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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它不是全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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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凡接过细看，然后沉下脸，一副事态严重地看着女儿，“阿一，我根本没有提交过任何申请，事有蹊跷，偏巧，公司最近也查出几笔资金流向不明，所幸的是数额不算太大。但那些流失的资金却都查出了请款单，上面有我的签名，还盖有我的私章，我怀疑有人冒用我的签名，正想要提醒你，想不到，已出了这样的事情。”
灵光一闪，秦念一不可置信地看着爸爸，只见他痛心地点了点头，似是同意了她的猜测。
女儿的聪慧他是知道的，手指捏了捏眉心，闭目叹了口气，还没相通有哪里亏待了那人，正在头痛间，额角两侧太阳穴的位置突然多了冰凉的手指在上头抚揉，秦二凡怔了怔，闭上眼静享她的按摩，哎，还是女儿贴心呀！
“爸，这事不要太过心烦，也许是公司最近的流言给了对方错误的方向才会做出这些糊涂的事，我听说有人在传把秦氏作为我的嫁妆之类的蜚语，这种不实的事一旦传了开来，会让人产生异心也不足为奇。”
她小心翼翼地遣词用字，希望不会伤了爸爸的心。
“不管有什么流言，背叛就是背叛，也是我自己立场不够坚定，让人越了界线，阿一，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别太担心。”
“爸，对不起，什么也帮不上忙！”
“知道愧疚就好，回来帮我可好？”知道她的执拗，但仍想要说服她。
“爸，对不起，目前的工作，我放不下。”加重手指的力度，从太阳穴按至头顶，在爸爸黑白交错的发丝间按着。
秦二凡睁开眼，扬了扬手，示意她停下，“你这丫头，就忍心看你爸累趴下，没良心的东西。”
停下手，绕到秦二凡的身前，“爸爸，累什么呀，还年轻呢，您可是惯常撑大局的人，别动不动就在年轻一辈面前认老……。”
手指捏了下她的鼻子，秦二凡正了正脸色，“就会卖口乖，好了，这事，别太挂心，幸好的是钱没被提走，爸爸不会轻饶打我阿一主意的坏人，你回去吧，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秦念一开口想着说什么，很快被秦二凡截住，“不准为别人求情，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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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回到家中，一方面是替爸爸为难，另一方面，是为冤枉了某人而惭愧。
虽然已明确知道这次的事是个误会，但要她主动向古牧阳道歉，心下却有十个不愿意，哎，趁着这件事，冷却一下两人的热情也好。
之前总带着涩味地为自己备着退路，昨晚，到了真正要面对分开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对于要分手的结果她根本无法潇洒起来。还以为自己能像伍茴那般决绝，说断便真能断得一干二净，想来，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拿起电话，拨了古牧悦的号码，好友失恋中，若不是因为古家人过于…热情，她会马上过去陪在她身边的。
至于古牧阳，就让他先冷静几天再说吧，昨晚，他都气疯了，完全不顾形像地撒泼，那样子的他好……，突然，他摔跤的那一幕闪过脑海，她很不矜持地‘噗’一声笑了出来，那人生气的时候，其实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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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做人真难 。。。
周一上班，手下个个争着要手信，还真以为她假期去了蜜月旅行。笑着摇了摇头，多说无益，一大袋零食入桌上，任她们自己挑。回到久违了的办公室，的确久违了，离开十一天呢，她摸了摸黑色的键盘以及干净的桌面，甚是爱惜。
助理跟了进来，向她报告了最近些时日的进度以及急件，“上周有两个急件林组长说不敢签，因为数量和金额有点多，所以送总经理那里去了……。”
没等助理说完，秦念一才刚坐下去就立马弹跳了起来，“什么？送总经理批？”什么数量那么大非得要惊动到他老人家？
“呃！”助理被她的样子吓了跳，马上接着说，“林组长说她没签过那么大的单，单是休闲裤就有三千多条……。”
“单个码三千多还是整批货三千多？”
“整批货。”助理也意识到林组长的小题大作，声音不自觉地越说越小了下来。
秦念一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她挥挥手，让她退出去。打开电脑，先点开加急的邮件仔细过了一遍，其他的略略看几眼，便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先见主管去。
她们的办公室在西工业区内，而工厂则设在另一个工业区的边郊，距离大概十公里左右，因为六层的工厂大楼根本腾不出地方给她们办公，公司不得已才把工厂和办公室分开成两部分。
其实公司的整合大楼正在工厂旁边的空地上兴建，楼高十三层，楼下六层作为工厂，其他楼层都作为办公室使用，只是估计还得大半年才能建成，到时工厂与办公室都会搬到一块，以后她们有事就不用坐公司车两头跑那么麻烦了。
敲了敲门，这次，她没有等里头回复便自行推门进去。欠了人情债的，总有点急切想要还清，尤其是欠上司人情的。香港人，做事很勤奋，但也喜欢…搞内斗，她一般尽量做到不落把柄在上司手上，这样才不会让他找借口拉拢她进这个帮那个派的。在这个公司里，她就单纯地只想对事，不想对人，要真有那份心思对人，她早回秦氏去翻天覆地了。在她那个小小采购部，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人跟她对着干，但那种小打小闹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事儿。
“嗨！杨生，我回来了！”提起十二分精神，自己多休了一天，手下还不知死活地让总经理批文件，她得好好应付过去才行。
斯文的杨生抬起头，看了看她，隔着金色边框的眼镜，他的双眼带一抹疑问，“听说你拒绝了，为什么？”
秦念一没想过他那么快就知道了，更没心理准备他一见面便问了出来，憨憨地直接回答，“我不想应付那些老人，级别不同，我怕。” 噢，不，说完马上后悔了，她应该说自己没有那个野心和上进心，而不是说什么级别不级别的。
他问的应该是她拒绝何阮生的那件事，会到香港去，除了因为要见供应商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那就是何阮生的邀请，他邀请她到香港去，谈的还是让她调职到香港做他的助理一事，其实在何阮生回香港任职前就已向她提起过这件事，她一直都说要考虑。她知道何阮生只是想壮大自己手下的队伍，多个做斗争的棋子。
私人方面，这也是她一直在考虑的所谓退路，想着若跟古牧阳掰了就离开，到那边去……。最后她还是拒绝了，倒不是因为私人原因，而是她无心参与，更不想置身于内斗的漩涡。
想不到，杨生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就见杨生点了点头，说道，“没志气，不过也好，我还真不想找人代替你。对了，前几天厂长提过，副厂长一职，空着有段时间了，向我要人，要的就是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还是那一句，我不想找人代替你。”
秦念一心里犯着嘀咕，她当然不会以为是自己太有能力了才引得那些人竞相拉拢她，而是她还没明确自己是哪一支的，大家都已界线分明，唯独她没有选好立场。所谓中立，若不能为已所用，其实就是个靶子吧，唉，看来，真正地，她的日子要开始难过了。
还是先把工作的事领回去再说吧，“杨生，我放假的这些天，劳烦你了，那个，我来领回那些工作的，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分神了！”
“不算烦心，为庆祝你回归，今晚我的，全组都到吧，老地方，你去订位。”好心情地请客，杨生说完后将几页签好的采购单一递，便低头继续忙碌。
秦念一偷偷苦笑一声，是怎样？她被暗自定位了？唉！
回到组里，她没好气地宣布大亚头心情大好，打算晚上请吃饭，吃啥菜任点。当然，后面这句是她自己加上去的，不让杨生出点血，她心里就是无法平衡。
把他签好的单重重地放在林组长的桌面，此刻，她没有那份好心情跟着一组人同乐，沉着脸进了办公室，重重落坐，郁闷极了，超想骂人的。
桌面上一个空了的咖啡罐，让她想起在香港遇上Susan的事，深吸了口气，还是先把正事处理完了，下午找个时间去工厂那边再说吧。
◎◎◎◎◎◎
转动着大班椅，看着那个呆住了的男人，她好心地提醒道，“她还说了，不准你在上班时间请假赶回去看她，反正她哪都不会去了，所以，周末再回去。”
心思被预知了，陈路遥痴痴地笑着，没有回话，独自沉浸在狂喜中。
秦念一摇了摇头，怎么看他怎么像个傻瓜似的。话说她到香港的那几天，都是借住在陈路遥家中，一天，她逛街完后回到去，在门口碰上一女的正用钥匙开着陈家的门，她见她肤色有点深，不自觉地叫了出声，“Susan？”女人回头，一脸疑问，似是在说我是Susan，但我不认识你。于是，她便上前自我介绍，然后两人很快便相熟起来。
不想再被老陈那满眼的笑容给刺激到，她把话带到后就走人，刚出了洗水厂，迎面来了个白珍珍，想躲已然来不及了。秦念一今天心情不好，怕被两言三句后便跟人吵起来，但，看着明显是朝她而行近的白珍珍，她不得不挺了挺胸膛，堆着笑脸戒备着，戒备的不是白珍珍，而是自己的坏情绪。
“刚好，遇上你了，给，拿好了，当天早点到。”一副吐气扬眉的白珍珍，突然笑嘻嘻地递给秦念一枚红色炸弹，顿时把她炸得一愣一愣的。
咋回事呢这是？她狐疑地打开那封红得有点晕眼的喜帖，看了眼日期，咦？正巧呢，竟跟伍茴的是同一天，“恭喜你终于…，恭喜你，真的，白珍珍，恭喜！”她收起戏谑，说得真诚，“只是，那天，我一个好朋友也刚好结婚呢。”她边说边打开包包，从中拿出一张粉紫的信封递给她看，以取得谅解。
白珍珍接过，对于别人用这种淡雅的颜色作为请帖似乎显得不以为然，结婚嘛，本来就应该红艳艳的才够看头。打开随便瞄了瞄，那上头附着的结婚照倒是挺有水准的，嗯咳，当然，还是自己的更有亮点。
“没事，人不到没关系，到时请你组里的人把礼金一同带来便是，反正你们那边只要我见过的都会派帖，我都准备好了回礼的礼饼，所以，到时别让我的礼饼送不出去哦！你继续忙吧，我还要到给别的部门派帖去。”说完，提着一个大包包，一脸幸福笑容的白珍珍离开了。独留一个有点消化不力的秦念一，在暗暗推敲那句‘到时别让我的礼饼送不出去’的意思。
今天的公司，有点不对路，完全颠覆了她视工作场所为净地的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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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点烦心，终于吃完了杨生请客的晚餐，席间还得充当笑脸童子。杨生在场，大家都有点僵化，这都拜他一脸恩赐的表情所致，这样的情况她有义务让手下的人吃得不那么咯胃，所以她一直说些场面话及笑话活络气氛，一顿饭下来，她真正体会到：做人真难！
拖着脚步回到小区，楼下近大堂门口停着一辆醒目的银灰奔驰，噢，古牧阳，今天把他给完全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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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做女人就是吃香 。。。
拍了拍脸，希望能减掉些面容表露出来的疲累，别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憔悴，然后才轻轻走了过去，在驾驶位的车窗上屈指敲了敲。
对他的出现，秦念一倍感意外，还以为自己一天不道歉，他一天就不会再找她的。
车窗刷地落下一半，露出他绷着的脸，冷冷的目光扫她一眼，便漠然转开，紧抿的唇只吐出两个字，“钥匙。”
秦念一心下突然一缩，原来，他只是来结算的，深深看他一眼，见他脸上的冷硬没有软下半分，她才机械地打开手提包，伸手慢慢摸索，一会，才摸出那一串钥匙，置于手心，递上。
很快地，他伸手抓过，车窗马上升起，玻璃窗立现她的倒影――她失落的表情。
启动的车子，没再停留半秒。秦念一强作坚强地收回视线，朝大堂缓步而去，只是，心内早崩溃得一塌糊涂。她以为，待他冷静几天，再找个时机向他道歉便会有转机的，想不到，他那些热情冷却得如此迅速，才两天，就已无影无踪了。仰头，逼回一些眼内快将溢出的难过，古牧阳，你的感情原来如此弹性呢，简直伸缩自如了，真教她为自己的自以为是而难堪。
回到家中，再次抽痛的额角让她不＇炫＇舒＇书＇服＇网＇地和衣倒在床上，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是那首歌，有点悲情的《从开始到现在》。她拿起枕头往头上一盖，躲在枕头下的耳朵却仍隐约听闻那首歌仍在播放。这通电话是来讨还东西的吧，她静下心细想，古牧阳还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身上的，想了一会后，她很确定地对自己说，没有了，除了自己身上那些还未完全消退的痕迹，他什么也没有留下了。
一想到他什么也没有留下，泪决堤而出，伏在床上，终是恸哭出声。那些日子里，甜蜜而压抑，明明提防着他却又忍不住被他打动，明明带着最终会分手的想法与他交往，到了分手时刻却又放不开……。
哭着哭着，突然坐了起来，她都还没道歉呢，不管结果怎样，先跟他道歉了再说吧，起码这样做了，日后才不会后悔自己什么努力都没有尽过就放弃了。拿起手机正要按下接听键，铃声却在此刻中止了，她按出未接电话回拨过去，电话竟关机了。咬唇盯着电话屏幕，一洼水影，什么也看不清。良久，眼睛都有点哭痛了，却仍收不住心绪。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她抽了张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急急去开门，边猜测着在这个时间，还会有谁来找她？
旋开把手，隔着一扇防护铁门，男人的脸仍带冰霜，正两眼火光地瞅着她。
秦念一乍见到他，既意外又无措起来，顿时低着头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只是忘了带钥匙，别想歪了。”扔下一句话，见她红肿着眼睛，怕自己忍不住要心软，男人转身就要离开，
女人突然蹲□体，泪水再次泛滥，抑也抑不住，哽咽的声音更是传出门外，让那位正要离开的男人急急回转身，满脸的酷劲再也维持不下去。
“喂，你、你哭什么呀，又没怎么着你。”他心焦地在门外说道，细碎的抽泣声响在耳边，听了怪心疼的。
“喂，秦念一，别哭啦！”声音不觉轻柔下来，半蹲着身子，从铁门的缝隙往里看，就见她蹲着双手抱膝，埋脸手臂上，双肩起伏，那细细的抽泣声不断，让他既无奈又心软地地叹了叹气，究竟谁比较有资格哭呀，他才是那个被冤了的人好不好。
偏巧邻居有人出门，看见蹲在人家门口的古牧阳，以为是什么居心不良的人，赶紧转身进了门内，然后开着一条小门缝在那偷看，古牧阳察觉到自己的姿势在外人眼里的确不合宜，便站了起来，故意朝门内说了句，“亲爱的，别闹了，快点开门，不然，人家还以为我是贼呢。”
这话本是说给别人听的，但秦念一听了却以为是他求和的信号，慢慢地也站了起来，按下开关，推开了铁门。
门外的男人走近门边，却不进屋里来，见她耷拉着头站在那，啥也不吭半句，他气不过，明明是她错怪了人，却两天都不打个电话，害他在一旁急得要命，又拉不下脸来找她。
想了老半天，终于想到跟她拿钥匙这一个烂借口，结果见了人，看到她一点都没有受影响的样子，还一脸的平和红润，他当下心理不平衡了，拿了钥匙后就走人，走到一半才又想到他这一举动恐怕会让她误会他要彻底划清界线，遂给她打个电话，然而，这女人竟然连电话也不接了，再打，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没电。急呀，冲回来，结果把人给惹哭了……。
可是，当下，他心里的火气并未被她的眼泪完全浇灭，“有什么哭的？也不想想自己把人冤成什么样了？”语气一下子又僵了起来。
倏地抬头，满脸的泪痕，还带点抽咽的女人咬着唇看他，刚刚不是让她开门吗？为什么还不进来？为什么语气又变回去了？
古牧阳被她眼底余留的泪光彻底攻陷，再气恼也闹不下去了，却仍不肯踏足进屋，倚在门边，与她眼望眼。
秦念一移开眼光，东瞅西瞧，然后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走上前，伸手揪着某人那件深色西服外套的衣摆，垂着眸，“对不起。”
“听不见！”他当下什么气呀恼呀的都泄光了，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清爽起来，这两天的火气显得那么的多余。
女人也当听不见他那三个字，放手，转身，准备关门。古牧阳急急跟进了屋，白她一眼，同时伸手把人捞进怀里，用衣袖轻柔地帮她擦掉脸上的湿濡。但心里却腹诽着，做女人就是吃香，做错事，流点泪，然后小小声道个歉就了事。他呢，之前做错事，却被她记在心里，明里暗地地被计较着提防着，他又道歉又保证的都不顶用，真不公平。
把人往怀里箍紧，“明明是你不对，却一点声息没有也就罢了，我自个儿都送上门来，你道个歉还那么勉强，对我越来越过分了。”爱上她根本就是自虐呀。
回抱着他，边抽着气边说道，“我以为，你是来跟我清算的，很难过。”
“哼，我跟你之间，根本算不清。念一，这两天我也在反省，交往以来，我还真没为你做过什么事或送过什么给你呢，得在这上面花点心思才行，不然下次吵架了，还真找不到可以跟你要回来的东西，还好，这次还有串钥匙，不然，我都没台阶下了。”
“噗！”秦念一又笑又泪的，才刚和好，他就想到下次吵架的事了，是说那种难过的事还得经常发生？她才不要，深深吸了口气，在确定他的心意后，她只想好好地跟他相处，虽然他气疯了的样子很好玩，但，她可不想再见他没了头绪的模样，“我不要吵架。”
“嗯，不吵，跟你吵，最终吃亏的肯定是我。”某人认命地自省道。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的一章。
70
70、一起的日子 。。。
收拾好桌面，关上电脑，将一大撂板卡放进办公桌下面的纸箱里，明天一早要跟公司车送到工厂那边去的。
吁了一口气，拿起米色的手提包出了办公室，组里的人还没走，正在嗑瓜子聊天呢，瓜子是白珍珍带来的，今天，她特意过来办公室这边派喜帖。
白珍珍见她出来了，扬着两根粗眉在那大声嚷嚷，“秦念一，早上我看到老陈笑得甜丝丝的，现在看你也满脸淫笑，你俩是不是好事近了？我说也该近了吧，以你的名声，有人要就赶紧上岸，不然，再等个一两年的，就难了。”
啥名声了我？秦念一没好气地回她，“我说珍珍‘姐’，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好命呀，说嫁就能嫁得出去？我生来命薄，没办法！老陈没说过要娶我呢，现在人家都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还来消遣人家，哭给你看哦。”说完，在桌面上堆成小山似的瓜子堆里随手抓过一小把，靠坐桌角上也跟着嗑了起来，“还没派完？你到底要请多少人呀？”
临近喜事的女人特别好说话，之前身上的刺也都软塌了下来，白珍珍不再搞针对，她也乐意亲近亲近。
“那你还气定神闲的？你跟他的事都传遍全公司上下了，若跟他不成，谁还敢要你。不过你还真别说我马后炮，老陈那人，都这岁数了，还没结过婚，肯定有问题，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至于我请多少人，六十六桌，其中预留了三十多桌给公司的人，够朋友吧！”所有经理级的人物一个不留地派帖了，不能来也得给个礼吧，好歹她在这里也做十多年了，耗掉她整段最宝贵的青春时光呢，不趁机捞回点，太亏待自己了。
这个白珍珍，变成旁观者后，眼光倒是放清亮了，秦念一无语，把瓜子放回去，拍了拍手，“我这就去找个男人努力把自己也嫁掉，你们慢聊，先走了。”是去努力想想弄点什么吃的，好些天没吃自家的了，最重要的是新一轮的忙碌期快来了，得好好犒劳自己，备些能量以应付过些时候的辛劳才行。
结婚？想起那晚他的求婚，心跳有点变速，当时若不是横着误会他的那件事，她说不定当场就点头了。现在，误会虽已解除，但，说到结婚……，再说吧。
来到超市，看到旁边的洋快餐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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