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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浮生(父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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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儿要进去吗?”
“这里面肯定是一个冶炼厂,城中的铁匠,说不定都是被抓到这里来为他们冶炼兵器了,不看也罢。”铁匠们的待遇,肯定不会比奴隶好到哪里去,眼下想办法将书慕言揭发出来,才是救他们的最好办法。
“思儿,这儿还有一个门。”
子思顺着风白景的方向走过去,果然有一个内嵌的和墙壁同色的门,不仔细看根本不可能发现,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门,里面的东西却让两人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仓库,大得一眼望不到头,里面分类堆满了各式兵器、防具、盔甲,凡是战争装备,一应俱全,从兵器的光泽来看,这绝对是上佳的生铁和上佳的锻造手法锻造出来的兵器,或许,连蝶城的禁卫军装备也没有这里的好,而这庞大的数量,粗粗目测一下,起码可以装备数万军队或许还不止。难怪书慕言会出现在这里,难怪小小启罚爻腔崃罡鞣绞屏η嘌塾屑印?蠢词榧业挠惺盐蘅郑拐娴牟皇呛廖薜览怼�
若真是将这些东西用来发动叛变,刚刚经受过一场战争的风如歌不知还撑不撑得住。
两人站在一堆兵器前转着心思,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景,你不觉得这个大厅太过空旷了吗?”
子思不知何时将注意力转了回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溶洞。
完全没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除了地上的石块,破碎、凌乱。
慢着,子思思绪一顿,风白景已经走了过去,沿着看似毫无规则的石块绕行片刻,又蹲下来细细敲了一回,最后,小心的揭开了其中一块,竟露出一个细长的匣子来。
匣中,安静的躺着一本线装的陈旧的本子,风白景刚欲去拿,子思已经按住他的手,用一块布将本子包住了,“小心有毒。”
“恩,思儿屏住呼吸。”风白景也不忘提醒。
子思应了声,揭开泛黄的纸页,果然有细细的粉末从书页中散逸出来,看来这下毒之人,心思真是细到了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步。
匆匆翻了几页,子思便将本子合上,又用布包好了放进自己怀中,以内力逼散了空气中弥散的毒气,方道,“这书慕言真是会欲盖弥彰,居然将和朝臣暗通的记录放在这种地方。”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景,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哈,是因为本公子没来,所以清王觉得奇怪吗?”伴随着异常爽朗的笑声,几个人影从甬道拐了进来。
为首之人正是书慕言,而他身后,还跟着先前两人在他书房看到的那些江湖人士。
第八章 夜探书府(下)
“或者应该说风帝陛下和清王殿下,真是好久不见了。”书慕言掠开胸前几缕散发,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看着这几个人走近,风白景不动声色揽住了子思的腰,将他护在自己怀中,传音道,“思儿这回可不要乱来了。”
“哦?这两位就是公子要我们杀的人?”书生上前一步,打量着两人,“公子可没有告诉我,皇帝陛下长得这般俊美无双呀。”
书慕言轻笑,“我倒忘了,‘书生夺命’的断袖之癖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不过,文兄不是向来只爱十五六岁的少年吗?”说着,他一指风子思,“咱们这位清王殿下,当年一场倾城之宴,可也算得上是艳名动天下了,文兄看不上么?”
书生猥亵的目光在子思身上逡巡片刻,最后可惜的摇摇头,“身段皮肤倒是绝佳,可惜,若论相貌,还及不上暮烟楼的头牌清倌呢。”
“这就是文兄不识货了。”书慕言抖抖宽大的墨绿色云袖,“我曾与清王有过一面之缘,如今虽然隔了一层人皮面具,但那清绝姿色令人至今难忘……”
说话间,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巧妙的步法一闪,众人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墨绿色残影,他已经欺到子思身前,伸手一勾,在子思急退之时,借势将面具勾了下来。子思不由暗暗心惊,这人的身法,竟是比自己和风白景还要快!
而面具后那张清俊的脸,却是让动手的书慕言目光都凝住了。
他第一次在书府门边见到子思那双幽深如海的眸子时,就在猜想,究竟是怎样的绝色才配得上这样勾魂的眼睛,没想到,真正见到时,竟比当年的惊鸿一瞥还要惊艳。
而那个书生的呼吸,已经明显粗重了起来。
书慕言低低一笑,“清王颜色,果然世所无双。”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书慕言右脸上已经浮现出五道红痕。
风白景收回手,冷哼一声,“就算换了书耿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这么说话。”
他一开口,便带着傲视天下的气势,让在场诸人都忍不住全身一颤,眼前这个男子,曾经手握天下,曾经一句话就可以左右无数人的生死,仿佛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一种亵渎,这样的认知,让在场的江湖人士都不由在气势上矮了一截。
书慕言冷静的拭去唇角的血痕,重新勾起一抹笑意来,“那是因为祖父年纪大了,难免畏首畏尾,若他能决断一点,这天下,早就是书家的了!”
“原来书家的人都是如此不切实际。”子思不屑的看了一眼书慕言,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哼,若是清王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我的人把手着,恐怕也就不敢这么说话了吧?”
“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值得这般炫耀吗?”
书慕言目光一滞,随即面露狠色,“不要废话,也该是时候让我见识见识诸位的本事了!”
闻言,几个江湖人士纷纷亮出兵器,蓄势待发。
风白景幽幽一笑,从腰间抽出软剑来,异常柔韧的剑身在溶洞中反射着点点星光。
“名剑息兰?!”
“算你们还识货。”风白景轻笑,“有一句话我忘了说,若是今日换了书耿,他肯定不会如此大意。”
书慕言瞳孔猛然收缩,敏感察觉到对方话中有话,“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一阵异香袭来。
宛如处子出浴荼靡初开的婉转清香和着一阵阵暖风,销魂蚀骨的香味带着令人欲罢不能的惊人吸引力,就连身为女儿身的秋娘,脸上也带上了些许迷醉的色彩。
“不要中计,是焚情香!”书慕言一声低喝,及时拉回了几人的神志,他不由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风白景状似遗憾的摇了摇头,“现在还想不到吗?我只是留了些记号给我的人而已。”
说完,一队女子袅袅娜娜从甬道处现身出来,她们手中都提着一个七彩琉璃的水晶灯,那若有若无的幽香显然就是从她们身上发出来的,女子们都穿着淡粉色的纱衣,柔若无骨的纤细身段,清秀异常的容貌,无一不是比焚情更加刺激的武器。
子思皱眉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女子,难道这就是景的部下?
女子们轻盈的脚步仿佛登云踏月,她们笔直走到风白景面前分成左右两队跪下,躬身道,“拜见谷主。”
“起来吧。外面的人都解决了?”
“是。”女子们应声而起,挡在了风白景和子思身前。
书慕言皱眉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女子们,她们几个竟然解决了他埋伏在外面数量庞大的兵士?还未发言,几个江湖人物已经白了脸色,“你们是忘忧谷忘忧七使?”
忘忧谷?听到这个名字,书慕言不由紧锁双眉,怎会牵扯到这个神秘势力?而想到这几个女子刚才的称呼,不由扬声道,“忘忧谷谷主是你?怎么可能,忘忧谷历代谷主应该均为女子才对!”
不理会他的惊诧,风白景直接吩咐,“动手。”
女子领命,手中的水晶灯开始飞速旋转起来,不断变幻的脚步交错出一道道令人目眩神迷的残影。
“是忘忧迷阵!”刀疤一声惊喝,已经拔刀而起,回身反击。
秋娘和那书生自然也不是等闲人物,纷纷拔出武器,振作精神迎敌。
迷阵的巧妙之处就在于相互的配合,眼前这七个女子,从步态就可以看出,她们分明是武功奇高的高手,加上默契的配合,不多时,就让三人落了下风。
唯一没有动手的书慕言在阵中几个闪身,居然跃出阵来,长剑一抖,直指风白景。
“书家人果然有一套。”风白景说完,软剑一亮,迎了上去。
书慕言的剑术不知师从何人,看起来也有板有眼,滴水不漏。
子思在一旁看着,知道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插手,也便忍住了。只见迷阵那边,几个江湖人物已经是强弩之末,在硬撑罢了。
忽听一声惨叫,书慕言左臂已经被风白景的软剑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之深,惨白的臂骨,已经隐约可见,凄艳的鲜血滴了一地。
敏感的察觉到血液的异动,在血液化成的藤蔓缠上风白景之前,子思轻呼一声,“景,小心阵法!”一团紫焰已经从手中飞出,直袭书慕言而去,打断了还在成形中的阵法。
风白景脚下一转,风声轻响之间,已经回到子思身边,而猝不及防被紫焰击中的书慕言狂喷出一口鲜血,捂住胸口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一张本就白皙的脸上此刻已是毫无血色。
“还活着。”子思眉头一皱,刚欲出手,书慕言狠狠瞪了两人一眼,那凌厉的眼色竟然看得子思一怔,对方不知趁机伸手按了一个什么机关,只见暗色一闪,竟没了踪影。
子思回过失神来,回想起书慕言刚才赤红嗜血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糟了,被他逃了。”
风白景冷哼一声,“暗,去追。”虽是这样吩咐,但两人心里都明白,追到的可能性已是很小了。
暗卫刚刚离开,被风白景派去蝶城的焰已经出现在眼前。
“何事?”
“主上,朝廷派的人已经将整个书府包围起来了。”
“怎么这么快?”从蝶城到蕲州,速度再快也有些不合情理吧。
“属下是在路上遇到朝廷的人的。”
子思伸手将怀中的本子取出来交到焰手中,“将此罪证交给负责的官员,还有,那几个,不要留活口。”剩下的事情就等着朝廷来处理了,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个地方,他实在不想和风白景又陷入到这些莫名的争斗中去,说完,又看着风白景,“景,我们走吧,还有人在等着我们呢。”
想到书令仪,风白景淡淡应了声,牵着子思施展轻功,仍下一干人直接离开了。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蹿出书府,此时,星河灿烂,子时却是早已过了,遥遥可见夜色中那一抹红衣还等在府墙墙角的地方,躲开此时已经将书府围了个严严实实的朝廷兵马,坚持着不肯离开,单薄的身子有些涩涩发抖,对于两人的突然出现,她只是瞪大了眼睛,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你想好了吗?”
子思的声音在晚风中清清冷冷的,不带半分感情。
书令仪握紧双拳,“我已经决定了。”
“书家已经被我毁了,你确定要你的仇人救你?”
书令仪一双杏眼在夜色中显得晶亮,“谈不上什么仇人,书家人从来只将我看做达成目的的工具,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抛弃这个姓氏!”
“那好,现在书家自顾不暇,想来也没有精力再管你的事,你是要跟着我们,还是要自己走,随你决定。”
书令仪咬牙想了片刻,方道,“我……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可以暂且跟着你们么?”虽然子思说书家已毁,但少女的心里还是隐隐觉得害怕,下意识的为自己寻找安全的所在。
对于这个决定,子思倒是没说什么,淡淡说了句,“走吧。”算是认可了让她跟着自己。
抬脚欲走时,一股陌生气息的逼近让他顿住了脚步,反倒是风白景轻笑着牵起了子思的手,“别紧张,或许见到他,思儿还很高兴呢。”
像是回应风白景的话一般,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在重重侍卫们的簇拥下向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跃动的火把中,他玉般白皙的手缓缓揭下遮着自己面貌的斗篷,露出在夜色下闪烁着梦幻色泽的飘逸紫发来。
第九章 皇帝陛下
“如歌?”
风如歌微微一笑,毫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对着风白景和子思单膝跪下,“父皇、七皇兄。”
风如歌带来的侍卫自然是认得风白景和风子思的,也不诧异,一齐跪了下去,而跟着皇帝来的县官苏如海却是吓了一跳,原来这个自称江湖人士的人,竟然是原来的风帝!难怪他身上会有那样令人心折的气质。
“九弟”子思上前一步,将他扶起来,这个如今已经十三四岁的少年,容貌与风白景有五分相像,那双闪烁着坚定不屈光芒的凤目,如今更添了几分睥睨天下的傲气。
“九弟怎会亲自到启罚Ю矗俊�
“父皇和皇兄当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了,如歌也想来凑凑热闹。”边说边一左一右拉了两人向着书府内室走去。
三人随便找了一间房间,将随从都隔绝在外,风如歌才神色凝重的提到正事,“我之所以来此间,便是想问问父皇和皇兄,云家能不能除?”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原沧海国地界有五皇兄在,苏太傅已将苏家交付于他,而锦风城内书家的势力,我可趁此机会连根拔除,如此一来,没有了制衡苏家的势力,必会导致一家独大,五皇兄在时或许不会,但以后,这必是祸乱之源。”
“九弟是在顾忌我和云家的关系?”
子思一阵见血指出风如歌的担心,又将对方惊诧神色尽收眼底,心下更是了然,“九弟大可不必,云裳与我虽有母子之名,却无母子之实,云家家主云白现在昏迷不醒,想必九弟对书家的动作也会让云家人人自危,还是早做决定的好。”
子思这句他与云裳没有母子之实,别人或许听不明白,但风白景却是知道的,他握紧了子思的手,微一沉吟道,“迁都。”天下三分日久,唯有不再偏居蝶城,方能让三家百姓更快的融合在一起。
“根基不稳,现在迁都岂不是为时过早?”子思不解的看了一眼风白景,“将云家的势力迁去北方,再联姻或许更为妥当。”
“这样一来,岂不是放虎归山?迁都一事,又觉得伤根动本。”
看着风如歌两难的模样,风白景笑着搂过子思的腰,“这个可不是我们要烦恼的问题,云家你尽管动手,思儿和我都不会再插手。”
子思和风白景两人虽然意见相左,却没有半分介怀的意思,彼此眉目之间温暖与关切流露无疑,这相契的模样看的风如歌心中一阵黯然。
三人默坐半晌,风如歌看了两人一眼,叹道,“我也该回去了,书家之事还未完结,宫中不可一日无君。”
战争之时,风白景突然找到他说要传位给他的时候,他自是心潮澎湃,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来了,也不枉他多年来的忍辱偷生,多方布置,暗地里学习为君之道,打通朝中关节。因而他的黯然也只是一瞬,他早已立下宏愿,要万众敬仰,要青史留名,他也知道,他的父皇只想和皇兄相守一生,人各有志,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九弟保重。”
风如歌看看子思,刚欲说话,脸色突然一变,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对着风白景微一躬身,“父皇,如歌有话要和皇兄说。”
子思闻言,握了握风白景的手,低声道,“景——”
“我明白,我去外面等你。”
待风白景合上门出去,子思不解的看着风如歌,“九弟要单独和子思说什么?”
风如歌皱起双眉,“刚刚灯火之下,看到皇兄的眸子突然变成了紫色,但愿不是如歌所想之事,皇兄可否让如歌探脉?”
又是紫色?看来那天在马车里不是景的错觉。
风如歌敛眉探了一回子思的脉象,到最后,竟是眉心越皱越紧。
“有何不妥?”
“皇兄早年是否中过梦魇之毒?”
“是,七岁那年。”
“皇兄中毒之时,有没发生过同样的现象?”
子思见他神色郑重,凝神想了一回,只得摇头,“当时未曾注意,现在也记不清了。难道我中毒了?”
风如歌低叹一声,“不是中毒,而是天生带毒。”
子思眉头一挑,“九弟是说胎毒?”
“正是”风如歌颔首,“如歌少时曾被宫人下毒,后来干脆寄养在了太医院,毒虽解了,却留下这一头紫发,也是那个时候,太医院一个老太医跟我提及过体质特殊的人的紫眸一说,我自己好奇,查阅了大量的医书,才知道这回事情。”
他顿了一回,方继续道,“皇兄身上的毒素是来自母体,而是生产之时种下的毒素加上天生体质特殊导致的,本来此种毒素并甚大碍,但是一遇梦魇,立时激发,想是当年皇兄解毒彻底,此种毒素又被压抑下去,直到最近,恐怕是再也压制不住了,所以皇兄的眸色开始变成紫色了。”
想起他那个母亲,他又不由蹙眉,“云裳如何了?”
“目前尚安好。”
“那究竟何时会毒发?”
如歌沉吟道,“现在还说不好,可能暂时不会发作,也可能受到外界刺激而马上激发。我会仔细查看云妃的身体情况,调查清楚究竟是何种毒素,若有转机,一定会通知皇兄的。”
“说来说去,你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毒?”
“确实不知”风如歌万分坦承,“但据那个老太医说的例子,那人是毒发立死。”
子思眉心一跳,一双眸子幽幽暗暗,愈发深沉起来,他看着风如歌,低声道,“这件事情,一定不可以让父皇知道。”
风如歌微诧,“皇兄要瞒着父皇?”
“恩,答应我。”
子思的声音坚定而不可抗拒,风如歌看了他半晌,最终点了点头。
片刻,他又问,“皇兄不问我是否有药可解?”
子思淡淡一笑,“若有解药,九弟怎会做此苦恼神态?”
风如歌苦笑一声,“是啊,我遍寻医书,却也找不到解救之法。”
“九弟也不用担心。”
“皇兄何必来安慰如歌?皇兄安好便好了。”
两人深谈一回,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黎明已至,天色微亮。
风白景静静靠在书府的柱子上,玄衣在早风中翩跹如单薄的蝶翼,他俊美的侧脸宛如白玉雕成,却没有半分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子思笑着快步走过去,将风白景环在怀中,“怎么不去睡?”
风白景淡笑,伸手宠溺的刮了一下子思的鼻子,“思儿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那走吧,我们去补眠。”
“父皇,儿臣就先行回去了。”子思身后的风如歌对着风白景行礼道。
风白景挥挥手,“九儿保重。”
看着县令安抚百姓,万人齐跪送风如歌一行离开,风白景又令忘忧谷的人去追查书慕言下落,子思还吃了一回飞醋,少不了哄了半天,时间过的飞快,两人补眠的计划也被打断了。
最终,苏如海恭恭敬敬将两人的马车送出城外,风白景和子思才有了片刻的安静。
书令仪扮作小厮,坐在马车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影聊天,时不时摆点小姐架子,可影偏偏不领情,也爱理不理的,惹得书大小姐是不是大呼小叫一回,马车行在幽静的小道上,凭白添了些许生气。
“思儿,真的累了吧?”风白景将子思拉到怀中,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好好睡一觉吧。”
夏日的清风透过车帘送来丝丝凉意。
子思斜靠在风白景身上,微合双目,低声唤,“景。”
“恩,我在”
“景……”
风白景有些无奈,“思儿,怎么啦?”
子思动了动身子,声音轻软,“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
风白景闻言,轻笑两声,低下头吻了吻子思的额头,“思儿真傻。”
第十章 云州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时已至初夏,却正是梅雨时节,雨丝细细,柳色如烟。
云州地处洗月江入海口,自古为烟柳繁华之地,笙歌乐舞,不绝于耳。
此际天色尚早,游人却已如织,走卒商贩,随处可见,各色小摊充满道路,长长河堤之上,可见竹伞往来,伞下女子,轻绦缓带,步态摇曳生姿,那番水韵灵动,宛然如画,别是一番不同于他处女子的风情。
都说轻舟短棹西湖好,云州看来也不差,来到这个时代,这个地方,竟让他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下了马车,风白景牵着子思在云州城里闲逛,子思仍是易了容,含笑看着竹伞之下的女子半遮着脸面,飞来一个又一个媚眼。
走到河堤边,有个大胆的女子跑了过来,浅红色的裙摆在细雨中蒙着一层迷蒙的流光,女子也没打伞,梳成小髻的头发略有些湿了,显然是刚才跑得太急,她捂着胸口重重喘气。
风白景停下脚步,略带讶异的扬眉,声音却还温文有礼,“姑娘有什么事?”
一问之下,小姑娘脸立刻就红了,讪讪低头,磨蹭了半天,才颤巍巍的道,“那个……公子,我家小姐请您过去。”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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