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不是全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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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阳这个人来。
　　
　　“古牧阳，你来做什唔……。”秦念一话没说完，便被他的大掌捂住了嘴巴。
　　古牧阳急急向吴蓬莱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她交给我就行，好走，不送！”古牧阳确定自己此刻心情非常不好，没甚礼貌地说完拽了人转身走向她家的大门。
　　吴蓬莱望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那扇铁门之后才黯然离开。
　　
　　◎◎◎◎◎◎
　　
　　秦念一颓然地歪坐在沙发上，她是很想倒头就躺下，但那男人在，还一脸的不悦，让她有点忌惮。看着他一进门就把外套脱下，领带被猛力扯下随手扔在茶几上，解开袖口钮扣的动作也稍嫌粗鲁，笔直的西裤黑黑的与雪白的衬衫形成一种令人眩目的对比，比照出一丝冷然。
　　秦念一微微哂了口气，什么时候能让他为她表现出这副模样，那她就真的是修成正果了。上次被他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再次面对他她本应觉得羞涩的，但又发现这人也许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那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你来做什么？”他这是怎么了？
　　“我付过钱的了，想来就来，倒是你，为什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一个女人家，还装扮成这么幼齿的模样，你到底是装给谁看的？若跟那个陈明过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把自己装扮成伪少女？还有，刚刚那个是吴蓬莱对吧，为什么他会单独跟你在一起？”男人撕掉冷然，熊一般地暴躁了起来。
　　秦念一闭上眼忍了忍火气，但体内的血气仍沸腾了，当她是卖的呀？什么付过钱了？这人一气起来说话就不经大脑过滤，扯上陈时过吴蓬莱做什么？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费心，请问你可以走了吗？很晚了，我要休息。”适合熊发泄暴躁的地方很多，请不要找她麻烦，她现在正脆弱，脾气难自控，很容易着火的。
　　“悦悦呢，为什么又不在？她若出什么事，看你怎么向我交待？电话又关机，你老实告诉我，她在搞什么飞机？”他选择性失聪，听不见她撵人的话，一味只想找她麻烦。
　　暴躁之火烧上悦悦了，自制力轰然崩溃。秦念一睁开眼寂寂地看着他，“学姐怀孕了，对吗？”越是气恼越是冷静地猜测道。
　　
　　




35

35、剖白之后　。。。　
　
　
　　“你有毛病呀？她怀不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像是突然被泼了盆冷水般，古牧阳整个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结束在她面前踱来踱去的步伐，在她身边的位置重重地坐了下去。
　　他的动作连累秦念一被沙发弹了弹，噢！头真的很痛，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前额。而后撑额看了他一眼，他那样子散架了似的，摊开手张开腿的坐姿占据了大半的沙发位置，看来，心情终于平伏下来了，不过神态有点蔫就是。
　　
　　你才有毛病咧，既然知道人家怀孕跟你扯不上关系，那你还暴躁什么呀，难道真的要跟你有啥关系才不暴躁吗？腹诽着他，却不再挑明说出来，心情被自己的话给呛到了，气生不起来，一股子无奈倒越来越浓厚。
　　伸手从背后抽出一个抱枕抱在怀中，体内的酒气慢慢在蒸发，连同地带走了些许体温，让她觉着有点冷了。
　　“师姐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有点小好奇，难道师姐还会特意打电话给他不成？人家才不会那么无聊，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事是一位好友八卦给他听的，古牧阳狠瞪她一眼，话并未说出口。
　　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她都能猜到？她……，喜欢他，是因为这样吗？想起上次他说出她喜欢他这句话后，马上被她砸了一脸菜叶的那幕，事后他自己就觉得窘，自作多情了不是。再看她这一身学生的装扮，让他想起学生时代的她，一见他出现，就会兴冲冲地给他一顿嘲弄或对他恶作剧，只要他露出苦恼的模样，她就会笑得星眸灿烂，那样的表现，真的是喜欢他？如果是，那她喜欢人的方式也太…独特了吧？但，若是不喜欢，那一晚为什么……？
　　
　　见他不打算回答的酷样，秦念一耸了耸肩，不说就算，她倒是在网上的同学录里看到众多的男同学在起哄，以为是开玩笑的，却原来真有那么一回事！
　　看了看时间，快到午夜了，他看起来也已没事了，那么为什么还不走，“我说，明天大家都得上班，你就，请早吧，晚安！”再一次送神，求你快走吧，我要睡觉要睡觉！
　　“你喜欢我的事，是真的吧？”没有听到她撵人的话，他刚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猜测着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不知不觉就问了出口。
　　某女人恼了，抓起抱枕狠狠朝他砸了过去，“古牧阳，你的耳朵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让你走，你却说些九不搭八的话，有病你就去找医生吧，别在我这发作，快走吧，走！”　好喘，力气全都在那一砸中用光了。
　　冷下来的身体被一股羞意给闹腾起来，脸上马上觉着温温的，真是，这男人是乌鸦是乌鸦，专门克她的乌鸦，自他回国后，她就遇到一堆鸟事。
　　
　　古牧阳抓过砸中他脸的抱枕，突然对她有种了然，“你，是在害羞吗？你都是用这种小孩子的方式掩饰自己的害羞，对吗？”
　　对你个头，秦念一扶着沙发背站了起来，晃着身体就要回房间，他不走是不，她走行了吧，不，她回房间行了吧。再呆下去，她真的会被他突然而转的话题给气愤死，明明说的是师姐怀孕的事，怎么无端端地就说到她喜欢谁的事了，简直莫名其妙。
　　
　　身后突然一阵风，还没等她有所觉，腰上便多了一双手，贴着她后背的男人，双手就这么环在她的腰间，亲密来得那么突兀，让她刹那间无法代入。
　　僵硬着身体任他抱着，反正她连站着都没有力气，根本无法挣脱他。只是，羞愤过后，心里的难过突然晕染开来，“认真看看我，古牧阳，我哪点像她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告诉我，哪里像我就去整哪里，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找悦悦是借口吧，你来我这，究竟想在我身上寻求什么？”语气里再没有半分激动，调子平平的，厌厌的，古牧阳听了，竟然有种心痛，她是喜欢他的，但她同时亦避忌着他，因为对他看得太通透，所以避忌着。
　　
　　他松开手，后退了一小步，“对不起，我……。”他不能反驳什么，她说得对，来她这里，是想在她身上寻求着什么，一种他想在别人身上求之不得而她却能提供的温情。
　　
　　秦念一慢慢转过身，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敛起掩饰的她，纤弱而忧郁，“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想问我，为什么那晚愿意跟你发生关系。古牧阳，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曾经喜欢你。那时候，知道你要离开，感觉很突然，有种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心绪的慌乱。当被你抱在怀里的时候，莫名地就觉得很不舍，不想你离开，不想就这样跟你断了线，那种心情让我无法拒绝你。但，现在的我已没有了当时的心情。所以，别来打扰我好吗？你的出现，让我很纷乱。”低声地细诉，言语字句里，缺了那么些平常的活力，这个样子的秦念一，为他初次所见。
　　
　　古牧阳呆呆地看着她，心里的某处又有了那种漾动的感觉，只是这次夹杂着一丝失落。她说现在已没了那时的心情？意思是现在已不喜欢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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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后，秦念一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躺在床上，无心擦拭。自己终于向他表白了呵，表白了的同时又再一次失恋了，只是，这次的失恋，是自己要的结果。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爱他越多自己便会伤得越重，她不想再做替身，这个选择是理智的，她自我宽慰道。
　　但，情感的线哪里是理智能厘得清的，纷乱的部分仍纷乱，喜欢的部分仍喜欢，她能做的，就只有转移注意力了。
　　
　　忆起那晚，两人的喘息，男人的强势，既陌生又汹涌的情潮几乎淹没了她，她以为，他对她也有点心动的，却，在进入她的身体时，男人口中唤出别人的名字，一声声，将她击醒，那时，痛，无关初夜。
　　在近清晨的时分，独自清醒着的她，带着心碎离开。走在清寂无人的街头，茫然无措地四处张望，却仍等不到一辆可以载她回家的车。她只能继续前行，一路伴随她的只有清冷的晨风和洒着暖色的路灯。到了最后，她迎着朝阳回到了家门口，力气用尽，冻成冰人。身上那件薄衫早被晨风穿透，而让她发冷的不只是那风，还有，他带着深情唤着心爱女人的声音。
　　那独行的一幕，她怎么也忘不掉，不想说那时的心情是一种情伤，因为那个年纪，说爱仍太轻浅了，但同样的心路历程，她不要再经（书）历（网）一次了。
　　




36

36、心中的花园　。。。　
　
　
　　走进采购组，一张张心虚的脸缩在办公台上，不敢看她。秦念一一副有仇必报的模样，经过靠着走廊位置的几个人，她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给每人头上敲了下，然后含抹浅笑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前，听到她们松一口气的轻笑声。一顿酒，似乎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她一直以为，要拉开点距离，才会让手下的人更容易管束些，其实拆了樊篱，大家相处愉快，做起事来才更有效率吧。
　　刚一坐下，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的陈暖暖，小脸蛋上满是苦恼神色，关上门后人却犹豫着不说话。
　　
　　“怎么了？”很难得地，这丫头竟然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呀。
　　“秦姐，我哥的事，我的意思是说，他和悦悦姐的事，你知道多少？”
　　听她这么一问，秦念一才想起陈暖暖竟然是陈明过的妹妹，两人还是双胞胎。
　　昨天相亲当场被一帮手下碰到，还好赵荣国没有爆料他们在相亲的事。许是自己卸下一身的办公套装，清纯的装扮反倒惹得她们的亲近，被热情地邀了去唱K的地方，赵荣国不知哪根筋不对，竟也主动提出要跟大伙一起去，只是唱到一半被电话给call走了。后来歌唱完了，然后去聚餐，末了，不知哪个妹妹说没去过酒吧，于是大伙又提议带她去酒吧见识见识，她无奈之下，只好把人带到星夜酒吧，自己人的地方，闹腾起来也比较安心。
　　
　　结果一到那，陈暖暖当场就被她哥哥炮轰，秦念一才知道，自己可爱的手下竟然是陈明过的妹妹。真让她惊讶。看到陈明过不让自家妹妹泡吧的那一幕，原来古牧阳不是最变态的那个，恋妹狂不只他一人呀。
　　“你哥和悦悦的什么事？你问得好生奇怪？”秦念一不免有点上心，她的神情告诉她，这里头似是另有隐情。
　　“呃，没有没有，就是问问，你也看到了，我哥那人就整一闷骚，有什么事都不会说出来，我想说能不能在你这听到一些八卦什么的而已。”
　　秦念一耸耸肩不再看她，那紧张的模样，明显撒谎，不就是想问问她知不知道一些什么内情，她的确不知道。但她的找个时间问问悦悦，想起她上次说过，有事不明朗不好说什么的，问题出在陈明过身上吗？
　　
　　收起疑问，“关于他们两个没什么八卦可听的。对了，暖暖，明天订货会就开幕了，销售那边让我安排几个人过去会场上帮忙，主要是应对客人的船期问题，你明天先过去，其他人我还要看看谁比较适合。”
　　说完，秦念一跟着她一起出了经理办公室，在某位小妹桌上大力敲了敲，引起大家的注意力，“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秦念一说完坏心地笑了笑，昨晚灌得很爽是吧……。
　　众口一置，“就说好的那个，坏的那人经理你就自个留着吧，甭说出来了。”
　　“好消息就是，这周晚上大家都不用加班了。”秦念一顿停一下，“拍牚呀”。
　　众女人同时翻白眼，“切…。”
　　然后，“坏的那个吧，从下周一起，晚不不能不加班，周六不来得请假，时限嘛……，不定！”
　　哀叫声一片，大家心想，原来不用加班也可以当成一种福利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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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这么早下班了，秦念一急忙收拾好办公桌面，打算回家里去看看可爱的弟弟，慧姨出院后她都还没去看望过呢。
　　回到家里，容妈开的门，见是她，笑得满脸春风，“阿一，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不然给你做最喜欢的菜。”
　　“我长大了，早就不挑菜，容妈做什么我都喜欢吃，怎样，最近身体还好吧？”边说边换了对室内拖鞋，把外套脱下挂在门内的架上。
　　“好，没什么不好的，你爸在书房。”提醒她后，便进了厨房忙自个去了，
　　敲了敲书房的门，不等人回应，旋开便进了去。
　　
　　“咦？回来了。”放下资料，秦二凡看了看她，见她身上穿的是休闲服，“今在没有上班吗？”这丫头，不知哪里听说的，上班一定穿套装，那灰灰黑黑的颜色，总让她看起来要成熟好几岁，若要上班，像现在这样一条米色长裤及一件宽松毛衣的休闲模样，还真少见。
　　“刚下班呀，难得不用加班，过来看看小二凡，我们家的小二凡呢？”
　　“在二楼，噢，对了，你的房间改成婴儿房了，以后你回来就睡在一楼的房间吧，你伯母说你那间光线比较好，空气也比较流通。”秦二凡状似不经意地说道，眼角却一直注意着她脸上的反应。
　　
　　秦念一一怔，“嗯，小二凡睡那间最合适，反正我也少在家，我现在就上去看看他。”急转过身要出门去，手才碰上门把，耳边一声叹息，让她顿住了动作。
　　“唉！你这丫头！”秦二凡叹了一口气，“我很矛盾，我是为你争取空着那个房间，还是等你自己来争取呢？但你搬得那得彻底，其实早已告诉我你的选择，所以，我没有坚持，任你伯母作了主。”
　　秦念一微仰起头，看着门叶上的人工木纹，层层圈圈，犹如起了涟漪的水纹。对，自己早已作了选择的，也没什么，这种预料内的情绪并未超出预期，“爸爸，会有一点点在意是难免的，毕竟被取代并不是件什么愉快的事情，但那人是我的亲人，心底刚浮起那么一点情绪，可是一想到那张天使般的小脸蛋，什么情绪一下子就都消失了。”
　　
　　“其实这两天一直想找你来着，有件事我很想问你，可是我怕问得太突兀，让你为难，所以电话迟迟未打出去，但既然现在话题已说开了，我们，聊聊。”
　　秦念一转回身，慢慢踱回，在爸爸的对面坐了下来。
　　“过些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在车行给你订了一部车，上牌的时候，对方跟我提了下，说是你的名下已有一部车了。那车牌号正巧跟我们家以前用过的相同，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提？”当时他突然觉得很亏欠这个女儿，可是，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去补偿。
　　秦念一顿时无措，爸爸知道了？哎，车牌号的那串数字是妈妈的生日日期，“爸爸，这事不说是怕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我会买下它，其实是怕把妈妈忘掉，因为，妈妈的模样在我心里，已有点模糊了，而我……。”而她不愿忘掉，三人的幸福时光一直印在她心里，已成为一种向往。
　　秦二凡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其实女儿的心思，在他知道她拥有那辆旧车的时候就已猜到几分。
　　
　　“我记得你小时候，你妈妈经常让你念《神秘花园》那本书给她听，记得吗？她曾经说过，这个家，就是她建下的花园，但她希望我们不要把它封闭起来，在她离开以后。要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园丁去维护它修葺它，让它永远成为她女儿的和心爱的人的乐园。阿一，你妈妈建下的这座花园，我不愿让它荒废，我请了另外的人来打理，即使是来了新人，但每个人都是不可被替代的，即使你妈妈不在了，我亦没有忘记她，我只是遵循她的心愿，好好生活。遗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被往事绊住而无法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最近老这么晚才更文




37

37、幸福不那么难　。。。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处于独行的状况，却原来只是自己将自己封闭起来了。或者，高三的那场混乱，对自己并不是没有影响的，只是，有些东西被埋藏的太深，痛的难过的想念的记恨的，都深深地被掩了起来，骗自己说一切已过去了。而自己的行为又是另外一回事，不停去找寻那些曾经的痕迹，不管它消失没消失，仍是揪着不放，结果自己仍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绕。
　　拾级步上楼梯，看见扶手上新镶嵌了一层不锈钢，明亮而新颖，对呢，如果不做这些翻新，原木质的扶手就会被时间腐蚀，最后会变成一根烂木头吧。墙上新刷的雪白油漆，盖住了原来的浅黄原漆，整个房子突然有了精神。爸爸是对的，如果没有人来打理，这个房子只会在岁月里慢慢沉寂，而后积尘荒废。
　　
　　来到房门口，正要推门进去，但，门缝传来伯母的声音让她驻步不前。
　　“那可不好说呀，女儿，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我听说很容易复发的，不小心哪天触及到她敏感的地方，就发作了，所以你没什么事可别把人叫回来，管她爸怎么看呢，宝宝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知不知道？”
　　“妈，别越说越过份了，她才没有那种程度，怎么把人说成神经病似的，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唉，你别不信，我真听过很多那样的例子，一失控就会胡乱砸东西，还会伤人和自伤。只是听说结婚了就会好了，所以我给她作介绍的时候，你就别再帮她挡着了，人家老赵家的儿子配她那是绝对卓卓有余的，老嫌人家年纪大，也不想想你自己不也嫁了那么一个老头子……。”
　　秦念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自己曾经生的那场病果然还是被歪曲了，伯母的心病看来还不是普通的多呀，再说慧姨嫁给爸爸的事，都已几年了，还拿出来诟病人家，实在是……。
　　
　　轻巧地后退几步，然后故意放重脚步向前走，那道门缝里果然很快静寂下来了。
　　推开门，“慧姨，伯母，原来你们在这里呀。慧姨，身体好点了没？”秦念一摸了摸鼻子，瞄了眼伯母的脸色，见没什么隐晦之类的神情，心下才松了口气。
　　“阿一，回来了！我很好，别挂心。”邱慧有点心虚地看了眼自己的妈妈，她妈妈倒是无所谓的态度，唉！希望刚刚的对话阿一没听见，不然让她心里有了疙瘩就糟了。
　　“嗯，很想弟弟呢，小家伙睡了？这小睡猪，才刚天黑呢，就睡也那么熟了，那半夜不闹死你？”看他那微张的粉色小嘴唇，还有那规律起伏的小胸膛，睡得真香呀。秦念一在婴儿床边坐了下来，看着他就让人不舍得移开目光，小家伙又长了点，脸上的皮肤完全舒展开来，半握拳头的小手竟然有点圆润了，粉嫩的小模样让人很想伸出手指弹一弹呢，手指动了动，想起伯母也在场，还是忍住了。
　　“闹呀，一到半夜，不抱他起来就给你闹，抱起来了就拿那小黑眼珠到底瞅，也不知道他瞅着什么了，乐此不彼，一直要人抱着到凌晨三四点才肯睡，你爸说跟你小时候就一个模子，都是磨人精呀！”邱慧爱怜地看着小宝宝，说话那时脸上散发出来的母性光辉让人觉得很神圣。
　　
　　秦念一笑了笑，还真的呢，跟以前妈妈说她婴儿时候的小趣事一样的。
　　“你这家伙，回来的次数太少了，现在有了弟弟，以后就多点回来陪他玩，虽然年龄差的有点悬殊，但只要你好好跟他培养感情，他一定会接纳你这个大龄姐姐的，知道吗！”做了妈妈的邱慧，说话的语气不知不觉沾上点长辈的味道而不自知。
　　一旁的伯母痰上喉似地嗯咳几声，然后插了话，“阿一呀，上次相亲的事有什么进展吗？我听老赵说，他儿子对你很满意呢，还说想跟你来往看看，你自己是怎么看的呢？”
　　秦念一只能暗自无奈，赵荣国应该是怕再被安排相亲才那么说的吧，可不是真看上她了，“我们才见一次呢，以后约出来多了解了解再说吧，现在还…没什么想法，但他那人倒是挺有趣的。”
　　“是吧，那就好，有兴趣就多走动走动，别觉得害臊知道吗？”
　　秦念一忙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伯母为我操心！”
　　
　　说完，她赶紧对邱慧笑了笑，“嗯，小妈妈，果然，做了母亲的人说话的语气马上就不同了呢！”还是跟小妈说话才比较安全，毕竟她跟伯母沟通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困难。
　　邱慧对她突然转变的称呼愣了愣，而后红着脸瞪她一眼，“本来就是这样的，做了母亲，感觉就像上了一个不同的高度，突然觉得心里的某处变得特别柔软，所以，现在看待阿一的眼光也站在了一个母亲的角度去看呢。”
　　倍觉温馨地，秦念一含着笑，终是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宝宝的小脸颊，粉嘟嘟的小人儿不堪被扰，转了转头，然后继续安睡，指尖传来的嫩嫩暖暖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幸福其实很简单，也不遥远，只要你放开心扉去接纳去爱，那种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