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渣夫当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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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时间都是宿在赵氏房里的，为数不多的时间平分给两名妾氏。
　　
　　不知是否是秦未昭命中注定很难有子，两个妾氏近几年来肚皮均不见动静，别说儿子了，连女儿的影子都没有，请郎中来看，都说两个妾氏身子正常，怀疑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秦未昭私下里也找几个郎中查看过，结果没查出什么毛病来，所有人都正常偏偏传不出喜讯来，传宗接代这件事是秦未昭心头的硬伤，轻易触碰不得。
　　
　　连续两日，顾少男早、中、晚三餐都与赵氏一道用的。
　　
　　在府中有地位的嫡长媳就是与众不同，厨娘们真是不遗余力地讨好赵氏，并非餐餐都是大鱼大肉，油腻的肉菜不及素菜多，可是每道菜都能尝得出是下了功夫的。好吃不油腻且营养搭配正合适，套句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维生素、蛋白质、碘、钠之类的营养成分分配得当。
　　
　　沾了赵氏的光，顾少男接连两天吃的饭菜都是主厨的拿手好菜。顾少男与赵氏一道用饭时，巧莲与王婆子则在隔间与赵氏的丫头婆子们一道用饭。
　　
　　这阵子由于厨房的人使坏，不仅顾少男倒霉，巧莲与王婆子更可怜，连主子的菜色都不怎么样了，更何况是下人。这两天托赵氏的福，两人终于吃上像样可口的饭菜了。
　　
　　贴身伺候赵氏的有两个婆子四个大丫环，剩下的二等三等丫环加起来有十五六个，而顾少男身边贴身伺候着的只有巧莲与王婆子两人，秦夫人曾问过顾少男会不会觉得人手不够，若是觉得缺人手就拨过去几个人伺候。
　　
　　当初秦夫人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强硬要往顾少男院里塞人，是以当时顾少男婉绝了。一个丫头一个妈妈就够了，自己又不是多金贵，要那么多伺候做什么，再说真要拨人过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到时日子就很难过得像现在这么自由了。
　　
　　对于秦夫人没有强硬拨丫头婆子过来的行为，顾少男还是很感激的。
　　
　　赵氏身边伺候着的四个大丫环分别叫春桃、夏荷、秋菊、冬梅，都十五六岁大，眉目清秀，看起来很机灵。
　　
　　几人一起用饭时，春桃拿眼角瞄着吃得认真的王婆子及巧莲，笑着问：“这么多人围在一起用饭，不知王妈妈和巧莲妹妹可感到不习惯？”
　　
　　以前王婆子和巧莲都是两人一起吃的，巧莲闻言咧嘴笑道：“怎么不习惯？人多还热闹呢，是不是王妈妈？”
　　
　　王婆子闻言笑了笑，点了下头。
　　
　　夏荷大眼转了转，掩嘴轻笑道：“左右饭菜多，就我们几个也吃不完，每次都要倒掉很多，多两个人也没什么，只要王妈妈和巧莲妹妹吃得满意就好。”
　　
　　巧莲冲夏荷天真一笑，然后继续埋头啃鸡腿。
　　
　　听着不顺耳的王婆子眉头停下动作，瞟了眼夏荷道：“说起来还是要谢大奶奶呢，本来二奶奶是要去陪老夫人的，结果大奶奶说最近几日一个人用饭显得寂寞，硬要拉二奶奶过来陪她一起，二奶奶推辞不过于是就来了。主子在哪里，下人们自然在哪里，大奶奶‘请’我们来，我们主仆三人都很感激呢，就是不知我与巧莲在这里是否会打扰到你们，若是影响了你们，那我们现在就……”
　　
　　“没有没有，王妈妈怎么会影响我们，是夏荷嘴笨让妈妈误会了，夏荷还不快道歉。”春桃掐了夏荷一下瞪着她。
　　
　　夏荷没想到王婆子看着老实本分，结果说起话来也夹枪带棒的，自己只是想暗示一下她们这两天之所以能好吃好喝都是沾了赵氏的光，谁想一个太笨没听懂，一个到是听懂了结果是个厉害的主，几句话就给她顶回来了。
　　
　　目的没达成，反到让王婆子“提醒”她们是赵氏“请”顾少男来的，而非顾少男“求”赵氏给她饭吃的。闹了大红脸的夏荷神色不太自然，但怎么说也是赵氏身边的大丫环，应变能力还是有的，在春桃的威胁下扬起笑对王婆子说道：“王妈妈可别误会，夏荷不是那个意思啦，都是我嘴笨不会说话，王妈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夏荷一般见识了吧。”
　　
　　语毕，夏荷殷勤地拿公筷给王婆子夹了两只鸡翅膀当作赔礼。
　　
　　见夏荷态度诚恳，王婆子便顺着台阶下不再计较，笑了一下后继续用起饭来。
　　
　　事后巧莲睁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来回瞄着众人，眼中闪着的全是问号。
　　
　　晚上用饭时，顾少男感觉到赵氏像是有心事，席间没说几句话，有些心不在焉，有几次想问她被何事困扰最后都打住了，厨房的事发生后，她们两妯娌表面上看起来还算融洽，但两人之间算是有了一点隔阂，是以打探这等事不适合她对赵氏做。
　　
　　沉闷的晚饭过后，没坐多会儿顾少男就离开了，出房门走向院门之时，眼角扫到秦未昭自西北角的一个房间内走出来，那里是姨娘语兰的房间，原来这就是赵氏一晚上心不在焉的原因？因为秦未昭在姨娘那里用饭所以吃醋了？
　　
　　遇到了就要打声招呼，顾少男停下来待秦未昭走近后身子微微一福问了声好。
　　
　　“弟妹这就回去了？怎么不陪你大嫂多待会儿？”秦未昭客套地说道。
　　
　　“大嫂还有事要忙所以就没久待，这两日打扰到大伯大嫂弟妹怪过意不去的，明日爹娘就回来了，到时一家人去饭厅用饭就不用像现在这般整日去叨扰大嫂了。”
　　
　　“一家人何必客气，对了，这两日未央可闯祸？”
　　
　　“没有。”
　　
　　“没有我就放心了。”秦未昭笑了笑，兴许是这几日一人打理着秦府的生意累到了，神情有些疲惫。
　　
　　不便与秦未昭说太久，顾少男刚要告辞便见秋菊与冬梅两丫环结伴而来。
　　
　　“大奶奶命奴婢们来迎大爷。”
　　
　　“那先不打扰大伯了，弟妹先回去了。”
　　
　　“好。”
　　
　　顾少男扫了眼拿着外套给秦未昭披的两个丫环然后转身离去，回去途中不禁想这赵氏果然爱吃醋啊，表面看起来好像大度得很，实则与大多女人一样占有欲很强，这不，刚送走她便急急地让丫环去接秦未昭，唯恐他在姨娘那里留宿似的，这是不是也是秦未昭多年来没再有孩子的原因之一？
　　
　　按说秦未昭一直没有儿子，秦老爷夫妇应该很着急才对，可是她进府这几个月来却不见秦夫人给赵氏施加过压力，仿佛秦未昭有没有儿子都无关紧要似的，对此顾少男想不通，不过好奇归好奇，这种事自己胡乱猜猜就算了，去问别人罪过可就大了。
　　
　　回去后看到两个丫环正提着秦未央吃剩下的饭菜往外走，隔着十来米的距离都能闻到诱人的饭菜香气。顾少男不禁感慨着果真是差别待遇啊，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主子，结果秦未央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自己却“可怜巴巴”地去别处那蹭饭吃，否则难保厨房的人不会因为报复往她的菜里“加料”，到时吃坏肚子就麻烦了。
　　
　　回房后刚坐下没多久，便见秦未央一阵风似的卷进来，瞥了眼正在扑床的巧莲后便冲到顾少男跟前，大声质问道：“丑婆娘你这两日是不是都去大嫂那里要饭吃的？”
　　
　　要饭吃，当她是要饭花子啊！顾少男嫌弃地白了气急败坏的秦未央一眼，隐忍地道：“都第三天了你才知道，不得不说你这二百五反应不是一般的‘快’啊！”
　　
　　秦未央对“二百五”这称呼极为反感，想着还有重要的话要谈于是暂时将不满压了下去，摆出一副主人的态势颐指气使道：“堂堂少奶奶居然跑去要饭吃，这等丢脸的事你都行得出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啊丑婆娘，在外面给我丢脸就罢了，在家里居然还死性不改，你去要饭吃，让我的脸面往哪摆？！”
　　
　　从来都是别人骂他不懂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逮住机会这么指责别人了，秦未央感觉浑身舒坦，明明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依然摆出一副“我很生气，因为你给我丢了脸”的恼怒表情。
　　
　　“笑话，你还怕丢脸？我以为你已经不知道脸面是什么东西了，为讨好花魁连家族脸面都能不顾的人有何资格与我谈脸面？！”
　　
　　偷肚兜的事是秦未央生平做下最后悔的一件事，也是他目前最不愿提起的事，结果顾少男还恶意往他伤口上洒盐，这下秦未央如何受得了，大手往桌子上猛拍了两下怒道：“我在说你呢！你去要饭吃可知府上的人都在笑话你？明天下午爹娘就回来了，听说了这事该有多生气！”
　　
　　见秦未央拍桌子，顾少男眼神一凛，将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大声质问道：“我为何去大嫂那里吃饭你会不清楚？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明白了吧！”
　　
　　“丑婆娘你什么意思！”
　　
　　“若非你在背后使坏，厨房的人会有那个胆子拿剩菜剩饭糊弄我？既然你都不要脸了，凭什么要我给你留脸面！就算府外的人都知道了我堂堂秦府少奶奶去‘要’饭吃又如何？丢人的是谁？这可是二少爷你逼我这么做的！难道要我吃那些不知打哪弄来的剩菜剩菜？吃多久？吃伤、吃死了谁负责！现在我就告诉你，少指责别人丢脸，谁都有资格这么做，就你这个二百五不配！”顾少男用不低于秦未央的声音吼了回去，比生气，她可一点都不会比这个二百五少。
　　
　　“你、你这丑婆娘不仅死不悔改，居然还污蔑我、骂我！”秦未央被顾少男骂得浑身打哆嗦，气的。
　　
　　“哼，污蔑与否某人心中有数，我警告你，再对我大呼小叫的话，爹娘一回来我立刻将你背后使的阴招告诉他们，看到时是你错还是我错！别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我得陪着你受罚就不敢怎样，奉劝你收起那幼稚的想法。打你一百棍能让你要死不活地几日下不了床，而我挨五十棍只须半日便可恢复如常，不信你大可试试，看到时谁倒霉！”顾少男冷眼看着秦未央轻讽道。
　　
　　“你、你这丑婆娘能耐啊！什么都是你有理，有理就有理，爷不管你了！”秦未央被顾少男讽刺得恼羞成怒，抬手又往桌子上狠拍一下，哼了声后双手附在身后挺胸抬头地大跨步走了出去。
　　
　　秦未央刚一出房门，巧莲便高兴地大声道：“奶奶好厉害，二爷被您骂得落荒而逃了！”
　　
　　门口某人一个趔趄，站稳后脸色通红地回头大吼：“谁说爷落荒而逃了？爷这是不屑与泼妇一般见识！”
　　
　　“……噗。”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第二更来啦，猫很勤快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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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6、惩罚婆子　。。。　
　
　
　　秦老爷夫妇回来时太阳刚刚落山，所有主子都前去迎接了，包括秦老爷和秦未昭两人的姨娘们，秦老爷的三个庶子也去了，这三个庶子分别为不同的姨娘所出。
　　
　　老三秦未白为丽姨娘所出，今年十五岁，丽姨娘已于四年前因病离开人世。没了亲娘，又是庶出，是以秦未白早早便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除了每日去学堂念书外，平时几乎足不出户，相较于成熟稳重能干的大哥秦未昭及整天游手好闲总挨揍的二哥秦未央，秦未白便显得极其没有存在感。
　　
　　老四秦未图为香姨娘所出，今年八岁，长得虽然不及秦未央好看，但模样颇为机灵可爱，很讨喜。
　　
　　老五秦未落为艳姨娘所出，今年刚一岁，他遗传了大半艳姨娘的美貌，是以刚一岁大便长得唇红齿白，漂亮得跟女孩子似的。
　　
　　除去生了孩子的香姨娘和艳姨娘，秦老爷还有三个没有子嗣的美妾，当然这些妾再美也美不过艳姨娘。
　　
　　当初刚知道几个妾氏的称呼时，顾少男差点儿笑出声来，香、艳、丽、娆、柔、妙这些名字一听便知给她们起名字的定是男人，且是个贪恋美色的，这些直白俗气的名字均由秦老爷所起，本来就是满身铜臭的商人，非饱读诗书的文人，起不出文诌诌的名字来也实属平常。
　　
　　迎接来的人不包括秦未晨和艳姨娘，因为她们被罚的书没抄完，还在禁足中。
　　
　　秦未晨是因态度不认真，字里行间看不出有悔过之意，于是秦夫人一气之下将她抄写完的都打发回去让秦未晨重写。
　　
　　而艳姨娘的字写得还不错，抄写得也颇为认真，只是秦夫人因为心中存了气，总是挑这样那样的毛病，于是艳姨娘那一百遍也与秦未晨一样变得没完没了了，曾因这事对秦老爷诉过委屈，因内宅之事不便由男人插手，于是秦老爷没有去为艳姨娘求情，心存愧疚之下拿了几样值钱的好东西送给艳姨娘，总算哄得美人破涕为笑了。
　　
　　秦老爷夫妇这次出门给所有人都带了礼物，连下人的份儿都有。众人簇拥着二老进府，下人们忙着抬马车里的东西，主子们则你一言我一语地嘘寒问暖着，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顾少男的礼物是一支汉白玉翡翠簪子，秦夫人说她平日里不擅打扮，头上首饰极少，于是就送了她这个，半玩笑半认真地交待顾少男每日头上至少要戴三样首饰，不然外面的人会笑话秦府苛待新媳妇。
　　
　　顾少男特别注意了下送给秦未白的礼物，是一套文房四宝，她对古代的这些东西没什么研究，不过观其外观便知它不便宜，早就听说秦老爷的几个儿子中只有秦未白喜好读书，商户人家若出现个喜好念书的孩子那自是会用心栽培，若出个秀才或进士那可就光宗耀祖了，到时秦府的人脸上有光，走出去腰都能挺得更直。
　　
　　“儿子谢过爹娘。”接过文房四宝，秦未白清俊腼腆的脸上涌现出一丝笑意，令他略显呆板的模样一下子增色不少。
　　
　　香姨娘拍了下秦未图的背示意他去讨礼物，秦未图会意蹦蹦跳跳地扑进秦老爷怀里撒起娇来。
　　
　　“别急，你的在这里。”接过秦夫人递过来的小巧的金算盘，秦老爷笑着说，“未图不是很会打算盘吗？这个金算盘可合你意？”
　　
　　金光闪闪的小算盘，怎么看怎么好看，秦未图哪有不高兴的份儿，脆声声地连说了好几句爹好、母亲好，自秦老爷手中接过金算盘宝贝地抱在怀中，而后兴冲冲地走向唇角上扬的香姨娘身边。
　　
　　礼物分发得差不多时，什么都没拿到的秦未央忍不住开口问：“爹、娘，儿子的礼物呢？”
　　
　　秦老爷脸一板：“你闹出的事连你外祖家的人都听说了，害我跟你娘丢了脸，还敢要礼物！”
　　
　　秦未央被秦老爷瞪得脸上讪讪的，不敢顶撞秦老爷夫妇，于是蔫头搭脑起来。
　　
　　这次真是所有人都有礼物，不仅关在房里不能出来的秦未晨有，下人们也有，有人分了些当地的特产吃食，有些则是赏了布，总之就只有秦未央一个人两手空空，那沮丧生闷气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赵氏早就安排厨房准备一大桌子菜了，分完礼物后到了晚饭时间，于是众人一起去了饭厅。
　　
　　秦府的晚饭向来都是大家一起吃，早饭及午饭就在各自房里吃，平时秦未央每晚的吃饭时间都在外面，顾少男从来没与他一道在饭厅内用过饭，这次是要迎接秦老爷回来，秦未央才没出门去。
　　席间，秦夫人询问起赵氏这两日府中的事。
　　
　　赵氏用眼角余光扫了顾少男一下，然后避重就轻地回道：“就弟妹因菜色不满意的事与厨房起了些争执，儿媳已经处理好了，其它的都一切正常。”
　　
　　“怎么回事？厨房没好好做你的饭菜？”秦夫人立刻便问到了点子上，眉头轻皱着问顾少男。
　　
　　“这个。”顾少男偷偷瞟了眼赵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赵氏心中一突，赶忙接口道：“事情是这样的，厨房送饭的丫头因嘴馋偷换了弟妹的饭菜，害弟妹误以为厨娘们在恶意欺整她，于是便去厨房理论，后来儿媳过去询问一番之后发现是场误会，现在误会已解开，没什么事了。”
　　
　　“丫头偷吃？”秦夫人闻言脸色一变，放下筷子怒道，“府上居然如此胆大的丫头！可有将她赶出府去？”
　　
　　赵氏闻言轻笑：“当时儿媳得知事实真相时也像娘这般生气，本想重罚于她，结果弟妹心软开口求了情，看在弟妹的面子上儿媳便放过那丫头了。”
　　
　　“为何要为那等恶奴求情？”秦夫人一脸不苟同地问顾少男。
　　
　　顾少男放下了筷子叹口气道：“这事儿媳做得确实有些失策，只是当时那个场面实在是……儿媳不忍心，那丫头简直太可怜了，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明明胆小如鼠，妈妈们眼一瞪吓得都快哭了的人何以会做出那种胆大包天的事来？”
　　
　　见秦夫人脸上涌起了疑惑，赵氏脸一板，看向犹沉浸在同情与疑惑中的顾少男：“弟妹何以这么说？小红都已亲口承认，难道弟妹的意思是我污蔑了她？”
　　
　　有人动怒了！秦未央一边扒着饭一边幸灾乐祸地坐山观虎斗，前一晚丑婆娘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她惹怒了大嫂，他可不会起半分同情心。
　　
　　闻言，顾少男错愕了半晌，随后一脸慌乱地解释道：“大嫂误会了，弟妹没有影射什么的意思，仅仅只是想不通小红胆子那么小怎么会做出那么大胆的事而已。”
　　
　　“事情是她做的这是事实，就你一口咬定她是无辜的，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说完后赵氏抿了抿唇打算不再开口，辩解起来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顾少男赶忙卖好示弱道：“大嫂说的是，奶娘也总说弟妹看人眼光不准，常被人骗。”
　　
　　好好的一顿饭因这事影响了气氛，秦老爷有些不高兴：“一家人吃顿饭也不消停，别再提那乌七八糟的事了。”
　　
　　“是。”赵氏及顾少男均点头应道。
　　
　　方才顾少男之所以那么说是深思熟虑好了的，那几日吃亏的是自己，当日婆子们的态度那么嚣张，结果什么惩罚都没有，虽然事后她接下来的两天半因“蹭饭”给赵氏添了些堵，但这点小小的堵与自己那几天吃的亏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赵氏做事不地道，不顾及嫡亲妯娌间的关系包庇纵容她手下的人，这事若就这么算了那未免会让人更看自己不起，于是顾少男想要做些什么，这才有刚刚的那一番“争论”，说几句易让人误会的话，目的就是要敲打一下赵氏，提醒她自己才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人。
　　
　　顾少男在控制着这个度，只是激了赵氏一下却没到得罪她的地步，必定她示弱了，又解释又道歉的，真要追究起来她也不怕，她根本没说那事是赵氏包庇纵容的，是“别人”非要误会与她何干？
　　
　　秦夫人扫了眼赵氏及顾少男，而后若有所思地继续吃起饭来。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入夜之时，秦夫人身边的丫头亲切地邀巧莲去尝一下自舅老爷家带回来的土产，巧莲知会了声顾少男后便跟着去了上房。
　　
　　所有人都对巧莲的性子有些了解，因年纪尚幼且跟在喜好东奔西跑的顾少男身边多年，性子难免有些大咧咧的，换句话就是有点缺心眼。几个丫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热闹得很，几道迷汤灌下来，便轻而易举地自巧莲口中套出了想要的东西。
　　
　　秦夫人听完丫环的回禀让人悄悄地将小红叫过来。
　　
　　晚上的事都在悄悄进行，巧莲被拉去吃好东西的事很多人知道，但小红被叫走的事却无人知道了。
　　
　　小红被秦夫人叫了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无人知道，总之她出来时眼睛红红的，回去后有人问她去哪儿了，她便说是想爹娘了，于是偷偷找了个地方哭，被人忽视惯了的人说些什么没人去在意。
　　
　　两日后，秦夫人突然寻了个由头狠狠批评了厨房几个主事的婆子一顿，训完后提起了顾少男的事，说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总之那件事是她们几个婆子失职，是以罚了她们每人两个月的月钱。
　　为了让她们长教训，还命她们连续十日三餐只许吃没有多少油水的青菜豆腐，期间谁若“因病”没尽到责任耽误了府上主子们的饭食，那主厨副厨的位置便可让贤了！
　　
　　秦夫人这次很生气，光这样还没放过已经脸色发青的婆子们，命令厨房内的所有人都监督着，扬言谁举报婆子偷吃肉便赏银二两，确认婆子偷吃了后会让人秘密地将银子奖励给报信之人，绝不会让人知道是谁告的状。
　　
　　能得赏银还不会被人知道，除非是傻子才不去举报！所有人心中都打起了小玖玖，就盼着这几个平时耀武扬威的婆子偷吃，到时好有钱可拿。
　　
　　张婆子、周婆子等人肠子都快悔青了，暗骂自己非要被猪油蒙了心去欺负顾少男，这下可好，吃大亏了，被罚两个月的月钱已经够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