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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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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了。」他点头,站起身。「对不起,我不该来的。」
  这是他个人的悲哀,不该拖任何人下水,他没有权利要求她的无怨无悔,她也没有义务永远守候。
  他就这样走了?
  刘心苹瞪着他落寞寂寥的背影,一瞬间的心酸揪紧了芳心。「沉瀚宇,你站住!」
  他停住,才刚回身,柔软温香迎面扑来,怨怼地捶打他。「你好过分!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先是莫名其妙地吻了我,
  又不给一句交代地疏远我,假装一切都没发生,我不怪你,因为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看着你女朋友交了一个又一个,再一次又一次地分手,
  我只能静静守在你身后,陪着你在感情世界中浮沉……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这样戏弄我很好玩吗?就因为我爱你,
  所以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我也有尊严啊!你还要糟蹋我的感情到什么地步才罢休?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爱你,
  看到你幸福就够了,从来都没奢求过什么,有这么难吗?为什么要失魂落魄地跑来找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明知道、
  明知道我看了会心疼,明知道我放不下你,明知道……我已经爱到连尊严都没了……」
  她放声痛哭,每说一句就捶一下,他也没反抗,由着她发泄,直到她捶累了,双手不知几时缠上他腰际,紧紧抱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沉瀚宇捧起她泪痕斑斑的面颊。「我从来就没有想要伤害你。」带着满心歉疚,低头吻住她。
  她闭上眼,流着泪,心碎酸楚地响应他,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拥抱他的机会,她不想放开,她知道这样很傻,但是就算只有一夜,
  只要能真真实实地拥抱他,以她的体温去温热他空凉的心,她愿意!
  「心苹--」他及时打住,神情复杂地凝视她。「如果我是你,会立刻放手。」
  「我知道。」但是她不想。双手将他抱得更紧,仰首主动接绩未完的吻。
  这一夜,她成功留下了他。
  事后,她进浴室冲澡,围了条浴巾出来时,他已经穿回衣服,沉默地在床头抽烟。
  她注视着烟雾弥漫中的面容,他什么都不说,就只是神情凝重地猛抽烟。她苦笑,不打算为难他,主动开口问:「要回去了吗?」
  他抬头,瞪着她。
  这句话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在问他:就这样了吗?一如数年前,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不要这样看我,你知道我没有表面上的潇洒,我也想任性地留住你,但是,我可以这样做吗?你允许我这样做吗?」
  沈瀚宇静默了下,熄掉烟蒂,认真地望住她。「心苹,我很感谢你这样对我,总是在我最寂寞无助时陪伴着我,看着我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你从未离开一步,我不否认,今晚会来找你,是在藉由另一种方式逃避某些事情,这一点你也很清楚,可是你还是留下了我,在我需要你的时候,用你的柔情拥抱我,给了我女人最珍贵的爱情与纯真,就因为这样,你的无私宽容才更令我汗颜--」
  「你没有义务向我解释--」今晚的一切都是你情我愿,他不需要有压力,更不需要愧疚,尽管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我想。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最爱我、而我也该去爱的女人是谁,所以我想真实地面对你,也面对我自己。」他站起身,
  一步步坚定地走到她面前,指着胸口一字一句说道:「里头的这颗心破了一个洞,不论你给得再多,付出得再完整,都填不满它,我是个残缺的男人,所以不敢轻易拿这样残缺的自己去亵渎你,你值得拥有更好的,而我,什么都没把握给你,也许执着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刘心苹没想到他会对她说这些,动容地直摇头,眼泪甩出眼眶。「没关系,没关系--」
  沉瀚宇捧住她的脸,拇指划去上头的泪痕。「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你对我而言意义是不同的,虽然那还不是爱情,但是我希望有一天它会变成爱情,你愿意陪我等到那个时候,和我一起修好这颗心的缺口,再将你完完整整地放进来吗?」
  她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再点头,眼泪落得更急。
  他沉沉叹息,收拢双臂,将她密密圈抱住,已经分不清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多怕这一回,会再误了一个好女人……每错一次,便要多背负一分愧疚、一分罪责,心已千疮百孔,他真的希望这一回能有所不同,他不想再错下去了,那种一再寻觅却总是落空的感觉,好苦,好折磨--
……(本卷结束) ……
第三部   秋缠
第一章     失衡
如果,我还能再多活一天,
我要勇敢告诉你--我爱你!
将我最后的、仅有的、二十四小时的美丽献给你,
等待来生,化为秋蝉,为你吟唱一个夏季的缠绵。
在前往英国受训前的最后一个礼拜,沉瀚宇和沉天晴之间的关系,有意无意地疏离了。
  他忙,她也忙,少有机会坐下来谈心;共处时,也常陷入僵冷无言的局面,当她用若有所思的眼神,不发一语地审视他时,他会下意识规避。
  记不得从几时起,她再也没去和他共睡一张床,或许是发现他身边睡了另一个人,再也没有她容身之地。
  记不得从几时起,她的笑容少了,或许是从那一晚,她问他--「你心里爱的到底是谁?」随着他的无言,她的笑容也沉寂了。
  她不再喊他哥哥,从那一天发现刘心苹站在他身边,很甜、很幸福地唤他时,就不再喊了。
  心苹姊那一声柔柔的「瀚宇」,也许融了他的心,却炙痛了她的魂。
  于是,她也试着让那声缠绵的音律由她口中唤出,换来的却是他指关节轻敲上她额头,严肃纠正:「我是你哥耶,没大没小!」
  不一样的,不论怎么喊,都不可能一样,别人倾尽温柔的呼唤,能够换来他轻怜蜜意的拥抱,而她,得到的只有训斥。
  不是她不想亲近他,而是他将心层层封锁,不容她靠近。
  分离前的这一个礼拜,原本该好好珍惜,却虚掷在无言的僵凝之中。临行前,她请了半天假陪他到机场,在他上飞机之前,
  以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幽幽告诉他:「无论如何,我等你。」
  他没回头,而她的泪,落在他不愿眷怜的身后。
  三个月后,他如期回来,心苹姊说要在家里准备几道美食给他接风,用着让她椎心的甜蜜口吻,问她瀚宇喜欢吃什么……
  她以为可以由他眼中读出思念的痕迹,可是他回来了,第一个拥抱的人是心苹姊,思念的痕迹留给了那个他怀抱中的女人。
  她,什么都没有。
  看着他们浓情蜜意,眼波流转间交换无尽默契,她的心--好痛!痛得超乎她所能承受的预期,浓稠的苦满得几乎泛出喉咙,她必须拿些什么,
  将它压回胸臆,于是那瓶为他准备的红酒,有大半瓶入了她的腹。
  她的思念,没人可以说;她的温柔,没人可以收留;就连心痛,都没有表达的余地--
  送走了客人,沈瀚宇将醉得一场胡涂的天晴扶进房间休息,拧了条热毛巾帮她擦脸。
  「你一定要让我操心吗?不会喝还喝那么多……」他叹气,拂开她汗湿的发。
  她今晚的反常,恐怕连光彦和心苹都察觉了。
  光彦私底下还扯了扯他衣袖,悄声问他:「你确定小晴是第一次喝酒吗?」一不留神,大半瓶就让她解决掉,大家全被她吓坏了。
  「据说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抽掉杯子,不让沉天晴再沾一口。
  她瞪着他,满脸的哀怨,他装作没看到。
  分离了三个月,他该做的是和女朋友厮磨缠绵,倾诉别后相思,可是他却送走了女友,留在这个喝得烂醉的丫头身边--
  沉瀚宇,你在做什么?
  沉天晴,你又在做什么?
  他闭了下眼,矛盾的心已经给不了自己答案。
  起身想换掉冷了的毛巾,她探手扯住,不让他走。「宇--」
  他僵住,无法移动。
  她纠缠着,将脸埋在他肩头。「我不要喊哥哥,你本来就不是我哥哥,为什么要逼我接受兄妹身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好不甘心,
  如果我不是你妹妹,就有立场和她们公平竞争了对不对?」
  「晴……」明白是一回事,亲口听她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震撼着,发不出声音来。
  「我不要当兄妹,我只想爱你,用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心情,我明明比你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朋友都还爱你,从小就爱,好多年、好多年了……
  为什么你看不见,宁愿拥抱她们也不看我一眼……不,你其实看见了,你比谁都清楚,可是你不要我……你不要我……十五岁那年丢弃了我,
  二十三岁这一年,又一次丢弃了我……」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是爱情遗弃了他们……
  温热的感觉涌上眼眶,跌落在她水光氤氲的眸中,交融了他与她的泪,跌出眼角,他抱紧了她,炙痛心扉地吻住她的唇。
  无声的泪一颗颗落着,在他们交缠的唇齿之间,咸咸涩涩、苦苦甜甜,交织成揪肠蚀心的酸楚……那是爱情的滋味,
  对他们而言极尽奢侈的爱情滋味……
  凝视着她沉静的睡颜一整夜,天亮前,他走出房门,同时,将那些酸楚的、深情的、甜蜜的一切,留在昨日的夜里,那些说不出口的纠葛心事,
  再一次压回深不见底的灵魂深处,永不开启。
  他去了齐光彦的住处一趟,大清早被吵醒的齐光彦一脸困倦,搞不清楚状况地看着门外的他。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晴是认真的吗?」
  「嗄?」清晨六点整按他家的门铃,就只为了问这个?他咬着牙,没好气地回答:「很认真!认真到就算你半夜三点来按门铃,
  我也不敢抡拳揍未来的大舅子!」
  「好,那就放手去追求吧,追得到,她就是你的了。」他表情空寂,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
  齐光彦又楞住了,仅余的睡意全吓跑光光。「你说真的还假的?」之前不是还誓死反对,只差没和他翻脸吗?
  「再认真不过。」
  「有附带条件吗?」突然对他太好,他会怕怕的耶!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给晴幸福,永远永远不要让她伤心。」
  「那有什么问题,大舅子--」齐光彦眉开眼笑地喊了声。
  「不用叫得太早,等追到手再喊也不迟。」
  「安啦、安啦!你等着看好了!」沉瀚宇肯点头就已经成功一半了,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没结婚前,你给我规矩点,不许对她乱来,否则你皮就绷紧一点,我的手术刀还没解剖过活人!」冷冷地说完,他转身离去。
  喂,这种威胁很变态耶!
  齐光彦还想上诉,一腔不满憋在胸口。
  清晨薄雾尚未散去,他独自走向那片雾茫,丝丝凉意沁入肌肤,但是他并不觉得冷,因为灵魂早巳寒透。
  他太高估自己,以为够理智,把持得住,却悲哀地发现,面对她,他完全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可以让灵魂沉入罪恶的深渊,从此不见天日,
  但是她呢?她还那么年轻,有好长一段美好的未来,怎能拖她下地狱,陪着他万劫不复?
  他早就该放手,让给得起的人,去许诺她另一段充满希望的人生,而他相信,齐光彦可以。
  哥在躲她!
  很快的,沉天晴就发现这一点。
  他近乎刻意地将两人独处的时间缩减到最少,以往还可以偶尔一同吃个饭、逛逛街,现在不是多了刘心苹,就是邀了齐光彦作客,
  有一回还将电影票扔给齐光彦,让他陪她去看电影。
  哥到底在做什么?他想把她推给齐光彦,是这样吗?
  他难道不晓得,除了他,她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他该知道,这样做会有多伤她的心!
  可是如果不是,为什么最近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少了,和齐光彦在一起的机会却愈来愈多?这难道不是他刻意促成的?
  他的做法,一次又一次伤透了她的心。
  有一回,四个人约了一同出游,他却在用餐时,临时说要看电影。
  好,她也没意见,可是他竟拒绝她同行。
  「为什么?」她用受伤的眼神瞪着他。
  「小晴晴,你得体谅一下恋爱中的男人,你这样寸步不离当个超强电力的飞利浦,会剥夺你哥的『福祉』!」齐光彦笑得很暧昧,
  一副过来人的了解表情,把刘心苹调侃得羞红了脸。
  「是这样吗?」她目不转睛地直视沉瀚宇,非要他亲口说出来。
  沉瀚宇避开她的目光,干笑道:「还是男人比较了男人,我们要去看十八禁电影。」
  笑得那么假,他到底在骗谁?
  「我明白、我明白,你们放心去『自由发挥』吧,我和小晴会自己打发时间。」齐光彦正中下怀,笑得合不拢嘴,顺手搭上沉天晴的肩。
  这算什么?她不是泥偶娃娃,任他们捏圆搓扁!
  「我不要,你们要去就去,我会自己回家。」挥开肩上的手,她冷着脸起身,奔出餐厅。
  「喂,小晴--」齐光彦一惊,赶忙追上去。
  「这样好吗?」刘心苹忧虑地问。这样会不会造成小晴对她的不谅解?就算要撮合她和齐光彦也有更好的方式,没必要引起她的误解,
  认为他见色忘妹,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
  可是,他好象就是存心这么做……
  她淡颦起眉,看了远去的身影,再看看身边无意识地握紧椅子扶手、强自压抑的沉瀚宇。
  其实,他才是最想追上去的人吧?
  当发现追上来的人是齐光彦时,她的心冷了。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追来又有什么用?
  这样的状况一再发生,齐光彦亦步亦趋,固执守候,而沉瀚宇和刘心苹亲密的形影时时出现眼前,不曾顾虑过她的感受,
  她再迟钝也看得出他的决心,无所谓了,反正麻木的心,已经无法再更痛了。
  直到这一天--
  气象报告说有台风形成,大约傍晚登陆,沉瀚宇当天没值班,早早便回家,预先做好防台准备。
  吃过饭后,两人各自回房。这种情况已经维持有一段时日了,以前还会在饭后一起坐下来聊聊琐事,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是各自为政。
  更晚时,风力转强,几株脆弱的树枝被吹断,掉在铁窗上,稍稍吓到了他。没多久,连电都停了,四周一片漆黑,
  大概是强风不晓得破坏了哪里的供电系统吧!
  那是台电该烦恼的问题,反正他们有准备蜡烛和手电筒。
  就寝前,他谨慎地再次巡视屋内一圈,确定门窗都有锁好,正要回房,经过浴室时,里头传来轻细的叫唤:「哥……」
  他停住脚步。「什么事?」
  「那个……我在洗澡,里头太暗,我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湿掉了……」她声音困窘。「你可不可以……」
  他帮她接口:「要拿衣服吗?在哪里?」
  「衣柜,在第一格。」
  他点头,到她房间打开衣橱,顺手挑了最上头那件她常穿的家居服,看着旁边整齐叠放的内衣裤,犹豫数秒才问:「贴身衣物要不要?」
  「……不用了。」叫他做这种事,简直羞愧欲死。
  沉瀚宇拿好衣服,轻敲门板,背过身去,将衣服递出。
  浴室门打开一小缝,她不敢探头看他,伸手靠感觉去摸索正确位置,一接一放间没拿稳,衣服掉在地上,偏偏两人大有默契,一个开门、
  一个转身,同时弯身去捡--
  画面定格!
  足足有五秒钟,谁也无法有更进一步的反应,然后,他像失手杀了人般,仓皇狼狈地转身逃开,回房将门紧紧关上,闭眼重重喘息。
  尽管只是一眼,也足够他将赤裸娇躯一览无遗,牢牢映入脑海!
  从没想过,那个他亲手洗过澡、换过尿片,流着两管鼻水跟在他身后的女孩也长大了,有了成熟女子该有的诱人体态,
  足以让任何身心正常的男人发狂--
  停!沉瀚宇,你在想什么,这是意淫!你怎么可以有这么下流的思想!
  他一手按住狂跳的胸口,皱着眉,深感自厌!
  敲门声在身后响起,他差点失声尖叫地跳起来。
  「什……什么事?」像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他远远退开,瞪着房门,声音低沉慌乱得连他都不认识。
  沉天晴主动旋开未上锁的门。
  「你……你……很晚了……那个……」他语无伦次,心头慌得发麻,这一刻他绝对不适合与她独处。
  「你在紧张什么?」相较之下,她沉着多了,定定审视着他。
  「我--没有啊!」
  「没有吗?我是你从小看到大的,这么熟悉的一个亲人,就算无意间看到我的身体,了不起就是尴尬而已,只是妹妹的话,
  你根本不需要那么大反应--」
  「我说我没有!」
  沉天晴没将他强烈的否认放在心上,继续说道:「你是在骗我?还是连自己都骗了?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表现得如此失常。
  你其实不如表面上说的那么不在乎我,对不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坦白面对,已经存在的东西,不管你怎么极力否认,它还是存在--」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瀚宇--」
  「喊哥哥!我的名字不是你叫的!」
  「不要再拿兄妹当借口了!我不是你妹妹,也不想再当你妹妹!」
  「如果不当兄妹,我们之间就什都不是了,你要这样吗?这是你希望的吗?」
  「你--」他固执得让她生气!
  被逼急了,她管不得其它,冲动地拉下他的头,凑上嘴。
  思绪,一片麻。
  脑袋当了机,失去运作能力,他只能凭着本能,拥抱这个揪住他整颗心,让他不能呼吸的女孩--
  温软唇腔带给他最销魂的甜蜜滋味,这些年来寻寻觅觅,找的也不过就是这种能够让他神魂震荡,不顾一切去沉沦的感觉,但是绕了一大圈,
  才悲哀地发现他仍在原点,依旧只有最初的那个女孩,才能给他最真实的悸动……
  他收紧臂弯,失了自制地与她纠缠,双手顺着柔软的曲线游移,贪渴得想感受更多,补足这些年的酸楚等待,指掌顺着衣衫下襬深入,
  碰触到柔软浑圆,她没有穿内衣……
  他倏地清醒过来,用力推开她,呼吸浊重地喘着气。
  「这样还叫什么都没有吗?你会这样吻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我会!」他真的会!他甚至可以麻木地和不爱的女人做爱!
  「既然这样,那你在顾忌什么?反正我又不是第一个--」
  「沉天晴!」他大喝,退开一步,不让她再靠近。「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一个好女孩,不该随随便便跳上男人的床!」
  「为什么心苹姊可以,我却不行?你不公平!」
  「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
  「那你爱她吗?」
  他一怔,僵硬地别开脸。
  「你并不爱她,对不对?那为什么要和她上床、让她当你的女朋友?」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读好你的书,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那不只是你的事,也是我的!」她用力吼出来。
  他楞住,无言以对。
  「如果你真的不爱我,那一夜为什么要流着眼泪,那么伤心地吻我?那些女人你明明一个都不爱,可是你却宁愿和她们在一起,
  也不肯回头看我,接受我真的有那么困难吗?」她哀怨地问他,眼泪顺颊而落。
  「就因为是你名义上的妹妹,所以就不能爱你吗?这是多么不公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她们,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和她们交换,
  就算只能陪你一段也好,总好过现在,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好,却连伤心的立场都没有,我才是那个爱得最悲哀的人。。。。」
  「够了,晴,不要再说了!」他蹙眉,压抑地低吼。
  「你会心疼吗?那些被你弃如敝屣的感情,你曾经在意过吗?」指尖抚上他痛苦深蹙的眉宇,她凄楚地笑着,泪也落着。
  沉瀚宇抓住脸上深情抚触的小手,闭了闭眼,逼回眸中的水光,再睁开时,深处压抑着挣扎,他退开一步,拉出距离。
  「不要逼我!晴,我真的试过,但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你只能是妹妹……」
  「你骗我!」她绝对不相信他一点也不爱她!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不敢再看她伤心欲绝的面容,他拋下她,转身离开,步伐踩得决绝!
  习惯了他在深夜造访,当看见门外一身湿透的他,刘心苹没有疑问地收容。_
  他热烈地拥抱她、纠缠、热吻,用着几乎焚尽一生热情的方式,疯狂地与她缠绵,来势汹汹的情欲,几乎令她无力招架。
  屋外狂风骤雨渐歇,而屋内狂涛骇浪的激情也逐渐止息,刘心苹起身,披上睡袍下床找医药箱,坐在床边帮他上药。
  刚刚开门,看到额头流着血,淋雨淋得浑身湿透的他,简直吓坏了。
  「怎么弄的?」她一边问,撕下透气胶带固定纱布。
  「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掉下来的树枝刮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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