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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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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进来了。”一面说着,楚逢君施施然撑着软椅起身,眼底的冷涩也渐次化去:“幸亏不是梁上君子……呵呵呵,我这就去迎他进来。”
    见楚逢君还睨着自己,金庭秀眉头一皱,疑惑道:“……还需要我回避?”
    “那是自然。”楚狐狸微笑。
    金庭秀撇了撇嘴角,旋身往门边走去,末了还撂下一句:“若是这屋中少了什么器物,楚逢君,照、价、赔、偿。”
    “是是是,金大人请快出去吧,您不走他是不敢进来的。”楚逢君苦笑着伸手来赶人了,“您走好啊,楚某不送了啊!”
    好一个引狼入室的损友……金庭秀暗自腹诽着,抬步迈出吟墨阁去。
    很快,一个浑身罩在黑斗篷里的人出现在窗边。
    “进来吧绯公子,本阁正在等您呢。”楚逢君站在窗内,笑嘻嘻地指指另一头:“门在那边,您不必翻墙进屋了。”
    黑斗篷果然依言而行,自大门走入屋内,反手掩上门扇。
    楚逢君搬来一张独凳置在书桌前:“您可以把兜帽摘下来了,若是就这么盖着,视线不大好吧?”
    黑斗篷又乖乖地掀了兜帽,现出尉迟绯面无表情的俊脸来。
    “请坐,绯公子。”楚逢君自觉转去书案后,重新在那张软椅上落座,面带微笑神情轻松。“虽说猜到了近日里会有尉迟家的人前来拜访……不过,楚某着实没有想到,那人会是绯公子你。”
    自然也没想到你会用翻墙这种诡异的法子,唉。
    “九王殿下,请不要在本公子面前自称‘楚某’,着实讽刺得很。”尉迟绯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走到独凳边坐下。楚逢君端出苦笑来:“是是是,本王……用‘本王’也不习惯呢。还是用‘我’吧。”
    尉迟绯又是一哼,迅速切入主题:“我已听父亲大人说了。”
    “说了?”楚逢君稍稍一愣,明白过来——他是指的“尉迟采是假的”这件事,于是点了点头,道:“绯公子已明白了尉迟采的来历,那么……”
    尉迟绯深吸一口气:“我是来替她说情的。”
    “……哈?”楚逢君傻眼了。
    不是该听到了风声,特来向他解释三州学子联名上书之事的么,怎么变成了替尉迟采说情?……这什么跟什么啊?
    “没听清?那本公子再说一遍——我、来、替、尉、迟、采……”“好了好了绯公子,我听得很清楚。”楚逢君无奈地摆摆手,“你既是要替尉迟采求情,那就该去找陛下才是,为何跑到金府里来找我?”
    尉迟绯抱臂冷笑:“因为你讨厌尉迟采,不是么?”
    唉,这个该怎样解释才好?楚逢君生平第一次发现了比打发舒沁还难的麻烦。
    尉迟绯继续道:“陛下免去父亲大人的官职,褫夺尉迟采的封号,那是父亲大人想要的结果,我不多言。只是你赤允湛,你没有资格怀疑她、讨厌她。”
    “哦?”楚逢君凤眸半掩,眼底有星光簌簌流过:“为何?”
    “她救了我。”
    “呵呵呵呵……不过这个理由很牵强啊。”楚逢君暗暗抹汗,“还有呢?”
    “……”尉迟绯甩去一记白眼,冷道:“我中蛊病危时,她一直在照顾我。”
    “唔,这与上一个理由在意义上而言,似乎很雷同啊。”楚逢君婉转否决。
    否决?也不是这样。
    或许,他是在等着什么吧。
    尉迟绯再次深呼吸,似是在努力平复下胸腹里灼灼燃烧的怒火:
    “在霜州时你怀疑我,因为你知道,我并非真正的九王。可是现在,你已明白了我的身份。不论这个尉迟采是真是假,只要她心怀叵测,她就绝不会救我。就我所看到的范围而言,她是你绝对忠诚的盟友……”顿了顿,这年轻的公子忽然皱紧了眉峰,字句自牙缝间一个个迸出:“然而现在,赤允湛,你却不原谅她!”
    楚逢君默然许久,轻声叹了口气。尉迟绯却是咬紧了嘴唇,双眼冒火。
    “赤允湛!”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着书案冲他低吼:“你已经忘记了你们的婚约吗!”
第七十九章 身世,那就是浮云~(2)
    箭头已全然没入地板之下,箭尾黑翎仍在瑟瑟发【—v—】颤,可谓力道十足的一击。WWw。试想这样一箭若直接命中人身,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青衣伏身桌侧,略略虚起眼眸,屏息凝神向窗纸的撕裂处看去,屋外天光尚且朦胧,对面房舍的屋顶上隐约有数道人影晃动。耳边是鹰被惊吓后扑啦啦拍翅的声音,他转眸望向紧贴在墙角的花旦,双手交叠一转:无碍?
    花旦轻轻颔首一记,眸中已是寒芒烁烁。
    青衣随即伸直食指,对着客房半掩的门扉点了三点:
    退。
    花旦眸心凛冽,脚尖轻缓旋转变换步伐。
    弓张弦紧,令到箭出,两人悄无声息地探向身后,摸出各自的兵器。就在此时,窗外再起嗖嗖声响,劲风二度来袭!青衣猛地抬腿勾起一只独凳,笃笃笃三道闷响,凳面已被三支箭贯穿。花旦挥刀横劈,堪堪削去了一支迎门箭的箭头,立马侧身跃起撞开门扇,青衣亦紧跟其后撤离房中。
    屋内又是两声箭头入木的闷响,退至回廊的两人不敢停留,即刻翻身自二楼回廊跃下。
    虽说时辰尚早,店堂内已有几名打算趁早启程的旅人用饭,见这二人忽然从天而降,俱是被吓了一大跳。店老板还未来得及出声,二人掉头往连接后院的小门跑去,转眼便没了人影。
    “大清早就这么……”店老板骂骂咧咧还没说完,突然大门处闯入五名黑衣人。
    见来人黑布蒙面手持钢刀,整间正堂内登时杀气腾腾,只见一名黑衣人阔步上前,狠狠揪住桌边一名用饭的旅人:“那两个人往哪边去了?”
    语间并无恼意,然森寒刺骨的眼神足以让这旅人两股战战,赶紧抬手指向那扇小门:“那、那那那边……”
    闻言,这黑衣人下巴一努,身后四人即刻向楼梯侧的小门追去。
    柚城的西城门前,等候出城的人排成长队,依次让城防司卫兵验看文牒。
    “……照这么个速度下去,咱们定会被那些人追上。”青衣拖着花旦的手腕,蹙眉思忖片刻:“看样子你我二人的行踪必是叫他们给盯住了,出了西门,咱们不能直接去州府。”
    “不能直接去州府?为何?”花旦瞪大双眼,“那丫头若是遇到敌袭……”
    “他们会跟踪咱们是因为拿不准尉迟采的消息,要是咱们真往州府去,岂不就暴露了?”青衣沉声说着,另一只手暗自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花旦亦是默不作声,柳眉间俱是阴云。
    天色渐渐亮了,城门两侧的小店也纷纷开张,架起铺子摆上各种货品,抑或是搬出业已擦净的大方桌与条凳来,等候食客上门。
    “若战,咱们的胜算有几分?”花旦反握住青衣的手指,问。
    “敌众我寡,且夜枭们大多武艺过人,若要硬拼,恐怕咱们的胜算不过三成。”
    得了结论,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忽见青衣扬起脸来,狭长双眸中有精光掠过:
    “有办法了,跟我来。”
    *****
    辰时,霜州城东郊驿馆。
    枫陵王妃掀帘子出来时,正见尉迟采换上昨儿个穿来的女侍的衣裳,于是赶紧拽住她的胳膊,嗔怪道:“那些个破烂衣裳,你还穿它作甚?赶快脱了脱了!”
    “……脱了?那我穿什么?”尉迟采讪讪地瞧着这位王妃。
    自打昨晚一整宿的交底后,枫陵王妃对她的态度,似乎变得很……诡异?
    ——哈!从千百年后穿越来的人又怎样?现在不还照样在本王妃手里乖乖待宰么。
    这位王妃就这么说来着……想到这里,尉迟采觉得连苦笑都扯不出来。是啦,她说的是实话,自己的确就是那么个不争气的穿越者,先是被人弄死不说,现在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居然还没骨气地做着一个小小的侍女……
    “还愣着干嘛?换上呀。”说话间,枫陵王妃已唤人取来了一套全新的衣裳。
    尉迟采努力绷直抽筋的嘴角,伸手拈了拈这衣裳,嘟哝道:“王妃,这衣服也太好了些,穿在我身上不大合适呀……”
    “身为‘尉迟家的长千金’,你竟还肯穿那等不入流的衣裳么?”枫陵王妃意有所指地睨着她,将手里一堆枫红色锦袍丢进她怀中,“动作快些,尉迟采。”
    一大清早就把人从床上挖起来,说什么要趁早带她进城。听到这里,尉迟采很是纳闷:不是说刺史换了人,要进城还得等命令么?为何突然又说能进城了?……
    “你们几个,还不伺候咱们的长千金梳洗打扮?”
    枫陵王妃一声令下,候在屋内的四名紫衣女侍立马大步上前,两人将尉迟采脱至一半的外衣干脆利落地扯下来,另一人接过她怀里的衣裳,剩下的一人则抖开崭新的雪白中衣给她披上。身前二人也各自捣鼓起来,系腰带的系腰带,理袖边的理袖边,丢下一个两眼茫然的“长千金”呆立原地。
    于是转眼之间,这位长千金着装完毕。
    枫陵王妃在一旁指挥若定:“赶紧给她上妆。记得要画得淡一点,可别出了这门就叫人瞧不出模样来。”
    被架上梳妆台的尉迟采终于回过神来,忙不迭大声哀嚎:“王妃您答应过我要保密的!”
    “是呀,本王妃答应替你保密的可是你的真实身份。”枫陵王妃眉眼弯弯,笑得好不快活,“或者长千金觉得那不用保密了?”
    ……不愧是赤英尧他娘亲,两人一样腹黑!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云髻高挽妆容精致的尉迟采终于被四名女侍运出了内室。
    “嗯……还算不错。”一番严格品鉴之后,枫陵王妃点头认可了她的装束。“来,先与本王妃一道用早膳吧。”
    外间已备下了几碟郡王府自制点心,菜粥热好了盛在玉碗里,米粒晶莹剔透,菜叶翠绿欲滴,香气袅袅滋味诱人。王妃径自牵了她的手落座,便有女侍上前来替二人布菜。
    王妃一手执起玉勺,轻柔搅动碗里的热粥,正要入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旁侧的女侍道:“还是先把药端来罢。”
    “是。”一名女侍应下,躬身施礼后退出屋子。
    药?她要喝什么药?
    尉迟采一面想着,一面偷眼瞅向枫陵王妃的发髻——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枫陵王妃当真是气质出众,穿什么衣裳、梳什么发式都格外养眼。
    “……我梳的是凤朝云髻,长千金应该听说过才是。”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王妃勾唇浅笑,抬手将鬓边垂落的散发拢去耳后,随着她的动作,腕上两只红翡玉镯轻巧滑落。纤纤五指不沾阳春水,似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竟隐隐有些透明的意味。
    都快做奶【—v—】奶的人了,皮肤居然还是这么漂亮,保养之道必定十分高杆啊。
    尉迟采暗自替她鼓掌,又见王妃美眸略微睁大:“你怎么不吃?”未等尉迟采回答,她轻声笑了:“莫不是害怕这粥内有毒?”
    “啊,那倒不至于……”尉迟采撤回视线,瞄着桌上一碟一碟玲珑精致的点心:“就是觉得这些菜做得好看,不忍心。”
    “呵呵呵……丫头,你真有趣。”王妃抬袖掩唇,眼中带着三分揶揄之色:“本王妃还担心,这些小玩意你早就在尉迟府吃腻了呢。”
    是在提醒她要做回长千金么?
    尉迟采垂下眸子,不再拐弯抹角:“……王妃,既然尉迟家知晓我是假冒的长千金,你现下将我扮作她,又有何用呢?”
    “知晓真相的人毕竟只是少数。”王妃的小指扫过嘴唇,嫣红衬着粉白,端的是赏心悦目。“听说你失踪之前,在霜州待过一阵子。想必这儿有些人,你也是认得的吧?”
    尉迟采眼中一动:莫非……她要拿自己的突然出现来做敲门砖?
    霜州刺史已非邵显云,这招真能奏效?
    见她眸底有异色飞快闪动,王妃柔声笑道:“你很聪明,想必此时你心中已能将本王妃的打算猜出个七八分……”顿了顿,“若诸事顺利,要不了多少日子,你就能重新回到帝都了呢。”
    “回到帝都?你要送我回去?”尉迟采瞪眼扬眉:总觉着不大可能呐……
    反倒是枫陵王妃吃了一惊:“怎么,你不愿意回去?”
    “不是不愿,只是我有事还未办完,所以……”想到答应过长千金的话,尉迟采转开眸子,撇了撇嘴:“所以或许我还会在霜州待上一段时日。”
    枫陵王妃轻哼一记:“小丫头,你要知道,今日你同我一道前去州府,这‘尉迟家长千金现身霜州’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回帝都。届时只怕要不要回去,也由不得你了。”
    说话间,紫衣女侍已端了一只海碗步入屋内。
    “王妃,请用药。”
    尉迟采探头一瞧,登时被这药碗中黑糊糊的药汁弄得食欲全无。
    不仅颜色难看,坐在旁边还能嗅到一股子酸不溜丢的怪味道。她抬起小手轻轻在鼻端扇了扇,这个动作引来了王妃的注视。
    “……怎、怎么了?”为何用这种悲摧的表情盯着我?
    王妃似是在斟酌着什么,半晌:
    “昨儿个听你提到太祖妃……你曾在宫中住过,与那位太祖妃舒宛,应当算是十分熟悉的罢?”
    “是,还算是蛮熟的。”尉迟采眨眨眼,对这个问题感到颇为意外:“太祖妃的身体一直不大好,从前我还见她吐血来着……您怎会问到她?”
    听到这里,王妃悠然扬起唇角,却是道:“快些用膳吧。”
    而后,仰脖将这碗药汁一饮而尽。
第八十章 身世,那就是浮云~(3)
    ——你已经忘记了你们的婚约吗?
    如是质问,让楚逢君忽然察觉到心底没来由的慌乱。wWw、
    自从尉迟尚澜去世,他离开幼小的尉迟采,成为楚家大公子之时起……他便不再对这个婚约抱有任何幻想。
    要娶尉迟家长千金的那个男人,是赤国皇室的九王赤允湛,而非楚逢君。
    只要他还做着这楚家长子,那么他就不可兑现这个诺言。
    重新以九王的身份走进皇宫?逆天之罪,只怕他还未踏入龙仪殿,便已被十二卫乱刀砍杀、乱箭射死。
    尉迟尚漳能将冒充了十三年九王的尉迟绯从御史台顺利带走,必是以另一个替死鬼来交换尉迟绯的自由,所以直到现在——人们所知的那位“九王”,还在御史台接受秘密审讯。
    那么,他楚逢君又是谁?楚家当真存在这么一位大公子么?
    “听好了赤允湛,是你不愿保护她。她失踪也好、死去也好,全都是你的错!”
    尉迟绯的指尖快要戳到他的鼻尖:
    “若她还能再回来,我会代替你——九王——护她一生。”
    ……
    “楚相,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龙仪殿的最高处,天骄帝的视线无声刺来,将这个位列文臣之首的中书令瞧了个仔细。楚逢君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垂首躬身向小陛下一揖:“……是,臣失礼了。”
    天骄的指尖在御座扶手上轻轻敲动:“楚相若是身体不适,不如这就下去休息罢。”
    “回陛下,臣并无大碍。”楚逢君再揖,又听天骄淡淡哼道:“那么方才朕所问的问题,你可听清了?”
    楚逢君还未开口,殿中一干朝臣倒是慌了神。
    自打从霜州回来后,天骄帝一直心情不豫,无论永熙宫的宫人们怎样想着法子、变着花样取悦他,可都不大管用。回想起从前上朝时小陛下偶尔露出的孩童笑脸,现下坐在御座上的这位,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如今楚逢君不慎拂了逆鳞,饶是他位列中书,恐怕也少不得给小陛下一通折腾。
    “臣未听清,请陛下责罚。”楚逢君沉声道。
    闻言,天骄又是一声冷哼:“责罚?你倒是学会给朕摆谱了……朕问你,恭、临、昱三州学子联名上书之事,你调查得如何了?”
    楚逢君面无表情,保持躬身的姿势:“回陛下,事不过两日,臣暂且未得到任何回报。”
    小陛下却是微微一笑:“……楚逢君,你是在责备朕不该过问么?”
    这这这、这哪是从前那个温柔的小羊羔子?!
    一众朝臣登时着了慌,纷纷敛裾跪下,口中高呼:“陛下息怒——”
    天骄抿紧了嘴角。
    好容易觉着楚逢君不那么讨嫌了,这厮居然又来同他抬杠!朕不过就是心急嘛。
    还有那帮朝臣啊,这会居然还乖得紧,朕一个字不对劲立马就跪下来嚷嚷着让我息怒,不过是皱个眉头……回想从前,就算朕再怎么凶再怎么嗷嗷叫,也不见现在这么管用的呀。
    莫非、莫非是昭仪的在天之灵在保护朕?
    想到这里,天骄的眼底涌起大片水雾来,鼻尖也有些发酸。
    ……可她终究不是真正的尉迟采。
    她骗了朕呢。
    “回陛下,臣不敢责备陛下。”楚逢君直起身子,剑眉一挑:“臣业已派出人手下至三州查察,然不过两日,那几位大人尚未抵达目的地,又怎样向臣回报呢?”
    天骄的嘴角抿得更紧了。
    昭仪,楚逢君真的很厉害。你教我啊,该怎样反驳他这句话才好?
    ……是啦,朕承认这是朕的错。
    朝臣跪了满地,偌大殿堂,静得像是没有人。
    “……不过,陛下心系朝事、巡牧万民的精神,实在令臣感动万分。”忽然,楚逢君话锋一转,面色竟也缓和了不少。“只要三州令史一有消息,臣必当即刻呈报于陛下。”
    此言甫出,首先抬起头来的人是金庭秀。
    楚逢君这家伙……竟然会先示弱?
    天骄亦是瞪大了两眼,一副“你在逗我玩吧”的表情。
    接着,群臣呆眼。
    “怎么,陛下不满意?”楚逢君略微歪了脑袋,精致的嘴角扯开一丝笑影。
    ……
    于是自这天起,帝都众家无一人敢再挑战天骄帝之龙威。
    *****
    此时的霜州府东城门。
    两匹通体赤红的骏马拉着一辆深紫帷幔的马车,很不低调地横在城门前。
    “王妃,您可得记住您答应过我……”“丫头你真啰嗦,本王妃是那么没记性的人么?”
    ……完败。尉迟采悻悻地垂下脑袋。
    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乖乖待在马车里,本王妃这就下去与那些驴脑子周旋。”
    话音未落,便见枫陵王妃掀起帘子步出车厢,就着女侍们的搀扶跳下马车去。厢内亮过一瞬,而后再度归于昏暗。不多会,只听厢外传来一阵骚动。
    接着是女侍的柔嗓:“王妃,人到了。”
    什么人到了?
    止不住满心好奇,尉迟采抬手掀起侧面的窗帘——
    唰!车外一人迅速将帘子扯下,同时一道冷冰冰的命令钻来:“给本王妃安分点。”
    知道啦,安分点……她就是想看看热闹嘛。
    忽然,有士兵的重靴声向着马车方向靠近,待靴声消失,王妃开口了:“将军,究竟要等到何时才能放我等入城?”
    “王妃稍安勿躁,待新任刺史大人下令放行即可。”
    车内的尉迟采一面听着,一面慢慢蹙起眉来:
    这男人的嗓音……好生熟悉啊。
    “不过,我这儿可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与我一样也正急着入城。”只听王妃若有所指地笑了,“将军不卖我的面子也就罢了,可是若不卖她的面子,只怕……呵呵呵。”
    “王妃您就别为难末将了,末将也是依令行事啊。”熟悉的嗓音似是在苦笑。
    “唉呀呀,莫要这样快就回绝嘛,将军。”王妃笑得十二分愉快,“不如先瞧瞧这位了不得的人物是谁,而后再做决定,怎样?”
    ……自己果然是被用来做开门钥匙的啊。尉迟采撇下眉毛,欲哭无泪。
    靴声再起,却是走得更近了。那人狐疑道:“是大人物?”
    “是不是大人物,将军瞧过便知。”车帘略微动了动,一只模糊的手影映在帘布上,接着是王妃带笑的声音:“将军,请看。”
    呼地一记轻响,帘布被全部掀起,豁亮的天光大大方方钻入车厢,落在尉迟采的脸上。
    因为忽然而至的光亮,她抬手略略一挡,正见车门处探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因为逆光而显得有些阴沉。
    尉迟采眨了眨眼,突然捂嘴指着这人叫起来:“谢、谢将军?!”
    车外的谢忠愣了好半天,终于回过神似地跟着她眨了眨眼,而后……
    “鬼呀——”
    ……
    ……
    “随随便便就说人家是鬼,这也太过分了吧。”
    马车上,尉迟采垂头丧气地嘟哝着——刚到赤国时也是这样,平白无故地就被人家当做长千金的鬼魂抓来顶缸,没想到过了半年,她居然还是这种待遇。
    坐在对面的谢忠苦笑不迭:“实在对不住啊昭仪,末将、末将真不是有意的……”
    “这‘昭仪’二字,谢将军如今可莫要乱说啊。”枫陵王妃悠然勾唇,“她现在,已不是昭仪了。”
    “是,末将也听到了消息,说是陛下褫夺了您的封号……唉。”遭到对面尉迟采的眼神攻击,谢忠暗暗擦了把汗,勉强笑道:“口误、口误。其实若非是昭……呃,怎么称呼?”
    尉迟采一怔,倒是枫陵王妃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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