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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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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臣的最大心愿。”
  “是吗?”张焕的笑容消失了,他凝视着崔曜肃然道:“如果这需要耗费你一生的时间呢?”
  崔曜缓缓摇头,脸上露出无比坚毅之色,“即使用一生的时间,臣也无怨无悔。”
  张焕默默看着他,也被他地坚毅所感动了,他取出一块金牌递给崔曜道:“这是朕地金牌,朕还没有给过任何人,只要持有它,你可以随意进出大唐边境,没有谁敢为难你。”
  崔曜接过金牌,将一份感激深藏在心中,他躬身施一礼,“那臣就告辞了。”
  “你等一下。”张焕忽然叫住了他,他走到崔曜面前,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睛笑得如狐狸一般,“说起来你也是朕地晚辈,你有什么心愿可以告诉朕,朕可以帮助你,比如你和那个黠戛斯公主之事。”
  崔曜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是祖父告诉姑姑吗?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可是父亲那边
  张焕仿佛看透了他地心思,便微微一笑道:“这其实也是你姑姑的意思,她已经把黠戛斯公主接到她宫里去了,省得你夹在中间烦恼,朕其实也是性情中人,总希望天下有情人能成为眷属,房敏固然与你门当户对,但你们若真的结合,却又让彼此一生痛苦,这又何必呢?你祖父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也会在九泉下不安,所以朕和你姑姑商量了一下,趁你们尚没有正式订婚,朕会亲自出面,帮你取消与房家的这门婚事。”
  第四十九章 扣留叶哈雅
  夜幕悄悄笼罩了大明宫,退朝的时间已过去了很久,但就在夜色中,几辆马车在侍从的护卫下再次来到了大明宫,随即一盏盏橘红色的灯笼出现大明宫内,大唐相国们的身影再一次出现了,裴佑、崔寓、韩、楚行水、元载、张破天、杨炎皆依次而来,神色严肃,显然是被临时召进大明宫,当值士兵默默看着相国们匆匆远去的身影,许多人都隐隐感到,大唐一定又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紫宸殿内,七名相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朝中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时,崔寓忽然看见在殿角竟坐着自己的族孙,他正在和今天当值的中书舍人韩愈聊天,崔寓不由愣住了,“曜儿,你是几时回来的,在这里做什么?”
  崔曜连忙上前给二祖父施礼道:“回禀二祖父,孙儿是今天中午刚到长安,下午陛下召见了我,又命我参加今晚的会议。”
  “原来如此,我已明白陛下叫我们来的用意了。”楚行水呵呵地笑了起来,他回头对几位相国道:“我听说大食的宰相已经来我大唐,曜儿又在这里,不用说,陛下召我们前来一定是为了大食之事。”
  众人皆恍然大悟,楚行水说得有理,这时,殿内传来了侍卫的高喝声:“陛下驾到!”
  七名相国立刻安静下来,后面的韩愈和崔曜也站了起来,片刻,张焕快步走进了大殿,他身着一件普通的常服,看得出心情不错。张焕扫了一眼众人,点头笑道:“众爱卿都到了,倒是朕来晚了。”
  “臣等参见陛下!”众人一齐躬身施礼。
  “众爱卿免礼。”张焕坐了下来,他摆摆手道:“各位爱卿请坐,现在是下朝时间,大家可以随意一点,不必太拘礼。”
  众人一一坐了自己的位子。韩愈则坐在记录桌前,展开了素笺,提笔准备记录,十几名宦官将灯都点亮了,大殿里变得***通明,俨如白昼。
  张焕沉吟一下,缓缓道:“今天把各位召来,是有一件重大的国策要和诸位商量。今天朕收到了大食哈里发的亲笔信。”
  张焕话音刚落,好几个人都回头向崔曜望去,张焕见了。便微微一笑道:“不错,这封亲笔信就是崔曜从万里之外带来,是大食文所书,现在先让崔曜读给大家听。”
  崔曜立刻站了起来。他从宦官端来地盘中拾起信,便有些紧张地念了起来,“致大唐皇帝陛下,我是阿拔斯帝国第五任哈里发哈伦拉希德,为建立两国长期互信互利的平等关系,特致信皇帝陛下
  崔曜念得很慢,一封两千字左右的信他念了几乎一刻钟。韩愈奋笔疾书。将拉希德的信记录下来,七名大臣至始至终都在全神贯注地聆听崔曜的宣读。没有人感到不可思议,他们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玩笑,这将是大唐的重大决策。
  崔曜念完后,便默默地退了下去,张焕看了一眼众人,首先开口道:“这件事朕整整考虑了一个下午,大食君相之间发生了深刻的矛盾,哈里发为夺回属于自己地权力,希望能得到我们的协助,作为回报,他承诺大食将放弃对回纥的支持,朕的本意是同意这个方案,但事关重大,朕特地将各位召来再磋商此事,希望各位能提出自己的意见。”
  这件事来得实在很仓促,众人都没有思想准备,大殿里一时寂静无声,张焕也不催促,他知道大家需要时间考虑。
  “陛下,我来先说几句。”站起来的是兵部尚书元载,他向众人点了点头,徐徐说道:“五年前我曾受陛下之托前去处理契丹人问题,将契丹人打散后安置在河北及河东的十五个州内,现在五年过去了,年初我又专程去查看安置的效果,结果实在让我感到惊讶,才短短五年时间,大多数契丹人和汉人已经融为一体,他们彼此通婚,穿一样地衣服,说一样的方言,也一样的种田纳税,尤其是年轻人,你根本就想不到他们曾经是契丹人,我也问过不少人,他们也并不在意自己是契丹人还是汉人,关键是能让他们吃饱穿暖,有自己地土地,从这件事我便明白过来,其实反对契丹南迁的人是他们的贵族,一些损失了既得利益之人,真正的贫苦契丹人是不在意当谁地子民,他们生活在我们的文化之中,就会主动去调整去适应我的文化,久而久之,这种文化认同感就将他们熔化了,如果我们反过来,当初若对他们处处迁就,给他们钱米,给他们优待,到头来会骄纵了他们,反而给他们一种不平等的感觉,稍有不如意就会起义**,他们会认为对他们优待是一种歧视,所以陛下用强硬的手段杀掉他们的贵族,强制将他们族人打散分地安置,和汉人平等待遇,虽然开头他们会有些不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就会渐渐融入汉文明之中,彻底消灭了契丹人地威胁。”
  元载一口气说到这里,他发现自己有些跑题了,便歉然地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说这些呢?因为我想到了回纥人,他们人口其实并不多,最多也就百万人,不仅是他们,匈奴人、突厥人,这些漠北地游牧民族从来都是我们中原的心腹大患,一千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中原地入侵,可是我们历朝历代都没有办法解决北方的威胁,我认为这其中最关键地一点,是我们从来没有把漠北纳入我们的版图,如果能借这次机会一举荡平回纥,我希望大唐继续向北进发,修建唐直道,以军镇的方式向北方移民,将回纥人南迁入中原,打散安置。彻底解决北方游牧民族对汉文明的威胁。”
  元载说得慷慨激昂,这是他整整考虑了三年的方案,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提出来,今天,他终于找到了提出自己见解的最佳时机。
  或许是受元载地影响,大殿内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裴佑和崔寓都表示大唐积弱已久。一场碎叶战役已经耗尽了刚刚恢复的一点点国力,大唐要恢复到开元时的强盛,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时间积累,应励精图治搞好内政,二十年内不宜再进行大规模战争,吐火罗和药杀河以西地区和碎叶不能相提并论,并不属于大唐的核心利益,不值得为了它们罄尽国力和大食争夺。应该与大食缔结和平条约,倒是回纥一直就是悬在大唐头顶上的一把剑,这次回纥发生内讧正是绝好地机会。若错过这次机会,将来大唐再攻打它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对于裴、崔二人放弃吐火罗的意见张焕也笑而不语,这并不代表他的观点,虽然吐火罗和药杀河以西的康国、安国等地现在大唐暂时无法夺取。但并不等于就要放弃它们,国与国之间是不会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国家利益,大唐和大食之间现在或许会缔结和平条约,但将来事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张焕没有说话,一直默默地听取众人地发言,他发现楚行水几次欲言又止。便微微笑道:“楚爱卿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朕需要听取每一个人的意见。”
  楚行水是上一代七大世家家主中唯一在世之人,是相国中资历最老的一个。他也已经六十多岁,快到退仕地年龄了。见张焕问他,楚行水便站起来笑道:“我和大家的观点是一致,大食离我们太遥远,即使征服了它,也无力治理,我赞成先灭回纥,不过我还有另一种想法,那就是大唐应同时与拜占庭帝国也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这种关系最好的媒介就是贸易,朝廷应大力鼓励大唐商人走出国门到西方进行贸易,而不仅仅是胡商来到大唐,同时也应扩大海路贸易,以扬州和广州为海港放开民间商人到西方获取利润,大量海外贸易不仅可以带来手工业地繁荣,更能为朝廷财政带来新的收入渠道
  这次会议一直开到次日凌晨才结束,众人畅所欲言,最终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国家战略方案,包括对大食、拜占庭、回纥以及吐蕃的基本国策,对大食、拜占庭以和为主,双方建立起良好的贸易关系,大力鼓励东西方贸易以促进大唐经济和文化得到更好的发展,而吐蕃独特的地理环境使唐军无法进入,则以压制为先,严禁中原地物资流入吐蕃,尽可能地保持吐蕃国内地内讧状态,让吐蕃在内讧中逐渐削弱消亡,而对回纥则达成一致意见,大唐应在二三年内彻底灭亡这个草原民族,将大唐的疆域向北扩张,以军镇、移民、直道地方式将漠北与中原联系起来。
  天刚刚亮,一道紧急命令从长安发向了灵州。
  灵州,就是从前的灵武郡,朔方节度使所在地,统率经略、丰安、定远三军,三个受降城,辖灵、夏、丰三州之境,原驻兵六万四千七百人,随着吐蕃渐渐走向衰落,大唐地防御重点开始向西、向北转移,朔方节度使的地位逐渐提高,在年初进行的兵力调整中,西域都护府一跃成为大唐第一驻兵重地,共驻兵十二万,并在其下成立了北庭、安西、碎叶、大宛四大都督府;其次就是朔方节度使,驻兵达十万人,成为大唐的第二大节度府,同时削减了陇右、河西、河东以及范阳的兵力。
  为防止形成新的节度使专权,朝廷采取了三个有力的措施,一是各节度的军费和粮食皆由朝廷负担(西域都护府用军户屯田制除外),严禁军方擅自在各驻地谋利;其次就是由御史台定期派驻军事监察使,监察各军可能出现的违规举动;第三则是实行节度使轮换制,由中央朝廷十六卫各大将军轮流担任各地节度使,以及西域都护府辖下四大都督,每届任期四年。
  目前的朔方节度使是左监门卫大将军李双鱼,这位张焕的老部下向来以忠诚、谨慎而著称,这天中午。他收到了由长安发出的八百里加急快报,是张焕的一份手谕,命令他就地扣留大食使者叶哈雅。
  这个消息应该说来得非常及时,叶哈雅已经抵达了百里外地定远城,李双鱼正准备率军前去引领他们渡黄河,叶哈雅带来了三千护卫,这违反了大唐关于外国使臣护卫入境不能过千的规定。经反复协商,李双鱼同意叶哈雅护卫削减分成两步走,第一步是在九原减少一千人,第二步则在灵州再削减一千人,由唐军负责沿途安全。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李双鱼做了两手布置,他在黄河东岸部署一万军队,而他自己则亲自率一千轻骑渡河去迎接大食宰相的到来。
  叶哈雅从翰尔多八里出发后。先到了九原,从九原到长安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沿原来的秦直道南行。这是最便捷的道路,骑兵甚至只要半个月就能抵达长安,另一条则是沿黄河南下,在灵州渡河。路途就远得多,因为叶哈雅有军队护卫,因此唐军不允许他们走秦直道,只能沿黄河南下。
  他们又走了近大半个月才终于抵达灵州,八月下旬的灵州已经秋意十足了,强劲地北风扫过黄土高原,常常刮起漫天的飞尘。天空总是带着一丝昏黄。
  马车里叶哈雅饶有兴致地打量车窗外的景色。左边是低缓的丘陵,厚厚的黄土上沟壑纵横。仿佛被刀劈出的痕迹,数里外就是大唐人的母亲河……黄河。从蜿蜒盘旋中可偶然看见她的身影,雄浑、凝重、奔腾万里之势,而右面可以看见远方巍巍群山,那里就是贺兰山。
  “维齐尔殿下,前面再走二十里就是灵州渡口,我们将在那里渡过黄河。”
  给叶哈雅作翻译地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粟特商人,他长年往来于大食和大唐之间,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是叶哈雅专门从巴格达带来,他做了三十年贸易商人,到过大唐许多地方,当年吐蕃占领安西时,丝绸之路曾改走回纥,许多商人就是从这条路进入大唐腹地。
  他见叶哈雅兴致很高,又笑着介绍道:“这里植被稀少,大量地黄土被卷入河中,使河水呈现出浑浊的黄色,因此叫做黄河,不过再向南走就是大唐农业发达、人口密集的陇右,当年大唐皇帝就是在这里起家。”
  “你见过他们的皇帝陛下吗?”叶哈雅温和地笑道。
  商人摇了摇头,“我只听说他比较关心百姓疾苦,经常去民间视察,不过我从未见过他。”
  “这一次我与他会谈,就需要你来做翻译,到时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叶哈雅刚说完,忽然有人指着前方大喊,“大人快看,是唐军来了。”
  叶哈雅探头向前方望去,只见前方滚滚黄尘飞腾,一支军队正迅疾向这边驰来,叶哈雅笑道:“不用担心,这是来引我们渡河地唐军。”
  很快,唐军驶进,李双鱼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前来施礼道:“在下朔方节度使李双鱼,奉大唐皇帝陛下之命,前来引领贵客渡河。”
  翻译给叶哈雅低语几句,叶哈雅点了点头笑道:“原来是李将军,辛苦你了,我就是大食国维齐尔叶哈雅。”
  翻译又将叶哈雅的话翻译成了汉语,并特别向他指出,维齐尔的意思就是大唐的相国,李双鱼一抱拳道:“我们以准备好船只,请宰相大人随我前去渡河。”
  唐军在前方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继续向前驰行,一个时辰后,大队人马抵达了灵州黄沙渡口,这里是灵州最主要的一个渡河,这一带河面开阔,宽达二十余里,是黄河水运的主要路段,大唐开国之初,高祖李渊曾下令在此组建黄河水师,以防突厥入侵,现在这里又成为了黄河水运最重要的码头,大量粮食从河东走黄河水道而来。
  渡口已停好两艘大船,可一次运送三百余人,李双鱼歉然道:“请相国见谅,我们地船只都去运粮食去了,只有两艘船可用,只能分几次将军队送过黄河。”
  这倒有点出乎叶哈雅地意料,他沉吟一下便道:“好吧!客随主便,就按李将军说的做。”
  他下了马车,在两百名亲卫地簇拥下上了其中一艘大船,十几名唐军作为引路人也跟了上去,大船只终于摇摇晃晃地离岸了,破开浑浊的黄河水,缓缓向遥远地对岸驶去,李双鱼一直目送大船消失,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大治六年八月二十六日,出使大唐的大食维齐尔叶哈雅被朔方军扣留在了灵州,护卫他前来大唐的两千侍卫,也在渡河时被唐军一一俘获,全部成为了唐军的阶下囚
  第五十章 重返巴格达
  崔曜没有参见政事堂最后的决策,他在读完拉希德的信便退出殿外,一直等待到天亮他才被宫中侍卫送回了家中,从昨天中午抵达长安,他总共休息还不到一个时辰,有些精疲力尽了,虽然疲惫,但崔曜兴奋未减,从皇上和朝廷的态度来看,朝廷显然偏向于与大食和解,这是令他异常激动之事,他绝不希望这两个东西方大国之间陷入战争深渊。零点看书
  崔曜下了马车,快步向府内走去,刚进大门,老管家却拦住了他,“长公子,夫人让你立刻去见他。”
  “我知道了。”崔曜转身便去了内宅,夫人也就是崔贤的妻子,但她却不是崔曜的生母,崔曜的生母是蜀中杨家的嫡女,几年前因病去世了,现在的夫人原是崔寓的次妻,姓沈,是汉中一户大族的女儿,在岭南时生了一个儿子,因此被扶正为妻,由于沈氏被扶正一事没有得到崔圆的首肯,因此沈氏为人一直很低调,从不过问崔家的族务,对崔曜和他弟弟也从来不闻不问,故崔曜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她了。
  沈氏约三十出头,容貌勉强还算端正,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她被扶正也是因为她给人丁单薄的崔家生下一子,事实上她是一个较胆小怕事的女人,今天她要见崔曜也是因为丈夫再三叮嘱的缘故,此刻,沈氏正在收拾儿子夏天的衣服,忽然丫鬟来禀报,长公子来了。
  沈氏一怔,连忙吩咐道:“让长公子稍候。我马上就出来。”
  片刻,沈氏走了出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她不知道该怎样给崔曜讲这件事。崔曜正站在小客堂里负手看墙上的画,他忽然若有所感。回头见继母已经走了出来,他连忙上前施礼:“孩儿给二娘见礼。”
  “曜儿不必客气,请坐吧!”沈氏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自己的这个儿子,见他已经长成了大人。酷似自己丈夫年轻时地情形,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几年不见,曜儿竟长这么大了,你这次回来可见了你的三弟?”
  三弟就是沈氏的儿子,今年刚满五岁,崔曜摇了摇头道:“孩儿回来后一直忙碌。无暇见三弟,请二娘见谅。”
  “你三弟还没有起来,晚点再见他吧!”说到这,沈氏话风一转,回到了正题上,她微微笑道:“曜儿,明年你就十八岁了吧!”
  “是!”崔曜已经隐隐猜到继母找他来的用意,他也不说破。只恭恭敬敬地回答。
  沈氏见他态度恭顺。便满意地点点头又笑道:“你父亲身为朝廷重臣,又是家族之长。每天都公务繁忙,也无暇照顾你们兄弟。他就让我替他关照你地终身大事,所以我今天找你来,便想告诉你,你父亲和房侍郎已经商量过,准备在三天后给你和小敏正式订婚,礼仪和物品都不需你操心,只要到时你的人在就行。”
  果然是为婚姻之事。崔曜地心中一股怒气沛然而起。明明知道自己带古黛回家地用意。还要三日之内订婚。当自己是玩偶不成?
  他克制住内心地怒火。起身向继母深施一礼。冷然道:“多谢父亲和母亲地为孩儿坐想。但孩儿已决意为祖父守孝三年。三年内不谈婚嫁。”
  “曜儿。你沈氏被噎得哑口无言。她面子放不下来。脸一寒道:“那就算了。我也不管你们父子之事了。此事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你去吧!”
  “请二娘恕罪。”崔曜一拱手。便大步离去。
  崔曜回到自己地房间。心中烦闷不已。他从小地教育是父命不可违。虽然父亲和他相处时间不多。但毕竟是父亲。他地命令自己不该违背。可是这门婚姻他又绝对不能接受。古黛为了救他不远万里赶来巴格达。这份恩情他又如何能弃之若鄙。他不由想起和她一起返回长安地旅途。那段快乐地时光让他刻骨铭心。
  崔曜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己该如何说服父亲呢?
  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嚷声,崔曜眉头一皱,推开窗向外望去,只见他地一名随从正大声给管家比划着什么,管家也在使劲给他解释,可惜两人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只是声音越来越大,都不知道彼此在说什么?
  崔曜笑了起来,“刘叔,他是说他们打算回大食,特来向我辞行。”
  “哦!原来如此。”老管家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见他来得气势汹汹,还以为他想做什么呢?原来是辞行。”老管家摇了摇头,转身去了。
  那名随从走到院子里,向崔曜恭敬地施了一礼,“请先生原谅我们,我们实在很怀念巴格达,想先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崔曜心中冒出,皇上命自己再次出使巴格达,却又没有说几时出发,自己为何不立即出发呢!
  这个念头一起,崔曜心中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虽然他是昨天才回来,今天就走似乎有些不妥,可三天时间转瞬即过,再不走难道真的要和她订婚不成?
  一年多的磨练使崔曜有着异乎常人的果断和自立,他立刻对从人道:“你们也不要急,我明天也要返回巴格达,我们一起走。”
  打定了主意,崔曜的精神慢慢松懈下来,****不眠的倦怠使他已疲惫不堪,也顾不得吃饭,他躺在榻上便呼呼沉睡过去,一直到黄昏时分,崔曜才终于一觉睡醒,嘴角尚留着酣睡后地甘甜,他洗了一帕脸。只觉得格外地精神抖擞,这时,一名丫鬟在旁边低声道:“长公子,老爷让你睡醒后就去见他。他在书房等你。”
  “我知道了。”崔曜略略收拾了一下,便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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