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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六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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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爱护好,对方已有4个生病不来,我们再病,不是抵销了?我们吃甲鱼,主力多吃一点,是因为他们消耗大。高洪波、李红兵他们年纪比你们大,这个照顾是应该的,不能平均主义。毛主席在反对平均主义的文章里说,当官的工作需要还是要骑马的。希望大家现在看清形势,宁可紧张在前,等到危机来了就来不及了。由于我很生气,因此讲话口气很冲。
上午业务学习看武汉雅琪队比赛录像,我讲到后卫防守的纪律问题。当时我向主力队员叶志彬提问,感觉到他在回答时心不在焉,就批评了他。谁知他竞顶了一旬,这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股无名火顿时爆出,我说你这个态度,你就下场别踢了,回广州去!
业务学习结束后,我征求干部们的意见。大家都说,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把他送回去吧。我想当时我讲完后队员们都没有反应,就想到了倪国英讲的,这些队员容易抱团,于是对蔺新江说,你去征求一下队员们的意见,看看有什么反映。
蔺新江回来对我说,“根宝,不行啊,他们回到房间都有情绪,还挺厉害呐。”我说,“你把沈嵘和冯永安叫来,我想听听他们俩的意见。”沈嵘与他们不是一伙的。沈嵘进来后对我说,你这样处理队员有看法,后天的比赛不太好踢。冯永安说,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你要处理他,不好办。
这下我才知道问题的棘手。我另外又叫来苏耀坚和周文栋,问他们这个问题怎么看。他们说你要送回去我们服从,但心里总是不痛快的。我想,看来硬顶是不行的了,于是对蔺新江说,你马上去找叶志彬谈,让他承认错误。
我这种做法,是想把这事缓和一下化解掉。蔺新江谈完后,下午训练前,我找了叶志彬谈了一次话。我说不管怎么你也是骨干,是主力,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当众与我顶。他承认了错误。我说,那么你在训练前对大家承认一下错误,我收回我的决定。
下午训练前,叶志彬承认了错误,我也收回了决定。我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还是认真训练,迎战武汉雅琪队。这件事就这样,各打五十大板,他承认错误,我收回决定,大家都以大局为重。这天下午的训练情绪还算不错,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怎么回事,这事很快传到了广州,而且传得十分快,我们下午训练刚完,就有记者打电话来,问队员说:“听说你们队伍起义了?”我们的队员这一点都不错,顾全大局,当时就在电话里把记者顶回去了:“没有他妈的什么起义,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别乱登,不要扰乱我们军心!”
这事一直至今,外人始终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们尽量去淡忘。但离比赛只有两天了,如何淡忘得了?
虽然算是解决了,但大家心里总有些阴影。叶志彬这一天训练特别卖力,但一天后,他发烧了。劳累加上精神压力,他病倒了。比赛前我去看叶志彬,问他你能坚持吗?他说他能坚持。但我一看体温表,已是38度多,便知他不能上场比赛了。祸不单行,那天比赛前,苏耀坚在做完准备活动后对我说,他有些恶心了。这一天天气特别的炎热,我心里暗暗叫苦。
这么关键的比赛之前,出了这事,定力再好,也不会像没事一样。开赛10分钟就被雅琪队远射莫名其妙地打进了两个球,队员们完全失态了。尽管我们扳回了一个,但是高洪波一个点球没有罚进,最后我们还是输了。两个主场只得了1分,我们冲A形势急转直下,从此走上了艰难的路程。
8月31日我们回到广州。我首先向体委区书记作了汇报。我说这件事闹得比较大,尽管队员不敢全部罢踢,但是流露出情绪,这事是不是让市领导知道一下?我能不能当面向市领导汇报?当时我的想法是,松日队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局面,我想通过市领导来为我们鼓劲撑腰。过去在上海申花队也是这样,几次关键时刻市领导出来支持,给大家很大的信心。区书记说马上请示。
9月4日,广州市委副书记未小丹和刘副市长以及体委的一些领导在市政府接见了我们全体队员。
接见前,我先汇报了一下工作,讲了面临的严峻形势,同时表示希望还是存在的。论条件还相对有利,因为最后三场二主一客,客场是碰降级的火车头队,最后一个主场,对手是降级的天津万科队。我们最关键的是主场对河南建业队。希望在关键时刻领导和球迷都来重视、监督我们。表现好的队员,市委为他们请功,表现不好的,也希望领导提出批评。我们这个队,确实需要监督。
在会上,朱副书记和刘副市长做了很重要的的指示,我记得印象比较深的是朱副书记说的话:“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凡是对我们要求严的老师,我们都给他起一个绰号。但是当我们长大以后才感觉到,这些对我们严的老师,确实是对我们最好的。”
领导的这次接见真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第二天,体委区书记又召开全队会议,他说:“我们的教练班子都来自五湖四海,他们来到松日,就是代表广州,为广州足球作贡献的。徐教练在队伍有问题的时候,首先承担责任。教练有责任,你们队员有没有呢?也要反思。对武汉雅琪比赛之前发生的小风波,过去在广州自云山队里也发生过。但是我们坚持了原则,从此后再也没有发生过。我们需要铁的纪律,要团结一致,完成好我们的目标。”
会后,我在球队驻地黑板上写了12个字:“接受教训,提高认识,团结战斗。”
会后我们进行了3天的整顿:一是讨论对领导讲话以提高认识;二是对这一段14轮比赛分数不高的问题作出总结;三是对最后三场球的看法。至此,应该说过去的事情基本上解决了,我们以全新的面貌,积极准备,迎接最后的冲锋。
8。0比1,几乎陷入灭顶之灾
我是个自信心很强的人,从来不怕困难,相信所做的一定能够成功。虽然我也失败过,但越是失败,越能够刺激我。我不怕失败。
中国足球过去走过的路也是这样。每当到了需要别人帮一把的时候,最后总是被别人“卖”了。1982年世界杯外围赛亚大区预赛,苏永舜当时想依靠沙特阿拉伯队来淘汰新西兰队,但谁也没有想到沙特队两家都不得罪,放了新西兰队5个球,让你们自己去拼高下。在泰国进行的奥运会亚洲区预选赛小组赛也遇到这种情况,前几场我们和韩国队战平,但我们两家都输给泰国队,最后一场已经稳出线的泰国队如果能把韩国队打掉,我们就可以出线。当时我就说,我们别去看这球了,泰国队肯定不会去赢韩国队,曾雪麟不死心,他还是寄希望泰国能够赢韩国队。但最后泰国8名主力没有上场,比赛结果可想而知了。1991年在马来西亚吉隆坡,在最后一轮之前,我们积分第一,出线形势非常乐观,但是西亚的三支队联手,把我们弄到非要与韩国队争一个名额的地步我做什么事情,都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能力;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从不愿意求人家。但是,命运还是捉弄了我,把我弄到要靠人家帮忙才能解脱的境地。对我来说,这是不幸的,但我无可奈何。我们松日冲甲A,就是在最后靠上海豫园队死拼河南建业后,才冲人甲A的。
松日队是如何走上绝路的?关键是主场0比1输给了河南建业,这场比赛把我们逼入了绝境。
8月30日我们主场输给了武汉雅琪队,但冲甲A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河南建业队虽是我们冲甲A非常强劲的竞争者,但我们是打主场,而且在与河南建业队比赛之前,我们还有将近两个半月的准备,形势对我们相当有利。
这么长的时间准备,又是主场作战,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一边,我们队从上到下都感到乐观。但在比赛开始前一星期,我们正在广州进行紧张的备战训练时,我突然接到董事长潘苏通从韶关打来的电话。
潘苏通在电话里声音非常低沉和伤感,令我非常吃惊。他说:“徐教练,河南这场球我们完了,我们要输了。”我忙问:“潘总,怎么回事?”他说,有一个“先生”告诉他,我们要输这场球。这使我哑然失笑。我知道一些广东和香港的老板,都比较相信这一套。
潘苏通在电话里告诉我说,这位“先生”是他在美国的朋友,这次到韶关来,潘苏通便让他到球场看一看,那位先生道行很深,“看”出11月15日这一天的比赛,松日队要0比1输!
潘苏通非常悲哀。我完全理解他作为一个企业和俱乐部的老总,对自己的事业所付出的心血。一旦他知道投入的所有这一切都要付之东流时,那种心情是非常痛苦的。
我有时也比较相信这种“天命”的事。但我还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松日队还没有到这一步呀?我就在电话里安慰说:“潘总,‘先生’的意见要听,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我会有办法把它姐转过来的,你放心。”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把“先生”的话完全不当回事,对潘苏通说:“既然那位‘先生’说我们两个相克,那么这场球你最好也别看了。你就出差去吧,这里的事都交给我管了。”正好他在长春有生意上的事,便爽快地答应说:“好吧,那我就不看了。”
接完这个电话后,我的心绪有些乱了。
上午召开干部会。出席会议的只有我、高洪波和乐敬忠3人,商新江已经离开松日队了,他被天津队召回,因为天津队保组形势非常的危险。
我没有把潘苏通给我打电话的事告诉他们。只是问一个问题:人常说听天由命,天命不可违,但是能不能事在人为,扳倒天命?
一开会不谈工作,却讨论起这个话题来,高洪波和乐敬忠都感到莫名其妙。我说,你们先别问为什么,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们都回答不出什么。确实,他们也无法回答。我就把潘苏通给我打电话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听了也感到有些紧张。我说,我们要与“命运”斗一斗。你们都是上场的队员,这场比赛关键还是看我们在场上的表现。能不能事在人为,就看这一次了。
这事,我们只是在教练班子的小范围讲一讲,没有告诉全体队员。
比赛这一天,潘苏通果然不在现场。一问,他去了长春。
河南建业队确实不好打,他们速度快,打法凶狠。他们今年的任务是保八争四,现在保八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把目标放在争四上了,而且冲甲A的希望也不小。但是,他们不太擅长打客场,客场成绩一般。为此,他们专门提前半个月跑到深圳集训,还打了几场热身赛,与泰山队打三场,1胜2负,负国安队1比2。河南建业队客场成绩一般,主场却如有神助。偏偏今年在主场唯一的失败,就是输给我们,因此他们非常不服气,想在客场也回敬一下松日队。河南的一些报纸还说,就冲着徐根宝冲不上甲A不当教练的狂劲,也要拼掉松日队。
这一天,河南球迷来了1000多人,据说是河南郑州铁路局专门放了几个“专列”。下了火车,这些球迷就打着红旗直奔韶关体育场。体育场内热闹非凡,就像开了锅。
这场比赛对双方来说,谁赢谁的一只脚就踏人甲A了。双方拼得很激烈。开场才十来分钟,我们的守门员冯永安便在禁区里扑倒对方的罗马尼亚前锋,被罚了个点球。失球后我们攻势如潮,围着对方球门猛攻,也有不少机会,但是最终还是0比1输了。
难道真的给“风水先生”算准了?难道真的是扳不过天命?比赛结束后,我静静地坐在教练席上一动也没动,我有点绝望了,并开始为自己的那句话而后悔。
场外,狂热的河南球迷兴高采烈。他们喊起了“徐根宝完蛋喽!”
我望了望天,心想,老天这回真的灭我了。一群记者围了上来,他们问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只是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冲甲A没希望了。”
讲出这句话后,心里忽然像是解脱了,一身轻松。好多球迷围着我,请我签字时,我都很和气地一一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听到有人说:“这可是徐根宝的绝版签名啊。”我苦笑了一下。我离开球场时,望着迟迟不愿意离场的球迷,客气地挥了挥手。这时听到看台上球迷在喊“徐根宝笨蛋!”。
我一身轻松地到了新闻发布会会场。对着台下黑压压的记者我说:“今天输了这场球,我们松日队冲甲A已经基本上无望。到时候我会实现我的诺言,冲不上甲A,从此以后不当教练。我就讲这些。”
当我向休息室走去时,碰上我们俱乐部副总经理刘秋红。她挺高兴地对我说:“徐指导你知道吗?沈阳海狮队输绘天津万科队了,深圳平安队也打平了,我们还有希望啊!”
听了这话后,我心头一动,便急着算起账来:沈阳海狮队输,深圳平安队平,河南建业赢,尽管我们今天输了,但这轮比赛的结束后,积分形势为:河南建业队32分,松日队28分,沈阳海狮队29分,深圳平安队33分。今年甲B上4支队,武汉雅琪已经稳出线,这4个队中要上3个队。最后还有两场比赛,4家都还存在冲甲A的希望,原来我们还没有“死”啊!
我刚才在新闻发布会上讲话时,并不知道其他队的情况,因此说了“冲甲A无望”的话。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松日队的命运已经掌握在别人手中。后面两场比赛,我们必须小心。
倒数第二轮比赛:我们赢了火车头,河南建业队主场平浦东队,沈阳海狮队赢深圳金鹏队,深圳平安队也赢了。这一轮比赛之后的形势是:松日队31分,河南建业队33分,沈阳海狮队32分,深圳平安队36分。最后一场比赛前,深圳平安队已经稳出线。这样,我们和沈阳海狮、河南建业3家抢两个名额,当时形势最有利的是河南建业队。
河南建业队自从赢了我们后形势非常有利,在剩下的两场中只要赢一场便可稳稳出线。他们主场对浦东队,赛前河南社会各界原以为稳赢了,还准备赛后召开庆功会,领导都出席观看,球场爆满。浦东队当时只有26分,如果输了这场球,也有降级的危险,因此也要死拼。比赛结果,谁也没有赢。河南队提前一轮冲入甲A的希望破灭了。
从赛后的报纸上看,这场比赛双方拼得十分厉害,河南队3名外援1人被红牌罚下,两人各得两张黄牌,最后一场3名外援一个也不能上。
尽管河南队打平了,但这轮结束,3个队中形势最不利的还是我们。如果在最后一轮比赛中河南建业队和沈阳海狮队只要获胜,我们即使赢了人家30比0,也一样没有希望。而沈阳海狮队的对手是已经出线的深圳平安队,河南建业队的对手是保级无忧的上海豫园队。
一般来说,打到这个份上我们已经完了。对于平安和豫园这两个队来说,这最后一轮的比赛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谁也不会去硬挤。
好像是老天有意安排,深圳平安是我们松日所在的广东球队,而上海豫园则是我家乡的球队。我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我们主场输给河南建业队后,舆论一片大哗,指责我说大话,活该。但大部分人都为我惋惜。
有好意的记者,如羊城晚报的苏少泉写了篇短评,题目叫《根宝你慢些走》。他在文章中写道:“我不知道徐教练在当初提出这口号时,是不是不当松日队教练,还是不当教练了。如果不当松日队教练,那其他教练也能当。如果说不当教练的话,这大可不必。因为我们国内像根宝这样有理论有实践经验、有强烈事业心和进取精神,又精力旺盛的教练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一次晋级不成,把理想和多年事业埋葬,不利于事业,也不合徐根宝的性格。”我还接到许多好心的朋友打来的电话,劝我不要就这样告别足坛,等待东山再起。
对这些好心的劝告,我从心里感激,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想好了,如果这次失败了,就彻底告别足坛。比赛还有最后一轮,我知道我的退出已经到了倒计时,但我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坐以待毙,我决不会放弃一丝努力。即使“死”了,也要做到问心无愧,心中无憾。
9。上海来电,全力支持根宝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上海市体委副主任李毓毅的电话。自我离开上海去广州松日,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通电话了。他在电话里向我转达了市领导陈良宇的三点意见:“一、根宝为上海足球作出过贡献,我们不会忘记;二、根宝在困难的时候,我们要帮助他;三、根宝如果输了,可以回上海工作,上海足球有很多事情要他做。”
听完这个电话,我的心里感慨万千。已经离开上海了,但是上海却没有忘记我,一直惦念着我。
在宁波赢了火车头队后,我让队伍先回广州,自己直接从宁波飞回上海。
在上海,我与李毓毅副主任和当时的上海市足协秘书长胡康健碰了头。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既为我,也为松日队。我对他们说,感谢上海领导对我的支持和关心。既然上海领导这么关心,我希望市体委做好豫园队的工作,最后一场不要放水,要认真打。
当天下午,他们两个把豫园队主教练莫志康叫来了,希望他在队里做好工作。最后他们一致说,根宝你放心,我们最后一场一定会去认真打的。临别时,我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我把我的命运托付给了家乡父老。
谈完后,我当天就返回广州。在飞机上,心情开始慢慢地好了起来。虽然后来有人指责我回上海搬救兵,有幕后交易,但我很坦然,大家都凭本事比赛,这符合足球的精神,在这种微妙的时候,号召不打假球反倒让人觉得很丢人现眼,你说这怪不怪。回到广州后,我把我在上海的谈话向广州市领导、市体委领导作了汇报。广州市领导听了很高兴,说根宝做了上海的工作,我们是不是也通过广东省体委和深圳市体委,也把平安的工作做好?我们可以告诉平安说,如果你们赢了,我们也给予重奖,希望最后一场不要打假球,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兄弟队,认真去打。
从我心里来说,这两方面的工作,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上海。尽管深圳平安是广东的队,广东的队应该拉自己兄弟一把,但我感觉上仍然认为上海更可靠。结果也正如我所料,平安队在最后一轮的比赛中,很轻松地输给了沈阳海狮队。沈阳海狮队就此晋级甲A。我们的最后一轮比赛,是在主场韶关体育场对已经降级的天津队。我在准备会上说:“大家要超脱,不要患得患失。打仗要死人,而足球比赛死不了人。失败了,没有关系,大不了我不当教练。超脱决不是逃脱。最后一场大家都豁出去了!”
在去体育场的路上,尽管我相信这一场我们能够拿下来,但我更清楚我们的命运是掌握在豫园队手里的。汽车在半路碰上松日惧乐部的3个女同志,我让车停下来请她们上,但她们怎么也不肯,还开玩笑地说女的上来你就不怕倒运?那时报上正好刊登大连金州一家宾馆的女经理状告足球报一记者,说他在文章中散布女性在某种场合出现会给球队带来霉运。她们为了“避邪”,不愿意上。我说这可是你们自己不愿意上的,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让你们上啊。
10。“谢天谢地谢人”
比赛开始后,我们上半时就以3比0领先,稳拿3分是没有问题了。中场休息时,我接到一位我并不认识的球迷从深圳发来的加急电报,电报上写着:“上半时深圳1比2输海狮”。我知道,那边已经靠不住了。但我没有告诉队员。一会儿,一位记者接到了上海打来的手机,告诉我说上海的比分0比0,河南建业队和豫园队都没有进球。
16点18分,我们与天津万科队的比赛全部结束了。我们拿了3分。上海的比赛还没有完,体育场的所有球迷没有一个离场,他们都静静地站在看台上等待消息。我走到了场内,等待命运对我的宣判。这时,记者和球迷把我团团围住,伸在我面前的话筒有近10个。
“还有3分钟”,中央电视台一位女记者告诉我。她拿着电话问我,“此时你怎么想?”我能想什么呢?我的思想那时候已经凝固了,激动、期盼、恐惧许许多多含糊不清的感觉紧紧地揪住我的心,让我几乎快窒息了。我便说你别急,等上海比赛结果出来后再说。
这时体育场内的情形,至今想起仍然历历在目。看台上的广播员直接与上海方面通电话,每半分钟报一下:“现在是0比0”、“现在还是0比0”,“现在仍是0比0”……每报一次,观众席上便是一声欢呼。
这3分钟过得非常慢,仿佛是一生的等待。突然,我的大脑像触电一样,想起了一件事。那是1990年带国奥队去泰国时,有一次朋友让我去抽签,结果我抽了个“上上签”,有人还给了我四句话,说我是“小船过滩,道路艰难,程前有路,贵人相助”。“贵人相助”,对,今天一定会有贵人相助,我默默地对自己说。
女记者不断地问我,徐指导,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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