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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西疆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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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了?”聂长天无奈的口气中夹杂着些许厌烦。
“颜儿知道惹将军厌烦了,颜儿向将军赔罪。”在欢场多年,察言观色是基本的生存之道,就见朱颜楚楚可怜而又慌乱的抹着泪水,“请将军别生气,颜儿没事了。”
“算了,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反常了吗?”聂长天再叹口气问。
“是颜儿一是情绪失控,没什么。”
“那就好,我还……”聂长天心中记挂着天爱,一早就让朱颜派人给请了来,还没有跟她好好谈谈呢!
“将军,颜儿有个不情之请。”朱颜打断聂长天的话说,依旧偎在聂长天身上撒娇着。
“说吧!”
“聂总管说,没经过你的允许,府里不能随便用人。颜儿在天香院有个服侍惯了的ㄚ鬟,能不能请将军通融,让她也进府里来,颜儿习惯了她的服侍,似乎有点无法适应,老是觉得心慌慌的,也才会莫名的情绪失控,惹得将军您心烦。”
“我会交代下去。”聂长天允诺,“还有事吗?”
“没有了,谢谢将军。”颜儿恢复了平日的淡然,主动离开聂长天的怀抱站起来。“不好意思,打扰将军了。”
面对她突然的情绪转换,聂长天有片刻怔,紧接着他不禁斥责自己的多疑,此刻淡淡的她不正是他早熟悉的她吗?他在怀疑什么?聂长天准备转身离开亭子时,她幽幽吟唱的声音由后追了上来,“一片愁心怯杜鹃,懒妆从任鬓股偏。
怕郎说起阳关意,常掩琵琶第四弦。
山城落日弄昏黄,又了平生半日忙。
侍妾不需绕绛蜡,让他明月入回郎。“
聂长天急行的步伐稍停了下,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行。
朱颜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花园小径后,才让内心的真正感情泄漏出来,眼泪扑簌簌而下,他不会知道,短短八句的词,她唱得多么艰辛,只要他曾回头一盼,她可以为他放弃一切,背弃所有的人。可是他不会,如同以往,他仍是头也不曾为她回过一次。
朱颜哭倒在亭子里,为自己无望的爱和既定的宿命。
林栋眨眨眼,再眨眨眼,实在无法相信他所看见的,他怀疑自己是太久没有女人而开始产生幻觉了。
该死!他早知道一个男人禁欲太久是违反自然的,瞧他现在出现什么征兆了,他居然看见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全裸的女人。
如果这是在他家里或他的别馆里,他绝对二话不说就跳上床享受一番,不会有半丝迟疑,问题是,这里是军营,一个不可能让全裸的女人混进来的地方。
确定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幻觉后,林栋惊愕的面孔转为严肃,同时戒慎的朝床上背对他的裸女走去。
“你是谁?”他站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沉声问。
床上的女人连动都没动一下。再等了一会儿,见她仍是维持原姿势,林栋又往前靠近两步,全神戒备的伸出手……
赫!天仙美女下凡尘!
林栋再度惊愕住了,为她的美震撼,也为她的沉睡疑惑。即使情况诡异,林栋仍然无法将他的视线自她的身上移离。
她长而浓密的睫毛轻柔的垂在精致的粉色面颊上,长长的黑发若隐若现的遮掩住雪白的玉体,柔顺的随着身体曲线起伏而披挂在身上,这样一个十足魅惑人的姿势该是非常引人遐思的,可是林栋发现自己没有产生丝毫的欲念。
不是因为危机意识,而是她绝美的脸上有股清纯得彷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无邪,又似婴儿般纯稚天真,让人无由起了呵护之心,却不会有任何的不当欲望。
紧闭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知道她即将清醒,林栋立刻往后退了两步,不想她被惊吓到。
天爱慢慢的张开眼睛,茫然的眼神在触及四周陌生的环境时,立刻惊觉的弹了起来,她想起颈后的那一击。
有人袭击了她!
意识到周遭有人,她扭头一看,望进一双不具敌意的眼,她纳闷的蹙起秀眉。
“是你打昏我,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打昏?你是说有人把你打昏了再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不是自己跑来的?”林栋问。
“我就猜不是你,你看来对我没有敌意。”天爱点头赞许自己的直觉。“我叫孟天爱,你呢?”
“林栋。”林栋将他的目光小心的放在她的颈部以上,即使没有非分之想,对着一个姑娘家的裸体仍是非常不合宜的。“这是哪里?”天爱问着,想起身下床。
林栋见状,忙出声阻止道:“姑娘,你还是穿好衣服再下床吧!”
“衣服?”天爱闻言,低头一看,似乎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往四周看了看,耸耸肩道:“很显然抓我来的那个人把我衣服给丢了。”
林栋被她无谓的态度给愣住了,就算是青楼的姑娘,在陌生男人面前裸着身子也会有些微不自在,这个孟姑娘怎么一点也不在意似的?他会不会让她的外表给误导了?
“姑娘看来似乎很习惯在男人面前裸裎以对?”
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天爱不解的将头靠在膝上,歪着头看他。
“你们外头的人真的很奇怪耶!情绪就像沙漠的天气一样,让人捉摸不定,明明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风暴就来了。我还以为只有聂长天是这样呢!想不到你也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有的敌意?”
“你认识长天?”
“你也认识他吗?”天爱惊喜的道。
“我和他是好兄弟,你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天爱张嘴欲言时,聂长天搂抱着其它女人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她落寞的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久历情场,林栋看她的表情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只是长天是在何时何地结识她的?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你是天香院新来的姑娘?”林栋猜测的问。
“天香院?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没什么,你是在哪里认识长天的?”
“在他家呀!他从沙漠把我救回家……”
“你是那名奸细!”林栋恍然,“你不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不是奸细,而且我也不是自己跑到这里来,是有人把我打昏带来的。”
天爱抗议道。
“抱歉!我一时忘了。”林栋不经意的目光瞥见她因激动而由黑发下露出的肌肤时,忙转开视线,“呃,孟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拿件衣裳借给你吧!咱们这个样子说话,实在是有点奇怪。”
“会吗?我以前常和我娘这样说话呀!”
“你娘和你都是女人没关系,可是我是男人,你不该让除了丈夫以外的人看见脸部以外的地方。”林栋有点头疼的说,要情场浪子的他说这些话还真是难为他了呢!连他都不相信他会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啊!原来你是男人?”
林栋闻言,差点跌跤,他哪里不像男人了?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啊?”天爱满脸不解,她什么时候侮辱他了?
“算了!要我出帐让你穿衣服吗?”他将衣服递给她。“你会穿男装吧?”
天爱接过衣裳,看了看后,问:“你有长布条吗?”
“长布条?做什么用的?”林栋又走回角落的衣箱找着。
“绑胸部用的。”天爱照实的回答,差点又让林栋跌进衣箱。
“怎么了?”“没什么。”林栋摇头,翻着一条上回骨折时用来里伤的长布条,记得服侍他的小兵帮他洗净收在箱内。
找到后,林栋很快的退出帐,留给天爱隐密的着衣空间。同时,命人去通知聂长天天爱在此的消息,并盘查站岗的卫兵,清查有谁进出他的营帐,希望能找出可疑的人物,进而追查出内奸。
至于孟天爱这个令他头疼的姑娘就交给聂长天去伤脑筋好了,再教育她下去,难保他下次去天香院不会有罪恶感。这种圣人的工作还是聂长天比较合适。
就不知长天对她是怎么一个看法了?仍当她是奸细?
还是……呵呵,以长天那天得知她被刺的消息的表现,应该不是没有什么才对!那朱颜也已进了门,这下大概会有好戏看了才是。他等着看就是。
眼下要紧的是,他得尽快揪出那个该死的内奸,替那些被出卖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由于林栋的口信并没有说明天爱出现在军营的原因,所以原本因为她的失踪而心急如焚的聂长天,接到消息后,立刻变得怒火冲天。他刚想试着相信她,她就迫不及待的露出狐狸尾巴了?
来到军营,他直冲林栋的营帐,铁青的神色吓坏在帐外守卫的士兵。
“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将军。”卫兵对着帐门回答,因为聂长天已经飙进营帐里了。
对聂长天狂风一般的闯入,天爱的反应先是惊愕,接着是一阵欣喜,在陌生的地方看见他,就如同看见亲人一般高兴。
“聂长天,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绽开笑颜,满脸的惊喜表情。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聂长天无视她灿烂的笑颜,冷着脸问,愤怒的表情全隐藏在冷脸下。
“有人把我打昏,等我醒来就在这里了。你不要问我是谁,因为我不知道。
那人是从背后偷袭我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昏迷的你运进来,而没有任何人发现?”
“为什么不相信?事实如此啊!不信你可以问林栋嘛!他发现我的时候,我正昏迷在他的床上,他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你躺在他的床上?”聂长天危险的眯起眼,注意到她身上过于宽大且眼熟的男人衣裳。“你竟然跳上林栋的床!”
“不是我跳上他的床,是有人把我摆在他的床上。”天爱没有听懂聂长天话中的辱意,单纯的纠正他。
“这么说,也是有人费事的趁你昏迷时,帮你换上林栋的衣裳了?”聂长天冷哼,压根不信她。
“不是,这衣服是我醒来后自己穿的,那个打昏我的人,只是脱光我的衣服而已。”
“你脱光衣服躺在林栋床上!”聂长天体内涌起了想杀人的欲望。
“是啊!”天爱点头。“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色好难看。”
“他碰了你?”聂长天下颚咬紧。
“碰?”天爱蹙眉想了一下,林栋拿衣服给她时,是有碰到她,“应该有吧!”
本来在帐外听得津津有味的林栋,这时可顾不得看戏了,连忙推开挡住门口的守卫闯进去为自己辩白。他可是很君子的控制住眼球,没让它乱瞄耶!
“大人冤枉啊!我发誓我连她一根小指头都没碰。”林栋夸张的喊屈,心中则偷偷咋舌,哇噢,长天的脸色真的不是普通的难看耶!这时候没必要坦承自己曾经小小的“碰”了她香肩一下,做人太诚实有时候会死得很难看的。何况他也没说谎,他是真的没碰到她的“小指头”。
“你有呀!你拿衣服给我的时候,有碰到我的手指耶!不只小指,整只右手都有碰到哦!”天爱插嘴道,以为林栋没注意到而出言提醒他。
聂长天杀人的眼光扫射过来,林栋立刻往后跳了半步,嘴里嚷:“嘿!姑奶奶,你别害我。长天,我只是好心拿衣服给她时,不小心给她碰了那么一下,她不说,我根本就没印象,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是你的姑奶奶,你叫错人了!”天爱又道。“而且我也没有害你。”
林栋一掌拍上自己的额头,既好笑又好气的叹气了。
“闭嘴!”聂长天不悦的斥道,林栋是他的好兄弟,他当然信得过他的话,只是得知她赤裸着身子躺在林栋的床上,他心里头就是不舒服。
“我又没说错,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姑奶奶。”天爱不满的嘀咕。
聂长天的眉头锁得更紧的瞪视她。林栋则是不解的看着她,和天爱短暂的谈话中,他了解她是非常直率天真,但是相对的,她对人的情绪也有着动物般的敏锐直觉,而以聂长天现在这么显而易见的愤怒,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来,她不可能会毫无所觉才对呀!
林栋决定她是不明白长天怒火的可怕,长天并不常让怒气上脸,通常只要他冷着脸瞪视,就足以让底下的士兵心惊胆战的手脚发软了。
“长天,全营上下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被送进来的,你怎么想?”林栋插入他们,知道此时唯有公事可以成功的转移长天的注意力。
“内神通外鬼!”
“我也是这么想,而且我觉得事有蹊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费事的把孟姑娘弄进我的营帐?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就是美人计,还会有什么?”聂长天的脸又沉下数分。林栋暗叫声惨,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笨哪!
倒是天爱闻言,反而喜不自胜,就见她笑颜逐开的看着聂长天,眼神充满期待。
“美人计!你的意思是,你认为我是美人?”
林栋呻吟了,这妮子到底清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啊?被当成奸细是会被砍头的耶!
“长天,我不认为孟姑娘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林栋,我好高兴哦!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耶!”天爱冲向前给林栋一个感激的拥抱,“有人相信的感觉真好。”
未料她有此一举,林栋措手不及的被抱个正着,又不好推开她,只好硬着头皮面对聂长天凌厉的目光,无辜的笑,全身动都不敢动一下,深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天爱查觉到林栋的僵硬,很快的放开他,她想,林栋是那种不习惯和人有亲密接触的人。她很快的道歉。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所以才会一时忘形。从刚才你拿衣服给我时还刻意站得远远的情况,我就应该看出你并不喜欢和人有身体上的接触,真是对不起,冒犯你了,你会原谅我吗?”
林栋除了点头,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反应。头一次有女人为了向他“投怀送抱”而道歉,他是真的给愣住了。
聂长天则是莫测高深的望着天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出去谈。”他丢下话后,率先走了出去。
第五章
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谈了些什么,天爱跟聂长天回到别馆后,居然莫名其妙的变成聂长天未过门的妻子了。
一路上,聂长天甚至连向她提一下都不曾,事实上,他是一路沉着个脸带她回来的,连话都没跟她说一句,直到进门后,他就这么突然的宣布了她的新身分,还给她一个不准她反驳的警告眼色。
若不是他箍在她腰间的铁臂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她因而看见他不善的神色,并敏感的察觉他此举背后有着某种特殊的原因,她真会当着众人的面拆他的台呢!
她其实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但对无形的敌意却能敏感的感受得到,一如现在,在满屋子的讶异和惊愕中,她就察觉到在自角落的一抹强烈的杀意,让她起了个寒颤。
她很快的抬眼想找出杀气的来源,望见的却是一张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脸,这就叫美人吧!
“她是谁?”半是惊叹,半是纳闷,天爱问身旁的聂长天。她为什么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聂长天随着她的目光望去,露出一个笑容。
“她是朱颜。”他朝朱颜招招手,要她过来,“是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将军。”朱颜来到他们面前,优雅的福身招呼。
“颜儿,你来得正好,我才想派人去请你呢!”
“将军有事吩咐颜儿?”
“嗯!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天爱,她对这里不熟,我又得回军营,没办法时刻陪在她身旁,有你陪着她,我会比较放心。”聂长天边说边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天爱。
“我……”天爱想抗议,腰间又传来一阵疼,她立刻识相的噤声。这人的手臂是铁做的不成?“颜儿知道了,颜儿会好好照顾孟姑娘的。”
天爱愈看愈觉得她那件衣服眼熟,想了一下,“是你!”是她在花园里看见的那个埋在聂长天胸前的那名白衣女子。因为被打昏抓走,她倒忘了有这回事了。
现在想起来,也连带记起自己本来打算对聂长天示爱的事。
“孟姑娘认识我?”朱颜淡然的神色闪过一丝紧张。
聂长天亦眯起了眼睛看着她。
“不是你,是这件衣服。今天早上,和聂长天在花园的是你没错吧?”
“没错!”朱颜的紧张消失了,又恢复一贯的淡然。
天爱还想再说什么,聂长天已经搂着她往他的主厢房走,并要人将她在客房的用品全搬进主厢房内,他甚至没向朱颜说一声,掉头就走。
被拥紧的天爱虽然没办法回头,但由脊椎骨泛起的寒意,她清楚得感觉到背后的那股杀气正直射向她。
天爱实在很疑惑,到底是外头的人崇尚血腥,还是她特别倒霉。为什么她不是被刺,就是被抓、被关呢?她什么都没做啊!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一等腰间的铁臂离开,天爱马上对聂长天说。
“当然。”聂长天同意道,他径自选了张椅子坐下,然后才用下巴指指他对面的椅子,“你也坐。”他说话的口气彷佛她是他的部属。
天爱没有对他的口气表示不满,她依言坐下,迫不及待的提出她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那个朱姑娘陪我,难道你看不出来她讨厌我吗?”
“颜儿对人一向是冷冷淡淡的,她不是针对你。”“那不是冷淡,是敌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但是她对我的敌意是真的,我不要她陪。”
“这事没得商量,你非得和她相处不可。”
“为什么?”天爱不满的问。
“如果你真如你说的那么清白,就照我的话做,还有,关于你是我的假未婚妻之事,不准你泄露给任何人知道,你必须假装得很爱我这个未婚夫,明白吗?”
“我本来就决定最爱你,干嘛假装?”天爱不解的反问。
“你爱我?”聂长天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说,错愕了一下,才察觉她的语病,“你决定最爱我?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生中除了爹娘之外最爱的那个人呀!今天早上我本来就想告诉你的,可是看见你抱着朱姑娘,心里头觉得怪怪的,才转回头想回房,就让人给打昏了,所以才会一直拖到现在才告诉你。你呢?”天爱说完,满脸期待的看着聂长天。
“我?我什么?”
“你也爱我吗?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当然是爱我的嘛!不然你为什么要娶我?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知会我一声的,你知道,一开始,我还真被你吓住了,忽然就向大家宣布我是你的未婚妻。”天爱抱怨着,然后又嫣然笑道:
“不过,没关系,娘跟我说,有时候爱总是会让人做出傻事,我不会怪你的。”
聂长天直觉想否认她愚蠢的认定,继而一想,就让她这么以为好了,这会有助于计画的进行。而且证明了她并非敌方奸细,自己夺走了她的清白,自然得对她负起责任。
是的,他对她有责任。聂长天找到不强调“假”未婚妻的理由,便很自然的由着她这么认定了。
“为什么决定是我?”聂长天不想问的,但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因为你让我全身火热!”天爱理所当然的回答,完全不懂得要害羞。“我娘说,当我碰见一个我会渴望他的拥抱、亲吻、碰触的人,而那个人会让我火热得像要融化了一样的话,就表示我爱上那个人了。”
“我让你火热?”聂长天窒声道,他觉得自己全身忽然间热了起来。
“是啊!难道你不觉得吗?昨晚我几乎融化在你怀里,你不知道吗?”天爱忽然瞪大眼,眼底满是忧虑的问:“是不是我没有办法让你火热起来?”
聂长天没有回答,他已经全身火热的口干舌燥了,她居然还问他是不是她没有办法让他火热起来?他怀疑她要再有办法的话,他可能会被烧死。
“聂长天,你……”天爱觉得好难过,她垂下头,丧气的说:“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嫁给你了。”
“什么?”忙着和自制力作战的聂长天没有听清楚她低喃的话。
天爱吸口气,抬起头面对他,“我说,我不能嫁给你。如果我无法让你火热,我就不该嫁给你。”
由她认真的神情,聂长天发现她是说真的,而且她看起来像要哭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他的声音因强忍的欲望而沙哑,不解她言行开放得像豪放女,为什么有会纯真的看不出他的炽热?
“认为什么?”天爱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问。
“认为你没有让我火热?”
“你有吗?我真的能让你火热?”天爱的脸亮了起来,“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聂长天摇头。
“太好了,我最爱你了。”天爱兴奋的扑向他,亲吻着。
聂长天的自制力也只能维持到这里了,他没有让她在一吻后退开,他紧拥住她,将她困在他的两腿之间,同时加深的这个吻。天爱在他的吻下,身体立刻火热起来。她张开唇迎进他的舌,热烈的和他缠绵起来。
“聂长天,你又让我火热起来了。”天爱在他终于离开她的唇,移至她的耳畔时喘息道,她的双腿颤抖,脸颊因热情而发红,双手则紧紧交叉在他的颈后。
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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