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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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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显著的变化便是唐初的授田再一次出现,朝廷在江南地区的润州、常州、苏州、湖州、杭州,以及淮南地区的涂州、庐州、和州,还有长江中游的潭、岳、鄂、江、洪,巴蜀地汉、绵、梓、简、眉,一共十八个州开始授田,授田面积一百二十万顷,凡大唐子民,无论身份贵贱,无论户籍何处,无田者皆可受领,按丁男三十亩粮田、丁女十五亩桑麻田地标准授予永业田,并且已获得的军田不计算在内,一时间,全国各地无地民众奔赴江南者络绎不绝。=
  正是这三大变化使得饱经战乱地大唐终于出现了大治的迹象。社会安定、人心振奋,表现在科举上就是前所未有的踊跃。
  现在不仅是客栈汇集的平康坊、崇仁坊已无虚席,其他各坊的客栈也均人满为患,晚来者只得寄身于寺院、道观,还有人住到长安的其他属县,为此朝廷特允许普通民众家里有偿接纳士子寄宿。才勉强解决了士子地住宿难题。
  这天中午,李泌和平常一样悠闲地在崇仁坊中散步,崇仁坊是他最喜欢的一坊,尤其是靠近皇城的西坊,这里有国子监巨大的建筑群,一片片绿树成荫,书肆茶馆随处可见,充满了宁静的人文气息,李泌的住处也选择了国子监附近。几个月来,每天中午步行去东坊的进士酒楼吃饭,已经成为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况且皇上也让他有空时寻找贤士,生活在崇仁坊也算公私相济了,还可向皇上领一笔寻贤费,补贴一下房租酒钱。
  和西坊的宁静相比,崇仁坊地东坊却十分热闹,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客栈、酒楼,同时也是各州的进奏院所在地,另外。这里也整个大唐印刷业最发达的地方,分布有一百多家大大小小的印刷工坊,印制各种佛经、书籍,同时也承揽朝廷的文书印刷。生意火爆、昼夜不停。
  进士酒楼在崇仁坊的东南角,只能算一家中等酒楼。但因它的名字起得好,这就使它成为科举期间生意最火爆的几个酒楼之一,同时也引来了同行的竞争,从前年起,在它周围春笋般地出现了无数拾它牙慧地酒楼,诸如状元楼、金榜及第酒楼、探花楼等等数十家,但还是没有一家酒楼能和它的生意相比。
  李泌背着手走进了进士楼,站在门口的伙计老远便看到了他,虽然这老道每天点的都是最廉价地酒菜,但进士楼看重的是信誉。就凭他每天光顾小店。他就比那些花费万金但只来一次地客人重要得多。
  伙计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李道长来了。我还正想道长今天怎么晚了。”
  “我的位子还在吗?”李泌笑呵呵地问道。
  “这个伙计有些犹豫,今天的客人尤其多,位子十分紧张,当然不可能专为李泌留一个座位,“要不我看看,他们吃好了没有?”
  “不必麻烦,我只是随口问问。”李泌摆了摆手笑道:“其实坐那里都一样。”
  “多谢李道长通融,请随我来。”伙计将李泌请到了二楼,二楼里坐满了年轻的士子们,喧嚣热闹非常,到处是一张张充满了青春和热情的笑脸。
  找了半天,李泌才在一个角落靠墙处找到一个空位,这是一张两人用的小桌,他对面坐着一个极为年轻的士子,大约十七八岁,穿着一件半旧的白色儒袍,头戴平巾,在他面前放着一盘包子和一壶清酒,看得出他的家境不好,尽管吃穿简朴,但他相貌俊朗,青春朝气显得英气勃勃,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书,正靠在墙上专心致志地读着,见李泌在对面坐下,他放下书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李泌也友善地向他点点头,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掌声,只见一名年纪稍大地士子站起来向众人笑道:“既然要我说,那我就说一两句。”
  他清了清喉咙高声说道:“我以为天宝年间地府兵之坏并不仅仅是土地兼并那么简单,各种原因造成了士兵不愿服役,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士兵地地位极其低下,豪门贵族需用劳力找不到人,便让士兵来充数,官府劳役无人可用也同样找士兵来顶替服役,日久天长,这就使得士兵成了苦役的代名词,原本立功而被朝廷所封的各种勋官,什么飞骑、旅骑、云骑等等,本来是荣誉地位的象征,可实际上却成为一种地位低下的标志,说到某人是飞骑尉,听者表现的是不屑,一个苦役罢了,如此,试问谁还愿意从军,从了军的也会想法设法脱离军籍,所以我以为大唐要军事强盛,首先就是要提高士兵的地位,使之成为人人羡慕,投军者自然踊跃,连我等士子也愿意披挂戎装为国戍边。”
  他的一番演讲赢来一片热烈的掌声,李泌听他见解独特,倒也有些兴趣,便好奇地问对面的年轻人,“此讲演者何人?”
  年轻人放下书回头看了看,便笑道:“此人叫郭牧,河东汾阳人,说起来道长或许不信,此人还是宣仁三年的进士。”
  “哦?”李泌更加感兴趣了,“进士怎么还来参加制科?”
  “他不参加又能怎么办?”年轻人轻轻摇了摇头道:“前些年门荫盛行,每年考中的进士大部分都被吏部拒之门外,有门路的去做高官幕僚,或许能寻到进身之阶,而无门路的也只能回乡务农,郁郁一生,这个郭牧就是属于没有门路那种,而且极为孝顺,听说他曾准备去安西从军,但母亲病重,他便留在家里照顾母亲,母亲去世后又在墓前结庐守孝三年,今年开制科,他便又重新来长安投考,也是想借新朝某个前途。”
  “百善孝为先,今上最敬孝道之人,或许他能有一个不错的结局。”李泌叹了口气,便默默地记住了郭牧这个名字。
  这时,对面年轻人又拾起了书,却不小心从书中飘落下一张书笺,正好落在李泌的脚边,李泌拾起书笺,见上面写着一首诗,他读了两遍,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问年轻人道:“这是你写的诗吗?”
  年轻人点了点头,谦虚地说道:“正是在下所写。”
  “好诗!”李泌由衷地赞道,他又忍不住拿起书笺,朗声读了起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第四百零九章 人才辈出
  “请问你贵姓?”李泌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年轻人向他略略一欠身,恭敬地答道:“在下姓白,名居易,新郑人,此次是第一次进京赶考,还请道长多多指教。”
  李泌听他是新郑人,也不由微微叹道:“去年崔庆功乱中原,想必你也是深受其害了。”
  “军阀混战、涂炭中原,我白家的房宅皆被乱兵赴之一炬,我随父兄逃到河东祖地才算捡了性命。”
  白居易也叹了口气,不过他又想起最近几个月大唐的新气象,精神也随之一振道:“不过新皇即位,改国号为大治,这也使我们看到了大唐的希望,我虽年轻,也愿早日为国效力。”
  李泌点了点头,他又将白居易三个字记在心中,这时,伙计给他上了酒菜,李泌便斟了一杯酒;举起杯笑道:“来,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金榜提名。”
  这时,旁边忽然有人笑道:“以白兄的妙诗,金榜题名应不在话下。”
  李泌和白居易一齐扭头,只见他们旁边坐着一名年轻的士子,他皮肤黝黑,目光炯炯有神,见李泌和白居易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他便将酒菜搬过来笑道:“在下柳宗元,就是长安人,一人饮酒无聊,二位可愿一同小酌。”
  白居易见他也十分年轻,似乎比自己还小一点,心中不由好感大增,也连忙抱拳道:“在下新郑白居易,初到长安,还请柳兄多多指教。”
  “原来白兄是初到长安,那可去过雁塔,看雁塔题名?可去过曲江,品曲江流饮?长安各大名迹,白兄可瞻仰过李太白的《将进酒》?可躺过贺知章醉卧的东市街?”
  柳宗元一席话引得白居易欣然向往,他长叹一口气道:“我哪里也没有去过。”
  “那有何难。我带白兄去就是。”柳宗元爽朗一笑。举起酒杯道:“饮了这杯咱们就去如何?”
  “那就多谢柳兄了。”白居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取出十几文钱放在桌上。简单收拾了东西。向李泌拱拱手便告辞而去。
  李泌望着他们地英气勃勃地背影消失。暗暗点了点头。大唐人才辈出。陛下幸矣!
  他又喝了几杯酒。也随即离去。
  张焕即位已经两个多月了。两个月地时间或许只是人生一瞬。但张焕地这两个月却需要他用一生来慢慢回味。这是他人生转折地两个月。是他大治开元地两个月。
  两个月地时间使他渐渐习惯了帝王生活。他地角色也已经由总理百事地管家转变为只问大事地主人。尽管如此。大唐幅员辽阔。在国力逐渐恢复之初。每天发生地各种大事仍然是层出不穷。使他心力憔悴。但有一件事却令他非常欣慰。上个月他下发了感化诏。对所有因军阀混战而被迫上山为匪或入水作寇地流民实行了大赦。既往不咎、一如丁男授田。效果非常理想。仅江淮地区地五十七个匪帮便投诚了五十五个。连同他们地父母妻儿。竟有二十余万人之多。治安转好、人心思定。这又为他地下一步改革创造了良好地开局。
  不过让张焕一直忧虑的是两个月前出现的回纥人细作,尽管发动了几次大规模的排查,但这些人就仿佛在人世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张焕也知道他们其实还躲在大唐的某处,象一只缩进缝隙里的毒蜘蛛,等待机会的来临,这些人已经成了他地一块心病。一直就悬在他的内心深处,为此他一连两次扩大国安司,并将它升级为国安署,与监察室同级,为御史台第五院,正式列为朝廷署衙。
  此刻,张焕正在仔细地看崔连星从洛阳送来的最新调查报告,经过两个月地细致调查,崔连星渐渐理出了一点眉目。他已经查出张府刺杀案的幕后主使极可能和回纥新出现的一个国师有关。而这个国师有波斯背景,换而言之。这次事件不仅涉及到了回纥,或许还会将大食卷进。
  臣在洛阳抓获两名案犯,据他们交代,他们所有的人已经化整为零,以经商为掩护分布在大唐各地,而且他们组织严密,都是单线联系,他们的首脑可能已经去了江淮一带,臣已经派得力人手去扬州排查,若有线索,臣将亲自赴扬州
  崔连星现在在洛阳,洛阳市署发现两名从石国来的突厥商人执假冒通关文牒,已经将这两人扣留,经查,他们二人确实是回纥暗探,只是身份低微,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情报。
  张焕将报告放下,虽然他没有在现场,但他还是隐隐觉得其中有些破绽,上一次那个回纥武士自杀的情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自杀是他们必要地训练,那这两个回纥人在被洛阳市署抓住后为什么不自杀?还供出他们首领可能在江淮,这和前面被抓之人的表现宛如天渊之别,可如果是刻意安排,但这又和他们首脑一贯狡猾谨慎的作风有些不符,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首脑并不知道上次被抓的回纥暗探在交代情报后居然自杀了。
  难道这会是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吗?张焕感觉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他有种预感,回纥人可能又要行动了。
  他立刻取过一张素笺,迅速写一份手谕,这时,安忠顺走上前道:“陛下,军器监那边已传来消息,都准备好了。”“朕这就去!”张焕待手谕上的墨迹干了,便交给安忠顺吩咐道:“你立刻去一趟国安署,让他们将此手谕传到洛阳。”
  安忠顺匆匆跑去了,张焕也起身前往军器监。
  卫尉寺、太仆寺、军器监都是大唐掌管军事和兵器机关,全部位于皇城,其中卫尉寺主要负责保管和调度军械,拥有巨大武器储备仓库;而太仆寺掌厩牧、辇舆之政,主要是则负责战马的放养和管理;军器监则是大唐各种先进的武器研发中心,大唐的陌刀、横刀、明光铠、弩箭等等都是在这里研发和制造,但庆治十五年后。财政逐渐吃紧,为了削减开支,裴俊便裁掉了一大半制造武器地工匠,导致许多优良工匠被各世家争聘,其中以陇右的条件最为优厚,几乎一大半的工匠都去了陇右。
  张焕即位后。一直倍受冷落的军器监开始被朝廷重视,朝廷将散布全国各地的武器匠人重新召回了长安,并投以重金研发武器,为可能发生战争而紧锣密鼓地进行准备。
  原军器监地地位较低,军器监令为正四品衔,较其他寺监首脑低了半级,现在已经被张焕升为从三品,现任军器监令是在楚行水事件中曾被罢免的太府寺卿房宗偃,他在一个月前被复用。
  军器监下目前分为左右两坊。左坊负责兵器的研制、打造;而右坊则负责各种器具,诸如旗帜、戎帐、什物等等的定制,同时也掌管物料库和皮角库。
  原来左坊中有兵器、甲坊、军械三署。现在又新设置了火器署,专门负责火药地研发,一个月前刚从陇右搬来。
  约一刻钟后,张焕抵达了军器监,军器监原来位于景风门北侧,因面积较小,故张焕又把右坊及仓库都分到了司农寺草场地西侧,那里有一大片空地,而火药试验场安排在废石台。这样一来,整个军器监便完全成了武器研发制造地基地。
  “陛下,到了!”龙辇停下,御林军都尉低声地禀报使张焕从沉思中惊醒,他拉开车帘一条缝,军器监的大门前已经站满了官员,为首之人便是军器监令房宗偃,在他身后站着两个少监,一个是负责右坊器具的秦晓武。另一个则是从陇右调来,最早提出将火药运用到军事上的宋齐,他是陇右的武器署署正,现正式升为军器监少监,负责整个大唐武器研发。
  “房宗偃率军器监众臣参见皇帝陛下。”
  张焕刚下龙辇,房宗偃便率领一班属下迎了上来,张焕微微一抬手,“众爱卿平身!”
  他又向后看了看,却不见杜环的身影。便问房宗偃道:“杜先生怎么不见?”
  房宗偃一怔。他回头找了一圈,确实不见杜环的身影。便诧异地问道:“杜环不是一起出来了吗?他人呢?”
  “我在这里!”声音是从大门右侧传来,只见杜环抱着一件极为厚重的白色长袍,正满头大汗地跑来,他跑到张焕面前,气喘吁吁施礼道:“臣去脱了这件衣服,晚了一步,请陛下恕罪。”
  杜环因十分熟悉大食地武器装备而被裴明远推荐,现在军器监任职,专门从事武器研发,他手中的白袍便是他最新研制成果。
  “这就是杜先生研制的火烷服吗?”张焕饶有兴致地接过杜环手中地袍服,这种袍服看似十分厚重,其实份量很轻,这就是他今天来军器监的原因,杜环将传说中的火烷服研制出来了。
  火烷服的原料就是今天的石棉,是用来辟火攻的防具,大食几次征服希腊,皆是惨败在希腊火上,痛定思痛,大食在一面研制防火器具的同时,也对希腊火进行了深入研究,尤其大食盛产火油,因此大型火油武器是他们的一大犀利武器,主要装备在北方军团和埃及军团,而去年进攻安西的大食军主要以吐火罗和波斯地区军队为主,没有携带火油武器。
  但将来若与大食之战,就将不可避免地遇到大食军地火油武器,未雨绸缪,唐军不能不防。
  “回禀陛下,这种火烷服臣一共有两种,这种是将火烷布缝制在衣服内,可抵御普通的火烧,但遇到大食军最犀利的火油弹和火龙船,这种火烷服恐怕难以抵挡,臣为此又用小块辟火板制作出了火烷甲和辟火盾,臣做了试验,完全能抵御火油弹爆发后烈火的冲击。
  火焕布在先秦时便被发明,杜环在怛罗斯之战中被大食俘虏后,被选去制作大唐的床弩,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提出火烷布可以防火,受到了饱受希腊火之痛的大食军方的高度重视,从而进入大食的军器研究中心,专门负责研制辟火甲,接触到了许多大食地武器秘密。
  这次他被裴明远推荐进入大唐军器监,他首先便是制出了火烷服和火烷甲,他见皇上对此非常有兴趣,便笑道:“臣马上将进行一次实验,陛下不妨一同观看。”
  张焕点了点头欣然笑道:“朕今天就是为此而来,既然已经准备完毕,那可即刻进行!”
  试验在一处空旷的场地内进行,用墙在周围砌成一圈以作防护,并搭了看台,张焕在房宗偃的陪同下在看台上坐了下来。
  “陛下,这个杜环不简单啊!臣看了他所写《经行记》,方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看台上,房宗偃见张焕十分重视这个杜环,他也有些感慨道:“他书中所写,在一个叫埃及的大国里,有数百丈高用巨石砌成的金字塔,金字塔旁还有同样数百丈高用石雕的高狮身人面怪兽,让人真想去亲眼一观
  张焕捋须微微笑道:“房爱卿若有兴趣,朕下次就让房爱卿为正使,替我大唐出使大食,如何?”
  “臣愿意为陛下效力。”
  这时,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试验开始了。
  第四百一十章 杜环的提醒
  鼓声停止了,只见一人慢慢从角门走出,他已经全身披挂了特制的火烷甲,手执圆弧形的辟火盾,正一步步地走向场地中心,在场地的中心则摆着一只木桶,里面注满了火油。
  “陛下,这是一个死囚,臣从大理寺借来,若他能完成这次试验,那刑部可酌情免他死罪。”房宗偃在一旁低声解释道。
  张焕没有说话,他专注地望着这个试验者,场地中央的火油桶他曾经用过,燃烧起来会瞬间产生火焰烈浪,十分厉害。
  这时,在角门边上出现了一名士兵,他手执火箭,慢慢地对准了火油桶桶面,那里的盖子敞开着,露出了黑漆漆的油面。
  渐渐地,试验者靠近了油桶,嗖!地一声,火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射进了火油桶中,场面上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屏住了呼吸,火油桶上先是一圈火苗燃起,紧接着越燃越大,那个试验者的腿明显开始抖了,往后退了一步,忽然,一股烈焰腾空而起,火舌向四周迸发,试验者顿时被火团吞没了,众人只看见一片亮黄色火海,而不见人影,只瞬间,火舌收回,露出试验者直挺挺的身躯,他忽然慢慢地倒下了,看台上发出一声惊呼,所有的官员都站了起来。
  张焕却没有动,他看得很清楚,试验者的火烷甲变成了灰色,但没有任何破损,而且在火苗及身的瞬间,他将手中的辟火盾扔掉了,张焕知道,这个人十有八九是被吓晕过去,可在血腥厮杀的战场之上,是不可能有他这样懦弱的人出现,换而言之,如果在这种赤炎下,此人仅仅只是被吓晕。那就证明杜环的火烷甲成功了。
  这时,几名随从跑上前用沙子扑灭了火焰,将试验者拖到一旁,替他解开了火烷甲,查看了片刻,忽然有人站起来大声禀报。“他还活着!”
  看台上顿时一片欢呼,张焕微微地笑了,这时,杜环快步走上前,向张焕深施一礼,“臣侥幸成功。”
  “杜先生的火烷甲让朕开了眼,不知你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朕帮你解决?”
  “回禀陛下,臣的火烷甲十分笨重,行走不便。只是为了适应海战而作,而陆地上还是需要用轻便的火烷服,但是火烷服用麻混纺的效果远远不如用棉。现在大唐地棉布不足就是臣面临的最主要问题。”
  棉布?张焕倒不知棉布为何物,这时,房宗偃笑道:“陛下,棉布就是白叠布,东市有买,十分昂贵。”
  张焕恍然大悟。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吟一下便道:“朕记得左藏就有不少。都是和西域贸易得来。朕可带你去看一看。”
  一行人又起身前往太府寺。太府寺就在军器监对面。片刻便到。太府寺卿张延赏听说陛下到来。急忙跑出来迎接。
  “臣不知陛下驾临。请陛下恕罪!”
  张焕笑了笑道:“朕今天是视察军器监。但军器监需要白叠布。朕记得你上次地报告中有库存此物。所朕带他们来看一看。”
  张延赏一拍额头。“有!有!臣这就带陛下去。”
  大唐最重要地两个仓库。一个是左藏。一个是太仓。太仓主要是储存粮食。位于大司农寺。而左藏则主要以储钱为主。另外金玉、珠宝、绸缎等物也在左藏储存。所占面积巨大。是由数百个仓库地仓库群组成。戒备十分森严。
  张焕要找的白叠布是在杂物库中,左藏丞领众人来到巨大地仓库面前。开启了仓库,随着大门轰隆隆地打开,一股久远的干燥之味迎面扑来,张延赏歉然道:“陛下,这里面的东西很多都是肃宗皇帝时留下,年代久远,请陛下勿怪!”
  “朕记得新年时龟兹王进贡了一批白叠布,现在还在?”
  “在!臣带陛下去。”左藏丞应了一声,带着皇上等数百人走进了巨大的仓库。
  这是大唐的国家仓库,气势宏大,纵深足有三百步,高二十几丈,里面的物资堆积如山,但却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便于帐物稽核,约走了一百多步,左藏丞带众人来到了棉布的存放点,皆是一捆一捆码放,一捆十匹,大约一百余捆,主要来自大食和西域等地,有贸易得来,也有进贡之物。
  张焕笑了笑便对身后的杜环道:“杜先生,这么多棉布可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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