伽音一惊,立即辩道。

霍缄迷茫的摇了摇头,“不对,我昨天晚上看了丝丝后,明明是回去的,今早上才又来丝丝这儿的。”说完,他看着站在身旁的霍丝。

霍丝忍不住的笑了几声,唇角微微上翘着,带着睥睨一切的味道。“是啊,哥哥是昨晚上回去,今天早上又来的。”

伽音掩着嘴,惊叫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霍缄和霍丝,“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伽音的声音渐渐的没了,她只是在兄妹二人的脸上来回的扫了两圈,最终默默的垂下眉眼。

霍缄又指着英英道:“那你说呢?”

英英见霍缄一脸铁青的指着自己,愣愣的的说道:“昨天晚上少爷和少夫人让英英收拾完碗筷就下去的,英英根本就不知道少爷后来有没有去小姐那的事儿。”

“嫂子记错了吧,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也不带嫂子这么臆想编排哥哥的。”霍丝轻笑着道,“未免太冤枉哥哥了。”

明明是在笑,觅月却觉得霍丝是在讽刺挖苦。这个小姑子,不简单呀不简单。

伽音微垂着眉眼,不肯再说一句话。

霍缄松开伽音,快步走到元芳的身边,压着声音道:“高人所说的描色偶人……?”

元芳看了一眼身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觅月,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并不是你在船上给我看的那东西。”

“描色偶人,其实只是一种流传在苗疆的一种很古老的术法。用自己的心头血日日浇灌事先画好一种上古秘符,等到了一定的时日,就会结出一个类似婴孩的元婴。元婴无甚形态,却又能变换千种形态,只要你将想要画的人画像和生辰八字烧了化成灰,参入自己的血淋在元婴的身上,元婴就能成为一个和你想要的一摸一样的人。神态气韵虽像,不过终究只是个描了色偶人罢了,和真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觅月听完,觉得很是玄妙,一开始以为那是个活生生的婴孩,现在知道不过是符水画的,心中的恶心感锐减。怪不得她看见刚才地上有这么一大滩子殷红的液体,却只有在最先的时候,闻到了一缕血腥味儿。

霍缄脸上悲戚,“那东西大概是不准备放过绿园上下了吗?现在已经是名目张胆的了吗?”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女子,一个是有身孕的娘子,一个是血浓于水的妹妹。

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得看着元芳,目光又坚毅决断了起来,“高人听我讲一段故事吧……”

在霍缄的书房中,他略微的低着头,伸手去捂住了一盏茶,嗓子有些干涩的开口道:“那年我二十岁,及冠的年纪,在朋友的引荐下见到了软红阁的头牌,她姿容绝艳,单是一把能让唱出的歌儿绕梁三日的嗓音就足够让我神魂颠倒,更何况那绝技“鼓上舞”。最是俗套的戏码,可是我却不可自拔的沉醉在了里面,和家里闹翻也只为娶她为妻。她出身不好,而我是江崖城霍家的长子,家中长辈自然是反对我的,盛怒之下将我逐出了家门。

娶伽音是我一生最真确的决定,我从来没有后悔。那年,我没有了霍家的庇护几乎什么都不会,几经波折,终于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谈情做诗是赋闲时的玩意,贫贱几乎磨光了以前所有的风花雪月。就在这时,丝丝托人说希望我和伽音能一起来绿园住,算是陪她在这儿养病。我一直很奇怪,我这健康的妹妹怎么会突然生病,竟然还被送到绿园这个偏宅子来养病呢?后来,我才知道,丝丝搬出霍家是因为脸上被毁容了。”

觅月大奇,刚刚霍丝脸上不是好好的嘛,以前被毁过容吗?

16 个中情 咬白糕

霍缄的脸上满脸内疚之色,“以前丝丝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聪慧伶俐,爹当年时常说,若丝丝身为男儿的话,能耐肯定要比我大的。可是,我这样优秀的妹妹,竟然……会……为了我这个哥哥而毁容。”

觅月斟酌的问道:“霍丝毁容……是和伽音有关吗?”

霍缄盯着觅月,目光游移,却还是点了点头,低着声音道:“伽音去找丝丝,希望能她能求爹原谅我们,最终却是被爹拔剑毁了容。”

“丝丝多么骄傲的女孩子啊,你们没有见过她那时的样子,也难怪会让她到绿园来养着。此后丝丝不肯踏出房门一步,也不肯在见伽音。今儿还是丝丝第一次出房门。”

觅月看了一眼元芳,见他着倒没有多大的表情,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一下一下的,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脸上不是好好的嘛?”觅月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霍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叹道,“丝丝自小就研修各种医术,其实在这几年中,她自己一直在慢慢的摸索,昨天我去看她,才知道她已经用秘法将自己的脸恢复好了。”

元芳抬着头,抿了抿嘴,眸色幽深的盯着霍缄,“你是怎么发现异处的?”

霍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我有时候想,是不是我做的一场梦,或许只是我的臆想而已。”

“呆在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多久了,反正也没有外人会来,我们也几乎不怎么出去。那日正好是伽音的生辰,我见到她饭后睡下了,就想出去城中买点东西相相赠。我想让伯叔弄条船什么的,却没有见到伯叔。出了园子,希望站在渡头能看见过往的船只,我正在外面打着转儿,却发现有一条船停在那儿,我见着眼熟,想起来这船上不正刻着霍家的家徽?我就走了进去,起先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是到了那最底下一层的船舱里,我才觉得可怕,那是一条鬼船……”霍缄的声音一滞,仿佛到现在还能深深体味到当时的那种刻骨的惊悚。

“船舱的最下面一层,光线昏暗但隐约能看见几个人,或坐或立,我心想,怎么会有人在这船里呢?就朝着他们打招呼,谁知道他们竟然一动也不动,我觉得有些异常,也不敢凑近了看,仔细端详才发现,原来,他们根本是没有五官的,就光秃秃的一张脸挂在头上。身上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味儿。我吓得连忙跑出了船舱,然后出来就碰见了伯叔,可是,伯叔也是这个样子,没有五官。我当时什么也顾不得,急忙跑回了绿园,只想着家中闹鬼了,要赶快带着伽音和丝丝离开。”

“可是,跑回了家,我正要去拉起睡在床上的伽音,却发现……原来,伽音也只有半张脸,我当时吓得立即跌在了地上,英英上来,我盯着她仔细瞧,见她原来也少了一只眼睛,但是没有眼睛的地方平平的仿佛那里天生就不该有一只眼睛。我吓得厉害,心中却又是十分的难过,见到伽音惊讶的起身下床扶我,我恨不得甩开她的手,可是等我再仔细一看,伽音还是那个伽音,她还是原来的模样,我再去看英英,她也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我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后怕,但仍然是相信自己看错了,或者那天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秘密一直藏在我的心里,不曾对任何人说。可是不久后的一天,我站在池边突然看见了水中的自己的倒影,竟然没有鼻子和嘴。”

觅月听得吃惊,将手捂着自己的嘴,仔细端量着霍缄,不由自主的说道:“你的嘴巴和鼻子不是好好的在你的脸上?”

霍缄摇了摇头,苦涩的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有时候,我明明能看见的,可是有时候就是看不见,我以为是自己的魔障了。可是,当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就知道绿园在也不是从前的绿园了。”

“哥哥,绿园怎么不是以前的绿园了?”霍丝站在推开的门边,一身火红劲装,手上拿着一根九节鞭,英姿飒踏,一脸的自信。

霍缄看着门口的霍丝,脸上迷惘,失神般得看着眼前的少女。

他喃喃道:“丝丝,你……?”

霍丝微微一笑,扬着头,意气风发的说道:“我怎么了?我拿出了以前的裙褂,好久没有穿了。哥哥,陪我练会儿鞭子好不好?”

霍缄拧着眉踌躇了一番,点了点头,对着觅月和元芳歉然道:“二位……”

“二位不如一起去看我和哥哥耍鞭子。”霍丝突然打断了霍缄的话语,笑语晏晏的看着二人。相邀之下,居然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她的热情。

元芳温雅的点头,就起身和霍缄一道出去了,觅月也只能跟在后面,其实现在已经过了正午,早上也没吃多少,正是饿得厉害的时候。

霍丝和霍缄站在门前一片空场地中,红衣烈烈的少女已经摆好了驾驶,霍缄使的是一柄软剑,是他刚才从书房墙壁上取下来的。

霍丝娇喝一声,首先出招,银鞭扬起,宛如游走矫健的蛟龙,直冲着霍缄的面门而去。霍缄身形微微一侧,单手起剑,缠上那银鞭,手上劲道一猛,欲将霍丝手上的鞭子扯过来。

霍丝一笑,将手中的鞭子一抖,几个翻身,使自己的鞭子与霍缄的剑分离。再一个顺势,将鞭子送向了霍缄的心脏处,她鞭法凌厉,处处直逼要害,半分不留手。而霍缄只是被动的守着自己的方位,不去主动攻击,圆润的化解霍丝的鞭。

上下翻飞,左右挪移。霍丝冷冷一笑,鞭子撕裂了男子得衣角,再一抖,霍缄手中的剑已经被银鞭甩了出去。少女将鞭子往地上狠狠的一抽,脸上不悦。“为什么让着我?”

霍缄微微摇了头,苦笑,“不是让着你,是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霍丝不说话,看着自己的哥哥,皱着眉上前弯腰去捡起霍缄的剑,递上去,“以前哥哥虽然也让着丝丝,可是也不会被丝丝弄掉剑的。”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惋惜像是追忆,可是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有些失望。

觅月心想,这姑娘下手真是狠,要是自己朝着大哥这样直取要害的使鞭,非得给爹跺了双手不成。这样惊险,唯一拿捏不住,便是即刻取命的。好在自己不习武,甚好甚好。觅月转过头去看元芳,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师叔……”

“恩?”元芳低下头看着觅月,微微挑着眉疑问。

“咕噜咕噜。”觅月的肚子应景响起了两声。觅月低下头,喜滋滋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真是恨不得上去大赞几句,真是乖巧的肚子,自觉的响两声给师叔听听,也省得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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