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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蛮搭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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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你早上没有接过我的电话,那通电话是谁挂断的?”她叫道,“你认为这种事根本就不值得你的注意了吗?你压根就是一个禽兽!一旦她设有利用价值了,就算是一个怀了你的小孩的女人,你也可以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我的孩子?”端木恪的脸上显出烦躁的表情,“女人,我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个小孩了?”
  “出了什么事了?”本来已经进去了的辛悝听到吵架声,又走了出来。
  “是你给我找的好搭档在找我的碴。”端木恪苦笑了一下。
  “游漪?”辛悝有些惊讶地望着她。
  她会不会丢掉这个工作?望着辛悝移向她的目光,她的心里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是后悔吗?她不清楚。但她就是忍不住要和那个男人理论!为什么?只是因为当她想到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在哭泣的时候,那个男人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风流,她的心里就受不了。
  “陶——爱——嫒——”她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就是牢牢地记得那个女人在哭泣的画面。是因为她们都是女人的关系吗?
  “那个该死的女人!”端木恪的面孔抽搐了一下,狠狠地咒骂出声。
  “该死的?你说她是该死的?”虽然说是在辛悝的注视下,但她还是要说下去,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控制了她,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厌恶到了极点。想到今天早上被他强吻过的事,想到自己的唇被这样一个肮脏的男人碰过,她就反胃,想吐,“一个怀了你的孩子的女人该死吗?还是一个只想在女人身上发泄兽性的男人更该死?”她的言辞极为激烈,跟她激动的心情相符。
  “游漪,你误会了……”沉默着的辛悝拉住了她,将她和端木恪拖进楼里。
  “游漪,就算是他错了,你也应该相信他,维护他,做搭档是要帮你守护的人扫平障碍,而不是为了一时冲动给他带来事端……”辛悝低头望着从被拖进来到现在都一声不吭的她。是倔强吗?也许在他第一天看到她跑出房间的时候,他就应该感觉到这个女人心中的固执与倔强。
  “我为什么要维护他?为什么要我维护这种人?”没有想到辛悝也会这样想。她心中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好人,有魄力,能掌握着这样的一间大公司,他有一点的霸气,但绝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类型。她一直都以为,他也是跟她一样的……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到底是谁的过错?难道一个一点人情也没有的人就要接受保护,被当成濒危动物一样照顾得好好的,而另一个被禽兽伤害需要保护的弱者却要一人承受一切呢?你们上流人都是这样的吗?”
  “游漪,你太偏激了。”辛悝揉了揉太阳穴,摸摸她的头发,“很多事你不会懂的。”
  “是,我是不懂!”她叫喊蓍,激动地说道:“我是不懂你们的想法,为了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名声、自己的利益,就可以对任何人不负责任,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想法,不惜伤害所有人只是为了自己一个人,我没有那么自私,没有那么冷血。如果你是要我做到像你们那样,很抱歉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到!”
  “游漪,你太意气用事了,你不了解事实……”辛悝叹了口气,望了一眼端木恪。那个男人显然正站在一旁看好戏,等着他将他好不容易为他找的管理人给解雇。恐怕他现在心里面正在幸灾乐祸暗爽到极点。而他好不容易找的小搭档没想到竟是一个女权主义者,而且爱心出其的旺盛。
  “我有什么不了解事实情况的?是,我是知道不多,但我知道一个叫陶爱嫒的女人被一个无情的男人抛弃,现在带着孩子却连那个无情男人的一面都见不着。”她狠狠地瞪着那个看好戏的男人。这个老是像火药桶一样随时会爆炸的男人此时此刻却闲雅得吓人,倚在门旁轻松地看着她。
  “像你这种冷血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人还是有一颗心的。”她火大地指着端木恪鼻子喊道,“我最讨厌你这种自高自大、自以为是、无法无天的混蛋了。”
  端木恪的嘴角微微上扬,伸出一只手拨开了她指着他鼻子的手指,望了一眼一个头变成两个大的辛悝,出乎意料地,他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现在也只有你这种禽兽会笑得出来。”她斥责他,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他笑得太过张狂,声音太过响亮,笑得好像空气都在随着他的笑在颤抖似的,整个房间仿佛都在抖动起来。
  “游漪,那个女人怀的不是端木恪的孩子。”辛悝拨拨头发,帅气的脸上有一抹狼狈。是因为被端木恪嘲笑的吗?
  “不是他的孩子?”连游漪压根儿就不相信,“不是他的孩子她会跑到他的办公室里哭吗?她会这样找他吗?她的衣服里会有他的分手的信吗?你们当我是小孩子啊!编出这样一个烂透了的谎话来欺骗我。”
  端木恪仍是哈哈大笑着。笑得那么爽朗,笑得那么开心,完全没有刚才在大楼门口的狼狈羞恼的表情。
  “你神经病!”她恼羞成怒地斥道。他那样笑,跟她刚才的激动完全形成对比,就好像她刚才是演戏似的,只是幼稚的可笑的行动。
  被她一斥责,他的笑声立刻停止。但那抹玩味的笑容还是停留在他的嘴角,他的眸光中有一缕令人捉摸不透的光。她紧张地望着他向她走过来,
  端木恪深邃的黑眸盯着她,大踏步地走过来,到了辛悝的面前,他停下,俯下身,唇边玩味的笑意越来越深,他将嘴唇靠近辛悝的耳边,轻轻地启唇说了一句。
  “那么长时间还摆平不了一个女人,嗯?”他的声音性感无比,但却让听的人一脸挫败。
  他们在说什么?连游漪的心里泛起疑虑。端木恪跟辛悝说话的时候,两只眼却仍然盯着她,那种眸光原先她看不清猜不透,但现在随着他越走越近,她越来越恐慌地盯着他的眼。那眼中的光,是一种面对猎物时的光芒,是——种好像能掌控一切的光芒。而她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就好像是一只被禁锢的小绵羊,惊慌地望着她自己。
  “小白痴,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的事那么关心?”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贴近她的脸。
  “下流!”她连忙倒退了一大步。早上被他突袭的情景又涌上脑诲。脑中一个声音在警告着她:他不是辛悝!他不会跟你讲道理,他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流氓。
  “你好像太不听话了。”他的目光落到她的额头上,也许她应该去一趟医院,她可能没有注意到她早上撞到的额头上有一处已经由红肿变为青紫。
  “你想干什么?”她突然鼓起勇气打掉他伸向她额头的手,“别以为你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是,他是很漂亮,很能吸引人,每当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原本好好的心跳就开始混乱,这是最让她不能原谅自己的。从这一点上,她发现她自己跟其他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也只是迷惑于一个漂亮的皮囊。她简直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女人。
  “我为所欲为?”他嗤笑道,冷冷地望了一眼自己被她打的手,“为所欲为的人是你吧,当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就嚣张成这种样子,你以为你的权力大到可以管到我的私生活吗?”
  他讥讽的话语让她的脸色发白。一句话,他引出了潜伏在她心底深处的自卑感,这种自卑感曾像毒蛇一样将发蓝的獠牙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但在某一天,那个叫辛悝的男人一手掐死了这条蛇,让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现在,这个男人又无情地让这条蛇复活了。
  “你果然不能跟辛悝相比!”她捏紧了拳头,她要为自己的自尊而战斗,“他是一个绅士,而你只是一个流氓!只要达到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包括无情地打击别人的内心。
  他的目光陡地变得阴沉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让人害怕。撇了撇嘴角,他的话刺骨得很,“多么动听的表白啊!只可惜你那个绅士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他可以把你交给我这个流氓,你为什么不认为他也可以抛弃一个女人呢?”他讽刺道。
  “他不会的!”她激动地喊着,“辛悝不会抛弃任何人的,他不是那种人。”
  “那你现在怎么解释这个房间里只有你跟我两个人?”他邪邪地笑着,“这表示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包括对你非礼。”他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你说,这不是抛弃又是什么?”他的语调很轻,但话语中的火气却是不容小觑的。
  “你走开!”她愤而退身,“你这种肮脏的人不要靠近我!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了。”
  “是吗?”他抬起头来笑了一下。但那笑显示在他狰狞的面孔上,只能令所有看到的人胆战心惊,“我肮脏吗?”他问道,表情中好像又开始有点迷茫,“我肮脏吗?”他轻轻地说道,好像只是在对自己自言自语。
  他是不是疯了?连游漪心惊肉跳地望着他狰狞的表情突然松缓下来,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我肮脏吗?”他抬起的目光撞见了她无措地发抖的身影,他向她走过来。
  望着他一步步地向着她逼近,她惶恐地睁大了双眼。她近乎是神经质地发抖的手拉开门,就要往外冲。但他魁梧庞大的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堵住了门,强壮的手抓住她。
  “救命啊——救命——”她条件反射地尖叫出来。
  “别叫!”他粗嘎地喝了一声,拳头砸到她身旁的门上。
  “啊——”她吓了一跳,叫声戛然而止。
  “女人!别想逃!”他的黑眸中的火光激射着,炽热的眼眸仿佛要把她烧穿似的,他的脸俯下来,慢慢地靠近她,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喷到她的脸上,他的双眼对视着她,好像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那种似乎要用手术刀把人层层剖开的的感觉让她的身体不停地发抖。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大胆地挑衅一个男人,也从没有想到一个男人身体里蕴藏着那么巨大的能量,光是他眸中的怒火,就让人心惊胆战。
  “你说我肮脏?”他的手抓着她的衣领,几乎是逼着她的。
  不是不是……她心中连忙说道。在这样危险的时候,只要有一点聪明的人都会采取让人受伤最轻的方法,她要做的也就是要想尽办法尽快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发怒、莫名其妙地调戏她,听到一个肮脏就那样激动,这样的男人,太过复杂,她真的不能了解。
  “不错,我就是讨厌你这种肮脏的人!心理上简直是完全的变态。”她的双眼睁得老大。天!她怎么会说出这种找死的话呢?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完了!这下子她的小命就全完了。
  “你干吗一定要认定那是我的孩子!”他突然暴怒起来,“我说那不是我的孩子!”他的声音又粗哑又烦躁,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捏成拳头,发出“咯啦咯啦”的声音,使得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那是一双男人的手,手的骨骼很粗大,他的手捏得那么紧,以至于他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透过他的袖口,隐约可以看见他纠结的肌肉,每一块都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他会打她吗?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她的脑诲里还清楚地记得,在高一,离现在好像将近六年了,就是那时,她被打断了一根肋骨。
  她永远记得当那只长着黑色汗毛的手臂,也记得那握得紧紧的拳头挥到她肚子上的感觉。也是从那一刻起,她明白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多么的讨厌,讨厌到想揍死她。
  而现在,她就让端木恪这么讨厌了吗?她感觉到她胸口的衣服又一次被他提了起来,他暴跳如雷的吼声震得她的耳膜发痛,“你就一定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吗?”
  她紧张地注视着那双就在她胸口的手,如果真的是这一双手打到她的身上的时候,她到底要怎么做?胃部的绞痛一阵阵地传来,提醒她进食的时间早已过了,额头上好像出了冷汗,是血糖过低的缘故吗?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心理的紧张可能会导致胃溃疡,更何况她本来就落下了一个胃病。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他愤愤地扔下她,转而在房间里烦躁地转来转去。她望着他,有点不理解他的烦躁。不是因为她的多管闲事吗?他不是最讨厌她吗?那么她不相信跟他实际上并无太大关系呀,如果他只是想显示他能战胜她,表现他的优越性的话,想报复她,让她辞职的话,那么,他的目标显然早就实现了。在她向辛悝说出她不想干的时候,他就完全地胜利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她实在不了解他的想法,他的暴躁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他的脾气不好,但好像每次都是她不小心地说到什么极其会引爆他的事物他才会爆炸。这个复杂的男人,她并不想懂他,但却好像总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促使她想靠近他,了解他,改造他。
  “你到底要我跟你说什么你才肯相信!我跟那个女人根本就连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烦躁地说着,“混账!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信不信我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突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吓得她浑身发抖,“女人,你可以滚了!”他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跟这个白痴的、从一开始就认定他是一个流氓的女人解释?他真是莫名其妙。
  一听到她可以走了,连游漪忙不迭地往门外冲去,甚至还差点撞到了门旁的桌子。
  “站住!”
  她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她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的勇气来斥责他了。
  端木恪的眉心随着她背影的远离而渐渐地皱了起来,黑色的双眸中的怒意也越来越明显。
  他有那么可怕吗?
  第四章
  这是一个劳累的一天。
  从医院里走出来,连游漪揉着已经贴上了纱布的额头,还好,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肿了一点,也没有别的情况发生。风吹过来,已经是深秋了,脸上微微有些发冷。街上的行人很少,尤其是在将近十点的秋天的夜里。就算是习惯于夜生活的人也不喜欢在这样一个阴冷还有着夜雾的天出来。
  从艺辰的大楼到她暂时居住的公寓不是很远,但是要经过一条漆黑的小巷。这是她对这份工作惟一不喜欢的地方。要是有一份工作,既能让她有一份安定的生活收入,又能让她不用面对着一个莫名其妙就对她发火的人,也不用害得她到了晚上还不得不走这条小道,那该有多好啊。
  紧了紧衣服的领子,连游漪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前面的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好像还有一个矮小的影子半蹲在地上。
  是暴徒吗?她的脑诲里立刻出现了恐怖组织的阴影,空气中也似乎嗅到了一丝丝的暴力的气味。她小心地将她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探出头来,睁大了跟盯着拐角处的那个高大的凶狠男人的一举一动。
  “老不死的……”因为有风,小巷里风声的回音很大,带过来的声音也仅是断断续续的。这个声音好熟悉,连游漪在脑海搜寻着她的记忆。
  半蹲在地上的人的声音好像有些苍老,她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但她潜意识中就是感觉到那个高大的男人好像在骂着那个老人,那个老人会不会是被他揍倒在地上的呢?现在的黑社会的人简直就是一点人性都没有,竟然会无缘无故地对着一个老人动粗。骂归骂,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冲出来救那个老人。
  一阵清冷的风灌进她的领口,鼻息间好像隐隐约约地有一点酒气。是那个高个男人吗?绝对就是他!这世上多的是酒醉后动手打人的坏人。
  不过那个老人……真的好可怜。
  这条小路只通向她住的那个低级的公寓,公寓里住的也只是一些可怜的人,还有一些像她一样刚毕业不久又工作不久的穷人,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会再从这条路上走过的。真要是发生命案了的话……她能不能向辛惺提议先暂时提供她一个住宿的地方啊?她现在家里都急着用钱哪,这样的一个破公寓,每月的房租也太贵了。
  “砰——”的一声打断了连游漪的思绪,她惊吓得连气也不敢出一声。好像是拳头砸到什么东西的声音……那个老头该不会死了吧?连游漪闭上眼祈祷着:老天保佑那个老头没死,如果他死了的话,我就好心地去打个电话报警,如果他能经过刚才的一举还没死的话,她就拼一下,不然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你到底够了没有!”是那个男人的怒吼声,吓得人心惊肉跳的。
  糟了!那个黑社会的家伙恼怒了,可是……连游漪奇怪地望着那个矮小的身影,那个老人怎么还没死啊?而且好像一点伤也没有,刚才不是有一拳打下去了吗?那一拳是打到哪儿了?
  “够了!”又是一声高个男人的吼声。
  是端木恪!相似的声音突然跟今天在办公室里咆哮的声音重合,是端木恪!连游漪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到他的拳头又向那个老人的方向挥过去,眼看就要挥到那个老人的脸上——
  “别打人!”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住了他的拳头,也硬生生地接下他的力量。她瘦削的身影晃了晃。
  “该死的!”没看清是谁,端木恪极不爽地骂道,“老子的事要你多管。”
  “端木恪!”忍住肩膀上传来的巨痛,连游漪气愤地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竟然对着一个这样虚弱的老人大打出手。”她还以为他只是脾气暴躁了一点,没想到他根本就是本性恶劣,一点人性的善良都没有。
  “是你!”认出是她,端木恪的表情好像有一点狼狈,还有一丝惊慌。
  “是,是我。”多管闲事管到了这个分上,她也就不多想别的了。
  他突然变得极其烦躁,“你走啊!快点给我滚!”
  “为什么要我滚?你以为我会放着你在这儿欺负一个老人而无动于衷吗?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暴虐又冷血吗?”她的语气咄咄。
  “滚啊!你给我滚!”他怒火翻涌地吼着她。
  “怎么了,看到你自己凶狠的真面目泄露了,你心虚了,还是担心这将成为你的把柄啊?你是不是想为了你的前途把我干掉呀?”她挑衅地讥讽他。
  端木恪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老人家,你没事吧?”不理会他,连游漪转身扶起那个躺在地上的老人,鼻腔中突然扑人一股浓烈的酒味,是这个老人喝醉酒了。
  端木恪冷眼望着她扶起那个老人,一句话也没说。
  连游漪帮那个老人站起来,打量着这个老头。这完全是一个醉鬼—一身褴褛的衣服,头发乌黑得像有几年没洗了,衣服的袖口领口都是黑黑的一块,好像泥垢一样,老人的脸上五官有些模糊,可能是因为脏的关系吧,脸上残留着年轻时纵欲过度与长年饮酒造成的极为丑陋的皱纹。这根本就是一个邋遢的酒鬼。
  该不会是这个醉鬼喝醉了之后冲撞了端木恪吧?连游漪的心里隐隐有些发虚,她好像真的是太多管闲事了。
  “哈,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怎么样,我这儿子的床上本事还不错吧!这可是我教出来的。”被扶起的老人咧着一嘴的黄牙讲着下流的话语,“喂,儿子,听说你现在香得很,怎么,连我这个老爸也不认了。”说了—句话,他仰直了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下劣质的酒,一些酒从他肮脏的嘴边流下来,流入了他的领子里?
  端木恪难以忍受地握紧了双拳。
  “他,他是你爸……”连游漪的舌头有些打结,“你爸……”不是说端木恪是日本著名财团董事长的儿子吗?怎么,他还有一个酒鬼的老爸?
  “你看完了吧,给我滚!”他冷冷地说道。
  “哦……”她沉吟了一下,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滚啊!我叫你滚!你看得还不够吗?你和那些家伙还要看我狼狈到什么时候你们才甘心。”好像他沉默了好长时间的怒火突然爆发出来,端木恪像一头走投无路的野兽般对着她大吼大叫,“你满意了吧,你还不给我滚!”
  “我——”被他的怒火吓到,连游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三十万怎么样,你赚得一定不少吧。这样吧,你要是还是我的儿子的话,你就每个月给我寄三十万来,怎么样?好小子,你要是拿些钱来不就行了。”那个酒鬼老头突然睁着混浊的两眼盘算着,两眼冒出令人厌恶的光芒。他叭叭地说着,白色的唾味星子不断飞溅出来。
  连游漪突然感到喘不过气来。端木恪的父亲!这就是端木恪的父亲。谁也不会想到在台上那样风光那样吸引人的,有那样张扬个性、那样高人一等的端木恪在生活中居然有着这样的一个父亲,这样的一个酒鬼。半夜里窝在这个堆满了垃圾的小巷中喝得烂醉,向着自己的儿子敲诈。
  端木恪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小子,你不是混得不错码?听说你认了个日本人做爹,那个日本变态的家里是不是很有钱?”他突然骂了起来,用着难听的词语叫骂着,“你这个没娘养的东西!老子养你到那么大,竟然拍拍屁股不认人了,缩在那个日本女人的裙下偷渡出去,你这个没种的东西,叫你拿一点钱也不给……”
  端木恪的嘴唇紧抿着,拳头捏得紧紧的,只是用他少有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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