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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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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天仪式结束后,城门大开,中军出城,在城门外与大军汇合,缓缓西行,我与小莲站在路边,前锋营过后,又过了几队士兵,才看到飘舞着的帅旗。
    看到我,允倜一怔,吩咐了无影一句,中军停下,有旗令兵向前传迅叫大军暂停。他策马过来。
    “有什么事?”他皱着眉跳下马,语气严肃地问我。
    我拉过小莲:“我把小莲交给你。”小莲惊呼:“小姐!”
    “梦蝶!”允倜明显生了气:“军中怎能带女子,再说,你为什么要把小莲给我?”转头对小莲:“带你家小姐回去。”
    “你答应过我,把小莲许给无影的。”我说。
    “别胡闹了,那也得等打完仗回来再……”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顿,震惊地望向我,我点点头:“别来无恙。”
    他一把抓住我,容色变幻,“是你。”他声音有点暗哑。
    “大军可不能停多久,先带上我们,边走边说。”
    他盯了我一眼,扬声叫:“无影!”
    无影应声过来,允倜说:“找两套小号的近卫服,让她俩换上,随军走。”无影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去了。
第三十五章
           无影拿来近卫营的衣服,小莲服侍我换上,然后自己也换上,无影让我们上了一辆马车,小莲一直低着头,根本不好意思看无影。
    “无影,能请靖王过来吗?”我问。
    无影点头,又看了一眼小莲才离去,我看清了他眼中的关心,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片刻,他回来:“原小姐,爷说扎营后再说。”
    我有点着急,又知允倜此刻定是不便,只好静下心来等。
    傍晚扎营,无影给我们单独安置了个帐蓬,坐等片刻,不见允倜,我对小莲说:“你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找允倜师兄。”
    出了帐蓬,寻人问了允倜的帅帐所在,一路过去,只见士兵们安营扎寨,埋锅做饭,井然有序,人多声却不杂,足见允倜治军严谨。
    “什么人?站住!”一个百夫长带着一队士兵过来,象是巡逻的,大概见我一人东张西望的可疑,喝住我。
    “你是近卫营的人?怎的在这里?”他上下打量我,问。
    “我正打算去帅帐。”我说。
    “帅帐在那边,为何向这边走?你看起来眼生得很,近卫营里的人我几乎都认识,你叫什么名字,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小原,爷在等你,怎么在这里耽搁?”无影从远处跑来,我松口气,百夫长见到无影,这才将疑心放下,自去巡逻。
    无影过来:“原小姐,爷找您呢。”
    随着无影来到允倜的帅帐,允倜已换掉戎装,依旧是一身青色的衫子,白玉簪头,我进去时,他正在案几上看地图。
    “来了?”他抬头看我,带着惯常的微笑,眼光清亮如水。
    “嗯。”我看地图,微怔,那是西疆的地形图,“是要与西戎国打仗吗?”
    “是西戎诸族联盟,一共四国,不止西戎一国。”他说。
    “大哥那边战打得如何?”提起原立平,我习惯地叫大哥,在我心目里,已当他是真正的大哥。
    “还好,西戎诸族联盟以为我国正与北匈奴开战,必是无暇顾及西疆,正式宣战。”
    “两边同时开战。”我有些担忧。
    允倜一笑:“是有些吃紧,速战速决吧。”
    我默然。
    “怎么突然带小莲过来?家中出什么事了?”他问。
    我不知如何开口,他要上战场了,我却来告诉他,你爱的人永远不能回来了,而且她的本身只有两天的生命,这叫我怎么说!
    “梦儿?”他狐疑地看着我,“为何不说话?下午寻我又那么急。”
    “小莲犯了事,我爹要杀她,我只能送她来你这里。”我只能这么说。
    “多大的事你都保不住她?”他有些惊讶。“原相从来没违过你的意!”
    “保得了一天,保不住永远,梦蝶若回来了,不一定会保她。”我低声说:“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牵挂。”
    “唯一的牵挂。”允倜重复了一声,嘴角轻扯:“好啊,我可以着人先送小莲去无影家,打完战再成婚吧。”
    我绽出个喜悦的笑容:“太好了,这就出发吧?顺便送我回家,爹爹不见了我,要着急的。”
    他目光清冷而淡然:“这就叫人准备车,你回帐中等吧。”我点头,走到门边,忍不住回头,他已经又埋头去看地图了,深吸了口气:“允倜,我走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切小心。”说完掉头便走,很累,心累,我照顾着所有人的周全,要让小莲安然幸福,让允倜没有后顾之忧,还要为了原思远能最后见心爱的女儿一面,必须安然地死在原府。我轻轻地笑,泪水却已流满脸颊。
第三十六章
           衣袂带风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我已跌入一个温暖的怀里,熟悉的清草香气,我知道是允倜。
    他带我回到帅帐,却不放开手,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拭我脸上的泪。
    温暖而修长的手指掠过脸颊,带走泪水的同时,也带走了我的坚持,把头埋入他怀里,任意地哭泣,仿佛想哭出这段时日里所有的委屈与辛酸,他轻轻抚着我的肩,挺直的身子支撑着我,这一刻,我忘记了与他的年龄差距,忽略他是原梦蝶的爱人,恣意从他怀里汲取温暖的力量。
    哭了许久,胸口一直堵着郁闷终于散了,我不好意思地站直身子,“谢谢。”我轻轻说。他的眼眸晶亮,嘴角漾着微笑,定定地看着我,我扭开头,脸有些发烧。
    “为什么哭?”他柔声问。
    一句话,一下子把我惊回到现实,已经足够了,这红尘不是我的,我也早过了做梦的年纪,这一刻的温馨,足以抵我为他们所费的一切心思。
    “小莲有了好的归宿,为她高兴,也为自己心酸,我在我的世界已经结了婚,与丈夫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好不容易回去了,不知为什么居然又回来了,想着这次不定何时才能回去与丈夫团聚,心酸难耐,一时忘情,就哭成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说这话时,我的心在滴血,我亲手斩断了今世的姻缘永世的生命,只为与我那“青梅竹马”的爱人永不再见!
    他的眸一下子黯淡下去,粉色的唇发了白,“原来是这样。”他喃喃地说,“我一直看不明白你的心,原来,心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他笑了笑:“你说了,我就明白了。”
    是没有心,碎了,死了,我回他一个笑:“这回,我真的走了,待你得胜回朝时,与你一醉方休。”伸出右手,我说:“握一下手吧,在我的世界,这是朋友间最真挚的礼节。”
    他微笑,笑容又如一惯的温润,伸手握住我的,我默默地说:“别了,允倜,我是真心的感谢你。”
    放开手,我转身离开,“梦儿!”他突然叫住我,我回首,他眼中泛着伤痛,容色却坚定决绝,他从怀里拿出样东西,我身子一颤,朱纹碧玉!原梦蝶的本命石。
    从他手中接过,这块玉已比初见时晶莹剔透得多,虽没有我自己的本命石玉彩好,也已是上品了,上面的朱纹,现在我已知道这是血纹,也比初见时艳丽厚重了许多。
    “怎么在你这里?”我问。
    “西尔送你回来时,你已奄奄一息,手中紧攥着这块玉,我收了起来,病好后醒来已是梦蝶,玉就放在我这里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说过这块玉能让你回去,回去吧,我宁愿再也见不到你,也不想看到你心如死灰的样子。”
    他走近我,伸手拂开我脸上散乱的发丝,语音徐缓而低沉,我如定了身般不能动,“你这次回来虽然有笑,笑意却从不达眼底,若你回去能换回当日明朗的笑容,就回去吧。”
    我崩溃,上帝在关闭一扇门时,必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而我,没有了进那道门的资格。
    把那块玉还给允倜:“我回不回得去,与这块玉没有关系,但这块玉关系梦蝶的生死,你一定要收仔细了,决不能有一丝损伤。”说完,回身疾走,不能再停留,否则我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我是注定要死,我要生的人不为我所累。
    我不恨天立,离开的那瞬间我就明白了他,他不是不爱我,只是我没给他挽回的机会,我对他决绝残忍,也对自己决绝残忍,是我的偏执造成现在的局面,原谅我的自私,原梦蝶本就应在十四岁时夭折,是我给了她三十年的生命,我不能再生,她得代我陪伴天立与我的父母,至于这里,我用我的所能,给所有人最少的伤害。
三十七章
           玉罗殿
    玉罗司拂袖收起观世镜,一旁童颜白须的新月司捋须道:“算着碧玉这丫头应是回来的时候,原想到你这里蹭一顿她做的饭,肚里的馋虫都等了她千年了,你怎的又放她入世?”
    玉罗司垂下长长的睫毛,白玉般的面庞泛起无奈的笑意:“她尘缘太深,纠缠百结,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疯了!不能干涉凡间恩怨,你竟!”新月司摇头叹息:“碧玉本应在你处司掌笔墨文书,她尘缘已断,不能私入凡尘,你放她入世,犯了天规。”
    “只三日之期,玉帝不一定会知道。”
    “天上三日,人间三年,那丫头应是知道的吧。”新月司说。
    “也许都忘了。”玉罗司容色浅淡。
    新月唏嘘不语。
        秋日清晨的江南,是多有薄雾的,团团叠叠,弥漫在树林,田野,山岗,所有的东西都如蒙上了一层细纱,透着朦朦胧胧的美。
    我靠在湖边一株弯弯的杨柳树上,朝阳在湖的那面升起,拢着雾气,象一团橙红色的火球,艳丽而不刺目,我眯着眼抬起头,深吸了口气,空气中清新的野草山花的香味,顿时充盈全身。
    “你今日倒早。”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笑着回头,大师兄宁云河踩着薄雾而来。
    “如此良辰美景,不看多可惜。”
    “是谁每日里不到日上三竿不肯起?说是要云游四海,多半在梦里游历。”他取笑我。
    我呵呵一笑不语,是啊,日日睡到自然醒,这可是我从上小学至今的心愿呢,一直以来为学业,为生活,忙忙碌碌,谨言慎行,该为他人做的,我都做了,天上三日,人间三年,剩下的日子,也该只为自己活了。
    大师兄奉师命下山游历,来原府向我告别,被我死乞白咧地赖上,只能带我同行。仗剑江湖,快意恩仇,这些向来只在书中看到的东西,如今亲眼目睹,亲身体验。不过,我以目睹居多。
    终于学会了剑法,大师兄说是舞剑而不是剑术,让我千万别在人前使用,我自动屏蔽了他话语中对我剑术的蔑视,只当他夸我使剑时姿式优美如舞蹈。
    最重要的一项是,我学会了骑马,再不用憋在马车里了,骑在马背上奔驰,让风在耳边飞掠,这种感觉,比当年入夜时驾着车去高速公路上飚车更美妙,那时还要害怕超速抄牌,这会只要马儿够力,要跑多快就跑多快,常常大师兄在后面追得急叫小心。
    “想什么呢?”大师兄问我。
    “看景呢。”
    “我们在这西明湖边已呆了半月了,想不想换个地方?”
    “好玩就行。”我摘了片树叶擦净了放嘴里当口哨。
    “吹的什么调,很好听。”他说。
    什么调?我又吹了一遍,是《发如雪》,我最爱的一首歌,我告诉师兄,他笑:“上回听你弹琴,也是这首,当时就想问。”
    “有机会的话,我再弹一次,这首歌的词也很是不错呢。”
    “去景容镇吧,今日有庙会。”
    “好啊,我最爱热闹了。”我拍手,他笑着看我,清俊的脸上满是融融的暖意。
    我若知道去了景容镇会发生什么事,我决不会去的。但那时,我是很高兴地与大师兄离开了呆了半月之久的西明湖,这个湖在地理位置上应是现在的太湖,我们一直在现代的苏州附近徘徊,上海的地方在这里还未形成,我去过了,很荒凉的一片沙洲,我停留在苏州一带,这里称之为丽阳,我把最后的归宿选在这里,叶落归根,在我的心里,我终究是原梦。
第三十八章
           因着庙会,小小的景容镇热闹非凡,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人了,西明湖边冷清得只有飞鸟与游鱼。
    凤来茶馆,镇上最大的茶馆,我与师兄找了个当窗的座坐下,早有茶倌上来:“两位客官,用点什么?”
    “上好的大红袍一壶,茶点就挑你们拿手的上四样,再来四色干果,四色鲜果。”宁师兄说。
    “喝点酒多好。”我抱怨。
    他瞪我:“大清早的喝什么酒,你都快成酒鬼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喝了口茶,不以为然。
    他叹息:“你那些才情,只用在偏道上。这诗是真好,就是颓废。”
    我嗤地一笑:“如此豪情的诗,你作颓废解。”李白地下有知,会否气得活转来?这里没有唐宋,自然没有唐宋诗词,我乐得借来自用,大师兄好武不好文,否则如此惊才绝艳的诗句,他还不天天盯着我要新词?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妙,绝妙!”茶馆鱼龙混杂,左侧桌上独坐的一个黑衣人突然回首,冲着我一揖:“小哥,此诗可有上下句?”
    我离家后为方便行事,一直着男装,名字也去掉蝶字正式用回本名原梦,这个名字男女都可以用。见问,我回个揖道:“有,只是长得很,在这茶馆中,不应时,不应景,不提也罢。”
    “小哥看来确是雅人,在下可否并一桌喝茶,也好讨教则个?”
    “我们喝完茶就走了。”宁师兄冷冷地说,板着张冰块似的脸,只要有外人在,他那张脸绝对零下20度。
    “茶点刚上,总要用一点时间,一会这里还有说书的,可是最近最红的苏宏青呢。”那人被师兄拒绝后,并不着恼,笑着说。
    “说书?师兄。。。。。。。”我拉长声。
    “听书可以,别招惹是非。”他警告我。
    “我是那种人吗?”我委屈。
    “从来就是。”他眼中含了丝笑意,我狠狠咬了口盘桃酥,斜睨他一眼,不就让他打了几场架么,游走江湖,不动手算什么历练。
    黑衣人讨了个没趣,只得讪讪地回身坐好。
    “那人也不似坏人。”我低声说。
    “坏人写脸上吗?”
    “您不是武功高强么?为民除害不是你们侠义道的义务么?”我腆着脸笑。
    他一付懒得理我的表情,我恨不得踹他一脚,门口一阵喧哗,众人簇着一个中年人进来,那个人长着一付又长又黑的胡子,很象京剧中老生的长须,面色白净,一双眼睛明亮似星,就见他往中间台上一坐,惊堂木一拍,茶馆中一下鸦雀无声。
    好大的气势,出来至今,也听过好多回书了,却从未见过如此有气魄的说书人。
    “上回书说道北靖王智破八仙阵,这回继续给各位说一说靖王爷破阵后直捣西戎帅营,生擒敌军主帅凌云西尔的故事。”宏亮的声音,在茶馆四壁回荡,一片叫好声。
    我茫然:“是以前征西大战的事么?”
    “小哥你不是本国人吗?这次的平西大战,北靖王势如破竹,半年时间便逼得西戎诸族联盟分崩瓦解递了降书,这会,靖王爷回师北上,与原大将军会合,北匈奴与明月国节节败退,求和休战是早晚的事了。”黑衣人回头说。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对师兄笑笑,有些无力,我的刻意回避他又怎么不明白?从来不在我面前提我没有提及的任何话题。从不问我问题,除非我自己想说,否则,他只会陪我默默坐着,沉默是金,他贯彻得几近完美。我喜欢和这样的大师兄在一起,轻松,愉悦,没有任何负担。一直庆兴选择与他行走江湖是我来这里后最明智的一个决定。
    掌声雷动,爱国主义可能是天下人的通性,说书的听书的,都兴奋非常。
    允倜抓住了西尔,那样骄傲的人,受得了吗?晃了晃头,我真是奇怪,居然会为那个伤害我至深的人担心,可我忘不了弥留之际,他在我耳边绝望的嘶吼,还有落在我脸上的泪,为什么?他应该是恨我的才对呀。
    说书的正说到允倜生擒西尔的关键时刻,一声冷笑在我耳畔响起,很耳熟的笑声,我惊起四顾。
    作者有话说:留言和票票是我勤劳更新的动力,亲们,多给鼓励和票票啊,给偶爆发的动力吧。
第三十九章
           我惊起四顾,大师兄问我:“何事?”
    一阵惘然,不可能是那人啊,我摇摇头坐下:“没事,听岔了罢。”
    “茶点用得差不多了,去庙会上逛逛?”云河问。
    “好啊。”我站起,黑衣年轻人见我们要走,忙过来问:“在下常尚,丽阳人,仰慕小哥文采,可否请教小哥高姓大名?”
    “原梦,”我顿了下,说:“都城人。”抱拳与他相辞。
    出了茶楼,师兄说:“此人精华内敛,武功极高,你要小心。”
    “是么?”只记得此人有双极魅惑的眼,深深黑黑,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潭水,面目倒也普通。“比你还高?”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这点微末道行算得了什么,就是二师弟都比我强。”他一晒。
    “不可能,二师兄明明比剑三招就输给你了。”我不相信。
    宁云河笑叹:“傻丫头,他那是不想比,他再不济,我也不能三招就赢了他!天龙门的武功本就是他家传武功,有很多是不外传的,我自小跟着师父,也有一些是学不到的。”
    “家传?”我疑惑。
    “你怎么会不知?丁氏以武道征服天下,师父的实际身份是当今皇叔,他自小沉迷武学,一心要开宗立派,这才有了天龙门,天龙,天龙,可不是皇家一门吗!”
    我恍然,怪不得那日客栈中知府大人知道允倜是天龙门的人要下杀手灭口,说什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话。
    “管那人武功高低,不惹他就是了。”我说,师兄看着前面说:“只怕人家不同意。”
    我扭头,果然常尚一脸笑意过来:“可巧,又碰到两位,看来我们甚是有缘,原公子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皱眉,此人看来是缠上我们了,他是习武的人,我原以为他与我搭讪是为了诗文,现下却发现不只这样简单,不过,有热闹为何不沾,正觉着最近有点无聊呢。时日不多,让剩下的日子多姿多彩有何不好。
    思及此,我点头笑道:“原来是常兄,小弟与师兄正打算去庙会上逛逛。”
    “原公子是外乡人吧,在下在此久居,就让在下尽下地主之谊,带两位游览可好?”
    “如此甚好。”我见师兄要开口,赶着说,师兄不赞同地盯我一眼,我扮个鬼脸笑笑,他摇头叹息,却也随我意。
    庙会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走在街道上,看着左右,我仿佛回到上元夜那晚,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晚转折,我得到了朱纹碧玉,又落入西尔手中,回到了现代,也断了尘缘。
    有些涩然,眼前繁华似锦,而我只是个过客。
    “累了,师兄,我们喝酒去。”心情一下子低落。
    师兄还未答话,常尚忙说:“在下知道一个优雅的好去处,在那里,有最美妙的琴声,最香醇的美酒,焚上香,听着曲子,温上壶上好的酒,堪比神仙。”
    “好啊,好啊。”我拍手:“若再有美女素手添酒就更妙了。”
    常尚笑开了颜:“有,只要有银子,那里什么都不缺。”
    大师兄轻轻拉我的衣角,我不理他:“啊哟,那可不成了,我们独缺银子。”
    “原公子说笑了,哪能让您破费,你我一见如故,一切有小兄。”开始称兄道弟了,真是自来熟。
    “原师弟!”大师兄不悦。
    “师兄你不想去?也罢,要不你先去茶馆再听回书,我这边喝完酒就去茶馆找你。”我笑眯眯。
    师兄瞪了我一眼,咬牙闷声:“一起去罢。”
    我雀跃,拉着他衣袖:“就数大师兄最好。”拧眉,叹气,他还是随了我去了。
第四十章
           真没想到,小小的景容镇竟有如此雅致的去处。
    小径通幽,一条青石板铺设的小道,曲曲弯弯,顺着密密的湘妃竹林往里,深处是一座青砖黑瓦的建筑,雪也似的白墙上,垂着丝丝的绿枝,空气中漫着桂花香,入门后,花香扑鼻而来,越发的浓郁,原来小小的庭院里竟有数棵金桂,绽放的金色桂花一团团,一簇簇,满目甜香。
    一个素衣的侍女迎了出来,素衣素容,不施粉黛,却是天生的红颜美貌,走近来,低眉敛目,轻轻一揖:“常公子,您来了,姑娘正提及您呢,这几日桂花开足了,桂花树下的陈酿也该到了开封的时候了,想着您就该来了。”莺声燕语,软糯动听。
    “数月未见,小柳依越发的会说话了,你主子呢?带了两位雅客过来,她必是喜欢。”常尚笑。
    “常公子,稀客啊。”一个柔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我顺声看过去,一个红衣的丽人俏生生立在桂花树下,细长妩媚的凤目,修长风流的身段,瓷白的肤色,衬着火般艳丽的红色纱衣,美得眩目。
    “仙乐,来来,给你介绍一下。”常尚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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