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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珠光宝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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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人呀……听说这新郎官想娶老婆好久了……
婚礼过后，高老太太终于肯从澳门搬到高长胜的别墅，和儿子儿媳一起住。雅言对高老太太很孝顺，而高老太太在雅言面前也很放松，大概这跟雅言照顾她却只让她觉得这是儿媳妇对婆婆的孝顺的缘故，她才开始慢慢地放开了来这里住的那份不安……
康青杨夫妻俩自从知道了大女儿怀孕的事，恨不得搬到高长胜家里照顾雅言的一日三餐，所以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康家二妹小妹都属于被放养的阶段。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因为康青杨晚上是不用开店的，所以夫妻俩经常跑到高长胜那里看大女儿。
没办法，谁让每个女儿都是他们夫妻的心头肉，而大女儿现在还怀着他们第一个外孙！又是高龄产妇，不小心不行——就这样，高长胜的家里通常是一家五口的状态，非常融洽……
相片很快就洗了出来，康家上下最少人手一张，泰禾泰川兄弟也拿到了，只要是出席的宾客，都拿到了相片，贺哲男也有，毕竟集体相里也有他，雅瞳说她拿给贺哲男就行了，雅思很干脆地把相片给了二姐。
不过这也提醒了她。
雅思笑得……非常勾人。
感谢摄影师的体贴周到，连电子版的相片都发给了她。这次她帮大姐安排大力整个婚礼，还是有好处的……
雅思打开电脑，把相片又复制了一份，挑出当天所拍的相片里，有贺哲男的那些，用工具弄了下，在他的头上加上日本漫画常用到的泡泡窗，白色底，黑色粗线边，非常卡通的泡泡窗里是雅思写上的恶搞贺哲男心理的注解——
相片一：贺哲男面带微笑，脑袋上的泡泡窗却写着：本少爷玉树临风英姿飒爽面若潘安，有什么道理高长胜这个奔40的家伙都能结婚了我还是形单影只？
相片二：贺哲男正襟危坐，非常严肃，脑袋上的泡泡窗却写上：不许看左边！他的左边，赫然是笑得极其灿烂的新郎官高长胜。
相片三：贺哲男和一群宾客站在一起，左右好巧不巧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他笑得非常温和，脑袋上的泡泡窗则把心里话加了上去：爸爸救我，香水味好浓
相片四：贺哲男站在康妈妈旁边，康妈妈和康爸爸在说话，他的脸上全是笑容，泡泡窗再一次出现：美女，其实我比他更有吸引力的……
……
全部弄完之后，雅思又把原版的又复制了一份，这次没有任何修改，两份一起发了过去贺峰的私人邮箱里。
雅思笑得异常狡黠，真不知道贺峰看到了这些，会有什么反应。可惜，雅思在电脑前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到贺峰回邮件，雅思拍拍脑袋，是了，贺峰那么忙，就算要看邮件，也是等到回家之后才看吧？怎么可能这么快回她呢？
雅思摇摇头，走出房间，但并没有关电脑，她又到外面拿了包泡面用开水冲了填肚子，英姐和爸爸妈妈都去了高长胜那里送汤给大姐，雅瞳在房间里画珠宝设计稿，据说，是她的一个朋友找她帮忙解决感情上的事情，然后她突然间萌发了灵感，从前两天起，除了必要，否则她都是窝在房里近乎痴迷地画着一张又一张设计稿的。
而泰禾自从弟弟回到香港之后，就把自己原本租出去的房子收了回去，两兄弟住在一起，所以现在康家也只有雅瞳和雅思在，晚饭自然是自己解决的。
雅思一边迅速浏览着浏览器页面，一边吃着泡面，突然，有人敲开了她的MSN聊天窗口。
贺峰？
雅思连忙放下手里的食物。
“相片……很好玩。”一个字一个字地出现，似乎对面打字的那个，很犹豫似的。
“是那句‘爸爸救我’很好玩吧？”雅思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呵呵。”贺峰只发了一个笑的表情过来。
“怎么突然想到找我？回来香港那么久，你虽然有我的邮箱和MSN号码，但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我忙呀，刚回来，就接手办大姐的婚礼，虽然大姐夫请了宝伦的人帮他筹办婚礼，但我也要帮忙确定细节，这几天都睡觉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宝伦公司？那是很专业的公司……可惜了，我那天没时间，不然也可以去那里喝杯喜酒，和你见见面。”
“你是大忙人嘛……”雅思又发了个叹气的表情。
“最近睡眠怎么样？”贺峰问。
“很好呀，大概是去法国转了一圈，人也＇炫＇舒＇书＇服＇网＇多了。你呢？那些精油用完了？”
“没呢，送人了，我现在的状态很好……上次在法国收购的画，回来香港刚放上去，就有好几个买家想要买回去收藏，很抢手。我真是万分感激遥远的法国那端的某位仁兄……”
贺峰只回了她一句话：“下次继续努力。”
“我会的，大老板。”
“我会记得让哲男看一下的……你的杰作的。”似乎是忍俊不禁，贺峰告诉她的时候，还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什么？雅思握住鼠标的手，一个不小心滑了一下，发错表情，送了一个叉腰大笑的表情过去，马上补救：“我发错表情了……”贺峰基本上很喜欢发微笑的表情，同样的图案，现在看来，真是……笑里藏刀。
“我知道。”贺峰回给她一个微笑：“明天有空吗？星期六有场歌剧，是意大利一位著名女高音歌唱家来港表演的，不知道你对这个感不感兴趣。”
……女高音？好熟悉……
雅思没有立刻回贺峰，她只是……突然间被这个万分熟悉的词触动了一下，想起了……贺峰“死”了之后，她把歌剧场包了下来，一个人一边哭一边听着那个女高音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她和贺峰第一次听的那场歌剧。
一模一样的节目，一模一样的内容，却让她听着听着，就难以自制地落泪，哭得无比狼狈。
……
“好呀。”雅思在贺峰等了大概差不多10分钟之后，才回了他讯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傻瓜，我有什么可介意的？”贺峰的回答，很快。
“别想太多了，虽然香港很小，不像法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不用那么拘束的。”
“你看我的样子，像吗？这是礼貌性的客套……”雅思回了他一个摇头晃脑的感叹表情。
“好了，不打扰你了，为了我们明天的歌剧会，你今晚好好加班吧！不然明天才见了面听了歌剧，你又跑了，丢下我一个，连找个人陪我逛街都不行，就惨了。”
“好，再见。”
过了一会儿，贺峰又加了一条讯息过来：“明天需要我派人接你吗？”
“不用了。”雅思的回答，毫不犹豫。
关了电脑，雅思的笑容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她看着雪白的墙壁，两眼放空，怔怔地发呆，半响，这才苦笑出来，声音里有股说不出的苦涩意味……
34、饺子
台上是一群国际级别的音乐家，台下却只有两名观众。华丽的礼堂里，铺满了红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热闹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分外高贵奢华。在这座偌大的建筑里，除了独唱的女高音在一遍又一遍地咏唱着歌剧，就只剩下伴奏的音乐声了。
以前雅思第一次坐在这里，是怀揣着兴奋和激动的心情的。后来就习惯了和贺峰包场坐在这里欣赏歌剧，再后来，贺峰死了，她就只来过这里一次，唯一的一次，观众只有她一个，台上依旧是这个乐团，依旧是这位著名的女高音，连歌剧都是同样的内容，她却在泪流满面地听完之后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
现在的雅思再次回到这里，却无比清晰地感到自己有多不喜欢这种“享受”。她从来不喜欢歌剧，也不喜欢这种堪称奢侈到浪费的享受。
喜欢歌剧的是贺峰，喜欢安安静静地不受其他人影响而把整场表演包下来避免自己享受这种艺术的时候有人打扰的人也是贺峰。
以前，雅思装作喜欢这种行径，不过是为了迎合贺峰，为了这种行径带来的权利和财富，她喜欢的，其实是和贺峰在一起听歌剧带来的亲近和虚荣罢了。现在这份虚荣感褪去，而她心里所想的也不是嫁给他，而是别的事情的时候，雅思再一次体会这种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却一点波澜都没有了。
唯一有的，不过是折磨……
她想起的，是过去的自己，和记忆里最最重要的生命，自己的孩子。
歌剧逐渐走向□，雅思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贺峰没有侧过头，只是他的右手靠在雅思左手旁边，在雅思有异样的时候，他马上察觉到了，他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雅思的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冰凉。
贺峰微微惊讶地侧过脸，看到雅思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却让觉得，她好像很不开心……
贺峰把目光投向舞台，继续观赏着这出歌剧，动作很快很轻微，以至于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雅思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神态都被旁边的人看到了。
这一次，他的手牢牢地握住了雅思的手，像是要把她的手包起来一样，却渐渐地让她的手被他的温度带得回暖起来……
雅思的身子微微僵硬，然后慢慢放松，她没有回握住他，但是脸上却渐渐恢复一贯的笑容。
“谢谢你。”歌剧完了，雅思第一句话，也是歌剧开始到结局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对贺峰说了，谢谢你。
贺峰只是微笑：“今晚还有空吗？陪我吃顿饭吧。”
“如果今天的大厨是你的话，我一定有空的。”雅思脸上的笑容，分外的真诚和真挚。
“……”
到了最后，贺峰和雅思还是到了贺峰的家里，做饭。
菜是贺峰家里的佣人早就按照他的吩咐买好的，保镖早早地到了别墅外的房里休息、也就是下班，一路上，雅思的脸色显得怪怪的——她是忍着自己的笑意的。
她没有想到，贺峰真的肯下厨，而且……是下厨包饺子。
不是弄三明治，不是泡咖啡，而是和面，打鸡蛋，择菜——然后包饺子。
佣人早早地下班了，貌似是贺峰让佣人放一个晚上的假。所以此时此刻，整栋别墅里除了贺峰和雅思，一个人都没有。
“你不该让佣人们下班的，他们看我的眼神呀……”雅思无奈地摇头：“要是让你儿子知道了，就精彩了。”
“说好了，不说这些的，你又来了。怎么，怪我不肯煮大餐给你吃呀？”贺峰反而笑着揉了揉雅思的脸蛋，用他沾满面粉的手。
雅思惊呼着避开，白了贺峰一眼，却没有多说。其实，贺峰也是知道这个的，不过知道了却不理罢了。或者不把这个放在心上。既然这样，她就不需要多说了，提前先说一声，只是给他打个预防针罢了，免得将来有人发现了什么说了什么，会让贺峰心里怀疑，她先把这个挑出来，就此揭过，到时候反而显得光明磊落。
而且，贺峰也表现不在意了，那就说明他知道了，她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话挑出来，那对他们之间的相处，有害无利，凡事都需要适可而止。
贺峰要做的是饺子。连面都是自己和的，饺子馅儿自然更不可能去外面买，全都是贺峰一个人弄好的。好在雅思知道贺峰以前没发家之前也是一个经常下厨房填自己肚子的家伙，也没有什么担心对方的厨艺。
相反，以雅思的厨艺，能不捣乱已经很好了，所以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地把下厨这件事交给了贺峰负责。
康家三姐妹基本上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虽然雅瞳在加拿大那几年因为环境和经济的缘故，慢慢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而雅言和雅思出于某种缘故也老老实实地跟着高长胜和英姐学会了一点点做菜的方法……
但时至今日，雅思依旧很讨厌碰上油烟什么的。
“怎么站在这里？到客厅去坐吧，很快就可以吃了。”贺峰大概是蛮久没下过厨，所以和面也好，弄饺子馅儿也好，动作都很慢。
雅思瘪瘪嘴，深刻怀疑贺峰的话里那个“很快”有多快？
大概是她的心理活动表现得太过明显了，贺峰干咳了一声，转过去，继续弄饺子馅儿，不过这次动作很不经意地……快了那么一点点。
雅思和贺峰听完歌剧回到贺峰家的时候，都是下午五六点了，加上聊天准备材料什么的，等到贺峰把皮擀好，馅儿弄好，都已经到了七点左右了。加上雅思也实在不好意思在贺峰家里光看着不做，所以玩笑开完了，她也加入了进来，负责和贺峰一起，包饺子。
“这样能早点吃到你做好的饭吧？”雅思眨眨眼，很无辜很纯真，如果有康家人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表情和康家二妹的表情几乎如出一撤，几乎一模一样。
……
贺峰包的饺子和雅思包的饺子，很容易分辨开来，因为俩人一个包的是月牙形的，一个包的是角形的，一个包的饺子长些“肚子”瘪一些，一个包的饺子短些“肚子”丰满一些。为了方便，贺峰还把电磁炉弄了出来，直接在大大的厨房里弄了一张桌子，把电磁炉放上去，插上电插头滚开了水，雅思把椅子拿了进来之后就负责把饺子下水煮熟……
贺峰看着雅思支着下巴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等着看着雪白的饺子在沸水里翻滚的样子，突然间笑了笑，然后低下头把第一时间浮上来的饺子捞起来，放到雅思面前的碗里。
雅思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很烫，可是，很好吃。
韭菜鸡蛋瘦肉馅儿的饺子，是她常吃的口味，也是贺峰喜欢的口味。以前……她回来之前，贺峰没出事之前，他们每次新年都会围在桌子前吃饺子，连同贺哲男，后来，二姐离开之后，贺哲男也很少回来了，新年的时候，就剩下她和贺峰在桌子前吃饺子，旁边的迅迅则傻乎乎地用自己的小胖手抓着奶嘴或者握住奶瓶子晃来晃去。
她还记得，有一次，迅迅在他们吃饺子的时候，还在一边探头探脑地想要抓桌子上的碗，贺峰一把把他抱在怀里，他就开始折腾起贺峰，想把奶嘴塞到贺峰的嘴巴里，贺峰尴尬地躲开，结果迅迅瘪着嘴用手“掰”开自己爸爸的嘴巴，一见到爸爸的嘴巴张开了一点点，马上就把奶嘴塞了进去，让雅思在一边看了，肚子笑得都痛了……
雅思的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突然夹起一只饺子放到贺峰的碗里，又低下头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那只饺子，因为太烫了，所以只能一点一点地咬着吃完。
“小心烫。”
“我知道。”
“要酒吗？”
“喝那么多酒不好。”雅思皱皱眉，满脸的不赞同：“你在外面老是应酬喝酒，回到家也喝……很伤身的……”
贺峰握住筷子的手顿了顿。
“算了，算我没说……”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
贺峰看着雅思低头专心吃东西的样子，无奈地揉揉额头。
“……我去拿牛奶。你要热一热再喝吗？”
雅思抬头，满眼不解。
“……其实，牛奶送饺子也是……蛮不错的。”
雅思点头，愣愣地看着贺峰拿牛奶去微波弄热，等到他完全背对着她的时候，嘴角却勾起可疑的弧度……
看来，他现在似乎开始迎合起她了呢……一步一步的靠近和影响，现在慢慢让他在她面前撤下心防了呢……这是好事吧？
记得以前，他嘴上不说，但每次她想说什么可能干涉他生活习惯的时候，他总是有点异样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了~大年初一，祝大家新年快乐~红包拿到手软~~~
这两天很忙，家里今天还请吃饭了，把这张弄上来，大家一起温馨一下~捂脸，其实，我是想让雅思来个越界的动作的，但是考虑到贺峰的性格，还是算了吧，等时机再成熟一点
我们大过年的，要河蟹！
35、翘班
过后几天，贺峰也没有主动来找雅思——雅思也不觉得奇怪。
反正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过是朋友，不过是好朋友。更别提他们的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没理由他们会理所当然地天天见面，时时聚会，那不是朋友，而是情人。
贺峰有什么道理会天天找她？
交情深厚如虞苇庭，这个女人，和贺峰的关系再好，也不是时时刻刻和贺峰见面的，哪怕他们的地位相当，哪怕他们见面并不需要遮遮掩掩，并不需要某种意义上的避忌顾及。可是即使如此，他们依旧是只能在自己生活中仅有挤出来的空闲时间里或者凭借着商业上的往来才得以经常碰面相聚。
更何况是她康雅思呢？她不过是一个离了婚的前贵妇，一个现在有一笔足够她挥霍足够她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生活的钱的女人。她不是虞苇庭那样的女富豪，没有足以和贺峰并驾齐驱的身份财富，也没有太多的足以用来制造和贺峰时时见面常常约会的理由原因。
何况现在她在贺峰的心目中，只怕也比不过虞苇庭和他的亲密吧？一次两次还好，要是她经常主动邀约，就算再怎么阔达，以贺峰的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身份，只怕也会对她慢慢疏远的……
而虞苇庭要是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以她对贺峰那份若有若无的心思，绝对会横加阻拦的，甚至于，雅思毫不怀疑她会利用她和贺峰之间那几十年交情来影响贺峰，让贺峰厌恶她——当初，她不就是这么下套的吗？她现在要做的，是慢慢来，总有一天……
所以，早就看清急不来也不需要急这一点的雅思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她的时间还有很多。何况，她一点儿都不希望因为操之过急，而被记者发现自己和贺峰的频繁约会，要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把这件事捅了出来，家里人肯定会受到影响。
这并不是她的初衷。
而且，她也不是以前那个心心念念期盼着成为贺太太的傻女人了。这一次，她要的只是一场赌局的输赢。赌的是贺峰对她的感情和信任，赢了，她就可以带着自己想要的，全身而退，输了……她就只能彻底把过去的感情割舍得一干二净，连想都不能再想……
雅思面带微笑地陪着大姐逛街，购买婴儿用品。玩具，衣服，甚至奶粉，雅思全程陪着大姐去买，比高长胜这个当丈夫的还要体贴周到。
“你怎么又把画廊的事扔给二妹？我还没见过有哪个当老板的比你还不靠谱……经常把店里的事情扔给员工就算了，还一副理所当然？”雅言无语地点了点妹妹的头。
“那我是为了你肚子的宝宝才把画廊扔给二姐的，而且画廊平时也没有什么大事，最多就是一些客人看中了哪副画要买什么的……之前我在法国买的那批画都出手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二姐也知道行情，根本不会出篓子。而且……开画廊的，哪儿有那么多生意经常做呀？”雅思理直气壮。
“我知道，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嘛……”大概是怀了孕，雅言现在整个人都温柔了不少，加上和雅思的关系一天比一天亲昵，俩姐妹现在最多就斗嘴到这种程度，何况她也知道小妹翘班是为了陪自己，很快，雅言就主动投降了。
雅思不用被姐姐说项，也乐得逍遥。至于……负责看店的雅瞳……
就算雅思想要把自己二姐“偷渡”出来，恐怕以雅瞳较真的性格也是不会点头的——领了薪水，雅瞳就会把事情做得极其妥帖，并且跟进到最后，绝不偷懒，翘班这种事更不会发生了。
所以雅思也很无奈，只好安慰自己，还好二姐在自己的画廊里打工，自己也算多了一个认真向上的好员工……不就是自己翘班的话二姐都知道么？小事！
雅言摇摇头，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对了，等会儿买完婴儿玩具，我们就走吧。”雅思看了看手表。“我记得你说过，你和李医生有预约，挑完这几件玩具，就让店员送回去好了，我载你去医院，从这里去那边，中间有几段路很容易遇上塞车的，还是早点去医院地好。”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雅言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怎么会麻烦呀？”雅思挥手：“再说了，大姐夫今天下午还要上班开年会，下班还得去应酬一群生意上的伙伴……”
“他忙嘛，当人上司的就是这样啦，位子越高，付出的就越多，很多时候，当人老板的都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私人空间的，尤其是坐到他那个位子的。而且他那么要强，就算表面上嘻嘻哈哈地把事情放下陪我，转过身还不是一个人熬夜加班加点地把堆下来的事情赶完？我不想每次做产检都要他翘班陪我……”雅言马上为丈夫辩解。
雅思含笑不语。大姐说的的确没错。越是站得高，就越是要付出比普通人多得多的努力。就算是贺哲男这种在大家眼里百分百败家子纨绔子弟，也常常是加班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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