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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3嫁娇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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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让自己的思绪冷静,可她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1年后,他们再度相见了。可是老天对他们开了个最大的玩笑。
她不认他,他也不认她。
她是因为苦衷,而他是因为不可原谅!
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残忍的是你,云裳。我一切都按照你的在做。】
她就一直流泪(VIP405)
【好好地活着,结婚,娶妻,生子,一代又一代……】
【你忘了,这是你跟我的约定?】
【你又忘了,你说过如果我很幸福,你也会感到幸福。】
梦里司空泽野的话,就仿佛某种可怕的寓言,即将成为现实……
白云裳将脸埋在双膝之间,紧紧抿着唇,却还是无法阻止的呜咽声如濒临决死的小兽。
她觉得心口很痛,痛得裂开,仿佛要死掉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吃药,还没有死?!
她真的觉得很累,很累……
如果1年前,自己不是假死,如果真的就那样离开了多好。这残忍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在他们的记忆中,彼此都还是最美好的。
是她,亲手将这一切毁了……
手拧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声掩盖那撕心裂肺痛苦的声音……
佣人等了许久,还不见白云裳出来,于是敲门。“安小姐,安小姐,安小姐……”
一声声,都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佣人直觉不对,便大力地开始拍门。
那声音仿佛是回声,在白云裳耳边空洞地响着。她想要回应,却没有太多的意识……
浴室门终于被强行打开,佣人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偌大的浴缸放满了水,而喷水头的水还在无止境流着。
满得溢出的水流蓄积在地上,一片刺骨的冰冷。
佣人快步走去,伸手一探,果然,冷水!
在这样的气候里,水冷得寒骨,更何况她在浴缸里泡了近一个小时!
佣人关了水龙头,将白云裳扛到□□,一地都是水渍……
同冰水相比,她的身体滚烫如火,仿佛陷入了一个冰与火交融的世界。
白云裳昏昏沉沉,难受得不断呓语,已经陷入昏厥当中。
地下室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
佣人情急之下,摇了服务铃,在降下来的篮子中,放下求救的纸条——
半个小时后——
“病人严重高烧,引起病毒性心肌炎,轻微肾炎,肺部积水……现设备有限,需立即送往医院,检查胸片和肺部CT,胸水不是很多的话,机体可以自行吸收。胸水多的话,要考虑抽水治疗……”
“有无生命危险?”低沉冷冽的男音逼问!
“若就医不及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司空泽野呆了片刻,立即将白云裳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正好跟进来的马仔撞上。
“备车!!!!!”
加长房车里,除了马仔,还有医生跟着,为白云裳提着吊瓶。
司空泽野抱着她,大掌不时伸手去试探她滚烫如火的额头,或低头跟迷糊中的她讲话……
白云裳觉得痛,不断地喊痛。
眼泪水沾湿了她的睫毛,一颗颗跌落下来。
她痛,是真的痛,心很痛啊……
司空泽野眼睛发红,头猛地扬起,看着车顶,看着窗外,又低头看着白云裳……
似乎是不知道该把这苍凉的目光到底放在哪里才好。
不管看着哪里,他才痛,更痛……
“云裳,哪里痛?”他抓住她的手,撕裂的声音在胸口震响,“告诉我,哪里痛?!”
白云裳什么也听不见,身体阵阵发着抖,只会低喃说痛……
到了医院,忙上忙下的检查,司空泽野就像一只陀螺,被鞭打着,抱着白云裳到处跑。
汗水顺着他的英挺鼻梁滴落着。
他双臂僵了,双腿也开始麻痹,马仔几次想要帮忙,都被他威严的神情震住。
到了傍晚,白云裳的各项检查才终于结束,躺在床上,接受治疗。
针头从白云裳的手背上刺进去,她忽然动了一下,眉头皱起。
司空泽野恼然低吼:“轻点,没听到她说很痛?!”
晚风吹起树杈上的积雪,簌簌地扑落着。
司空泽野站在窗前,手里的雪茄点燃了却没有抽,望着窗外的眼神有些凝滞。
大衣脱了,解开领带的衬衣内,胸膛都是汗水。
佣人跪在一旁,低声地汇报白云裳的举动:
“安小姐醒来后,就直接去了浴室……我等了大概半小时,听浴室的水声一直在响,还有水从门缝里流出来,觉得不对,就叫她……她一直没应,我感觉出事了,所以直接撞了门……”
司空泽野拉开窗户。
冷冷的风吹进来,让他的脸在冰寒中清醒。
手里的雪茄弹出去。
他深邃的蓝眼瞳,此时脆得仿佛一敲就会碎掉的玻璃。
“她昨天都在做什么?”
“昨天安小姐一整天都在修改礼服。没什么异常?”
……
白云裳是那么的痛苦,痛得哪怕是昏睡的状态下,她的泪水也一直不停地流。
一只修长的手指探去,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可紧接着,又有新的流下来……
他一直擦,她就一直流泪。
窗外寒风呼啸,而他的心也是冷风过境一般。
胸口就像被插进去几十把刀。
一直慢慢地翻搅着,让他尝试那漫无边际的痛。
他又伤到她了,从他们相识到现在,他的爱,每次都像一座山压住她,伤害她。
明知道她生命不多,她不想再与自己相认,可他就是…怎么也放不了手……
这样霸道自私的爱,难怪她想要逃得远远的。
白云裳在第二天清晨醒来了一次,她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疲惫不堪的脸。
但她的意识还是迷糊的,被司空泽野扶着吃过东西,上过厕所,她都全然不知道。
到了下午,她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可是高烧引起的肺炎,让她不断咳嗽着。
这次她醒来,司空泽野不在身边,不过病房里有佣人和看护守着。
白云裳摁着咳痛的胸口,脑子混混沉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佣人惊喜道:“安小姐你终于醒了,这里是医院,你昨天浸冷水引起了高烧,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白云裳点了点头,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
咳嗽会不自禁地发出声音,所以,她其实会说话——已经露馅了。
就算不露馅又如何?司空泽野都知道她是白云裳了……
白云裳嘲讽地勾勾唇:“水……”
胸口是真的痛(VIP406)
出声时发现自己的嗓音完全变了,浑厚的,发出来带着中性的味道。
想来跟她的感冒有关。
白云裳喝了水,又在佣人的搀扶下上了厕所,靠回床头,她问:“伯爵先生呢?”
如果她没算错日子,今天就是司空泽野大婚当天。
她不想去参加婚礼,所以,宁愿让自己冻在冷水里……
如她所愿,她被送进了医院。
“伯爵先生有事在忙,我现在就电话通知他,让他立即赶来?”
“不用了,想必他有非常重要的事忙,我们不要打扰好了。”
恰好,这个医院后面就有一个小教堂。
正是下午3点,钟声沉重敲响的声音,震在白云裳的耳边,让她的眼前浮现出梦中的场景。
手指抓紧了被子,她的眼睛因为长期哭过,干涩得很疼很疼。
对不起啊,泽野,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参加你的婚礼。希望你幸福,却又为你幸福的原因不是我而如此心痛难过。就连我自己,都对这个样子的白云裳感到鄙夷。你也一定瞧不起我了吧……
夜晚七点,医院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
白云裳提着个包装很漂亮的心形纸袋,一手握拳头抵着唇,闷闷地咳嗽着。
“安小姐,你撑得住吧?就快到病房了。”佣人扶着她的胳膊。
白云裳觉得头一阵眩晕,停下来休息片刻,又在佣人的搀扶下继续朝前走。
还没走近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之声——
白云裳诧异片刻。
列队在门口起码站着10来个保镖,各个垂头丧气。
这时门被打开,马仔和一个杯子出了病房,杯子就碎在他脚边。
马仔欲言又止,转眼看到白云裳,目光变得复杂而惊喜:“少爷,安小姐回来了。”
白云裳知道自己的离开会让司空泽野大动肝火,所以离开前,她留了字条在桌上。
另外,佣人和看护愿意放她出去,是在她的逼迫之下。
不放她出去,她就不打针不做检查更不吃药。
而且,在护士对她检查时,抢了一支针管,抵在脖颈上——
【我只是出去买样东西就回来。】
【出了任何事,我担待着。】
【我也知道外面冷,会加重病情。可继续跟我杠着也对我的病情没有任何好处。】
这几天白云裳的遭受佣人都看在眼里,觉得她实在太可怜了,已经“轻生”过一次,不答应也许会再“轻生”一次……
所以没有惊动保镖,两人偷偷溜出了医院。
病房里,一片狼藉。
司空泽野的坐在沙发上,头微微垂着,刘海遮着他的面容,让他处在一种暗影之中。
白云裳对佣人示意,让她不用跟进去,以免受到波及。
房门关上。
顷刻间,四周一片诡秘的安静。
白云裳迟疑着,朝他走去——
1年过去了,她以为他变得温柔绅士,沉稳淡定,没想到,他还是这么的脾气火爆。
手里的纸袋提起来,白云裳低咳了几声:“我……”
“我已经通知了安斯艾尔,他很快就会来接管你。”
司空泽野猛地抬起头,身体深陷在沙发之中,一只手也懒懒地搭在靠背上。
他看她的眼神,讥讽,不屑,凌厉。
其实眼底里暗涌的情绪,是极力被掩藏下去的疼痛。
白云裳的眉头皱起,仿佛看不懂他的目光那样盯着他。
“轻生这种戏码,我以为不是安小姐做得出来的,我很厌恶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我想安斯艾尔也一样,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
领口微微敞着,司空泽野靠在那里,魅惑强大的气场依然。
白云裳很想说,她没有要轻生,她只是想把自己弄病了,好有借口不去参加婚礼。
她也没有要逃跑,她离开是为了给他准备婚庆礼物。
“你通知了安斯艾尔?”不断传来的咳嗽,震痛了她的胸腔。
“安小姐不是应该高兴?”
白云裳提了提嘴角,是啊,她应该高兴。
为什么心却在这瞬间,像被挖走了一块。
当初他说好,只要她给他修改好了礼服,就放她走的。
而他跟司空皓然的约定,也是在他结婚前给他玩赏……
现在时间刚到,虽然礼服没有修好,他今天结了婚,她也没道理再留在他身边……
该给她的一切惩罚他都给了,而今后的日子,他不可能傻到为了惩罚她而继续将她留在身边,引起卡米尔的误会。
“我…很高兴。”她盯着他,嘶哑的嗓音说。
那声音仿佛沙粒摩擦着司空泽野的耳膜,让他极为的不舒服。
他嘲讽地笑:“安小姐的高兴我感受到了——从不会说话,高兴到会讲话。这是个奇迹。”
白云裳垂下眼,又是一阵强烈的低咳。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去外面乱吹风。现在,安小姐请回床上躺着!”他冷冷地说,“另外,我以为安小姐会这样一走了之,没想到还会回来,我实在感到惊喜…………”
他话里的疏离和冷漠,让白云裳一阵不舒服。
他的脸真的变得很快,虽然在这几天他也不见得对她好,至少不是这样刻意地拉远彼此间的距离……
空间里冷冷的。
白云裳兀自地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胸口是真的痛,痛得压抑得说不出话。
提着礼物袋的手变得很沉。
她很想要说几句祝贺新婚的话,却发现自己问不出口……
忽然司空泽野站起身,似乎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空间里的抑郁,大步就要往外走去。
那冰冷决绝的背影,跟梦里重叠。
白云裳愣了片刻,着急起来:“你等等!”
司空泽野的身形赫然僵住——
搭在门把手的手用力握紧,心口,升出一股焦躁的期待。
白云裳走过去,将手里的纸袋递给他。
司空泽野望了一眼,没有伸手接。
“今天身体抱恙,没有参加你的婚礼,我感到很抱歉……这份礼物,就当是小小的心意。”
不知道司空泽野会不会喜欢,她唯一记得这是他曾经想要,却没有得到的东西。
行人全都张望着(VIP407)
司空泽野的目光带着一丝讽刺盯着那个纸袋。
所以,这是婚庆礼物……?
他实在要感谢这个女人,没有递给他一个大红包!否则,他会更想掐死她!
门用力地拉开,又用力地关上,一阵风般荡在白云裳面前,刘海微微飘起。
白云裳目光放空,握着纸袋的手一点点变冷。
很快门又被打开,几个医护人员走进来,劝说着,让她躺回病床上。
身体,真的很沉重很难受,每呼出的气息都是火。
而司空泽野的离开,就仿佛是抽光了支撑她的力气。
她的身体微晃着,被护士扶到床边,正要躺下——
病房门又忽然被打开了,马仔走进来,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落在搁放在床头柜上的纸袋上:“咳,安小姐,我来拿走少爷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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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从包装袋里拿出一个纸盒。
再打开,看到纸盒内的东西,司空泽野的眼眸一僵。
与此同时,一张卡片从纸盒里掉出来。
心形的卡片上,用荧光笔写着:
【祝先生和太太永远幸福在一起。新婚幸福,圣诞快乐。】
司空泽野的目光在礼盒上又扫了几眼,目光越深,开始往回走,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他猛地跑起来——
“少爷?”马仔和几个保镖慌忙跟上。
“滴——”
上来的电梯打开,司空泽野从电梯里快步走出来。
他怎么会知道——隔壁的电梯就在他前几秒打开,白云裳走进电梯。
一个进来,一个出去,白云裳紧紧地捂着胸口咳嗽,没有抬头,没有看到倒回来的司空泽野。
电梯门在她的面前缓缓合上。
司空泽野跑到病房门口,房门打开着,一个护士正在收拾着床铺。
而床上,已然是空荡的。
“刚刚那位病人才走,我们劝阻了半天,她执意不愿留下……生着这样重的病,再不好好治疗会有生命威胁的,真是……”
司空泽野一阵风地转过身,往回跑。
刚刚使用过的电梯,一个停在一楼,一个停在顶楼,他的手一遍遍大力地摁着开关。
然后他再也等不及,生怕司空皓然会赶在他之前先跟白云裳碰见。
他调转方向朝楼道口跑,马仔等保镖也进步跟上。
这是6六楼。
一层层蜿蜒盘旋的楼梯仿佛看不到尽头。
白云裳走出医院大门,看着街道上蜿蜒的路灯,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通往她要到达的终点。
她当然不会傻到留在医院里等司空皓然出现。
解药不重要,生病不重要,现在的她,生或死,已经都没有区别了。
夜风很冷。
显然才刚刚下了一场雪,人行道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于是踩上去,柔柔的,软绵绵的。
白云裳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
她里面还穿着病号服,外面这件大衣,是司空泽野遗留下来铺在床被上的。
他的大衣真的好大好长,穿在单薄的她身上,空荡荡的。
冷风从领口灌进去,冻得她全身麻木哆嗦,她一遍遍咳嗽着,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行人全都张望着——
这个穿着男性大衣,却依然遮不住娇柔和高傲气质的女人……
白云裳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麻了累了,身体昏昏沉沉,似乎随时都会栽倒在雪地中,再也醒不过来。
手在大衣的各个口袋里掏了掏,最后从内衬的暗口袋里,摸出一根冰凉的链子。
白云裳一看,是在溪边捡到的那条。
目光瞬间有些湿润,司空泽野还留着它……
她在他脖子上没有发现,还以为他早就扔去了。
他留着它,还贴身携带着,这意味着什么?
白云裳全身激灵,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不知道是不是连链子都感觉得他们的分开,就在她拎着看的同时,突然断成两截……
心形的坠子从链子里滑出,一晃即逝,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白云裳咳嗽着,低下头去找。
雪地上有行人的脚印,是夜晚,路灯光昏暗。
白云裳捂着大衣,在附近前前后后地找了好一阵。明明雪地是那么白,有东西掉在上面,应该很快就能看到才对……
冷风席卷着她的身体,她正高烧,身体滚烫似火,但因此会更怕冷。
身体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秋风中的落叶。
找不到…找不到……
寒风的夜里,白云裳找得那么专注,专注得根本主意不到周遭的一切。
所以她怎么会知道,一人影正在朝她大步走来。
终于,小小的银色光芒终于闯入白云裳的视野——
她蹲下身,就要去捡起它来——
一双鞋恰巧踩在那个位置。
男人修长的腿笔直,带着十足压迫的气息。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呼吸……
世界那么安静。
一切声音都从白云裳耳边消失——车声,人声,树叶被风吹起簌簌震动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她听见心在胸口用力狂跳的声音。
她微微眯起眼,在暗色的路灯光中抬头。
周遭的景物也在消失,只看到连绵不绝的白色雪地中,高大的男人俯看着她。
男人英俊的下巴,眉毛,鼻子,被光芒晕了一圈儿绒光,仿佛一副有了年轮的画卷。
他站着,她蹲着,两人都一动未动,可是在空中相撞的目光里,却有一种复杂的情感在流动。
司空泽野眼里流露出来的,是那么痛、那么痛、那么痛的思念。
一切都剥去了伪装。
他不再隐藏自己的感情……
仅是这眼神,就像手掌狠狠地掐住了白云裳的心脏。痛!
她全身僵硬着,发着呆。
忽然,她别开眼,似乎是被那目光逼得无处躲藏,害怕得发起抖来——
害怕他追出来是为了她,害怕他接下来会对她说出来的话!
她努力镇定,一声接一声咳嗽着:“……你的脚。”
司空泽野仿佛这才有了一丝反应。
缓缓将脚挪开。
一个脚印的雪地上,躺着那颗心形挂饰。
缓缓流下两行泪水(VIP408)
白云裳捡起来,和链子一起放在手心里,递给他:“不好意思,把伯爵先生的项链弄坏…你在做什么……?”
身体猛地被攥进怀抱里。
司空泽野抱着她,手紧紧摁住她的背脊,仿佛要把她揉搓进自己的胸腔里。
“放开我!”
他不放。
“放开我!!!”
紧紧的双手在告诉她这辈子都不再放开的决心。
白云裳的瞳孔放大,诧异地感受着这个越来越有力的怀抱。
谁来告诉她,他刚刚望着她的眼神,那铺天盖地袭来的思念是她的错觉……
而他现在抱着她,这排山倒海涌来的深情也是她的错觉……
他不是都结婚了吗?他再也不打算原谅她,又要把她送回司空皓然的手里了吗?
那么现在,他追出来,这样死死地抱着她是为什么?
他们不能,真的不能了啊……
白云裳僵硬的身体却在用力,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挣扎!
司空泽野死死抱着她,突然掐起她的下巴,将嘴唇靠过去,触碰上她的双唇。
这碰触,就仿佛魔咒一般,将白云裳的身体定住。
他先是轻轻地吻,像是试探,是乞求。
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吻加深加重,就像他源源不断往外排出的感情。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一旦泄露了,就收不回了。
云裳,忍到现在,又要恶性循环吗?
身体惊慌起来,她不住地推搡他,害怕这浓烈的情感,她招架不住。
可他丝毫不给她挣脱的余地。
司空泽野狂乱而放肆地吻她……
仿佛彼此的唇再也放不开了……
远处,赶来的马仔大口哈着气,看到这一幕,眼中似乎流露出点点的欣慰来。
他令了保镖,在四处赶着往这边过来的行人,将这个小天地暂时留给他们。
白云裳被狠狠地夺取掉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就连她的咳嗽被扼杀在他急切狂乱的吻里。
她快要岔气了……
漆黑的夜幕里,又开始飘下三点两点的雪花,旋转着,飞舞着,像有一个大漏斗正在抖动着棉絮……
雪花在他们的身边飞舞。
落在白云裳滚烫的面颊上……
她感觉得到他吻里痛,和他的眼神一样痛,痛得她也跟着痛。
心里一直层层竖起的坚堡在瓦解,分崩离析……
双脚清不自禁踮起,她从抗拒变得迎合。
泽野……
她在心里低低叫他的名字,只是两个字,就酸楚压抑得令她透不过气来。
彼此强烈地吻着,她闭着的眼角边,缓缓流下两行泪水。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
这1年每一天我都很想。无时无刻的想。
你又知道吗?我是真的爱你……
是你让我明白这样的爱,像世界末日前夕的来临。因为随时将面临死亡,所以这幸福是多么的可贵,可贵得滋生出无边的恐惧。
真的很怕下一秒就不可以再陪你幸福了……
真的很不想让你再继续患得患失,尝试这样的思念和痛。
可是我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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