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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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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如属下去把他们赶开。”护送裴莹的侍卫长低声请示道。
裴莹立刻摇头道:“不要把事情闹大,他们也不是有心堵路,我们就换一条路吧!”
此时正逢下朝的高峰,沿途都是大小官员的马车,不等裴莹马车的离开,前后左右很快便有马车跟了上来,想调头都不可能了,就这样出现了尴尬的一幕。堂堂大唐皇后的辇驾竟被堵在了路中间。
裴莹地马车很特殊。是皇后专用地凤辇。一般辇是用人力挽。但宫中人数不够。便改用了马力。尽管如此。它特殊地装饰和式样还是引起了许多官员地注意。但很多人都不相信皇后娘娘会在车中。就在裴莹拉开车帘向前方眺望路时。旁边地一名官员率先发现了她。他竟惊讶得大叫起来。
一时。整个大街都***了。无数地马车拼命向两边挤让。以让出一条路来。许多官员甚至跳下马车维持来秩序。驱赶行人。很快。一条人为辟开地坦荡大路出现在裴莹地车驾面前。连堵路地马车也被硬拖到一旁。
在场数百名官员地忙碌使裴莹十分过意不去。她拉起车帘向两边地官员挥手表示谢意。人群中骤然爆发出一阵热烈地掌声和欢呼声。
“皇后千岁!千岁!”裴莹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她又向正躬身致歉地盐铁监令杨炎摆了摆手。表示并无关系。一直离开了大路。裴莹再一向百官招手以示感谢。
皇后娘娘地平易近人使欢呼声更加响亮。“皇后千岁!”
人潮涌动。所有地官员都涌到路口。目送这位亲近和蔼地大唐皇后远去。内心充满了感动。人群久久也没有散去。
路上的偶然事件使裴莹的心情好了起来,她忽然意识到太子的废立并不是丈夫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丈夫心有他属,若百官群起反对他亦无可奈何,况且琪儿好学努力、心地温良,也绝不是一个浪荡纨绔子弟
想到这,她一颗心也略略放下,凤辇加速,一行人很快便驶进了宣义坊。
裴府是下午才知道皇后要回府省亲,全府上下紧急动员起来,裴俊去世后,由于家主没有明确,裴明凯和裴明耀两兄弟谁都不肯搬走,便各自占了一半府第,且各开一个大门,两边的连通门道则用墙砖砌死,表示不相往来,这样一来正儿八经的大门倒没有人走了,一天到晚都紧紧关闭,台阶上成了乞儿午睡的场所,几个月下来,石缝里竟长满了杂草。
裴莹地凤辇久久地等候在大门之外,几个正在台阶上睡觉的乞丐已经被侍卫赶走,几名侍卫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台阶,尽管如此,大门前还是呈现出一副破败的景象,大门锈迹斑斑,上面被粘了许多脏物,台阶上的杂草足有一尺高,甚至还开了白色的小花,看此情景。裴莹又想起了父亲在世时的风光,门前车水马龙,无数官员拿着拜帖欲求相国一见,这才过了多久,府门前竟破败如斯一时间裴莹的心如刀剜般难受。
就在这时。裴明凯和裴明耀几乎从两边同时跑来,两人先后施礼,“臣参见皇后千岁!”
裴莹没有给他们见君臣礼,她面如寒冰,指着门前的破败斥责两位兄长道:“你们看看,我裴府的大门竟被糟践成这样,你们却听之任之,还在府中藏污纳垢,你们地所作所为对得起父亲对你们地期望吗?”
裴明凯和裴明耀都羞愧地低了下头。忽然,裴明耀一指裴明凯先道:“是此人先占府第,我是迫不得已。”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先动手砌墙。现在却恶人先告状。”裴明凯拖着瘸腿跳了起来,嗓门之大,甚至惊飞了树上的鸟雀。
“你们都住口!”裴莹地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两个兄长的互讦让她感到无比羞耻,她强忍住心中地怒火令道:“限你们一个时辰内把裴家的族人都给我叫来,我今天就要解决裴家的内讧。”还不等两兄弟派人去找,裴佑的马车已经到了,马车里还坐着裴明远,他们都是下午得到的通知。一下朝便急着赶来。
裴佑见此情景,自然心知肚明,连忙上前劝道:“皇后娘娘请息怒,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先从侧门进府,有什么事到里面去说,其余的裴家族人我都已派人去通知了,很快便到。”
裴莹见二叔都安排妥当了,她的怒气这才略略收敛。立刻命凤辇调头,从侧门进了裴府。
裴府内也是混乱不堪,未加任何粉饰的粗砖将裴府一隔为二,参差凌乱地墙砖分外刺眼,往日精巧雅致房舍和雄伟大气的殿堂已经不见了踪影,房屋处处破旧凌乱,两家府第里增加了大量乱七八糟的人,一些姬妾甚至把娘家父兄也搬到府里来住,裴莹只走了十几步路。两条野狗便从她面前一窜而过。钻进灌木丛中低嗥撕咬。
裴明耀十分没面子,气得他对管家乱吼一通。裴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向父亲地灵堂走去。
裴俊的灵堂还算保持原貌,负责看守灵堂的是裴府的老管家,在他的精心照看下灵堂内外显得十分整洁。
见小姐来了,老管家连忙上前跪了下来,“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裴莹叹了口气,连忙将他扶起,“老管家,多谢你替我照顾父亲。”
“这是老奴应该的。”
老管家不敢多说,连忙向旁边退去,裴莹却又叫住了他,“老管家,烦劳你替我在灵堂内收拾出一间屋子,我等会儿有用。”
老管家应了一声,连忙去收拾旁边的厢房。
裴莹跨进正堂,正堂里十分安静,光线幽暗,正前方的案桌上摆放着父亲的牌位,前面有一些供品,两支长香快燃尽了,香烟袅袅绕绕,裴莹呆呆地望着父亲地灵牌,她想起了父亲在世的音容笑貌,想起他对自己年少时的万般疼爱,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爹爹,女儿来看您了。”裴莹慢慢跪下,她再也忍不住低声饮泣起来。
裴佑和裴明远也在后面跪下,裴佑沉痛地道:“大哥,弟辜负了你的重托,弟有愧啊!”
裴明远一言不发,他默默凝视着父亲的灵位,临去安西前,他特地去见了父亲一面,一直对他投靠张焕而不满的父亲竟第一次按着他的肩膀,鼓励他去安西为国建立功业,可那一别竟成了永别,裴明远慢慢闭上了眼睛,痛苦和悲哀充满了他地内心,他伏下身,重重地给父亲叩了三个头,裴明凯和裴明耀也无可奈何地跪下,却无话可说,这时,灵堂外面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裴伽等数十名族人已经急急赶来了。
裴莹忽然擦干了眼泪,她站起来对众人道:“请大家都到厢房去,我有话要说!”
说完,她扭头便向厢房走去,众人跟着她一齐进了房间,厢房已经收拾出来,十分宽大亮敞,细心地老管家还按顺序放了几十个坐垫。他特地给主位上放了一个簇新的软垫。
裴莹没有谦让,她直接在主垫上坐下,对众人一摆手道:“各位族人,请坐!”
房间里一共来了三十几名族人,大多是人字辈。也就是和裴佑一辈,也有七八名明字辈的子弟,虽然裴莹是女儿,按理是不能主持族会,甚至连参加族会的资格都没有,但她是大唐皇后,身份尊崇,故没有一个人敢多言。
众人也猜到了今天裴莹回府省亲的真正目的,大家都心事重重地坐了下来。房间里十分安静,只偶然有咳嗽之声。
沉默了片刻,裴莹终于缓缓道:“在座的都是裴家在京的重要人物。都是聪明人,想必大家都猜到了我召开这次族会地用意,不错,我今天就是为了解决裴家家主之事而来。”
裴莹开诚布公地说出了自己地用意,她向众人慢慢扫了一眼,有的人喜形于色、有地人目光忧虑、有的人却不以为然,裴莹见裴伽暗中给裴明耀做了一个手势,她暗暗冷笑一声又道:“河东张家、山东崔家地前车不远,天下人皆知。可我们裴家之人却偏偏看不见,非要重蹈覆辙,如果老家主没有遗命,众人争抢家主之位尚可以理解,可老家主明明已有遗命,你们却不肯承认,难道非要这样耗下去致使裴家分裂,你们才肯善罢甘休吗?”
裴莹的话掷地有声,说得众人皆哑口无言。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可以清晰地听见沉重的呼吸声,这时,裴伽站起来道:“请娘娘听我一言,我们并非是不遵从老家主的意愿,我们是愤不过裴佑擅自出卖裴家的利益,使我们裴家损失惨重,仅仅只得到一万顷土地,而崔家却得到十万顷土地
他话没有说完。裴莹便打断了他的发言。“崔家已经交出了九万顷土地,难道四叔不知吗?再者一万顷土地已是按亲王的永业田标准给与。朝廷对我们裴家已经很宽容,一万顷地可以养活多少百姓,四叔算过没有,我们裴家又有多少人,难道一万顷土地还不够享用吗?”
“四叔的意思不是说一万顷不够。”站起来替裴伽辩护地是裴明耀,他冷冷瞥了裴佑一眼道:“四叔的意思是裴佑擅自出卖裴家利益,而没有跟族人商量,他是错在擅自上。”
“你住口!”裴明远愤怒地站了起来,逼视着他道:“二叔的名字是你可以乱叫地吗?二叔放弃土地和军队是为了我们裴家的利益,试问,在那种情况下二叔还有选择吗?大家看看楚家的下场便知,就算二叔没有和大家商量,但老家主已经把处事之权交给了他,他完全可以自己决定。”
“可是我们却没有看见父亲把什么处事之权交给二叔。”裴明凯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帮腔,虽然他和裴明耀水火不容,但在反对裴明远为家主一事上他却和裴明耀的利益一致。
房间里顿时七嘴八舌、嚷成一团,另一个老资格的族人裴攸高声道:“我认为应立嫡长子继承家主,我支持明凯。”
“我支持二叔!”
“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裴莹止住了众人的争论,她站起来严肃地说道:“已经争了几个月都没有结论,再争下去裴家早晚会被拖死,今天我既然返家,这件事就由我来下一个结论。”
说到这,她取出父亲的遗命,在众人面前一举,断然道:“既然老家主已有遗命,命五哥明远为家主继承人,那按照我裴家族规,应遵循老家主的遗命,所以裴家的新一任家主由裴明远担任。”
“皇后娘娘!假如我不同意呢?”裴伽冷冷地斜睨着裴莹。
这时,裴明耀和裴明凯也站了起来,极为不满地盯着自己地妹妹道:“皇后娘娘,假如我们也不同意呢?”
房间里安静极了,紧张的气氛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几十双眼睛都在注视着裴莹,尽管她贵为皇后,但若反对者众,家族会议上也一样不买她的帐。
裴佑连忙站起来摆了摆手打圆场道:“各位!不要这样,此事可从长计议。”
“不!”裴莹终于发话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裴伽和两位兄长,毫不妥协地一字一句道:“此事不容商量,如果不愿遵从老家主的遗命,你们可以退出裴家!”
第四百零四章 发现端倪
裴家临时族会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五五开的反对面,由于裴莹的强硬态度,虽然裴伽和裴明耀两人拂袖而去,但跟他们走了仅仅只有三人,其余大部分裴家族人都表示愿意服从皇后娘娘的调解。至于后面怎么安排家族大会以明确裴明远的家主之位,那就是裴佑的事情了,裴莹连晚饭都没有吃,当晚便回了宫。
张焕照例还在明德殿的御书房批阅奏折,不过随着他对朝务的熟悉,他批阅奏折的速度也快了很多,熬夜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了,尤其是今天上午开了朝会后,相国的机制发生了重大转变,大唐一下子有了七位相国,这七位相国或许资历各有不同,但在权力上却是一样的,每人可执掌十天的政事笔,也就是行使相国的主要权力,除一些重大事情要共同协商外,一些平时的朝务小事就是由执政事笔的相国直接处置了。
所以从今天下午起,给张焕的奏折明显地少了,只有五十六份,这都是比较重要且需要下敕的奏折,也就是需要皇帝的圣旨。
而敕令已经由中书舍人拟好,就附在折子的后面,若张焕无异议,可直接用朱笔在敕令上写一个敕字,然后再交门下省复议,如果门下省不同意打回来,张焕这个敕字也就白写了。
相反,如果张焕觉得相国的意见不能接受,那他就可以召开廷议,将众相国和主要的负责人召来开会磋商,如果他一意孤行坚持自己的看法,众臣苦谏不通,最后也只能接受他的意见,或者张焕罢相换人,但这种情况也并不多见,毕竟最后会找到一个妥协的方案。
事实上,这种制度并不是张焕的首创。他其实是恢复了初唐以来的正常流程,中国汉唐的政治常态从来就不是帝王决定一切,它有一套很完善的权力制衡体系,很多时候皇帝地朱笔还比不上中书门下之印,如果没有加盖中书门下之印,而由皇帝直接发出的圣旨。事实上是违法的,下面执行机构可以不予承认。
这就是相权制衡皇权,也就是中国式的民主,虽然也有很多漏洞,一些权力**大的皇帝会千方百计揽权,比如中唐后皇帝让宦官掌权,形成了对抗朝臣的北衙,从而出现唐末地宦官之祸,而且在制度上也有通融之处。比如允许皇帝设翰林,由翰林直接发一些诏书,诸如拜将设相、册封太子皇后等等。但这些都不是常态,三省六部制的本身就是限制皇权,唐中宗擅自草拟诏书,他甚至不敢将装诏书的袋子封正,也不敢用皇帝的朱笔写敕字,而改用墨笔批复,由此可见他的心虚,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斜封墨敕,或许崖山后无中国指的就是一种政治制度和人文精神的彻底破坏。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明清的帝王独裁并不能完全代表中国地历史。
话题有点扯远了,先拉回来,张焕今天的心情着实不错,今天他的许多重大方针都得到了实现,他大朝提出设立地土地田亩监在下午时被相国们所接受,除了卢杞反对外,其他相国最后都同意了,当然这和他恢复初唐的多相制有关。相国们认为这是一种利益交换,以多相制换取土地田亩监掌租庸。
他随手取过一本奏折,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奏折内容是张延赏提出发行宝钞,以弥补铜钱的不足,他的理由是左藏黄金储备已达百万两,还有八百万两的白银,可以以此为抵押,向全国发行一千万贯的纸钞。事实上这是他张焕的主张。他急于在江淮扩大商业规模,但苦于货币的不足以及铜钱流通的不便。所以张焕便指示裴佑,朝廷应储备金银,而张延赏在此时提出发行宝钞,这其实就是揣摩他张焕地心思而特地上的奏折。
看到最后,他见到了第一任执政事笔相国韩的批示,制度不符,竟批了一个否字,也就是说,他的发行宝钞的想法被相国们否决了,张焕一下子愣住了,他慢慢坐直身子,眉头皱成一团,以前发行宝钞不行他是可以理解,因为没有足够的金银储备,为此他刻意加强了金银的积累,现在仅黄金就价值一千万贯以上,如何不能发行?而且韩也只批了一个制度不符,以前从未发行宝钞,何谈制度,张焕沉思了一下,便将这本奏折扣下了,他要寻找一个机会开廷议和相国们再好好磋商一番。
这时。宦官安忠顺轻手轻脚从外面走进。欲言又止。“有什么事?”张焕瞥了他一眼。
“陛下。崔阁老派人送来一封信。”安忠顺将一封信放在张焕地案上。
“崔圆?”张焕微微一怔。崔圆送信给他做什么?他略一沉思。忽然想起早晨崔寓所言。他立刻拆了开了信。信是崔圆亲笔所写。只有寥寥数语。信中崔圆告诉他上次地张府刺杀案极可能是大国地阴谋。已经有点眉目。但崔家力量单薄。希望张焕能支援人手查清此事。
如果是别人这样写。张焕或许会想到这是推脱之词。但崔圆地话张焕却深信不疑。既然他说有此事它国嫌疑。那此事不是吐蕃就是回纥所为。事实上。崔寓早晨用崔家列祖列宗地名誉发誓时。张焕便知道这件事不是崔家所为。但崔圆所指出是大国所为。事情就严重得让他有些吃惊了。如果真是回纥或者吐蕃所为。这就意味着国家之间地暗战开始了。张焕几乎毫不犹豫地写下了一纸手谕。连同崔圆地信一起交给安忠顺道:“你现在就出宫一趟。将它给杜梅。让他立刻去找崔阁老。”
安忠顺不敢怠慢。接过信便匆匆地出宫去了。张焕轻轻地揉搓着太阳穴。自己自即位以来。只一心考虑国内之事。却将吐蕃和回纥给忘了。可它们却没有忘记自己。内忧必生外患。当真是说得一点也不错啊!
看来监察室必须要扩员对外了。他忽然想到了李翻云。自己将她放走。是不是有些失策呢?
凤翔府,崔连星正站在一座山头上打手帘眺望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天还没有亮,但东天已经翻起了鱼肚白,一片灰白色的雾霭笼罩着这个不足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庄,陈屠户的女儿就嫁在这里,同样,他地儿子也藏身在这座小村庄中,崔连星抵达这里已有两个时辰,在此之前,他已经派人前来埋伏。
在前天捕获了陈屠户后,崔连星对行贿他地十锭黄金发生了浓厚的兴趣,黄金打造得光滑完整,外形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它们是成批铸造,而且他在其中四块金锭背后各发现了一组奇怪地符号,按大唐律法规定民间不得私铸金银,崔连星立刻将金锭送到负责铸造金银的少府监鉴定,一名工匠告诉它,这种金锭是波斯铸造,以前也曾有少量流到中原,但极少使用,更从来没有见过在背后铸造符号,而且这些符号是天竺人的计数符号(即现在的阿拉伯数字),另外从金锭的铸造程度来看,不会超过三年,从金锭这个的细节的发现,崔连星又联想到了陈屠户的供词,他立刻意识到了此事背后极可能隐藏着一个重大的阴谋,当天他便禀报了崔圆,并亲自赶往凤翔。
此刻在山头这片密林里除了崔连星外,还有一百多名武艺高强的好手,他们都身着黑衣、目光冷肃,这一百多人都是监察室的密探,被临时派给崔连星以协助他的行动,看得出这些黑衣人都是军人出身,虽然崔连星没有任何官方身份,但他们却绝对服从他的指挥,没有半句废话,和崔连星配合得十分默契,仿佛他们就是一类人,他们雷厉风行的作风和严明的纪律竟使崔连星也生出了想加入这个组织的念头。
忽然,连着有三只黑鹰从小村庄里腾空而起,山林所有人的眼中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兴奋,目标来了!众人的肌肉开始绷紧,手不由自主地摁向刀把,山林里顿时弥漫起了一股凌厉的杀气,百余人就仿佛一群发现了猎物的豹子,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崔连星脸色平静如水,目光冷漠地望着村庄,没有半点急态,他知道不会打草惊蛇,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有通知陈屠户的女儿一家,也就是说,陈屠户的女儿和儿子压根就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一个女人低微的惨叫声惊破了小村庄的宁静,瞬间,四个灰衣人从村中疾奔而出,分别逃向三个方向,其中的两人正向小山头奔来。
八十步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两名灰衣人即将进入山林。
“动手!”,崔连星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第四百零五章 梦月老人
夜幕降临,在皇城的含光门大街上,数百名羽林军严密地保护着张焕的龙辇疾速前行,在队伍的后面跟着杜梅和几个监察室的官员,监察室的正式衙门在大明宫御史台内,但在皇城也一处分支,位于大司农寺草场内,准确地说,这其实是监察室的秘密监狱,但对外挂的牌子却是羽林军骑射训练营。
一行人没有停留,直接驶进了司农寺草场内,所谓草场并不是养马的牧场,而是堆积草料之地,数十个巨大的仓库依次排列,里面堆满了干草。
其中最边上的一座仓库已经腾空,仓库前站住数十名守卫,正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随着数百羽林军护卫着皇上到来,仓库的门开了,走出十几人前来迎接。
龙辇慢慢停下,张焕从车中走出,众人一起躬身施礼,“臣等参见陛下!”
他们都是监察寺的高官和掌管暗探的一些将领。张焕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最后落在了站在后面的崔连星身上,他没有官职,仅有一个最低微的羽骑尉勋官,勋官是朝廷给予普通的平民的荣誉称号,就象今天的三八红旗手、劳动模范之类,没有实质意义,所以以他身份低微,不敢站在前面。
张焕慢慢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问道:“你就是负责此案的崔连星吗?”
他已经从杜梅的口中知道破此案的详细经过,对于崔连星竟只用一天时间便查出了眉目,他也为之惊叹不已,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人才。
崔连星站在大唐皇帝面前,依然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静稳重,他立刻深施一礼,“草民正是崔连星。”
张焕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崔家的庶子,从他身上,张焕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的一丝影子。“那你可愿意加入朕的监察室?”
“草民愿意!”崔连星干净利落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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