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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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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知道自己回头的路早已迷失,眼前所见的只剩下一朵噬人心魂的罂粟一化。
  对唐怀莉的执迷到底是不是爱?在他的心中早已不是个问题,也不需要答案了。
  拆下头上戴着的金色假发,拔掉眼中的蓝色隐形眼镜,剥除特意请人制作的面皮,一个金发蓝眼的外国女郎,一眨眼成了乌发墨眼的东方美女。
  这个东方美女不是别人,正是人人急欲寻找的唐怀莉。
  与唐心垠逛了快一整天下来,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甚至送唐心垠回别墅时,葛嘉澍见着她也没有丝毫的起疑。
  镜中映照出唐怀莉得意好邪的笑脸。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料想得到她就是亚美呢?哼!
  愈想愈得意,唐怀莉狂妄地扬声大笑。
  “小贱货!我要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笑声乍止,唐怀莉阴恻恻地狠狠自语:“葛嘉澍!你就准备痛苦一辈子吧,”剥夺她幸福的人,她一个也不让他们好过!
  突然她想到石博渊……狰狞的表情闪过一抹莫名似愁思的神态;对于他,不知不觉内心多了分挣扎,有恨有怨,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倏地用力甩了下头,挥去那莫名的感觉。
  “背叛者是永远不可原谅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唐怀莉像是在警告自己地说。
  拿起梳子梳理犹乱的发丝,眼角突然瞥见早上买回来的报纸。
  将报纸一摊开,头条上面大标题刊登依维企业总裁史特·贝格利遇害的消息,凶嫌怀疑的对象即是她。
  随意浏览了几眼,唐怀莉即睨看着史特·贝格利刊登在报纸上头的照片,眼神是幸灾乐祸的不屑。
  史特·贝格利这只没种的白猪猡的确是她杀的没错。
  本来他是不会死的。听到石博渊带来葛嘉澍对她警告的话,令她难忍怒气地不甘心,于是她跑去求他帮个忙,帮她报复葛嘉澍那个自视甚大的混蛋,但谁教他不敢帮不打紧,竟还不知死活地将她说得不堪入耳——
  “莉莉啊,你认为你值得我为你跟葛福集团作对吗?”史特·贝格利浓浊的蓝眼珠此刻明显透露着轻蔑:“好听点,名义上你是我的干女儿,但事实上,谁不知道你是我贝格利的情妇?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唯一的价值就在床上而已。如果想要我继续供应你富裕奢侈的生活,劝你安分点吧!”吐出一口雪茄的烟雾,浓浊的蓝眼睛微眯地警告。
  隐去脸上的忿怒,唐怀莉露出娇艳讨好的笑靥:“干爹,您别生气,我听话安分点就是了嘛!”
  撒娇地坐上史特·贝格利的大腿上,故意用姣好曼妙的身体往他身上磨蹭。
  扬起得意的笑容,史特·贝格利以为她乖乖地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淫欲在她娇躯的磨蹭中突起,色欲薰心的手急欲剥去她的衣服——
  “别急嘛,慢慢来……”
  推开史特·贝格利的手,唐怀莉娇媚勾引地站起来,往他正前方的书桌坐了上去,双脚微微半开,窄裙下的春光一览无遗,故意慢慢地解开衬衫的钮扣,曼妙玲珑的胴体缓缓地展露出来……
  史特·贝格利双手克制地紧握着牛皮椅的手把屏息以待,蓝眼珠因欲火的烧燃显得更加地浓浊。
  除去衬衫,姣美的上身只剩一件包裹挺饱浑圆的内衣,唐怀莉将手伸至身后,无肩带的内衣滑下,露出娇美尖挺的酥胸——
  “干爹……”将双手往后撑抵桌面,拱起姣美的酥胸意欲邀请。
  见状,史特·贝格利当然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粗鲁地揉搓啃咬她美丽挺饱的酥胸;感觉到她一手伸过来绕抱在他的肩膀,史特·贝格利马上从她美丽迷人的胸脯移往她涂着火红唇膏的艳唇,将舌头伸进她香甜的口中翻搅,她另一手也跟着似要环上他的脖子。
  突然眼角瞥见她手中的东西,想抽身时已来不及——
  拆信刀硬生生划开颈项的痛楚,令他想叫也出不了声,挣扎地站起身想找人求救去
  唐怀莉一个踢脚,将他踹坐回牛皮椅上,赤裸的上身被骇人夺目的鲜血染红了大半,手里握着犹沾滴着血珠的金色拆信刀——
  “死在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手中,感觉如何啊?”她眼中净是残忍的得意,未见丝毫的怯意。“没种的死猪猡,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睇睨他垂死挣扎的模样,唐怀莉冷酷地道。
  史特·贝格利眼中先是无法置信的忿怒、恐惧,而后就这样瞠大珠目、头一歪地死去……
  丢开手中的报纸,唐怀莉看着梳妆台上的假发、面皮、隐形眼镜等东西,脸上露出了诡谲悚人的笑容。
  别墅的整洁工作有钟点女工按时来清理,但三餐都是由劳伦斯太太一手包办,所以她每天上午都会到超级市场添购蔬菜食品等等。
  此时她就在超级市场的肉品区正选购着肉品,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转头一看——
  劳伦斯太太手上正拿着的牛肉,因受到惊吓的关系又掉回原位去了。
  “你……你……”看到身后的人,劳伦斯太太害怕得全身打颤。
  拉低帽沿,唐怀莉压低声音地道:“我们到外面谈。”一说完转身就走。
  劳伦斯太太不敢不从,因为害怕她会伤害自己。
  因为劳伦斯太太脸色异常发白,脸上又不断冒着冷汗,结帐时店员注意到了,好心地询问她是否不舒服,而她像是做了亏心事般,不理会他的关心地付了帐就匆匆逃离。
  一出超级市场的大门,她远远地就看到唐怀莉靠站在自己的车子旁。
  带着一颗恐惧的心,劳伦斯太太硬着头皮慢慢走向车子。
  用头指了指,唐怀莉要她打开车门的控锁。
  听从指示解除车门的控锁,唐怀莉将钥匙由她的手中夺过——
  “上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唐怀莉向犹愣吓住的劳伦斯太太命令道。
  上车后,随着车子愈渐驶离市区,劳伦斯太太心中的恐惧愈是加深——
  自从看了昨天的电视新闻报导后,她心底就一直存在着后悔的慌恐,因为她打交道的对象居然是一个残忍的杀人凶手;而且直到昨天为止,她和丈夫才从别墅其他两名园丁口中得晓,电视上那名杀人凶嫌是她家主人的前妻!
  劳伦斯太太和丈夫其实才刚来别墅做事不到半个月,不过比唐心垠早到个几天,之前是在华人区为人帮佣,因为会讲华语又经人介绍,才会被葛嘉澍聘用。
  终于,唐怀莉将车子停了下来。
  劳伦斯太太四处一望,车子停下的地方是罕有人车的郊区。
  “你不是想知道我要你帮我做什么事吗?现在你就可以知道了。”唐怀莉突然地开口。
  劳伦斯太太一吓:“我可不……可不可以……不……不帮……帮啊?”紧贴着车门,语气是颤抖的怯懦。
  “你答应过我了。”眼神威胁地眯起。
  “我……我又还……还没收你的钱,不算吧……”
  “你看过新闻报导了。”唐怀莉这句话是肯定的,不然她不会看到自己像见鬼一样害怕。“现在的我,是不介意多杀一个人的。”语气是认真的冷酷残忍。
  听到她的话,劳伦斯太太吓得不自觉地捂住脖子,惊慌失措地连忙道:“帮!不管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帮!你……你别杀我!”
  唐怀莉哼出一声冷笑,然后告诉劳伦斯太太自己要她帮的事。
  第九章
  从公司出发,葛嘉澍亲自接罗尔往别墅去。
  在回别墅的路上,葛嘉澍告诉了罗尔要他回美国的原因,是想要他帮自己保护唐心垠的安全。
  然后他们又谈论到唐怀莉杀了史特·贝格利的事,讲到石博渊对唐怀莉依然不死心——
  “我真想剖开他那颗脑袋,看看他是不是哪条神经秀逗了?居然还对唐怀莉那个蛇蝎女不死心!”罗尔气忿地道。那女人连自己的金主干爹都宰得下手,更何况是背叛过她的石博渊。
  “爱情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葛嘉澍只是淡淡地回他一句话。
  这句话让罗尔无话可说,因为葛嘉澍说的是事实。
  终于,车子回到了别墅。
  两人下车进屋去,客厅里不见唐心垠的人影。
  “劳伦斯太太!”
  听到葛嘉澍的叫唤,劳伦斯太太急忙从厨房里走出来。
  “先生!有事吗?”劳伦斯太太眼中藏着一丝紧张。
  “麻烦请你整理一下客房给韩特先生住。”
  “好的。”暗暗地松了口气,劳伦斯太太赶紧想离开葛嘉澍的视线范围——
  “等等!”葛嘉澍突然又叫住她问:“小姐呢?”
  通常这个时间心垠大部分是在客厅弹琴,怎么今天不见踪影?
  劳伦斯太太想赶紧离开葛嘉澍视线的原因,就是害怕他问起唐心垠。
  “呃……小……小姐中午接到一通电话后,从那时候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劳伦斯太太害怕得头低低地,说着谎。
  她的话令葛嘉澍冷淡的眼眸起了变化:
  “隔壁的亚美小姐打的?”询问的声音冷静得吓人。
  “我找过亚美小姐,小姐不……不在她那儿。”说这话时,劳伦斯太太的头更是不敢抬起,害怕眼中说谎的事实被发现。
  一旁的罗尔对她闪躲的态度感到奇怪,但看到老大吓人的模样,别说她会害怕,连他也觉得有点毛毛的。
  “不在隔壁,而且从中午出去到现在——”冰冷的外表爆裂,葛嘉澍失控地怒吼:“你却没有通知我!”一双眼眸是想杀人的怒意。
  劳伦斯太太被他猛烈的怒意,吓得双脚颤抖得厉害,声音直打哆嗦:“我……我以……以为……以为她……她跟亚……亚美小……小姐出……出……出去,谁知……谁……”
  “滚出去!”她的解释令葛嘉澍怒火愈升。如果她再待在这儿,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出手打人。
  他的驱赶令劳伦斯太太如获大赦,飞也似的赶紧逃离客厅。
  跟了葛嘉澍这么久,头一次看到他情绪失控,让罗尔感到非常讶异。
  “老大,你先别那么紧张,说不定她是去找朋友,很快就会回来了。”罗尔安慰地说。
  “不可能!除了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心垠在美国根本就没再认识任何人。”恐惧的感觉紧紧地攫住葛嘉澍的心。“罗尔!通知达克,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找到心垠。”
  罗尔本想再告诉他不用那么紧张,但看到他眼中表露无遗的恐惧,不自觉地,话又吞进肚里了。
  拿起话筒,罗尔拨了通电话给葛福集团安全部门主管达克·朱理得。
  那通电话会是谁打的?葛嘉澍无法平静地苦思,心底不断地祈祷心垠不会是在唐怀莉手中。
  “老大,说不定她真的马上就回来了。”打完电话,罗尔再一次地安慰。
  “但愿如此。”
  但这一找一等,竟是无消无息的一天一夜。
  其实根本就没有电话找唐心垠,那不过是唐怀莉要劳伦斯太太骗葛嘉澍的障眼法罢了。
  缓缓地苏醒过来,唐心垠感觉头脑有些儿昏昏沉沉,甩晃了几下头,想令自己清醒一点。
  “我的头……头怎么……怎么这么晕……”伸手想揉揉太阳穴,却移动不了自己的手,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是被绑着的。“我怎么会……怎会被绑在这儿?”
  昏沉的头脑因此时的状况全醒了,唐心垠整个人惊慌了起来。
  她明明记得她是到亚美家的,怎么会——
  “醒啦?”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倏地抬头,唐心垠望向声音的来源。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唐心垠整个人可以说是傻掉了!
  “你怎么……怎么会在这?亚美呢?”她记得应亚美之邀到她家做客,喝了一杯饮料后,不知不觉就睡着……
  听她问到亚美这个名字,唐怀莉掩不住得意地纵声大笑——
  “找亚美啊?”唐怀莉眼中满是嘲弄的神色:“等一下喔!”她转身走了出去。
  唐怀莉一出去,唐心垠这才有心思打量身处的环境。
  一望之下,自己身处的地方还是在亚美的家啊!
  唐怀莉怎么会在这儿?亚美该不会——
  “哈罗!”
  金发蓝眼的“亚美”出现在她的眼前。
  “亚美!”正往坏处想的唐心垠,乍见到她没事,天真善良的个性没别的心思,只有担心她的安危:“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呢?”满面的笑意是嘲弄的鄙视。
  这声音——
  “你的声音?”这不是亚美原本的声音,这声音是——
  “呵呵呵……”愉快得意的笑声扬起:“是不是似曾相识啊?”嘴巴嘲弄地问,手也跟着卸下头上的金色假发,撕掉脸上的假面皮,摘除眼中的蓝色隐形眼镜:“刚刚才听过而已嘛!”语中的嘲弄之意更重。
  看到待她如姐妹、金发蓝眼的亚美,当场成了黑发墨眼的唐怀莉——是真的有血缘的异母姐妹、如仇人一般的姐妹!
  压过恐惧的是一股没来由的恶心。
  想到她之前伪装成亚美的身份时,对她的好全是虚伪地做假,恶心的感觉一经想法的催化——
  唐心垠吐出胃里的酸液来,因为昏迷了快一天,胃里早就没有东西。
  “怎么?想死了啊?”没有一丝软化的同情,唐怀莉露出一抹冷笑:“还早得很咧!”凭葛福集团的势力,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她的,到时唐心垠就是她任意摆布葛嘉澍的最好筹码。
  “你……你到底想做……做什么?”
  “想做什么啊?我想想……”倏地拿出一把枪玩弄:“我想做我母亲当年做的事,宰了抢人丈夫的女人啊!”歹毒的笑容扬起:“不过,我不会跟她一样笨的。这把枪是我特意买来的,我试过了,很顺手、很好用,最重要的是——它绝对不会卡弹。”唐怀莉故意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强调。
  看到那把枪身黑得发亮的枪,唐心垠吓得头皮都发麻了,声音打颤地道:
  “我没有……没有抢,是你……你自己……自——”
  “啪”!话还没说完,唐怀莉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将她的头打偏了!
  “是你!”此时的唐怀莉已然有点狂乱了:“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葛福集团总裁夫人!还享受着荣华富贵!而现在——”用力地提抓她的头发,强迫地将她的脸扬起面对自己。唐心垠痛得脸都拧起来了。“我被迫成了杀人凶手,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又狠狠地给了唐心垠一巴掌。
  两个巴掌落在同一边,唐心垠整个左半边的脸颊一片红肿,而且因为皮肤细薄的关系,脸颊感觉好像快要裂出血来,嘴角则真的已渗出血丝来了。
  “我会让你好好地付出代价的!”阴森地丢下这句话,唐怀莉傲慢地转身离去,将唐心垠单独留在房间里。
  唐心垠感觉脑袋是嗡嗡地作响,脸颊是一片烧辣的麻痛,心中是深深恐惧的惨然。
  祈望葛嘉澍能赶紧找到她,将她救离唐怀莉的魔掌,却又害怕他会因她而受到伤害;痛苦的矛盾在心底不断交战,泪水忍不住地掉下来,滴得原本就痛的脸颊更痛!
  虽然唐家大多时间本来就只有唐振书和妻子在家,但也从未有过像现在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宛如一座无人居住的空屋。
  煮好晚餐,从厨房里走出来,客厅不见丈夫的人影,陈月华不用想也知道他人在哪里。
  自从心垠离家后,他虽然嘴里依旧骂着她,但自己看得出来,他很想念心垠,常常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看着她的照片掉眼泪。这也是她无意间看到的。
  走上楼去,陈月华想着想着,眼眶也红了。
  她也非常地想念心垠,更因为对不起女儿,常常在午夜梦回之际,蓦然惊醒!对不起女儿的罪恶感和思念压在心头,让她面对丈夫时总是一阵心虚,总是永远地不快乐!
  为什么自己总是做错事?
  站在书房的门外,陈月华心中充满了难过自责。
  无声地叹了口气,悄悄地打开书房的门。
  果然!
  丈夫又拿着心垠的相片在看。
  看到他这样的思念女儿,陈月华心里好难过!
  明明该是和乐融融的家庭,全因为自己的自私、好过,弄得支离破碎……
  “老公!”心底下了一个决定,想要挽回这个家,需要的是她提起勇气讲出实情。
  听到妻子的声音,唐振书赶紧丢开手中的相片,迅速地抹去眼眶略微泛出的泪水;霍地站起来,露出僵硬的笑容:“什……什么?”
  “我……我……”面对丈夫的脸,陈月华的勇气顿时减了一大半。
  “有事啊?”妻子欲言又止的表情令他好奇。
  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陈月华决定硬着头皮讲了;因为失去了这次的勇气,她知道自己就再也提不起勇气说出口了。
  夫妻俩面对着面,陈月华就站在书房的正中央,唐振书就站在书桌前,感觉像是在进行一场审判;而她就是那个正在诉说着罪行的犯人,站在书桌前面无表情听她说话的唐振书,则是决定她有罪与否的法官。
  在说完整个事情的真相后,书房马上陷入一阵死寂的沉默。
  陈月华低着头不敢抬,心中巍颤得像在等待着丈夫给予判刑。
  时间的流逝变得敏感,等待变成一种痛苦的煎熬……
  在陈月华感觉过了好久的时间后,唐振书终于开口了——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开口的声音带着抹痛苦的隐忍。
  听到丈夫开口,陈月华霍地抬头,想再说些个什么,但看到丈夫转过去背对自己的身影,张开的嘴巴又闭了上。
  早就泪湿的眼,泪水又落得更急;走出书房,陈月华轻轻地将门带上。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唐振书无力地坐回椅子上,颓丧地将脸埋进双手。
  他可怜的心垠何辜啊……
  走出书房,陈月华难过地下楼到厨房。
  坐在餐桌前,她失神地望着渐冷的饭菜发愣,心中是不安的揣测。
  她不晓得自己正等待着什么,就只呆呆地坐在饭桌旁,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在书房内的唐振书则是满心的自责,因为他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今天这个家会演变成这种局面,所有的前因后果他都有责任的。
  初听妻子讲述之际,他怨妻子的自私,但后又想了想,妻子也算是受害者之一,真正的罪人应该是他!
  想通了后,唐振书起身快步走出书房下楼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伤了妻子的心。
  客厅里看不到妻子的人,唐振书马上转往厨房里去。
  一进厨房就见妻子面无表情地望着饭菜发呆,脸上泪湿的痕迹未干。
  走近她的身边,伸手轻轻地擦去她的泪痕。
  因为没有察觉他的到来,所以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令陈月华吃了一惊!
  抬头瞧见丈夫的眼中有着谅解、有着歉意,还有如往常一般的爱意。
  不需要再说些什么,因为他们了解且深爱着彼此。
  陈月华的泪再度溃决,整个人投入丈夫的怀中,松了一口气地止不住泪水。
  唐振书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她哭得颤抖的身体。
  所有的事情讲明了之后,夫妻俩在隔天即迫不及待地赶搭往美的头班飞机,急着想求得女儿的谅解。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此趟去虽然带回了唐心垠,却捧回了唐怀莉的骨灰。
  将近两天没唐心垠的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的勒赎电话,脑袋里充斥着全是唐心垠哭泣无助的画面,葛嘉澍整个人都快急疯了!
  而且自从唐心垠失踪后,葛嘉澍也跟着两天都没合过眼,整个人是一团乱,突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似的憔悴。
  一旁的罗尔看得于心不忍,偷偷地在酒里加了安眠药,让葛嘉澍喝了可以睡上一觉。
  虽然知道等老大醒来后,自己肯定会被他揍上一顿,但宁可如此也不愿见人还没找回,老大就先倒了。
  瞧他忍不住睡意,在临睡前丢给自己一个忿怒的眼神,罗尔还真的有点感到害怕。
  “希望老大醒来后,人也找回来了。”看着葛嘉澍睡着的脸庞,罗尔喃喃自语地祈祷。
  不是没挨过老大的拳头,那可真是痛啊!
  罗尔的祈祷还是没有实现,葛嘉澍一觉醒来后,人不但没找回来,他还因擅自在酒里加安眠药,真的挨了葛嘉澍一个拳头。
  老天!老大这拳打得可真是重!捂着痛肿的脸颊,罗尔在心底哀号不已。
  见老大又拿起电话打给达克询问有否唐心垠的消息,答案当然是没有了,因为自己在他快醒来前才打过一次。得不到要他安心的回答,老大朝着话筒向达克不断发飙,罗尔真是为达克感到可怜同情。
  罗尔摇摇头地离开客厅往厨房去,打算拿些冰块冷敷被拳头打得肿胀的脸颊。
  因为太过于专注于电话的那一头,劳伦斯太太根本没察觉到有人进厨房里来。
  罗尔一向就不是个会偷听别人讲话的人,只是劳伦斯太太讲电话的模样太鬼祟,偷偷摸摸的感觉像做贼,而且现在又是非常时期,这不禁令罗尔好奇地伫立倾听她在说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把钱给我啊?”贪婪的本性早把恐惧的心给遮蔽了。“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算是冒着生命危险地帮你,人你都到手了,钱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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