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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北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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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主公的话有何关联呢?”
  “哈哈,你毕竟不是木偶,还是生气了。你不应说效劳关白,而应该说帮助关白,如此就不会挨骂了。你不信一试?”天海对待佐渡,完全像对待孩子一般。
  本多佐渡咬着嘴唇,压抑住怒火。如果此时流露出反感,天海又会嘲笑了。而且,他对家康确实有惧意,如果这时反驳,就会更显小器。“好,在下便照大师所言重新问一次。”佐渡阴沉地回答后,转向家康,“那么,主公是否打算由衷地帮助关白?”
  家康没有笑,他仍然一脸严厉:“阿弥陀佛无论何时都有普渡众生的心愿。你牢牢记在心里吧。”
  “无论何时?”
  “对!连恶人也要拯救。如果我像你所说那样去接近关白,佛陀之光就不会向我照拂了。”
  “哦。”
  “这件事和赞不赞成出兵大明国无关,既然关白决意出兵,就要祝愿他马到成功……以后说话要留意些。”
  “是。”佐渡低下头,心中想着,自己太大意了,主公随时随地都在用心帮助秀吉,此中深意,岂是凡夫俗子可以参透?
  天海已经无视佐渡的存在,对家康道:“所谓人心,颇不可思议啊,大人是好意接近关白,还是有所企图,马上就能感觉得出来。”
  “哦?人人心中都有神明!”
  “是,各人心中的神佛可以看到这种心意。因此,大人如果一片赤诚接近关白,关白周围的人也会认定您是可信赖之人,与您接近。那样,天下自然就到您手中来了。明智辈如此无理,神佛自不会帮助他。”
  “嗯!心中要常常有佛。”家康老实地点头,语气很温和,“佐渡啊,知道吗?我已经决定了,不要把我不赞成出征的事告诉家臣。”
  “主公会听关白的命令,远征朝鲜?”
  “当然。关白之弟大纳言故去了,如他令我去,我就做先锋吧!我的本意与士气有关,你只要心里明白便是,莫要说出去。”
  “是,在下会小心的。”佐渡和家康的心境依然有很大隔阂,可是,家康已决定等秀忠回来,就率军进京。
  十二月十七,秀忠自京城回来。德川家康从他处知,秀吉决定于明春三月初一进驻名护屋城。 三月初一对秀吉而言,是个很吉利的日子。征伐九州便是天正十五年的三月初一,征伐小田原为天正十八年的三月初一。他这一回定想超过前两次,大获全胜。
  然而,秀吉出兵的规模似远比家康想象的要大。大军主力分作十六支,再加上船只的水手队、编外第一队、编外第二队,以及秀吉的旗本队,来春的兵力达二十八万一千八百余人。如果连兵士以外的下人、人夫都算进去,总数将近百万。
  家康以第十六队大将的身份,亲率五千人马前去,人数实在少得可怜。第十六队可算是关东军,除了德川五千人马,还有佐竹义宣的两千人、上杉景胜的三千人、宇都宫国纲的三百人、那须的一百五十人、最上义光的三百人、伊达政宗的五百人、真田昌幸的五百人,以及南部利直、佐野了伯、里见义康各一百人,合一万两千零五十人。他们计于最后渡海。
  “第一队预定何时渡海?”家康问。
  秀忠清晰地回道:“此队有小西摄津守、宗对马守、松浦刑部卿法印、有马修理大夫、大村新八郎、五岛大和守六将,兵力约一万七千左右。
  “这些人要一气渡海?”
  “不,小西摄津守和宗对马守正月渡海,试探朝鲜方面的意思,第二队加藤主计头再渡过一岐待命。”
  “这么说,加藤建好城后,也要马上出征?”
  “是。他很遗憾,让小西摄津守抢了先锋,便通过北政所夫人要求打头阵,真是勇士。”
  “哦。加藤确实武勇超群。不过,最后还是决定由小西摄津为先锋了?”
  “是。小西曾以药商的身份前去朝鲜,对当地甚为熟悉,又是宗对马守的岳父,因此翁婿得以共为先锋。”
  土井利胜在旁补充道:“听说小西摄津守大人为了与加藤争做先锋,竟去奉承淀夫人。且听说他本就和加藤大人不和……”
  家康笑着点头。以五千兵力加入第十六队,德川氏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若果真最后渡海,在他渡海之前,朝鲜战事的胜负应已定了。如果获胜,也就罢了,可是若陷入苦战,自己就必须进谏,率军退回才是。家康坚信,可以向秀吉进谏的人,不是前田利家,也不是毛利辉元,而非自己莫属。因此,他严厉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到战局分出胜负时,才可以进谏,目前要不动声色。
  获知京城的情形后,家康道:“秀忠,你如今已是参议右近卫中将了。”
  “是,十一月初八叙任的。从那一日起,关白大人就在众人面前叫孩儿中将大人,令孩儿颇有面子。”
  “你在聚乐第碰到过秀次吗?”
  “是!中纳言成了内大臣,听说等他继承了关白之位,就要让他当左大臣。”
  “他会成为关白左大臣丰臣秀次?”
  “是。”
  “我渡海之后,你会和新任关白处好关系吗?”
  “这……秀次公曾特意把孩儿叫去,与我兄弟相称。”
  “他把你当兄弟,那么,你如何回应?”
  “孩儿感谢他,请他多多指教。”
  家康一脸苦涩地把头转向一旁。自从朝日夫人去世以来,秀忠的打扮和态度完全成了京中公卿模样。家康担心他的内心也如同外表,变得如公卿那般世故。对家康而言,官位不过是虚象,只是人生的一种装饰罢了,最重要的,是要有踏实的习性。
  “中将大人!”
  “啊?父亲……”
  “你好像甚喜人家这样叫你啊,我也让家臣这么叫你罢。可是,这个称呼如只是一个装饰,就毫无意义了。大将、大臣,若只有名称,实无价值?你认为秀次做关白,可以胜任,还是器量稍嫌不是?”
  “晤!这……”
  “不论其他人。他和现在的关白相比,哪一位更为宜?”
  “然是现在的关白!”
  “那么,你自是认为新关白略有不及了?中将认为,可以请那样一个关白教导自己吗?”
  秀忠吃惊地回头看土井利胜,眼神甚为复杂。
  “我不是问利胜,是问中将。”家康严厉地斥责秀忠,“现在的关白把职位让给秀次,就成了太阁大人。我这做父亲的,要陪太阁渡海出征。如此一来,统领天下的便是新任关白丰臣秀次大人了。对吗?”
  “是。”
  “明白吗,这次是对海外的战争。万一……”家康使个眼神,要坐在秀忠两侧的利胜和正纯也仔细听着,“父亲战死在异地,新任关白令你率德川氏全军马上渡海替父报仇,你要怎么做?”
  “那就马上渡海替父亲……”秀忠说到这里,猛然噤口。他似觉得这回答并非父亲所愿。
  “替父亲……怎样?”
  “杀父之仇,虽不共戴天,却不能率全军去。”
  “哦,为何?”
  “如果率全军去,关八州必空虚。”
  “好!那么,你怎生回答?”
  “就直接回答他,不能倾全力而去。”
  “如果他说不行呢?”
  “不行……”
  “他如果说,由关白来留守,命令中将马上出发呢?”
  秀忠面红耳赤,他没想到父亲会问这么尖锐的问题。不只是秀忠,就是利胜和正纯也大吃一惊。只有正纯之父本多佐渡兴味盎然地眯眼笑着。
  “中将大人!”
  “父亲!请教导孩儿,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孩儿该怎么做?”
  秀忠很老实,可是家康认为他有些依赖成性了,冷冷道:“你竟不知?”
  “很难应对。”
  “那个时候,坐到阿弥陀佛面前去,双手合掌,大声称颂佛陀名号!”
  “佛陀会教孩儿?”
  “若未教你,就一直念到教你为止。”这个回答令本多佐渡大惊。他也和利胜、正纯一样,吃惊地眨着眼睛。
  “孩儿会照父亲所言去做。”秀忠认真地看着父亲,妤大工夫才清晰地回答。
  “明白了?”
  “明白了。佛陀的悲愿是普渡众生。”
  “中将大人会怎么做呢?”
  “复仇之事先放在一边,为了关八州,必须再三郑重表示,不可率全军出征。”
  家康脸上依然毫无笑意,他的声音,沉重地压迫着秀忠的心,“中将大人,这个世上,有很多不输于你的要强之人,你想过吗?”
  “是,山外有山。”
  “你说要反复说明,不能倾全军出征!”
  “是。”
  “对方如果反复强制下令,你怎么办?如果你说五次,他就命令六次。如果你说六次,他就命令七次。到那时该怎么办?”
  “这……”
  “双方各不相让,没有人愿意后退一步……中将大人,到那个时候,就会发生战事了。”
  “战事……是啊。”
  “也就是说,外面正和大明国作战,父亲殁于此战,而内战也便开始。此时你将如何?为父问的便是此事啊!”
  这一回,佐渡、利胜、正纯皆比秀忠更为为难。此事不无可能,可是,到时他们该如何向秀忠进谏?过去都没有想过这些问题,这确是众人的疏忽。家康明白这一点,表面上是训示秀忠,其实是在试探众人。
  果然,见秀忠答不出来,家康就先看向本多正纯:“正纯,如果是你,会怎么做?”正纯偷偷看了一眼父亲。佐渡慌忙别过脸去,他自己也还没找到答案,正狼狈不堪。
  “正纯,你也不甚清晰?”
  “是,该怎么做才好,请主公明示。”
  家康又平静地问:“利胜呢?”
  土井利胜猛然向前膝行一步:“内外都发生战事,唉!因此……因此,在下会只身前去剌杀下那个无理命令之人。”
  家康缓缓摇头,“刺杀反而会引起纷乱。不可。”
  “不,到那个时候,当然,当然……只能这样……”
  “好了,这是凡夫俗子的想法,治理天下的人不可如此。万一这样,就会引起大乱。”家康把视线移到本多佐渡身上,“佐渡,你听到这些年轻人的话了,这种场合,你要怎么做,才会平安无事?”
  “这……”佐渡闭上了眼睛。他如果束手无策,地位就会动摇,可是,这个问题实在恼人啊!
  “就照你所想训示年轻的孩子们吧。若有不是,我会补充一些。”家康再度催促。佐渡突然觉察出家康的本意了。主公一开始就在试探,这么一想,佐渡腋下冷汗直冒,既然自己是幕僚,就须在某些场合代替主公作决断。家康又问:“你以为如何?”
  “这……”佐渡终于词穷。他已被逼上了梁山,这种场合下,断不能卖弄小聪明,回答不当,家康就可能从此轻视他。他遂缓道:“此时非谦虚不可,这个世上,有很多人力所不能及之事……”
  “然后呢?”家康平静地问。
  “要在日常就不断寻求佛陀的帮助,以弥补力所不及。”
  “这像是回答,又不像。在寻求神佛的帮助上,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可是,这样并不能开启这些年轻人的眼界。”
  佐渡被家康诱导至此,遂兴致勃勃道:“平常就要注意,不要被人逼到那个地步,这很重要。就像主公方才所言,对方步步紧逼,我们也一步不让……事情若发展成这样,就无药可救了。因此重要的是,要防患于未然……”
  “防患于未然?”家康插问。
  “对。平常与人相处,就要谨慎,不可让人下如此无理的命令……换言之,不要让对方有机可乘。”
  家康轻声笑了,看来他的目的不是让年轻人回答,而是要考察佐渡。
  “佐渡似乎真懂了。那么,把你的应对之法告诉秀忠。”
  “是!”本多佐渡这时才猛然明白了家康的心思,“中将大人,我想您已经明白。对方与您兄弟相称,您却不能完全听信他。要让他明白,江户的中将绝非服从无理命令之人!这么一来,他也会小心,不敢造次。在他下命令之前,便会先和您商量。”
  家康一直眯着眼睛,看看佐渡,又看看秀忠。佐渡似乎真的明了他的心思,接下来就看秀忠能否明白佐渡了。家康想让佐渡明白,人的才能和智谋有限,但是,如才智和信仰合而为一,将生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中将大人,主公是希望您对秀次不要那么驯服,否则,他必会在非常时刻下无理的命令。”
  “如我非事事顺服,他便不会任意下令,会与我商议,是这个意思吗?”
  “是。当他来商量时,你便有陈诉的余地。总之,所有的事情都要商议行事,自可避免僵局。可是,许多人总是希望别人绝对服从,便导致僵局。主公眼中的秀次,便是个一旦与他亲近无隙,自会提出无理要求之人。因此,与他交往时,切切要保持距离。在下以为这是主公的本意。”
  秀忠老老实实点头问家康:“父亲,是这样吗?”
  “你以为呢?”秀忠摇头道:“孩儿不敢贸然断定,怕父亲有更深的意思,才有一问。”
  “中将大人!你的长处是谦虚老实,今日之事,正如佐渡所言,平常就要留心,不要过分谦驯。”
  “是,孩儿会牢记在心。”
  “佐渡,”家康转头看着佐渡,“我还有一言要问你。”
  “是。”
  “你见过佛陀之光吗?”
  “佛陀之光?”
  “对!或许这无法用语言表达,因为信仰的境界很难用言辞描绘。可是,你若未见过,我只好告诉你了。”
  “请指教。”
  “佛陀把我编入第十六队。”
  “那是……关白大人……”
  “不,佛陀之光照拂着关白的心。我如在第十六队,再怎么出差池,国内还是安泰无忧。佛陀就是这么打算的。阿弥陀佛。”
  年轻的正纯和利胜吃惊地对视一眼。
  “你们还不明白,不要胡思乱想!即使你们不懂家康为何终日念颂佛号,但是总会有明白的一天。现在听着就是了。”
  “是。”二人跪伏下去。
  “可是佐渡这个年纪,就非明白不可了。”
  “是。”
  “看不见佛陀之光,不关注佛陀,而执拗于命运的安排,就如同把柱子埋在沙中,即使运用谋略,也是没有根基。”
  “哦!”
  “佛陀之光,乃是从我决定由衷帮助关白的那一刻起,才照射过来的。”
  “哦!”
  “我和关白相争,天下自会大乱。故,我必须压制不满,全力帮助关白,不要导致国破家亡。既然这么想,就告诉关白,德川家康会尽力一战。于是,这个心意被关白了解。使他明白我心意的,乃佛陀之光。因此,关白才安排我在第十六队。他明白,若我有不测,日本国必有大忧,方安排我于此队,如有万一,可由我拯救残局。”
  “是!”
  佐渡突然激动不已,跪伏下去。本多正信才思敏捷,绝不输于家康,他此刻不但明白主公之意,也明了佛陀之光,大声道:“在下明白了,眼前也突然一亮。”
  “看到了佛陀之光?”
  “是,清楚地看到了。”
  “哦。现在不是仅仅应付关白之时。为何收年赋?为何储存金银?为何奖惩分明……因为佛陀在注视着我们。”
  本多佐渡不由身子僵硬。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才智在家康之上,这时才发觉,自己已不知不觉被家康驯服,手脚动弹不得。他为自己的不足而战栗。因为佛陀之光,家康令人无机可乘。
  “好,你似明白了。”家康道,“既如此,我也可以安心出征了。你们要好生留守,我也当注意保养身体才是。”
  “保养身体?”
  “是。我的身体便是承受佛陀之光而生,便要注意保养,不可在战旅之中生病。佐渡,明日去荏原狩猎吧!骑马去。骑马奔驰而流汗,可去掉身上的赘肉!”
  人一生总有几个大转折。家康若不在四十九岁时移封江户,便不会在此得遇天海,他的功业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是,转封到江户,使得他无法偷闲,负起拓展新天地、稳同天下根基的大任。他五十岁与天海邂逅。天海决定把自己毕生精髓奉与他。如秀吉出兵在前,邂逅天海在后,家康的行动必大不一样。可是,奇妙的机缘,使得天海和家康在恰当之时晤面。
  天海认为,此次出兵,是神佛在试探家康。
  “要和关白在名护屋城商议军情……大人想过这里面的深意吗?”
  家康听天海这么说时,不甚解其中含又。
  “关白在小牧之役时,领教了大人军队的强悍,这是大人的第一次机会;其次是从朝日夫人的婚事和小田原之役中,他知大人的谋略非比寻常,这是第二次机会;而此次正是第三次机会,却要看大人怎生利用。”天海朗朗而言。家康有些尴尬:“大师说这是第三次机会?”
  天海以斥责的口吻道:“战事需要谋略。可是,若因此过分小心,自会一无所获。此次要让关白的重臣们牢牢记住,大人的人品不输关白,如此一来,关白之后任,不用说唯有大人。神佛所求的继大任者,岂可必为关白之子孙。神佛的目光很是深远。”
  天海才是佛陀的化身!家康拍拍膝盖,突然激动起来。此次出征,可说乃是家康接触天下大名的良机。而秀吉会以总大将的身份,就军政诸事与他交换意见。征战过程中,一定会出现种种不满、不平和不测,到了那时,家康诚心辅佐秀吉,大名们自会对他心服口服。这既是神佛的试探,就定不可让神佛失望。
  由冬天到初春,家康勤奋地习武强身,甚至令近臣瞠目结舌。
  天正二十年二月十六,德川家康先于关东之北的军队进京。
  第二十九章 出兵朝鲜
  丰臣秀吉一看到德川家康,就笑逐颜开。秀吉患了眼疾,右眼用白布包着,不过他的房里还是堆满有关出征的文书。
  “名护屋城已经筑成,只等着我去。从那里去朝鲜,更加方便。”秀吉先摊开城池地形图,又把话题转移到秀忠身上,“哎,中将大人也十七岁了。”
  “是,他在京城,蒙大人种种照顾。”
  “不,他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我为中将的事操心。”
  “为犬子操心?”
  “对,你没有忘吧,信雄要将女儿给他。”
  “这事……”
  “唉!是朝日的嘱托啊,因此我很是操心!可是如今你们门不当户不对。我定要替他找个好女子,在此之前,如有适当的人做侧室……”
  家康笑了:“他不像我,一向规规矩矩,到现在也未说要找女人。”
  “哦?这可不好,万一他对出身不好的人一见钟情,反而糟糕啊!”接着,秀吉又摊开前锋登陆朝鲜后的告示草案,“你认为在哪里张贴这个告示?”
  纸上写着“高丽国军令”几个大字,其内容为——
  离本土,后又回归者,仍纳入原籍。
  不得向农夫商家征收米粮钱币。弃家不归者,另当别论。
  仔细照看百姓,不致饥馁。
  不许放火。俘虏男女,遣送原籍。
  若有违此令者,严加训诫,并向关白宣誓。
  家康读完,由衷感叹道:“真是毫无瑕疵的军令啊!”
  抚慰百姓,禁止征税,救济饥民,禁止放火,禁虐俘虏等等,再也没有比这更严明的军纪了。秀吉已以胜利者的姿态,决意宽容对方了。
  “其次是出征途中,有关我住宿的条文。”秀吉道。家康不由对他的细心刮目相看,伸手接过法令。
  御停宿令
  可有主菜五道,副莱与汤各三道,其中必有一道素菜。暂停使用金银食皿。
  侍候饮食者为妇人三十。茶五道,其中汤两道,一道为素。
  如有违反此令者,则为主人之罪。
  天正二十年正月初五(太阁朱印)
  这时,秀吉已经把关白之位让给秀次,自称为太阁。
  “大纳言,如此节俭甚好吧?我与你不一样,让众人奢侈惯了。不能让他们为了讨好我,使随意浪费军资,结果互相攀比,便没有意义了。”秀吉说着,眯眼笑了,“世人都说,我这一回的举动,太过性急了,你没听说吗?”
  “唔,这……”
  “好好。不说也罢。”秀吉把第一队的名册摊在家康面前,“我并未说笑,这次是如何艰难,我心中甚是清楚。堺港人不用说,就是传教士们也屡屡来多话。现在如果不收伏大明国,西洋诸国就会来瓜分,到时大明国也好,日本国、朝鲜也好,都会成为他们的奴隶。我看穿了这些,才有此次行动。”
  “……”
  “大纳言知道吗,人的命运有消长,就如天地有昼夜。同样,一国一族也有春季和冬季之别。现在是我们的春季,为将来计,必须播下良种,等待萌发好芽。可又有谁明白我呢?”
  家康盯住名册,突然想笑,只得努力忍住。到底是秀吉,看似轻率,内心却隐藏着雄心壮志。洋人东侵,家康认为也不可疏忽,一直在悄悄关注。可是秀吉眼见传教士的行动和九州的奴隶船,比家康更注意这些事。
  “惭愧,”家康道,“我目光短浅些。”
  “你是否一开始就不赞成出征?”
  “是……可现在不了。”
  “哦?”秀吉双目一亮。他似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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