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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掬你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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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红齿白,艳若桃李,让他有些看傻了眼。
“你笑起来很好看。”颜君朴着迷的看着她。
察觉到他紧睇着她看的眼神,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乱了节拍。
她再次想起张姨在店里对她说的话——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吧!
她真的就要恋爱了吗?她带着一丝娇羞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
看到她泛着脸红的脸颊,他已经在心里说了不下上百次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
“黎远瑷,其实我很喜……”
“我家到了,晚安。”黎远瑷打断了他的话。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现在的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承受那么多。
她羞怯的看着他,将披在身上的衬衫还给他后,小跑步的上楼。
表白被打断,颜君朴望着她跑上楼的背影,手中握着留有她体温的长袖衬衫。
感觉着那微热的余温,看着公寓项楼亮起的灯光,在月色的笼罩下,他呆呆地失了神。
第二章
那一晚之后,黎远瑷和颜君朴的关系虽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仍是常常到她打工的小吃店报到,喝着香热的米粉汤,看她忙进忙出的背影,温柔的眼神安静的守候着她。
虽然那一夜那没有将表白的话说完,但他相信,生性并不那么热情的她已经知道他对她不同于普通朋友的情愫。
每天晚上,他都会骑着脚踏车在小吃店打烊的时间出现。
好几次他想要帮她做些粗重的工作,但都被她拒绝。
他只能在一旁等她将工作做完后,陪她走回在学校后方的公寓。
两人总在此时分享一些学校里的趣事,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静静的听他述说他那群死党们无匣头的搞笑事迹。
他喜欢看她偏着头微笑的表情,很美、很脱俗。
像是夏日的早晨,池中初初绽放的一朵清莲。
那样的清丽,那样的难以靠近,却还是让人在池边驻足,恋恋不忍离去。
一如往常,颜君朴在中午用餐时间来到小吃店,坐在离面摊最近的位于,不一会儿工夫,一碗米粉杨、一盘烫青菜和油豆腐送到他的面前。
“今天好像特别忙?”颜君朴看着黎远瑷说,她光洁的额上布着一些薄汗。
“因为今天是礼拜五。”说完,她又马上去忙打包的工作。
每到周休二日的前一天,小吃店除了学生之外,还有一些闻米粉汤而来的饕客,小小的店里高朋满座,店外更排了一堆要外带的客人,常常让黎远瑷和另一名假日工读生忙得不可开交。
用餐的尖峰时间过后,才让人有松一口气的机会,但是黎远瑷趁着客人较少时,已经勤快的开始洗碗的工作。
直坐到接近上课时间,颜君朴才起身付帐。
“高材生,每天都来张姨的店里喝米粉汤,你不会腻啊?”看颜君朴几乎天天光顾,张春美忍不住逗他,她当然清楚,他是为了远瑷而来。
他知道她话中的弦外之音,于是看了正在洗碗的黎远瑷一眼说:“不会腻啊,天天来都没关系。”
两人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让黎远瑷听得一清二楚。
她洗碗的动作瞬间停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颜君朴将她的反应看进眼里,收在心底。
她对他不是毫无感觉的。
向张春美道过再见后,颜君朴走到黎远瑷的身旁。
“我要回去上课了。”他低头看着坐在板凳上洗碗的她。
水光反射在她净白的脸上,彷佛散发着光芒,在阳光下,美得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拜拜。”黎远瑷抬头对他说,发现他好看而温柔的眼被清水照映得闪闪发亮。
他向她挥挥手,长腿一迈,往学校的方向走去,但走没几步,像是想到什么又突然转身往她走去。
“你还没吃午饭吧?等会洗完碗赶紧去吃点东西。”他叮咛道,怕责任感十足的她忙着忙着又忘了吃饭,她已经够瘦了。
听了他的话,黎远瑷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可是饿过头了,她已经没有进食的欲望。
“知道了吗?”颜君朴不放心的又再问一次。
她点了点头后,又继续手边的工作,深深觉得颜君朴对她的关怀,比阳光还教人感到温暖。
“好啦好啦,我会盯着远瑷,看她吃午饭的。”张春美看着他放心不下的表情说。这孩子是真的对远瑷用心、用情。
“张姨,谢谢你。”听她这么说。颜君朴才往学校走去。
看着他走远了的背影,张春美回过头说:“远瑷啊,碗等一下再洗,那些碗又不会长脚跑掉。”她边说边将水龙头关掉。“赶快去吃饭吧,不然有人要心疼了。”
“哪有什么人会为我心疼。”黎远瑷带着一丝丝羞赧说。“而且再十分钟我就可以把碗洗完了。”
“哎呀,碗怎么可能会有洗完的时候,客人一个接着一个,你还是赶快去吃饭吧,我可不想被君朴说我虐待你。”张春美笑着揶揄道,看她难得有小女人的表情。
“张姨才没有虐待我。”她认真的说。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
“那你还不赶快去吃饭?”张春美将黎远瑷的围裙解下,往店里推。“里头有个排骨便当,冷了就不好吃了。”
张春美看着她乖乖的坐下吃饭,心里替她感到高兴,她是真的找到了一个真心爱她的好男人了。
每逢星期假日,黎远瑷最常做的休闲活动不是出去逛街,也不是待在家里睡大头觉。
星期六中午忙完小吃店的工作后,她便和社团的同学一起到育幼院里,和小朋友玩游戏、说故事。
她还记得她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那些大哥哥、大姐姐来院里陪他们玩,有时他们还会带一些饼干、糖果来给他们。
对院里的孩子们而言,那已经是十分奢侈的享受。
她总是舍不得一次把那些糖吃完,把它们放在抽屉里,结果引来一堆蚂蚁。被院长妈妈骂了好几回。
经过一番颠簸的车程后,他们终于到达怀恩育幼院,才刚下车,一大堆孩子马上从院里跑了出来,高兴的在他们的身边打转。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终于来了!”孩子们围在他们身旁开心的说,脸上满是大大的笑容。
“小强,有没有听院长妈妈的话啊?”黎远瑷问一个高瘦的男孩。
他手上抱了颗纹路几乎被磨平了的篮球,脸上有几道脏污,过大的上衣歪歪斜斜的挂在他瘦削的身上,脚下的球鞋已经有些开口笑,只怕再多跑个几步,球鞋就报销了。黎远瑷看着他,心里挂记着下回回来,要给他买颗篮球和新的球鞋。
“有啦有啦。”小强不耐烦的回答,口吻感觉有些敷衍,但在她面前还不敢放肆。
一个女孩忽然道:“骗人,你那天才差点跟学校的同学打架。”
“真的?”黎远瑷一听,俏脸一肃,询问的眼神投往他身上。
“你很爱告状哩!”小强不满的看了那个女孩一眼。他还不是因为听到有人在她背后笑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才会一时冲动差点和那些男生打起来,他是替她出气呢,真是不知好歹!
听到他这么说,黎远瑷已了然于心。
“其他人去和大哥哥、大姐姐玩吧。”她慈爱的向孩子们说,温柔的表情在小强面前却消失得一乾二净,“小强,你跟我过来。”
社团的同学们知道她正在处理“家务事”,也就十分配合的将孩子们带开。
“你怎么又跟同学打架了?”黎远瑷轻拧眉头问。育幼院的孩子是常常会跟学校里的学生起冲突,但打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们又没真的打起来。”小强埋怨的说。
“要是真的打起来还得了,到时候连学校都别想去了。”
“不去就不去啊,有什么稀罕的。”
黎远瑷知道他是在赌气,所以也就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责怪他。
虽然育幼院没有很好的环境,但小强的学业成绩还是名列前茅,他皮归皮,脑子可是聪明得很。
“是不是又被学校的同学取笑?”小时候也曾被人取笑、欺负过的黎远瑷以过来人的身份问。
小强面无表情的摇摇头,随即用习惯了的口气说:“那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他的口气让她感到有些心酸,却也无可奈何,她无法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只能逼着让他学习在社会异样的眼光和耳语中懂得看开。
小强的脾气是硬了些又爱玩了点,但还没有说谎的纪录,所以她相信他的话。
“那又是为了什么要跟人打架呢?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院长妈妈很担心?”
“我知道。”
“知道还这么做?”黎远瑷不解的问。
“那是……那是……”小强将原本要说的话吞了回去,那么丢脸的理由他才不要说出来。
“那是什么?”她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否则问题仍然存在。
“因为……”小强支支吾吾的说。
看到她坚定的眼神,他知道他如果不说出理由,她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是因为他们在背后笑静均是没人要的孩子。”他含糊的说,说到名字时更是像蚊鸣一样小声。
“说谁是没人要的孩子?”她没有听清楚。
“静均!他们说静均是没人要的孩子!”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小强大声的说着,晒得黝黑的脸上布着害羞的红潮。
“哦!”黎远瑷恍然大悟。“因为你听到他们说静均的坏话,才会气得要找他们打架。”
她笑着看他羞窘的模样,原来是替喜欢的女生出气啊!这小子已经开始暗恋女孩儿了。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远瑷姐可以原谅你。”
“真的?”小强有些喜出望外,但眼中又有几分不确定,总是赏罚分明的远瑷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虽然她没有天天在育幼院,但所有的孩子,除了院长妈妈之外,最怕的人就是她了。
“保护自己喜欢的女生并没有错啊。”
“谁……谁说我……喜欢静均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小强难得结巴。
“你自己结结巴巴说的啊。”
“才没有,你不要乱猜好不好!”
“好好好,是我乱猜,不过下次要是再碰到这种事,可不能再用打架解决了。”黎远瑷警告道,虽然她没有惩罚他,但不表示他这么做是对的。
“知道了啦。”
“走吧,去前面看看大家在做什么。”黎远瑷拍拍他的肩膀。
“远瑷姐……你不能跟静均说刚才的事哦。”嗫嚅片刻,小强抓着头皮说。
“除非你不再惹麻烦,不然我就去告诉她。”她用这个小把柄威胁他。
“真的?”小强不放心的问。这么丢脸的事要是传出去,他这个小霸王还要不要当啊?
“真的。”她拍胸口保证。
确定守住自己的秘密后,小强才边运球边往前院跑去。
黎远瑷带着微笑注视他离去的背影。小孩子长得快,才几个礼拜没见,他好像又长高了,而且已经懂得喜欢这件事。
懂得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可喜的事,会为那个人变得坚强,同时也变得易感、脆弱;常常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却也会感到莫名的哀伤。
黎远瑷望着从树梢飘下的落叶,突然想起颜君朴。
她几乎天天都会在学校或是小吃店看到他,从原本的不在乎,到开始期待他的出现,她是不是也喜欢上他了呢?
或许还称不上,但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生有不一样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无意识的想起一个人。
他现在在做什么?
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没有看到颜君朴出现在小吃店,也许是因为他回家了,也许有了其他的事?
也许她没有必要再去猜想理由,但她就是有些静不下心来。她捡起枯枝,拨弄着满地的落叶。
“远瑷,在想些什么?”一个苍老而充满慈爱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院长妈妈!”黎远瑷从石阶上起身,走向身后的妇人,给她一个拥抱。
被遗弃在育幼院的孩子,如果父母没有留下他的姓名,通常都会冠上院长妈妈的姓,而黎远瑷就是其中的一个,或许是这个原因,她和院长妈妈特别亲密。
黎芳文拍了拍她的背,“远瑷,你怎么还是这么瘦啊?是不是把所有打工的钱都存下来给育幼院,没有好好的吃饭?”
“没有啊,院长妈妈你不要操心我了。最近育幼院还好吧?”对于黎远瑷而言,这里是她生长的地方,是她的家,她不能没有它。
“还不就是那样,只是现在景气不好,捐钱的人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多了,不过还是可以让孩子们有基本的生活水准。”黎芳文保守的说,怕说太多会让远瑷为育幼院的未来烦恼,她为育幼院做的已经够多了,没有几个离开育幼院的孩子还像她这么有心。
“那就好。不过,院长妈妈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黎远瑷不放心的说。
“你就好好念你的书,每年都拿奖学金就是帮育幼院最大的忙了,不要老是打工累坏了自己。”
“不会啦,反正我就是天生劳碌命,闲不下来。”不多话的黎远瑷也只有在回到育幼院的时候,才会变得活泼、多话,尤其是在黎芳文面前。
“不要这样说,你念医学管理,搞不好以后可以嫁个医生,做个好命的医生娘。”黎芳文开玩笑的说。她当然知道远瑷不会有这种想法。可能是在育幼院长大的关系,所有的孩子个个都有着独立、自主的个性,不依赖别人,靠自己的力量生存。
“才不会有那么好的事呢。”黎远瑷有些娇赧的说。院长妈妈的话让她又不经意的想起颜君朴,她能预期他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医生,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福气当他的医生娘了。
“怎么了?”黎芳文看着她面带羞怯的表情,“是不是在学校交了男朋友啦?”她高兴的问,这孩子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哪有那么快?”
“没关系,有机会带回来给院长妈妈瞧瞧。”黎芳文握起她的手轻拍。
远瑷从小就长得讨人喜欢,只是个性早熟,对陌生人容易冷淡。好几次有人想要收养她,她却怎么都不愿意。
她虽然是个孤儿,却不喜欢社会对他们的怜悯和自以为是的同情心。
她很有骨气,或许该说是太有骨气了,这对她来说不知是好还是坏?
黎芳文看着她年轻有朝气的脸庞。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几个礼拜没见,她的表情变得柔和,黎芳文相信那是因为爱情的滋润。
“院长妈妈,你在说什么啊?”黎远瑷佯装不知的说。虽然颜君朴喜欢她,但是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未知数。
“好了好了,别害羞了,去外头陪孩子们玩吧,你难得回来,他们都说好想你呢。”
黎远瑷点点头,穿过育幼院的长廊往前院走去。越往前院走,孩子们快乐的嬉闹声就越大,听着他们高兴的笑声,她的心情也受到了感染。
她一出回廊就看见社团的同学和小朋友们玩得十分开心,在一群人当中,她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昂藏的身影在所有人当中显得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虽然他被布条蒙住了眼,但黎远瑷一眼就认出他,那身形、那气质,她十分确定那个男生就是颜君朴。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满怀疑问的向他走去,忘了他们正在玩游戏。
被布条蒙住了眼,颜君朴并没有看见黎远瑷正往他走来,他的双手在空中摸索着,感觉到孩子们笑闹的声音似乎有片刻的停息之后又大声嚷嚷了起来,让他更加敏锐的感受空气中人群跑动的气流。
突然他的手指碰到某个人的衣裳,也不管那么多,好不容易才抓到人的他大手一捞,将那人一抱。
“我抓到你了!”颜君朴高兴的把布条扯下,将被抓到的人搂得紧紧的,“换你当鬼……”
他没想到被他抓到的人竟然会是黎远瑷,而她也被他突然将她拉进怀里的举动吓了一跳,才想起他们正在玩蒙眼抓人的游戏。
“远瑷!怎么会是你?”
惊喜的神情染上他的眼,在阳光下的他是那么的耀眼、迷人。
看着颜君朴帅气的脸,黎远瑷差点忘了原本要问他的问题。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侧着头问。
“我……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得知她和社团到育幼院去,他一路从台北市郊的家中赶来这里,刚走进育幼院时没有看到她,让他有些失望,知道她在和院长说话之后,他才放下心来。
“给我个惊喜?”想着他总是有些傻气的举动,她笑了起来。从台北到位于林口山区的育幼院起码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而他就这样跑来了。
所有的猜测和不安在此刻都化为云烟,她只看见眼中在阳光下笑得耀眼的他。
黎远瑷帮他解下挂在脖子上的布条,为他的傻劲和温柔而觉得温暖、感动。
原本静静的在一旁观看的小朋友,看见黎远瑷和颜君朴的举动,突然间鼓噪了起来。
“哦——羞羞脸,颜哥哥爱远瑷姐,颜哥哥爱远瑷姐……”小朋友们一边围着他们转圈,一边不断地喊。
慈幼社的同学们听到孩子们天真的笑语,也跟着起哄,抓住难得的机会开起黎远瑷的玩笑,一时之间笑闹声和口哨声不断。
远远地,红日衔山,照得育幼院一片红灯,像是为情人间初绽的爱苗庆贺……
第三章
在孩子们的七嘴八舌之下,黎远瑷和颜君朴的事很快的传到黎芳文的耳里。
对于这个一路从台北赶到育幼院来的男生,她满意得不得了,默默的带着微笑看两人互动。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颜君朴对黎远瑷爱护有加,而黎远瑷也对颜君朴颇有好感,只是她似乎有些不自在,可能是还不习惯这样的关系。
难得回育幼院一趟的黎远瑷理所当然的在育幼院里过夜,慈幼社的同学们也在育幼院里住一晚,体验院童们平常的生活,而颜君朴也不例外。
经过下午的游戏后,所有人都看出他对黎远瑷的心意,常常故意说一些逗他们的玩笑话,或是老把两人凑在一块儿。
从准备晚饭到和孩子们一起用餐,只要有黎远瑷的地方就能看见颜君朴在她的身旁,一直到就寝时间才各自回男生房和女生房。
盥洗完毕之后,黎远瑷回到熟悉的女生房,躺在从小睡到大的木板床上。一早就爬起来打工加上舟车劳顿,累了一整天的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睁大了眼看着已经看了十六年的天花板,翻来覆去的无法成眠。
怕吵醒睡在她身边的女孩,她索性起了身,轻手轻脚的步出房间。
为了省电,过了就寝时间之后,育幼院就全部熄灯,因为怕半夜起床上厕所的孩子会害怕,只有厕所附近的灯还开着。
就着月光,她熟稔的走在育幼院里,这里的一草一木,早已经刻印在她的脑海中。
黎远瑷来到中庭,坐在常常有许多孩子抢着坐的秋千上。看着熟悉的房舍,她的心里却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这是第一次,她顾忌自己是孤儿的身份。
她从来不忌讳让人知道她是个在育幼院长大的孩子,也从不觉得丢脸或屈辱,真正有错的是那些没有责任感将他们遗弃的父母,而不是他们这些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孩子。
入夜之后,位于山区的育幼院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因此她清楚的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这样的深夜里,她并不感到害怕,反而从足音和步伐的速度猜出了它的主人。
一样睡不着觉的颜君朴,随意的在育幼院里走着。这是他第一次到育幼院,当然也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夜,所有一切都让他感到新鲜,看到在刻苦的环境里生活的幼童们快乐而知足,觉得从小就衣食无缺的自己真是十分的幸运。
当他看到黎远瑷在中庭时,他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反而在夜色下欣赏她清丽的背影。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袖睡衣,脱了拖鞋坐在以轮胎制成的秋千上,脚丫子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他从没看过她放下马尾的样子,如今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在皎洁的月光下,她简直美得像个天使,轻易的夺去他的视线。
“我没有想到在这里可以看到那么多、那么亮的星星。”颜君朴放低了音量说,有些低沉的嗓音轻得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听到他的话,黎远瑷抬头看向满天星斗,因为她抬头的动作。秋千轻轻的摇晃了起来,夜风吹过她纤瘦的身躯和长发,让他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馨香。
她望着夜空里发亮的星子说:“记得小时候我常常冒着第二天被院长妈妈罚站的危险,半夜爬起来坐在这里看星星。有好几次我都看到流星,只可惜来不及许愿。”虽然向流星许愿会成真的说法很美,但她知道那太梦幻也太不切实际。
“如果可以看到这么美丽的星空。被院长妈妈罚站也很值得。”颜君朴仍站在她的身后。
“这么晚了,你也睡不着吗?是不是睡不惯育幼院里的木板床?”黎远瑷关心的问,但是口吻里听得出一丝丝调侃的意味。像他这种从小就住在舒适环境的少爷,大概不太能想象他们的生活吧。
“睡不着,不是因为不习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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