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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她袖手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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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顾将相王侯
    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
    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春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繁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袖手天下
    顾不顾将相王侯
    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
    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春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繁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袖手天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繁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袖手天下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痴痴牵挂
    天歌来时,便看到念倾在抚琴,真是春水映梨花,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这便是让他这十日来纠结的女子。她的出现乱了他的计划,很多的东西,他都不想在做。
    他忘了当初那个黑衣女子,他答应过她,要变强,收了这天下。
    面前的这个女子,只想照顾为她袖手天下之人,而他知道,自己明明不能成为这样一个人。可是看着她那么安静的抚琴,他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为她袖手天下之人,只能是他。
    如果她不要这天下,他便不要了。这个时候,他真的忘了,那个相遇在十三岁的女子。
    “我就知道你会来。”终是来了呢。
    “哦?”天歌挑眉,表情是真正的温柔,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
    “呵呵,你认为是我将乌龟推进湖里的。”念倾笑道。
    “难道不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听到施洛说的时候,就认定不是她。
    “是失落告诉你的吧。”那个管家,估计真是不待见自己了。看他看着自己的表情就知道,定认为自己是蛇蝎。
    “嗯。”可是施洛还告诉了他,她是怎样将一个看似不可能醒的人酒醒的。
    “那你信吗?”表情淡淡的,似乎没有期待过他会相信。
    “你说的我便信。”他是真的信。
    “是吗?”完全没想到他会相信,竟然不是相信自己的总管大人,皇上原来不知道自己的间谍本就不得某人的信任。
    “是。”说得那般认真,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信,她的表情,她淡淡的表情,似是从不曾期待过的表情。因为她不屑他相信,可是他居然该死的相信。
    “吱吱”是娇狐,兴高采烈的跳到念倾的怀里,念倾高兴的摸着它。
    天歌一下子就火了,不屑他到这个地步吗,在他的面前宠溺这一只狐狸。天歌走过去,就将娇狐提起准备往外扔。
    “你敢。”念倾说道。
    不敢,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停,我认错还不行吗?”可怜的娇狐在天歌的手里呜咽着。
    “认错,本来就没错不是吗?”天歌看着她,本不是自己的错,因着自己手里的这只狐狸,就妥协了,这狐狸还真是她的软肋,算是吗?东方悦是,现在加上这只狐狸吗?
    “这是你逼的。”
    “我~逼~的?”天歌看着她,一个字的问。竟说是他逼她。
    “那你为什么扔我的娇狐。”念倾盯着他手里的娇狐,生怕他将它扔了一般,想想也是,那得多痛啊。
    “我”竟没说下去,自己的手里明明逮着那小家伙,那小家伙一脸委屈的表情。他倒是来了兴致,竟然还有名字,娇狐,娇狐。
    “将它还我,便不承认。”这算不算是威胁。
    天歌真的将娇狐还了回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在干些什么蠢事。
    “既然太子殿下都不让认错了,自然我也没有错。那么太子殿下是不是该离开了。”念倾又坐了回去。
    “回去?”天歌这才想起,自己竟是被下了一个套,就这么给了她台阶下。
    “斩航,你去支会施洛一声,这事我不再追究了。”天歌对着门外的斩航道。
    “既然来了,便听你两曲。”这丫头,从来只抚三曲,他倒是记得。
    “没想到太子殿下倒是记得。”念倾笑着便抚起琴,还是那一首天下。
    “倾儿也只有抚琴的时候才像个大家闺秀,当初竟是我错识。”开始看见她,只觉得她该是个大家闺秀,比之其他的大家闺秀,只是长得美,只是琴抚得好。
    后来知道是她怂恿念谷逃婚,也便让他添了羽翼。
    再后来因着师傅的提议,将计就计,求莫雨生答应订婚。结果她逃了,依莫问的话,是私奔了。
    后来的后来,她还有很多的面目,每一个都是那么陌生,都是那么的新奇。
    但他算是懂了,她也许会变很多的面孔,但她唯一没变的是骨子里的骄傲。
    “哼!”我从来不曾认为自己是个大家闺秀,天煞阁的莫问是大家闺秀,天下人都会笑掉大牙。
    “倾儿,为何会回来?”天歌想到了莫问的话,如果自己值得,她自是会留下的。是因为自己值得吗,什么时候开始认为值得的,自己不是一直都这般的吗?
    “那个赌约。”念倾总是给自己说,自己之所以会回来,全是因着和老爷子的那个赌。
    “赌约?”天歌疑惑的看着她,终不是为了自己,只是赌约么,什么赌约,让和莫问私奔逃跑了的你回来。
    “和爷爷的赌约,看是我为了你屈居庙堂,还是你为了我袖手天下。”这一开始就是由一个赌开始的,他是当事人,有权利知道,所以她坦诚相告。
    爷爷,那不就是师傅。他终是知道了,这个念倾深得老爷子的真传。他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结果,这个赌却是与他有关。
    “如果我为你袖手天下呢?”不该是问的,他本就如此打算的。当初父皇不能,而今的他呢,可以吗?
    “你不能!”说得那般干脆,连考虑的都没有。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了,这个赌,可能是她唯一输的一次。她甚至都想好了,当功成名就之时,就是她死遁之时。所以,他如此问起,她如是回答。
    “那倾儿是打算输了吗?”留下来,为了他屈居庙堂。说实在的,他确实在心里感动了一把,为了他,所以他值得,是吗?
    “不知道。”是知道但是不能说。一个是未来的帝王,另一个却只想要自由,她聪明,自是不会将自己的心力用在宫斗,那样太累,她本就是那么渴望自由的一个人。
    “你很在乎这只狐狸?”看着小家伙在念倾的怀里睡着。
    “它叫娇狐,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念倾见他没有在问下去,有人转移话题,她也不会在那个问题上纠结的。
    “娇狐。”真是一只幸福的狐狸。
    “我在哪,它便在哪,从小如是。”念倾笑着说。
    “你在它便在,那么,只要找到它便能找到你?”天歌听她的话,便如是猜测。那么当初,念谷怎么没说,难道是忘记了这茬。
    “是。”念倾回答,抬头,才想起自己都答了些什么,他这么聪明,肯定是猜到了,如果她遮遮掩掩,便是欲盖弥彰,只能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呵呵,你说,如果倾儿哪天不见了,我就可以通过它找到你。”他暗暗在心里记下,看来该巴结巴结这小家伙。
    念倾心里暗惊,面上却只是虚与委蛇。看来未来的逃跑之路,别忘了这个小家伙,这小家伙可是关键。
    “还剩一首。”天歌对着念倾道,自从听了她的曲子,其他的曲子倒是不入耳了。
    “这个你倒记得清楚。”念倾说道。
    “我有个要求,不然我便不谈这第三首,如果你答应,我甚至可以多弹几首。”念倾看着天歌,狐狸一样的笑着,和狐狸讲价钱,可要察言观色。
    “你是想出府。”冷冰冰的说。
    “是,你该知道,我是为了那个赌约而来,那么自是不会走。”不会走,至少现在不会。
    “我只是跟着你,你去哪,我便去哪。”叫秦棋在天下报散播的消息,肯定会引来别国的刺杀,虽知道他会功夫,但在他身边便能事先知道异动,防患于未然。
    “真的?”只是看着她的脸,问着这样的一句话。
    “真的。”
    “你想想啊,我在你身边,你总不可能怕我丢了吧。”意思是,如果真是丢了,那你就太没有本事了。
    “好!”天歌盘算之后,还是答应了,她一直呆在这里,定是会憋坏的。就像念谷说的,她是那么潇洒的一个人,定是受不了和那些女人的尔虞我诈。
    想到舞瑰做的,他皱起了眉头,她不懂得心计,如果真是有,便不会救她,反正是被误会了不是吗?
    所以将她留在身边,才是最好的吧。 
                  第三十章
    天朝朝歌,太子府。
    “爷,刚刚三皇子差人来送信。”斩航见天歌只是在练字,便将信送到天歌的手上。
    一般情况下,斩航和韩济倒是叫天歌爷的。
    “看看什么事。”看这斩航的表情,天歌打开那草色的信封。
    信上大概是,因为天歌大婚,这几日都不曾好好的聚过,所以便在醉楼设宴待他。
    天歌悠然的提笔,将未写完的一字写好,便朝外走去。
    到了太子府的大门,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掉头便往回走,斩航见状,只是以为他忘了某样东西,便也叫人备轿,在就在大门口等着。
    天歌正是想起了念倾昨天说的话,既是兄弟聚会,不带她便也罢了。可是从一开始她那带她去的表情,就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于是走到大门口便去了倾城阁。
    现在便是日上三竿,今天没有听到弄书来回报,便是还没有起床吧。
    这十日虽然不曾踏进过倾城阁一步,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包括何时起床,何时安寝,弄书都是会来回报的。
    刚踏进倾城阁,因着念倾从不安排婢子做任何的事,倒也是省事,便聚在针线房,各做着自己的针线活,说起昨天的闲话。只是偶尔几个经过的念倾院子的婢子才见是他来了,便恭身行礼。
    天歌只是一挥手,众人也便起身而去,继续做着她们的事。
    倾城阁其实是一个院落,有几十个房间,都是和念倾所在的房间是分开设立的,这里有二十来个丫头,念倾倒是没有一一见过,她从来不使唤比人,到底是现代来的人,不习惯别人的伺候。
    念倾所住的房间便是在最中心的地方。弄书子墨站在门边,先门神一般。这是天歌安排的两个暗卫在念倾身边。
    弄书子墨见他来,便行礼。他抬手示意不必行礼。弄书正要进门去唤念倾,他又抬手示意不必。从头到尾,不曾说过一句话。
    天歌刚踏进她的卧室,便有种天黑了的感觉。倒不是因为突然变了天的关系,而是,这寝居里,门窗紧闭。天歌是推门进去的,只是他站的那一处才有阳关。
    细看才发现,不禁窗户关着,那窗户上还挂着深蓝色的帷幔。越往里走,倒是越暗,难怪有人睡得不知天日。
    天歌径直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
    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
    侧躺着,面朝着自己,左手放在柔软的白色丝被里,右手的大拇指半截压在脸颊的下方,手的根部有些许浅浅的红痕,衬得那柔软的手更加的雪白。
    头发长长的,随意的散在她的脸上,盖住了半边侧脸,只是琼鼻在发丝下若隐若现。一丝头发轻贴这唇角。
    天歌抬起修长的右手,见那些散在脸色的头发揽到她的耳际。
    早该猜到,这样的她才是美到极致的。手轻轻的触摸着她光洁的脸颊。旁边的娇狐发现了他,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像是戒备一般。
    念倾轻轻的动了一动,倒是天歌吓了一跳。
    “倾儿”她的呼吸很浅,像是要醒来似的。天歌叫得很轻,像是春风拂面一般的温柔。
    念倾纹丝未动,心里嘀咕,是谁,从小到大,只有娘亲这般温柔的叫她起床。可是这不是太子府吗,娘不是发誓不入朝歌吗?
    “倾儿”还是那般温柔。
    念倾也顾不得多想,管他是谁呢,睡觉皇帝大。可是在温柔的声音,吵别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不禁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
    看着她蹙眉,却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天歌便也不再叫了。刚刚还在戒备的娇狐竟开始蹭念倾的脸。
    他一手抓起娇狐,心里道:这小家伙真是可爱。
    “吱吱”娇狐可不依,这个人昨天可还想着扔了自己,便叫了起来。
    本来娇狐也是会反击的,可是从昨天看来,它便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惹不得。因为昨天天歌逮着它的时候,它试图咬他,可是被他生生的制止了,却没有被念倾看到。
    而娇狐明白,如果这个人想对付自己,也只有念倾可以救它,所以就“吱吱”的叫了起来。
    可是念倾才没有理会这些,睡觉皇帝大,天塌下来又如何。
    天歌见娇狐叫唤出生,便提着它朝外走去。
    “太子妃醒来便来通知我。”头也不回的对着站在门外守着的弄书子墨说。
    “是。”两人称是,便看着天歌远去的背影。
    两人深深吐了口气,却又相视一笑。这个太子殿下表面倒是温柔,周身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墨姐姐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弄书问道。昨天她们是听了栖月阁那边的丫头说,这个太子妃差点弄死了太子殿下最近最宠的女子。本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可却偏偏不计较了。说是宠吧,十日来不曾踏进倾城阁一步。说不宠吧,今天却又来了,还不忍惊醒了她。
    “主子们的事,我们管不得。”子墨从来都是本分的一个人,从前是本分的做太子殿下的护卫,现在是本分的守着谁在里面的主子。只记得里面的是主子便好,其他的不闻不问。
    “姐姐也真是,何必这么死板呢?”弄书和她一起如的门,就不懂为何她如此沉闷。
    “不是死板,只是记得自己的本分罢了。”子墨回道,这是她第一次反驳弄书说的话,事实也却是如此。
    “不和姐姐说了。”弄书没见过子墨顶嘴,每次,她说的,她总是听着的。她这样说,倒是自己无理了。
    子墨也不置可否,在庭院中练起了剑。
    弄书看着那个自顾自练剑的人,她总是这般无趣的。再又想到暗影,便在心里责怪了念倾,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会在这里。现在连见上暗影的一面都难。何况还是个恶毒的女子,虽然听说也是她救醒了舞小姐,到底是她退下去的。
    “爷,不准备出门吗?”斩航在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爷回来,便来寻,没想到,爷竟在湖心亭逗起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狐狸。
    “暂时不了,你去和三皇子说,午时三刻怕是到不了了,如果他们等不得便自行回去吧。”天歌继续逗着瞪着大眼睛,一脸可怜像的娇狐。
    “这。”看着天歌盯了他一样,这恐怕不好,硬是没说出来。知道天歌说一就是一,他也就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倒是有闲心。”东方悦走到天歌的对面,径直坐下。天歌也不置可否。自顾自的逗着娇狐。
    东方悦这才看清他手中的娇狐,可比在自己的手中听话多了。念倾这鬼丫头,怎么就这么放心的将娇狐交给这个狐狸。那么她所有的秘密不是很快就会曝光的。
    “娇狐?”东方悦不可思议的看着娇狐,试探的问道,其实她知道,长得这般可爱,通体银白的,除了娇狐不做他想。
    “你也认得小家伙。”也是,东方悦应该是和念倾没有什么秘密的吧。他多半也猜到了,与其说是为了那个赌,不若说是为了东方悦,她才留下来的。
    “呵呵,这是念倾的小家伙。”东方悦回答,既是知道名字,当然识得,只是念倾这么做是怎么回事,打算老死这里吗?如果天歌知道娇狐在,念倾便在,她还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吗?
    “吱吱”娇狐叫了两声,看着天歌的表情,便也不敢再叫,这要是惹恼了这个人,定不是什么好事。娇狐本就是通人性的,现在不能做反抗,也不敢求救,便睁大做委屈状。
    “噗哧”瞧那模样,东方悦倒是先笑了。
    “它倒是怕你。”东方悦说道。
    “这是何说?”天歌依旧逗着娇狐,连头都不曾抬过。
    “它和念倾太像,都是犯了错或是明知道敌不过的时候就会装可怜或者装乖。”东方悦说。
    “是吗?”天歌依旧是轻声回答,心里却想起了那次她恶整自己的事,倒真是这样。
    “当然是。”东方悦才想到,自己怎么都和他说了这些呢,呵呵,念倾,你可别怪我重色轻友啊,他是很有色没错,可是我却只看上你哥,所以这绝对不是重色轻友。
    “你和念谷是怎么回事?”天歌请问,却依旧是逗着娇狐,娇狐还是那副委屈状。
    “这该是太子殿下问起的事吗?”这是她自己的事,他未免管太宽了吧。
    “不该,可是念谷是我的朋友。”朋友,要是没有利用价值,还是朋友吗?
    “如果我是他,也是会怀疑的。”天歌毫不避讳的说。倒是东方悦没有想到,他会这般坦诚。而且还要命的点出了她的心结。
    “哼,我和他如何,不劳太子费心。”说罢,转头便走,这个人太厉害,太容易看穿一个人。
    “也对!”天歌苦笑,自己何时这般鸡婆了。天歌细细先最近发生的事,怎么一切都这般乱了呢。怀里的娇狐,竟也不怕他了,就这么睡在他怀里,这点也想它主子。“太子殿下。”是子墨的声音。
    “醒了?”天歌看着她问道,也该醒了。
    “嗯,醒了。”子墨回道。这个太子殿下当真是有心,在这一个时辰了,就为了等她。 
                  第三十一章
    天朝朝歌,太子府。
    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右手臂弯曲,一只银白色的巴掌大的小狐狸在那里睡着。男子低头看着它,不由称羡,他从来不如它这般睡过觉。而它的主人也是这般,果然生在江湖,远比皇家幸福。
    男子踏进倾城阁念倾的居室,念倾正坐在镜子前,那把他冲动的以天价买来的镜子。这个时候,左手正执起自己的头发,俨然男子梳头的方式,看那手法,那般熟稔。
    天歌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左手抚摸这娇狐,小家伙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又接着睡觉。天歌斜着头打量着念倾。她的身上穿的不是女装,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带她出门的事了。
    念倾自顾自的梳着头,没有回头看他。
    “总算是醒了。”天歌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念倾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倾城绝世的笑容。在天歌没有来之前,她就和自己打赌,看到底谁先说话,谁先说,就算谁输,显然,这个太子殿下输了。
    轻松的把头发绑好了,念倾站起来,回头看他。还是那副样子,感觉什么事都进不了他的心。
    不回头不要紧,这倒是把天歌给吓了一跳。这个女子刚刚睡着觉的时候还是那般绝色,可这个时候,俨然一个男子的妆容,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女的,他甚至会模糊了她的性别。
    还真是成功的装扮,他不懂,她为何可以装扮的如此像,如果哪一天她像躲他,只要稍微的装扮,她便可以变成另外的人,那么他如何在人海茫茫中寻她。难道她懂得易容。
    “怎么了?”还是那般悦耳的声音,天歌在心里庆幸,还好,还好,声音是不会变的。
    可是天歌怎么知道,就是那声音,念倾也是能够变的。但是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
    “走吧。”念倾看着天歌思考的模样,兴许是被自己的装扮吓了一跳,也不想想,任谁知道她本是一个倾城绝世的美女,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只称得上中上之姿的男子,都会大跌眼镜的。
    “弄书子墨告诉你了?”他不记得他有告诉过弄书子墨,自己要带她出门的,刚刚自己走的时候,明明只是说,她醒来便去只会他一声,其它的,并没有交待。
    “没有。”弄书只是说他刚刚来过,倒是走了。本来想说等醒来再找打扰自己睡觉的人麻烦,可是,如果是他,想着他还等了自己那么就的份上,就原谅了他。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他也猜到了几分,她竟然可以让莫问侧目,还这么懂得易容,即使不会武功,也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呵呵,猜的。”这个人明明已经猜到了,还明知故问,她可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饶是有点智商的人,都该是知道的不是么?
    “那走吧。”天歌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丝毫不担心她是否跟上。
    “娇狐。”念倾起床本来还没看到娇狐,可是这天歌转身,她才看到了娇狐躺在他怀里。娇狐从来不近别人的,可是却这般安心的躺在他的怀里,而且这个人还是昨天差点扔了它的人,真是没骨气的家伙。
    念倾无奈的笑笑,那家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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