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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去外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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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介豪确定她是朝马厩的方向奔驰,而不是去追胥维平之后,也就未多加阻止。
朱海薇的泪飞荡在无情的风中,血流不止的心早已干涸枯竭。
?什?!为她?什?要?那种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哭泣!?
“海薇,停下来,你听我说!”胥维平雄壮威武的马蹄声和声如洪钟的?喊,由远而近,极速的从后面追赶她。
朱海薇没料到他会追来,心头一惊,用力挥鞭加快了奔驰的速度,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海薇──”胥维平见状简直心痛欲裂,他同样加快追赶的速度。
你等着吧!无论你多讨厌我,我都要追上你!
由于胥维平骑的是得过赛马冠军、体格雄壮的赛马,而朱海薇骑的虽然也是赛马,体型却小了胥维平那匹马少说两号,所以很快就被胥维平追上了。
“停下来──”胥维平利用和她并驾齐驱的机会,探出手想去抓她的?绳,好制止马儿,让马儿停下来。
朱海薇死不服输的狠下心肠,狠狠的赏了他探过来的手一鞭,趁他低叫缩手时,加速奔逸。
“该死──”她无情的举动,勾勒了他体内一发不可收拾的燎原怒火。
“你给我停住!”
朱海薇给他那可怕的鬼号一吓,逃得更快──他生气了!这回他真的生气了,不会原谅她了!朱海薇既惊又怕又伤心,在逃避现实的懦弱心态驱策下,更加不顾一切的如疾风般窜逃。
她的动作看进不明就里的胥维平一双怒眸中,无异是在火中投炸药的自杀性蠢行,胥维平像要吃人一样,石破天惊的狂啸:“你给我停住──”
这一回,朱海薇不再那么幸运,终于被胥维平给追上,并怒火冲天的将她从火速奔驰的马背上扯了下来,他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她,坠地之后在草坪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停止。但是胥维平的怒火可是一点也没有降威的?象,他以男性绝对的力量优势,骑在朱海薇身上,用身体将她牢牢压在草坪上,两手并扣她挣扎抵抗的手,气喘吁吁,几近哀求的低吼:“海薇,你听我说──”
“放开我,我们之间没什?好说的!”她倔强的赏了他冷硬的铁板,一张盛满愤怒与伤痛的丽容,侧向旁边,不敢和他正面冲突,深怕在眼神交会时,会泄露脆弱的自我。
“我们之间当然有好多话可以说!海薇,求求你给我机会,听我解释,我对蕾蕾并不是──”
“我不要听──不要听──”她趁隙挣脱他的大手,用力摀住双耳,双眸紧闭,疯狂的嘶嚷。
她那激烈如烈火的神憎爱分明是如此绝艳、动人心魄,瞬息间便点燃他满心的爱火和一亲芳泽的强烈欲望。
“海薇──”他神臂一张,轻而易举的再一次制服她的双手,冲动热情的唇瓣正以超光速逼向她的。
朱海薇偏就有办法浇息他满腔的爱火,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威胁:“如果你敢吻我,我就当场咬舌自尽给你看!”
这招够狠!胥维平的理智在她的威胁下,迅速归位。
“你就这么讨厌我!?”胥维平心痛至极的低吼。
“对!我只爱希尔威!”她顽强的回答。
“是吗?那艾迪又是怎么回事──”呃!?完蛋了!
胥维平被自己的冲动吓了一大跳,这下可糟了……朱海薇反而出奇的冷静,坦荡荡的承认:“真好笑,你可以左拥右抱,难道我就不能有一两个情人?我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可是各自?政,谁也不干涉谁的生活;还是你只是容许自己滥交,却不准自己的老婆偷人的大沙猪?如果是的话,你最好趁机修正一下自己的大男人主义,我朱海薇不吃那一套!”
“艾迪对你就这么重要?”胥维平快呕死了。
“对!希尔威排第一、艾迪排第二,你连倒数都沾不上,这样你满意了没?可以放开我了吧!”朱海薇口不留情的回道。
“够……很够了……”胥维平已经没有勇气再问下去,灰头土脸的离开她身上。
老天──他居然连倒数的边都沾不上,呵……哈──胥维平无知无觉的仰望着穹苍,凄凄哀哀的傻笑。
然而,他还是不能不管他的海薇,他有预感,她现在一定是跑去“秘密花园”找艾迪哭诉;所以,他必须比她快一步到“一夜定情”等着安慰她,他不要也无法见她独自饮泣。
因此他撇下自己碎成片片的心不管,任它风化成灰烬飘在风中,一心只挂念着心爱人儿,不顾一切的尾随而去。
胥维平没有猜错,朱海薇的确是跑到“秘密花园”来找艾迪哭诉。
“我老公知道了……我老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知道我偷情的事了──”朱海薇泪洒君怀,哭得死去活来。
胥维平自然是极尽温柔的呵护她,唯一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依照海薇那心高气傲的性格,即便让他知道了她有“外遇”的事,也不应该会反应这么强烈、这么惊慌失措啊!莫非──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我的,所以才会-…胥维平不禁大喜,抱着满心希望,不着痕?的探问:“你不是说过你的丈夫也和很多情妇卿卿我我,就算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也只不过是扯平而已,你大可不必这么惊慌,或者你还另有隐情?”
朱海薇泪如寸下,嘤嘤哽咽的泣诉:“那个该死的自私男人很可能会因此而要求和我离婚,虽然我本来就无意和他维持长久的婚姻关系,但是若因?这理由而给了他借口提早休了我的话,我绝不甘心!明明是他风流在先,?什?我得负偷汉子的臭名被休?不公平,我不甘心,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在不久的将来,由我主动提出离婚,到时由我以他对妻子不忠?由,要求他签下离婚协议书才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子的──那个恬不知耻的男人,这会儿搞不好已经打铁趁热的跑去跟双方长辈说我的丑事,置我于万劫不复的偷人丑闻当中了──”
被风谷和唐邦的当权者知道她偷情的事,固然会令她?面受损,自尊心在有客观存在打击,而且还可能会破坏两大势力间的友好关系,搞不好还会给唐邦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机会,乘机向风谷予取予求,她当然会伤心欲绝。
然而,最最让她绝心死的原因,却是因?终于被维平发现她偷人的事了,维平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荡妇的!
思及此,朱海薇更加泪如泉涌,哀哀欲绝。
胥维平的心也下起浩浩荡荡的瀚瀚暴雨──原来是这样……海薇居然把他想成如此卑劣可恶的无赖男人──而且,她并没有和他白头到老的打算!等时机成熟,她就打算离开他!天啊……胥维平心绞痛得几乎要呕血,更有种放声大哭的强烈冲动,但是他却不能。因?现在的他不是胥维平,而是海薇信任重视的情夫艾迪。
情况愈是四面楚歌、寸步难行,他愈是要力图振作、力挽狂澜,绝对不能坐视她提出离婚的惨事发生,那对他无疑是死亡宣判!
所以他得先把心伤?在一边,善加利用艾迪的身份,助自己一臂之力──“或许情况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悲观──”
“怎么不悲观──男人不都是只容许自己外遇,不准自己的老婆偷人的自私动物吗?就连社会的规范,也是对的男人的偷情比女人的出墙更?容忍;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敢说我的老公会有那么宽宏大量吗?那些长辈在听完他的控诉之后,还会要我这个媳妇吗?”朱海薇绝望透顶的嘶嚷。
不会的!不会的,海薇,我不是那样的男人啊!就算你今天真的和别的男人有了婚外情,我也不可能不爱你,更不可能和你离婚的,你知不知道!
遗憾的是,这些肺腑真情,此刻的他只能深埋心扉,无法表白。
他只能以合乎艾迪身份的第三者处理,极力的劝说:“未必会如此,你听我说,先前,你不是对我说过,你的丈夫曾经对你说他想痛改前非,做个忠贞的丈夫,和你重新开始吗?所以,我想,你的丈夫说不定心中其实是很爱你的,所以才肯?你洗心革面,你说是不是?因此──”
朱海薇拚命的猛摇头,“不可能的──就算他真的有过一丝一毫的心意要我和做一对平和的夫妻,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现在他已经知道我有情夫的事,不可能会再有那份心了──“
明知道维平不可能专情于她,更不可能原谅她的不贞,但是在艾迪的舌灿莲花的蛊惑下,她居然该死的存有一点点的奢望,贪求艾迪的话能成真。
“会的──如果你丈夫爱你够深,他绝不会因这种小事就浇熄?你改变的决心,我也是男人,不会骗你的,你相信我!”
胥维平就算说破嘴皮也要说服她再给他一次机会,否则,依照海薇的个性,万一她见情况不妙,先下手?强的来个提前提出离婚的要求,以保住她高傲的自尊,那他今后的情路岂不又更加坎坷崎岖了?
“不可能的──他在和我结婚前就已经说过他不想娶我的事了──”朱海薇失控的道出在巴黎“一夜定情”的PUB以及初到翠屋时,在丘比特喷池花园所听到的无情宣言。
哦!天啊!原来他那时在巴黎的“一夜定情”那间PUB和他那一票唐邦的好友乱掰的蠢话给她听到了!为她那时居然在那间PUB里!?约定见面的那天,他和介豪说的垃圾话也正巧给她听到!“
该死!他的运气?什?衰到阎土地府去了!胥维平差点当场发狂的大叫。
难怪海薇会这么讨厌他、排斥他,说什?也不肯信任他,难怪──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他终于知道所有的故事真相了。
?此之故,他更不会让他对她的爱以误会划下句点!
幸好他急中生智的想到一个极有可能绝地反攻的理由,“我还是觉得你的丈夫很可能还是深爱着你,而且和你重新开始的心意并未改变──你冷静的想想看,依照你的说法,你的丈夫应该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有一个叫艾迪的情夫的事实,可是他却一直绝口不提,一直到今天和你起争执,一时冲动之下才脱口而出,足见他是深爱着你的,所以才会默默的包容你有情夫的事──相信我,任何男人都一样,只有在他已经爱得无法自拔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对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的事绝口不提的──所以你不要这么快就妄下断语,先回去听听看你的丈夫怎么说再作决定也不迟,是不是?”
朱海薇还是不停地猛摇头,但是心湖湖畔因艾迪一番说服力极强的言辞,而从绝望的边缘,偷偷的萌生希望之芽。胥维平轻捧住她左右摇摆的泪颊,倾注所有的深情道:“听我的话,回去和你的丈夫好好谈谈,好吗?我保证事情大有可?!”
艾迪的关心让她深受感动,“你?什?要对我这么好?是我连累了你呀!”
胥维平以食指轻轻点住她沾泪的唇瓣,万般恳切的说:“因?我希望你能幸福,不要守着不可能和你双宿双飞的希尔威过一辈子!答应我,试试看,阿尔缇米丝!”
甫自“秘密花园”返回翠屋的朱海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暗忖着:她究竟该用什?面目面对维平?万一维平并不像艾迪所说的那样,那──“海薇!”
吓──!熟悉而极富磁性的轻唤鱼贯入耳,令出神的朱海薇心弦一颤,不假思索的?首,视线旋即和早在这个丘比特喷池花园恭侯她多时的胥维平,那炽烈如炬的眸光撞个正着。
朱海薇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话,气氛才不会这么紧张尴尬,奈何她却因?突如其来的意外偶遇,慌乱得挤不出一个字来。
还好胥维平再度出声,解除了她的窘迫与局促不安。
“海薇,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努力做一个好丈夫,所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说得真好听,如果你是真心的,那个蕾蕾又是怎么回事?”受艾迪鼓舞的心,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现在一经想起,好不容易怀抱着一丝丝希冀的希望之芽,根部已渐渐腐蚀。
连胥维平自己也忘了把蕾蕾计算在内,因而有点错愕,暗叫糟糕。“蕾蕾是──”猛然想起对蕾蕾的誓言,迫使他硬生生的吞回到齿缝间的话。
他的表现像威力强大的病菌,正如火如荼的严重侵蚀朱海薇心中那棵摇摇欲坠的希望之芽。
接送她回主屋的专车正巧驶来,朱海薇咬咬下唇,不让自己散发出一丝失望气息的拂袖离去。
胥维平不死心的对已钻进车内的心爱人儿放声喊道:“今晚八点,我在『寄啸亭』等你,你一定要来,我会一直等你的!”
他之所以选在“寄啸亭”是因?蕾蕾不能去那个地方,这么一来,他就不怕再被蕾蕾坏了好事了。
车影消失在胥维平视界不久之后,胥维平也跟着离开,斗志高昂的去找诸葛介豪,告诉那个狗头军师他的决心。
待他走远,蕾蕾才从茂密的灌木丛里冒出头来。
“这样就想摆脱我?休想!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她的双眸有森冷诡谲的闪熠。
胥维平在诸葛介豪的窝整装完毕,气势如虹的准备出发到“寄啸亭”去等侯佳人的驾临。
“你认?海薇妹子会赴约吗?”诸葛介豪有绝对的把握,深爱胥维平的朱海薇一定会准时赴约。不过,基于好奇的心理,他还是佯装不知情,兴致勃勃的想确定胥维平究竟有几成的把握?
胥维平静静的凝睇好友须臾,才老实的招供:“说实话,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不过我会一直等下去,所以你──”
“所以我如果见海薇妹子到了十一、二点还是没有什?动静,一定要记得助你一臂之力,想办法让海薇妹子知道你这个痴心傻瓜还待在『寄啸亭』傻等,好博得海薇妹子的同情和信任,以便动摇她倨傲的心是不是?安啦!这话你已交代不下千万遍了,我不会忘记的,大情圣!”诸葛介豪坏心眼的揶揄他。
胥维平一点都不介意他的促狭。追自己所爱的女子还怕人取笑的话,还有什?资格说非她莫爱?
“你爱怎么笑是你的事,只要记得帮我一把就行了,还有,一定得看好蕾蕾,千万别让她知道今晚的事,免得又节外生枝。”
“知道啦!你就快去吧!”诸葛介豪索性好人做到底的帮他开门,外加用力推他一大把。
哪知哥儿俩才甫步出大门,一名翠屋的女官便气急败坏地朝他们飞奔而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禀胥舵主、诸葛香主,大事不好了,蕾蕾小姐割腕自杀了!”
“什?──!?”
第六章
骗子!
大骗子!
大骗子维平!
从八点整就准时到“寄啸亭”赴约的朱海薇,苦苦的等了足足两个钟头,从期待到失望、从失望又变成绝望;绝望之余,不禁又埋怨息自己的可悲痴傻,除此之外,对胥维平的恨意亦暴增数倍。
然而,在极端憎恨,巴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的另一面,她那不争气的心却依旧恋着他、爱着他,这番复杂矛盾、爱恨交织的心情,像一把锋利的刨刀,无情的将她的心一片片的刨落,痛得她紧咬自己嫣红的朱唇,咬得唇角都沁出了鲜红的血丝斑斑。
“?什?……?什?要这样折磨我……”
?什?要让她再一次鼓起勇气,对他?生信心,含羞带怯的期待幸福到来之后,再毫不留情的摧残她的信心,粉碎她千辛万苦重建的意念?
“你好残忍……好残忍……我──恨你!”
翠屋西隅的厢房,经过兵慌马乱的洗劫后,终于在胥维平和诸葛介豪的坐镇指挥下,恢复了属于暗夜该有的宁谧,蕾蕾的情况也的控制。
“御医说,蕾蕾的伤口割得不深,只要静养些时日便无大碍。”诸葛介豪拍拍一脸颓丧、自责万分的胥维平,“所以你别再自责了,这并不是你造成的。”
“蕾蕾?什?这么傻……这么傻──”被蕾蕾再一次自杀的恶耗攫获所有心神的胥维平,根本听不进好友的好言相劝,一味地任自己在懊悔与负疚中浮沉,“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更关心她、更爱她的,都是我的错──”
诸葛介豪眼见好友就快被自责的潮浪给灭顶,无计可施之下,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手?,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管现在几点──呃──”胥维平顿时心头大惊,脸色骤变的惊叫出声,“糟了──海薇──”
突如其来的意外搅乱了他的思绪,让他忘了和海薇八点的“寄啸亭”之约。胥维平火速朝腕上的表一瞪,“完了!已经十点半了!”
此时的胥维平已不复见先前的沮丧,取而代之的是气急败坏的焦躁,他像火烧屁股一样,拔腿就往门外冲,冲了几步才又想到什?,急急踩住煞车,回眸对诸葛介豪道:“介豪──”
“你快去吧!蕾蕾交给我就行了!”诸葛介豪了解的对他比了“V”字形的手势。
胥维平心头一阵暖意,语气激昂的说了一句:“谢啦!”接下来的一秒钟,人已经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维平,回来──不准去──”躺在床上的蕾蕾,听见门外的骚动,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她又激动起来,她极力想摆脱医护人员和女官们的箝制,去阻止胥维平却无法如愿,而无法遂心如愿又让她变得更?愤怒激动。
正当医护人员和女官们制止的制止、劝服的劝服,搞得人仰马翻之际,救星适时降临。“别闹了,蕾蕾,你这样只会让伤口更加恶化,这么一来,接下来的日子,你不就无法去阻止维平和其它女人在一起了吗?”
诸葛介豪不愧是老姜,简单几句就把宛如发狂野兽的蕾蕾哄得服服帖帖,不再张牙舞爪,亦不再破口大骂。
趁她安静下来的空隙,诸葛介豪示意医护人员和女官们暂时退出房间,只留下他和蕾蕾两人独处。
他的话确实大收说服之效,蕾蕾在沉默数秒钟后,便不吭一声乖乖的躺回病床上,像一只最温驯的小绵羊。
诸葛介豪知道这事已经摆平了,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浅笑。
别开脸把头颅朝他的蕾蕾,冷不防的转过脸,杏眼圆瞪的怒视着他,慷慨激最的声明道:“我可要把话说清楚,我可不是因?你的话才乖乖养病的,而是我本来就想这么做,我才不会笨到因小失大,眼睁睁看着维平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好呢!哼!”
倔强的发表声明后,蕾蕾又把头颅朝向诸葛介豪,极不耐烦的下达逐客令:“我要睡了,你快给我滚出去!”
诸葛介豪耸耸肩,一点也不以?杵的道了一声晚安便潇洒走人。
门方被轻轻带上,蕾蕾便捶胸顿足的在心中咬牙切齿的想道:该死!原以为她割腕能阻止维平去赴那女人的约,没想到维平到最后还是?下她去了!真是可恶至极!
不过,已经迟了将近三个钟头,只怕那个女人早就气跑了,维平现在再赶去也于事无补了,嘿嘿!
蕾蕾轻吻了一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满意的阴冷一笑。
这个“假自杀”总算值得了。
是维平不好,谁教他要瞒着她约那风谷中来的高傲女人到她不能去的“寄啸亭”,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十万火急往位于山岗上的“寄啸亭”奔驰的胥维平,一面暗骂自己该死,一面向上天祈求,希望海薇还在寄啸亭。寄啸亭是“寄啸山庄”的一个景色,而寄啸山庄则是翠屋专门?已婚的唐邦男女所建筑的约会天堂,只有香主以上的阶级且已婚的唐邦人才能上寄啸山庄去。
胥维平就是想利用未婚男女不能进寄啸山庄的门规,来杜绝蕾蕾的骚扰,以便顺利和朱海薇促膝恳谈,没想到情况会出人意料的发展。
他栖栖皇皇地飞奔到寄啸亭时,心脏几乎要停了,紧张得想闭上双眸,以逃避海薇可能早已人去“亭”空的打击。神啊!
求求你行行好吧!
胥维平不是个怕事懦弱的男人,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勇敢面对现实,睁大充满必死气势的双眸,直射向寄啸亭。
“海薇──”胥维平被入眼而来的佳人倩影弄得惊喜万分,三步并两步的火速奔向寄啸亭。
感谢上苍!他的海薇还在,并没有走人!
然而,接下来一秒钟所发生的事,却将他从幸福的顶端轰落天寒地冻的阴寒冰窑之中,冻得他险些心脏麻痹而猝死。
他的海薇竟然用一种森冷且毫不保留的恨意的眼神怒瞪住他,冷艳性感的红唇吐露着杀人于无形的憎恶与狂怒,“这就是你的『诚意』?”
“不──不是的──我──”
啪──!
不待他申冤,朱海薇已经使劲的赏了他火辣辣的一掌,之后便怒气冲天的拂袖而去。
“海薇──”眼见佳人忿而远去,胥维平恨不得立即追上去说个明白,但是他却没有,只是像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撕心的无力?喊。
因为他太了解她高傲的个性了!她不会原谅他的,更不会再给他机会申辩,他若追上去,非但无法挽回什?,反而会愈搞愈糟。
所以他只能眼睁的看着她远去,对着她渐行渐远的倩影吼道:“我是真心的,海薇,你相信我,在你没有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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