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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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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恍然,笑着回眼看允倜,后者正认真地在品茶,眼皮都不抬。
看到还有个陌生人,梦如吓了一跳,脸儿绯红地要走,我一把拉住她:“三姐,都不是外人,这是我大师兄宁云河,靖王爷你早就认识了。”
梦如盈盈施礼:“民女见过靖王千岁。”
“平身罢。”允倜说,梦如又与宁云河施礼,大师兄回了礼,我问:“靖王爷,您不赐座么?”
允倜抬眼笑:“这是在你家,我的随从都没进来,你自个儿赐自个儿座罢。”
“三姐,你坐罢。”我按梦如坐下,又对大师兄说:“大师兄,你没来过我家吧,我带你参观一下。”
大师兄刚要推托,我拉着他便走,出门之时,还不望回头嘱咐:“三姐,你好生陪靖王爷说说话,可别怠慢了客人。”
宁云河被我一路拖到花园,“好了,我不会回去坏他们的事的,这里风大雪紧的,你小心冻着了。”
我笑:“看你冷口冷心的,倒也识趣。”
“说的什么话。”他瞪我:“快回屋去,我这就走了。”
“你来有什么事?就这么走了?”我奇怪。
“没什么事。”他脸又有些微红,我一下悟出,天,他还真仅是来看我的,心下很是感动,“大师兄,我很好,身体不错,内功也日日练,就是你给的剑谱看不懂,所以没练。”
他肃着脸:“嗯,回山上后,我慢慢教你。”
“大师兄。”
“何事?”
“你能不能笑一笑?这么冷的天,再看你的冷脸,我快冻死了。”我笑着说。
他愕然看我,片刻,冷声道:“冷就回屋里去,我走了。”
转身便走,我拉住他衣袖:“不吃了晚饭再走么?”
他回头,看我的眼中有丝温和的笑意:“会来不及上山的。”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大师兄,走好,你要多笑,其实,你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他没理我,翩然去了。
我悄悄回客厅,咦,厅里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两人还在么?我探头在窗外望,两人都坐着,直似两个没嘴的葫芦,允倜突然站起来,说:“三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梦儿回来后,你告知一声。”
“等一下,”梦如走到允倜面前,低下头,语音有点颤抖:“允倜哥哥,什么时候,梦蝶还是梦儿,梦如就成了三小姐了。”眼波幽怨,小小的贝齿紧紧咬住殷红的唇,天,真是美,这都不动心,允倜不是白痴吧。
“梦如,我们都长大了,不似小时候,男女不分,现下,有些事是要避讳些的。”允倜细声说。
“那又未见你避讳梦蝶。”梦如又羞又恼。
“她小么,尚未及笄。”
梦如扭着头,眼睛并不看着允倜,缓缓说:“我们自小相识,在我心里,从来只有一个允倜哥哥,我知道我是庶出的,配不上你,可脑中总要这样子想,我自己也是很恨自己…。。”说着,泪水便下来了,允倜脸上神色变换了几下,终是不忍,伸手给她擦泪:“梦如,不要这样……”
梦如抓住他的手,他缓慢但坚决地抽了出来:“你保重,我走了。”转身大步出去。
第十九章
上元节,也就是我们的元宵节,这里所有的节日与我们的古代都一样,风俗也差不多,上元夜也是以灯会为主的。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我写完这首欧阳修的《生查子》,呆呆地看着它,穿过来算算时日已过半年,家人一切可安好?我在这里如此思念他们,他们可在思念我?天立,天立,这一刻的相思如附骨之蛆,让我痛不欲生。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取过我面前的纸,我转过头,允倜细细地看着,然后他黑亮的眼光黯了黯,移向我,我知道此刻我的脸色惨淡,但在他面前,我是不用掩饰的。
“你还会写诗。”他说,声音暗沉。“字不错,诗也好。”说的是诩美之词,语调却不是。
这里没有欧阳修,有欧阳修的时空,我回不去,凄然一笑,抽过纸,顺手团掉,“不是我的诗,是我们那里很有名的诗人写的,字倒是我自己的,还能入得靖王爷的法眼吧。”
“你,”他深思地看着我:“有很多故事。”
“我是千年老妖,可不是有千年的故事。”我收拾心情,转过话题:“今天怎么来了?”
他清清嗓子,到底是王爷,出戏比我还快:“皇兄吩咐让我带你入宫。”
“什么事?”一听入宫,我的头便痛起来。
“说你言语可喜,请你共赴上元宴,顺便看烟花。”他干巴巴地说:“心情若不好,可以不去,我回皇兄就说你身体不适。”
“那岂不是欺君之罪?”我立起身拍拍衣襟:“去吧,留在家中也是心烦,出去散散心也好。”我说的是实话,爹爹应酬极多,大哥也是,很少在家,今日大早两人便出去了,家中余人与我都不是太亲近,与其在家中闲坐生愁绪,不如出外散心。
我要带小莲,允倜说她不能进宫,我只好一人随允倜出门,允倜的随从墨夜打开车帘让我们上车,看到墨夜,便想起了无影,我问:“怎不见无影?”
“他留守。你问他做什么?”允倜坐好,又给我膝上搭了条裘皮。
“他娶妻了没有?”
“你要与他做媒?”这个人,真是聪明,举一反三,和他说话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在这里我能认识什么人,给他做媒?”我否认。
“我以为你是为小莲呢,既不是,就算了。”
“喂,”我叫:“你留点话给别人说成不,就显摆你聪明。”我有些恼,他笑了:“无影尚未娶妻,小莲确实不错,回去我给他说。”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了:“哎,也要无影愿意,强迫可不成,以后小莲会吃苦的。”
“你懂得倒不少。”他笑笑,“我有时觉得你可能真是千年老妖。”
“去你的,”我推他一把:“不过我确是比你大好多,我的实际年龄,做你母亲还有余呢。”
他不响,过了会问:“你生前成过亲了?”我一愣,然后笑着点头:“当然。”
“那个人还活着?”他又问。
我收了笑,不知如何回答,他笑笑:“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他?”
我哑然失笑:“我都千年了,他若在,转生几回了。”不想细解释,也解释不清,就顺着话往下说。
他吁了口气,我不想他在我的事上再纠缠,信口问:“你今日来我家,没见到梦如?”
“没有。”
“你与原氏姐妹緾夹不清,如今原梦蝶也不在了,梦如聪慧美丽,对你又一往情深,你又何必伤她的心?”
允倜没开口,我扭头看他,面目有点狰狞,显然在克制什么,然后就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若有机会,我让你灰飞烟灭。”
“是魂飞魄散,”我更正他的用词:“有机会时,千万别放过了。不过,我可不保证当我魂飞魄散时,原梦蝶的魂魄能回来。”这句话是要加的,免得他火大了忘了顾忌,真伤了我的小命。
他哼了声没理我,闭上眼养神,我也不理他,与他斗了阵嘴,心情好多了,撩开窗帘看着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
第二十章
上元宴与除夕的宫宴不一样,只是皇帝的家人参加,应该算皇家的家宴。我夹在中间虽不太自在,也无大碍,他们对我上回出的几个脑筋急转弯很有兴趣,我挑几个他们能接受的又说了,大家猜得兴高采烈,宴后看烟花,这时的技术远不及我们现代,烟花品种单调,色彩不多,不过还是很热闹。
很早就散了,允倜仍送我回家,我说叫个人送就可以了,回回劳动北靖王,太过意不去,他执意送我,车到中途,他吩咐车在一旁候着,拉着我下车。
“去哪里?”我问。
“与你哥约好在凤阳楼见,带你去看花灯。”他说。
我大喜,穿过来这么久,我还没真正见识过古代人的生活。不禁雀跃,允倜扫我一眼,满脸耶挪的笑意,我拉他:“还不快走!”
他在我耳边说:“千年老妖,花灯对你还算新鲜?”
我点头:“小时候看过几次,来这里后可一次没见过。”他轻笑出声,抓住我的手,我刚要抽手,他说:“人多,小心走丢了。”
我乖乖让他拉着,在现代我就不是很认路,这里连个路牌都没有,我是东南西北也分不清的。
街上人好多,真是花市灯如昼,我看灯看得目不暇接,“有射灯谜的没有?”
“有,好几处呢。”他微笑看我,“猜中有奖没?”我兴奋地问,猜灯谜可是我的强项。
“有是有,却没什么好物事,你什么没有,倒贪这些。”他取笑我。
“你懂什么,总是自个儿赢来的才珍贵。”我反驳。
“好,见到你哥就去。”他脸上是宠溺,我无暇顾他的表情是否正确,眼睛早飞到集市上各色东西上面,“面人!”“糖人!”“好漂亮的莲花灯!”随着我一声声惊呼,允倜的随从们手上抱的东西越来越多,女人,到哪都是购物狂。看到喜欢的,我是忍不住不买的。只是讨价还价的乐趣少很多,允倜一般不等我还价,就直接买下,我警告他不要这样,可是无效。
“梦儿,你哥等很久了。”允倜催我,我这才恋恋不舍随他走。眼睛却还在路边的摊上扫,“等一下!”一个卖玉石图章的摊子上一样东西跃入我的眼帘,我一把抓起那块绿玉,是它,虽然没有我在云南买它时那样通体灵透,但碧绿中发着幽光,形状与正面那道朱红色血丝般的网纹一模一样。
“姑娘,喜欢吗?这块玉刻章可再好不过了,这可是传说中的朱纹翡翠,大吉。”摊贩巴结地介绍。
“玉质也一般,只是这上面的朱纹好看,喜欢就买下来,多少钱?”允倜问。
“一百两。”小贩说:“爷,您识货,一百两可便宜了。”允倜笑:“是么?一百两能买几十块这样的玉了。”
“我要了,二师兄,我没带够银子,你先借我,回去还你。”紧紧抓住这块玉,心里仿若有面鼓,嗵嗵地响,脑中很混乱,只知道必须得到这块玉。记起了看过的好多部穿越文,这以前从没想到过我的穿越与某种东西有关,看到这块玉,我肯定它必然与我的穿越有关联。也许,它是我能否回去的关键,我的手兴奋得发抖。
允倜示意随从付银子,小贩收好银子,来拿我手上的玉,“干什么?”我缩手瞪他:“我已买下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尖利吓人,小贩悻悻地收回手,赔笑道:“我只是给您包一下。”
“不用!”我把玉抓牢,转身便走,忽然想到什么,又回身问他:“这玉你从哪里得来的?”
小贩脸上一阵慌乱,“小的家兄从南面进来的贷。”
“梦儿,你怎么了?”允倜问,他发觉了我的异常,“没,”我收起玉:“去找大哥吧。”
他带着我往前走,边走边问:“你在哪见过这块玉?”
“我前生最后的记忆就是这块玉。”我实话实说,因为我需要他的帮助:“刚才那小贩没有说实话,你叫人帮我打听这玉的来历。”
他倏地站住:“墨夜,着人盯着那小贩,查清玉的来历。”“是。”墨夜吩咐人去办。
“这玉曾经是你的?”允倜问我。
“是,我在云南,哦,你不知道这个地方,相当于你们的南夷,买下这块玉后,出了点意外,醒来后就在这身子里了。”我宝贝似地护着怀里的玉,神采飞扬:“丁允倜,如果顺利的话,你的宝贝师妹原梦蝶会回来,而我,”我张开双手转了个圈,笑靥如花:“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很高兴啊。”允倜声音冷冷的,“是啊!”我没在意他神色复杂:“你也很高兴吧,快走,哥该等急了,我要好好见识见识你们的上元灯节,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我勾住他的胳膊往前走,这家伙,个儿好高,我只到他的肩,我歪歪脑袋与他比了下个子,笑着说:“原梦蝶可真矮,我是个大个子,一般男孩子也没我高。”
“咦,你怎么不说话,兴奋过头了?”我突然发现他的沉默。他紧抿着嘴,深黑瞳仁里似有火焰跳动,一抬眼,他说:“凤阳楼到了。”轻轻推开我挽着他的手,先自走进去。
第二十一章
凤阳楼很大,装饰得极富丽,三层楼高,一层是大堂,就象我们的餐厅里的大厅,摆着一个个的散桌,中间有个大戏台,二楼是雅席,类似于我们的卡座,用竹帘分隔,三楼是包间。
店里的伙计迎上来,他显然是认识允倜的,弓身请了安后引我们直接上了三楼,三楼的装饰更是精致,“爷,原爷在兰馨舍。”他说着,打开兰馨舍的门,原立平一见我们就叫:“怎么才来?宫里早就散了,六候爷先就到了。”
他指指外面,我从包间对着戏台的窗口看过,对面包间坐窗前的人正是刚才在宫里见过的六候爷,允倜的六弟,齐安候丁允仲。丁允仲也看到了我们,含笑与允倜招呼。
“我买了些东西。”我说。
“今天灯市至午夜方休,这里结束了再去也不迟。”大哥说。
“这里有什么节目?”我问。
大哥奇道:“允倜,你没与她说么?凤阳楼是每年灯谜彩头最大的的地方,你看那戏台上,全是彩品,射中灯谜的,都有相对应的彩物。”
我一听,来了劲:“二师兄你不早说,来这么晚,好东西都让人中了去了。”
允倜淡然一笑:“这会才开始呢。”
我不解,大哥笑:“北靖王未到,怎会开始。”笑容中是傲然。
我撇嘴:“比皇帝还牛?”大哥骂:“又乱说话,皇上若说要来,当然得等皇上来了才开始。”
我还想开口,楼下一阵锣鼓响,戏台上一下子热闹起来,十几个童子穿着大红色的缎衣,翻着筋斗上来,冲天辫上金色的铃铛随着他们的跳动叮铃作响,煞是好听。
早有侍者送上瓜果茶点,我刚才在宫里吃得很少,逛了会子街,肚里早饿了,抓起块牛肉酥饼就吃,一杯茶送了过来,我抬起头,大哥疼爱地说:“慢点吃,别噎着了。”
又推过来一碟点心:“茯苓饼,你最爱吃的。”我装着扭头看戏台,没答话,茯苓饼,我生平最讨厌的东西,太甜不说,还有股子象生了霉的怪味,偏生大哥不识趣,直接拿了块递到我手上,只好接住,却并不吃。
一个中年男人上了戏台,团团作了个揖:“各位客官,上元灯节射谜现在开始了,小店今年一如既往,准备了三十道灯谜,彩头都在这台上,有射中的,相应的彩头就归谁,若无人射中,彩头可就归了我老杜了。可请各位客官手下留情,少射中几题,老杜可就发财了!”
众人哄笑:“一题都不留给你,快开始吧!”
老杜也笑:“老规矩,猜中者举牌子,点到的人才能作答,抢答了不算。”
我趁机丢下手中的饼,拍拍手说:“大哥,卯足劲答题。”
“前二十几题都是些不入眼的小彩头,最后三题才有好东西。”大哥说。
“老板太小气。”我看着第一题的彩头,原来是个绣花荷包。
“三十题都是大彩头,老板会赔钱的。”大哥笑。
我扫了下周围,人挤得满满的,这老板,精明得很,今天他绝对赚个满砵!
一开始是些简单的字谜,猜中的人颇多,老杜点人也很公正,总是最先举牌的人先答,错了才换其他人,热闹是热闹,一点也不乱,想来办了好多次了,很有点现代益智型综艺类节目的样子。
谜面渐渐难了,彩头也厚重了些,能射中的人也开始少了。
“我要那对跑马灯!”这次的彩头是一对精致的宫灯,外面是宫纱制的,里面描着各色奔马,慢慢转动,马儿画得栩栩如生,我一见就喜欢。
谜面是:“晶莹的泪悄悄地落”打一成语。
大哥刚要示意答题,侧间的包间内传出个清亮的声音:“小王来答一下。”
听着耳熟,就见大哥皱起了眉:“这小子也来了。”
老杜一抬头,眼笑成了条眯线:“原来是西尔王爷,您请。”
“明珠暗投。”西尔靠在窗口,嘴里回答着老杜,眼睛却盯着我,幽蓝的眼中冷意浸人。
这家伙明明长着张迷死人不赔命的俊脸,却总是阴侧侧不讨人喜欢,老杜挥挥手:“您答对了,二子,把灯给西尔王爷送上。”
叫二子的侍者利落地送灯上来,西尔拿到灯,顺手打赏,出手便是一锭银子,二子大喜,谢了赏。
“真正是明珠暗投。”我吸了口气嘀咕着,声音大得够每个人听见。
“又惹事。”大哥话是这么说,脸上却是笑眯眯的。
“哼!”西尔拂袖。
“小姑娘喜欢这灯,下一题的彩头也是跑马灯,只画面儿不一样,是杂耍人儿,更透着精致好玩。”老杜笑着说,他早就知道我这间里是北靖王,哪里敢得罪,立时叫人送上另一对灯儿,果然是比先前的精致许多,材质都不一样,用的是琉璃的罩,显然不是今晚备的彩头,当知此时琉璃非常贵重,此灯价值怕逾千两黄金。
老杜又说:“这样,这条题儿就让这小姑娘作答,各位别急,老杜作主,呆会再加一题,加重彩头,让大家射谜如何。”
众人自是同意,大家的心里分明,此灯是楼主送与我的,本就不是今日的彩头。
“这怕是不合此间的规矩了,小女子今日只是来玩玩,凑个热闹,答中题儿了,得个彩头是喜庆,该到哪题就哪题,老杜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我回绝。
“这,”老杜迟疑,齐安候笑道:“老杜头,都说算了,接下去出题儿吧。”
“是。”老杜这才往下出题。
“小妹越大越懂事理,你若真喜欢那灯,回头我跟楼主买了给你。”大哥笑着说。
“不过是些玩意儿,看看就成了,花大价钱买不值,再说了,他都摆明了要送,你买他敢收多少钱?”我挑了个桔子剥着吃。
“那西尔得了灯你还急。”大哥笑话我。
我白他一眼:“是生气,看那小子不顺眼。他怎么还没回西戎国?”
“他倒想呢,伤才好吧,这小子,下手还轻了些。”大哥说。
“立平。”允倜止住他的话,大哥笑笑点头,我恍然,大哥肯定是在宫宴后动手教训了西尔,心里一热,这个大哥,对我是太好了。
心中一动,好象允倜自进来后就说了刚才一句话,悄眼打量他,他轻靠着椅子,垂目不知在想着什么,睫毛幽长浓密,盖在白玉般的面庞上,手指关节莹白如璧,轻扣着桌子,整个人在灯光下,华丽却清冷。
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起眼皮,深瞳一下如琉璃般流转旋旐,我慌乱地转开眼,心头有如鹿撞,顺手拿起样东西塞进嘴里,入口的甜腻怪味,竟是茯苓饼,一时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一只空盘递到我面前,允倜温和的声音:“刚才不是说牙痛么?茯苓饼太甜,别吃了,一会又该叫牙痛了。”
我一口吐掉饼,他又递了茶水给我漱口,“谢谢。”我轻声说。
“你牙痛?”大哥问,又责备道:“早说叫你少吃甜食,你偏说整天吃药,苦也苦死了,非吃甜的不可,牙坏了吧。”
“你刚还让我吃茯苓饼呢。”我才不卖他帐:“以后,别让我再吃甜食了。”
“是,是,你说什么就什么。”大哥好脾气地笑。
“到最后三题了。”允倜说:“梦儿,若有喜欢的,紧着点答,别又丢了。”
第二十二章
老杜亲自捧了一个托盘,盘上是一个玉制憨态可掬的胖娃娃,抱着条大鲤鱼,喻意年年有余,是个好彩头的物事,谜面是:“先润端砚写兰叶,后移晚灯画松梅。”猜一成语。
一众人议论纷纷,只是没人举牌,大哥问:“猜出来了吗?”
我摇头:“没,大哥,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去哪?”
我脸微红:“总之马上就回来!”
允倜笑:“我送你过去。”
“不要。”真是尴尬。
大哥也明白了,“快去快回。”
我赶紧出门,找个伙计问了茅厕的所在,直奔后院。来这里后,最不适应的就是卫生间,捏着鼻子上完厕所,心里怀念着抽水马桶,豪华公厕,刚出门,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有意识时,眼前一片漆黑,嘴里堵着东西,手足都被缚着,身子一摇一颠的,凭感觉,我是被装在一只袋子里放在马车上,什么人绑架了我?谋财?谋色?心里一千一万个后悔,早知道害什么臊,让大哥或是允倜陪我多好,我唔唔着,用力挣扎。
一只脚用力踢过来,我痛得全身都团了起来,“老实点。”是个暗哑的声音,似乎在哪听到过,我不再动,才不吃眼前亏。脑子飞快地转着,怎么办?现下可什么办法也想不出,不过,大哥他们发现我不见了,绝对会找,只要在他们找到我前保住命就可以了。
我不再动,车上的人也不开口,过了一会,车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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