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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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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允倜回过神来:“啊,我只是认错了人,对不住了。”
    “哦,你认识的人中有与我长得相象的?”胡仙兰不再害怕,跳出来问。
    “只是有点相象。”允倜笑笑。
    “她死了么?”仙兰问。
    “没有,她很好。”丁允倜答。
    “是吗?那她要不是离开你了,就是不喜欢你。”仙兰说。
    “姑娘为何有如此说法?”允倜奇道。
    “你看我的眼神很悲伤啊,她若好好在你身边,你怎会这样看我。”仙兰笑道。
    “都猜错了。”允倜微笑:“你住在梦都?”
    “是啊,梦都就是我们的家啊。”朱玉还没来得及阻挡,仙兰已脱口而出。允倜潇然一笑:“朱兄,后会有期。”
第四章
           “朱玉,岭南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南宫世家家主南宫御风的嫡长子,上面有六个姐姐,原名南宫飞,五年前传说得重症病逝,本人却改名为朱玉来到都城,兴建了梦都,他到都城后从未回过南宫世家,似乎南宫世家并不知晓朱玉就是南宫飞。
    胡仙兰,长州人,八岁时被卖到都城艳红楼,十二岁时出道,以美貌与亮丽的歌喉冠压群芳,十五岁时艳红楼拍卖其初夜权,一时轰动京师,多少男人争相出价,都想能争个头筹,一亲芳泽,最后被朱玉买下,带回梦都,现在掌管梦都歌舞班。朱玉偶尔会在她那里过夜。
    长歌,朱玉五年前救下的一个乞儿,收他为贴身长随,并亲自教授武功。
    宋理文,得月楼掌柜……”
    丁允倜看着手中详尽的单子,朱玉,原来竟是南宫世家神秘病逝的长子南宫飞。很奇怪,南宫世家长子病逝这样的大事,南宫家竟然从未昭告武林,派去打探消息的人问及南宫飞的事时,南宫世家的人都讳莫至深。
    “南宫家的武功最著名的是分花拂柳剑法和穿云掌,南宫家传内力深远浑厚,但是,并不以用毒和医术见长,朱玉怎么会有‘通杀’的解药,而且送来得那样及时?”丁允倜轻语。
    “当年皇上虽不知朱玉是什么人,也有过此疑问,但是,朱玉说是机缘巧合,他只是有一颗解毒圣药,皇宫张榜求药,他就送来了,若果真能解爷的毒,就请皇上赐银二百万两。但要先付银子,他后给解药。”暗夜说。
    “嗯,此事我也听说过,他还向皇上说,若得了银子,那药解不了我的毒,愿以命相抵。”允倜说。
    “是这样。”暗夜回答。
    允倜嘴角微弯,眼中精芒闪烁:“他倒是自信得很,也就是说,他明明白白地知道,他手中的药就是‘通杀’的解药。”
    “爷的意思是,朱玉与刺客有关系?”暗夜问。
    “梦都是朱玉一手创建的,只要去过梦都的人大多数都会沉迷在梦都花花世界里,一去再去,这样的地方,不仅是敛财的好地方,还是各类消息最齐全的地方。梦都人龙混杂,亦是藏身的绝佳地方。”丁允倜沉吟着,“还有那个胡仙兰,有没有人证实她确是原来那个胡仙兰?”
    “艳红楼的老鸨证实她确是胡仙兰。”
    允倜淡淡一笑:“胡仙兰与梦儿长得颇为相似,只要会易容术的人稍加化妆就几可乱真了。朱玉并不是个好色之徒,他身边只有胡仙兰一个女人,传闻里朱玉冷静内敛,做事严谨,有时颇为冷酷,并且从不涉足风月场所,这样的人,居然会去拍买下一个歌女的初夜,并且是花巨资买了下来,朱玉从不做无谓的投资,事情越来越有趣。暗夜,盯紧了朱玉,事无巨细,掌握他每日的所有活动,见的所有的人。”
    “是!”
    允倜站起身:“走吧,梦儿让我一早便去她家,这会可是晚了些了。”
    到得原相府时,原思远领着一家人早已等候在门外,正寒暄时,皇帝的赏赐到了,大家又是一阵忙乱,接圣旨,迎礼品,一切妥当后,方分宾主落座。
    茶水送上后,有小僮递上单子,原思远递给允倜:“请来的两个戏班子,一个以歌舞见长,一个以戏曲见长,王爷,这是他们拿手的曲目单子,您来点第一个,让他们这就演起来。”
    “今日是梦儿的生辰,理当由她点第一个节目。”允倜接过单子递给原梦蝶,梦蝶笑着摆手:“还是你来,要不等你走后,爹爹又该说我没规矩了。”
    原思远笑:“王爷说得是,今日是为你庆生辰,就让你点第一个吧!”
    原梦蝶这才接过单子低头看,“嗯,栖凤阁的天赐班,点个热闹点的《斗金门》吧。”天赐班的人接单子下去,原梦蝶又去看芳菲阁仙兰班的节目单,打开一看,容色突地一变。
    允倜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这单子里的节目,”梦蝶急切地问送单子的小厮:“你们班主呢,让她来见我。”
    “这,”小厮有些犹豫:“班主正在为表演作准备,她演出前不见客人的。”
    “啊,那就等她演出完后吧,这单子上第一首歌曲就是《生日快乐》,难得你们班主是有心人,就点这首吧。”梦蝶笑着说,那小厮双手接了单子下去。
    “节目单子有什么不对吗?”允倜问梦蝶。
    梦蝶摇头:“不是,也不知我猜测的对不对,等那个班主来了再说吧。”
    “爷。”暗夜低声说,神色间有些担忧,允倜一笑:“该来的总要来的,就看看演的是出什么戏吧。”
    “你说什么?”梦蝶不解。
    “没什么。”允倜温和地笑笑:“看看今天都有哪些精彩节目。”
    开场锣鼓响了起来,一群孩子饰演的小猴子跳跳蹦蹦地上了台,武生们也翻着筋斗上来,热热闹闹的猴戏《斗金山》开演了,梦蝶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也就不再问。
    “呵呵,来晚了,戏都开演了。”一个声音传来,梦蝶回头,一下跳了起来:“美人儿师父,你可来晚了,呆会要罚酒。”
    “好了,好了,都二十岁了,还么没大没小。”丁太玉把吊在他身上的梦蝶扒拉下来。与众人打招呼,允倜站起来向师父行礼,又与同来的大师兄宁云河见了礼。那边原思远等人赶着过来见礼,热闹了一阵,各自落座。
    待父亲一离开,梦蝶笑嘻嘻向太玉伸手:“礼物!”
    “没有。”太玉笑。
    “才不信。”梦蝶笑着问宁云河:“大师兄,师父把礼物藏哪里了?”
    宁云河道:“我不知道。”
    梦蝶佯作生气状:“大师兄,连你也欺负我。”
    “我是真不知道。”宁云河老老实实地说:“不过,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递给梦蝶一个红布包包。
    “是什么?”梦蝶打开一看,是泥做的一对玩偶,一男一女两个肥肥白白的娃娃,憨态可掬,大喜:“真好看,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泥娃娃?”
    宁云河淡然道:“那年在江南全州,你看中了这样子的一对娃娃,当时没买成,我这次去江南正好看到,就买过来了。”
    梦蝶不好意思地一笑:“大师兄,你还记着啊,这些小事,我早忘了。”
    允倜迅速看了宁云河一眼,后者神色不变,只点头道:“你喜欢就好。”淡淡调开眼,自顾看戏。
    台上景子一变,轻轻快快的音乐响起,四个小姑娘穿一身红色小袄跳着出来,手上提着小小的金色花篮,小手飞扬,金银色的碎花漫天飞舞,象极了夜色中的礼花,又出来四个绿袄的小姑娘,清清脆脆地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梦蝶姑娘生日快乐。”
    反复吟唱着,众小姑娘围成一团,突然象花瓣盛开一样次递环下腰来,众星捧月盘托出一个美人来,美人儿纤纤素手中礼花飞射,绽了开来,绚彩过后,只见她手中托着个圆圆的花一般的东西,上面还插着两支红色的蜡烛。
    美人笑靥如花,莲步轻移,从舞台上飘了下来,笑吟吟来到梦蝶面前:“生日快乐。”
    梦蝶震惊地看着,美人点燃蜡烛,梦蝶低下头,默念了句什么,轻轻一吹,一眨眼间,泪水滑落。
    “蛋糕做得很漂亮。”她笑着说。
    “谢谢,您许过愿了?”美人儿笑。
    梦蝶点头:“是。”
    “祝您心想事成。”美人儿说。梦蝶这才抬头看她,一怔:“我在哪里见过你?”
    梦蝶的侍女小莲在一边叫了起来:“小姐,她与你长得好象。”
    梦蝶色变,突地立起:“是你?”
    美人微笑:“小姐认识仙兰么?仙兰却是第一次见到小姐。”
第五章
           “今日芳菲阁挺热闹啊。”朱玉站在云霄楼的窗口,看着下方芳菲阁的院子轻笑着说。
    长歌探头看看:“那里热闹?离演出还有二个多时辰呢,客人还没到。老王头坐那打瞌睡呢。”
    老王头是芳菲阁看场子做打扫的人,此刻,正抱着把大竹扫帚坐在台角落下瞌睡呢。
    朱玉笑笑不语,不一会,一个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从芳菲阁中走出,杏脸桃腮,明眸皓齿,肤光胜雪,眉梢眼角却带点淡淡的忧郁,站在院中,静静立了许久,直到候在院外少妇进来唤她,才依依地离开,到门口,又回头望了一眼,芳菲阁中却什么动静都无,这才头一低,出门上车离去。
    长歌惊奇地说:“主子,那个姑娘与兰姑娘长得好象,不过,比兰姑娘年轻,也比兰姑娘漂亮。”
    朱玉微笑:“你这话让兰儿听见了,当心再也进不了芳菲阁的门,兰儿的厨艺你是再也尝不到了。”
    长歌吐吐舌头:“主子,您可千万别告诉兰姑娘。若再也吃不到兰姑娘烧的菜,长歌会馋死的。”
    朱玉呵呵地笑:“那你就别乱说话,教你个乖,永远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一个女人漂亮。”
    长歌似懂非懂,不过是朱玉说的话,他也就迷糊地应着:“哦。”
    看着他傻呼呼的样子,朱玉越发笑得厉害。
    “来人了,今天看表演的人来得好早,这人长歌没见过,新客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蓝衫人来到芳菲阁,进到院内,环顾了一下,看到老王头,走过去问话。
    只见老王头摇头说着什么,那人又说什么,老王头摆着手,长歌问:“主子,他们争什么呢?”没听到朱玉回答,回头看时,朱玉已不在房中,再看时,朱玉已到了芳菲阁的院子里。咋舌道:“这么快。”赶紧下楼追过去。
    “说了今日的票已经卖完了,明天的票再过一个时辰开始卖,要买就等会。”老王头嚷。
    “大爷,我多出点银子,您让我今天看演出可以吗?”
    “不行,不合规矩。”老王头坚决不同意。
    “原来是仙兰的票友。”朱玉微笑着进去,对着蓝衣人拱了拱手:“在下朱玉,此间的主人。”
    “宁云河。”蓝衣人简洁地一抱拳。
    “主子。”老王头忙着行礼,又一指宁云河:“这个人非要看今天兰姑娘的演出,已经没票了。”
    朱玉一笑,看一眼宁云河,宁云河脸微微一红,神色忸怩:“在下明日便要离开,所以。。。。。。”
    朱玉笑:“朱玉明白,宁兄请随在下来。”领头向阁里走,宁云河跟上,长歌也赶了过来,跟着进了芳菲阁。
    “兰儿,来客人了。”朱玉扬声叫。胡仙兰闻声出现在楼口:“今天怎么客人这样多。”见到宁云河一怔:“玉,你怎么能带个男人到我屋里来?”
    朱玉笑:“我与长歌也是男人。”
    宁云河拱手道:“在下宁云河,冒昧打扰姑娘。”
    胡仙兰一笑:“罢了,玉是主人,他要请谁进来都行,坐,看茶吧。”吩咐侍女去沏茶。
    朱玉与宁云河坐下,仙兰笑道:“宁公子,仙兰好象昨日在相爷府上见过您。”
    宁云河点头:“姑娘好记性。”
    “兰儿,宁兄明天便要离开都城,今天的票都卖完了,你就先给宁兄演唱几曲吧。”
    “唱什么?宁公子可有想听的曲子?”仙兰笑问。
    宁云河沉吟一下说:“如此有劳姑娘了,不知,姑娘可会《发如雪》这首曲子?”
    仙兰怔了怔,与朱玉对视一眼,朱玉微微颔首,仙兰指尖按在琴上,轻拨几下:“可是此曲?”
    宁云河剑眉一轩:“正是此曲。”仙兰端坐下来,轻抚瑶琴,宁云河目光落在仙兰身上,眼神幽深而若有所思,仙兰轻启朱唇: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一曲终了,宁云河怔忡了半晌,站起来:“原来,是这样的歌词,多谢两位,在下告辞了。”
    “只听一曲就可以了?”仙兰不解地问。
    宁云河看着她,淡然一笑:“姑娘很象在下的一位故人,当年,她曾答应过细弹一曲《发如雪》,此后,却变故叠生,终是没有弹成。今日听姑娘一曲,已了在下心愿。”
    仙兰笑道:“公子已是第二个说仙兰象某个故人的人了,你们指的那位故人应是梦蝶小姐吧?昨日仙兰看梦蝶小姐与公子神态亲近,公子为何不叫她实践诺言?”
    宁云河摇头一笑:“云河不过只想听首曲子,谁弹都一样,多谢两位今日盛意。”
    朱玉微笑:“宁兄不必客气,仙兰从不单独为人抚琴,今日只是朱玉与宁兄有缘,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宁兄若要如此见外,朱玉只能自叹没人缘了。”
    宁云河抬眼间,正对朱玉明亮清透的眼眸,微微一怔,朱玉淡笑:“晚上芳菲阁虽没票,朱玉的云霄楼却有极佳位置看兰儿演出,宁兄若今日没其他事,可否与朱玉把酒听曲,也好让朱玉交一交宁兄这个朋友?”
    “原来朱兄也是风雅之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知朱兄今晚的把酒听曲,可否加上允倜?”一把温润的嗓子响起,门帘一掀,丁允倜微笑而入,笑容如明月似清风,朱玉双目精光一闪,望向门外。
    允倜道:“允倜想进的地方,总能进来的。”转目看向宁云河:“师兄好兴致,允倜倒从不知师兄爱听小曲。”
    宁云河淡淡说:“我也没听说过二师弟有此爱好。”
    朱玉哈哈大笑:“现在有也不迟,靖王千岁大驾光临,让朱玉此地蓬荜生辉。”
    宁云河道:“云河还有他事,这酒不喝也罢,告辞。”双手一拱离开。
    朱玉也不劝阻,目送他出门,回首淡然道:“宁兄已走了,靖王千岁这酒还要喝么?”
    “为什么不喝?”允倜反问。
    “王爷不是为喝酒来的吧?”
    “边喝边聊。”
    “朱玉只说要与宁兄喝酒,可不敢高攀与王爷同桌饮酒。”
    “朱兄,你我以前可是旧识?”允倜突然问。
    朱玉微怔:“王爷何有此说?”
    允倜淡笑:“朱兄似乎对允倜颇有微词,所以,允倜以为不知何时得罪了朱兄。”
    朱玉静默片刻,道:“长歌,云霄楼凌云厅摆酒,朱玉恭请靖王千岁。”
    胡仙兰粉面微微色变,欲语还休,朱玉扫她一眼,温声道:“就要开演了,你也该准备登场了。”
    回身对允倜:“王爷请!”
第六章
           凌霄厅的窗口,正对着芳菲阁的大舞台,灯火通明,流光溢彩,乐声透过窗台飘然而来,效果竟是惊人的好。
    说是喝酒,朱玉没动杯子,丁允倜面前的酒也与坐下时同样,舞台上,仙兰载歌载舞,红衣如火,艳丽如花,允倜看着她的眼睛,不起一丝涟漪。
    朱玉打破沉寂:“王爷又不是宁云河,故人就在身边,何须在这里看演出。”
    丁允倜目中寒芒一闪而过,听到这种话,再好涵养的人,也会愠怒。冷哼道:“珍珠与鱼目,形似神不似,云河不也就只听一曲而已。”
    “就算是鱼目混珠,你知哪个是鱼目哪个是珍珠。”
    “你这话什么意思?”允倜目光如炬。
    “没意思,就只说说而已,每个人心中的标准都不一样,你眼中的鱼目也许是他人眼中的珍珠。”
    允倜点头:“说得有理。”话锋一转:“南宫世家并不以医术和毒功见长,你怎么会有‘通杀’的解药?”
    朱玉神色不变:“如果我说机缘巧合,王爷信不信?”
    “胡仙兰与原梦蝶长得如此相似,也是机缘巧合?”允倜冷笑。
    “是。”朱玉干干脆脆地回答。
    “索要二百万两银子也是机缘巧合。”
    朱玉抚掌莞尔:“更对了,否则,朱玉怎能发这么笔大财?”
    两人目光在空中对碰,直似有火花迸射。
    “好一个机缘巧合。”允倜嘴角含笑,眼神凛冽。朱玉眼光投向舞台,仙兰舞姿婆娑,如梦似幻,他的目光突然迷离,喃喃低语:“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什么都能背叛你,只有拿在手上的真金白银,实实在在,童叟无欺啊。”
    声音凄淡,清澈的双眸蒙上层水汽,卷翘的长睫覆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眼睑上,显得无害而柔弱,虽然相貌只是一般的清秀,男生女相的容貌却给人一种雌雄莫辨、超越性别的妖魅感。
    抬起眼,目光对上允倜,淡淡一笑:“朱玉从未做过害人的事,就是拿了王爷二百万两银子,朱玉的药,也解了王爷的毒,否则,王爷如何能够站在这里质问朱玉?”
    丁允倜突然有种被震撼的感觉,朱玉句句实在,自己无端的怀疑确然无所凭据,从现在的事实看来,朱玉做的任何事,并没有伤害什么人,对自己只是有利。
    他站起身:“朱兄一语中的,是允倜无礼了,请见谅。”
    “王爷要走了么?”朱玉问。
    允倜看了他一眼,笑:“是。”
    “酒未沾,曲未终,好一个把酒听曲。”
    “忒般地伶牙俐齿,”允倜笑笑:“今日就不喝酒了,改日。梦儿今日到你这里,回去后很不开心,你如何整治她了?”
    朱玉嗤地一声:“敢情王爷是为王妃抱不平来了。朱玉可没见到她人,她是来找仙兰的。说些什么,只能等问过仙兰才知道。”
    允倜没理会他的调侃,走到门口,回头正色道:“这几天都城来了好些陌生的江湖人物,泰半来自岭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要小心。”
    朱玉一呆,苦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谢王爷提醒。”
    允倜心下有些歉意,情知是自己派人到岭南打探,惊动了那边的人,暴露了朱玉的身份。想一想,温声道:“若有事需帮忙,尽可来找我。”
    “多谢。”朱玉淡然,允倜正色道:“我说的真话,你记住就是。”
    朱玉突然露齿一笑:“候门深似海,王爷若是真心,总要给个手记,否则,草民如何能见得到王爷?”
    这话说得无礼,却也是实情,允倜笑笑:“我身上不习惯带杂物,回去后,让人给你送来。”
    “送就不必了,王爷有此心意,也不枉了朱玉一颗解药,朱玉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无需劳动王爷。”端茶送客。
    允倜知他心意已决,一来江湖中人多有怪癖,二来也不愿过多干涉江湖恩怨,更何况此事涉及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见他如此,也就不再坚持,一笑离去。
    曲终人散,灯光次递泯灭,舞台笼在夜色的雾霭下,有点凄清。
    朱玉立在窗前,静静看着,仙兰匆匆进来,带点微喘,脸上残妆未卸,显然是一结束就赶了过来。
    环顾一下,她问:“走了?”
    朱玉嗯了一声,说:“早走了。今日原梦蝶为何事来?”
    “她问我是否是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
    “你怎么回答?”
    仙兰虚弱地一笑:“我能怎样回答?只说听不懂打发她走了。”看着桌上一点都未动的酒菜,她问:“你什么都没吃?”朱玉没有回答,她转身:“我去给你做碗鸡蛋面。”
    “兰儿。”朱玉回身叫住她,“什么事?”她问,眼中是脆弱。
    “岭南来人了。”朱玉小心翼翼地说,怕惊吓了她,但仙兰还是骤然色变,一把抓住朱玉的衣襟,声音颤抖了起来:“怎么会找过来?他们会把你怎样?啊,我们走吧,总有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天下虽大,只要是有人在的地方,总能找得到。”朱玉淡然:“别怕,我总安置你们妥当。”
    仙兰眼眶微红:“我是为自己吗?”
    朱玉叹口气,拥她入怀:“放心,不会有事的。”
第七章
           早朝下来,允倜的心情不太好,已贬为庶民的六弟丁允安悄悄从流放地逃到了岭南,丁允仲的外公,岭南镇守使罗荣真叛乱,拥丁允仲为主,丁允仲自立为安王,岭南各路势力都纷纷顺应,其中以南宫世家为首,对丁允安俯首称臣,公然与朝廷作对。
    怪不得这几日岭南会有这么多人来到都城,朱玉是否是他们安放在都城的一只棋子?可笑自己居然还为他的安全担心。
    那晚朱玉凄清的神情犹在眼前,那样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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