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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涎三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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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都是自私的动物,即便是本性外露,也不会是心甘情愿的。海微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如果身在小小这样的环境里,会活得怎样。也许很早就不读书了,然后找一份不怎么体面的工作,嫁一个不怎么体面的人。生一个同样不怎么出息的孩子。然后,让生活磨砺的没了耐心,变得粗粝,低俗。与其是这样可悲的人生,那么她或许会跟小小一样,虽然选择也许会不同。但是信念必定是相同的。这样一想,又有谁有权去指责谁。
  综上所述,佟小小怎么着都算不上是个坏姑娘吧。
  想到这里,海微豁然开朗,阴郁了一个下午的心情也舒畅起来。她朝着慢悠悠喝着咖啡的小小微微一笑,那一笑很明媚,很倾城。
  
  
  
  
  
  
  第12章 第十一章 被爱秒杀
  街角的祝福,戴佩妮的歌。后来海微每次听,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歌里唱的都是男男女女的分分合合,可是,她最先想到的却是和佟小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敞开心扉的毫无顾忌畅谈的那个下午。这是一个分界点,自此之后,两个人为各自的事业奋斗不止,最终彼此背道而驰,渐行渐远。海微永远不会想到,许多许多年之后,她们会站在怎样的立场上再次重逢。
  小小的休学手续很快就办下来了。跟她一同离开的还有袁佳颖,宿舍一下子少了俩个人,顿时冷清了不少。海微跟闵闵都有各自的事情,于是交流更加变得不可能。日子就这样行将就木的过着,渐渐失去了出口。海微没事会去沈熹年那儿,与其说是窜门,不如说是去倒苦水。会把心里的不平,怨气,累,苦,恨都一股脑儿地跟沈熹年说,也不管他听还是不听。她只管说,心里舒坦了便离开。有时候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也会请沈熹年吃吃喝喝。两个人虽然时有交集,却多只是限在吃吃喝喝之间而已。
  他们两个到底算什么?闵闵有时候纳闷起来也要问海微,酒肉朋友吧,她每次都是这样敷衍。但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也许海微自己心里都不是很清楚。应该不只算是酒肉朋友,因为有莫名其妙的依赖感,也多少会有些感激,可是如果说的严重了,却绝对不是暧昧,甚至好感什么的。她只是觉得,跟沈熹年在一块儿的时候,心情特别放松,烦恼会一点点淡化。因为他总是能够很好地引开她的注意力。像关系很好的姊妹,对,如果沈熹年是个姑娘,两个人绝对是极要好的闺蜜了。海微这样想着,心情就莫名地开朗。但关键是,沈熹年不是姑娘,于是开朗过后,却又会不知不觉地阴郁起来。她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二下所有的课程在蝉鸣声里终于接近了尾声,而不好的事情却初露端倪。
  这一次是闻爸打来的电话,声音沉沉的,像是夏日里悠远的积雨云,低低地压在头顶,叫人喘不过气来。
  “微微,杨骁去世了。”
  电话那头再没有了回声,父女两个彼此沉默着,过了很久,闻正南才听见另一边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杨骁的死是那年暑假老天给闻海微开的最大的玩笑。葬礼在海微放假后第二个礼拜日举行。没有看到沈熹年,当然,因为是彼此毫无关系的个体。只是,在那个时候,海微发了疯的想见他,没有原因,又或许其实是有原因但是她内心不愿承认而已。
  杭霁月一直没有哭,但是却竭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海微看见她紧紧地捏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眼里有血丝,也有浅浅的泪。秦褪一直陪在她身边,手只是轻轻的护在她身后,连触碰都是小心翼翼。他想必也是几宿没睡,眼里亦有血丝。海微多少知道一点秦褪对于杭霁月的感情。又是一个得不到,得不到便有执念。于是一直陪在身边,或许这个时候也是需要的。
  关于杨骁的病,后来海微才从爸妈那里听说。他们家里都不是喜http://www。345wx。com欢嚼人是非的人,况且那天是杨骁的喜日,于是便没有对海微讲。其实,杨骁结婚前就得了病,但杭霁月还是执意跟了他。杨骁,杭霁月以及秦褪,他们之间那又是另一段恩怨,既然无关海微,便不多做文章。
  丧礼回来那天晚上,海微一直都没有睡,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想到却并不都是杨骁的事情。其实,她只是有感慨,突然间觉得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特别危险,并且虚无得不真实。人生,命运,以及爱情,这些她还尚未意识到要去顾及的东西一下子都涌到了自己眼前。几个月前,还是春暖花开的日子,只是小小地眨了一下眼睛,便是一个天翻地覆。身边的人都离开了,海微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说不定哪一天也被老天爷一个不小心就给秒杀了。于是,便越发的睡不着,仿佛只有看到天边的鱼肚白,才能确信自己又安全地度过了一天。
  就是这个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手突然亮了起来。
  “沈熹年:喂,睡了么?”
  海微看看手机,凌晨三点半,心中不由暗暗好笑,这个时候问人睡没,好傻。
  “没有,一直醒着”虽然觉得傻,却还是回了过去。
  “哦,邻居的事情别太伤心了。早点睡。”
  隔了好http://fsktxt。com久,沈熹年才又回短信过来。海微觉得他莫名其妙,睡不着,与其这么一来一回地耗,干脆挂个电话过去。
  彩铃是首钢琴曲,不快不慢地响着,等了很久很久,才传来熟悉的男声。
  “喂,这么晚干什么?不是叫你早点睡?”沈熹年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熟悉又陌生,有倦意,还有夹杂着嘈杂的人声。
  “我说你在哪啊,都凌晨了你还在哪儿疯呐?”
  “没,没,在家呢,听摇滚。”沈熹年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着,连音调都变了。
  “有病,不说了,我睡了。”海微没等对方回答,便挂了电话。其实,她是怕自己忍不住,因为有情绪一点点溢出来,其实她还想多跟他说说话,但她努力克制住了。海微心里知道,像沈熹年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听摇滚的。
  第二天的早上,又是一个电话,把梦里的海微一下子带回现实中。惺忪地按到接听键,便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
  “闻小姑娘,你家这个九曲十八弯的,都绕死我了。快快快,下来接驾,皇上驾到。”
  海微觉得纳闷,这说话腔调怎地那么熟悉呐,油头滑脑,像谁来着。她搜肠刮肚地思寻,电话那头却没耐心了,
  “唉,我说,动作麻溜儿点行不?哥哥我不认识呐,秦褪,秦褪啊。”电话那头哇啦哇啦地喊,海微一听,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奔下楼来。
  然后,遇见沈熹年。
  海微后来想,那天的场景许是之后她拍再多再多的电影,都没法儿复制出来的。哦,不,其实真正复制不出来的是当时的心情。海微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情绪来好好审视眼前这个男孩儿的呢?兴奋,激动,怅惘,还是沉沦。总之,站在沈熹年的面前,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却莫名地漏跳好多拍。
  “你,你怎么会来?”应该是激动吧,连舌头都开始不知好歹地打结,人一下子就变木了。
  “哦,听说这里的文工团找人,于是过来摸摸路子。顺代看看你。”沈熹年说话漫不经心,那样子似乎真的不过只是顺带而已。
  “小姑娘,你听年子胡扯淡……”秦褪刚要驳他的话,却被沈熹年一个锐利的眼风给生生地扫下去。悻悻地转了话锋,
  “行,哥不多嘴就是。回了,那边还有事儿。”他冲外头俩人随意挥了挥手,便开了车子扬长而去。走得比来时还要莫名其妙。
  “要不,上去坐坐,我妈今儿包水饺,给你尝尝手艺?”海微突然觉得俩人有些冷场,便客气地提议着。
  “行啊,坐了一夜火车都没好好吃饭。”出了她的意料,这次沈熹年居然一点都没犹豫,生生答应了去。
  于是,之后的场景,海微似乎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段里重复上演过。闻妈闻爸热着心肠给沈熹年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削水果,分点心,似乎是家里来了贵客。不过这真是更像是在招待未来女婿。
  “熹年啊,多吃点,你太瘦了,还不及我们家微微胖。以后两个人站一道不相称的。”闻爸鸡婆似地替沈熹年舀了一碗水饺,乐呵呵的开着玩笑。
  “闻正南同志,说话过了哦。”海微用筷子敲着碗沿,不满意的样子。一边的沈熹年自是抿着嘴笑,竟也不多语,就跟上次一样。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敢情是要去摸路子,到她家练兵来着。
  “熹年,这次是到我们文工团来啊?准备呆几天?”闻妈搓着手从厨房里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屑屑。
  “啊,就呆一晚,明天看看有机会不,晚上就准备回去。那边还有活儿留着,毕业论文也要准备出来。所以时间蛮紧的。”沈熹年吞了口饺子,虽然烫,说话却不含糊,像个正直的好孩子。
  “那找到住处没?回头叫海微送你过去,这儿我们都熟。”闻妈热络地说着,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意味。
  “没,刚到这儿,还没安顿。我没事儿,随便找一地儿,凑活一晚。”
  “这怎么能行?”闻妈不小声地说了一句,随即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便又压了压嗓子,道:“你一个人孤身在外,不安全的。今儿,你就住我们这儿,喏,客房,平时我一直收拾的。铺个席就成?”
  “哎哟,妈,你来劲儿啦。”海微觉得闻妈纯粹就是人来疯,平日里对她理智得都冷酷了,碰上沈熹年,平日里的热乎劲儿便撒的一发不可收拾。
  沈熹年尴尬地看了看对桌的母女俩,干笑了两下,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茬,于是便有自顾自地夹了一筷饺子,他这心思明显就不在吃上,饺子在醋坛子里生生滚了好几圈,却没有要拣上来的意思。
  就这时候,一直闷头吃饭的闻爸突然也发了话,“我说熹年,现在外边这旅馆住上一晚得有个把百块吧。”他笑眯眯地看了对方一眼,又继续道:“你们年轻人出来打拼,挣点钱不容易。所以,就听阿姨的话,住我们家吧。”
  “爸……”海微几乎是哀嚎着埋怨地看了闻爸一眼。她本以为,这会儿,当家的发话了,该让一头热的老妈清醒清醒的,她都忘了,家里从来都是闻妈当家,现在倒好,双管齐下。
  沈熹年被这滑稽的一家子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又干笑了两声,“阿姨,叔叔,这个,这个不妥吧。”
  “有啥不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于是,沈熹年再次尴尬地干笑了三声,再也不多话了。
  
  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其实别的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海微还是失眠了。夏夜对于她来说本来就不让人舒坦。于是,让老式的西洋挂钟在静静的深夜敲过十二下之后,海微果断下床,是的,她该找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了。失眠其实是一个耗力气的活儿。路过客房进到厨房,刚要打开冰箱,便听到男人的声音。
  “要死,大半夜,你吓死人啊。”是沈熹年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嗓子,像做贼,偷偷地躲在暗处。
  其实,吓一跳的是海微,她只穿了单薄的睡裙,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便出来了。还好没开灯,不然尴尬的就不只沈熹年了。
  “你半夜不睡觉做什么?听摇滚?”海微渐渐适应了黑暗,沈熹年就在她的左手边,穿着白色的T恤,下边儿是保守的平角短裤,松松垮垮地,倒也适合他。
  他走近了些,把海微整个人都罩在了他的阴影里。
  “你好点没?”他没有接海微的话,只是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海微顿了顿,突然扬起头来看他,两个人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对视着,彼此都不说话,静谧得只有走针的声音,还有对方细微的呼吸声。
  “你从南彻夜赶到北,是不是就是为了问我这句话?”她炽热地看着他的眼睛,拼命地想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说是啊,说是啊,我只要你一个字。海微几乎要控制不住心里的呐喊。但是,长久之后,另一双眸子却犹豫着,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是,我只是从一个酒肉朋友的立场,关心你一下。”沈熹年转过身,背对了她,又道:“不要误会,更加……”他停了数秒,然后回过头来对她坏坏地笑了一下,“更加不要爱上我哦。”
  海微看着他,却没有笑。
  狗屁,沈熹年,我已经爱上你了。这个你得负责。她心里默默地说着,随后,转身回了房间,甩给他一句话
  “刚刚你说的话,我什么都没听见。早点睡觉吧。”
  
  
  
  
  
  
  第13章 第十二章 一个逃一个追
  沈熹年在海微家住了一晚便走了,至于文工团的事情具体结果怎么样,海微自然不是很清楚。她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沈熹年的突然到来然后离开发生任何改变。至少,在外人看来,依旧跟很多时候一样,一天从中午开始,失眠到天亮才睡。一天十几个小时,听戏,吊嗓子,看电视,上网。偶尔出去神游,兴致来了自己做菜。闻爸闻妈总是晚上才回来,工作一天,迈进家门,第一眼便瞧见海微端坐沙发上,咿咿呀呀的唱曲儿。多半是《红拂传》,她跟闻爸学的是程派,一板一眼地唱着,“虽然是舞衫中常承恩眷,辜负了红拂女锦绣华年,对春光不由人芳心撩乱,想起了红颜老更有谁怜。”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闻正南一脸狐疑地看着身边的妻子,小心地问。闻妈只是白了他一眼,“红拂夜奔,老闻,你过糊涂了。”
  “哎哎,这红拂传我也知道啊,我就老觉得,这丫头自从沈熹年走了,那魂儿好像也跟着走了似的。不正常。”闻爸瞅着一脸陶醉的女儿,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对,海微也知道,其实,自己的日子过得一点都没有正常起来。和沈熹年的联系自从他离开之后,就断了。她不联系,他亦不想起。仿佛两个人在长长的距离里较起了劲。看谁先妥协,看谁先爱上,看谁输在谁的手里。
  海微努力地想控制着这样的负面情绪。然而,心态不对了,所以什么都不对了。无论她多么希望让自己充实忙碌起来,心里却就是空,像是突然被谁不小心偷偷掏掉了一些东西。那么,到底偷走了什么东西?到底是谁这么不知好歹地敢偷她闻海微的东西。她真的不知道了。
  这样迷迷糊糊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暑假结束。海微几乎每天都听戏,《贺后骂殿》、《三击掌》、《玉堂春》、可自己真要唱,却就《红拂传》,跟发了神经似的。原因也只有她知道。那其实仿佛是个咒,每天每天唱,唱着唱着,好像自己就成了红拂。她要去追那个李靖。一刻不待地坦白自己的心事,就像红拂之于李靖,只是一句“妾似丝箩不能独生,一心依托于参天大树”。
  海微的心思其实很简单,踌躇了一个暑假的千千结,终于还是决定应该鼓起勇气去解开。至于后果怎么样,那自然还要另当别论了。
  然而,她不会想到,这个千千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解开。
  开学那天在车站路上碰巧遇见秦褪。二世祖,整天没个正经,见着海微大包小包,便又是自告奋勇,顺路载了她一段。
  “小姑娘,沈熹年没跟你一块儿啊?”秦褪像是故意地,哪壶不开提哪壶,哪儿有痛处往哪儿戳。
  海微白了他一眼,“他在哪儿关我什么事,我们没关系的。”
  秦褪看着海微的脸色,嗤嗤地笑起来,“姑娘,怎滴,年子又犯啥错儿啦?瞧你那不待见的样儿。”
  “到底谁不待见谁。”她特别强调着,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沈熹年的什么气。连她都觉得莫名其妙,那就更不要说秦褪了。
  “唉,算了算了,说不清楚。”海微摆摆手,不想再在关于沈熹年的任何问题上做任何挣扎跟纠结。
  她这次回去就是要去解决问题的,等事情明明白白的,什么就都会正常了。
  倒是秦褪,看着她,又嘿笑起来,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拍了拍她的肩,道:“行了,别生年子的气了。处女男,你晓得的,都有点招人嫌。你也别太在意。”
  车子拐过一个弯,海微没有准备要接话头的意思。于是,秦褪只好继续说。
  “其实,年子他碰见你算是变了不少。过去,他更不招人待见。”
  “我去,原来还要极品。这货到底还有救不?”海微禁不住喊起来。
  秦褪斜睨了她一眼,见对方悄悄来了兴致,便得意起来。
  “哎哎哎,你可别这么说年子。人家好歹半夜里做了通宵的火车来慰问你老人家。这么损他,你也忒没良心了。”
  “哧,他不是要去文工团摸路子,顺道来我这儿滑一脚的吗?”
  “我呸,他这唬孩子的话儿,你也信。你见过谁半夜里做车儿来摸文工团路子的。小姑娘,动动脑子哟。”秦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对桃花眼斜睨着看得海微心里发毛。
  “年子他如今做到这么样儿,不容易了。唉,小时候的事情,毕竟还是有点儿影响。一下子改过来,总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小时候出了什么事?”海微小心翼翼地问,
  秦褪明显地犹豫了一下,说话也留了余地。“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对于那个年纪的小鬼来说,是有点影响。具体我也不能多说。你要愿意,可以自个儿问他。年子对你,毕竟跟别人不一样的。”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海微笑了笑。那最后一句话,似乎是说到了海微的心坎上。
  
  回到学校,海微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奔到沈熹年住处,那样熟门熟路,进门左拐,第三个楼梯口,一口气奔到门前,重重地捶门。过去那个暑假的别扭,不愉快,纠结,矛盾,挣扎,在这一刻,都不愿再被提及。她大口喘着气,仿佛是用尽全身的力去解开心里的那一撮千千结。妥协又怎么样,不小心爱上了又怎样,谁败给谁又怎样。她不过是不愿再违背心里的意愿。既然是有所想,便放胆去做。遗憾留给将来,她要把握的只是现在。
  门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轻轻地开了,
  “你……找谁?”
  海微愣了一愣,居然是个女声,她迅速抬起头,完全陌生的脸,彼此对视了几秒,
  “沈……沈熹年呢?”她小心地问,心里似乎有了不好的答案。于是,连声音都低了下去。
  “沈熹年?谁是沈熹年?”对方的答案同样出乎意料,“我昨天才搬到这里的。”
  “那原来住这里的人呢,人呢?”海微几乎是急了,声音里渐渐有了委屈的哭腔。
  女孩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顿了顿才回道,“房东说,这房子八月份开始就一直是空的。你找的人可能搬走了吧。”
  她还没说完,海微便急不可耐地拨沈熹年的手机,无声了很久,然后便是冰冷的女声,“你呼叫的用户已停机。”
  海微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所有的委屈瞬间喷涌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沈熹年,你怎么可以这么一声不响的走呢。怎么敢不跟我讲。”
  “我纠结了一个暑假,我就是今天来认输来着,你居然连等都不高兴等。”
  “你就是要逃是不是,你这个懦夫,你逃,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逮回来。”
  “哎哟,小姑娘吵什么东西啦。闹弗拉。出什么事体了,哭的嘞,伤心啦。”一个中年妇女从楼梯边上来,停在门口,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海微不理她,自顾自地擦着眼泪,倒是一头的那个女孩提醒道,:“呐,这个就是房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问她。”
  海微一听,抽泣着站起身来,哭得太激烈,说话都变得不顺溜。
  “阿,阿姨,沈熹年,怎么,怎么走了?”
  “哟,小沈是弗拉,说是京城找到工作了,所以就走了呀。你……”房东凑近了海微仔细瞧了瞧,又问道,“你阿是叫闻海微啦?”
  听到房东叫出自己的名字,海微倒是愣着,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好。只是傻傻地点了点头。
  “哎呀,别哭啦,人家给你留了个手机号的。喏,拿去拿去。”房东说着,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已经折得破烂的字条。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一行简单的数字。然而,只是一行简单的数字,在这个时候,也能让海微破涕为笑。人有的时候是很容易满足的,愿望会因为期望的贬值而变得一点点卑微起来。一个拼命去追,一个却躲避不及。其实,这跟热脸去贴冷屁股是一个道理。海微知道,自己在不自觉中也做了这样的傻事。但是,她却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自己愿意,那么就够了。
  
  电话接通,海微调整呼吸,等来那边熟悉而轻柔的男声,她屏息没有说话,
  “是……闻海微?”沈熹年不确定地问着。
  海微听到他的声音,一开始收拾好的心情,又一下子乱了。
  “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另一头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短暂的沉默,那是属于两个人的静默。他们需要一点点时间来各自调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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