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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公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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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一人。
  不过他们尚未开口,一道气急败坏的正统英国腔调的女音已经介入。
  “哟!我当是哪来的三个穷酸,原来是你们呀!”
  艳丽丰满的莱雅是大学部的校花,向来不与高中部小鬼有来往。
  丹恩是大她七岁的长兄,而史帝文生是她的“前任”男友之一,说什么她都不肯割爱,平白地把她最爱的两个男人送给处处抢她风头的矮种东方猪。
  若不是她爱炫耀,在夏季的校庆非要出色的他们出席贵宾颁奖典礼,他们也不会一眼就迷上登台演讲的东方女孩,继而不顾一切的行追求之举。
  那一天她简直丢尽了脸,明明该是她风光地接受各方注目礼,谁知一个发育不至的小鬼硬是抢走了她的风采。
  “莱雅,不可无礼,丹娜娃娃是我邀请来的佳宾,理当受礼遇。”丹恩不悦地斥责么妹。
  史帝文生不甘示弱地说:“丹娜娃娃是我的舞伴,我心爱的长发公主。”
  嗯!快吐了。范丹娜和铃木夕子及维妮都冒起鸡皮疙瘩,开了暖气怎么还觉得冷呢?
  丹娜娃娃是修女们对她的昵称,因为她长得娇小玲珑,活脱脱是个可爱的东方洋娃娃,一眨一眨的大眼睛惹人疼爱,像是无心机的纯真仙子。
  但是同样的字眼出自好友口中可是讽语,她根本是表里不一的女孩。
  “丹恩,管好你妹子,别像只疯狗乱咬人。”忍她很久了,真想开扁。
  “史帝文生,我只负责把人带来,要不要当你的舞伴得先问过丹娜。”沉不住气的大男孩。
  两位好友有责任把关,不能真把她给卖断了,否则以后哪来的财源。
  “你们敢在我家嚣张。”被人宠坏的莱雅生气地变了脸色。
  “莱雅——”
  丹恩和史帝文生都以一记责怪的眼神要她闭口。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惹得你们不开心。”装模作样可是范丹娜的专长。
  “没有的事,都是莱雅不懂事,你千万别难过。”好可爱的小人儿。
  “你不要自责了,有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就是骄气太重。”好细的皮肤,真想摸一下。
  两个从幼稚园同班到大学,如今公司又合并成一家企业的男人争相安抚,生怕她受到一点委屈。
  范丹娜眼眶微红。“你们对我真好,我好喜欢你们呀!”
  “真的?!”两人是陶陶的傻笑。
  “嗯!”她带羞地点头。
  好假哦!铃木夕子和维妮真想翻白眼。
  “要不要跳只舞?”
  同时提出邀约的男人互相瞪视。
  “可惜我只有一个人,不能分给你们。”她为难地说。
  受不了遭冷落的莱雅口气不悦的一讽,“你们看不出她在作戏吗?”
  “莱雅,不可胡说。”
  “莱雅,你在嫉妒。”
  “哥、史帝文生,我对你们太失望了,居然降低格调去屈就一个小骗子。”高高在上的她怎能输给小穷鬼。
  范丹娜纯真的眼泪当场滑下。“我陪你们跳舞好了,不要为我吵架,虽然我脚受伤了。”
  以退为进,她狡猾地勾起男人们的心疼,一一趋前问候她的伤势。
  莱雅一见到她腿上的瘀青,不禁勾起恶意的笑。“运动天才学会溜冰了吗?我等着和你的存春大赛。”‘
  “我会努力不赢你太多。”范丹娜气闷的夸下海口,忍着不发作的沮丧。
  她会这么拼命还不是被激的,太自信了。
  “听说你在丁斯莫尔古堡练习溜冰?”穷人家的该子只能挑便利的场所。
  一听到丁斯莫尔古堡,现场响起大小不一的抽气声。
  “是的。”一看铃木夕子和维妮心虚的表情,不用多说又是她们似她为敛财工具。
  又可以分红了。
  “咱们来打个赌如何?”莱雅表情诡异地问。
  “赌?!”不怀好意吧!
  “我以我一个月的零用钱下注,你不敢进去丁斯莫尔古堡向主人要张一英镑的纸钞。”
  维妮口气很冲地护着好友,“要去不会自己去呀!干么拖丹娜下水。”
  “美国妞,你的胆子和你的雀班一样小,小得像黑芝麻。”莱雅不屑地讥讽。
  “你敢嘲笑我的雀斑?!去就去,谁怕谁。”英国人的火爆性子在她身上一览无遗。
  想劝莱雅打消赌约的铃木夕子突然灵光乍现地问:“你一个月的零用钱有多少?”
  “五千英镑。”她神气地扬起下巴一睥。
  哇!跟她拼了。“丹娜娃娃,你一定要接下战帖,这可攸关中国人的颜面呀!”
  第二章
  她们后悔了。
  为了蝇头小利出卖朋友的行为太可耻了,简直是到了天理不容、人神共愤,连狗看了都要吐口口水才甘休,何况是人呢!
  在诸多压力下,铃木夕子和维妮大大地后悔自己的丧心病狂,居然把好友推入火坑,眼看着即将沦为一具尸体。
  多可恨呀!她们的摇钱树就要香消玉殒。
  一听到范丹娜要夜闯丁斯莫尔古堡的消息,上至校长葛莉丝修女,下至打杂的艾莉修女,全都一致地投反对票,不许她去涉险。
  一群死忠的爱慕者更不惜以金钱诱其周围好友,只要她不去送死,仍继续累积的“酬劳”就由她们俩平分,绝无二话。
  据可靠消息得知,如今的数字已远远超越了莱雅所开出的零用钱数倍,目前正往五万英镑关卡逼近,大部份的献金来自丹恩和史帝文生。
  对三个自食其力且不依靠家族资金的穷学生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无论如何都要努力让它入袋,绝对不与衣食父母过不去。
  “丹娜,你还是放弃好了,不要逞一时之气枉断魂,生命是可贵的。”她的两万五千英镑。
  “是呀!你要好好考虑清楚,命只有一条,何必任性地中了莱雅的奸计。”该买哪种款式的车呢?
  两人眼底的算计全看在范丹娜灵黠的美瞳中。“人不可言而无信,拼了这条命也要保全中国人的面子。”
  “面子一斤值多少,不讲信用是女人的权利。大不了我陪你一起丢脸。”维妮豪爽地搭上她的肩。
  “小姐,是谁为了自己的雀斑大小替我背书?”去就去,谁怕谁,她还真禁不起人家激。
  “不、要、讨、论、我、的、雀、斑。”维妮痛恨地磨着牙一恼。
  雀斑、雀斑、雀斑……范丹娜坏心地在心里默念。“在我的追悼会上别说令人动容的肉麻话。”
  “你……我要操控你的尸骨大跳肚皮舞。”她的英镑长了双翅。
  “请便,记得要收门票。”她做鬼也要回来分一杯羹——死要钱。
  她快气死了,以眼神暗示铃木夕子帮腔,她是“合伙”人之一。
  “听说古堡的主人是个又老又瘸的大变态,最喜欢先奸后杀,一边办事一边生饮处女的血。”够危言耸听了吧!她朝维妮一眨眼。
  用头微蹙的范丹娜哈哈戴了手套犹觉冷的手心。“你确定你的祖先不曾侵华吗?”
  “我怎么知道,没人会笨到去问一个行将就木还舞弄武士刀的老头子。”在血缘上她必须称为爷爷的人。
  在日本,铃木家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富豪之家,可是因为父亲爱上英国籍的母亲,而拒绝另一家族的联姻,因此她的存在并不受欢迎。
  直到今日,老头子还想着拆散恩爱夫妻,以经济控制为人老实的父亲,好在母亲精明,懂得先叫父亲结扎,不能再传承香火的事实逼得老头子不得不退一步,让她这个名副其实的唯一嫡嗣至英国“深造”。
  为了赌一口气,她连一毛钱也不屑要的自食其力,日子过得倒也惬意,反正有两个和她一样有福不会享的叛逆贫穷女,明明存款多得吓人,还是宁可三餐啃面包过日子。
  “夕子,你要不要投诚?”日本侵华的历史大罪就由她来背。
  有病。她横睨的眼中传送讯息。“不要改变话题,你甘心被个变态蹂烂吗?”
  “我怎么觉得你在诅咒我,我的贞操被毁你也有责任。”是她在一旁推波助澜。
  “朋友一场不想为你送上白菊花,世界少了你会很寂寞。”铃木夕子表现出非常有同学爱。
  “放心,我会常来看你。”顺便带她一起去阴曹地府逛逛街。
  “死就死得干脆,我会用‘心’想念你,见面就不必了。”日本人是怕鬼一族。
  “咱们是好朋友呐!不来怎么成,我担心你相思成疾来陪我数地狱的石头。”天堂太高了,飞不上去。
  我的跑车梦。“丹娜娃娃,你一定要执迷不悟吗?”
  打晕她,拖回去算了。
  “我身上背负着千千万万中国人的尊严,怎能丢脸丢到英国来。”中国有她一定强。
  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年轻的生命充满对未知探索的热情,原本她就有意愿入堡探险,现在刚好有个借口外加有利可图,她会放弃才有鬼。
  奇奇怪怪的传闻她一个也没听过,平日念书和翻译中文小说已占去她大半的时间,其他时间则拿来练习溜冰,根本没空去理会闲言用语。
  因为她本身就是闲话中心的榜首,深知流言的无稽,眼见为实。
  平空杜撰、加油添醋是她的拿手绝活,随便掰一掰便一筋故事,爱信不信全由人,一样是闲话一则。
  “维妮,这个民族意识根深蒂固的爱国者我摆不平,换手。”来个疲劳轰炸,非要炸死她不可。
  五万英镑呐。
  红发女孩拉紧围巾一瞟,“我们说到口干舌燥,你到底听进去几分?”
  “全部。”范丹娜回答得很直接。
  “值得欣慰,你总算开窍。”
  维妮高兴得太早了。
  “全部没听见。”说得潇洒的她差点被两双气疯的手掐死。
  她们快吐血了。
  耶诞节过后的第三天,雪花依旧染白了大地,一片银色世界直叫人打哆嗦,来自四季分明的铃木夕子和维妮还是能忍受寒冷,但是范丹娜巳冻得脸发白,唇泛紫,牙齿上下打颤。
  雪花飘飘是很美的意境,三个小雪人可不这么认为,一致的咒骂英国的天气,没事下什么雪嘛!冷死人了。
  在古堡的围墙外徘徊,微掀的铁丝网不知被谁拆掉了,宽度刚好容纳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进出,对高大一点的西方体型而言就有点挤,旁边的倒钩会伤人。
  很明显的意图没人察觉,三人仍蹲在雪地里讨论,进或不进两极化决定。
  “丹娜娃娃,我下个月的注册费还没着落。”动之以情。
  “可爱的小丹娜,我忍痛将利润分你一半。”诱之以利。
  铁了心的范丹娜摇摇冻僵的脑袋。“人不能有妇人之仁。亦不可为五斗米折腰。”
  她又不是没见过钱长什么样子,够用就好何必贪,“他”每个月汇进的金额足够买下一幢房子。
  “你存心要看我难过是不是?”骤然变睑的铃木夕子一副母夜叉的模样。
  她吸吸鼻涕吞下肚。“送你一条手帕呵,你要黑色还是花布?”
  “丹娜娃娃,我看你缺一条裹尸布。”两眼瞠视的维妮打算用围巾勒死她。
  “嘿!有话好说,等我回来再开香槟庆祝。”她一溜烟地窜过铁丝网,无赖地朝两人挥手。
  铃木夕子和维妮有志一同地拔腿要追,却不约而同的被勾住进退不得,铁丝网两侧的倒钩勾破了厚实的风衣。
  “天呀!我的一千英镑毁了。”她去年才买的大衣呀!
  “呜!我好想哭哦!钱没拿到手还赔上一件衣服。”这是妈妈从日本寄来的雷衣呐!
  两人怀恨的视线瞪向正跑过池塘的小小身影,两道哀嚎声由口中轻逸。
  “你想她会不会平安无事?”说来有几分担心,毕竟没人曾见过传说中的幽灵公爵。
  “应该没事吧!她一向有老人缘。”老人家不会刁难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才是。
  “是呀!她都是古堡池塘上的常客,有事也早就发生了。”何必庸人自扰。
  “没错,她的运气一向比我们好,所以……”维妮挪挪卡住的身体哭笑不得。
  天呀!谁来救救她们。
  在忧心好友安危之际,片片落下的雪花中有两道挣扎不已的影子奋力地想抽身。
  雪一直一直的落下,无情的风灌入两人破裂的衣服内,问苍天,怕是无语。
  欲哭无泪,一切都是自作孽,谁叫她们为了私心出卖好朋友,现世报就在眼前。
  呜呼哀哉。
  “哇!好暖和哦!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悄悄推开笨重的门,一瞧四下无人的范丹娜开始烦恼了,她要如何在像博物馆般大的地方找人,扯开嗓子大吼吗?
  不,太不礼貌了,她是有教养的中国淑女,理应含蓄地请求佣人代为通报,稍微等候再禀明来意,人家是尊贵的公爵,适当的礼仪不可废。
  但,她好想破口大骂,古堡像迷宫一样大得离奇,如瞎子摸象似的走了快三个小时,感觉有人在操控她走的方向。有些长廊灯光大亮。有些长廊阴阴暗暗,似有鬼魅躲藏着。
  聪明人也晓得暗路莫行,她自然不会去触犯既定的法则,乖乖地绕过一条又一条似曾相识的走廊。
  最叫人诡异的一件事是,偌大的古堡里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她心里直发毛浮现诸多臆测,传闻有几分真实?
  一般有爵位在身的英国贵族多半仆从如云,不管用不用得着,排场重于实际用处,整理个书房就需要四、五个女仆。
  可是她来来去去大半座古堡,耳中回响的只有她的足音,静得恍若是死寂的空堡,除了不知位于何处,每小时响一次的钟声。
  难道古堡的主人不需人服侍?
  还是传闻并不假,他是一位穿墙没过的透明幽灵?
  幽灵公爵,取得还真叫人毛骨悚然,胆子不够大的早吓趴在大门口,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此时,在古堡的某一处,有抹孤寂的灵魂幽幽醒来。
  “康瑞,你在这里做什么?”
  习惯裸睡的蓝尼·亚斯·卡依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睡袍往肩上一披,下床走往浴室盥洗。
  通常他是早晨六点就寝,下午六点左右清醒,睡足十二个小时才有精神应付晚上的工作,白天的阳光对他而言是一项禁忌。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视白夭为畏途,一见到太阳透过云层射入室内就觉得烦躁,阳光的热度似乎会灼烧皮肤表面,每每叫他疼痛难当。
  打从十四岁起他就不曾再踏出古堡一步,正规的教育自此中断,此后的课业延续由家庭教师取代,一直到他二十岁成年。
  父母早在他十岁那年空难过世,遗留下来的庞大财产由信托基金管理,年满十八岁才正式由律师手中接管。
  尽管有不少打着合法监护人名义想觊觎这笔财富的亲友,但在女王的护盘下全部锻羽而归,灰头土脸地讪讪然离去,绝口不再提财产转移之事。
  提早成熟的他看透人性虚伪的一面,所以他选择隐世不愿接触外人。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过,转眼间自闭于古堡中已有二十年余,拜现代科技所赐,只要一具电话、一台电脑,他便能掌控全世界的金融运作。
  除去两餐和些许的休息,他的生活只有一间图书室和电脑。
  问他寂寞吗?
  在三个月前他会用低到冰点的语气反问什么叫寂寞,在他的字典里用不到这个虚有的名词,他享受一个人孤独的而对满堡的冷情。
  可是……
  “主人,那个苹果脸女孩又来了。”站在宽敞的浴室外,康瑞恭敬地说。
  刮胡子的手突然停住,眉间打了个死结。“不是天黑了,她还来溜冰?”
  “她下午两、三点就入堡了。”他记得很清楚,雪人似的白球滚……跑进古堡。
  “唔!”闷声一起,过了大约一分钟。“你再说一遍,她做了什么?”
  “进堡。”
  蓝尼的表情一深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脸颊有一道泌血的刀痕。“说仔细。”
  “下午两点零三分,她和前些日子来找她的两个女孩在围墙边,三人交谈了大约三十分钟,两点三十九分零七秒,在古堡大门口探头探脑,犹豫了十五分钟后推门而入……”
  “康瑞。”冷淡的语气中头一回出现不耐烦。
  “主人有何吩咐?”他描述得不够详尽吗?
  自从古堡外有个小女孩出没,他特地加强了里外的保全设施,在无人注意的小角落装设监视器,受过精良训练的保全人员则在隐藏式空间负责监控。
  因此在一发现“失踪”数日的小女孩在萤幕上露面时,安全组以内线电话通知了他,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赴监视室。
  不可否认东方小精灵长得十分出色,灵活的大眼睛闪着对生命的热爱,微噘的小嘴俏皮可爱,即使冷得发抖仍可见眼底的固执,像只非要吃到红萝卜的小白兔,表清纯真的逗人生怜。
  不忍她在堡中间逛受寒,所以他擅作主张地开了部份暧气,以灯光引导她勿走岔路。
  毕竟有些地方古老得不适合小女孩游荡,譬如地牢和刑具场。
  “她现在在哪里?”
  康瑞想了一下。“应该走回宴会厅了。”
  初次入堡的人很少不迷路,她不是例外,堡内环境太复杂了,当初是为了防止宵小入侵而设计。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看看表,她竟在堡中独行了快三个小时。
  太不应该。
  “主人不允许有人打扰你宝贵的睡眠时间。”因此他等着。
  “她不同……”一说出口,蓝尼的心底掠过某种异样的感觉,似期待,似温暖,似一种莫名的……渴望。
  他病了吗?他居然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有欲望,渴望拥抱她、亲吻她,含住如初春野地红莓般的鲜嫩唇瓣。他真的封闭太久。
  他的心,寂寞了。
  多久没有感受到阳光的热呼,他竟觉得冷,在他生存了三十几年的古堡里。
  “主人要见地吗?”
  “我……不。”他不敢见她,生怕自己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举动。
  唐瑞感觉到主人的迟疑。“小女孩的好奇心通常持续不久,主人何不去问问她要什么?”
  “她吃饭了吗?”
  “呃,没有。”堡里没招待过客人,因为二十年来鲜少有人敢进来。
  她是第一个来经入内的闯入者,而且未受惩罚。
  “叫厨房开饭。”赤裸地走出浴室,蓝尼站在敞开的衣柜前迟疑,下不定决心要穿哪一套衣服。
  几时他像毛躁的小男孩定不下心,他嘲笑自己的反常和愚蠢。
  “主人要在房间用餐还是餐厅?”今天有烤牛排和局海鲜。
  “送去给她吃,不管她在哪个地方。”她一定饿了,天冷容易消耗热量。
  一想到她单薄的身子老爱在雪中窜来窜去,莫名的心疼让他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怒意。她的家人难道不珍惜她吗?任由她受风雪伤害。
  “可是主人,厨房只准备一份你的餐食。”康瑞微微一讶,随即恢复镇定。
  “一餐不吃饿不死人,快给她送去。”现在他的心中只担心饿着了的小雪精。
  “这……好吗?”服侍主人是他的职责,怎能让主人挨饿呢?
  “我的命令你敢不听?要我端着盘子伺候她吗?”想想那画面他竟不排斥,一口一口喂胖她。
  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掏心置腹的朋友,他甚至已预知到自己的未来,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逐渐死去,身边一样没有人。
  也许他该收养她。
  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以一个父亲的心态去疼爱,他会变得贪心,想占有她的全部,不让旁人有机会碰触她一下。
  蓝尼怀疑自己心理有病,严重的恋童癖。
  或许,他可以等她长大,只是年龄的悬殊永远也难以跨越,两人站在一起与父女无异,她不会愿意陪在一个老头子身边。
  有何不可?康瑞在心里想道。“主人不如和小姐一同用餐。”
  “不……”挣扎了老半天,他还是决定不出面。“不用了。”
  “主人不后悔?”他再一次发问。
  “康瑞,你在试探什么?”蓝尼不悦地板起冷厉脸孔,对于他的刺探感到愤怒。
  “你喜欢她。”相处了快三十年,他相信主人是个和善的人。
  至少不曾对他恶言相向过。
  是的,很喜欢,甚至超过喜欢的境界。“你下去吧!没事别来烦我。”
  “是。”康瑞服从地退下去。
  随便抓了件衣服套上去的蓝尼烦躁地盯着灯罩流转的花纹,不晓得自己为何不安,坐立难安稳,不由自主的走动。
  过了一会儿,他脱掉衣服重新挑了一套顺眼的再换上,对着穿衣镜抚抚小腹,雀跃的心情犹如出栅的野牛,横冲直撞。
  他在心底说服自己,他只是去看她一下,听听那张小嘴会发出如何美妙的声音,他不会有任何意图去接近她,看一眼就好。
  真的,他如此对自己说。
  “你是古堡的主人?”有一点失望,不过他太好心了,愿上帝保佑他。
  咦!不对,她是佛教徒,怎能捞过界替人求平安。
  “我不是。”多可爱的玉人儿,近看才知她的皮肤有多水嫩光滑,像极了初生婴儿的肌肤。
  “还好,我以为传闻有误呢!”她兴高采烈的用手指扯着小牛肉,刀叉全放在一旁不用。
  康瑞担心有不良影响的问:“什么样的传闻?”
  “白发红眼高十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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