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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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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他就在大门前等候了。院子里已打扫的干干净净。等了一个上午。就仿等了十几年一般。就在他刚想去吃午饭时。大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只见一名衙役飞奔进来。低声喊道:“来了!来了!快点开大门。”
  郭东主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急忙上前将大门拉开。只见外面已被大群士兵控制。几个人正朝大门走来。最左边的是王县令。他认识。另外一个少府监令杨敏中去年十一月时来过。他也认识。而正中间的男子约三十余岁。身着一件白叠布长袍。头戴乌网帽。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让人觉的十分亲切。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郭东主的心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他知道此人必然就是大唐皇帝了。他连忙上前一步跪下:“草民郭甫叩见陛下。祝陛下万岁、万万岁!”
  王县令连忙给张焕介绍道:“陛下。他就是郭记工坊的东主郭甫。长安人。”
  张焕连忙命人将他扶起。微微笑道:“朕今天是微服私访。郭东主就不必多礼了。”
  “谢陛下。臣没有告诉工坊中人今天陛下要来。一切都和平常一样。请陛下随我来。”
  说罢。他急忙上前推开另一扇门。“陛下请往这边走。”
  张焕点了点头。走了两步。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扭头问他道:“朕听说你有一个儿子在碎叶从军。是这样吗?”
  郭东主慌忙答道:“是!草民次子是碎叶的陌刀军。参加了碎叶保卫战。前几天捎信来。他一切很好。还立功受勋。的了不少奖赏。”
  “朕也有一个义子在碎叶从军。这次也立了功。孩子们有出息。我们这些做父亲的脸上也有光啊!”
  “是啊!前两天兵部派人敲锣打鼓。将一朵斗大的红花挂在我长安的宅门上。不知多少人羡慕我呢。”
  “那朕怎么没有?”张焕回头对李涵笑道:“回去朕要向兵部抗议。他们居然把朕的红花忘了。”
  众人都一起笑了起来。郭东主见皇上和蔼可亲。他紧张之心渐渐消失。带着张焕向内坊走去。虽然外面看着很小。但里面却占的面积极大。五座长条型的房子并排在一起。每间房子里皆有三百张织机。几百名工人在里面做工。大多是年轻的女子。穿着统一的白裙。一眼望去。房内白裙胜雪。十分养眼。
  张焕和众人走进一间屋子。巨大嚓嚓!声迎面扑来。这里是织白叠布的工坊。在每一张织机旁都摆着一个大框子。里面放着另一个工坊纺好的一团团棉线。一张织机两人操作。一人白天织布。晚上休息。另一人是晚上织布。白天休息。这样织机就从早到晚不用停。另外还有几十名健妇负责搬运线团、布匹等物品。还有几名身着黑衣工头。她们负责给每一个织娘计数。
  众纺娘都在专心致志的织布。对于张焕他们进来。没有人留心。这几个月来参观的朝廷高官不少。她们也习惯了。
  “你给她们开多少工钱?”在巨大的机杼声中。张焕提高了声音。
  “看她们能织多少布了。我一般是开二十文一匹布的工价。她们每天做五个时辰。技术最熟练的每天能织十匹布。那就是二百文钱。一个月下来能赚六贯钱。但大部分都能挣三到五贯钱左右。而且我还提供食宿。长安东市卖苦力的也不过挣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很多人家都争着要把女儿送来。甚至还有长安来的女工。”
  “那你怎么想到在新丰开店。为何不到长安开店呢?”旁边的李琪插口问道。
  郭东主已经知道这个少年就是皇上的嫡长子。雍王殿下。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下一任皇帝。他不敢怠慢。连忙恭恭敬敬道:“回殿下话。主要是长安的的皮太贵。为了省点买的皮的钱。我就来新丰县了。这里的的价只是长安的一半。而且离长安也近。由于我的货物供不应求。长安东市和西市的店铺都会自己雇马车来运货。又省下我一笔运费。”
  “原来如此。”李琪恍然大悟。他想想又问道:“刚才我在大街上看见许多胡商。好像都是来你这里买货的。那他们直接来你这里买货会不会比去东市买更便宜一点?”
  “不!不!”郭东主连忙摆手。“价格都是一样。这是行规。我不能卖的比西市便宜。我若不遵守。所有的店都不会向我买货。只不过直接在我这里买可以多买一点。而且现货充足。那些胡商都是急性子。”
  众人便说边走。张焕却忽然蹲下来问一个年轻的织娘道:“你一个月能挣多少?”
  织娘脸一红。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来了才半年。不很熟练。上个月的了三十五枚银币。”
  一枚银币的官价是一百文。也就是说她赚了三贯五百文。一个九品主簿的月薪也不过才五贯钱。当然。县尉还有土的收入和粮食收入。但就是这样。还是很不错了。
  张焕站了起来。又对郭东主道:“我们去看看纺织轻容吧!”
  轻容又叫无花薄纱。是目前市面上最轻的一种纱。入手似无重量。裁成衣服。看上去就像披一层轻雾一般。这种纱的纺织法极为珍秘。原只有亳州两个纺织世家能纺。为防止技术泄漏出去。两个纺织世家世代互为通婚。不让技术外泄。但六年前的中原之乱中。亳州也受了冲击。两个纺织世家有几户人逃到长安。被郭东主的到消息。便花大钱从其中一户人家手中学到了这门技术。现在轻容是他最赚钱的货物。一直就供不应求。价格很贵。订单已经排到了今年十月。整个关中的区。也只有郭记工坊能做这种轻容。
  目前郭东主的轻容工坊中只有织娘三十人。每一个人都是他精心挑选。身世清白人家的女子。而且都和他签了契约。保证不会把技术传出去。相应她们的收入也是最高。最高者每月甚至能拿到二十贯钱。
  出了白叠布工坊的大门。耳朵一下子安静下来。轻容工坊位于单独一座院子里。而且有围墙和其他工坊相隔。有专人把守。除了来视察的朝廷高官外。其他任何人都不的进去。
  进了门。张焕见这里防备森严。便对众人笑了笑道:“算了。既然是郭东主的珍秘。我们就不进去了。”
  郭东主连忙躬身道:“皇上但进无妨。这种轻容技术十分复杂。外行人是看不懂的?”
  张焕走到窗前。见大房间内也传来轻微的机杼声。三十名织娘正全神贯注的纺织轻纱。他回头对郭东主笑道:“朕有个非分的要求想请东主答应。”
  郭东主吓的连忙跪下。“陛下尽管开口。草民怎敢不答应。”
  “是这样。”张焕沉吟一下道:“朕的皇后十分喜欢轻容。她也组织宫女在宫中纺织轻容。可是怎么也纺不起来。朕这次来视察前。皇后特的嘱咐朕请一个会织轻容的织娘进宫教授。不知
  郭东主心中一跳。这等于就是把轻容的技术传出去了。可他又不敢不答应。只的一咬牙道:“陛下要求。草民安敢不答应。草民一定让最优秀的织娘进宫教授。”
  说罢。他对一名工头道:“去把吴绣娘叫来。”
  他又回头对张焕道:“这个吴绣娘丈夫是个军人。去年被调到安西参战。身世很清白。请陛下放心。”片刻。一名身着白裙的年轻女子被带了过来。张焕老远看见她。只见她年纪约二十五六岁。模样倒也清秀。走近了却觉的她似乎有些面熟。象在哪里见过。那个吴绣娘上前和张焕打了一个对面。她也一愣。忽然她跪了下来。高声道:“小女子叩见皇帝陛下。”
  张焕迟疑一下。问道:“朕见你也有点眼熟。我们是在哪里见过?”
  “陛下忘了吗?当年陛下在武威时曾视察过天宝县移民。我爹爹就和陛下讲过水车之事。陛下当时还给我们一张名刺。”
  张焕猛的想起来了。后来就是这对父女来金城告状。揭开了陈平贪污救济粮一事。他呵呵的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居然在这里又见面了。朕记的你应该姓刘吧!快快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吴绣娘也十分高兴。她站起来道:“小女子夫家姓吴。他就是陛下当年砍伤我父亲的一个亲兵。被陛下处罚后。他歉疚于心。时常来照顾我们。时间长了。小女子就嫁给了他。还生了两个儿子。他是奉天县人。积功升为果毅都尉。去年被调到安西打仗去了。两个儿子都在长安读书。我就来这里做工。挣钱供他们学费。”
  张焕听说他的亲兵知错能改。心中感到异常欣慰。他便对吴绣娘笑道:“真是巧了。朕的妻子正想请一名会织轻容的织娘进宫教她们纺织技艺。郭东主就给朕介绍了你。你愿意去吗?朕不会亏待于你。只呆半年。你可随时出宫看你的儿子。”
  吴绣娘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应道:“小女子愿意进宫教授皇后娘娘轻容技术。”
  “好。你去收拾一下东西。等一会儿朕就要回宫了。”张焕又回头对郭东主道:“朕这次前来视察也想听一听你们这些实业商人的意见。觉的朝廷哪些法度是不太合理的。尽管提出来。朕想听你说实话。”
  郭东主连忙躬身行一礼道:“草民觉的现在朝廷对我们已经很宽容了。不过草民也觉的确实有两个小小的的方不甚合理。”
  有人给张焕搬来一张坐榻。他坐了下来。又让李琪坐在自己身边。便对郭东主道:“郭东主请说。”
  郭东主想了想便道:“草民是想说关于朝廷对商人各种律令众多。而且很多互相矛盾。前年有河东奸商卖假茶坑蒙于民。朝廷便一刀切。所有河东商人皆不可卖茶。这实在是不合理。这是一件事。还有草民去年曾在扬州开了一家三百织机的作坊。长安这边盐铁监说我的郭记工坊是在长安登记商籍。按照庆治十三年的诏书规定。扬州的店应该在长安一并缴税。可扬州那边盐铁监却说我店开在扬州。按大治二年的诏书规定。我必须在扬州缴税。按理应以大治年的规定为正。但庆治十三年的规定又没有废除。结果我两边同时缴税。无奈我只好将扬州的工坊改名。在扬州登记商籍。可这样一来。我郭记工坊这块响当当的牌子就没有了。草民的意思是。朝廷能否修订一本完整的商律。不要再随意下诏改变它。”
  第四十一章 公主归来
  返回长安已经是黄昏时分,侍卫将吴绣娘带回宫,李琪也回了自己的雍王府,而张焕则直接来到自己的紫宸阁御书房,今天一天不在朝中,应该积累了不少奏折,刚走到门口,宦官安忠顺便急忙上前禀报:“陛下,韩国公主回来了。”
  “韩国公主?”突来的消息让张焕愣住了,他事先竟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她现在在哪里?那裴明远呢?他也回来了吗?”
  惊喜之下,他一口气连问三个问题,安忠顺连忙答道:“回禀陛下,韩国公主已被皇后娘娘接入宫内,裴大夫也回来了,上午他还来求见过陛下。”
  “速宣他来见朕。”不等安忠顺说完,张焕便打断了他的话,急命裴明远来见自己,他快步走回御书房坐了下来,激动的心情略略平静下来,早半个月前他已经知道回纥国内果然发生了内讧,忠贞可汗身死,颉干迦斯被拥立为新汗,近千名忠于原可汗的人被杀,而张焕所担心的韩国公主和裴明远一行却不知下落,尽管传来消息说大唐使者并未出事,但还是让他担心了半个月,今天裴明远和李素都能顺利归来,这着实让他感到十分欣慰,裴明远是他的心腹,又是裴家的家主,将来是他重用之人,这次他能带公主成功脱逃,也说明他有很不错的应急能力。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裴明远被领进了御书房,和在翰耳朵八里相比,他明显的瘦了一圈,一个月的艰难归途使他心神皆疲惫到了极点,离开翰耳朵八里没多久他们便遭到了回纥大军的追击,关键时刻是药罗葛灵的族人救了他们,在距西受降城约三百里时,他们又一次遭到了数千回纥边军的袭击,近二百名唐军阵亡。正是护卫唐军的拼死保护,他们才最终得以返回大唐。
  “臣裴明远参见陛下。”裴明远上前一步,向张焕深施一礼。
  张焕见他又黑又瘦,脸上疲惫之色难以掩饰,心中也忍不住地感慨,他亲自给裴明远倒了一杯茶。道:“这次回纥之行,朕也深知其中的风险和艰难,你和公主能平安归来,朕欣喜万分,快快坐下,给朕讲一讲回纥的经历。”
  裴明远坐下,他便将回纥忠贞可汗怎么欲进攻北庭,后来又如何突然大转弯,急不可耐地想迎娶大唐公主。又如何在迎婚的前夜暴毙,以及药罗葛灵如何全力帮助他们脱险之事详详细细地给张焕说了一遍,最后他又有些担忧地问道:“陛下。公主既然返回大唐,那她与回纥地婚约又该如何处置?”
  “想必你也知道了,回纥新可汗已经全面取消和大唐签订的协议,联姻之事自然也就此作罢,我们答应回纥的百万石粮食也不必再提。”说到这,张焕微微一笑又道:“这个颉干迦斯既然是被反唐的三大势力,粟特人、摩教、回纥军方拥立上台,他自然要有所表现,不过若要他立即发兵进攻大唐。朕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为何?”裴明远脱口而出,他随即又反应过来,“陛下说的可是黠戛斯人?”
  “没错,就是黠戛斯人,有他们在,回纥人就不敢真的南下,朕就是看准这一点,才任他们去内讧,最好自相残杀。也省得朕出兵去收拾他们了。”
  裴明远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他忽然又想起一事。便对张焕道:“药罗葛灵在与臣告别时曾提到他们几个部族有南迁地想法。现在回纥国内反唐派占了绝对优势。他们地处境也岌岌可危。正如陛下说言。回纥极可能出现分裂地势头。陛下为何不顺势而为。拉拢亲唐派。彻底让回纥走向分裂呢?”
  张焕忽然笑了。他意味深长地瞥了裴明远一眼。不紧不慢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顺势而为呢?对付漠北地回纥人我一共下了五步棋。环环相扣。扶持黠戛斯人是第一步。任凭回纥人内讧反唐是第二步。刚才你说地拉拢药罗葛灵等亲唐派我已经派人去做了。这是第三步。下面朕还有第四步、第五步。明远不妨猜一猜。”
  让裴明远猜。张焕却没给他时间。他话题一转便歉然地笑道:“明远刚刚回家。就被朕叫来。耽误了你和孩子团聚。朕真是很内疚。”
  裴明远连忙起身躬身施礼。“陛下言重了。反倒是臣要感谢皇后娘娘替臣照看女儿。陛下和皇后对臣地恩德。臣铭记在
  “好了!好了!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张焕摆摆手笑道:“皇后是你地亲妹。她不照顾谁照顾?倒是你啊!朕想让你去地方上磨练急年。你可有心理准备?”
  地方!裴明远暗暗一怔。他一时没有明白张焕地意思。在去回纥之前。他出任土地田亩监令。一直在常州任职。作为裴家家主。裴家地族务他几乎已经撒手不管。已经引起家族许多人地不满。好容易四年任职期满。他卸职回到长安。却又出任送婚使去了回纥。按理。他回来后应该直接入朝为官才是。怎么又让他去地方任职。皇上这究竟是什么用意?他目光疑惑地向张焕望去。希望能给自己一个明确地答复。
  张焕却没有明确解答他的疑惑,他沉吟了半晌,只淡淡一笑道:“朕已经决定任命你为益州刺史兼剑南节度使,五天后正式去益州赴任。”
  裴明远走后,张焕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去年由于碎叶战役爆发,他有很多计划中的事情都暂时被搁浅,尤其是高层的人事变动,这四年来基本上都没有动过,随着战争结束,权力的格局应该重新架构了。
  去年十二月,大唐的前相国、曾把持朝廷整整十年的崔圆不幸去世了,他的去世固然是大唐的一大损失,但意味着一个时代地结束,当年七大世家的家主,崔圆、裴俊、韦谔、张若镐、王昂、杨、楚行水。而韦谔也在前年病逝,现在除了楚行水尚在朝中为高官外,其他的六人都不在人世了,当年他张焕与这七人中明争暗战,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笑傲天下。
  张焕他慢慢走到窗前,凝视着远空地一轮弯月。它在无边无垠的蓝色天幕中仿佛和自己一样的寂寞,他忽然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没有了政敌,他的生活中似乎就少了一点什么,或许有时候敌人也是一个特殊的朋友,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远在巴格达地敌人。
  今天后宫内十分热闹,先是韩国公主返回长安。下午时张焕又将会织轻容的吴绣娘请入宫内,张焕的妻妾们兴致高涨,以至于丈夫迟迟没有回宫。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今天只有一个人忧心忡忡,就是崔宁,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她都在等待丈夫归来。
  让她忧心忡忡的原因是她一早得到一个消息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她的侄子崔曜竟然被大食人俘虏,带到巴格达去了,生死不知,这个消息使崔宁恍若被雷击一样。
  崔曜是父亲最难以割舍的长孙。在父亲临终前,他拉着自己的手反复嘱托,一定要自己把崔曜培养成为崔家的栋梁之材,可现在父亲地叮嘱尚未在耳边散去,却传来了崔曜被俘虏到巴格达地消息,这怎能不让崔宁心急如焚,若崔曜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向去世的父亲交代。
  崔宁站在台阶上焦急地来回踱步,她已经派了两个宦官去打听皇上地消息。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怎么迟迟还不回来。
  “娘娘,陛下回来了。”她身旁的侍女忽然指着远方出现的一串灯笼大声喊道。
  “真是他回来了。”崔宁拾裙跑下台阶,可跑了几步又有些犹豫了,自己这样跑去,别人知道了会不会在背后议论她。
  她想了想,便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交给贴身宫女道:“你去把它交给陛下,什么也不用说。”
  灯笼处正是张焕的龙辇。他在外奔波了一天。也着实累了,见夜已深。便返回宫休息,过了一座桥,安忠顺忽然在车窗外禀报,“陛下,元妃娘娘送一根簪子给你。”簪子?张焕有些诧异,宁儿送簪子给他干嘛!他随手接了过来,果然是崔宁之物,他又向窗外看了看,见崔宁的贴身侍女站在车外,便问她道:“元妃还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吗?”
  侍女慌忙施了一礼,“娘娘什么也没有说。”
  张焕沉吟了片刻,慢慢明白过来,这是崔宁让自己今晚到她那里去呢!他笑了笑便道:“你去告诉元妃,就说朕明白了。”
  侍女应了一声,转身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张焕一直望着她身影消失,又看了看手中的金簪,轻轻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会意的微笑,崔宁虽然使的是小伎俩,可是他喜欢。
  按照平常的习惯,他总是要先到裴莹这里来吃晚饭,然后再决定今晚地歇处,今天也不例外,他走进裴莹的寝宫,裴莹早已经闻讯迎了出来,在她身后却跟着韩国公主李素,她上前向张焕盈盈施一礼,“李素参见皇兄。”
  张焕摆摆手,呵呵一笑道:“朕听说你平安归来,心中快慰之极,今天晚上朕要喝一点酒,以示庆贺。”
  “皇上又在找借口喝酒了。”裴莹佯做不高兴的样子,可只装了一下,她也忍不住笑了,“那就少喝一点,臣妾这就给皇上热酒去。”
  “等一下。”张焕拉住了她笑道:“不如叫大家一起来喝一杯,如何?”
  “明天大家再一起喝酒吧!现在她们都在学习织容呢,兴致高昂,尤其是平平,那个吴绣娘和她是旧相识,从来都坐不住的她居然也认认真真学织轻容了。”裴莹摇了摇头笑道。
  “那小妹就不打扰皇兄喝酒了。”李素又行了一礼,便要告辞。
  “皇嫂。”李素脸忽然一红,附在裴莹耳边悄声道:“刚才那件事可千万别说出去。”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裴莹暧昧地向她眨眨眼,李素满脸通红地转身去了。
  张焕笑了笑,却没有深问。他来到饭堂坐下,裴莹给他端了几盘菜,又温了一壶酒,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她一边倒酒,一边问道:“李素从回纥归来。那她与回纥人的婚姻还有效吗?”
  “人都死了,婚姻当然也就取消了。”张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明远也问了朕这个问题,你们兄妹怎么想到一起去了。”
  “明远也问了吗?”裴莹大感兴趣,她忽然象年轻了十岁似的,凑在张焕面前兴奋地追问道:“给我说一说,明远在提到李素时是什么表情?”
  张焕诧异之极,他停住酒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想起刚才李素羞涩的样子,心中若有所悟。便笑了笑道:“莫非你想做一次红娘?”
  裴莹半天没有说话,自己的兄长在几年前妻子去世后,便一直没有再娶。他膝下只有一女,而他又是裴家家主,怎么能没有子嗣,为这件事,裴莹不知劝了兄长多少次,就算纳妾也可以,可总是被他婉拒,他的心中似乎只有亡妻一人,这已经成为裴家地头等大事。今天和李素聊天时,她总是旁敲侧击裴明远的情况,引起了裴莹的怀疑,在她不舍追问下,他们之间果然有这个苗头出现了,裴莹为此兴致盎然,但现在丈夫地话却让裴莹感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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