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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岁寒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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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月终于联系到张江,果然如魏叙然所言,他也是爱莫能助,自从上次他们一起吃饭被苏艾嘉看到后,苏艾嘉也会有意无意找茬,自己升职加薪看来已经是无望,所以张江现在,除了对林慕月说几句安慰话,其他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失望至极,倒是意外的收到张天宇的电话。
“师姐,你是不是再找老张?”,张天宇还是习惯叫林慕月师姐。
“嗯,你怎么知道?”,对于张天宇不问自招,林慕月心里疑窦恒生。
“我跟叙然哥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他的事情?”,张天宇爽快的答道,没有察觉到电话那段的怀疑。
“还说跟你叙然大哥这么久?魏叙然出事了这么久,你连个电话都没有”,林慕月的声音里不满之意明显。
“师姐,你这可是真是误会我了,我是真不知道”。张天宇听出了林慕月声音了的埋怨,忙不迭的解释道,“叙然哥离开公司地时候。我正好再忙月生…花园小区的案子,都没有怎么联系过。现在非典,大家清闲了下来,也都人人自危,都怕疑似,谁不敢约谁。哪有什么聚会,消息自然不灵通了。”
林慕月也就是说说气话发发牢骚,没有想真要怪张天宇的意思,听到他地一番解释,自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你还以为我真怪你了啊”,一句话化解尴尬,“怎么突然联系我了?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是听我一个哥们说地,这事一看就知道是苏艾嘉做的手脚。我可以证明叙然哥绝对没有贪污过,我跟他那么久,怎么会不了解他?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啊”。。16K;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张天宇喋喋不休的发着牢骚。“我可是也是妇人?”,林慕月揶揄道。
“师姐怎么能一样?”。张天宇说道。“我连你发脾气都没有见过,你最善良了。”
“你就别拍我的马屁了。说说你知道”,林慕月打断张天宇的滔滔不绝,“你知道老张在那里?”
“我也是听我地一个哥们说的,老张好像在广州,不过广州”,张天宇说到这,顿了一下,“师姐,广州还是太危险了,据说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林慕月“哦”了一声,广州?前些天张明起好像去广州了,不知道回来了没有,如果实在是去不了的话,是不是可以找他帮忙打听?
“师姐,现在的广州是去不得的,要不这样,等疫情结束后,你再找老张也不迟啊?叙然哥犯的又不是杀头之罪,先把这件事情放放,暂时委屈一下叙然哥,一切等疫情结束后再说”,张天宇的话里充满了好意。
“谁知道这疫情什么时候结束,到时候,一切都盖棺定论,想再犯案就难了,叙然的一辈子就毁了”,林慕月有些激动,可是怎么能够不激动?她还有她的孩子都不能没有他。
林慕月把张天宇跟他说地告诉了陈放,想要征求陈放的意见。
“你想去?你认识那边的人吗?”,陈放蹙眉。
“天宇给了我一个他朋友地电话,说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林慕月心里也没有谱,只是强装勇敢。
“你问过张明起了吗?他从广州回来了吗?”,对于林慕月的决定,陈放心里担心极了,却不能够表现出来,他如果这个时候慌了阵脚,林慕月肯定比自己还要早崩溃。
“还没有”,林慕月本来想打电话给张明起来着,可是一想起,他居然是自己地父亲,按下地电话就马上被删除,她还是不能够适应。
“打一个给他,就现在”,陈放当机立断,“现在不同往日,别想那么多,慕月”,看到林慕月神色异常,陈放安慰道。林慕月摸出手机,按下了那几个熟悉的号码。
“慕月,等一下,先别打”,陈放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拿自己地包,“以后用这个打电话”,说话同时,把一款小灵通递给了林慕月的面前。
林慕月表情一滞,不知其意。
“手机辐射太大,对胎儿不好”,陈放解释道。“怎么这是?打电话啊?发什么呆啊?”,陈放不以为意的笑着。
电话拨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接听,林慕月有些着急,抬头看着陈放,眼神里充满了求助,“没有人接,怎么办?”
“你知道他家吗?要不去他家看看”,陈放建议道。
“我知道”,林慕月记着有一次采访他的时候,去过,张明起还留他吃过晚饭,“他家在五道口附近,但是具体位置我记不太清楚了,你知道的我天生的路盲,从来都是记不清楚路的”
“那我们走走看”,陈方是行动派,说完便按铃结帐。
“你陪我去?”,看着陈放收拾东西,林慕月禁不住的问道。
“你不乐意?”,陈放完全一副“这还用得着说”的表情。
“没有,求之不得”,林慕月笑笑,打趣道,“谢谢说的太多,嘴巴都懒了。”
这么久没有在一起,林慕月记路的水平果然没有长进,陈放不由得感叹,他们两个人七拐八拐,敲错了好几家的门后,终于找到了张明起的家。
只是好事多磨,按了半天门铃,无人开门。
林慕月以为张明起还没有回来,心里的担忧指数飙升,于是,不得不敲开对面的门,这是Q大教工社区,都是同事,对门的邻居应该知道张明起的行踪。
门一打开,就传出了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林慕月不自觉的掩鼻,看到两个陌生人,开门的男人立即变得警觉,看着林慕月和陈放站在门口,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你们找谁?”
“真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林慕月面带歉意,“我想问一下,你们对面的张教授开会回来了吗?”
邻居男人隔着防盗门,眉头紧蹙,问道,“什么会议?”,
看到邻居男人一脸的狐疑,心中不解,“张教授不是去广州开学术会议了吗?”
“有会议吗?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是说有什么私事要处理吗?”,邻居男人陷入沉思,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关于与会议这个关键词有关的事情。
“那你最近看见他了吗?”,林慕月笑笑的问道,打断那个男人的回忆。
“前天他就会回来了”
听到这个答案,林慕月心里稍稍有些宽慰,总算是广州安全回京了,只是张明起回来了,她在北京唯一的希望也随着破灭了,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你们要找他?”,防盗门里的男人好像有些意犹未尽。
林慕月点点头,转而又摇头,“不,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
“哦”,邻居的男人声音里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看明起的。”
“他怎么了?”,陈放听出了防盗门里的男人话语中失望。
“明起从广州回来后,就一直发烧,已经被转移到医院观察了”,防盗门里的男人长吁短叹道,“真是他可怜了,前些天还和他一起下棋,现在就成疑似了。”
防盗门里的男人这番话,不啻于晴天霹雳,陈放明显感觉到,林慕月那只被他攥住的手猛地一抖,脸色霎那煞白,“你说什么?”
“他好像在积水潭,你们是他的什么人啊?”,防盗门里男人好奇的问道。
“我们是他的朋友”,陈放使劲的握住林慕月筛糠般的的手说道,“谢谢你了,我们走了。”
陈放搀着林慕月转身,“如果有机会,你们还是去看看他吧,我也打算看看去,虽然危险”,身后传来这样一句话。
陈放回头笑笑,“谢谢你了。”
回到车里,林慕月还是在发呆,情绪很不稳定,陈放感觉的到,林慕月斗志已经开始瓦解。
“慕月,你得撑住”,一句话说的虽然苍白无力,简单之极,听着却缓缓的点点头,尽管目光还是有些慌乱。
“要告诉妈妈吗?”,陈放问道。
“要说”,林慕月回答的干脆,不带有一点迟疑。
毕竟是自己生父,这种事情有怎么能瞒住自己母亲?既然难过和伤害总是在所难免,就索性的干干脆脆面对,不拖泥带水,只是难为了父亲林述正,这样一再的面对往事,必定是一次次的逼着他往过去的伤口上撒盐。
第五十三章
回到家中,林述正和陈清绵正在看电视,陈清绵不时的给林述正斟茶,两人相互对视微笑,一切看起来情深意笃。林慕月想起杭州家的书房里的那副父母珍爱的字画,“孤标傲携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涌上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父母这些年,不问世事,醉心学术,到底还是没有躲过一个“情”字。
“妈妈,我…”,很简单的一句话,此刻却觉着那么拗口。
“慕月,尝尝你爸爸带来的碧螺春,很清香的”,陈清绵的脸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她什么都还不知道,笑着给自己女儿斟茶,“尝尝”,放下紫砂茶壶,笑吟吟看着林慕月,“怎么不喝?抿一口?一嘴的余香。”
“妈妈”,林慕月放下茶杯,终于鼓足勇气,“妈妈,张叔住院观察,可能是疑似病例”,说完低下头,摆弄着茶杯,迟迟不敢看父母的表情,过了一会,只听到茶杯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清绵”,林述正发出一声呼唤,陈清绵整个人就像是呆了一样,两眼无光。
“清绵”,林述正摇着陈清绵的手,心里的担心就像是野草一样狂长,“你说句话啊?清绵,说句话啊?”陈清绵像是听到林述正的话一样,眼珠子转了转,半晌,吃力的扭过头,看着林述正,泪眼婆娑,“你叫我?我没事的,只是太突然了,我接受不了。”
“嗯”,林述正一把揽过陈清绵。“没事的,会没事的。”
“我怎么都哭了”,陈清绵伸手去擦眼泪。笑着自我解嘲,“怎么会有事情呢?肯定会好好的。”
以前。。16K;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林慕月不知道,母亲对张明起曾经怀有多么深得感情,她也猜测过,今天,看到此情此景。才明白,母亲是深爱过他地,张明起离开后,这份爱没有转化为恨,而是被深埋在心底当作回忆,当往事重提,只是嘴角挂笑,可听到如此悲恸的结局,心中曾有的悲苦又被现实勾了起来。昨怨今愁,又怎一个“淡定”了得?
陈清绵依旧没有讲话,脸色愈发地苍白。拿着遥控器在漫无目的地搜台,看得出心中的恐慌。林述虽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平淡自然。甚至还是在自斟自饮,品尝着他的“碧螺春”。一副“悠然见南山”的安详,可是林慕月觉着他地心里是震惊的,是波涛翻涌的,一切的平静不过是一个善意的伪装。
终于,陈清绵放下遥控器,扭头看着身边的林述正,眼神里充满了征询。
“去吧”,陈清绵虽然什么都没有说,林述正却读懂了她的眼神。
“只是太危险,清绵”,林述正欲言又止。
“如果想去就去吧,我不拦你”,看到陈清绵只是沉默看着他,心有不忍的说道,说完起身去了书房。
父亲的心情怎么林慕月无从知道,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关上书房的门,林述正地面容平静,波澜不惊,可是要有多少深沉的爱才能成就这份淡定和沉着?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只为谁苦?有时越是情深意切,表达地感情就越发清单和周正,就像是越好地茶,就越不会以苦涩凌人。陈清绵去医院的那天,是林慕月陪她去地。
在家的林述正,褪掉人前的掩饰,心里的不安和紧张一点点的刺激自己的心脏,他不担心陈清绵和张明起,这么多年一起同舟共济,他已经拥有这份自信,可是毕竟太危险。妻子和女儿都不在,家里就他一个人,安静的有些诡异,林述正踱来踱去,心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不得安宁,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陈清绵全副武装后,进了病房,张明起正在看书,听到脚步声,从书本里抬起头。
“清绵,你来了”,张明起脸色有些憔悴,有些惊讶。
“为什么去广州?是为了慕月的事?你怎么什么都不讲就走?”,陈清绵听林慕月提起过“老张”其人,自然想到张明起去广州的目的,心中有些感叹,低低的说道,“不过你做事从来都是这样,不和别人商量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怎么这么傻?很危险你知道吗?”陈清绵的声音里有着担忧,也有着深深的埋怨。
“可是我还是帮不了慕月,我非但没有找到老张,还…”,张明起一时语塞,老泪纵横,“我到死都没有帮你们母女做过什么。”林慕月没有进去,隔着窗户,看着屋里的人,心里凄凄切切。人生弹指芳菲暮,当年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男人,如今成了缠绵病榻的老叟。若想到人生虚无苦短,很多事就没有了计较的必要。
“你会好的,不是还没有确诊吗?”,陈清绵眼泪模糊,年轻时候的旧事浮上心底,笑着宽慰张明起。
“你恨我吗?”,那么多年过去了,张明起终于鼓起勇气问起这句话。
“没有,我一直都不恨你”,陈清绵低下头,喃喃自语,“就算曾经有过,现在也都烟消云散了,明起。”
也许你也曾经遇上一个人,你们相亲相爱,以为他/她是你全部的需要和存在的意义。你爱他/她,如生如死如火如荼,缠绵如呼吸;然而有一天你们分手了,得已不得已,情愿不情愿,一切都已经落幕,纵使你伤筋动骨声嘶力竭,或者歇斯底里悲愤安静压抑,这个人都消失在你的世界了。而那个人的离开,也静静的关闭了你通向她世界的门。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可是,相逢的人总是会再相逢,而万能的岁月,就像是歌中所唱,岁月总是有着不动声色的力量,它会抹平一切波澜,纵使以前情深似海,几十年后,卸掉铅华,放眼望去,都是千里暮云平的平静,或者曾经苦大仇深,可是等时间风化记忆,面面相觑,却也已经均均一笑抿恩仇。
“可是我终究是对不起你,我欠你的永远都还不清了”,张明起别过眼,心里依旧是酸涩的。
人生不能够走错路,否则后悔的只有自己。
回去的路上,陈清绵还是没有讲话,不知道在想些和回忆一些什么,林慕月不知道父辈的恩怨情仇,也不知道该怎么讲,于是也一直静默着。
回到家中,林述正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把陈清绵换掉衣服拿去消毒,拿84消毒液给她们洗手,然后一声不响的去厨房准备吃饭。
陈清绵看着在布菜的林述正,心里的暖流肆意,“慕月,以后要好好孝顺你的爸爸”,只是一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第五十四章
又是一场缠绵的春雨。
“悠悠蓝”没有客人,是一个单调的周末,空气里有一份安静的寂寞,陈放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
淅淅沥沥的雨滴,弥漫了视线,缠绕成长长的丝线,就像是长长的思念,而往事有那么清晰如昨,人一旦是爱了,一颗心就能百转千回,就像是江南水乡的小河流,弯弯曲曲间衍生出无数的缠绵。
第一次倾诉是杏花烟雨的江南,春花软柳的时节,那草长莺飞的太湖畔,见证了他那宛若春草漫过河堤时肆意的爱情。
“慕月,坐我的女朋友吧?”,以为不露痕迹,却不知爱已在眼角满溢。
“可是我不爱你啊?”那个宛若水墨画般安静的女子,美丽,但也俏皮。
“没关系,那就让我在你的身边就好了,我会一直等到你爱我”,年轻的心,骄傲而执着,以为有爱就可以攻无不克。
那个女孩轻启朱唇,颔首羞涩,“如果你愿意等”,眼波流转,微笑蔓延。
等待,二字简单至极,如今却已将近五年。
若,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所有的缠绵悱恻都愿意和烟雨、草长莺飞、江南这些浪漫的字眼沾染丝丝缕缕的联系。
她说她还是爱他。说话时候,眉角带笑。
在那个如画的春天里,杨柳揉碎了一池的春水。曾经与他十指交缠,分花拂柳踏步而来的人,已经北上,只为那最初的一见倾心。
“春波桥下伤心绿。曾是惊鸿照影来”,那曾是他最喜欢地句子。咽下心酸,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绕进围城,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一个人在城外徘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骗了所有人,有一种快乐的错觉。却依旧没有说服自己背弃往昔。
只为那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没有停止地意思。陈放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心爱的女孩,她眉似远山,面如芙蓉,素色衣裙,幽立水边。。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微风扶过脸颊,悠悠荡荡。窗外,轻微地雨声,在他的耳边清晰剧烈。他记得自己说要等她。年少的承诺,蔓延整个青春。绿草茫茫。白露茫茫,那是他们独一无二的太湖之约。他从来都不曾忘记。
守候不是说说而已。如果可以为她做一分,他绝不要那残缺的二分之一。
可是,她还是有了那个男人地孩子。
他妒忌的发疯,却见不得她的日渐消瘦。慕月,我的怀抱空空,只有寂寞的风声,你可曾有过在意?我还记得初见时候嘴角笑容中绽放的璀璨如烟花,而你却也忘不掉十九岁时一眼望穿的天长地久。
于是,一个倔强,一个执着,都不肯回头。
幸福就在河的两岸,天天面对面,却是一个左岸,一个右岸,就像是两条平行的线,一直没有找不到相汇地句点。
雨停的时候,彩虹铺满了整个西天,在高楼大厦的背后,若隐若现。推开窗户,扑面而来地清新,换来嘴角的一个笑容,只是还是微微有些心酸。
“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蓉,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
“慕月,我们去城外兜兜风?”,这个邀请在心里再也藏不住。按下通话键地那瞬,只是因为太想你。春日如此灿曼,只是想和你牵手,西郊踏青。
“可是,今天是周末”,她地声音里藏着的犹豫轻轻,却锐利地像一把藏刀。
“那我陪你”,拂面黯然,对方虽未说只言片语,他却动晓一
今天是周末,她要去看他,那个她执着要爱的男人。
“突然想去十渡,陈放”,她改变注意。
“好,我去接你”,黯然低眉处,心花怒放。
只要愿望瘦瘦小小,快乐有时其实很简单。十渡,人称“北方桂林”,是个很美的地方。
两侧崖壁连绵,奇峰俊美,水中的倒影尽显层峦叠嶂,拒马河水清澈见底,河滩处细沙漫漫,倒影映在水面,手牵手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两个人的影子在水面交叠,水纹缱绻,此情此景,陈放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去年少时的太湖之约,“慕月,你还记不记得…”;一句话还未脱口,只听到一声叹息。
“如果叙然也在就好了”,林慕月的声音里有一些忧伤的味道。
“嗯,是啊”,陈放苦笑。
一个人眼中最美的回忆,或许在别人的眼里只是残存的旧事。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水流泛泛,顾影自怜,长长的堤岸,只有两个人,而这个时候,安心在外,不顾生死的人,整个十渡只有他们两个。
“慕月,你是不是已经决意要去广州?”
“是”,林慕月嘴唇微抿,表情坚毅而决绝。
“哦”,陈放轻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慕
“不用担心我的”,林慕月直直的说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嗯”,陈放终于不再讲话,任凭空气中的静默蔓延在整个水面。
两个人都静静的坐在河畔,就像是河边那些竹筏一样,都静静的停在那里。潺潺的流水,漫过它那陈旧斑驳的外表,野花迎风飘扬,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凄凄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翠绿的树叶轻拂悠悠碧水,像要讲述一个古老而又美好的故事。没有人知道不知道,在这青山绿水间,曾经有过多少恋人在这些竹筏上轻舟放歌,海誓山盟,,此时的他,心中唯求的只是一颗佳人心,但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慕月”,一句叫声轻轻,若有若无。
“嗯?”,林慕月敛眉凝望,浅浅的笑着,“怎么了?”
“可不可以先不要去?”,陈放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恳求。
林慕月伸手整理好陈放那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脸素净的说道,“不用担心我的,真的。”
“不只是担心,我只是不想你那么鲁莽”,陈放的脸色微微有些恼怒。
林慕月终于低头不语,看着河底的水草漂浮处嬉戏的小鱼。“知道是鲁莽,可是已经别无办法。陈放,我一直清醒着看着自己糊涂,可是我爱他。”
陈放一怔,自己又何尝不是清醒着看自己糊涂?只是不愿意醒来而已。
“我托我我广州朋友打听过老张的消息,可能过几天就有回信了,所以我想你再等等”,陈放的声音幽深,听不出情绪,只像是再说着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事情。
非典,广州。此时想起,仿佛已经是在炼狱。更何况是在几千万人中找一个毫无了解的人。
所以,“慕月,答应我,等我了解到一些消息后在行动,好吗?”
事到如今,陈放已经是无能为力,只要她安全,她健康的活着,其他的也不在奢求,即使那么飞蛾扑火般不管不顾,那他也陪她一起。
回到城里的路上,陈放一直静静的开车,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
陈放把林慕月送到楼下,林慕月的手上还拿着从十渡采回来的花花草草。“谢谢你,陈放”,林慕月推开车门的一瞬,回眸一笑。
自古都是鲜花配佳人,只是面前的慕月怀中这些的娇艳欲滴的鲜花,耀眼的让人妒忌。
“不谢,上去休息吧”,陈放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到达嘴角就已无影无踪。
林慕月应了一声,便双脚踏到地上,回头莞尔,“陈放,路上注意安全。”
“慕月”,陈放抬起头来,看着窗外已经转身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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