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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的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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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欲正旺的雄性动物足够了,一头秀发立即披散下来,王克强倒吸了一口气。连漪甩了甩头发,放肆地盯着他的眼睛,把头绳在他面前晃。王克强立刻就想冲过去,连漪眉毛一挑,胳膊一伸,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不许动,把手背到后面!”
“还折磨我,宝贝?我等不及了。”
“背过去! 这样才好玩。”
王克强听话地把手背过去,连漪绕到他身后,将他的双手绑了个结实,把他推到沙发上,让他把嘴张开,拿起一个高脚杯塞进他嘴里,说不许动,要不就不好玩了。然后在他旁边坐下,向他举起那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并不吞下,对王克强指着自己的嘴巴,意思是:是这样吗?王克强迫不及待地点点头。连漪做了个明白了的表情,把酒在嘴里咕噜了一通,仰起头,在喉咙里又咕噜了一通,卟地一下喷到王克强脸上,衣袖一抹嘴,大道:“痛快!”
王克强还未反应过来,连漪已把他的衣服卷成一团扔到了窗外。
晚饭是连鸣做的,三碗鱼籽炸酱面。父亲采风去了,连涓招呼一声吃过了,去卫生间冲了一个多小时的澡,就把自己关进屋里。连漪说味道不错。丁秋平的目光里充满爱意,心下无限欣慰,这个儿子经常能让她感受到为人母的自豪。连涓也不错,有主见,从不用她操心,不足之处是有些冷漠,她向来惴测不出她心里想些什么。连漪不谙世事,没有危机感,意气用事,她要为她的状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毕竟是他们残忍地修改了她的命运,不过成长过程中那些好契机总会到来,改造她,让她转折,将她带动起来。总之都不错,外表的堂堂正正像模像样就可以保证为他们的人生护航。
8 点档的电视剧《新龙门客栈》,都喜欢看。连漪过去敲连涓房门,好久里面才有了回应。
谁?
我呀。
门没锁自己开。
连漪打开门,顺手开灯,也不进去,倚在门上。连涓把蒙在头上的毛毯掀开。
小妹,你干嘛?!
你好像有些不对头,不是我说啊,一副被人……
说什么呢?
别激动,是开玩笑。我看你拿了些东西回来,是不是给我的?
钱也在里面,99元,市场价,明天早晨六点前打好给我。
连涓不耐烦地说完又把头蒙上,连漪挑挑眉毛出去了。她本来想交待一下遭遇色狼的事。连涓第二天就知道了连漪的恶作剧,笑着向王色狼道歉,心里只恨整得不够惨。
下床把门反锁上,把衣服脱下,把窗帘打开,外边的灯火映进来,照着她雪白的胴体。周光的呻吟又在耳边响起:你不喜欢?你能说不喜欢?她不由自主地体味起被强暴过的身体,那些话和情节又开始攻击她,她一边想着怎么办我毁于一旦了吗,一边扭动起身体,迎合那攻击,越来越剧烈,渐渐地,不知痛苦还是快乐地呻吟起来。
暗淡的客厅一片打杀声。丁秋平问一旁的连鸣。
这个魏忠贤演得不错,他是谁?
不清楚。
李立群,台湾的。
连漪面无表情地回应,扭头朝连涓的房间看了看。那里面已成了情欲的海洋,连涓赤裸的美丽的身体在这海洋里疯狂地扭曲,无尽地飘荡……
10。 城市的秋季越来越不明显,只是躁热的夏天和严酷的冬天之间窄窄的空隙。狂风卷下枝头仍绿的叶子,把苟安在角落里的塑料袋、纸屑和灰尘翻腾出来,满天乱飞。风还原了城市的灰色和银色,人们不动声色地在这银灰色里摩肩接踵擦肩而过,面孔像一扇扇紧闭的门。
樟脑味从厚衣裳里散发出来,营造了一种温暖和温馨的气氛。慈眉善目的老大爷问连漪怎么不上学,该多穿点衣服,天变得太快,感冒了不好。他将连漪当成小孩子,这让连漪高兴。在另一辆公共汽车里她不小心踩了一位小姐的脚,被骂了句“素质”。那是骂吧。用“素质”这个词骂人很流行。她在心里回味着这个词,想着是什么意思。
大鸟广告公司。她不知不觉地走到这里,在门口徘徊,举步不定。
昨天,她在图文频道看到他们发的一则招聘启示。
在对面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周光正在提醒连涓,别把他们之间的事当把柄,那只是发情期两头异性狮子的激情遭遇,互惠互利,对谁也没有损害。不过如果你头脑老套,思维低下,思想庸俗,也可以这样理解,这是你留下来继续职位所应付出的代价。
连涓冷笑,她发誓抓住一切机会向他报复。她也为自己旺盛的情欲感到吃惊,偶尔的反抗只是为了维护虚伪的自尊,有时她主动进去,站在他面前,表情迷乱。同时,她严格防范第二个女人,起码她知道的第二个女人,有躺在那黑色高级真皮沙发上的机会。
周光对她的态度很满意。他终于提到了丁秋平――万发鞋业集团总经理,他觉得他们之间有合作的可能。
“我猜万发鞋业的材料来源不在本市吧?”
“这里的皮革向来没有好名声,就连‘闪亮一族’用的皮革也是从南方进的,有时还从国外进口。”
“很有讽刺意味。放着下边工厂堆积如山的皮革不用,眼睁睁地看着工人拿两三百块钱的工资,却花钱从别人那里引进。怎么有问题?”
“没什么。是你这副认真的态度和,该叫什么呢,责任感?让我吃了些惊罢了。”
“我是经理,这就是问题的答案。而且公是公,私是私。”
连涓冷笑着忍住了反驳。“你有计划?”
“改造生产工艺,提高皮革质量,为我们自己提供货源,为万发提供货源,还有周边地区,要在短时间内成为这里及周边地区皮革制品的供货商。”
“下面的工厂快倒闭了,”连涓以为他在做梦,“人心惶惶,已经开始有小规模的罢工。况且你能要出钱来吗?可靠消息,上面真的有关停皮革厂的打算。”
“关停了怎么办?”周光的这个问题听起来幼稚。
“一门心思地制鞋制包呗。还有你的权利也就到这个大门口为止了吧?你能左右下面?”
“我能。”周光抓着转椅扶手,冲连涓俯过来,“我周光不是为了做第二个王克强来这里的。”
他的模样感染了连涓。周光看出了她的心思,站起身,走过去,把她拉进怀里,“只需三个月,我会让这里变成另一副模样。下午我就去找丁秋平。我还要提醒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连涓挣脱出来,看着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真的,她要对他重新进行一番评估了。
11。 “大鸟”广告。
弱小又单薄,连漪第一次出来应聘工作。要求本科以上学历,至少两年相关工作经验,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是个有抑郁症史的高中毕业生。还有三个人轮到她。她们都有一头鲜亮的长发,目光充满自信,都带着厚厚的文件夹――那就是社会经验吧。她只有间接的经验。她听人说,她听书上说,听报纸杂志上说,可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真理和真谛。挫折是必然的,失败是必然的,成功也是必然的,人怎么可能一辈子没有工作呢?可有那么几分钟她打起了退堂鼓,她强迫自己坚持下来,终究要踏出这一步,就让这一步在今天踏出吧。
“连漪。”
秘书叫她了,冰冷的声音割得她心疼了一下,她站起来,走进去。学历和经历?没有。她穿的是家常便服,白毛衣,牛仔裙,白运动鞋,背景应该是校园,受着同学的追捧,受着老师的宠爱。带着无框眼镜自称姓秦的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那你来干嘛?我们这里不是无业人员收容所。”
“我来是因为觉得有能力胜任,至少给我一次考试的机会吧。”
“好――吧,”很长一段沉默过后这两个字才吐了出来,“我手头上正好有一个糖果的案子,生产,销售,一切,都是零,名字也交由这里做。你会怎么办?去写个策划案,一个小时内交上来。”
“糖果?吃的糖果?”
办公室里起了一片笑声。
“是。”对方显得耐心十足。
“我现在说可以吗?”
对方作了个请的手势。
“名字就叫甜蜜蜜吧。根据不同的人群做不同的系列。比如儿童系列,以水果、牛奶和巧克力口味为主;情侣系列,以柠檬巧克力可可和,和那个,就是牙膏里用的那种东西?”
“薄荷。”
“是的,薄荷。情侣系列就以柠檬巧克力可可和薄荷味为主,中老年人以虾酥花生之类为主。还可以根据节日推出不同的系列。广告词可以说,甜蜜蜜童年,甜蜜蜜人生,甜蜜蜜糖果;酸酸的甜蜜蜜,苦苦的甜蜜蜜,甜甜的甜蜜蜜,长长的甜蜜蜜,短短的甜蜜蜜?”她的脸红了,竟做了个鬼脸:“给我时间我会组织好的。”
周围又笑了,考官撮了撮眼镜,说:“不错。我们综合一下再给你答复,OK?”
这个“OK”可不是商量的口气,连漪知趣地站起身:“我现在就想知道结果。”
她知道卞铭菲的命运,她不想为一个失望的结局充满希望地等待三天一个星期或更长时间,那太折磨人了。对她来说,卞铭菲是个参照,这个参照上面写着禁止、危险、此路不通,她知道她的悲剧,她可以避免。
“如果可以,三天后通知你。”
“请现在就告诉我,如果你觉得我不行,我可以承受。”
考官看着她,眼前的女孩一派纯真,像个高中生,和工作扯不上关系。
“怎么说,你的策划听上去有一定的可行性。这样吧,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通过试用期你就可以正式留下,到时我们再谈别的。”
“试用期不是半个月吗?”
“多给你点时间熟悉一下这一行的方式方法,还有这里的环境。”
“就半个月吧,如果觉得我不行,你告诉我,我立刻就走,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是你很有自信吧?那一切就按我们的招聘启示来,下个星期一过来上班。高绮,”刚才通报连漪进去的那位小姐应声而进,“带她熟悉一下门路和人事。连漪,是吧?下周一过来直接投入工作。”
“是!”连漪敬了个军礼。小小的成功解放了她的性格,激起她性格里的顽皮和幽默。回家的路上一会儿高兴地笑起来,一会儿又一脸失落:如果认真地想一想不那么唐突,我会说得好一点;一会儿又脸红了:那个经理一定觉得我很好笑吧?
不想回家,转身去了万发鞋业。
秘书得知她是连漪很吃惊,总经理的这个女儿从未来过。
“总经理正和一位重要客户……”
“没关系的,我等她。”
坐了一会儿,趴到秘书的桌上看她工作,她忽然对工作充满了好奇。秘书笑着回答她的问题,问她怎么了?她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在一旁转了转,说我出去等。
丁秋平和周光一起出来时,连漪正站在院中央的花坛里看美人蕉,上面还有几朵鲜艳的花呢。小学的花坛里也种满了这种花,她们把花摘下来,吮吸里面的花蜜,很甜。周光看到她吃了一惊,丁秋平说:那可不是连涓,是妹妹连漪。周光连声说真像。当然了,她们是双胞胎。丁秋平也觉得今天的连漪满面红晕,很有朝气。周光意识到失态了,忙说,就此告辞吧,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丁秋平笑了笑,淡淡地握了握对方伸过来的手:等你们高质量的皮革出来再说。
周光进车,将车窗摇下,看着红色美人蕉下动人的连漪,直到车子驶出万发。
连漪一直盯着车窗外笑。丁秋平侧脸问:“到底什么事?找我又说没事,自己又偷着乐。”
连漪也觉得这样很丢人,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快说。再不说我没耐心了。”
“我――”连漪闭上眼睛,仰起头,又低下头,声音在车内的空气中划了一道弯弯的彩虹,司机老王都笑了。
“我――”又一道彩虹。
“这么婆婆妈妈?”
“嗯,我,我下星期一就要去工作了。”
“是吗?”丁秋平吃惊。她曾为连漪工作的事联络过许多地方,连漪一直拒绝,她要靠自己的实力赢得工作,却又按兵不动。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她继承的那些遗产从中作祟,消磨了她的斗志和紧张感。原来这个不动声色的小家伙在背地里行动呢。
“嗯!”连漪羞涩地重重点了一下头。
“什么公司?做什么的?”
“大鸟广告,是广告策划。”
“真的?不错啊。老王你听到了吗?我女儿做策划了。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连漪脸更红了,仍笑着看窗外。丁秋平看着她,百感交集。这个女儿从未和她坐得这样近,从未和她谈过心,她甚至觉得她对她还怀着恨意……她把手搭在连漪肩上,看她没有躲开,就把她揽在怀里,眼眶里有泪光闪烁。
12。 很久没有渴望新的一天到来。广告策划,从未想过会做这样的工作,可明天就要去做了,踏上岗位,有了岗位,有了立足之地。今天还在街头流落,明天就可以像别人一样忙碌,一样有秩序,一样受到制度的约束,每一分钟的时间都有实在的内容。这不是很奇怪吗?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不难啊,只要去做就可以,为什么卞铭菲那样困难?之前被她的困难吓住了被别人的困难吓住,被别人的痛苦蒙蔽,我要找到自己。
连漪在写日记。连涓进来送给她一支美工笔。她喜欢美工笔,用这种笔写出来的字漂亮大气。她是个完美主义者,会因写的字不好而葬送掉好心情。日记也是这样。她很少写日记,100 页的本子横跨了4 个年头还剩厚厚的几十页,多数因为没写,还有一部分是对字迹不满而撕掉了。
连家二小姐出门工作是隆重的事,连涓刚出去父母又进来,把在餐桌前说的话改头换面又说了一遍。无非是要努力,人际关系尤其重要,要学会与人协作之类。连鸣最后进来。卞铭菲和郇兵出现后他们很少交谈,连漪看着他静悄悄地笑了。
我的小妹明天就去工作了,社会是个大染缸,也是磨练自己的战场,你没有一个成熟的性格,我很担心。
我还不成熟?我觉得我成熟得都要从树上栽下来了。
你还没成为果实,是还未盛开的花朵,是一张白纸。不久前我认定一生要养三个女人,一个是我的妈妈,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妹妹,就是连漪。我怎么想都不舍得你出去工作,怕你受到伤害。
连漪受到了震动。她也爱这个哥哥,她知道他是她的哥哥的时候,心在漠然的外表下明亮了起来。对他是兄妹之情,可一旦他恋爱了,她会觉得失恋。
Sour!她说。
哈哈!我就是这么想的。教你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你一定不听,就祝你顺利吧。
连漪拱手作揖:谢了。
嗯,还有,我去见过那个男孩了。
哪个?
你关进别墅的那个。本来想去揍这小子一顿,他败坏了我妹妹的名声。结果,他不错,是配得上我妹妹的人。
你怎么这样?
我关心你。我们很投缘,相同的专业,都很有抱负,都很纯情,都很帅。连鸣得意洋洋,警告她不要在感情方面投入过多精力,认为她这种性格,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后果才不堪设想呢,你还乐在其中,朝那个后果乐呵呵冲过去,生怕迟了一步。你对你的感情要有负面的思想准备。这是我最后一次忠告。
连鸣道谢,说正幸福无极限,会努力将这幸福修成正果。
第二天上班,职业套装武装在身,连涓建议的,秦看了,把她叫到办公室,问她第一天上班感觉还好?连漪说很好。
“这里强调整体利益,人与人之间协作得很好,当然也有竞争,而且很激烈,不过这竞争是健康的,以实力为武器,而不是一些小聪明或是别的。”
“我喜欢光明正大的竞争,这样不用把精力浪费在别处。”
“如果感觉受排挤,被暗算,或一些不好的事,过来对我说,我不是要为你做什么,我想不断完善我的集体。工作上的困难可以直接找高绮。要交待的就是这些。”
“噢。”连漪茫然地应了一声。
“还有,小连,我们这里工作为本,衣着打扮,只要不太过分,可以随便。怎么说,我还是更喜欢你应聘时的穿着,像棵刚萌出芽的小草,鹅黄色,给人以希望。”
第一次听人用“小连”称呼她,好像一下子被这个世界承认了。还有鹅黄色,说明秦内心里保留着一块浪漫的自留地。她很高兴,不好意思地说:“我也觉得这衣服太夸张了。”
她出去了,秦拿起电话:“高绮,给她安排一些业务。”
13。 连漪抿嘴而笑的模样在周光面前闪着。连涓在这个城市已是出类拔萃数一数二,较之于连漪,俗了几分。当他觉得某个女人爱上他时,会为她们省略掉中间环节直接和她们上床,这样的女人本质就是水性杨花。而当他爱上某个女人会去全力征服――这正是他想对连漪做的。
连涓知道母亲不可能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三言两语说服了。万发以中高档皮鞋为主,质量是他们的第一要素。
“三个月从什么时候计时?如果是从你第一次说这话时计算,已过了半个月了。”
“嗯,半个月我了解了市场,考察了皮革加工制作过程,了解了工厂的生产能力,呈上了计划书,建议改组领导班组,派团出去考察,商谈引进生产线事宜,寻找合作伙伴及销路。你做了些什么?每天到我这里把衣服脱光?”
连涓脸上火辣辣的。
“我要的不仅是情人,还要帮手。你必须让我看到你有哪些过人之处,至少让我看到你做了哪些工作,否则的话,你的命运将和工厂工人一样。请记住,我用工作成绩考评一个人,而不通过相貌学历和家庭背景,”他吸着烟,看着又在烟雾中闪现的连漪,“三个月后我们的工厂会生产出高档皮革,万发那边的工作由你做吧。我要声明一点,这样做不是利用你的关系。”
拥挤狭仄的前进路,连漪失魂落魄地走着,这次目的明确,却更茫然了:到底怎么做?她毫无经验,甚至失败的经验。
白色桑塔那在身旁戛然而止,车窗摇下,一张年轻的戴着金丝眶眼镜有斯文气质略带些焦躁的脸探出来:“连涓,你怎么在这里?上车,有重要会议。”
此人正是周光。连漪准备解释,她现在可没有冒充连涓的心情。早晨去公司报到时都觉得灰溜溜的无脸见人。还有一天,一天后是还未工作便被解雇吗?
“有话车上说,”周光俯身把车门推开。
连漪上了车。
“怎么了?好像精神不佳?这个会议很重要,有关我的身家性命。”
“什么?”
“是皮革厂的计划。打起精神!我们去漂漂亮亮地干一仗。”
“可我……”
“你不熟悉?没关系。你只要听着就行,要表现得满怀信心,总公司那边对你的印象一直不错。”
后视镜里连漪重重地抿了一下嘴唇,像是在下一个大决心。她没有连涓身上那种馥郁的法国香水味道,但一种清新如薄荷的芬芳早已沁入他的心脾。
会议果然激烈,反对意见很多,认为这完全是理想主义,改造设备引进人才需要大量资金市场也不能保证风险太大;也有支持的,穷则思变,有变才有通;还有一部分缄默不语。三派,没有新意,没有出乎意料的语言。连漪集中了一会儿精力,陷入对这三种人性格的分析之中。
“连涓怎么认为?”逸龙董事长韦为迟忽然问她,气氛一下子静了,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连漪。已经有人对她今天的衣着表示不满了。
“我?”连漪看看周围陌生而沉闷的面孔,定定神,确认一下自己的角色,“我认为完全可以。周,总说的对,我们这个城市及周边地区有许多知名的皮革制品生产厂,他们就是广阔的市场,如何打开市场固然是个问题,我认为事情还是应该一步一步来,只要生产出高质量的皮革,不愁卖不出去。更何况现在周总已和一些厂家集团达成了一些协议。而且通过和周总一起工作的这段日子来看,我觉得他完全有能力去做这件事。”
话说完了,无人置是或否,又开始各自意见的发表。连漪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走出逸龙皮革总公司,周光夸说连涓你说得真不错。连漪说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呢,记起来向周光解释自己不是连涓是连涓的妹妹。
“我叫连漪。我们是双胞胎,长得很像吧?”
周光瞪大了惊讶的眼睛。“啊,真的?很像。我从未见过这样像的孪生姐妹。我真的不知道,强行把你拉来了,向你道歉。”
“没关系。该道歉的是我,但愿我没把事情搞砸了,没把你的身家性命怎么样。你是姓周吧?”
“敝姓周,单字光,周光。你表现得真的很出色,简直就像对这行非常熟悉。我们胜利在望。啊不,是我的胜利。就是注意一点,背后叫我周总,人前叫我周光就行了,哈哈!”
连漪被逗笑了。进入市中心她要求下车,周光说中午了,一起吃顿饭吧,连漪当然拒绝。
“AA制怎么样?”
不好再说不,连漪点点头。
吃快餐,生意好的水手餐厅。果然没有推让,各付各的。连漪没心情吃,周光问她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没什么。
不像没什么。
是工作上的事。
能说一下吗?
你对我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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