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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侯的故事-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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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我晕厥了过去,整个人好像跌入无底深渊,不断下坠……
“啊!”我浑身肌肉绷紧霍然坐起,睁开双眼,才发觉眼前无尽的黑暗已经倏地消失不见,根本没有什么吞噬一切灵魂的能量黑洞存在,刚刚不过是一场久违的噩梦罢了。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舱室,陈设简单质朴,每个角落都打扫得纤尘不染。
我环目四顾,看见靠窗放着一张硬木大理石面书桌,桌前有一把铺着斑斓猛虎皮毛的圈椅。靠墙并列摆着两座书柜,书柜旁的舱壁上挂着三截被擦拭得锃眀瓦亮的漆黑枪身,全部组装起来足有一丈八尺长短。枪刃长逾三尺蜷曲如蛇,绿幽幽蓝汪汪的两种颜色在阳光下反复交替,显出削铁如泥的锋锐。
我简简单单地一瞥,即知舱室主人是一名文武双全的智将,不过他地位低微,并且未被上司赏识,所以目前正处于郁郁不得志的状态,每天都只能把精力发泄在擦拭枪矛和收拾卧室等琐事之上。
“此间应该是一艘‘东海’级驱逐舰的舰长室吧!”我沉吟片刻,低头检视了一下自己,发现原来的衣物已统统被换掉,如今身上只穿了一套舒适柔软的月白色内衣,它们的质地和手工均属上乘,绝非囚徒能够得到的待遇,这让我暂时放下了不少心事。
于是,我转身下床,赤脚踏着一双拖鞋,又随手从床榻旁的衣架上拿过一件宽大长袍披在身上,推开舱门径直走了出去。
“咿呀!”随着门声,外间客厅里淅沥哗啦地一片桌椅挪移的响动,影影绰绰地站起许多人来。他们直勾勾地注视着我片刻,才蓦然如梦初醒般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高呼道:“吾等参见主公!恭贺主公病体初愈!”
“主公?”我默默地咀嚼了一会儿这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字眼儿,半晌才习惯性地道:“大家免礼平身,都坐下来说话吧!”
“是!”诸人轰然允诺,纷纷依照职务和官阶落座。
此时,我重新仔细打量着这群所谓的属下,愕然发现其中冒牌货占据绝大多数,仅有寥寥数人才勉强有资格称呼我主公。
我背北朝南端坐在会议桌的主席,左垂首是第三十一集团军第三军军长池鳌、右垂首是夜叉师副师长宇文拓,其余坐席皆为两人下属的高级军官。瞧他们军服胸前的徽章可知,左边清一色是师长和副师长,右边则统统是团长和副团长,因为夜叉师是归卡尔·麦哲伦直辖的精锐特种部队,所以该师下属官兵皆比普通野战军官兵的军衔高一级,故此双方地位平等。
除上述诸人外,在会议旁听席上,我还发现了朱翊均、古天士、海妍璧等三人。他们显然是代表高唐帝国使节团来探望我这位摄政王阁下的病情的,还算懂点人情世故。只是当初查看花名册的时候没注意,居然漏掉了古天士和海妍璧这位超级美女,真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不过古天士作为神道无念流的头号种子高手,给“狮鹫”部队五十名法术高手做领队尚可理解,莫芙蓉好端端地把海妍璧派来干嘛?要知海妍璧是高唐帝国新编陆军第二军军长,属于南方军区屈指可数的重要将领,等闲绝不应该随便调动的,莫非她想撮合我们……
我迅速压下不良念头,冲场内官阶最高的池鳌点了一下头,正容道:“开始吧!”
池鳌躬身应是后,取出一叠厚厚的红色档案,报告道:“启禀主公……”
话音才落,我嘎然截断他的话,沉声道:“且慢,你的称呼有问题,我不是你们的主公,也不配当你们的主公,所以请收回那两个字,轻侯承担不起。”
客厅内霎时噤若寒蝉,随即呼啦所有将领齐刷刷地推开椅子,再次跪倒在地额头触地不起,池鳌虎目噙泪声嘶力竭地道:“王爷,请您收下我们吧!昨日一战,东海舰队除第三一三军和夜叉师外全军覆没,如果您也不要我们,那吾等只能落草为寇啦!”
“什么?”尽管看到列席诸人的时候,我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亲耳听到的消息,却仍如一道晴天霹雳恶狠狠地将我劈得支离破碎不复人形,醒来后那一点点卡尔·麦哲伦依旧活着的美好憧憬,也被冷酷无情的现实砸了个稀巴烂。
刹时间,我的眼泪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卡尔·麦哲伦没了,秦琼没了,整整四十万东海舰队将士也没了,由于我的优柔寡断和骄傲轻敌,太过信任东海舰队的优势兵力,以为他们肯定能够轻而易举地战胜黑族舰队,终于导致了这一次无可挽回的巨大灾难。这样的我,有何资格去领导东海舰队余部呢?
我脑海里一片混乱,耳畔却继续传来池鳌的哭诉道:“王爷,第三一三军官兵上下全部背负着在东线战场临阵脱逃的死罪啊!现在唯一能够帮助我们洗刷冤屈的只有您啦!我们并不怕死,但是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为上位者所犯罪孽的牺牲品啊!何况全军上下的父母妻儿都在高唐府领地内,吾等又怎忍心让他们遭受不白之冤,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为叛国贼的亲属呢!王爷求求您,收留吾等为属下,帮帮吾等吧!”
一旁宇文拓也两眼血红泣不成声道:“王爷,末将代表夜叉师的兄弟们讲两句。主公走了,作为亲卫队的吾等本应该统统自刎谢罪,但是大家心里憋着一股火啊!没能亲手杀光黑族人,没能用千千万万颗敌人的首级祭奠我主,吾等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去见他老人家啊!求求您收留吾等吧!让吾等有机会用敌人的尸骸堆砌阵亡将士的坟墓,用敌人的鲜血去洗刷夜叉师昨日所受之辱!”
相隔半晌,我终于停止悲泣,长叹了一口气道:“唉,好吧,我答应你们!不过这只局限于为麦哲伦兄报仇雪恨,以及为诸位兄弟洗刷冤屈。因为我不想被人指责为落井下石的小人,说我借着麦哲伦兄与世长辞之际,抢夺他的地盘和兵马。”
池鳌和宇文拓面面相觑片刻,不约而同地暗想:“您做了我们的主公,却不做高唐府总督和高唐军区总裁,难道您还要把这两个位置拱手让给他人不成?嘿嘿,届时您答应,我们可不答应呢!”这种念头在他们的脑海里一闪而逝,遂再次率领众将恭恭敬敬地磕头道:“吾等参见主公!”
诸人重新落座后,会议才顺利进入正题,我也逐步了解了昨日一战的后半段过程。
战斗结果池鳌刚才也讲过了,除第三一三军、夜叉师作为后备突击力量和搭乘的一百六十艘“东海”级驱逐舰幸免于难外,东海舰队其余部队和战舰全军覆没。在“朱雀神炮”的巨大威力下,既没有伤者,也找不到尸骨,一切都统统化为灰烬,埋葬到万丈碧波之下了。不过与此同时碎星大炮的死亡涟漪也彻底覆盖了整支黑族舰队,将其一网打尽,没有一兵一卒漏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斯役隶属高唐帝国使节团的四艘“金虎”级巡洋舰安然无恙,全部人员没有折损半个。
战斗结束后,朱翊均率领的“海豹”小队登陆荒岛,在礁石丛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我。经过东海舰队的众军医会诊后,认为是精神肉体皆极度疲劳导致的暂时性晕厥,只要安安静静地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后来搬运重逾万斤的碎星大炮上船的时候,诸人才找到了我的病因,深深地钦佩我能单人独力把那笨重无比的庞然大物挪移数里之远。至于碎星大炮为何会延迟一段时间发射的原因,大家谁都没有提起,想必是诸人当时都被“朱雀神炮”的威力吓呆了,再加上中间隔着一座方圆数里的火海,根本看不清黑族舰队的情况,遂也就根本不知道两者存在时间差,这倒让我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次会议与其说是昨日一战的总结,倒不如说是东海舰队领导权的继承仪式。当池鳌和宇文拓等两个系统的将领们再次得到了我肯定收留他们的保证后,以不影响主公休息为名纷纷告辞离去了。其实他们也就是确切地知道有一棵比麦哲伦家族更茁壮十倍的大树可以乘凉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没有不为自己前途打算的,除非是白痴。至于为逝去的人们复仇云云,只不过是拿来做个好看的幌子而已,什么时候做怎么做都是未知数。
我当即宣布会议结束,却发现朱翊均、古天士、海妍璧等三人均未离去。
朱翊均躬身施礼道:“主公,属下有事禀报!”说着从怀中慎而重之地拿出了一张纸条放到我面前。
“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我哑然失笑地瞥了那张纸条一眼,笑容却霎时被冻结在了脸上,整个人呆若木雕泥塑一般。
原来纸条上工工整整地写着数行蝇头小楷:“‘牧原’号巡洋舰新增货物清单:碎星大炮、朱雀神炮、长春剑、精金装备箱、前装式滑膛炮及炮弹两箱、火箭自杀艇三艘。”
我难以置信地惊呼道:“我的天啊,这些东西你们怎么搞到的?”
朱翊均得意洋洋地嘿嘿笑道:“碎星大炮是您缴获的,我们搬回了‘牧原’号(高唐帝国使节团乘坐的四艘‘金虎’级巡洋舰之一)。三艘火箭自杀艇因没有命中目标,后来火药烧完就在海上飘着,被我们顺手牵羊拿了过来。至于剩下的东西全部是‘海狼’号潜艇打捞上来的,着实费了好久才找到。尤其是‘朱雀神炮’,若非古兄的精通‘星火燎原’心法,我们根本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还好这许多宝贝没有任何一件漏网。”
说到这儿,朱翊均垂涎三尺道:“嘿嘿,我简直不敢相信,碎星大炮和朱雀神炮的炮台居然都是用超逾万斤的天外陨铁制造的,那得值多少钱啊!”
最后一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纷纷指责朱翊均的见钱眼开的德行。
相隔片刻后,我正容道:“好,这笔功劳暂且记下,回南疆后我会重重地奖赏你们。”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现在我重新给你们布置一下任务。朱翊均,你继续负责指挥‘海狼’号潜艇,重点保护‘牧原’号的安全。古天士,我委任你为高唐帝国南疆使节团团长,全权处理团内所有事务。海妍璧,我任命你为东海舰队司令副官,留在旗舰上负责处理大小军务。大家都明白了吗?”
“是,吾等谨遵主公号令。”三人躬身领命后离开客厅准备去了。
诸般事了,我胸怀大畅,正踌躇满志之际,蓦觉浑身一阵发冷。乍一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长袍大敞,月白色内裤也松松垮垮地耷拉到了肚脐以下,差点就把小弟弟原形毕露了。
“他奶奶的熊,这下老子糗大了!不知海妍璧那小妮子会不会以为我是暴露狂呢!难怪她刚才一直不敢正眼看我呢!晕啊~”
骄阳肆虐的正午,镜子般的海面反射着强烈的阳光,战舰甲板上不见半条人影,人们都躲在阴凉处拼命地扇风驱暑,只有海底的鱼儿成群结队兴高采烈地游来游去。
客厅里,我狼吞虎咽地干掉了足足四人份的丰盛午餐,刚准备回卧室小憩一会儿的时候,有人不轻不重地敲响了房门,随即一把低沉柔美的嗓音恭敬地道:“属下海妍璧求见主公!”
“进来吧!”我一边轻描淡写地吩咐着,一边快速检视了遍衣着是否妥当,遂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等候这天仙般的美人儿出现。
“咿呀!”厅门被轻轻推开半扇,海妍璧慢慢走了进来。她穿着一套笔挺整洁的风云帝国女将军服,高耸饱满的胸前佩戴着一枚徽章,上面镶嵌着代表大将身份的三弯银月,那身质料轻薄的浅蓝色军服,紧紧裹住了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勾勒出诱人犯罪的完美曲线。
我的目光掠过修长的玉腿,浑圆的丰臀,平坦的小腹,瀑布般倾泻而下柔软光洁的金发,天鹅般优雅的粉颈,最后贪婪地停留在那张明艳无暇的脸蛋之上,凝视着她蓝宝石般明亮清澈的眼睛,暗叹造物主对她不遗余力的恩宠。
海妍璧感受到两道犀利无匹目光,肆无忌惮地游弋在她骄人身材上,仿佛她赤裸裸地身无寸缕一般。往常若有色狼这样窥伺自己,早就被漫雪鞭抽得皮开肉绽遍地打滚了,可是此番她却没有半点恼羞成怒的感觉,反倒芳心暗暗窃喜,很享受被他注视欣赏的滋味。
相隔良久,两人才愕然觉察室内气氛太过暧昧,遂同时开口道“你……”“主……”,局面再度陷入微秒境地。
眼看这尴尬状况不知还要继续僵持到什么时候,我赶紧收拾情怀,问道:“妍璧,你找我有什么事?”话音才落,我又马上后悔了。严格说起来,我和海妍璧只见过寥寥数面,其中单独相处的时间仅有她刚刚被俘那次,如此交情就亲昵地直接称呼她的名字,似乎非常不妥呢,可是覆水难收,只能将错就错了。
海妍璧倒未觉察到任何不妥之处,一直以来八旗老鬼就是如此称呼她的,而同样身为领袖的柳轻侯,如此称呼自己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恭敬地道:“朱家巧匠连夜赶制出了元帅服和几套便装,属下特来奉上。”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上还端着一方托盘,上面整齐摆放着几套衣物,刚刚只顾打量美女了,无关紧要的东西自然统统被刻意忽略掉,她的魅力真可堪称勾魂夺魄了。
海妍璧将托盘放到我身边的茶几上,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您现在要更衣吗?适才属下看到池鳌将军登上旗舰,恐怕过一会儿就要来求见您了。”
我淡淡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心想:“不错,她提醒得好啊!衣冠不整是很失礼的事情,即使面对属下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哩!”
念罢我站起身来,正要吩咐她退下,却见海妍璧躬身施礼道:“主公,旗舰尚未配备伺候您起居的婢女,在这之前请允许属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啊?”我听得稀里糊涂,正不知她所指何事之际,海妍璧已欺近身来,用那双纤纤玉手解开了我衣袍的纽扣。
“天啊,不是吧?难道她想帮我换衣服不成?”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默运魔功抑止一切情欲杂念,保持心如止水的境界,乖乖地听她摆布。
片刻后,我的衣袍被解了下来,可她犹未停止,继续把手伸向了月白色的内衣。
“我的姑奶奶啊,你不是想连内衣都帮我换吧?”我目瞪口呆地瞅着海妍璧,傻乎乎地任由她脱去我的上衣,并拽掉了我的短裤。
此时此刻,什么他娘的一念不起,早被我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若哪个正常男人在这种状况下保持冷静才怪,那可是一位天香国色的超级美女亲手扒掉了你所有衣物,让你赤裸裸地一丝不挂呢!更何况她正蹲在我面前,双目平视恰好可以看到某个奇怪物体,正茁壮成长为一只庞然大物。
海妍璧看得玉颊霞飞,羞得粉颈都红透了,呼吸也变得不再均匀,心脏更是狂跳不止。以前自己伺候八旗老鬼更衣的时候,他老人家不是这样的啊!尽管也长了类似的奇怪东东,不过大小却与柳轻侯相差何止十倍,更不会变魔术般迅速膨胀坚挺,狰狞可怖得宛如一把绝代凶器。
她芳心惊骇万分,却仍强自镇定,颤抖着双手帮柳轻侯穿上了崭新的短裤。不过那股坚挺并未消散,反倒更加如钢似铁一柱擎天。当海妍璧为抚平短裤的皱褶,不小心碰触到它的时候,它更是强力弹跳了数下,表现出喷薄欲出的强大阳刚之力。
我简直尴尬郁闷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池鳌马上就要晋见的话,如果不是海妍璧以伺候我更衣,这种堂而皇之的理由“非礼”我的话,如果不是我要给她留下一个不为色诱的谦谦君子形象的话,如果不是她美丽的大眼睛里,除了娇羞和好奇外没有半点情欲的话,此刻我早已将她变成赤裸羔羊,连皮带骨地一口吞掉,可惜这些个如果使我不敢轻举妄动。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海妍璧终于帮我穿戴完毕,我也终于熬过了这段有生以来最漫长的时光和最残忍的“酷刑”。
海妍璧惊讶地瞅着眼前的伟岸男子,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刚才那个衣冠不整、神情懒散的家伙。此时他精神面貌皆焕然一新,身穿一套威风凛凛的浅蓝色元帅服,宽阔雄厚的胸前也佩戴着一枚徽章,上面镶嵌着代表帝国元帅身份的三轮金阳。古拙雄奇的脸膛之上,五官深陷轮廓鲜明,仿佛鬼斧神工雕琢出的完美艺术品,一对幽邃难测的深蓝厉眸,衬托着大理石般光洁白皙的肌肤,有种说不出的刚毅冷峻,浑身浸透出一股惟我独尊的盖世霸气。
“主公……”海妍璧试探地叫了半声,后面的话就被两道电闪雷劈般的凌厉目光嘎然截断。
我云淡风轻地道:“什么事?”话刚出口,我顿时又后悔不迭,鬼知道这天生尤物还想搞出什么花样来,应该立即命令她离开客厅才是正理。适才那种几乎无法抗拒的诱惑,已把我的忍耐力逼至极限,若她继续扮作无辜模样勾引我的话,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阻止我把她就地正法。
幸好得到的答案只是她支支吾吾地道:“没什么,没什么……”
“呼!”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刚想找个理由支走她这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厅外警戒的夜叉卫沉声道:“启禀主公,池鳌将军求见!”
我像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以前所未有的热情连声道:“快快有请!快快有请!”随即用目光瞟了海妍璧一眼,心道:“我的姑奶奶,这下您该告辞了吧?”
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克尽职守如她怎肯客厅堆满更换下来的衣物,显得乱七八糟的呢?于是海妍璧迅速拿起所有衣物送进卧室,然后才返身快步走向厅门。
“咿呀!”厅门在海妍璧碰触把手前霍然开启,池鳌走了进来。他乍见满脸红晕尚未消褪的海妍璧与己擦肩而过,情不自禁地脑海中浮想联翩,勾勒出无数主公与美女副官之间的风流旖旎场景,差点连最初晋见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瞅着池鳌一脸色眯眯的不良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池鳌将军,你找我有什么事?”
池鳌听到主公语气里明显的不满,吓得浑身一激灵。他马上必恭必敬地道:“启禀主公,第三一三军已休整完毕,不过士气异常低落。因为很多官兵都失去了最挚爱的亲朋,他们说空手无法返回家乡面对父老乡亲,非要下海打捞尸骸不可,哪怕只是得到一件贴身遗物也好。您看这……”
他一边说着一边瞧我的脸色,我不置可否地瞅了池鳌一眼,两道仿佛能够洞视灵魂的目光,利剑般深深刺入了他意识海,使得他心神一阵迷糊。稍待片刻,当池鳌恢复清醒的时候,发现我的眼神更加凌厉可怖了,看得他愈发忐忑不安,浑身冷汗淋漓,迅速地湿透了衣裳,滴滴答答地坠落在洁净光亮的地板之上。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池鳌的精神差点就濒临崩溃之际,我才施施然收回“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的锁魂境界,结束了这轮精神层面上最残酷的蹂躏。他根本是在借机掂量我的斤两,这点伎俩焉能瞒过黑暗魔君无孔不入的侦测?
我慢条斯理道:“池将军,刚才你是说第三一三军官兵士气低落,另外想要打捞亲友遗物是吗?”
池鳌颤巍巍地勉强保持站立姿势,硬着头皮道:“是!”
我冷酷无情地撇了一下嘴角,幽凉地道:“那么你是如何安抚他们的呢?”
池鳌微微一愣,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迟疑片刻道:“末将劝阻过他们,无奈众怒难犯,所以特来请主公明断!”
“啪!”我拍案而起,震得茶杯茶碗跳起数寸,又秋毫无损点滴不洒地落回原位。嘿嘿,这可都是公家物品,损坏了哪管我是帝国元帅也要照原价赔偿的,为教训区区一个池鳌,浪费金钱可太亏了。
池鳌吓得连忙低下头去,哪里注意到这种细枝末节,他只听耳畔传来主公大发雷霆的声音。
我毫不客气地痛斥道:“池鳌,你来告诉我这些,是想表眀自己没有能力继续担任第三一三军军长吗?我想我很愿意扶正你的副手,他应该有办法解决所有麻烦吧!如果他也没有办法,那么第三一三一师师长总该有点能力,不会像你们一样束手无策吧!士气低落,打捞遗物,真亏你想得出这样的事情来找我解决。激励士气乃是你作为指挥官最基本的任务,在深不可测的海底打捞物品,那空耗时日补给不说,更属大海捞针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是白痴吗?”
池鳌一听官位难保,赶忙辩解道:“不,不是……”
我饶有兴致地瞅着他,冷笑道:“嘿嘿,那就是说你有办法解决麻烦,却故意不解决,反倒推给我,想看看我柳轻侯是否真材实料是吗?”
池鳌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那样……”
我瞅着被耍弄得惨兮兮的池鳌,正容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柳轻侯带的兵里,敢拔刀子砍我的不止一个,敢当面骂我的何止千百,却从没有一人鬼鬼祟祟地背后搞鬼,犯错后却又不敢承认。我告诉你池鳌,如果你还想继续保住军长的位置,就他妈的少给老子耍花样,我柳轻侯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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