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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侯的故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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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随意动下,暗黑不死魔功自动加速十倍循环起来,在对方掌劲进入心脉前的刹那间,已光速运转了九九八十一次,“灭世魔体”把关山月刻意取我小命的掌劲化掉七七八八,到贯劲及于心肺时,再藉亿万股蝗虫过境般的“葵花”真气,侵蚀一空。遂籍着喷出一口血箭,把对方摧心裂肺的狂劲,敛入那口鲜血尽数送出体外。表面上我惨哼一声,背脊狂撞在后面的殿壁上。
  “轰!”龟裂处处的“养神殿”,再禁不住我故意地猛烈一撞,泥屑恍如爆炸般激飞四处,徒留下一面残垣断壁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冷清。我断线纸鸢般继续高速往后倒飞。“蓬!”我好不容易停止后退的身形,背后倚靠着一株古松,喘息不停。每一次呼吸都喷出一团朦朦胧胧的血雾。
  关山月闪电般追至,悄无声息地落到我身前不远处,俯首看着半跪半坐颓然无力的我,淡淡道:“轻侯,你也太大意太轻敌了,素闻你狡猾多智,无所不用其极。老夫又怎能让你随随便便偷袭得逞呢?”
  我心中暗觉好笑,勉力撑起上身,颤声道:“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许多。我柳轻侯能死在你手里,也算得偿夙愿吧!”说着反手猛拍树干,松针宛如狂风骤雨般激射关山月每寸肌肤。臻至我等级数,飞花摘叶亦可伤人,何况是蕴涵着浩瀚无垠的暗黑真气的松针。恍惚间,天下间最密集的暗器倏然而至。
  关山月嘴角悠然逸出一丝把握全局的微笑,浑身豁然溢出一层皎洁无暇的银色光幕,松针触及光幕蓦然爆碎成无数细微粉末,连点点碎渣也未剩下。
  他左手缓缓遵循着一道秘不可测的天道轨迹,慢慢握向我的脖颈。天地间一切事物的速率,蓦然随着他的手臂移动而凝滞下来。这一刻世界唯一可以移动的事物,只剩下他不断扩大充塞天地的手掌。
  我惊骇欲绝,如此骇人听闻的奇功尚是平生首见。他竟高明得臻至影响万物速率的恐怖境界,难怪胆敢大放厥词,说什么三招内取我小命。这一抓实在是比那第一招阴阳掌力更加神秘可怕。我竟找不出任何可以阻挡他前进的办法。
  “嘶!”我的精神力在极度强横压迫下,倏地从浩瀚无垠凝聚成渺小无比的一点,全部寄托在一枚渴望扭转乾坤的“宿命针”上。它芥子纳须弥般倏地牵扯着整个反空间的异动,一往无回地射向关山月的眉心。
  关山月终于露出一丝凝重神色,惊天动地的那一抓倏地停滞了一下,似缓实疾地捺向虚空的某一点。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暗暗惊讶于他反应速度之快。不,他简直是操纵了这一领域的全部时空,仿佛他就是无所不能的万能之神。甚至连堪比光速的“宿命针”都要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波!”清脆无比的爆响,像是一枚石子投入了波澜不惊的湖面。整个空间荡漾起一波波一浪浪静谧无声的死亡涟漪。我大惊失色地遵循着记忆中的轨迹,鬼魅般遁入虚空中,大地的重力顷刻把我吸引,瞬间象一颗流星般垂直陨落,直挺挺地坠向峰下碧水深潭。
  仰面朝天的刹那,我堪堪避过了那死亡涟漪的波峰,清晰无比地看见峰顶每寸空间都在扭曲变形,所有物体顷刻间仿佛从未出现过般被吞噬得无影无踪。关山月顶天立地的神诋般威严肃穆地站在涟漪的中心,那谁与争锋的气势永远镌刻在我脑海里,深深地植下无敌强者的影像。别说现在,恐怕下辈子我也不敢再和他定下什么三招之约了。
  当我狼狈万分地从寒冷彻骨的潭水中探出头来,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呆。
  峰顶不知何时聚集了混沌汹涌的浪潮翻卷着的云层,一道道粉红色的闪电,弯弯曲曲,乱摆乱窜,象一条条浑身带火的赤练蛇,飞过天空,照亮了整个黑夜中的孤峰。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它们就像有亿万个铁球在铁板上滚动跳跃,轰隆隆……刚刚滚到远方,猛然间又是一个个劈雷,象碎星大炮的怒吼,在头上响了起来。
  我不顾湿淋淋脏兮兮的模样,狂奔向最近的一座殿宇。刚刚患上沉重内伤,再受寒气逼迫,还敢穿着湿透重衫的衣裳,在午夜闲逛,那种打击绝对不是人可以承受得住的。何况我的精神力经此一役消耗殆尽,没有三天三夜休想恢复原状,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温暖的巢穴供我疗养伤势。
  我摸了摸秦颐交付的两样东西,居然意料之外地完好无损。似乎还包裹着密密封存的防水锦囊。我暗暗放下心事,那等若日后秦颐驾崩整个南疆领域的护身符,失去它等待我的将是三百万大军的无情讨伐,叫我怎能不慎之又慎。
  我一面哆哆嗦嗦地运功逼出寒气,一面运眼耳口鼻无所不用其极地观察着周围环境。倒是不怕被宫廷的皇家骑士团发现,怕就怕阴魂不散的关山月再次找上门来,赏我第三招,那才是最可怕的际遇。
  我象一只久经训练的猎犬般悄无声息地向目的地前进。蓦然一丝警兆攀升心头,我居然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倏地抬头,一道曲曲折折的电光,在墨一般黑的天空中颠抖了两下,奇迹般的掠过我的身体。我唯有完全凭借本能,稍稍侧过身子避过正面的凌厉锋刃。“嗤!”鲜血纵情地从胸腹间奔腾而出,肉脂生涩的铁锈味顷刻满布鼻端,瞬息间浑身都被鲜血润湿。
  我感到有点晕眩,“灭世魔体”和“葵花”及时启动,却于事无补。它们只能消弭入侵体内的强横真气,却无法消灭眼前凶悍绝伦的劲敌。
  北风忽然静止如死,只剩下笔直的剑风,扯天扯地地垂落,看不清一条条的剑影,只是那么一片莽莽剑山,地上铺设的厚实宫砖激射起无数道灿烂星火,方圆丈许落下了万千条垂帘似的瀑布。瞬息间,天地已经分不开,空中的剑影狂风骤雨般往下落,地上的剑影山洪爆发般肆虐横流,形成了一片有时灰暗昏黄,有时晶莹透亮的一个剑的世界。
  我蓦地立定寸步不让,身体犹如孤峰之巅那一道道炎蛇般的闪电,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疯狂无比地扭曲摇摆。最骇人听闻的是仿佛浑身没有一根骨头般柔软,扭曲出非人类的软体动物才能做出匪夷所思的姿态来。刺客铺天盖地的剑影,在对上如此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守式下,竟是根本无法施展,因为她根本不知该攻何处,剑落何点。
  这是我刚刚顿悟自死亡涟漪肆虐孤峰后引起的连锁闪电身法。乃是悟道自然的极致,令人攻无可攻,是天下无双的守势。刺客立时陷进偷袭开始以来最可怕危机,倘若判断稍为失误,会惹来我排山倒海似的反攻。
  我期待着刺客破绽的出现,不过世事总是出人预料之外。
  倏地,剑光骤然收敛,那景象恍如拨云见日般神奇诡秘。她仍是活生生站在眼前两丈外,剑锋笔直地指着我的咽喉,宛如磐石般不可动摇,坚不可摧。可是我却再次生出失去她行踪的感觉,皆因她已与剑道,天机三合为一,剑气犹如滔天浊浪正酝酿成型,在片刻后海啸般的剑锋刺来,将是我濒临灭绝的最后一刻。
  我还是看不到她覆盖全身肌肤的阔袍下的相貌,却见她双脚淡淡离地一寸,踩着虚空丝毫不用借力。这诡异绝伦的景象让我心胆俱裂。幸而我心神仍是澄明空澈,不着一丝杂念,仍聚精会神于眼前生死搏斗。
  那感觉很奇怪,似有似无。对方肯定是秦五那级数的高手,且胜过此刻受伤的我,因为她能清楚感应到我的位置。而且像与某种超凡入圣的神奇力量结为一体,故如真似幻,捉摸不定。若锁魂还可施展,此刻一旦发现敌人位置,我尽可不顾一切地施展最可怕手段摧之毁之,现在却唯有靠着半生不熟的“感应”之法,全神贯注才能确定敌人真是位置。
  此间高下立判,我如今根本不配和她交手。缺乏精神力配合的我,等若又聋又盲,她鬼魅般飘忽不定,神出鬼没的身法简直成为我的克星,使我徒负强横无匹的暗黑真气,却对她无可奈何。
  如此超凡入圣的卓绝剑客,我还是首次遇上,一方面是猝不及防,抽冷子下手,且手脚上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只是这点怕刺客真的比关山月青出于蓝了。我这时断定了这名刺客乃关上月手下极其厉害的人物,那敢怠慢,目光凝视着剑锋,灵台倏地空广澄澈,世上似无一物可以避开我的感应。忽然间我又感觉到了剑影后那个人的真实位置。
  时间在僵持中一秒一秒渡过,我知道时不我待,灵觉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再等片刻就是十死无生的绝境,于是倏地踏前一步率先引发了那可怕至斯的磅礴剑气。
  “嘶!”那几乎积聚至顶峰的气劲,从剑锋山洪暴发般刺出,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气浪,如裂岸的惊涛般铺天盖地往我涌来。
  我也摆动得更急更快,就像海啸中颠簸浪尖的一叶孤舟,狂摇乱摆的动作由始至终都是那么无迹可寻。
  在剑气的波卷下,刺客的剑却好像拥有可洞悉虚实变化的火眼金睛,遵循着某一种不可思议的轨迹,自然而然不离不弃地追踪着我的身影,连扶摇直上的频率都一般无二。她始终渴望超越哪怕仅仅一线之差,那样即可瞬间刺杀让我血溅三尺。
  第六卷 激流 第九章 师徒
  我骤然狂喝一声,倏地将双臂舒展开来,好像刚刚睡醒似的伸了个懒腰,速度却比普通人快百倍不止。顿时,刺客一直牢牢锁定我的精神枷锁,宛如一件破烂布衫被随手丢弃,使其石破天惊般的杀势瞬间冰消瓦解。
  这一式偷师于南宫野望的“天鸣觉醒”,不愧是恺撒帝国镇国绝学之一。即使如高明如刺客般的超级高手,竟也一时不查乖乖中招。亦可让我蓄谋已久的反狙击终于得逞。此时此刻,局面再非一面倾倒,完全由对方占据优势主动,我第一次在这场凶险莫测的生死斗里,争取到了绝对先机。
  刹那间,整座空间都莫名其妙地陷入,仿佛立刻就要塌陷般的,不可名状的螺旋漩涡内,刺客在踉跄后退中如遭电噬雷殛般浑身剧震,那种一脚踏入万丈深渊,虚虚浮浮没有一丝着力之处的感觉,今夜第一次攀升上她的心头。
  我完美无缺的雄阔巨掌,轻描淡写地往刺客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
  刺客终于立定,全神贯注于那一掌的来势上,她知道今夜一战的胜负,就取决于这一掌能否成功。从狙击到反狙击,一直以来凭着她鬼神难测的身法横行无忌,岂知终究还是被我布下难以置信的巧妙陷阱,设计陷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迫在眉睫的生存危机,令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失去胜券在握的感觉,并使她堪称无懈可击的精神大法,终被撬开一线隙缝,露出致命破绽。
  她首次生出不知如何是好的不安感觉,皆因这一掌平平无奇,普普通通至不可思议地步,即使是第九流的武士挥掌都要比我孔武有力得多。按照这种程度得掌力,若真的挨上一下,死得肯定不是她而是我。她困惑而迷惘,怎么也想不通好不容易占据先机的我,为何施展如此愚蠢到家的攻势。
  一丈距离,转瞬减为一尺。她的谨慎使我获得了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时间,面对着那倏然扬起的剑尖,我朗声长笑,豁然吐气开声,施展前所未有的爆裂“葵花”,掌影倏地化成掌刀,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无暇的弧线,往刺客疾劈,带起的劲风倏然消散,化作无数道狰狞扭曲的毒蛇气劲,将对手牢牢锁死。
  刺客身躯剧震,想必也料不到天下间竟有如此奇迹般的气劲,且在一星半点皆无气势的状态下,陡然将气势积蓄至顶峰的时候同时施展,确有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无敌威势。首当其冲的她终于捕捉到了我的策略,竟是主动放弃追击敌人的时机,而行险使诈诱惑她休要轻举妄动。若她刚刚全力挣脱漩涡真气,就那么逃离而去,或者重整旗鼓与我再次决战,都将使今夜战果变成另一副结局。
  可惜已迟了一线,如今就算能勉力挡格,在彼消我长下,她必然十死无生。即使侥幸逃脱死神垂青,接着来的攻势将会更加无可抵御。际此掌锋刹那攻及的一瞬,她倏地加速,以肉眼难辨的惊人高速,一袖拂及掌锋最凌厉的边缘。
  “蓬!”我眼睁睁看着只差一线就要劈中刺客,却给她异军突起的一袖扫个正着。我惊骇莫名地望着刺客,皆因我劈中的非是人类手臂,而是一件幼细光滑的短棒。它仿佛潜藏着诸神的诅咒般,带着浩瀚无垠的吸引力,我掌内蕴涵的磅礴无匹的“葵花真气”,仿佛火山爆发般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倾数泻入那道诡异绝伦的黑洞内。
  我暗暗冷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葵花真气”如数倾注入刺客体内。“若你能够尽数吃下我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研究明白的‘葵花’,哥哥我今天就跟你姓氏,随你处置便了。”我回忆起当日苦苦侦察独孤禅宗那道“葵花”的情景,嘴角逸出一丝最冷酷最残忍的微笑。
  蓦然异变再起,刺客仿佛正如我预料的已经承受不住犹如实质的压力,倏地一脚踢出,足尖轻盈无比地点向我下阴位置。我岂能让她诡计得逞,恶狠狠地抬膝相撞。
  “轰!”足尖上,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透膝而入,震得我攻势全消,血气翻腾着剧震退开。刺客则如断线纸鸢般遥遥飘飞,直到三丈远外才一个曼妙无比的姿势重新站稳。
  我感觉老脸微热,瞬息后才回复正常。刚刚刺客那一脚将我输出的“葵花”真气一次性如数奉还,还携带着一道清澄明净的至纯至粹的无俦真气,害得我也要花费刹那光阴才能输导化解。不过, 我虽失去了追击刺客最佳时机,却终于探测出刺客的来历,倒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我双目魔光大盛,牢盯刺客负手而立,哈哈狂笑道:“久仰苏小姐盖世无双的绝代风华,能于此良辰美景相见,柳某真是三生有幸。不过此情此景下,如此藏头露尾,岂非与帝国第一美女,御内第一太傅,中央军区侍元帅身份极为不符吗?若要我柳轻侯的性命就明目张胆地杀过来好了,何必如此鬼鬼祟祟呢?”这番话在此时此刻说来,别具一番恣意讥讽的味道,亦宣泄着对世事的不满。
  刺客娇躯一震,惶然不知何处露出破绽,居然被我一次就掌握到了身份来历。这样的敌人,实在太可怕。不过想到今夜或许是唯一可乘狙杀此獠的良机,只好毅然收慑心神,把希望寄托在完全正面的对决上,与敌决一死战。
  她轻歌曼舞般扯去身上伪装阔袖长袍,晶莹剔透的美眸射出一往无前的坚定神色,淡淡的凝视着我。月色从乌云缝隙透出,轻轻地笼罩在她温柔似水,虚幻如梦的娇躯上。水色轻袍无风自动,恍如瑶池仙子陡然驾临人间。
  我身处的这一边则陷于绝对黑暗中,那不只是因我站立方位是某座殿宇的阴影中,而是“葵花”在苏小桥光明属性的禅宗无上真气刺激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恐怖浪潮,附带着将身周空间尽数囊括到无边无际的绝对黑暗中。
  我负手背殿而立,光洁如大理石般的脸容露出一丝令人莫测高深的笑意,油然道:“苏小姐今夜已经一败涂地,免费仍有兴趣与柳某决战到天明吗?”
  “锵!”苏小桥优雅地还剑归鞘,淡淡道:“柳兄若要暂停,小桥敢不遵从。”
  我冷酷无情的容颜不透露分毫内心的秘密,从容不迫地封住已经开始自动愈合的胸肌剑痕,淡淡道:“柳某实在想不通,为何令师徒非要我横尸于地才肯甘心。若只是由于所谓的什么魔王降临人间的屁话,我们不妨前言作废,再拼个你死我活。”
  苏小桥淡淡皱眉,遂酷寒冬日里鲜花盛放般微微一笑,道:“看在你迷迷糊糊的份上,我就代师傅告诉你好了。神魔之争源于远古神话时代,历朝历代莫不斗得你死我活。龙皇朝是魔界势力最为鼎盛时期,禅道神宗杰出人物莫不被屠杀殆尽,仅剩极少数苟延残喘逃脱追杀。而龙朝末期义军奋起反击,甚至风云恺撒两大帝国的建立,处处都有禅道神宗高手的身影。你既然继承了魔界力量,就休要再说什么逃避或者莫名其妙的话语,皆因这就是宿命,你躲也躲不掉。如今恰好是我们反击的时刻来临了。”
  我暗呼冤枉,对于背负历史渊源深厚至斯的孽债,向来都一点兴趣欠奉的我,真是宛如蓦然头顶响起晴天霹雳。苏小桥的提醒看来应属最可靠的实情,不过海孤舟却根本不知道后世神魔斗争如此激烈,故未作点滴警示。而哥舒嫩残秋毫也不提醒,却非常暧昧让人顿生疑窦。他肯定是最熟悉内情的家伙,可恨现在踪影皆无,不知跑到哪里去鬼混了。
  我瞬间双目杀机大盛,真想顷刻间将对自己构成生命威胁的女子,永远从人间抹去。偏偏自知自家事,实在是无法就那么沙场对敌般绝情绝义地干掉,眼前这位几乎算是人间第一尤物的仙子。
  一瞬间恍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我蓦然打了个呵欠,道:“你就算说得如何动听亦是废话,生命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没有人会蠢得自动献出宝贵无比的性命。嘿,今夜就到此为止。我们各回各家睡觉去吧!柳某再无兴致打打杀杀。若小姐有空,约俺喝酒,那倒是求之不得的美事。”言罢我全无动作,蓦然溶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苏小桥仿佛要把他看通看透般,死死盯着黑暗,仍有点难以置信柳轻侯就那么放过自己。自己虽对他的人没有好感,更加厌恶他制造出的无数耸人听闻的杀戮战役,却不得不承认他的雄性魅力非常动人。
  终于脱离凶险莫测地战场,苏小桥感到真气正不断被削弱,入侵的“葵花”真气并未能如数奉还,一丝一毫都未遗留地铲除干净。就像某种顽固之的病毒般,它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疯狂滋生繁衍。幸亏自幼开始苦苦修炼多年地禅宗无上秘法,适时做出决绝反应,拼命抵御着那股绝对黑暗属性真气地吞噬。
  “如此魔功,确已臻至惊人无比地级数。难怪连师父都无法留下他地性命。假若他没有受伤,单对单恐怕我也只有饮恨收场之结局。”
  苏小桥在渡过生死两难的时刻后,心境逐渐平复下来,精神缓缓提升,天下无双的优雅面容仍无动静,全心全意陷入驱逐入侵真气的艰苦征服中,浑然忘我。
  瑞雪纷纷,满天飞舞。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洒在宫殿上,有些雪花刚要落地,又被楼阁中传出的歌声托起,重新腾入空中飞舞;还有雪片在清冷月光的掩映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渐渐向舞榭飘去。
  呼啸的北风,象一把把挥舞的小锤,敲断了房檐上水晶似的冰溜,发出一阵阵玻璃般的清脆的响声。
  我宛如鬼魅般潜入内皇城西卫戍营,片刻后顺手牵羊偷走了一套皇城骑士团军服。
  那是崭新锃亮的小队长服饰,恐怕连其主人都舍不得穿呢。不愧是皇帝陛下最亲近的兵种,无论厚实毛皮还是剪裁做工都是无可挑剔的精美。
  我轻轻褪下湿透且被冻得僵硬如铁的衣衫,伤处立时传来宛如剥皮般的剧痛。伤口早就开始凝结愈合,胸口衣衫与伤口血肉却冻结成一团,若任其发展,必定烂到整个五脏六腑,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用拔出军刀恶狠狠切下冻伤的肌肉。那一瞬间,我忍不住浑身剧颤,对关山月和苏小桥的愤恨也立即升华到崭新的境界。
  “啊!”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惨嚎,我用干净的布条牢牢地捆扎着胸口尺许长短的剑痕。“灭世魔体”迅捷绝伦地愈合着伤口,那道光明真气也被“葵花”蚕食殆尽。它始终潜踪匿迹在伤口患处,是我体内最后一道光明真气。多亏是夜间,我的暗黑真气最是强横无匹,否则伤口的愈合肯定要旷日持久,且会留下后患。
  我重新穿上军服,额头已经布满细细的汗迹,湿漉漉地顷刻又被冻成白霜,直到贴身慰籍着温暖的毛料,这才稍稍感到一丝暖意。我重新振作起来,第一时间将换下的衣服裹成一团埋入僻静角落的地底深处。然后,我开始仔细回忆今晚遭遇的每一个场景,一个细节又一个细节地推敲,一个又一个地过滤。那种在无数次生死一线战役中,形成的天衣无缝的思维模式,再一次绽放出辉煌灿烂的光芒,为我在迷途中指引光明道路。
  蓦然,我清晰无比地把握到了关山月的动机。
  他们针对的肯定不止是我,而是整个魔道,是以费心,秦五,秦明月为首的魔道集团。奇怪的是苏晚灯同样是“睥世君”冷笑的徒弟,却可以得到关山月的绝对信任,甚至得到禅宗第一高手艾愁飞不遗余力的支持,加上女儿苏小桥是禅宗“守护者”的身份,令一切更加扑朔迷离起来。而独孤世家的世子独孤禅宗居然可以使用第三重境界的“葵花”,其来源更是可疑,那绝非是独孤阔海亲自传授的技能,莫非他府内还隐藏着另一名魔道高手?
  我再次陷入了迷惘,忍不住头痛欲裂。
  孤峰之巅的异变,并没有吸引太多人的注意,或许因为当时几乎所有真正的高手都在青龙殿内欣赏歌舞吧!而镇守内廷的皇家骑士们,多多少少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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