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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珠光宝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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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又是给贺哲男收拾烂摊子。
雅思不禁感到兴味索然。
每次都是这样的。贺哲男和人打赌也好，高兴也好，任性也好，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用一大笔天文数字去买下一家可能千疮百孔的上市公司——这家公司就跟当初的柏司建材一样，同样是有问题。不过不同的是，当年她没那么幸运，求贺哲男也没用，等他跟人打赌，却赢了，所以没有买下柏司建材，然后她破了产……
真是讽刺的意味。
现在她早早抽身，可是在法国却意外通过贺峰又知道了另一家“柏司建材”。而这家公司的主人很幸运，不用破产。拜贺哲男所赐，那个法国人连一点事情都没有。而贺哲男呢？只怕早就将这件事当做是一个耻辱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早就用爸爸给他的资金开了美域高，而且越做越大——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天堃旗下还有这么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公司，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贺峰居然还会在百忙之中关心这家子公司……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高长胜那么看不起贺哲男，而贺哲男为什么做了那么多事却一点问题都没有并且从不悔改……
贺峰呀……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让自己儿子更加目空一切、看不清任性的下场……
只是，她能说什么呢？
雅思把头转向劳斯莱斯的窗边，装作是太累睡着了，外面开始下起不大不小的雨，雨水一滴一滴地打在了透明的玻璃车窗上。
一股温热的感觉靠近，雅思感觉到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后，那只手用很轻很轻的、似乎怕会惊醒自己的力道把自己带向另一边，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还带着刚脱下来的、还没有消失人的体温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让穿着削肩礼服的她一下子温暖了很多。
周围没有什么声音，静悄悄的一片……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动了动，似乎是带着点犹豫，又把她轻轻地移了一下，让她靠在沙发上……
雅思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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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相处（下）
接下来这几天，贺峰依旧很忙。忙着开会，忙着签合同，忙着应酬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所以也只是在电话里跟雅思说了一声抱歉，陪不了她到处走走。
雅思说，不用在意这些，她一个人也是可以到处走走的。
贺峰却苦笑，他说，其实他是很想和雅思一起逛逛这座城市的，并对于自己不能经常和雅思出去走走而感到遗憾。
最后的时候，他说，他已经很久没试过那种无事一身轻地、优哉游哉地在一座城市里散心的生活了。
雅思在电话的另一边笑了，既然这样，等你事情都办完了，我们一起去普罗旺斯吧，你去看花田，看研究所里的香水研究得怎么样了。我去看花和玩儿。
贺峰只当她是说笑，在电话的这边纵容地说了声，好。
闲聊没多久，这边的分公司又送来了新的文件，打算了贺峰和雅思的谈话。
雅思听到这边的动静，主动地说了声自己要出门逛街了……等到贺峰说知道了，她才对他说一声不好意思，她要出门了，先把电话挂了。
这边的贺峰听着“嘟嘟”的挂断的电话声，笑容不知怎么的，淡了淡，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把电话放了回去之后，接见了这边分公司的高级主管，又开了一个小会，之后回到房间，又继续埋首处理那些似乎永远做不完的文件……
雅思从那次知道贺峰有多忙之后，也就没有怎么主动联络贺峰。因为助手早就让她赶回去香港负责那批画了，所以她也只是一个人在这边呆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逛着巴黎这座陌生的城市，因为是没有目的地闲逛，所以分外悠闲。偶尔走累了，雅思就在坐在露天咖啡厅那里坐下来，点一杯咖啡厅或者餐厅的特色咖啡、饮料、亦或者是特色小吃，慢慢地咀嚼着其中的味道。
有几次她还在咖啡厅提供的明信片上写了点东西，内容也永远只有简单的日期和地点名字。有时候一时兴起，把一些别具一格的、分外漂亮的风景拍了下来，传上电脑，用邮件发给了大姐二姐的邮箱。后来想一想，又弄了一份发给了贺峰，不过加上了一些文字介绍图片上的场景地址，建议他可以去逛逛……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之后，贺峰在雅思逛完了一条大街回到酒店房间准备休息的时候出现了。他问雅思，有时间吗？
雅思愣了一下，笑着点点头——虽然比原计划的行程晚了几天，但两人还是一起约好了启程去到了普罗旺斯。
只是让雅思意外的是，贺峰帮她准备的住址是他在这边买的一所别墅。
愕然过后，雅思也没有再怎么推脱，反而是看了看贺峰身边的那些人之后，用一种很古怪的语气对贺峰说：“我想，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你会买下这间别墅了。”
贺峰在一边听了，灿然一笑：“我以前有段时间经常来这边，加上身边又有秘书跟着，可以方便我处理公司的事……加上安全问题，最少也有那么几个保镖跟在身边，总不可能说每次都住酒店的，太麻烦了。”
“后来朋友就帮我找个这间别墅……”贺峰感慨了一声：“可惜我后来因为太忙了，也慢慢减少了来这里的次数，要不是这次刚好来法国，我也未必会来到这里。”
原来如此……难怪贺峰居然会……也是，他又怎么会为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公司专程来到这边——虽然他说是和她一起来这里逛逛，但理由却还是看一下这间子公司的……
“我能问一下，你以前经常来这里的原因吗？”雅思好奇。
贺峰叹了口气，思绪慢慢收拢：“以前我还是一文不值的穷小子的时候，在印尼有一个关系和我很好很好的朋友……后来印尼排华，我和虞苇庭一起逃难到了香港……而他因为要继承亲人遗产的缘故早早就离开了那里，过了好一阵子才知道这件事……”
“后来我们才通过一次偶然的机会又恢复了联系……可惜，他身体不好，只能是我来看他……后来有一阵子我要忙着公司的事，还有哲男的妈妈自从生下了他之后又开始出问题，我也没怎么注意……后来，哲男的妈妈过世了，我就更少时间去看他了……”
雅思默默地听着，这些事情，他以前也对她说过，不过没有提过这个朋友，他告诉她的过去里，只有他和虞苇庭是好朋友这些事。
“后来，他死了。”贺峰淡淡地说：“不过，他不是病死的，而是因为他的大儿子整天肖想着他的家产，知道了他把遗产捐给慈善机构之后，丧心病狂地找人绑架他，想在他面前演戏装孝子，让他改遗嘱……”
“……后来呢？”雅思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变得冰凉。
“后来他在回到家里之后，无意之间发现这次绑架是儿子策划的之后，气得心脏病发作，就这么过世了。”贺峰笑了笑，打破了空气中的凝窒，只是这个笑容里却显得机械化。“我这辈子，只有那么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一个是虞苇庭，一个就是他……可惜的是，我这个当朋友的，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是雅思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形式化的笑容。
“……对不起，是我让你想起了这件事……”雅思静默之后，只能挤出这么空白的语言。
太像了……原来，当年他……那样子想，不是没理由的……
只是，她宁愿不知道……真的，知道了，反而更加不开心。这让她想起了那次贺峰在菲律宾被绑架的意外——那个时候，他是不是第一时间想起了这个好朋友的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在她和贺哲男为了救他而四处奔波的时候，他在菲律宾、在那群匪徒的手里又是怎么想的？
原来，当年他在那次意外之后产生心理阴影，甚至连医生都不肯去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原来……在他的心里，早就埋下这个包袱了……又或者，是阴影？如果这次不是刚好故地重游，而她又……或许，贺峰也不会突然之间感触，而告诉了她他心里的这个秘密。
“真是很像呢……”贺峰慢慢地说着：“以前我从私家侦探给我的调查里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安静了很久……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
“其实，一开始，我是不打算跟任何人说这件事的。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和我，估计也就只有那个私家侦探知道这个真相了。不知道怎么的，压在了心里几十年，现在说出来，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本来，我不该把这个说出来的，因为我知道，他是不会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我这个朋友，可比我还要溺爱这个儿子，他是绝对不会希望有人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的……”
“我不会说出去的。”雅思闻言，回神。
“我知道，所以我才告诉你。”贺峰继续说了下去。
“外面的人，都说我溺爱哲男。其实我也知道，哲男很多时候，做人处事都有问题。可是……我每次想骂他的时候，就想起了这件事，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然后再一边说他教他——最起码……”
“最起码，他再不听话，也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孝顺你的儿子？”雅思帮他把后半句说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这个故事，突然间就觉得，她居然一直在跟埋在贺峰心底几十年的执念在争。她现在居然是想起了贺哲男，听到了贺哲男，也不会觉得……万分妒羡他有贺峰的这种关心……
她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贺峰愣了愣，旋即笑了，舒了口气，他看看窗外：“已经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去研究所那边看看，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跟着我去看看的。如果运气好，明天不继续下雨的，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上山转转。上个月这里的雨水很充裕，加上也是五月底了，我想运气好的话上山，还可以自己动手采一下那些菌类。这个季节……我记得五月底的时候已经有牛肝菌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山上采蘑菇？额，不对，是菌类？”雅思讶然，带着惊喜，然后又苦恼了：“可我只知道那些色彩斑斓的菌类是有毒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采呀？我采了回来也不敢吃呀……”
“而且我也没试过。”雅思实话实说。
“我会教你的，如果有机会的话。”贺峰自然而然地接口：“以前我在这边，他和他的太太很喜欢自己动手弄一些当地的食物给我吃，后来我也跟着他们一起采过几次，所以……如果你相信我的记忆力的话，我想我可以教你的……”
“嗯。”雅思笑了，然后决定转身回房里查多点这方面的资料。
贺峰只以为雅思是喜欢这个提议的，也没有多想，看到很晚了，两人再说会儿话，就各自回到房间歇息……
28 品尝美食
虽然只是一座小小的山林，但只要下过几场小雨，蘑菇的孢子就开始萌动，纷纷撑起各式伞盖，星星点点的遍布山林和原野，引起了当地的居民注目——又到了一年采蘑菇的季节。
几乎没有人能抵御野菌的美味诱惑，尽管年年都有食野菌中毒身亡的悲剧，人们还是乐此不疲，正如那些“拼死吃河豚”的饕餮者们一样，同样有很多爱好菇菌类人毫不畏惧“为食而亡”。
去过普罗旺斯的人都知道，当地除了美得让人心醉神驰的薰衣草花田、甘醇清洌的优质葡萄酒以外，当地的美食也是普罗旺斯人的骄傲。
在贺峰和雅思来到这里的前几天，因为天气和行程的缘故，所以他们并没有上山——贺峰带着雅思在当地的大街小巷里品尝着这里的特色美食。
从水煮蛋、蒸鱼到烤龙虾，从特产的橄榄酱配法式面包到当地的茴香酒，价格有贵有便宜，但味道全部正宗鲜美得让雅思感到万分惊喜——尤其是，这些全部是贺峰带着她找的，没有任何人在中间当导游或者介绍，当然，贺峰身边照例是带着一个司机和两个保镖。不过他们只有在贺峰让他们做事的时候才出现，所以几乎整个美食之旅都是贺峰和雅思的独处。
贺峰看见雅思望向他那个期待而又惊喜的眼神的时候，也只是习惯性地笑了笑：“我说过了，我以前经常来这里……虽然有过蛮长的一段时间没来过，不过这里的店大多数都没有改变，连口味都一样，看来你的运气不错……”
“当然，我们伟大的贺峰先生记忆力也很好！不然我也没机会找到这么隐秘的小店——要知道，作为一个外地人，要找到隐藏在小巷子里的外表其貌不扬的小餐馆，可是一件难度颇高的事情，找到了我也未必有这个性质进去吃东西。”
雅思想到贺峰一点餐就选中了餐厅中最特色特经典的菜式的时候，那个老板惊喜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玩……
不仅如此，当那个长着满脸白胡子、穿着主厨衣服顶着一顶白色高帽子的老板听到贺峰问他在哪里适合野餐的时候，还很热情地介绍了一堆地方给他们，到了最后发觉了贺峰有着带她去山上采集一些野生类的菇菌的时候，还给他们普及了一番常识……
“……当然大家谨慎起见，主要还是食用一些常见的野菌，如鸡枞、牛肝菌、青头菌、奶浆菌等等，无论炒食、清蒸或者做汤，皆味道鲜美，相得益彰。不过即使是常见的食用菌，由于烹调不当或者食用过多等等原因，也可能引发中毒，据说中毒症状之一就是眼前幻化无数的小人在空中飞翔……”热心的白胡子老板两眼发光地盯着雅思，滔滔不绝地解说着食用野生菌的方法……
雅思僵笑着看着那个老板一边用着普罗旺斯的方言介绍常识，一边颤动着白胡子用炙热的毫不掩饰欣赏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终于怕了，悄悄拉了拉贺峰的手，她想跑了。要是这个老板主厨是年轻很多的帅哥的话，她是不会介意他的这种热情的，但问题是，这个老板虽然只有五十岁左右，但看起来比贺峰还老很多……
尤其是，贺峰和他站在一起，实在是帅太多了。
所以，雅思看到那位介绍自己的时候，专门说了几次“自己是未婚人士”的“老”外，用这么露骨的热情招待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一点高兴都没有……
太尴尬了……
贺峰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在雅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掩在海军蓝的桌布下，他的左手紧扣着她的右手……
在雅思讶然的目光中，贺峰一改之前微笑着的只听不说的态度，开始问起了老板一些问题，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对方想问雅思个人资料的意图。次数多了，那个外国人也察觉到了——
雅思看向贺峰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温柔，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只是贺峰没有看到。
老板误以为自己知道了雅思的心思，在心里哀叹完自己的第九次暗恋又以失败告终之后，很爽快地退场了，只是在贺峰看过来的时候，用一种看着情敌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回到厨房又端出了一客马赛鱼汤，说是免费送给雅思品尝。
贺峰哭笑不得。
雅思则在心里松了口气，这算是烂桃花吗？
一边喝着汤，雅思一边庆幸自己够机灵→就是刚刚那个情窦初开的表情太难演了，幸好贺峰没看到，不然……她真的宁愿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打死不出门！
因为老板有介绍到不少小树林给他们，尤其是其中一座还离贺峰的别墅不远，所以他们决定趁着还是早上的时候，就去那里看看，如果运气好，别人还没怎么踏足那里的话，没准儿他们这两个几乎很少在野外动手采菌类的菜鸟级人物，还真的能大丰收一场……
要采集东西，自然需要有所准备。
因为不是很远，所以在中途，两个人就这么下了车，在街上的一间店问店主买了两个篮子和两把锋利的刀——当他们问店主采蘑菇要用到什么的时候，店主直接拿了这些给他们，还特地嘱咐他们有哪些菌类是不能吃的，有毒的，并告诉他们一些不能采的毒菌外表特征。
“……尽量只用刀把蘑菇砍下来，不要把蘑菇扯出来，只有这样，才能为下一个季节的生长留下孢子，这样蘑菇才能重新地生长。”最后加上了这句话，那个衣着朴素的女店长还祝福他们的旅程愉快。
雅思发觉，自己开始真正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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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并不崎岖，而且非常容易找。
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本来只是普通茂密的树林连最后一份阴森的感觉都褪去了——相反，在葱郁的树林间，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山间的道路上投下一个个斑驳的光点，斑斑点点的金黄色光芒在苍翠的树叶陪衬下，显得分外让人温暖。
大概是因为这里都是些草木的缘故，雅思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间都充斥着柏树松树和青草花香的气息，不同于喧嚣的香港，那里的环境总是带着令人紧绷的气息，而这里却让她觉得分外慵懒轻松。
“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贺峰扶着雅思一步一步地在山林里走着，寻找着野生菌类的踪影。
“是呀。真的让人觉得很＇炫＇舒＇书＇服＇网＇。”雅思赞同。
因为上山的时候，他们是跟着以前上山的人留下的小道走的，所以很轻松就上来了，等到了这座小山林的半山腰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偏离那条小路，开始在一株一株树木下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要小心，避开那些锋利的灌木丛和特别低矮的树木枯枝。”贺峰在雅思的前面走着，两人相距不到三步距离。他时不时回头看看雅思有没有跟上来，有时候就算没有回头，也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及时出声提醒雅思要注意什么。
“哦。”雅思应着，眼睛盯着地下，这里前不久才下了一场雨，所以泥土很潮湿，越走近里面，就越显得阴暗，空气也慢慢变了，不想外围那种清新阳光，这里除了阴暗以外，还带着一种淡淡的像是枯萎很久的落叶枯枝腐化的那种味道。
不过很快，贺峰就找到了第一丛蘑菇了，不知道是他是怎么找的，反正雅思也只是看到他突然蹲下来低着头，他是挖好又把蘑菇表面的灰尘和松针清理得差不多了之后，才递给雅思看的。
是白牛肝菌。
“真可爱。”是的，好可爱。雅思捧着这只伞肉肥厚、柄粗壮的白牛肝菌，觉得它肥嘟嘟的样子格外卡通。
雅思把贺峰采到的牛肝菌放到篮子里，开始激发热情，更加认真地搜寻着目标了。
很快，她也找到了一丛蘑菇：“哇，运气真好，我还是第一次亲手才急这种东西呢……回去香港可以跟我大姐炫耀一下了，她总是说我不会煮饭，最厉害的也只会煮个方便面，现在我可以好好糗她一下了！我可是自己采到了这些野菌，她连认都不会认呢！”
贺峰在一边，只是笑，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当天收获颇丰，虽然回去的时候，鞋子上沾了不少泥土，衣服上也带着些不小心沾上的松针什么的，看起来难得带着一点狼狈，但却很开心——他们采回来的菇菌类拿去给会辨别这些的人检查了一遍，居然没有一只菇是有毒的，运气太好了！
贺峰居然还难得亲自下了次厨，动手料理了这两篮子蘑菇，当晚，整个餐桌上一眼看过去，几乎都是蘑菇，惹得之前在厨房里给贺峰打下手的雅思忍不住又一次笑了，她想起了在厨房里，贺峰一个不小心把洗好的蘑菇当成是碎料差点扔到垃圾桶的场景。
贺峰在一边，无奈投降。
29 礼物
晚上，雅思临睡前打开笔记本，一登陆MSN，就有大姐的邮件传来。打开一看——
“照片很漂亮，听说法国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国家，而法国男人都很浪漫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在那边找一个？”
雅思默默地点了个叉，把邮件删了，正打算关了时候，想了想，还是去敲开了大姐的号，没过多久，对面就有回复了——雅思同意了大姐的网络摄像机对话请求。
“怎么样，在那边过得滋润吗？”
“还好啰。遇到一个朋友，和他在这边玩两天再回去，你也知道，我贪玩嘛！”雅思看着大姐瞬间变得八卦的样子，心里万分庆幸这个“他”的读音和“她”的读音是完全、以及一模一样的。
“朋友？男的女的？”雅言的声音十分玩味。
“……女的！你别想那么多了行不行呀？”雅思翻白眼：“怎么样，在未来姐夫那里，过得还好吧？”
雅言还没来得及说话，视频就挤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然好啦！我可是做牛做马服侍雅言……不说劳苦功高也是任劳任怨！”高长胜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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