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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爱作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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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迷迷放开李步青的腕,起身走向窗边,深吸口气道:“是我的错,我忽略了他是一个重承诺的男人,根本不该用同样的手法骗他。”龙师兄是只花蝴蝶,但李师兄却是个呆头鹅,从不去怀疑别人话中的真假。
  风潇潇站在屋前,从窗外看到她的身影,心才放下一半。
  雨迷迷对他嫣然一笑,看到他不自在的将头转到一边去,笑意不由加深。如果告诉别人,江湖上以冷硬著称的风潇潇也会羞怯,不知道有几人相信?
  “你也没有把握?”方小娇忧愁的目光落在李步青苍白的脸上。
  收回心思,雨迷迷转过头,坦承道:“很麻烦。”
  她面上立时出现喜色,“有办法治得好?”
  “有。”她回答的很肯定。
  “是什么?”方小娇急切的询问,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
  “还没有想到。”她的话突然来了一个大转折。
  “你——”方小娇霎时铁青了脸。
  雨迷迷无辜的摊摊手,“你是用毒的人,应该知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如果有一毒物,百步之内必有其解药。”
  “我试过很多方法。”方小娇的语气透出淡淡的绝望,她曾经有过太多的希冀,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后,已经快绝望了。
  “你一定不敢冒险,因为你担心他。”她笑得轻浅,却像一根刺直接扎入方小娇的心口。
  是的,她不敢冒险,一丁点都不敢。
  “明天我再来。”雨迷迷转身离去,有时候静下心来,人会想明白许多事情。
  刚步下木梯,风潇潇就迎了上来,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她心里已经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有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关心自己,那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你很担心我。”她似笑非笑的望向他。
  “你需要人担心吗?”就连声调也无波无浪。
  “不需要吗?”她执意要个答案。
  “我以为该担心的是别人。”他的眼神带着笑意。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雨迷迷扬起嘴角。
  “很多人。”风潇潇嘴角露出一抹浅得几乎看不出来的笑。
  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感觉就像握住了春天一般的温暖。
  “你有把握吗?”他云淡风轻的问,目光追逐着天边的云彩。
  雨迷迷轻挑起眉,“你在内疚吗?”
  “毕竟是我打伤了李步青。”她总是能一眼看出他的心事。
  “世间万物处处都有变数,谁也不能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雨迷迷有些无奈的摇头,感叹人的性命就如那水中浮萍般,随波逐流。
  “有几分把握?”风潇潇问得有些担心。
  她幽幽一叹,良久无语。有时真不希望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她不是神啊,可他们偏偏常常忘记这一点。
  “没有把握吗?”他眉峰轻蹙。
  “很难讲,现在我无法给任何人答案,我也只是一个凡人,不是神仙。”
  “但他们把你当神仙。”
  雨迷迷无奈的摇摇头,“一个人要是太能干,实在不是件好事,江湖人更加不能太出风头。”
  偏偏有人老争着要一夕成名天下知,是也?非也?
  “你的师父也不成吗?”他迟疑片刻还是讲了出来。
  “我师父……”长长的停顿,有那样一个性格古怪、行事刁钻的师父,为人弟子的她,有时都不知道究竟是幸抑或不幸了。
  “他会见死不救吗?”他不信,一个人纵使再冷血,也不会见自己亲手教出的弟子性命垂危而袖手旁观的。
  雨迷迷没有回答,只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风潇潇,使他忍不住怀疑起自己脸上是否有脏东西。
  抿抿唇,她面容一肃,“如果一个人为了不杀人,而把自己答应别人要杀的人全部供养起来,你觉得这种人怪不怪?”
  他一怔,然后肯定的点头,这种人不怪,世上就没有怪人了。
  “一个人如果为了达到目的,无休无止的纠缠你三年,你会不会屈服?”
  风潇潇愕然。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雨迷迷嘴角轻扬,“所以,就连本朝的先皇陛下,都被我师父给弄了回去,现在活得比当皇帝时还要惬意。”每天不用上朝批奏章,身边还有自己的宠妾、爱妃陪伴,而且只要混吃等死就好,这种美差她也想要啊!
  他的嘴已经完全的阖不上,再也无法保持面无表情,突然知道已经公告天下驾崩的先皇居然还活在人间,任谁都会惊讶。
  “师父明明不愿杀人,偏偏却当个杀手。身为杀手不打紧,不接生意就好,但他却接得不亦乐乎,因此你可以想像我们谷里有多少那样的闲人了。”师父得到的佣金根本不够养活那群人,而他现在居然想把谷主的位子传给他们其中一人,谁想自认倒楣啊?
  风潇潇困难的阖上下颚,“你师父要找下一任谷主,难道是……”
  “没错,就是想找个替他养人的倒楣鬼。”她直接解答他的疑惑,再次满意的看到他惊讶地瞪圆了眼。
  “我想我师兄如果有知觉的话,一定宁可就这样躺下去,也不会想让我师父救的。”她苦恼的搔了搔头。她是挺想趁人之危的,可是李师兄为人厚道,平时又颇照顾她,她会于心不忍啊。为什么躺在床上的不是龙从云或裴惊雷呢?
  风潇潇默然,是的,换了任何人大概都会这样选择吧。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一片视野宽阔的坡地上,随兴的坐了下来。
  雨迷迷向后一仰,平躺在草地上,嘴里叨着一根草,“再告诉你一件事,有些买凶杀人的金主也被我师父请到了谷中。”
  “这样谷里还有安宁吗?”风潇潇更加讶然,那位前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恰恰相反,正因为那些人彼此牵制,所以反而相安无事,而我师父整天看人勾心斗角,快乐得要飞起来,直说不枉此生。”老实说,她挺佩服师父找麻烦的本领,而他们几个师兄妹似乎也或多或少拥有这项特质。
  风潇潇实在想不出江湖中几时出了这样一位有趣的人物。
  “你说他是一位杀手?”脑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人。
  “是呀。”有气无力的应声,吐出口中的青草。
  “四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位顶尖杀手,号称‘玉面阎罗’,只要他接的生意无不达成任务,可是他的行踪一向神秘,后来甚至都没有了消息。”武林中都认为他已经作古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雨迷迷欣赏的拍拍他的肩,“不错嘛,还知道我师父的称号。”
  “没有人知道玉面阎罗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甚至没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兵器,当时几乎可说是武林第一人。”风潇潇的神情肃穆了起来,能被称为武林第一人,肯定有其值得尊敬的地方。
  闻言,雨迷迷的表情古怪了起来,嘴角渐渐上扬,笑得越来越明显,而声音也越来越大,终至笑不可遏。
  “你笑什么?”扶着她因笑得过猛而发颤的肩膀,不着痕迹的顺势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你知道吗?我师父最引以为傲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相貌。”她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赖在他怀中,越来越习惯这样的亲匿。
  他会心而笑,既然被称为“玉面”,容貌自然不差。
  “而我们这些徒弟最佩服的既不是师父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惹是生非的本事。”
  风潇潇大笑出声,有这样一位性格古怪的师父,也难怪会有一群行事怪异的徒弟了。他遇到的李步青、龙从云和雨迷迷,要说最相似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字——怪!
  杀手,顾名思义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刽子手;而他们的师父拿人钱财,不去杀人,却把要杀的人藏起来,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请他杀人的金主也给一起藏了起来,这不是惹是生非是什么?
  越想越无力,雨迷迷恨恨的又道:“那群人乖乖给师父养也就算了,可是……”她的声音怨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越来越有被师父同化的趋势?”
  叹了口气,风潇潇已经连同情都不想同情了,他现在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千千万万不能让她再回到那个什么迷迷谷,尤其自己的儿子更是不能羊入虎口。
  “迷迷,你还会再回去吗?”小心翼翼的问。
  雨迷迷把玩着他的手指,半晌无语。
  “迷迷。”语气略带急躁。
  “你想让我回去吗?”
  “不想。”他用力抱住她,只想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即使自私,他也要这么做。
  她转头看着他,明眸闪着璀璨的光彩,声音低低柔柔的,带着少女的羞怯,“那我就不回去。”
  她答应了!纵横江湖这么久,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刚刚等待她答案的时候,他紧张得手心都冒出冷汗。
  “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感到不安。”这是他的誓言,他会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我相信。”抱住他搂着自己的手臂,雨迷迷感动不已。
  这一刻就像永恒,他与她互许下今生的誓言,这一方小天地此时是世上最幸福的地方。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令师兄的病情。”良久之后,风潇潇开口打破了沉默。
  “担心又没有用。”口齿不清的咕哝着,她有几分睡意了,心情太放松就会想睡,真是要命啊。
  拥着她躺在草地上,仰望着纤尘无染的碧空,心情格外恬静祥和。
  “其实师兄要不是中情蛊,是不会成为活死人的。”一阵静默后,她再次开口,语气颇多感叹。
  “情蛊既是方小娇下的,她应该可以解。”
  她不由得幽幽叹息,“可是她下的是同生共死蛊,除非她死,否则这蛊几乎不能解,可是你觉得她真的该死吗?”
  风潇潇不禁沉默。是的,方小娇爱李步青并没有错。
  “所以我才倍感苦恼,如果我可以自私到底就好了。”至少师兄有救。但就怕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谢她,而是取她的性命以慰爱人在天之灵——那种结局她可不想要。
  “你在担心吗?”风潇潇小心打量着她微皱的柳眉,感到疑惑。她看起来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现在竟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忧心,他心底深处有些微微酸意泛起。
  雨迷迷苦笑,“我不该担心吗?至少李师兄是个负责任的人,不像我其他几位师兄,他说不定最后会认命接任谷主一职。”
  “那真的是该担心了。”悄悄的松口气,这表示她对李步青没有师兄妹之外的感情。
  脑中灵光一闪,她猛地翻身坐起,揪住他的衣襟道:“你打伤我师兄时用的是什么功夫?”只有找到源头,她才好对症下药。
  “冰魄寒风掌。”
  “和你的人一样冷。”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武功简直是为他量身订作的。
  风潇潇哭笑不得。
  “情蛊是烈性蛊毒,而冰魄寒风掌却是至阴之功,一阳一阴该能交融相解才对,为什么反而……”她不解,眉头不自觉打结。
  躺回他怀中,她反覆思索着,不自觉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缓缓睡去。
  晚风徐来,带着些微的水气,空气中飘浮着花草的清新与香甜。
  风潇潇抱起熟睡的雨迷迷返回客舍。
  雪灵第一个迎了上来,她担心主子,虽然主子让人担心的时候并不多。
  “我主子没事吧。”她跟在风潇潇身后轻轻问着。
  “她只是睡着了。”他的语音刻意压低,不忍惊醒怀中人的美梦,瞧她眉间含笑的样子,似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吧。
  雪灵心下更加嘀咕不休,以前主子可不是这样容易入睡的,她是个极没有安全感的人,尤其又拜到了他们谷主那样的师父,安全感更是直线下降。而近来主子似乎很信赖风潇潇,甚至在他身边容易入睡……心思几经翻转,她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
  “霁儿呢?”
  雪灵指指外面,“跟龙少出去了。”真是让人不放心,龙少那样的人一定会把小孩子教坏的。
  “是吗?”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老实说他真不希望儿子跟龙从云那样的人在一起。
  “照顾好她。”轻手轻脚的替雨迷迷掩好薄被,他悄声叮嘱着。
  “我会的。”
  风潇潇很快地离去,他得去找回儿子。
  一株百年老树下有着一方天然形成的石桌,雨迷迷盘腿坐在石桌上看书。她穿着一袭雪白衣裙,腰间系着银白色锻带,而腰侧依旧系着那只似乎永远不离身的锦袋,乌云一般的长发如瀑布飞泄在她身后,有几络垂落于胸前,平添几许妩媚风情。
  古树、石桌、白衣少女,和谐得让人不敢冒然闯入。
  风吹拂树叶的声音,纸张翻动的声音,自在安然。
  他来得悄无声息,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不是她武功突然变得厉害,只是一种心灵感应。
  她抬首对他盈盈一笑,他走近,与她一起坐在石桌上。
  “在看什么?”他问得随意。
  “医书?”她头也不抬的回答。
  “临时抱佛脚?”他打趣。
  雨迷迷白他一眼。“要是我就这样临时抱佛脚给人治病,那些神医不是该羞愧得无地自容?”冰山也会打趣人就不好玩了。
  “说的也是。”风潇潇唇线微扬。
  脚步声急促而来,是方小娇身边的侍者。她们全部是一身鲜红的衣裳,淡紫的腰带与同色头饰,且同样都在腰际系着一方黑丝锻面的锦袋。
  红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破坏了原本宁静的画面。
  “教主请雨姑娘过去。”
  “我正在看书。”她不疾不徐的说,顺手扬起手中的书。
  “教主说是急事,请姑娘务必过去。”
  稍作沉吟,她点头道:“那好吧。”轻轻跃下石桌。她心里明白,方小娇找自己无非就是为了李步青的伤,除此之外哪里还有什么急事啊?可是,在没有找出救人方法之前,她实在不想去面对忧郁绝望的方小娇和沉睡不醒的师兄。
  风潇潇默默尾随跟上。
  侍者于屋外止步,雨迷迷微微一笑,迳自抬脚入内。
  方小娇坐在床畔专注的望着床上的人,雨迷迷淡淡瞥了她一眼,走到窗旁的竹椅上坐下。
  屋内的气氛是沉重的,方小娇的表情是严肃的。
  坐在窗边的雨迷迷悠闲的喝着新涮的香茶, 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浑然不察她异样的情绪波动。
  拳头悄悄握紧,方小娇贪恋的看着沉睡的李步青,她真的很想陪他到白发苍苍,可是她不能这样自私,他应该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绝非这样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如果我破了他的情蛊,你有没有办法替他疗伤?”自语般的低喃,语音带着浓浓的期盼与不舍。
  雨迷迷恍如未闻,依旧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的茶,甚至还露出陶醉的模样。
  “我知道你听见了。”方小娇飞针射出,钉在她面前的桌上。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你那么做的。”她终于不再保持沉默,毕竟她一点都不希望下一把针钉在自己身上,那会很痛。
  “可这是唯一的希望。”
  “有希望却并不是唯一,而且如果我真的同意你这么做,我的下场会很惨。”雨迷迷转着手中的茶碗,“你知道吗?虽然李师兄看似最好说话,可是这种人一旦认定的事,旁人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如果他认定了你,而你却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他生存的希望,那么他醒来后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杀了我,然后再追随你于地下,你说,这样毫无益处的事,是我会做的吗?”
  方小娇颓然坐倒于床前,如果她的死到头来只换得他共赴黄泉,那么她的死又有什么意义,而雨迷迷又为什么要陪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我们还是慢慢想办法吧。”放下茶碗,雨迷迷起身走至床畔扶起她,“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就有希望?”方小娇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
  “是的,想救他,你得先活下去,否则我不会救。”
  呆呆望着她步出屋外,方小娇慢慢的将头转向李步青,“你说的没错,她并不是真的自私,那只是她的保护色。”看似玩世不恭的雨迷迷,看似吝啬自私的雨迷迷,其实是个心思细腻又善体人意的可爱女子。
  “方小娇。”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扭头就看到雨迷迷自窗外探进屋内的脑袋。
  “什么事?”
  “能把情蛊的喂养之法告之一二吗?顺便再送我两条玩玩。”她此刻的表情绝对充满了谄媚,为了达到目的,有时她的脸皮会厚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不行。”她斩钉截铁的拒绝。
  “小气啊。”雨迷迷不满的咕哝。
  “你要那个做什么用?”心念一转,方小娇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口气便不再那么决绝。
  雨迷迷趴在窗棂上,歪头想了想,然后试探的开口道:“假如,我只是假设,如果我再对师兄下一次蛊,情况会如何?”
  “你在异想天开。”方小娇毫不留情的否定。
  “我没有,我问过风潇潇,他是用冰魄寒风掌打伤师兄的,掌风阴寒,而情蛊纯阳,这样一阴一阳相遇,按理说应该可以融合,甚至可以解开师兄所中的情蛊,但是师兄却成了活死人。”依她看啊,师兄当时抱的大概也是这个想法,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害自己现在成了活死人。
  方小娇脸上的血色迅速消褪,真相竟是如此!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同风潇潇决斗,现在她明白了——他要解蛊。
  “他懂医术?”方小娇问出心中的疑惑。
  雨迷迷点头,“当然,同门之中只有我与李师兄习医。”这样算不算出卖同门?不管了,谁叫他弄了个这么大楼子让人收拾。
  “我给你情蛊。”方小娇面容冷肃,既然他这么不想留在她身边,她徒留一具行尸走肉干什么?能醒是他的福气,不能则是他的命数。
  “谢谢。”雨迷迷笑逐颜开,终于拗到手了。
  方小娇取出一只小瓮交给她,并解释下蛊的方式,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茅屋。她此时心中只有痛,不想要再看到李步青这个男人,她的泪也不想让任何外人看到,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第九章
  参天古树茂密蓊郁,枝叶繁盛,叶叶相叠,使得骄阳光芒根本无法透过树叶间隙倾泄下来,照耀这一方天地,沼泽的湿气和树叶腐败的气味充斥鼻息,寂静的空气中偶尔传来几声虫兽踩动枯叶的声音。
  浓荫蔽日,清冷阴暗,这一方僻静幽深的角落,若是无心,断不会发现。
  她已经在岩石上坐了老半天,手中捧着一只小瓮,柳眉一直紧紧蹙着,似有解不开的难题困扰着她。
  风潇潇双手环胸,倚在一株古松旁闭目养神。论武功,他在江湖上鲜有敌手,但要说到医术,他在她面前就显得不值一哂了,所以她的忙他帮不上,他只要负责她的安全就好。
  伸手摩挛着瓮的表面,雨迷迷的神情充满迷惘与迟疑……要冒险吗?真的要走这一步吗?可是万一……那种后果她不想要,也没有任何人想要。只是若不冒险,她真的束手无策,他们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她身上呀!
  目光游移之际,瞥见树下的风潇潇,她黯然一叹,如果救不醒师兄,风大哥的心结也解不开的。
  暗自咬牙,痛下决心,只有这样了,尽人事、听天命。
  跳下岩石,她飞身越过沼泽,落在他的身旁。
  风潇潇睁开眼,“决定了?”
  她点头,“是的,决定了。”
  “要我引开方小娇吗?”问得漫不经心,却流露出他的细心。
  雨迷迷不由得绽出一抹甜笑,伸手抱住他的腰,“谢谢。”
  “走吧。”搂住她的腰,提气纵身穿林而过。
  雪灵不懂,真的不懂,虽然她的脑袋不怎么聪明,但她坚信即使聪明的人也不会懂得她家主子。
  雨迷迷将包袱系好,才发现雪灵一脸迷惘的站在自己身边。
  “灵儿,你在想什么?”
  “主子,你明明替李少诊治好了,为什么还要不辞而别?”怕方小娇追杀他们吗?没有必要吧,主子的医术可是很让人信服的。
  “如果你能明白的话,我想你就不会到今天还只是我的侍女了。”她真不想叹气,可是有这样一个丫鬟她不想感慨都不成。
  雪灵不悦的嘟起嘴,主子又在讽刺她了,人笨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风霁在一旁窃笑。
  “咱们走吧!”
  “风庄主呢?”雪灵左顾右盼了老半天,却没瞧见风潇潇的身影。
  “他会到教外与我们会合的,走了。”雨迷迷懒得再跟一个迷糊丫头解释。
  “喔。”雪灵一头雾水。
  当雨迷迷拨开隐藏着暗门的荆棘丛时,雪灵一脸的难以置信。
  “主子,你几时找到出口的?”主子不愧是主子,总是能做到别人很难做到的事。
  “来的时候记下的。”漫不经心的回应。
  “可那时我们明明系着眼布。”雪灵不解。
  风霁也是一脸好奇。
  她抬起手,“当时我被荆棘扎了手。”
  “原来如此。”她这下才恍然大悟。
  雨迷迷瞟她一眼,什么话也没再讲,转身走进密道。
  雪灵、风霁随后跟入。
  一行人在山脚下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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